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集中度對消費者福利的影響

甘艷君

從數字經濟發展轉型實踐角度而言，現行立法規范針對消費者群體應當明確界定各項福利標準，采取規范化的福利判斷標準來衡量是否存在市場壟斷。消費者的法定福利標準應當能夠嚴格落實于市場經營過程中，切實增強針對市場經營主體的法律規制監管力度。由此可以得知，合理評估與設計消費者的福利標準，在當前階段數字經濟發展趨向下具有顯著的必要性。市場監管機構只有依法保障、維護消費者的福利，才能從根本上防控數字經濟壟斷的隱患因素，促進消費者與市場經營企業之間形成良好的利益平衡關系。本文主要探討了消費者福利標準在數字經濟壟斷趨勢下的實施困境，完善消費者福利評估立法指標體系。

一、消費者福利標準的存在意義

消費者福利標準是評估與判斷市場壟斷行為是否真實發生的關鍵指標，消費者依法必須要享有的基本待遇福利只有得到了滿足，市場運行的良好秩序才會得以長期保持。商品生產及商品銷售企業不僅要做到依法制定合理的商品市場價格，還需確保購買商品的消費者能夠取得福利性質的利益，進而實現側重維護市場消費者利益的目標。從根本上來講，消費者福利的科學評估指標具有保障市場公平交易競爭、維持市場平穩健康發展、杜絕侵害消費者正當權益風險的重要意義。消費者的福利標準主要規定于立法規范體系，消費者應當享有的法定待遇福利必須得到切實保障，進而展現了傾斜保護市場消費者主體權益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宗旨。數字經濟的發展進程決定了數字經濟全面轉型下的壟斷經營行為日益表現為隱蔽性、復雜化的基本發展特征，客觀上體現了消費者福利評估標準的重要作用。

市場經營主體的違法經營行為是否應當納入數字經濟壟斷的監管實施范圍，關鍵取決于消費者的法定福利標準是否遭受了損失。例如《歐共體條約》以及《橫向合并指南》（最早頒行于美國）的域外國家反壟斷立法規范體系中明確指出，消費者的福利評估結果應當被司法機關視為判定經營主體存在壟斷現象的重要根據。目前，我國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等也側重于規制侵害消費者福利的市場壟斷行為。市場經營主體只有做到了依法保障并且嚴格維護法定消費權益，才能有效鞏固市場經濟健康平穩運行狀態，突顯現行立法維護弱勢消費者正當利益的法律宗旨。

二、數字經濟壟斷的形成根源

（一）壟斷行為方式的隱蔽性

在數字經濟發展轉型趨勢的影響下，現階段數字經濟主要涉及的壟斷行為呈現出多元化的外在表現形式，企業通過運用隱蔽性較強的壟斷行為提升經濟利潤，降低經營成本。常見的壟斷行為有市場支配地位的濫用、平臺經營者的違法集中行為、平臺服務產品的捆綁銷售、搭售行為等。企業在沒有經過依法申報審批的情況下擅自大規模合并平臺業務，吸收了其他企業的業務實施方式，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企業的綜合實力。

數字經濟市場擠出效應的快速擴大造成了數據資源呈閉環式流動，占據長期主導優勢地位的平臺運營企業壟斷了大部分的網絡平臺業務資源。數字化的企業善于利用平臺促銷服務或商品捆綁銷售過程，對平臺廣大消費者參與平等交易的權利構成了損害。占據優勢競爭地位的企業就會借助現有優勢來實現對同業競爭企業的惡意排擠，強迫平臺消費者做出不兼容性質的選擇來達到排擠同類企業的效果。市場擠出效應不僅存在于傳統的市場競爭領域，而且存在于互聯網虛擬業務開展環境中。存在劣勢地位的互聯網企業就會遭到排擠或被強勢企業收購，導致企業失去自主開展網絡業務經營的權利，甚至還會陷入資金鏈斷裂的嚴重困境。

（二）互聯網平臺企業的快速發展

互聯網平臺企業的基本特征就是參與虛擬互聯網空間的市場交易行為，通過提供虛擬互聯網空間中的服務與產品來謀求企業利潤，對互聯網服務以及產品需求群體之間建立有效的連接。作為現階段的重要經濟形態，誕生于互聯網平臺保障基礎上的平臺經濟實現了虛擬網絡空間資源的優化配置，構建了互聯網支撐下的企業服務與產品提供模式。在當前背景下，互聯網平臺企業的現有數目正在趨向于快速增加，網絡虛擬空間環境提供了平臺企業開展市場交易活動的基礎前提?；ヂ摼W平臺企業獲得利潤的主要實現方式涉及平臺廣告費、平臺交易傭金、用戶會員繳納費等。平臺企業在提供平臺用戶服務的實踐過程中可提高經營利潤。網絡運營平臺企業的現有用戶規模，以及網絡集聚效應因素都會對平臺企業的自身發展產生影響。

具有薄弱競爭實力及較少平臺資源的網絡運營企業往往會贏得較少比例的用戶信賴，因此小規模的網絡運營企業容易陷入惡性循環。網絡業務運營企業能否占據優勢的網絡客戶資源，直接關系網絡運營企業的自身發展?；ヂ摼W平臺對集聚性的網絡規模效應予以擴大，占據數據資源優勢地位的網絡運營企業就會憑借現有的業務經營優勢來搶占客戶，保證企業能夠持續擁有更廣范圍的客戶。網絡運營平臺的優勢地位企業強迫消費者進行服務提供對象的選擇，達到強制排斥其他業務競爭對象的目的。

