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承德肖店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效探究

張家瑞　高倩倩　葛文光

摘要：為探究農村集體產權改革對農村地區的實際影響，文章將以河北省承德市雙灤區西地滿族鄉肖店村作為研究對象，通過分析其原有背景、處于農村集體產權改革環境之下的發展現狀、因改革而創造的經濟利益與社會利益等方面，總結肖店村集體產權改革的主要特征、具體方法，同時展開案例對比分析，得出我國推行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獲得的啟示——切實整合資源、引導農民積極參與、發動社會力量籌集資金等。

關鍵詞：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效；肖店村

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是我國農村改革的主要制度創新，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中國部分經濟較為成熟的地方已開始嘗試探索實施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改革成效也日益明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黨中央一直高度重視農村產權制度改革，2016年底，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穩步推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意見》，不斷擴大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試點。 2022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現階段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階段性任務基本完成。 2023年，中央一號文件再次明確強調，要進一步加強、鞏固和完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果，發展新型農村集體經濟。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對于推動鄉村振興發展進程、實現共同富裕目標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本文結合河北省雙灤區肖店村的實際情況，總結了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措施，并分析了其取得的成效，以期為其他地區推進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提供參考經驗。

一、肖店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背景

（一）肖店村基本情況

河北省承德市雙灤區西地滿族鄉肖店村，其地理位置位于環北京沿線，距承德市區20公里，灤河街區5公里，該村交通較為發達，其中京承、承赤高速公路穿村而過。肖店村位于西地鄉西部，由原先的肖店、燒溝、湛營、黃店4個自然村合并而成，轄17個居民組，總戶數大約700多戶，全村人口約為3000人。21世紀初，肖店村仍然處于所謂的環京貧困帶，位于承德山區，曾是遠近聞名的“落后村”。2009年以來，肖店村通過全村的荒村承包費和征地補償費積累了一定的流動資金。2012年上半年，肖店村被確定為承德市第一批農村集體財產產權制度改革試點村。實施農村集體經濟體制改革，主要是將村集體組織成員共有的資產進行量化核算，實行統一經營和管理，實現“資產變資本，農民變股東”，從而促進廣大農民通過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實現脫貧增收。肖店村始終堅持以黨建為引領，堅持綠色發展，深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按照“一帶、兩線、多節點”的規劃理念，優化鄉村布局，開展美麗宜居鄉村建設，推進人居環境改善，有力提升了村容村貌“新氣質”。2017年肖店村被列入省級重點村，先后獲評全國鄉村治理示范村、全國農村社區治理試點村、全省先進基層黨組織、河北省改股第一村。

（二）集體產權改革情況

經研究發現，股份合作制改革可以顯著提升村莊集體行動水平；股份合作制改革通過提高集體制度供給能力、增進集體成員互信程度、強化集體成員監督意識等方式可以有效提升村莊集體行動水平。在1993年首次開展村集體產權改革的過程中，肖店村首先對全村集體資產進行清產核資，摸清集體家底，然后依托集體資產進行股份制改造，讓傳統的村民轉變為股民，最后就是進行確認股權，完善法人治理結構。在開展村集體產權改革過程中，肖店村組建了村集體股份經濟合作社，將股份設置為基本股、工齡股、募集股等。其中，基本股為按照戶籍人口每人1股，共2493股，占74%；工齡股份是指45歲以上村民，每人享有0.5股，占13%；募集股共400股，每戶自愿募集不超過5股，占12%；扶貧股是按照貧困人口數計算，每口人增設2股扶貧股，實行動態管理，脫貧后，他們將不再享受。股權管理原則上實行“生不增、死不減；進不增、出不減”的靜態管理，可以繼承和贈予，但不能抵押，不允許退股提現，每5年調整一次，上述舉措得到了村民的普遍認可和支持。肖店村通過整合利用集體資金，組建了承德成龍工程公司、興民種植專業合作社等5家企業，大力發展農村經濟，有力促進了整村的經濟建設。近年來，我國不斷推動農村農業農民“三農”建設，使農村經濟得到了快速發展，農村經濟總量不斷擴增，農民的生活條件不斷改善，農村的整體經濟水平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在整個“三農”建設過程中，農村經濟的影響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是農村土地因素。對于農民來說，土地是農民的命脈，是農業農村發展的核心，如何積極有效盤活農民手中的土地資源，把“沉睡資本”變成綠色經濟增長的支柱，是肖店村農村未來發展的重大課題，是集體資產改革的破題關鍵。在區委、區政府的感召下，肖店村跨出了農村集體土地產權制度改革的第一步，該村村集體先后成立了“肖店村股份經濟合作社”和 “興民種植專業合作社”，成為雙灤區土地產權改革第一村。窮則思變，變則通，通則久，通過種植合作社的成立，村民從以往的單戶小規模種植方式轉變為合作社大面積種植模式，在市農業局技術人員的指導下，“興民種植專業合作社”通過合約形式流轉了本村閑置土地600余畝，采用科學的經營和種植方式，種植了蘇子、油葵等適應當地氣候的經濟農作物，2020年合作社種植的農產品僅蘇子單項的產量就高達7.9噸。規模化種植更容易形成區域內的產業升級，隨著生態農業逐步走向正軌，合作社又在肖店村建立了“民鑫榨油廠”，通過銷售公司將蘇子等農產品加工為成品油面向市場銷售。合作社的集群效應也吸引更多村村民的加入，次年，合作社再次擴大土地規模，流轉土地達1750畝。合作社形成了產、供、銷的現有模式，對一、二、三產業完成了覆蓋。

