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熊貓頭表情包是當代青年在進行互聯網社交時重要的社交工具,是青年亞文化的重要體現之一。它因網友對于不同元素的拼貼(比如熊貓頭元素和人的面部表情的組合)而誕生,表現出明顯的同構性,在一次次全民狂歡中傳播,背后體現的是當代青年在進行網絡社交時所具備的高度的圈內認同與明顯的社交邊界感。熊貓頭表情包對于了解青年亞文化非常重要。該文對熊貓頭表情包的拼貼組成、傳播方式進行了研究,旨在更好地認識當代青年在互聯網社交中的自我定位,理解當代年輕人對于自身個性的獨特表達方式,加深對青年群體進行互聯網社交現實需要的相關認識,從而把握青年網絡社交認同與克制并存的特點。
關鍵詞: 青年亞文化;熊貓頭表情包;互聯網社交;拼貼與同構;圈層文化;模因
中圖分類號:G206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7(b)-0054-05
Shaping of Cultural Ident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Youth Subculture
—Taking the Panda Head Meme as an Example
WU Bingyan, ZHANG Yi
(Chinese Department, 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efei Anhui, 230000, China)
Abstract: Panda head memes are an important social tool for contemporary youth when engaging in online socializing, and are one of the important manifestations of youth subculture. It was born due to the collage of different elements by netizens (such as the combination of panda head elements and human facial expressions), exhibiting obvious isomorphism and spreading throughout the national carnival. Behind it is the high level of social identity and clear social boundary that contemporary youth possess when engaging in online socializing. Panda head memes are very important for understanding youth subculture. This article studies the collage composition and dissemination methods of panda head memes, aiming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self positioning of contemporary youth in internet socializing, understand the unique expression methods of their own personality, deepen the relevant understanding of the practical needs of young people when engaging in internet socializing, and grasp the characteristics of both identification and restraint when young people engage in online socializing.
Key words: Youth subculture; Panda head meme; Internet-based social contact; Collage and isomorphism; Circle culture; Meme
網絡表情包是一種人們在網絡交流中出于表達自身情感、分享情緒的需求而使用的非語言交流形式。表情包在方便了人們溝通的同時也豐富著人們的生活,展示著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與鮮明的個人觀點,表情包的出現被看作是一種網民將不同圈層的網絡文化進行編碼和解碼的過程,并在傳播過程中成為借此區別不同群體的標簽化的證明[1]。表情包被看作是年輕人拼貼與重構的、具有后現代主義風格的儀式抵抗與娛樂狂歡式文化消費。可見,表情包已經成為網絡時代一種獨特的亞文化。
