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型規劃設計的教學實踐與思考

王世福 曾祥誠 張曉陽

摘 要

為改善傳統城鄉規劃設計教學實踐中研究與設計脫節問題，強化規劃研究與規劃設計形成有效合力，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教學團隊結合“十三五”國家重點研發計劃課題《城市新區水環境系統與規劃設計優化技術》研究，以“城水耦合”視角開展研究型規劃設計教學實踐工作。截至目前，已完成兩期城市總體規劃、四期畢業設計的本科教學工作，并培養了多位博碩士研究生。

關鍵詞：城鄉規劃；城水耦合；專業教育

1 華南理工大學城鄉規劃專業設計課程教學特點

1.1 重視“調研—構思—表達”全過程設計教學

華南理工大學在本科生設計課程的教學過程中，重視從調研、方案構思到成果表達的全過程的教學。在調研階段，鼓勵學生走出課堂，走進社區、鄉村，通過對設計對象的深入調研獲得真實的信息；在方案構思階段，培養學生的空間設計能力，尤其是針對特定目標和問題的形態設計能力；在成果表達階段，增強學生對成果制作的規范性和準確性的掌控能力，夯實專業基礎。

1.2 鼓勵以研究為導向的課程設計選題

在課程設計選題方面，學校鼓勵學生能夠從研究的視角切入規劃設計對象，運用科學研究的方法解決實際問題，提升學生的邏輯思維能力和科研能力。從近年來本科四年級的城市設計課程以及本科五年級的畢業設計課程的選題來看，課程設計的選題都呈現出一定的研究導向。

1.3 與規劃實踐工作相結合的課程設計

在城鄉規劃專業教學過程中，課程設計的選題大多與規劃實踐相結合，在真實的語境當中提升學生的規劃設計能力和專業素養。設計課程依托真實的規劃實踐，強調對學生的調研分析能力、形態設計能力以及理論運用能力的綜合培養。

2 研究型規劃設計的教學實踐

2.1“城水耦合”的規劃設計視角

隨著我國城鎮化發展進入后半程，城鄉高質量發展、生態文明建設等理念在城鄉建設和發展中的重要性不斷提升，城鄉規劃、城市設計所關注的對象也需要從傳統的建成區物質環境轉向由人與自然共同構成的命運共同體。

水是城市的景觀要素、經濟要素，更是城市的文化要素。自古以來，傳統城市依水擇安而建，因水得益而興，治理水患也多采用避讓、緩沖、適應、順勢而為等基本思路，在悠久的農業時代既發展出溫飽富足的魚米之鄉，又孕育出底蘊深厚的水鄉文化。工業時代，內河水運的經濟價值被公路鐵路所取代，城市快速發展過程中，開發使用成規模的平原和低地填方，架橋修路筑堤修閘等行為將大量水道裁彎取直甚至填埋，臨海地區灘涂圍墾則迅速變為填海造地，大量水道成為城市發展擴張的障礙，同時也成為排澇排污的工程化對象。信息時代，通過營造城市水景觀的空間價值、挖掘濱水歷史地段的城市鄉愁等，水的經濟、景觀、文化等綜合價值回歸到城市品質認知中。然而，水景觀導向的狹義性往往掩蓋了水資源、水生態、水環境等更多水價值的缺失。

華南理工大學城鄉規劃教學團隊結合所負責的十三五國家重點研發計劃課題《城市新區水環境系統與規劃設計優化技術》，與天津大學、南京水利科學研究院等高校及科研單位展開積極合作，將規劃研究工作與教學實踐相結合，從2019 年開始，已完成了多項規劃設計教學實踐，培養了一批優秀的本科生和研究生。

2.2 面向本科生的專業教育

教學團隊將科研課題與本科生的城市總體規劃教學及畢業設計教學相結合，將“城水耦合”作為核心理念，針對規劃設計對象存在的城水關系具體問題，以研究為導向引入水環境治理的技術策略，并結合水景觀、水形態設計進行評估和設計方案比較，強調涉水城市空間的多元價值提升，獲得綜合設計目標的最優。通過對城水空間關系的多角度研究，提升學生對城水關系、藍綠空間生態系統的科學認識，彌補傳統的城市規劃和城市設計教學中對于水生態、水環境、水資源屬性認知的不足。

