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子貴母死制是北魏時期一項特殊的君位傳承制度,具有鮮明的民族特性。本文以北魏不同時期子貴母死制的發展演變為主線,說明北魏皇權與女主政治之間的關系與變化。北魏專制皇權在“子貴母死”制的發展過程中得以確立,又因太后干政而被分散。
作者:馬子駿,天津師范大學。
一、道武帝時期子貴母死制的產生
(一)拓跋部歷史傳統
拓跋氏是鮮卑的一支。部落早期的君主實際上是部落聯盟的酋長。拓跋部落保留有許多游牧民族的生活習俗與母系氏族的遺存,所以鮮卑婦女社會地位較高。母權的強大產生母強子立的現象,也稱“子以母貴”,在匈奴、突厥、蒙古、契丹等少數民族部落中常見此現象。收繼婚制的流行,強化了母權。母權力量的加強則會對君主嗣位產生影響,甚至有時母權能夠主導君位承嗣。
北魏早期歷史與拓跋部后妃關系密切,后妃勢力對于拓跋部落聯盟的發展影響很大。在部落中后妃“惟以次第為稱”,嫡庶與等級之分尚不明確。此時,兄終弟及仍是普遍認同的君位傳承方式,皇后、母后為了保障自己的子嗣繼承父位,往往強制干預君位繼承順序,當母后勢力與君權的沖突達到頂點而無解決辦法時,武力斗爭便不可避免,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桓帝皇后祁氏與平文皇后王氏之間的爭斗。穆帝猗盧死后絕嗣,桓帝皇后祁氏害死平文帝郁律,推子賀傉上位,祁氏成為實際掌權者,“平文崩,后攝國事,時人謂之女國。”平文皇后王氏與祁氏陷入權位爭奪戰爭之中,時間長達十四年,經過激烈的斗爭,王后之子昭成帝什翼犍成為最后勝利者。母后干政實際上保證了拓跋君位得以順利傳承下去而不至于中斷,對于拓跋部落本身來說也是利大于弊。
(二)道武帝鞏固皇權面臨的威脅
道武帝是獻明帝拓跋寔的遺腹子、昭成帝什翼犍之孫。代國為前秦所滅,道武帝跟隨什翼犍遷至長安,后又因“執父不孝”之罪被遷往蜀地。所謂罪名實際是道武帝母賀氏以其名義“縛父請降”,本想借綁縛什翼犍請罪,卻為道武帝招來不孝罪名。此時,應是賀氏控制政權,左右拓跋珪行動。
道武帝母賀氏出身于賀蘭部落。賀蘭部落是什翼犍時代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憑借強大的母族,賀氏帶著道武帝投奔賀蘭部,并在賀訥的支持下助道武帝登代王位。道武帝本為什翼犍之孫,但在什翼犍娶了獻明帝之妻、道武帝之母賀氏后,二者的關系似乎發生了變化。秦王觚的出生,則使得關系更為混亂,觚為昭成帝與賀后之子。秦王觚使得君位繼承產生了矛盾,賀氏想維持“兄終弟及”的傳統,而道武帝則打算將“父死子繼”模式固定下來。道武帝便派秦王觚出使燕國,觚去而不返,賀氏“憂念寢疾,皇始元年崩”。
在拓跋部從松散的部落聯盟成為專制集權的封建制度的過程中,必須面對由于部落聯盟而產生的外戚諸部落。道武帝時期統治者面對的主要為賀蘭部與獨孤部,賀蘭部為道武帝母族,獨孤部為道武帝妻族。
統治者首先面對的是昭成少子窟咄對拓跋君位的爭奪,事件發生在登國元年。道武帝當時才十六歲,窟咄要年長于道武帝,且在宗室之中比道武帝更有威信,形勢對道武帝不利。道武帝向盟友慕容部求援才將窟咄擊敗。
道武帝早年曾在流亡中投奔獨孤部,受到劉庫仁的善待,但劉庫仁死后,情形大為轉變。劉庫仁將大酋長之位傳給弟劉眷,其子劉顯殺劉眷,成為獨孤部大酋長。劉顯與拓跋珪關系不善,出現“劉顯使人將害太祖”的情況,并且“恃部眾之強,每謀為逆”。拓跋珪即位后,“討顯于馬邑,追至彌澤,大破之。”劉顯兵敗逃跑。劉羅辰(劉羅辰即劉奴真,參見田余慶:《拓跋史探(修訂本)》,北京:三聯書店,2011年,第73-78頁)則率領部分獨孤部投奔拓跋珪,獨孤部出現分裂,為拓跋珪離散獨孤部提供助力。在后燕的協助下,拓跋珪將劉顯殘余勢力分解。此后,鐵弗部劉衛辰又為拓跋珪所滅,獨孤部勢力已被分散,拓跋部也加強了對代北地區的控制。