二、集體產權改革發展成效

在開展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過程中，肖店村堅持“培育發展產業、壯大集體經濟、助力脫貧攻堅、加快鄉村振興”的發展思路和“一二三產融合”的發展理念，不斷發展新產業、新業態，緊跟時代步伐大力發展農村電商產業鏈，效拓寬了村民增收的渠道，提高了村民生活質量，讓全體村民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一）集體經濟不斷壯大，村民收入顯著增加

肖店村于2012年10月25日正式創立承德成龍建筑有限公司，并在2013年成功盈利53.7萬元；同年12月18日，肖店村首次分紅，股民從中可獲取的每股年分紅達到170元，每戶收入平均增加了1000多元。2013年至2016年期間，肖店村先后創立廢品回收公司、利聚興投資公司、榨油廠等，加上土地流轉等改革措施，實現的分紅共計264萬元，每戶收入顯著增加，達到了3600元；2016年起，肖店村根據自身實際，尋求合適的方法促進經濟，推動了村內每戶收入的不斷提升。

從成立公司、推行改革措施以來，加上村內股份經濟合作社，肖店村實現了規模經營、集中管理股權，區域內的土地資源得到靈活運用，提升了村自身的發展動力，幫助村莊獲得了盡可能多的經濟效益。此外，肖店村致力于豐富村民的致富之路，將農民放在自身發展的首要位置，農民即股民，他們擁有村集體資產的占有權、收益權，可將土地進行出租，或參與合作社勞動獲取工資，且年終享有分紅，收入也就相應地實現“長流水”。隨著農村農業集體產權改革持續深化的契機，肖店村認真處理了本村集體經濟的調整情況，把農村土地資源加以調整、煥活，再加上農村農業規模經營的落實、股份經濟合作社和集體企業的建立，該村從原來的傳統模式轉變為現代化模式，即依托股權賦予村集體資產規模經營的全新模式，有力提升了全村財富的獲取效率與整體規模，發展至今，其集體經濟已成功突破千萬元。

（二）產業鏈條逐步健全，一二三產業融合進程加快

自肖店村成立合作社以來，合作社從生態農業與食品安全的角度出發，在蔬菜種植過程中不施化肥不打農藥，選用優良菜種的放心菜，做優做強無公害雜糧和綠色健康的農副產品。在銷售環節上，肖店村把該村生產包裝后的產品對接到各大超市進行分銷，逐步形成加工、生產、包裝、銷售四個環節相互聯結的完整產業鏈。肖店村推出的三款特色產品：蘇子油、玉米糝和黃小米為村集體創收增收開辟了一條嶄新道路，每款產品都選用綠色優質原材料進行深加工，其功能性和食品的安全性深受廣大消費者喜愛，例如蘇子油，富含a-亞麻酸，具有保肝、抗血栓、降血壓、降血脂、保護視力等保健作用，女士長期服用可起到美容養顏、抗衰老的作用：黃小米，富含人體所需的蛋白質，是孕婦、嬰幼兒、老年人的首選食療補品。

在推動休閑農業發展方面，肖店村以現有“雜糧”種植和鄉村旅游產業為基礎，做大做強“糧”“農”產業鏈，依托檳榔溝“田園”主題民宿，打造鄉村旅游產業發展的“美麗鄉村”。2018年，肖店村以共享菜園為出發點，設計并推出了一種極具創新的農田經營模式，即來肖店村認領一塊屬于自己的良田。“開心菜園”每塊地（60m2）認養費是1500元/年，菜園免費為認領良田的租種者提供種子和肥料，如果沒有時間照料，農場可免費提供全程托管服務，并將收獲的成果郵寄給租種者。同時租戶也可以選擇自己種植的方式，農場會提供技術指導。