2.2.1 城市總體規劃課程設計——深圳前海新中心規劃教學團隊選擇深圳市前海片區作為規劃研究對象，指導本科四年級學生探索實現城水耦合目標的技術路徑。課程分為前期調研、專題研究、目標定位提出、規劃設計策略制訂、成果制作5 個主要環節。

前期調研環節，教學團隊帶領學生深入基地，對前海片區的濱水空間、雨水工程設施、防洪排澇設施等展開了細致的調研，并與當地水務局的工作人員進行座談，進一步了解城水空間管理的方式。在調研環節當中，通過現場踏勘和座談的方式將學生帶入真實的工作情景，培養學生在復雜多樣的真實情境下對問題的研判能力以及對主要矛盾的把控能力，并初步建立基地處于“城—水”之間的價值判斷。

專題研究環節將“城水耦合”作為目標，結合前期調研環節當中發現的城水分離、城進水退、水環境污染等問題，學生們從圍填海方式、水資源利用、水安全防控、水生態修復、水氣候改善、水景觀營建、相關案例分析7 個部分展開專題研究工作。研究過程中，學生需要掌握研究的基本邏輯與方法，搭建合理的技術框架并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展開具體的專題研究。該環節著重訓練學生面對復雜研究對象的邏輯思維能力和對問題的總結歸納能力，從不同方面剖析各種城水現象背后的邏輯，進而理清城市發展的目標定位。

目標定位環節，學生需要進一步總結歸納調研環節的工作成果，結合相關上位規劃以及專題研究環節的結論，對城市發展的規律和趨勢做出綜合研判，繼而得到規劃目標，即打造城水耦合、產城相融的國際金融生態之城。在既定目標的基礎上，提出城水耦合、以水定城、以水融城、以水潤城、以水塑城的規劃原則。

規劃設計策略制訂環節是根據既定規劃目標與規劃原則制訂空間策略的過程。在該環節中，學生需要靈活運用所學理論知識，針對具體的對象提出空間應對策略。根據既定的規劃目標和已有的研究結論，規劃設計策略從水資源高效利用、水環境優化、水氣候改善、水安全提升、水空間管理幾個方面展開，釋放城水空間活力勢能，以生態文明建設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 圖1—圖3）。

在本次城市總體規劃課程設計當中，教學團隊引導學生從研究的角度切入，分析各種現實城水現象背后的科學邏輯，在此基礎上提出空間解決方案。本次教學實踐工作的創新點在于引導學生尋找規劃研究與規劃設計之間的結合點，在此過程中，學生既需要通過規劃設計落實規劃目標，又需要深入思考規劃研究如何賦能空間設計。經過總計12 周的努力，學生們收獲了理想的課程成果，教學團隊完成了既定的教學任務。

2.2.2 畢業設計

1）廣州南沙蕉門河片區城水關系優化設計——恢復歷史水系連通。

由于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珠三角地區自古以來城市與水之間的關系十分密切，城市與水始終處于動態演進的發展過程。自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推進，自然生態空間不斷被改造成高度人工化的城市建成空間，城進水退的趨勢愈加明顯。2019 年，教學團隊指導城鄉規劃本科2014 級6 位學生以廣州南沙蕉門河片區為研究對象，探究珠三角典型地區城水關系的演進規律及城水關系優化的規劃設計方法。本次畢業設計教學過程中，學生需要通過對國內外典型水系規劃理念與案例進行學習，并結合珠三角典型城市的城水關系演進的分析，尋找不同尺度下城市水系規劃當中存在的問題，進而提出有針對性的空間策略并在城市設計當中加以落實。

