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慶,羅經德(廣東工業大學 管理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0)
目前,數字經濟受到各國廣泛重視,在全球范圍內呈現爆發式增長。數字經濟包含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兩部分。產業數字化轉型是大勢所趨,也是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攀升全球價值鏈中高端的重要引擎。物流業是產業數字化的重要發展方向。面對日益激烈的市場競爭、復雜多變的物流需求和越來越低的利潤潛力,作為國民經濟的基礎性產業、先導產業的物流業如何發展數字化、如何通過數字化而提高效率、提升績效開始受到政府、企業和學者的廣泛關注。
本文在Web of Science 核心集檢索“Digital performance of logistics industry”主題,共檢索到相關外文文獻資料193 條。過濾掉開源期刊,選擇了其中主題關系密切、高被引、熱點論文、綜述論文等16 篇外文文獻資料。采取主題檢索的方式,本文在中國知網中文核心期刊、SCI 來源期刊、EI 來源期刊上同時檢索“物流業數字化”和“績效”,未搜集到相關文獻,但在只檢索“物流業數字化”主題的情況下,檢索到中文核心文獻37 篇。考慮到物流業作為服務業與其他行業之間存在一定關聯,接著檢索“服務業數字化”主題和“績效”主題,卻未找到相關文獻。擴大檢索范圍,通過檢索“數字化與績效”主題,共檢索到中文核心文獻54 篇。
由于物流業數字化與績效主題相關的文獻較少,為了盡可能減少相關文獻的遺漏,本文采用文獻追溯法,對部分重要期刊文獻所引用的文獻資料進行了追溯。在上述文獻檢索方式下,本文保障了對物流業數字化與績效關系研究領域重要文獻的搜集。
根據時間脈絡,國外研究物流業數字化與績效關系始于20 世紀末到21 世紀初這段時間,而國內研究物流業數字化與績效關系則始于21 世紀初并持續至今。21 世紀初以來,國內物流業數字化與績效關系的研究開始逐漸增多,研究主要是立足于電腦技術搭建新的物流管理方式或使用新的物流技術。新技術和新方法的使用對物流業產生了一定影響,具體表現是企業或物流部門績效上的改善。2010 年以來,學者從研究特定物流行業使用數字化技術改善經營績效到研究區域甚至國家數字化程度對物流績效的影響,開始了從點到面的研究。本文在概述數字經濟和數字化研究基礎上,從物流業數字化理論研究、實踐應用、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三個方面,對國內外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研究進行文獻梳理和綜述,在此基礎上展望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和趨勢。
2.1 數字經濟的起源和發展。20 世紀40 年代以來,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社會經濟和科技方面也隨之產生重大變革。這一變革被稱為“數字化革命”,也被稱為“第三次工業革命”[1]。美國經濟學家唐·泰普斯科特(Don Tapscott)[2]首次提出了數字經濟(Digital Economy)概念,之后美國發布了《新興的數字經濟》報告[3]。該報告定義數字經濟是一種以信息技術生產行業為基礎的經濟,該經濟中發生著影響經濟方方面面的、數字化的技術變革。21 世紀至今,是數字經濟發展的成熟期。李俊江等[4]探析美國數字經濟時,認為數字經濟是在開放的知識基礎上,通過數字技術的創新去推進的一場經濟革命,且該場經濟革命擴展到了生產制造、消費流通等領域進而逐漸形成一個經濟體系。在數字經濟體系影響下,各國相繼頒布了支持本國數字經濟發展的相關政策。
2.2 數字經濟與數字化的關系。2021 年8 月,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提出數字經濟是以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力量,以現代信息網絡為重要載體,通過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不斷提高經濟社會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構經濟發展與治理模式的新型經濟形態,具體包括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數據價值化四個部分,如圖1 所示。而數字化是一種方式方法,指的是將多維度的信息轉變為可以度量的數據,輸入計算機進行處理的過程。基于此,本文認為數字經濟與數字化是一種包含共生關系,具體表現為數字經濟包含各產業數字化發展過程,也包含數字產業本身,但數字經濟的發展又需要二者的發展來推進。
