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杰,王書林
(西南大學教育學部,重慶 400715)
2021年4月全國職業教育大會在北京勝利召開。會議提出新一階段職業教育改革的總體任務是:“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打造縱向貫通、橫向融通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1]2022年12月,黨中央、國務院部署了黨的二十大后有關教育改革工作的首個指導性文件《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2]。2002年“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被首次提出,2003年開始有學者圍繞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展開研究,距今剛好20年。隨著國家一系列政策的頒布,涌現出大量研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文章,按照國際經驗,其領域的深化研究需要建立在對以往研究的回溯與展望之上,傳統的文獻綜述難以避免選擇文獻的主觀性和數量的局限性,因此,本文借助文獻計量工具CiteSpace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相關文章進行可視化分析,探測該領域研究現狀,展望未來研究趨勢。通過分析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的作者分布、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和聚類、時間線圖等知識圖譜,為該領域后續的深化研究提供借鑒和參考。
本次選取的主要研究工具為CiteSpace 6.1.R6.。CiteSpace 可譯作“引文空間”,它是一款應用Java 語言開發的信息可視化軟件,主要基于共引分析理論和尋徑網絡算法等,對特定領域文獻(集合)進行計量,以探尋出學科領域演化的關鍵路徑及其知識拐點,并通過一系列可視化圖譜的繪制來形成對學科演化潛在動力機制的分析和學科發展前沿的探測[3]。借助這一工具,可將本文的研究結果通過知識圖譜的方式客觀直接地呈現出來。
本研究數據均來源于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檢索時間為2023年1月1日。為避免數據龐雜造成研究重點不突出,故作者直接以篇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作為檢索條件,時間范圍設置成2003年到2022年,其他條件不做限制,初步檢索到相關文獻897 篇。對文章篇名、關鍵詞、摘要進行逐篇閱讀,手動剔除新聞、研討會、征稿啟事、人物采訪等與研究主題無關的文獻,最終獲得有效文獻767 篇。將有效文獻以Refworks 格式導出至桌面input 文件夾,將文檔分別命名為download1/2。
首先,作者對導出的數據進行格式轉換,以便后續CiteSpace 軟件有效識別;然后,在CiteSpace 中新建一個項目并命名,數據源選擇CNKI,語言選擇中文,其他參數為系統默認,保存即可;最后,對文獻參數進行設置:時間跨度設置為2003年1月—2022年12月,時間切片(time slicing)設置為1,節點類型(Node types)分別選擇作者(Author)、發文機構(Institution)、關鍵詞(Keyword),連接強度設置為Cosine,連接范圍為Within Slices,選擇標準g-index,k=25,選擇路徑算法、靜態集群視圖,依次進行機構分析、作者分析、關鍵詞分析,并最終生成可視化知識圖譜。
2.1.1 時間分析
分析發文量的變化可以從宏觀上了解研究領域的發展態勢,并從微觀上挖掘特殊拐點呈現出來的信息,預測未來該領域的發文趨勢。作者利用Excel對2003—2022年篇名帶有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767篇文獻進行折線圖繪制,根據折線圖(圖1)和相關文獻分析,同時結合政策文件,可將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研究劃分為四個階段。