通過前期的研究，學生總結出蕉門河片區蕉門河片區相比廣州中心城區具有更加良好的自然生態本底，位于基地當中的蕉門水道是珠江入海水道之一，其眾多支流和山體背景共同構成了基地的藍綠空間骨架。然而該片區當前的開發建設與自然水系之間的關系較為生硬，未能有效發揮出水系的各種價值。針對上述問題，蕉門河片區的城水優化設計方案從優化水系結構、優化水網與路網關系、重構多樣化濱水空間3 個方面展開，發掘水系的多重價值，重塑城水耦合的空間特色。

首先，方案對原控制性詳細規劃進行了調整，提升了片區內的水面率、水網密度、水系連通度、自然岸線所占比重等。調整后的方案能夠更好地應對暴雨、風暴潮等極端氣候，具有更高的城市韌性（圖4，圖5）。其次，學生在片區內選擇了若干具有代表性的節點進行城市設計，進一步落實上述空間策略。在節點空間的詳細設計過程當中，學生需要重點考慮城市空間與不同水系之間的關系，結合土地使用、交通、生態、人群活動等方面的需求對城市濱水界面進行形態設計（圖6，圖7）。

在本次畢業設計中，教學團隊從城水關系出發，引導學生尋找城市涉水空間規劃當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的空間解決方案，通過研究型的設計教學提升學生的規劃設計能力。

2）廣州車陂涌流域城水耦合概念規劃——“以水塑城”策略。

教學團隊指導10 余位2015 級城鄉規劃專業本科生開展面向珠三角城水關系的規劃設計方法研究，選取廣州市天河區北部建成區的車陂涌流域作為設計研究對象。教學的核心任務是培養學生的規劃分析能力、科學研究能力與規劃設計能力。此次畢業設計以研究為導向，通過研究構建出一套城市涉水空間規劃的方法論，并將方法論應用于具體的規劃設計對象，以城水耦合促進城市小流域生態、社會、經濟、文化的共同繁榮。

在車陂涌流域涉水環境現狀分析過程中，學生們首先通過對車陂涌地區的相關上位規劃、水系歷史、自然條件、社會經濟發展情況的分析發現該地區在城市發展進程中出現了生態空間功能減退、水資源利用效率低下的問題；其次，在教學團隊的引導下，學生們從水資源集約利用、水安全防控、流域水生態、水環境污染、水氣候適應性、流域水景觀特征幾個角度對車陂涌地區的涉水空間現狀展開分析，尋找城與水之間的沖突點。在該環節當中，教學團隊鼓勵學生采用地理信息技術、空間大數據、CFD流體力學分析等多種定量分析的技術手段，挖掘現象背后的規律。

在規劃目標與規劃原則的制訂過程中，學生綜合考慮了水環境與城市功能、產業之間的聯系，確定了以城水耦合促進城市社會、經濟健康發展的路徑選擇，從城水耦合的濱水空間、開放活力的城市形態、慢行優先的水岸場所、城水互融的城市復興4 個維度闡述了車陂涌流域發展愿景。

整體層面的規劃方案制訂從車陂涌流域尺度展開。產業方面，結合車陂涌片區既有產業與上位規劃當中對于該地區的產業定位，以發展生產性服務業為主，承接東部大數據產業園的溢出優勢設置科技研發類產業集群，上游的中北部片區依托優越的自然生態條件打造休閑康養類產業。藍綠空間方面，方案從流域層面考慮，提升流域內藍綠斑塊之間的連通性和完整性，構建彈性互連的水網體系，提升車陂涌流域整體的水環境品質。城市供水系統方面，方案采用分水質供水方式，規劃直飲水和雜用水兩套供水系統，提升水資源的利用效率。方案形成的創新點在于突破了原有控規編制單元的限制，強調流域整體層面的空間統籌考慮，重視城水各子系統之間相互協調，形成城水耦合的控制性規劃系統思路，改變了原有的控規編制單元對流域生態空間造成割裂的情況。

詳細設計層面，學生分組選取了若干特色節點進行詳細設計。特色節點的空間設計需要充分體現方案在構思與技術手段上的特點，學生需要在節點的空間設計中落實規劃目標和上一層面的空間策略，并通過分項分析的技術圖紙表達詳細的空間設計方案。

