魏 娜
(桂林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廣西 桂林 541199)
作為一種獨特的音樂文化載體,“藝術歌曲”自身的音樂風格、審美特征、藝術結構以及表現特點都是其蓬勃發展的重要因素。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不僅充分展現出作者對中華傳統文化、中國古詩詞藝術,以及中國藝術歌曲的熱愛,更充分地詮釋了中國藝術歌曲在創作與演唱過程中的民族格調[1]。由此可見,中國古詩詞藝術不僅能夠為后世提供豐富寶貴的藝術歌曲創作素材,更能夠使得我國的聲樂教育及舞臺表演藝術具有民族美學和中國氣派。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原型是陸游寫的同名詩詞,不管是歌詞內容、創作情感,還是曲調風格、演唱技巧,都蘊藏著諸多中國古詩詞情感背景以及中國古詩詞藝術,這使其創作的中國藝術歌曲極具民族性的中國古詩詞藝術魅力。
在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歷程中,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最初誕生于20 世紀初期,當時的藝術歌曲形式作為一種西方“舶來品”被一批留學海外歸來的文學家、音樂家引入國內,這些文學家和音樂家始終堅持積極探索音樂的民族性創作。而21 世紀的“國潮崛起”則使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獲得了空前的藝術發展契機。在這一發展階段中,大量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相繼出現,無論是在藝術歌曲音樂形式上,還是在藝術歌曲的歌詞創作方面,這一時期的中國藝術歌曲作品都呈現出中國古詩詞藝術形式的基本狀態與曲調特征,以古樸、典雅的音樂風格為主,歌詞創作則是以中國古詩詞為絕對主導,此后還出現過一些運用白話詩詞作為歌詞進行譜曲的中國藝術歌曲創作,這些歌曲作品最終都被稱之為“中國藝術歌曲”[2]。
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最具難度的部分便在于如何運用氣息。基于此,演唱者應該重視演唱技巧的綜合運用。
首先,演唱者在氣息運用及聲音狀態定位的過程中,應該充分重視氣息運用為歌曲帶來的“色彩對比作用”,這樣的演唱技巧對中國藝術歌曲的演唱音色對比、演唱聲息穩定協調都具有重要意義。無論演唱者選擇怎樣的唱法與版本來詮釋歌曲,在氣息運用方面都必須要做到變化自然,通過穩定或切換氣息,實現音色在不同意境、氣氛中的細微對比與整體統一。唯有這樣才能使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的音樂曲調、歌詞意境、情景場面以及氣氛風格等藝術特征更加符合原作。
其次,演唱者在氣息運用及聲音狀態的銜接過程中,應充分重視氣息運用為歌曲帶來的“情感細節表達作用”,這樣的演唱技巧對表現中國藝術歌曲的演唱情感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演唱者必須通過靈活運用氣息使聽者感受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中深厚的文學內涵、纏綿的創作情感以及陸游內心“欲罷還休的情緒交織效果”[3]。除此之外,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不僅要高度控制氣息變化、氣息對比以及氣息的銜接,同時還要始終在演唱環境中靈活保持氣息總量,這樣的演唱技巧不僅能使表演者充分發揮自身音色的影響,同時能夠使其氣息運用效果更具藝術性。
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咬字的處理也是一項重要的演唱技巧,這不僅是表達《釵頭鳳》中各種中國古詩詞藝術元素內涵的關鍵環節,更關系到作品的情感展現與藝術詮釋。基于此,表演者在處理咬字時應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表演者應當注意到歌唱聲部的高音旋律咬字,其次應當重視因音型變化、織體連接帶來的隱形音調處理問題,這樣才能夠充分展現咬字處理演唱技巧在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中的聯系性表達作用。基于陸游《釵頭鳳》詩詞自身的悲情創作色彩與真實歷史故事經歷,演唱者對每一句歌詞的咬字處理都會對聲部旋律的情感造成直接性影響。如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在“紅酥手”的咬字處理環節中,應該重視起頭首音的音頭咬字,此時要精準掌控咬字力度的強弱行,在將口腔、鼻腔充分打開時,注意同頻協調腹腔力量以及橫膈膜力量。這樣不僅能夠使得演唱者的上顎與口腔產生更多的空間感,同時更能形成一種“氣聲”效果下的咬字演唱形式,在這樣飽含深情的氣聲形式中沉著演唱,能夠充分表現出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中陸游內心的無奈之情[4]。
其次,演唱者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還應重視其曲調下行部分的長音帶來的音色、情緒變化,并且在處理咬字過程中盡可能以一種松緊自如的咬字處理方式體現“呻吟、哭泣、悔恨、遺憾”等不同情緒,這樣的演唱技巧能讓聽者感受到一種“曾經擁有,但已然遠逝的無限懷眷之情[5]”。這樣的咬字處理不僅能夠勾勒出靈動的“音樂畫面”,也能更好地呈現出陸游心中的真實情感變化。