青年亞文化是指以青年為主體,在內在觀念、內在行為和生活方式上與主流文化相區別,在社會總體文化中處于次要地位的一種文化系統[2]。表情包的創作主體和使用主體多為年輕人,因此表情包是青年亞文化的一種表現方式,也是一種非主流文化。
表情包種類繁多,但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一種被稱為“熊貓頭表情包”的系列表情包。它形成時間較長,使用范圍較廣,并且最能體現表情包的本質構成——被多次復制且廣泛傳播的模因[3],是一種具有穩定性構成的表情包。和其他表情包不同,熊貓頭表情包的配字部分和面部表情可以做無限的替換,具體體現在其配字的高自由度及面部表情來源的廣泛性。因此本文將以熊貓頭表情包為例,試圖討論網絡表情包背后的青年亞文化的體現和建構。
1 熊貓頭表情包的拼貼同構
拼貼是熊貓頭表情包制作的主要途徑,簡而言之就是將圖片、文字信息等素材組合起來。費斯克認為拼貼是“一種即興或改編的文化過程,客體、符號或行為由此被移植到不同的意義系統與文化背景之中,從而獲得新的意味”[4]。熊貓頭表情包由熊貓頭框架、真人面部表情及配字三部分構成,其中,熊貓頭框架及熊貓頭內部的人臉是一個完整熊貓頭表情包所必須具備的。一般來說,熊貓頭表情包的熊貓頭框架來自埃及廣告never say no to panda,并在此基礎上加以改造變形,或是通過添加組件與其他元素的方式構成具有大體穩定性的模因。熊貓頭表情包的真人面部表情則多來自張學友在《旺角卡門》中的經典表演片段、韓國電影《金館長對金館長對金館長》中角色金館長的笑臉等。熊貓頭表情包的文字多種多樣,人們在制作熊貓頭表情包時往往會根據不同的表達需求配上不同的文字。熊貓頭表情包的作者將這些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元素組合在一起,使之被賦予新的意義。由此可見,熊貓頭表情包主要是由多種多樣的素材拼貼而成的。
通過表情包,能鮮明地感受到青年群體的價值認知及文化理想。具有強烈搞怪風格的熊貓頭表情包即是青年群體展現其抵抗精神與自我獨特性的一種具象化表現,所有素材的拼貼重構都是為了表達這一共同目的,這就是熊貓頭表情包在精神內容上的同構。這種同構符合保羅·威利斯的觀點:“同構”使一個群體的價值和生活方式之間,以及它的主體經驗和它用來傳達核心關切的符號形式之間存在“象征性的吻合”[5]。熊貓頭表情包的構成要素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1 網絡流行語表達出的抵抗
熊貓頭表情包中的配字多為網絡流行語。“流行語可以是任何一種語言項目:一個詞語、一段話語、一種語法格式、一項話語標記,甚至是一種字形、一種語調……只要該項目能夠被大量的社會成員在自己的話語行為中重復使用,它就能成為流行語。”[6]網絡流行語往往伴隨著熱點而生。
網絡熱點瞬息萬變,作為反映當代網友網絡生活日常的重要組成部分,表情包的配字也應與時俱進。人們往往會根據當下網絡上最流行的語言來制作表情包。例如熊貓頭表情包“小丑竟是我自己”,就是根據當時的網絡熱詞制作的。在這個流行語熱度衰減之后,人們大多就回歸自己原先的語言交流習慣,不再或很少使用“小丑竟是我自己”這個流行詞了。這些配字伴隨著網絡熱點產生,當該熱點在網絡上降溫至鮮少有人問津時,它們亦會伴隨著熱點的過時而不再常見。
“小丑竟是我自己”是青年人借助這樣的表情包進行一種自嘲,“他們通過網絡流行語在表達、諷刺、控訴甚至反抗著社會結構的僵化和自身處境的惡化”,而這種抵抗精神在表情包配圖的加持下變得更加生動具體了起來[7]。
1.2 語言變體突出化帶來的個性化
語言變體即為語言的多種表現形式。美國語言學家威廉·拉波夫認為一個言語社區中的各個成員具有相同的語言變體模式,網絡表情包中所展現的語言變體更多是詞匯與詞型上的變體。
以熊貓頭表情包為首的網絡表情包受限于文字與圖片匹配這一問題,在配字方面往往會追求相對簡短精練的語句,很少有大段文字。濃縮網絡語言后所產生的語言變體,無疑是表情包配字的完美選擇之一。于是,新的語言變體漸漸被廣泛使用于以熊貓頭表情包為首的網絡表情包中,讓表情包有限的配字空間能夠容納更多配字,進一步增加了表情包的信息承載量。以流行語“永遠的神”一詞為例,在網友不斷精煉改造下,逐漸轉變為“yyds”這一語言變體。
濃縮的語言變體除了表達精簡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即對圖片信息進行了加密處理,使得人們在使用該表情包時需要再經過解碼處理,提高了解讀門檻。這種二次編碼的方式能夠有效避免在公共場合時亞文化圈層外的人讀懂圈層內部獨有的信息,從而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圈層內部交流的保密性。例如在微博上,許多亞文化圈子會把“是真的”縮略為“szd”,以此來讓他們所談論的內容成為圈子內部的“暗號”,盡可能不被無關人員讀懂。