本次畢業設計是一次完整的研究導向下的規劃設計教學實踐。為了改善以往畢業設計教學當中研究與設計相脫節的情況，教學團隊將城水耦合作為研究與設計的共同目標，并建立研究與設計相統一的工作框架，通過研究指引規劃設計，以設計落實規劃目標（圖8—圖10）。

2.3 面向研究生的人才培養

在研究生培養方面，教學團隊以課題研究為導向，積極響應時代和學科發展的訴求，從城水空間規劃設計研究和城水空間治理研究兩方面切入，結合規劃設計實踐，對城市既有的城水分離、水生態破壞等問題提出綜合解決方案。教學團隊將課題研究融入研究生人才培養體系當中，在3 年時間內培養了碩士研究生20多位、博士研究生及博士后10 多位。

2.3.1 城水空間規劃設計研究

1）校園湖泊的空間組織模式研究。

碩士研究生劉潔在學位論文《校園湖泊的空間組織模式研究——以廣州高校新老校區為例》中，對廣州13 所高校的23 個新老校區的校園湖泊進行研究，通過對校園湖泊的面積占比、平面形態、周邊建筑的功能等進行研究后，總結歸納了校園湖泊的3 種典型空間模式（ 圖11，圖12）。研究發現校園用地面積與湖泊水面面積之間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二者的關系模型為：Y = –0.801， 423， 766， 999， 356 +0.052， 812， 495， 610， 609， 6X，其中Y 為湖泊面積，X 為校區用地面積，單位為公頃。最后，作者歸納了校園湖泊在空間布局當中存在的問題，并從規模、功能協調、生態能效3 個方面給出了校園湖泊的空間優化建議。

2）城市濱水空間活力研究。

碩士研究生韓泳淳的學術論文《濱水活力與品質的思辨、實證與啟示——以廣州珠江濱水區為例》獲第五屆金經昌中國城鄉規劃研究生優秀論文并發表于《城市規劃學刊》，對城市濱水區的城市活力與空間形態不匹配的現象進行了研究，嘗試通過研究來實證這種不匹配的現象，并探討其背后空間品質的影響機制。

作者運用城市空間定量分析的方法對廣州珠江濱水區活力的時空間特征進行了分析，研究結果表明城市濱水區的活力由功能因素主導，城市活力與空間形態之間的匹配程度受步行體驗性、環境宜人度、設施支持度、景觀吸引力、空間開敞性等多種因素的影響（ 圖13，圖14）。

2.3.2 城水空間規劃治理研究

1）城市小流域規劃研究。

碩士研究生邢維逸在學位論文《城水關系視角下的城市小流域規劃研究》中，基于對城水空間內涵和城水耦合機制的研究，指出將城市小流域作為城水空間治理的基本單元是實現城水耦合的重要途徑。作者認為傳統城市當中行政管理單元與生態單元、流域單元之間的空間錯位造成了城水空間治理的困難，在生態文明建設的背景下，為了實現城市建成環境與水環境的協調發展，建立一套小流域城水耦合的規劃方法具有重要的意義。作者在文中以廣州車陂涌流域為例，探索了城市當中小流域城水之間的相互驅動與相互約束的兩種作用機制，并討論了小流域健康水循環評價分區的土地約束作用（ 圖15，圖16）。

2）河涌與城市空間耦合的規劃研究。

碩士研究生陳世煒在學位論文《既有城區河涌與城市空間耦合的規劃研究》中，提出既有城區河涌與城市空間的耦合模式包括：空間規劃建設維度下的安全性、生態性、公共性以及系統性四大特性，管理協調維度下的規劃層面、治理層面以及保障層面內的若干措施。作者在此基礎上結合法規政策、技術規范等資料對廣州東濠涌與城市空間的耦合程度進行了分析，總結了廣州既有城區河涌與城市空間耦合的問題，即不同部門的相關技術標準和政策雖較為完善，但在實際規劃編制過程中，由于規劃編制的權力往往分散于不同部門中，而行業相關的技術標準卻未能進行跨部門的指引，這就導致規劃協調作用的降低。