圖1 2003年~2022年論文發表年度趨勢圖
第一為研究萌芽階段(2003—2010年),該階段總發文量為23篇,年平均發文量約3篇。2002年7月,我國首次以國務院名義召開了專門研究部署職教工作的第四次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議,會后印發《國務院關于大力推進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決定》這一政策文件[4],文件中第一次使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一詞[5]。自此,學界開始圍繞構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展開思考與探索。
第二為穩步增長階段(2011—2013年),這一階段總發文量為153 篇,年平均發文量為51 篇,較上一階段有大幅增加[6]。出現增幅的主要原因在于2010年7月國務院召開了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會后印發了《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要建設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7],使得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目標更加具體明晰;2011年5月教育部召開2011年度全國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工作視頻會議,全面部署了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的工作,建設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成為了該階段的新任務[8]。因此在這一階段,學界圍繞構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展開了多維度、多視角以及區域性的理論研究。
第三為迅猛發展階段(2014年—2015年),此階段發文量有了更大幅度的增長,年平均發文量約135 篇,在2015年達到發文量巔峰145 篇,這表明我國在這一階段對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有著迫切的需求。國務院于2014年6月印發了《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該文件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有了更具體的描述,并且明確提出要加快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同時指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推進路徑[9]。同年6月教育部聯合其它部門制定了特定而具體的政策文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全面系統地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建設做出了規劃[10]。因此,在政策的引導和助推下,學者在更加明晰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構建路徑的基礎上,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構建的推進策略展開了理論和實踐的研究。
第四為緩慢回落階段(2016年—2022年),發文量自2015年起逐年遞減并最終趨于穩定,年平均發文量約46 篇,這表明近些年來學者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關注有所減少,但也從側面反映出了有關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趨于飽和。2022年12月21日,中共中央辦公廳聯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2],由該領域以往政策推動學術研究的規律推測,該文件的發布可能會引起新一輪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熱潮,研究熱點也會圍繞重點政策內容展開。
綜上所述,該領域發文量經歷了“萌芽—穩步增長—迅猛發展—緩慢回落”(截止2022年末)四個階段,前三個階段的研究主題分別在探究為什么要建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是什么以及如何建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11]。由于每個階段發文量和發文內容的轉向主要受到當時的國家方針、政策文件和職教會議的影響,因此作者據此推測,在《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發布之后,關于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研究在數量上會明顯增長,其主題將圍繞著如何構建高質量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展開,熱點為《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中的戰略任務和重點工作。
2.1.2 機構分析
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的核心發文機構進行統計分析,了解該領域主要科研機構和研究成果的空間分布情況。如表1所示,從機構發文量看,數量排前三的機構為天津大學教育學院、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以及江蘇技術師范學院教育學院;從機構所屬類型看,師范類院校和高職院校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理論研究中居于主體地位;從機構區域分布看,發文量位居前列的機構多數來自天津、江蘇和上海等東部沿海以及發達地區。

表1 2002—2022年發文量4篇及以上的機構
如圖2所示,機構名稱大小代表發文量多少,名稱越大,發文量越多;機構間合作情況通過連線數量和粗細呈現,連線越多,機構間的合作越多,連線越粗,連線兩端機構間的合作次數也越多。圖中共有節點309 個,連線99 條,網絡密度為0.002 1,從總體上看,機構之間的合作不夠緊密,較為分散。但是上海內部各機構間以及總體的合作情況則完全相反,由圖2 中上海各機構間的連線可知,其職業教育研究機構之間已經形成了非常良性緊密的合作關系,合作機構包括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上海市教育科學研究院、上海職業教育協會、中國職業技術教育學會和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等。

圖2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綜上所述,當前參與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機構主要包括三種類型,分別是師范類院校、各級各類高職院校以及國家和地方教研所,前二者為主要研究機構,其大多分布在經濟發達地區,輻射和帶動作用較弱,尚未形成穩定的跨區域、跨院校的合作關系[12],并且參與研究的機構類型單一,缺乏與產業端的學術合作。
2.1.3 作者分析
根據作者合作網絡圖譜上的信息呈現,了解某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和作者間的合作強度。通過普賴斯定律中核心作者的計算公式:M=0.749(Nmax)1/2,其中M 指論文數量,Nmax 指對應年限論文發表數量最多的作者所發表的論文數量。若某作者發表的論文數量大于M,則該作者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若核心作者發表論文數量達到該領域全部論文的50%,則說明核心作者群已經形成。根據計算得到M 約為2.5,這表明論文發表量達2.5 篇及以上的作者為核心作者,由相關統計可知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領域的核心作者共9 名,分別是蔣旋新、曹曄、閆智勇、張俊生、孟娜、趙明安、胡俊琴、郝天聰和付衛東,共計發文40 篇,占樣本文獻的5.2%,但未達到該樣本文獻的50%,因此,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由圖3 可知,大部分研究者依然處于獨立研究狀態,作者間的合作強度低,合作頻次低,并尚未形成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