（三）基礎設施完善，村民幸福感提高

肖店村致力于建設省級美麗鄉村示范村，圍繞“五個美麗”鄉村建設目標，著力實施“四改”“四化”“兩治”等專項舉措，采取措施改善人居環境，全力打造“望得見山水，記得住鄉愁”的美麗鄉村。從基礎設施建設、產業特色發展、村民素質提升等方面推進文明村鎮創建，進一步實現環境清潔、設施齊全、田園風光、舒適宜居的宏偉轉型。此外，肖店村村民的文化生活也十分豐富，村內創建了村民活動中心、圖書閱覽室等場所，對廣場進行硬化改造并完善健身器材等配套設施，村民的幸福指數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推行集體產權改革以來，肖店村針對區域內街巷道路不牢固、教育措施落后、衛生及安保覆蓋面過窄、基礎設施缺乏等問題，也逐漸通過調配足量的資金進行改造完善得到了解決，具體措施包括：興建教學樓、定點設置衛生站與警務室等；針對村民用水用電困難、出行受阻等問題，籌集了50萬元，用于680多米河壩的整修，同時新建機井，對現有的增幅變壓器進行更新。除了基礎設施的鞏固完善，肖店村還重視村民的工作生活環境。此前，將400 余萬元投資到村民活動中心的修建工程中，包括農家書屋、黨員活動室、村史陳列展覽館、便民服務點等場所的設置與完善。此外，肖店村還為村民修建文化娛樂廣場共計2個，并發動村民組成秧歌隊、廣場舞隊、健身操隊等文藝骨干團隊，活躍了村內的文娛氛圍。多重措施綜合下來，肖店村逐漸凝聚起和睦團結、遵紀守法、孝老愛親、友好互動的良好風氣，強化了村民們的責任意識，盜竊、賭博、迷信、霸道等“黑惡”情況得到有效遏制，集體產權改革促成的社會效益明顯。

三、肖店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借鑒意義

（一）堅持黨建引領，強化村干部責任意識

農村基層干部全面參與鄉村振興，不僅有利于更好的增強整村農民凝聚力，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同時還可以更有效地鞏固黨組織在農村的執政基礎。肖店村現在之所以變化這么快，發展這么快，最關鍵的原因就在于該村有一個非常堅強有力的村黨組織，在有關發展方向方面的問題上，肖店村村黨組織始終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例如“股改”涉及發展集體經濟上項目等等，在重點工作處理上，肖店村村黨組織從來不是簡單地由鎮和村，把責任和行動強加于群眾，而是，對群眾有益的才會踏踏實實地干下去。肖店村基層干部踏踏實實做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態度和意識，極大地調動了黨員群眾參與經濟建設和農村事務管理的積極性，充分發揮了黨組織的引領作用。

上級千條線，村里一根針，村兩委就是落實各項方針政策的“最后一公里”，不管大事小事都要靠兩委去辦，有效化解各類矛盾，是對村干部管理能力的全面考驗。村兩委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符合村情民意的，順應民心民意的科學決策。致富是每個村民的期盼，但帶領一個集體共同致富，就需要基層黨組織與群眾緊密結合。信任就是群眾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實施股改，才能成功探索出新形勢下農村管理新機制。

（二）發揮政策效能，保障村民合法權益

要嚴格貫徹上級政策，既要系統性地整合支持新農村集體經濟的政策；還要重視其他各項支農政策，實現其與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舉措之間的有效整合， 發揮二者結合的最大效力，進而實現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穩定發展。為貫徹落實國家的有關政策法規、切實為村民利益考慮，區相關部門下沉到基層開展視察、指導時，肖店村特別邀請了相關領域的專家作為政府顧問，同時聘請專業的第三方機構參與工作協調，堅持民主，總結村民反映的問題并及時反饋，落實“黨政領導分兵把守、相關部門各司其職、鄉鎮村具體實施”。此外，肖店村還借助在市區設立的宣傳平臺（即“一欄、一榜、一會、一冊、一紙”模式），及時緊跟國家有關政策的發布與落實情況，并將相關信息印制成宣傳單張或海報，在宣傳欄進行張貼，便于村民查詢掌握了解信息；其次，通過定期舉行的村民代表會議，將宣傳小冊子分發到村民手里，引導村民學習改革精神，提升全村凝聚力，提升改革的整體效果。