圖1 數字經濟的“四化”框架圖
物流業數字化就是將運輸調度、倉儲運營等物流要素所包含的信息轉變為可以度量的數字、數據并對其進行統一處理的過程,其研究可歸納為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研究兩個部分。
3.1 物流業數字化理論研究。物流業數字化理論研究主要是和物流業高質量發展相聯系而形成一個主題,突出強調物流業數字化對于其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性。劉維華[5]認為,現代物流企業高質量發展需要通過運用新一代信息技術、建設數字化物流基礎設施等手段來構建數字化運營體系。何黎明[6]認為,構建現代物流體系、建設物流強國以推動高質量發展,要加速物流數字化轉型。王術峰等[7]專家學者認為,深層次推動我國現代數字物流體系的建設對促進我國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綜上所述,物流業謀求高質量發展,進行數字化建設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條件。
在數字化背景下,其他學者也提出物流業數字化發展的一些見解。Kayikci[8]認為,物流數字化應該基于合作、連接、適應性、整合、自主控制和認知改進六個特點,并提出一個可持續的數字物流生態系統圖,如圖2 所示。吳敬茹[9]指出數字化背景下,物流企業可將物流配送中各信息要素歸入到物聯網中以實現物流主體和物流網絡的聯通。歐陽芳[10]認為,5G 環境下以全面數字化轉型為基礎創新物流業的運營模式、商業模式、組織模式,打造一個數字驅動、技術保航、互聯互通、協同共贏的物流生態體系,是實現物流業跨越式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基石。總的來說,正是信息化手段和工具的發展,帶動了物流業數字化發展進程。
圖2 可持續數字物流生態系統圖
3.2 物流業數字化實踐應用研究。物流業數字化實踐應用研究主要涉及行業、企業、物流要素三個層級。
在行業層級,王曉光等[11]提出一個針對航運物流業的數字化轉型方案;Gupta 等[12]開發了一個物流數字化人力資源準備指數框架,并指出根據準備指數,物流公司可以分析自己業內的位置、與最佳和最差的差距、確定潛在的改進領域。
在企業層級,李娜等[13]研究家具電商供應鏈時探索出了家具電商的物流作業數字化升級策略,具體表現為實現倉儲作業自動化、打造運裝一體模式、構建數字化物流服務體系等三方面內容;盧揚揚等[14]運用數字技術設計了一個數字化轉運裝配系統;白俊等[15]構建了一個數字化揀選配送物流系統,并可以和企業的ERP 系統、供應鏈管理系統等進行無縫銜接。
在企業倉儲運營等物流要素層級,學者提出了具體的技術應用。王文娟[16]運用無線射頻識別這種數字技術設計了一種對物流倉儲進行數字化管理的方法,并通過MATLAB 仿真驗證了該方法能有效提升倉儲管理系統的效能。范榮華[17]提出了將電子貨位管理、出入庫管理等環節和射頻識別技術結合的數字化倉庫管理技術。
4.1 數字化與績效之間的關系。從線性關系角度看,數字化技術的實施和使用意味著物流管理的變革,然而這種影響是多樣化的,取決于數字技術的類型[18]。通過不同的數據樣本和研究方式,劉淑春等[19]研究得出企業數字化投入和效率之間存在先下降、再加速下降直至拐點后上升,且在拐點后呈倒“U”型關系的非線性關系。在企業數字化轉型中,王才[20]分析出了企業人才的個體遺忘能力和創業導向兩個因素對企業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胡青[21]發現內部學習因素和外部網絡關系因素可以正面調節企業數字化轉型與其績效的關系。Moldabekova 等[22]發現,一個國家的數字化準備程度與該國的物流績效呈顯著正相關。黃節根等[23]研究發現,企業數字化發展水平和其創新績效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傅穎等[24]研究發現,企業經營業務流程進行數字化后,對創新績效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同時,高數據共享度、國有資本入股等因素對上述關系有積極作用。
