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蘇省南京市科利華中學棠城分校 孫仲藝
人聲嘈雜,風塵滾滾。拂去城市的喧囂,透過臉前氤氳的熱氣,我的思緒飄回從前……
“啪啪啪”,這種聲音出現在老街的角落。據說,早上五點,天還陰沉著,男人便開始揉面,備戰新的一天。老街開始躁動,天空漸漸泛白,對于這里的上班族來說,這家燒餅店的燒餅,是他們每天的必需品。
女人拌餡,男人包餡,二人默契地配合,完成一道道簡單而又復雜的步驟,上演著一場別開生面的美食舞劇。“啪”的一聲,男人按平面餅,捻上一搓芝麻拍上,貼在爐壁內,蓋上爐蓋,隨后便安然地等待著美食的出爐。
排隊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抵不住老巷里時光的味道。一張舊桌,簡單的食材,生銹的鐵爐,演繹著不平凡。
掀開爐蓋的瞬間,熱氣氤氳,香氣撲鼻。燒餅小小的,色澤金黃,鮮香酥脆。頓時,暖意涌上心頭,如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
燒餅出爐后,很快,男人又拿起搟面棍,“啪啪”地搟著面,這是一種奇妙而又樸實的聲音。只見他的手快速地搓動著,快得驚人。當面餅貼在爐壁內,發出“咝咝”聲時,誰的內心不會油然而生一種甜蜜的感覺?
據說,他們已在這里做了幾十年的燒餅。盡管后來小巷里開了大商場,現代化的生活改變著我們周邊的環境,但就在這喧囂中,卻仍有這燒餅店的身影。夫妻二人堅守著傳統工藝,讓小小的燒餅煥發不一樣的光彩。
“咝——”,仍是這熟悉的聲音。我的思緒回到現實,眼前這老舊的爐,冒出香噴噴的熱氣。
店外墻角的薔薇花,正探頭悄然綻放,淡淡的粉,嬌嫩可人。
我從男人手里接過燒餅,熟悉的滋味漫上舌尖。他頭發花白,臉色泛黃,眼角多了皺紋,但依然笑意盈盈。
忽然想起南朝柳惲的《詠薔薇》來:“不搖香已亂,無風花自飛。”詩中的薔薇,自在隨性,不奢望,不強求。也許,這就是生命最美好的姿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