在肖店村，所有村民分為17個村民小組，通過以戶為單位，進行“村規民約”的培訓和學習，以此加強和鞏固鄉村治理效能打造良好鄉風。由村書記帶頭逐條逐句學習“村規民約”細則，采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讀村規民約，可以讓村民更好地了解村規內容，從熱愛祖國、熱愛家庭到鄉風文明建設，從移風易俗到孝敬父母，從打擊犯罪行為到遵紀守法。肖店村要求村“兩委”要以身作則，充分發揮黨員的模范帶頭作用，帶頭宣傳、參與和落實村規民約，從而進一步推動鄉村文明新風形成。肖店村始終將移風易俗作為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有力抓手，著力推動文明鄉風、良好家風和淳樸民風的形成，為實現肖店村鄉村振興中的文化振興目標創造了良好的社會道德環境。

（三）明晰產權關系，完善農村資源配置

由于產權明晰、責任明確，個人利益與集體經濟效益充分結合，因而公民參與集體經濟經營的積極 性便會空前高漲，努力使集體資產保值增值，集體經濟的活力被充分激發，呈現出勃勃生機。農村地區在推進產權制度改革時，除了要堅持民主，還應注意分析整合本地資源，發揮優勢、創造有利條件，例如土地資源、種植技術、交通優勢、旅游資源、文化歷史等。除了加工農產品進行大規模銷售外，還可以結合國家政策引導，兼顧文化宣傳與資源運用，打造人文旅游勝地、保留特色風貌、優化村民居住環境、發揚本地優勢，順應形成具有社會對“親近自然”旅游地的需求，打造獨特的鄉村休憩旅游業態，創新帶動發展，逐步走向農業現代化。

（四）推進市場化轉型，優化集體資產管理

集體產權制度作為我國社會主義公有制的一部分，承擔了社會主義分配的重任，不可避免地具有政治功能；但同時集體產權和資源要素作為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承擔了促進農村經濟市場化和高質量發展的重任。農村集體資產的規模會隨著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推進而不斷擴大，農村若要使自身緊跟時代步伐、融入市場浪潮，就應主動挖掘市場上的社會資源，盡可能發揮市場對農村資源的調配作用，同時依托政府的支持，利用掌握的社會資金，完善村內的基礎設施，合理滿足村民的需求；并在農業開發公司、經濟合作社等的基礎上，市場化運營，聘請專業機構、專業人員，協調村與其他部門的工作，推動農村發展建設，優化改革效果。要制定符合當地集體經濟組織發展情況的資產分配政策。集體資產折股量化后不能簡單按平均分配方式一分了之，要依據當地資源稟賦及比較優勢按需施策；二是完善農村集體資產監管制度。集體資產的分配要秉持公平公開的態度執行每一項分配程序，保障集體成員的利益。

（五）創新發展模式，發揮村民主觀能動性

通過肖店村集體產權改革的過程與效果可知，在推行這類改革時，首要任務是突破陳舊的制度“怪圈”——農民表面上可以擁有集體資產，實際上難以保證，要重視農民，將農民放在第一位，發動農民充分運用手上的土地資源，通過土地流轉創收，真正做到讓農民人人有份、有股權，年底有分紅，才能真正獲得“長流水”的財富。同時，農民通過土地流轉獲得租金收入，通過參加合作勞動獲得工資收入，有效拓寬了農民增收致富的渠道，讓農民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

肖店村通過對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推進，成功創建了新型集體經濟組織，村民在農村經濟社會管理中的參與度和決策權也隨之明顯增強。應充分發揮村民的主觀能動性，大力發動農戶積極參加到農村經濟合作社的工作中來；對于合作社的內部結構組成上，也可引入社會上專業的法人治理結構，選出股東會、董事會、監事會，明確各方權力，確保農民享有知情權、參與權、表決權、監督權等，真正實現民主原則；通過建立相應的制度和機制，引導和強化組織成員的主體地位和責任感。與此同時，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中，要充分保障集體成員的基本權益，尊重集體成員的意見，有效調動集體成員參與改革的積極性與主動性，切實調動集體成員參與改革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及時有效解決改革過程中的成員認定標準和收益分配等問題。

四、結語

在肖店村小學里常常傳唱著這樣一組歌謠，“風生水起數西地，寶村肖店眾人喜，土地流轉有效益，股份改制拍成戲，開心農場真愜意，瓜果飄香醉心脾，湛營水美釣友集，生態莊園客在即，雜糧無害全有機，蘇油保健數第一，基層組織有活力，塞北農村數新旗”，幸福的歌謠唱出了肖店村村民每個人心里的自豪與感激。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不僅僅要依靠政策的支持，還要牢牢心系群眾，要把握住村民內心的真正需求，要切實保障好村集體中每個人的利益，要因地制宜為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提供可行方案，為推進鄉村振興發展注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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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鄉村振興背景下家庭生態農場發展路徑研究（HB21GL006）。

（作者單位：河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葛文光為通信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