從影響因素視角看,Queiroz 等[25]提出了一個數字供應鏈能力(DSCC)框架,并認為運輸活動數字化、倉庫數字化等物流能力對組織的DSCC 具有積極影響,從而提高供應鏈績效,如圖3 所示。任碧云等[26]研究發現,企業數字化水平對運營績效的提升作用主要是通過提升企業內部信息對稱性水平和促進企業商業模式創新來實現的。戚聿東等[27]運用文本挖掘方法,分析上市公司年報數據,研究發現企業在數字化過程中可以通過調節銷售路徑和管理路徑來影響企業績效,但這兩條路徑對企業數字化所造成的影響存在相互抵消的情況,進而導致企業總的績效并沒有受到顯著影響。郭海等[28]探索了數字化初創企業在創新和政治這兩個戰略影響下的績效關系,并發現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都可以促進初創企業績效。胡青等[29]研究了專業服務機構在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如果知識差距過大會對企業績效產生負向影響,但二者間的有效協同可緩解該負向影響。
圖3 數字供應鏈能力(DSCC)框架
4.2 物流業數字化績效模型。數字化績效模型的研究主要是構建評價體系框架、信息系統、成熟度模型等。Shen X 等[30]利用FAHP 方法建立煙草供應鏈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發現,數字化和基于IT 的能力可以最大限度促進廣西煙草業物流績效。Zoubek等[31]構建了一個側重于內部物流過程評價的成熟度框架模型,并提出了物流4.0 主要驅動因素是IoT 和IoS(物聯網和服務互聯網)以及物理和虛擬世界的互聯。Greif 等[32]為了促進建筑行業數字化轉型,運用數字技術監控物流流程,設計并實現了一個筒倉調度和補給活動的決策支持系統。Torbacki 等[33]運用了DEMATEL(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方法確定了用于物流4.0 和工業4.0 的關鍵績效指標。Asdecker 等[34]基于現有成熟度模型和原始實證研究建立了一個工業4.0 成熟度模型,調查結果表明該模型似乎適用于描述出境物流數字化工作的現狀,制定卓越物流配送的企業愿景,并提供發展路徑指導。Schiffer M 等[35]提出一個以數字技術改進中小企業內部物流流程的程序框架,提供決策幫助,以實現更好的物流性能或更低的成本。Agrawal P 等[36]提出了一個解釋性結構建模(ISM)模型,通過調查數據驗證發現:“大數據分析”、“物聯網”、“區塊鏈”和“人工智能”是供應鏈數字化最強大的促成因素,并且該模型方法所采用的新技術執行各種供應鏈活動,有利于決策者更好地組織其資產和執行工作,實現供應鏈數字化。
4.3 績效改善措施。Moldabekova 等[22]從政府角度提出完善人力、網絡服務、數字技術、數字連接等條件,可以促進物流績效的改善,進一步研究表明,政府政策必須注重以人力資本(特別是信息和通信技術知識)的形式為經濟和社會的數字化轉型提供良好的基本條件,也應通過促進固定寬帶和4G 覆蓋來推進數字連接,以提高國家物流績效。周青等[37]提出數字化水平存在一個適度范圍,區域數字化建設的過度投入會對創新績效的提高產生不利影響。池毛毛等[38]指出,中小制造企業可以參與到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進而解決企業自身資源缺乏和要素整合深度不夠的問題,也可以通過數字賦能給企業帶來持續的創新動力。
物流業數字化發展對于推動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提升物流績效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國內外學者近年來對物流業數字化理論和實踐應用及其與績效關系已進行了初步研究,涌現了一批卓有成效的研究成果,對今后的物流業數字化及其與績效關系更深入的研究富有啟發和借鑒意義。但由于該領域的研究時間不長,不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難免還存在局限和不足,如定量研究相對較少、物流業數字化測度指標體系尚未成熟、已有指標的數據難以獲取等,有待今后進一步探索與挖掘。