拓跋珪生母為賀蘭部大酋長之女,曾兩次帶拓跋珪投奔賀蘭部,拓跋珪正是在賀蘭部賀訥的支持下才能即位復國。賀蘭部與拓跋部世代通婚,關系十分親密。但隨著拓跋部的壯大,兩部落之間必然發生利益乃至武力沖突。拓跋部為壯大實力而征討吐突鄰部,卻遭到賀訥兄弟的反對,兩個部落遂刀兵相見,賀蘭部敗逃。賀蘭部內部斗爭激烈,后燕趁機侵入,拓跋珪借此時機援助賀蘭部并將其征服。
北魏的離散部落政策有利于加強對游牧部落的控制。部落離散分解了拓跋部強大的外家,消除了外家干預北魏政權的隱患,強化了拓跋部在諸部落中的地位,有利于北魏向專制集權王朝的轉變。
(三)子貴母死制的實踐
子貴母死制產生于道武帝時期,是北魏君臣在當時的特定情況下制定的一種君位傳承制度。第一位犧牲者便是劉皇后。劉皇后為獨孤部大酋長劉眷之女、劉羅辰之妹,其所在的獨孤部與拓跋部關系密切。“魏故事,后宮產子將為儲貳,其母皆賜死。太祖末年,后以舊法薨。”劉皇后之死為子貴母死制的施行提供了確實的例子,也使明元帝拓跋嗣擺脫了母后干政的陰影。
對于子貴母死制的來源,有漢典說、舊法說兩種說法。漢典說指漢武帝殺勾弋之事,舊法說則指拓跋部落古老傳說。但無論是哪種說法,它們都為道武帝施行子貴母死制提供了依據。道武帝本人對于母權強大所帶來的問題深有體會,子貴母死制是在拓跋部落漢化不充分、所處環境又十分嚴峻的情況下采的極端措施。這與拓跋部落游牧習俗有很大的關聯,但與十六國歷史上為爭奪權力而進行的血腥斗爭相比,子貴母死制是一次較好的嘗試。
二、孝文帝時期子貴母死制的發展
(一)文明太后擅權
子貴母死制下繼任皇帝自小失去生母,由保母和乳母撫養長大,在這種情況下,皇帝與保母、乳母關系密切,感情深厚,皇帝的保母和乳母自然也得到重視,由此異化出保母干政或乳母干政現象。另外,北魏受本身少數民族風俗影響,不受儒家傳統束縛,非常尊重保母,保母地位之高前所未有。太武帝保母竇氏傾心撫養拓跋燾,拓跋燾即位后特封竇氏為“保太后”。憑借太武帝的尊重與給予的權勢,竇氏開創了北魏政治史上保母干預政治的先河,突出表現為竇氏命將帥擊走進犯的蠕蠕,避免京師被攻克。
文成帝拓跋濬的乳母常氏是繼竇氏之后的又一位保太后。太武帝正平年間,發生宮廷政變,閹官宗愛殺死太武帝,引發朝政混亂。“宗愛之亂”被平叛后,拓跋濬成功即位,是為文成帝。常氏以“劬勞保護之功”被封為保太后,后又被封為皇太后。文成帝時期,常氏權勢極盛。她對文成元皇后李氏懷孕生子一事進行調查。立李氏之子為太子后,“令依故事”賜死李氏。她寵幸閹官林金閭并使其封官升爵,可見其影響已從后宮延伸至朝堂。
皇帝對乳母或保母的尊重與皇帝幼年即位有很大關系。皇帝年幼而無所恃,身邊唯一信賴之人便是自幼相隨的乳母或保母。保母的權勢則是依憑皇帝,所以就這方面而言,保母與皇帝身處同一陣營。無論是竇太后還是常太后,她們的權勢影響范圍仍是后宮之內,所作決策還是出于維護皇權。
文明太后馮氏憑借子貴母死制成功登上后位,此后更是將此制作為其爭權奪利的憑借。馮氏在誅殺丞相乙渾之后,“遂臨朝聽政”,這是馮氏第一次臨朝聽政。馮氏能夠得到大臣支持,與文成帝去世后“后悲叫自投火中”有很大關系,此舉使得馮氏得到宗室統治者的支持,得以臨朝聽政。在聽政一年半后,馮氏便以撫養孝文帝為由,“不聽政事”。當時獻文帝已經十四歲,能夠獨立聽政,馮氏也無理由繼續臨朝聽政。馮氏想要效仿昭太后常氏,憑借乳母之恩,執掌大權。此時的問題便是孝文帝生母李氏仍存,是馮氏前進路上的一道障礙。李氏死于黃興三年,與此同時孝文帝也是在這一年被立為皇太子。對于李氏死因并無詳細記載,但顯然是依子貴母死制舊制而死,利益相關且最大獲益者則為馮氏。