首先,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若想要在演唱技巧中更好地控制音量,則需要結合《釵頭鳳》的整體風格與情感框架進行變化。陸游的《釵頭鳳》表現出的是一種“士文化”的人格特征,因此在演唱音量方面,表演者也應當展現一個“文弱、善良,卻不得不在社會倫理下委曲求全的形象特點”。而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更傾向展現唐婉“封建社會倫理的愛情犧牲品”這一形象特點,因此演唱者在音量控制方面應該重點展現悲劇色彩的藝術感染力與文化內涵,這樣的演唱技巧不僅更符合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在歌曲情節與樂句功能方面的需要,也能夠營造出一種更具悲涼性的藝術體驗氛圍。
其次,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若想整體掌控音量基礎結構,不僅需要演唱者重視控制及處理細節音量的內部結構,還要重視其音量基礎結構產生的魅力表達、細節描述、攝人心魄等藝術效果。由此可見,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表演者對音量的細致控制及處理,不僅能將歌曲與古詩詞中的人物性格、內心情感以及情緒狀態更好地詮釋出來,同時為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增加一種“內心體驗與真切感觸——悵然、無奈和痛楚情緒”的表達效果[6]。
其一,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要重視運用寬松音型以及樂句節奏性特殊演唱效果帶來的不同旋律變化。若想要實現這一演唱技巧,需要演唱者能夠始終重視氣息控制與情感表現之間的結合尺度。因此在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中,并非只有緊湊、快速的音符旋律,還有整體舒緩布局基礎上的長大起伏音程與旋律線條,呈現出長大線條與短小整齊樂句的交替形態特征。基于此,演唱者在進行歌曲表演與展示的過程中,應關注到以七連音和六連音等特殊劃分音型組合成的、帶有吟誦特征的音群色彩對比、變化與銜接的四組音群問題。除此之外,演唱者還要在此基礎上結合其他演唱技巧與節奏狀態進一步展現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在“慢快交替、明暗對比、強弱起伏”等方面的演唱音色變化特征[7]。雖然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對演唱者的音域要求不高,但如何能夠將細膩、激情、沉穩的演唱狀態貫穿始終,是演唱者需要深入思考的問題。
其二,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其歌曲旋律包括諸多小調音階與小調特性音,若演唱者能夠通過演唱技巧巧妙處理這些不同的音級元素,便能使得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展現出特殊的音色效果。例如,在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之中,小調特征音與小調和聲是出現頻率較多的音級元素。因此,演唱者必須要在演唱表演之前就對不同音級元素的銜接與音色的設計進行個性化處理,而后再將每小節尾的延長音符進行不斷強化。若不對其進行這樣的演唱技巧處理,會導致其頻繁出現的系列特色音無法實現起伏不定的音響交替,這樣既不能表現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內在的創作情感,也無法體現陸游在詩詞創作時“不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的無奈心緒和惆悵之情[8]”。基于此,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需要在演唱前便帶入歌曲的既定情緒與表現狀態,并且在民族聲樂的表達方式中進行嘗試與探索,解決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的歌曲唱法結合問題。而在演唱技巧的藝術處理方面,演唱者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應該重視半終止與終止的特殊功能,從而使得延長主音的“色彩對比作用”能夠在曲內實現更好的演唱技巧表達效果。
其三,在演唱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時,演唱者還需要對其演唱技巧、歌曲創作背景以及作者的本體特點進行深入研究,這樣才能夠更詳盡地解讀歌曲中的審美內涵與藝術表達特點。這樣不僅能夠提高演唱者對周易《釵頭鳳》的二度創作效果,還能夠發掘出更深層的藝術魅力與多元化的情感呈現[9]。這樣不僅能夠使得周易創作的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釵頭鳳》在創作風格、演唱技巧、內涵呈現等方面體現出更高的藝術特征與藝術價值,同時也能為其增添更多的藝術美感、藝術情感與藝術真實性,進而為其他演唱者提供更具廣度與深度的二度創作空間與藝術詮釋空間。
綜上所述,作為中國藝術歌曲中的重要構成部分,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不僅具有獨特的中華民族文化審美內涵,也能夠充分展現中華民族的藝術追求內涵。而對演唱者而言,《釵頭鳳》等中國古詩詞藝術歌曲,不僅承載著諸多中華民族文化觀念與藝術審美意蘊,同時也肩負著重要的文化傳播使命。基于此,演唱者在演唱技巧的學習與訓練過程中,不僅要充分分析其中的專業演唱要點,更應不斷通過其中的文化因素與藝術特性,持續提升自身的音樂修養,從而精進自身演唱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