第一,研究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首先要解決如何衡量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水平問題。目前衡量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水平的方式主要有兩種,即利用文本挖掘法分析上市公司年報數據和通過調查企業內部經營情況或向企業相關人員發放問卷來獲得數據。不論哪種方式,都需要建立物流業數字化測度指標體系來衡量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水平,而建立物流業數字化測度指標體系目前還沒有統一標準,且構建數字化測度指標體系還需要考慮數據可得性等實際情況,避免目前有指標無數據現象。
第二,不論行業還是企業,研究其數字化與績效關系,都不能簡單地將行業或者企業數字化直接與其績效關聯進行研究,而應在考慮企業的人才、資本、知識、技術等因素作為中間變量的基礎上,研究企業數字化與其績效的關系。此外,績效也不僅僅是財務績效,還應分為創新績效、經營績效、新產品開發績效、市場績效等類別進行更具體的研究。
第三,由于企業數字化水平研究尚未形成統一而權威的指標體系,學者們衡量企業數字化水平的標準不一,進而得到的結論也存在一定差異甚至相悖。但總的來說,多數研究還是認為企業數字化轉型與其績效是存在正相關關系的。然而,隨著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深入,這種線性的正相關關系也存在轉變為非線性關系的可能。物流業數字化與其績效到底是何關系?線性關系還是非線性關系?線性正相關、正效應還是線性負相關、負效應?非線性的先下降后上升的“正U 型”關系還是先上升后下降的“倒U 型”關系,還是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馬鞍型”關系?這還有待學者深入探索和研究。
第四,在學術研究層面,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的研究應把握發展趨勢,提出方針政策促進物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和企業績效改善。具體研究,一是可以利用投入產出表、相關統計年鑒數據,構建物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體系,從而進行宏觀層面的趨勢分析,缺點是績效關系難以把握;二是可以通過文本挖掘法等方法,分析物流業上市公司年報數據,構建物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體系,進行微觀層面的趨勢分析,績效關系相對容易把握。不過,挖掘上市公司的年報數據,能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企業數字化水平還有待考證;三是通過問卷調查法、專家評議法等方法構建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體系,但不可避免存在一定主觀性。不過在收集企業數據時,也可以盡量客觀地收集企業經營數據,減弱這種主觀性影響,但獲取企業實際經營數據有一定難度。
第五,在實踐應用層面,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的研究應立足企業,根據企業實際情況進行研究。例如,獲得相關企業數字化運營數據后,首先,設計一個覆蓋盡量全面的物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體系,其次,針對企業運營數據對該指標體系進行補充修改并對指標賦權,將該企業數據填入評價指標體系進行運算,即可相對全面地評價企業數字化水平。然后,選擇其中某些指標和實際工作內容相結合,將企業運營中某些環節進行數字化轉型試點。最后,在試點過程中密切關注該環節數字化轉型是否給企業帶來經營績效、員工工作績效等方面的提升。企業也應考慮到,企業數字化轉型是存在邊際效益的,切不可在嘗到數字化轉型甜頭后盲目擴大數字化轉型步伐。
基于相關研究追溯及理論框架,結合現今數字經濟蓬勃發展的時代背景,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研究的可能方向和重點如下:
6.1 探究明晰物流業數字化系統的概念。目前學界對于物流系統的認識已較為全面,物流系統包含物流的七大職能和相關物流信息要素。結合不同劃分類別和相關情境,物流系統發展出了生產物流系統、回收物流系統、國際物流系統等不同物流子系統。但在數字經濟發展背景下,數字化將重構全球產業勞動分工和價值體系,是未來產業高質量發展重要動力。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數字化技術向物流業滲透,為物流企業提高物流運作效率和競爭力、挖掘全新價值增長點提供了重要驅動力,推動眾多物流企業積極進行數字化轉型。所以,應根據時代背景完善物流系統概念,探究物流業數字化系統或數字物流系統概念。雖然原有物流系統已提到物流信息流動,但并沒有展開進一步研究。近幾年國外雖然對物流業數字化系統有所提及,但研究零散且較少,適用于中國國情發展需要的物流業數字化系統目前還沒有相關研究的。基于此,本文認為物流業數字化系統是將物流要素和數字要素融合后形成的新的物流子系統,如圖4 所示。
圖4 物流業數字化系統組成
6.2 科學構建物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并實證測度。隨著我國數字經濟的發展,目前雖有學者測度了相關領域數字化程度,如范合君、吳婷[39]通過收集有關部門公布的統計數據設計了一個評價指標體系用于測度中國的數字化程度,還有王核成等[40]設計了制造行業數字化成熟度評價指標體系,但缺乏對物流業數字化程度的研究。科學構建物流業數字化評價指標體系,測度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情況是一個非常值得研究的問題。然而,測度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水平,應該設置哪些數字化評價指標?指標數據如何得到?得到數據后用什么方法測度?這些問題將成為學者下一步研究的熱點和重點。本文認為,一方面,可以通過查找官方或者相關數據庫公布的指標數據來研究;另一方面,隨著爬蟲技術、機器學習等數字技術的發展,可以基于Python 等計算機軟件運用文本分析法抓取相關文本數據進行量化研究。關于運用文本分析法進行量化研究,洪永淼、汪壽陽[41]也有所提及,認為大數據技術發展使得人們可以運用類似文本、圖像等非結構數據去測度社會心理變量和文化變量,且這種做法可使得經濟研究置于到更大的人類經濟社會系統中,更具系統理念。
6.3 定量分析物流業數字化對績效的影響。發展物流業數字化,最終是為了完善物流服務、提高物流效率、提升物流績效。物流業數字化如何影響績效?影響程度如何?哪些是中介變量?哪些是控制變量?這必然成為學者們今后研究的另一熱點和重點。本文認為,研究物流業數字化發展對物流業績效的影響,可從兩種思路出發:一是首先研究我國物流業數字化程度,然后研究我國物流業績效情況,再將二者進行關聯分析,從不同的指標數據層面驗證二者是否存在相互影響?如果存在,影響程度又如何?二是從物流業數字化本身出發,通過大數據分析,爬取物流機器人運用等物流業數字化發展情況,進而分析運用物流機器人后物流業績效呈現怎樣的變化。不過,第二種思路要考慮到局限性,物流業數字化肯定不只是運用物流機器人,還有更多數字技術的運用,單用物流機器人難以做到全面衡量,無法排除以偏概全問題。如果要研究物流業整個業態的數字化發展狀況,涉及到的數據調查和爬取工作量極大,目前技術水可能難以做到。但是,如果縮小范圍研究某一局部數字化發展情況,或者單純研究驗證物流業某種數字技術對局部物流績效的影響是可以做到的。對于第一種思路,學界對于物流業績效的研究從未中斷,主要涉及國家、行業、企業等三個層次的物流績效研究[42],但是物流業績效研究涉及的范圍較廣,各個行業都存在物流部門,導致物流業數據的獲得難以做到全面。本文認為,在宏觀層面研究物流業績效,一方面可以利用世界銀行公布的物流績效指標做參考,另一方面可以爬取我國近年來物流集聚發展數據進行整理分析,調查物流業服務水平、物流業薪資及相關就業數據等來進行。
物流業數字化發展與其績效關系是在數字經濟大發展背景下物流領域出現的新研究方向,剛起步受到學者關注,還存在許多空白。例如,學界只是較多提到物流業高質量發展需要數字化來推動,但對物流業數字化系統概念仍沒有形成較為統一的認識;構建物流業數字化程度的測度指標體系、實證測度物流業數字化水平、定量分析物流業數字化對績效的影響很重要,但對此研究剛開始,成果很少,還存在分歧和困難。隨著大數據技術和相關研究方法的發展,這些問題有待后來學者所解答,為我國物流業的數字化發展和績效提升提供科學的指導和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