1.3 真人面部表情加強的身體存在感與虛擬在場感
在生活中,臉是人們社交的門戶,一個團隊里臉最好看的往往被稱為“門面擔當”,臉在社交生活中的地位可見一斑。在社會學中,臉往往象征著“一個人的社會存在、生命能力及道德尊嚴”[8]。在中國文化里,一個人獲得尊嚴是“掙面子”,很有尊嚴被稱為“有面子”,而失去尊嚴則被稱為“丟面子”。一個人的臉在社交中往往象征著這個人的主體性與個人尊嚴。對于熊貓頭表情包來說,面部表情的熊貓頭表情包使用真人面部作為其點睛之筆,一方面,是因為這些真人面容在表達情感時更加生動傳神;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使用真人面部能夠加強使用者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的存在感,達到一種“沉浸式聊天”的效果,增加聊天的代入感,補充因在虛擬世界對話而欠缺的真實感。
理查德·道金斯認為,一個想法、一種行為或風格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的傳播過程就是模因,通俗來說就是“梗”。當人們使用的模因能夠被他人所理解時,人們就能從模因的傳播中收獲快樂,這也就是所謂的“玩梗”。在這個過程中,人們對于該模因與模因的使用者的認同不斷加深,從而更加熱衷于使用它。熊貓頭表情包穩定的構成要素、搞怪夸張的風格及數量較多的使用人群共同組成了這個模因,伴隨著互聯網社交范圍的增大,這種認同也在不斷擴大。素材的更新、簡短的語句以及形象的面部表情被容納進熊貓頭表情包的框架中,共同表達了青年在制作與使用表情包時所表現的娛樂精神,成為表情包生成的模因。
胡疆鋒、陸道夫的《抵抗·風格·收編——英國伯明翰學派亞文化理論關鍵詞解讀》一文就曾經這樣概括他們的觀點:亞文化的抵抗是一種尋求認同的方式,并且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多種的身份認同。青年在使用熊貓頭表情包來分享傳遞模因時的情感,對主流文化進行抵抗的同時,也在構建新的認同。這種認同是對參與傳播模因者的認同,這其中也包括使用者自己,這會讓青年產生一種獨特的歸屬感,從而進一步加深自己對該群體與自我的認同,構建起青年在互聯網社交時所用的一張新“名片”。
2 全民狂歡式的圈層傳播
“狂歡節的生活是一種脫離了常規的生活,它打破了等級森嚴的社會結構及與之相關的恐懼、敬畏、虔誠和禮節。”巴赫金所描繪的“狂歡世界”是一個雜語喧嘩的社會,等級和權威在這里被極大削弱。在互聯網上,由于傳播方式的不同,在大多數公共場合下的社交相較于現實社會是更加平等自由的。 “一方面確認傳受(演員/觀眾或表演者/觀賞者)雙方各自的主體性,同時又強調其“交互”的特征,即主體與主體相互承認、相互溝通、相互影響。”[9]人們在狂歡時沒有演員與觀眾之分,通過這種方式來體現彼此的主體交互性,體現在青年的網絡社交之中就是所謂的“斗圖”。
“斗圖”是青年群體在進行互聯網社交時偶爾會在網絡聊天時進行的、通過與朋友互相發送表情包來進行對話的消遣方式,同時也是能幫助傳播者尋找新的自我身份認同的方式[10]。熊貓頭表情包常在網絡社交中被用來當“斗圖”工具。在斗圖時,交流者會互相發送表情包,發送的表情包在交流意義上可以組成一段對話,從而能使溝通繼續進行下去。斗圖的參與人數也可以不僅局限于兩個人,多人斗圖甚至可以有上百人參與。
表情包的創作與使用同樣有著區分社群的功能。通過添加拼貼組件,不同社群的青年可以制作出具有本社群特征的熊貓頭表情包,而這些表情包往往只在社群內部使用,這使得熊貓頭表情包內部又形成了清晰的圈層。具有本圈鮮明特色的表情包往往有著嚴格的使用范圍,從傳播方式上看,一個帶有本圈特色的表情包在被制作出來后,往往會被制作者發到其他網絡社交軟件或社交平臺使用,圈層內的其他人也會將此表情包保存下來,并且在與本圈其他人進行社交時使用該表情包。久而久之,一些經典的熊貓頭表情包就會在圈層內被頻繁使用,形成一種全民狂歡式的圈層傳播。
3 青年亞文化視角下的青年文化認同建構
青年在進行互聯網社交時通過拼貼同構的熊貓頭表情包,消解了社交的嚴肅感,來表達自己或搞怪或嘲諷等不同的情緒,并在傳播這一模因的過程中找到與其他人的共鳴,通過與他人的互動狂歡來明確自己在本次社交中的定位,從而實現新的身份認同的構建。馬歇爾·麥克盧漢曾說過:“媒介即人的延伸。”在當代互聯網社區之下,人們往往以不同的關注點分為不同的社群,即“圈子”:喜愛游戲動漫小說的人就是“二次元圈”的、喜愛明星偶像的人就是“飯圈”的、喜歡玩數碼產品的人就是“數碼圈”的……這些圈層之間互有重疊,一個人甚至可以在互聯網上擁有多個圈層身份,不同身份之下的人們所作出的反應是不同的。