（三）線上交易的特殊性

數字技術對傳統交易中的空間與時間阻礙因素進行了突破，拓寬了市場交易涉及到的基本領域范圍。開展線上經營的企業資源優勢只有得到了適當限度的利用，網絡企業才能保持在正當競爭的軌道上。然而線上交易的參與企業容易憑借現有的網絡經營資源優勢，盲目膨脹擴大線上經營實施規模。企業隨意擴大宣傳服務及產品的個性化特征，誤導平臺消費者。某些企業制定推行歧視性產品或服務價格方案，通過向用戶群體投放海量的廣告數據信息來達到強烈吸引用戶消費者的效果，以上行為都構成了壟斷監管規制范圍內的違法操作行為。

三、數字經濟壟斷下消費者福利標準的現存困境

（一）剩余理念的消費者供給缺失

消費者應當享有充足的市場供給商品與服務資源，如此才能確保消費者的日常生活消費需求得以滿足。按照剩余理念的分析思路，消費者在當前時期的市場商品消費參與過程中普遍缺乏充足的商品資源供給，導致市場現有的供給資源存在較為顯著的匱乏弊端。消費者由于無法獲得充足的市場供給商品資源，導致基本生存發展需求未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滿足，這樣會增加消費福利的減損風險。由此可見，保證市場消費商品的資源充足供給具有維護消費者福利的重要意義。產品制造與經營銷售企業都要側重于保持市場供給的資源充足性，精確判斷市場資源供求的內在規律因素。

（二）欠缺應對危害行為的能力

消費者如果僅憑借自身的地位或經濟實力，通常很難做到平等對抗市場經營企業。很多消費者在應對日益多樣化的權益侵害行為時，缺乏必要的應對能力。企業為數字經濟的市場經營者，企業的市場經營主體通常占據更加優勢的信息資源地位，消費者和經營主體之間存在明顯的信息資源不對等缺陷。在經營主體的壟斷行為負面影響下，消費者的合法經濟利益可能遭受損失。情況嚴重時，欠缺侵害與風險應對能力的消費者還可能會遭受到人身健康或安全利益侵害，引發重大的產品質量安全事故。

（三）消費者可能遭受非價格性質的權益損失

近些年來，非價格性質的消費權益損失正在日益得到市場監管部門的關注。消費者的傳統權益損失集中體現為商品定價不合理，市場經營主體通常采用壓低商品定價或抬高定價的市場壟斷行為來侵害消費者的法定權益。但與之相比，具有非價格侵權性質的隱蔽侵權現象更加不易察覺，還會直接干擾整個市場建立良好的發展環境。要想保護消費者的應有福利，市場監管部門關鍵性的轉型思路就是要正確判斷非價格性質的消費侵權現象，對存在隱蔽侵權、壟斷競爭嫌疑的經營企業給予法定限度的懲罰。

四、數字經濟壟斷下消費者福利標準的轉型對策

在數字經濟背景下，消費者福利總體呈現出隱性福利增多、非經濟性質的福利多樣化、非價格性質的權益損害風險增高等特征。受數字經濟帶來的沖擊影響，消費者福利原有評估體系的適用性遭到較大程度的削弱。為了保障消費者在數字經濟環境中的合法權益，最為根本的就是要健全福利標準，創新評估指標，采取靈活性與規范化的福利評估技術實施方案來增強維護消費者各項基本權益的力度。具體可以從三方面出發。

（一）確保市場消費產品供給充足

市場供求因素如果未能得到實時性調節，則市場消費的商品及服務供給資源會明顯缺失。市場監管部門應深入把握市場供求的發展規律特征，進而實現消費者配套服務供給及商品供給充足目標。持續性提供各種類型的市場消費資源，適當采取行政性質的市場調整措施，有效規避市場本身存在的運行失靈風險。

（二）完善消費者權利保障福利體系

當前，保障消費者福利的監管體系正趨于完善。消費者福利保障支撐體系應重點包含物質基礎保障、人力資源保障、法律規范保障等內容，通過嚴格履行市場監管中的行政執法職能來查處壟斷經營的市場企業主體。消費者福利的傳統體系設計方式亟待得到調整，逐步完善消費者福利權益保障體系。通過多元化的措施，嚴厲禁止市場經營企業濫用主體地位的壟斷行為。

（三）健全可操作性的消費者福利待遇評估指標

反壟斷現行立法規范以及信息安全監管法規都重點健全評估指標的職責義務，通過采取可行性更強的法定評估技術指標體系來突顯維護合法消費權益的立法導向。例如，《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等側重于全面規制數字經濟環境中的經營壟斷行為，有力支撐了消費者福利待遇評估技術指標得到合理改進。通過量化評估準確識別隱蔽侵權的各種壟斷經營現象，進而維護消費者利益，平衡市場主體權益。

綜上所述，當前的消費者福利標準仍然有待優化，在現行的立法規范體系中存在模糊性，因此需要清晰界定消費者在購買商品及享受服務中的福利待遇指標。在數字經濟背景下，消費者的福利標準仍存在諸多實施困境，相關部門應完善與優化消費者福利標準，保障消費者群體的權益。同時，尊重市場供求的內在發展規律，保證消費者能夠享有充足的商品服務供給資源。

（作者單位：福建省廈門市同安區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