隨著獻文帝年齡漸長,其與馮太后的矛盾不斷加劇。獻文帝以“太后行不正,內寵李奕”為由將李奕誅殺。李奕既為馮太后的情人,也是馮太后的重要支持者,李奕被殺自然引起馮太后的強烈反抗。馮太后作出相應的反擊,將思皇后的父親李惠誅殺,“誣惠將南叛,誅之。”李惠與獻文帝關系緊密,為獻文帝的寵臣,李惠之死對獻文帝打擊較大,馮太后時期,太后干政達到頂峰,君權被分散,皇帝權威下降。
(二)子貴母死制在后宮的發展
孝文帝妻子林氏生子元恂后,面臨與前人相同的問題,即子貴母死制的威脅。孝文帝與林氏感情甚好,自然不愿處死林氏,而且“高祖仁恕,不欲襲前事”。另外,孝文帝本人便是子貴母死制的受害者,對于其殘忍性深有體會。此外,孝文帝時期北魏后宮漢女漸多,這些漢女家族并不顯貴,不太可能產生母后專權或外戚專權的禍事,因此子貴母死制存在的前提被破壞,孝文帝意欲廢除此制。“稟文明太后意,故不果行。”孝文帝的想法被文明太后拒絕,依舊制賜林氏死。文明太后作為以手鑄金人得位的太后兼有保太后的權力的北魏政治領域一號人物,自然不愿林氏打破已有局面,為了保證權勢的穩固,林氏之死已成定局。
孝文帝在位初年,只是名義上的皇帝,政事悉由文明太后處理。孝文帝長大后,可以分擔一部分政務,但朝中重大事件的決策仍由文明太后負責。孝文帝日常行事,多受文明太后轄制,后宮之事也多由文明太后管控,孝文帝的皇后和嬪妃等是由文明太后選擇的。
馮昭儀是文明太后的侄女、廢皇后馮氏的姐姐,同時她還是孝文帝最寵愛的妃子。作為寵妃,馮昭儀并不滿足于后宮妃子之位,想憑此取得像姑媽文明太后那樣的權勢。但當時太子恂已12歲,不能做到躬親撫養,皇后也已經確立,是馮昭儀的妹妹,就目前而言,馮昭儀的想法并無實現的可能。
孝文帝次子元恪則成為馮昭儀的最佳人選,“世宗之為皇太子,三日一朝幽后,后拊念慈愛有加”,“親視櫛沐,母道隆備”。母慈子孝的情形與文明太后和孝文帝幾近相同。但元恪生母高氏并非死于子貴母死制,元恪母高氏之死“或云昭儀遣人賊后也”,所以高氏之死與馮昭儀應當是有關系的。太子恂因“深忌河洛暑熱,意每追樂北方”,而令孝文帝不滿,謀劃返回代都,則直接導致孝文帝廢太子恂為庶人,元恪則被立為皇太子。馮昭儀作為孝文帝的寵妃,自然知曉孝文帝對太子恂的不滿,而且馮昭儀在太子恂被廢事件中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馮昭儀妹妹的皇后之位由于馮昭儀“譖構百端”而被廢,馮昭儀得以順利登皇后之位,其效仿文明太后的構想得到了實現。
不幸的是,彭城公主向孝文帝告發幽皇后淫亂之事,孝文帝查清此事后,馮昭儀失去昔日恩寵。為此,幽皇后“與母常氏求托女巫,禱厭無所不至,愿高祖疾不起,一旦得如文明太后輔少主稱命者,賞報不貲”。孝文帝感念文明太后,沒有立即廢黜幽后,臨終之際囑托彭城王勰“可賜自盡別宮,葬以后禮,庶掩馮門之大過”。
馮昭儀能夠操縱子貴母死制使其構想實現,與文明太后的余威仍存有很大的關系。但孝文帝與北魏宗室實力已遠超當年,馮昭儀的幻想自然落空了。
三、宣武帝時期子貴母死制的終結
(一)靈太后的幸存與擅權
宣武帝時期子貴母死制的弊端已完全展現出來,“皇子全育者,惟肅宗而已。”宣武帝時期長大成人的皇子,僅有肅宗一人。肅宗的出生自然離不開其母靈皇后胡氏的努力。受子貴母死制影響,后妃皆不愿生子。當時在后宮中盛行“相與祈祝,皆愿生諸王、公主,不愿生太子”。僅胡氏一人言:“天子豈可獨無兒子,何緣畏一身之死而令皇家不育冢嫡乎?”胡氏懷孕期間,后宮中有人以“子貴母死”恐嚇胡氏。胡氏卻表示:“但使所懷是男,次第當長子,子生身死,所不辭也。”《資治通鑒》記載則略有區別:“妾之志異于諸人,奈何畏一身之死而使國家無嗣乎!” “志”即志愿,也可說是雄心壯志,從胡氏之后臨朝稱制的表現來看,此句更為貼切。