圖3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作者合作網絡圖譜(發文量≥2)
2.2.1 關鍵詞共現
關鍵詞是一篇論文的核心概括,對其進行分析把握研究的熱點、前沿和趨勢。利用CiteSpace的關鍵詞共現分析功能,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該圖譜可用于反映某一領域過去和當前的研究熱點[13]。關鍵詞共現頻次越高,說明該研究主題重復地出現,中心性越高說明其中介作用越強,即該關鍵詞對其他關鍵詞影響越大。提取關鍵詞共現網絡中出現頻次大于等于7的關鍵詞,并按詞頻降序排列,由表2可知,按頻次排在前五(除去主題涵蓋的詞語)的關鍵詞分別是“構建”“高職院校”“校企合作”“建設”“對策”;按中心性排在前五的關鍵詞分別是“構建”“高職院校”“校企合作”“體系建設”“中國特色”。說明這些關鍵詞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不同時期內的重點研究內容。

表2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高頻關鍵詞(頻次≥7)
由圖4可知,2022年仍處于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范圍類的關鍵詞包括“構建”“校企合作”“對策”“體系建設”“教育體系”“產教融合”“區域經濟”“人才培養”“銜接”“終身教育”“專業建設”“職業院校”。

圖4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圖譜(頻次≥4)
2.2.2 關鍵詞聚類
在關鍵詞共現網絡基礎上進行“LLR”運算得到關鍵詞聚類圖譜,這些聚類折射出近20年來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的熱點主題,包括“職業教育”“體系”“校企合作”“中國特色”“高職院校”“構建”“高職教育”“體系建設”“普通教育”“建設”“專業建設”,共11 個聚類標簽。CiteSpace 依據網絡結構和聚類的清晰度,提供了模塊值(Q 值)和平均輪廓值(S 值),作為評判圖譜繪制效果的一個依據。一般認為,Q>0.3,意味著聚類結構顯著,S>0.5,認為聚類結果合理,S>0.7,聚類結果是令人信服的。如圖5所示,Q=0.684 8,S=0.929 3,這意味該聚類結構顯著且聚類結果令人信服。

圖5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高頻關鍵詞聚類圖譜
通過關鍵詞時間線圖(圖7),分析關鍵詞在不同時期內的分布情況,探索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的知識演進。如圖6所示,Burst detect 找到較短時間內出現較多或使用頻率較高的詞,以此推測研究領域的前沿與趨勢。結合時間線圖和關鍵詞突現圖,可探析不同時期研究者的關注重點,根據其重點研究內容,現可將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劃分為以下四個時期。