3.1 圈子內部的文化認同
在這些“圈”及圈之下細分的各個“小圈”中,其內部都有共同的愛好,這些擁有共同愛好的人被稱為“同好”,同好之間所使用的表情包往往帶有明顯的圈層色彩,這和 “趣緣文化”有異曲同工之感。擁有同一愛好的人常常使用獨屬于同好圈的表情包,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時以此來區分與別的圈子的不同[11]。在手游《王者榮耀》的玩家群體中,就不乏獨屬于這個圈子的熊貓頭表情包。玩家們在彼此的聊天中頻繁地使用該類表情包,在使用的過程中“吐槽”游戲內容或表達對游戲角色的熱愛。久而久之,一旦有人使用了《王者榮耀》的表情包,就會被同一游戲群體的玩家認為他也是該游戲玩家之一,玩家的群體認同就被加強了,表情包也隨著游戲玩家的使用成為玩家日常進行互聯網社交的一部分,即“表情包是使用者的延伸”。
表情包作為當代青年彰顯個人獨特性的一種方式,表現出了強烈的個人風格。正如同緣趣文化是建立在以興趣和情感為基礎的圈子之上,許多有共同愛好的人聚在一起相互認同也讓他們獲得了一個名為“同好”的新身份。在獲得了這個新的身份之后,成員往往會更因自己與“同好”的這份獨特而更加認同彼此的興趣愛好,從而彰顯出本圈相較于其他圈子的獨特性,加深身份認同。
3.2 圈子與圈子之間的邊界感
在涉及不同亞文化圈內部表情包使用的問題時,青年的互聯網社交也有一定的規則:大多數某一圈子內部的網友發圈子相關的表情包時,只能在與這一圈子相關的互聯網社區中發,大多數圈子內部的人只能在和圈子內部的人溝通時發相關表情包。處于亞文化之下的互聯網社交是有邊界的,它看似透明、無邊無際,實際上可供討論的空間是很有限的,這就是亞文化圈子內部各個細分的小圈子之間存在的抵抗。當人們處于一個固定的網絡社群中時,自身就不可避免地會被其他人貼上帶有這個社群印記的標簽,有關于這個社群的討論大多也只能在社群內部進行。一旦超出了這個范圍,就會被他人視作越界,即“ky”[12]。
“ky”一詞,源自于日語“空気が読めない”,即不會察言觀色、對氣氛沒有判斷力的意思。在亞文化圈中的部分參與者看來,凡是在不相干的地方提到本圈內部事物的,或者其他圈子到本圈來提及別圈事物的,都要算作“ky”的表現。例如上文提到的《王者榮耀》圈的表情包,如果在別的亞文化圈子里發,就有很大概率招致不滿。而對于青年群體來說,熊貓頭表情包在網絡上的傳播極其廣泛,涵蓋的青年群體范圍較大,幾乎與整個參與互聯網社交的中國青年群體重合,所以在青年群體之間使用普通的熊貓頭表情包對于已經具有共識的青年群體來說并不算“ky”。但如果熊貓頭被加入了某一特定亞文化圈的組件,就會被視為那一特定亞文化圈的表情包,此時的熊貓頭表情包就不能在青年群體之間被無限制地使用了。
可以看出,在青年使用熊貓頭表情包時,不同表情包被賦予了不同的含義,從而在使用時產生了不同影響。“表情包正是利用表情符號的開放性,實現了對符號圖片和文字的二次加工,這些經過加工的符號往往被賦予了網絡青年集群對特定議題的價值解讀和意義重構。”[13]一方面,青年通過使用與制作熊貓頭表情包來消解嚴肅感,表達個性,從而建立對自我的認同感和對使用熊貓頭表情包的主體亞文化圈的認同感;另一方面,這些建立在消解嚴肅性上的認同感也會隨著青年在網絡社交中社交身份的轉變而轉變為一種抵抗。使用帶有亞文化圈中更小圈子的熊貓頭表情包既是青年抵抗主流文化的方式,也是他們抵抗其他同樣處在亞文化圈內的小圈子的方式。消解嚴肅性使青年在網絡社交中與主流文化進行了區分,所進行的抵抗也為青年劃定了不同身份之下的社交邊界,二者共同構建了青年的互聯網社交方式。
以熊貓頭為首的互聯網社交表情包,是科技發展的產物,是社會溝通頻率增加的產物。在這兩者發展催生出的亞文化產生強大影響力后,表情包得到了發展的機會,但使用情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限制。青年群體在互聯網社交的過程中是保持克制的,在網絡社交的范圍上是有嚴格限制標準的。清晰的邊界意識與高度的圈內文化認同,共同構成了青年互聯網社交的特點。
4 結束語
熊貓頭表情包雖然是青年群體在互聯網社交時常用的一個表情包系列,其背后所折射出的各類現象卻很有參考價值。當代青年在網絡上的社交是既大膽又小心的。在青年群體熟悉的社群內,他們會產生歸屬感,會熱烈地釋放自己的活力;他們富有創造力,客觀上推動了網絡語言的進化。而離開了熟悉的社群,他們則開始變得小心謹慎,有著明顯的邊界意識,期待著能夠避免社交時的尷尬,努力使發生在互聯網上的對話過程變得更加輕松。
在互聯網信息紛雜的今天,越來越多亞文化的興起所帶來的對主流文化的影響不可忽視。熊貓頭表情包誕生自青年的網絡社交之中,也終將成為青年之間構建文化認同的堅固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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