子貴母死制的實施需要有發布號令者,宣武帝本人不愿施行,后宮中更沒有人愿意實施,由此作為肅宗生母的胡氏得以成功存活下來。宣武帝時期子貴母死制在事實上廢除,孝明帝以后北魏政局動亂,更無故事可依。
延昌四年,宣武帝病逝,太子詡年幼,太子即位問題引發了激烈的斗爭。領軍將軍于忠與侍中、太子少傅崔光支持太子當夜登基;詹事王顯要求推遲至明天,要奏請中宮同意。王顯為高肇同黨,自是希望高皇后借此掌握政權。崔光堅決反對,認為“帝崩,太子立,國之常典,何須中宮令也”,太子詡得以順利即位。
同時,高皇后打算殺死胡氏,掌控幼帝,從而實現臨朝聽政。于忠聽從崔光的建議“置胡嬪于別所,嚴加守衛”,胡氏得以脫險。高皇后此次計劃,與子貴母死故事有相似之處,但此時早已不存在子貴母死制依存的條件,這是一次純粹的政治斗爭。高皇后的行為,可以看作是子貴母死傳統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高皇后的權力主要來源于高肇,宣武帝崩時,高肇擁兵在外。于忠等便借此設計誅殺高肇,同年高皇后“出俗為尼”。高后勢力雖然已經不復存在,但高后本人仍保有皇太后尊號,為胡氏心中隱患。“神龜元年,太后出覲母武邑君。時天文有變,靈太后欲以后當禍,是夜暴崩。”靈太后借“以厭天變”鏟除高皇后,取得后宮爭斗的勝利。
于忠清除高氏勢力后,專權橫行,激起朝野上下不滿。靈太后在朝臣擁護下臨朝聽政,“臨朝聽政,猶稱殿下,下令行事。后改令稱詔,群臣上書曰陛下,自稱曰朕。”靈太后在聽政之初,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任用漢化的宗室貴族和漢士族,暫停對南朝的戰爭,平定羽林、虎賁之亂,頒布《停年格》。由此穩定北魏政局。
靈太后臨朝稱制五年后,爆發元叉政變。元叉是靈太后的妹夫,他憑借姻親關系成為靈太后的心腹大臣。清河王懌則是靈太后的另一位寵臣。隨著元叉權勢的擴大,其與清河王懌矛盾加深,而清河王與靈太后關系較為特殊,他是靈太后情人,權勢極大:“時太后得志,逼幸清河王懌,淫亂肆情,為天下所惡。”元叉“恐懌終為己害”,便勾結宦官劉騰發動宮廷政變。元叉政變最直接的原因便是靈太后縱容姻戚,以至共同政變。
元叉為了阻止靈太后與外界進行聯系,采取“離隔二宮”的措施。劉騰死后,元叉對靈太后管控漸松,二宮隔絕的狀態被打破。靈太后抓住時機,與孝明帝取得聯系,把孝明帝拉攏到自己這一方來,尋求宗室支持。與高陽王雍商議,解除元叉領軍將軍職務,免去其侍中之職,元叉專政至此結束。孝昌元年,靈太后第二次臨朝聽政,此時北魏國內起義不斷,外有爾朱榮集團虎視眈眈,處境不容樂觀。
結語
北魏子貴母死制起源于道武帝時期,終結于宣武帝時期,延續時間達一百余年。子貴母死制的建立是為了抑制外家,強化君權。在太武帝之前,子貴母死制正常運行。正平事變后,子貴母死制衍生出的保母干政制逐漸成為主流,太武帝保母竇氏是第一位以保母身份干預朝政的保太后,文成帝乳母常氏將子貴母死制作為鞏固地位的工具。文明太后馮氏巧妙借助子貴母死制步步攀登,子貴母死制在文明太后時完全轉變為宮廷斗爭、爭奪權勢的工具。保母干政,或者太后干政,實際上都是母權發展的結果,當女主政治發展到頂峰,權力卻沒有辦法無限延續下去,權力就會歸還于男性,子貴母死制在靈太后胡氏時期徹底終結,卻并沒有結束太后干政的延續,河陰之變結束靈太后專政,但北魏王朝已是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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