圖6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關鍵詞突變圖譜

圖7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領域時間線圖
2.3.1 以體系思考與構建為主的萌芽時期(2003—2010年)
這一時期是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萌芽階段,在此期間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職業教育、體系、思考、構建、銜接、普通教育、教育體系等。從關鍵詞可以看出我國學者在這一時期重點關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應然層面,表明普職融通和中高職銜接是該階段研究的主要趨向,這些也成為了后續研究的基礎。
2.3.2 以體系建設和內涵探究為主的發展時期(2011—2015年)
這一時期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進入了內涵式發展階段,如圖7所示,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中國特色、高職院校、高職教育、區域經濟、內涵、定位、體系建設、校企合作、產教融合、中高職等。突現出來的關鍵詞有:定位、構建、作用、啟示、職教體系、課程體系、廣東特色、江蘇、培養目標、人才培養。這表明學者在這一階段已開始深入探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內涵,總結國內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實踐經驗,借鑒其他國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經驗。從整體來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主題在這一時期經歷了從理論到實踐,從一國到多國的發展趨向。
2.3.3 以高職院校和基本路徑為主的相對成熟時期(2016—2019年)
這一時期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相對成熟階段,雖然發文量逐年遞減,但其研究內容卻更加豐富。該階段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基本路徑、協同創新、職業院校、策略、普職融通等,突現出的關鍵詞有:路徑、基本路徑、對策、思考、體系建設、高職院校、職業能力。這表明學界關于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已從本體論、認識論轉變到方法論,其主要體現在關鍵詞“基本路徑”和“策略”上。此外,高職院校成為了重要研究主體,職業能力作為研究內容開始引起了學界關注,協同創新也作為一種研究視角開始出現。
2.3.4 以產教融合和終身教育為主的繼續發展時期(2020—2022年)
2020年至今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繼續發展階段,這一時期的發文量較少,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限,并且樣本量小不具備代表性,為此應重點關注關鍵詞的突現情況。這一階段突現詞包括產教融合、終身教育、校企合作、協同發展以及教學改革。此外,對比《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可知,其指導思想在現階段的突現關鍵詞中得到了部分體現,這也說明突現關鍵詞為目前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重點研究趨勢。
綜觀以上研究成果并歸納其演進邏輯可以發現,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呈現出研究內容學理化、研究方法多樣化、研究視角多元化、研究領域前沿化的趨勢。隨著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不斷加深,研究者對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認識和思考也將不斷加深,相關研究必將更加多元和深入。
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分析法,運用CiteSpace 軟件對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篇名含“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767 篇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用以了解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現狀,并從整體上分析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研究熱點及發展趨勢[14],得出以下結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相關研究根據其發文量可將之劃分為“研究萌芽—穩步增長—迅猛發展—緩慢回落”四個時期,每個階段的發文量以及研究方向主要受到當時的國家方針、政策文件和職教會議的影響;研究機構主要集中在經濟發達地區,但機構間缺乏穩定的跨區域、跨學科、跨院校的合作關系,也缺乏與產業端的學術合作;該研究領域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作者間也未能形成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蔣旋新、曹曄、閆智勇等學者為該領域的高產作者;對關鍵詞進行分析可知,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包括產教融合、終身教育、校企合作、協同發展、教學改革、區域經濟、人才培養、中高職銜接、專業建設等。
3.2.1 構建研究共同體
研究共同體是由有著共同研究興趣的研究者或研究機構自愿組建的學術群體,其通過圍繞某一研究主題共同參與研究實踐,從而實現自身專業化發展的愿景[12]。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共同體有助于實現平臺資源共享、突破固化的行政和思維邊界,推動職業教育利益主體間的多元合作。研究機構應打破地域藩籬,加強跨區域合作,尤其是要充分發揮經濟發達地區的輻射、示范和帶動功能,幫助中西部地區構建符合具有地域特色的理論研究。此外,研究機構還應打破理論研究和實踐創新間的壁壘,加強產業和科研之間的溝通,及時將研究轉換為成果,實現優勢互補。
3.2.2 拓展研究視角
在對發文來源進行探究中發現,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領域的研究學者多是來自職業教育領域的專家和教師,研究視角較為單一,而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正處于高質量發展轉向階段,亟需各級各類教育主體和跨學科研究人員的參與。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深化改革和高質量發展,需要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打造縱向融通、橫向貫通的人才培養“立交橋”,實現不同層次、不同類型教育之間的銜接和貫通。同時,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也應借鑒其它學科優勢,引入多學科研究視角以及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研究方法,突破學科、視角單一的困境,拓展研究的視野與維度。
3.2.3 關注細分領域
《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規定,職業教育包括職業學校教育和職業培訓[15],因此,應把職業培訓和殘疾人職業教育納入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研究中。從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已有的研究分析,職業培訓在研究中往往被忽視。職業培訓作為職業學校教育以外的一種重要職業教育方式,具有提高勞動者素質、緩解就業壓力、提升企業競爭力等多重意義,因此,厘清職業培訓和職業學校教育的關系、探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中職業培訓應如何與學歷職業教育有機銜接等問題顯得尤為重要。而殘疾人職業教育對殘疾人的終身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這部分研究在我國卻十分缺乏,未來研究者也可從如何實現殘疾人地區職業教育均衡發展,如何實現殘疾人中高等職業教育的有機銜接以及借鑒國外殘疾人職業教育經驗等多方面展開深入研究。隨著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不斷深化,研究領域也會得到進一步完善和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