3 研究型規劃設計的教學思考

經過3 年多的研究型規劃設計教學實踐，教學團隊獲得了許多來自學生們的積極反饋，學生們普遍認為這一段研究型規劃設計的學習經歷在提升了自身科學研究能力的同時也拓展了專業視野，提升了溝通協作能力。筆者認為，城鄉規劃是一門極具包容性的學科，隨著行業和學科的不斷完善與發展，未來的規劃從業人員應當具備更加綜合的專業能力。研究型規劃設計的教學模式能夠提升學生的多方面素質，培養面向未來的復合型人才。

3.1 跨界合作，開闊視野

現代城市是工業文明下的產物，隨著工業化和市場化程度的加深，城市的復雜性加劇，城市研究與規劃實踐工作通常會涉及多個領域的知識。因此，培養學生具備廣闊的專業視野和優良的團隊協作能力是行業發展的大勢所趨。

城水空間系統的研究需要涉及水利工程、環境科學、城市規劃、城市管理等多個學科領域的相關知識。在多學科交叉的實踐導向下，一方面，教學團隊鼓勵學生不斷拓展自身的專業視野，培養學生從跨學科角度審視傳統規劃設計的不足和短板；另一方面，在教學過程中，面對水利、生態、環境等專業領域的具體問題時，需要充分發揮團隊協作和溝通能力，才能有效地開展不同專業之間的交流與合作。

3.2 教學相長，研究助力

作為城鄉規劃行業人才培養的教學基地，高校的規劃教育與規劃研究始終伴隨中國城市的成長而不斷發展變化，教師的實踐與科研，應當與教學形成合力，迎接未來的挑戰，共同賦能學科發展。

3 年來持續關注城水關系的教學實踐，一方面，教學團隊將科研課題與城市總體規劃、畢業設計教學相結合，完成了四期畢業設計和兩期總體規劃的教學工作，培養了二十多位碩士研究生和十多位博士研究生及博士后；另一方面，教學團隊除了完成教學任務之外，還進一步探索教學與科研相結合的途徑，與南京水利科學研究院、天津大學形成跨學科合作，產出大量科研成果。

3.3 問題導向，固本強能

城鄉規劃學科自誕生以來，就帶有鮮明的實踐性特點，城鄉規劃學科發展的歷程就是一部不斷醫治城市病、創造美好人居環境的歷史。因此，新時代城鄉規劃專業的人才培養必將指向對“運用新的技術手段和研究方法來解決城市問題”這一能力的培養。

在教學實踐中，教學團隊將課題研究融入教學環節，培養學生運用科學的研究方法解決實際城市問題的能力，將科學研究的思路和方法注入規劃設計的過程中，務實培養專業實踐能力的同時，提升學生的邏輯思維能力、科學研究能力和行業使命感。

4 結 語

通過研究型規劃設計教學實踐工作，教學團隊積極探索規劃研究賦能規劃設計的有效途徑。就學生們的反饋而言，這段研究型規劃設計教學不僅給大家帶來了許多新的知識，更重要的是教會了大家如何在設計當中運用研究的思路和方法來解決問題，學生在深度進入學習水專業知識并運用在規劃設計的過程中時常戲稱大家都成了“水工”—下水的規劃工程師，同時也在跨學科學術交流中了解到水利專業的研究人員也相當積極地開展與城市空間規劃設計的專業交叉協同。教學團隊的教師們普遍認為，研究與設計能否形成有效合力，其關鍵在于二者是否能產生協同的目標導向，以及研究的成果、結論在設計中能否得到有效的應用和充分的落實。城鄉規劃是一門以實踐為導向的學科，隨著時代與社會的不斷進步，學科的科學性內涵要求顯著加強，科研能力已成為規劃行業應當具備的一項基本能力，對于城鄉規劃專業教育而言，尋找研究與設計之間的契合點，開展具體目標的研究型規劃設計教學，具有非常積極的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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