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數字出版精品建設路徑探析

【摘 要】數字出版蓬勃發展，產業規模持續壯大，社會影響力日益提升，成為新時代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重要抓手，在提高國民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滿足人們精神文化需求方面發揮日益重要的作用，在此背景下，增強數字出版精品供給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數字出版精品建設是國家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全面總結數字出版精品建設的主要成效，立足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的新要求新形勢，分析數字內容供給存在的主要問題，探討數字出版精品建設路徑，需要從頂層設計、社會價值觀引領、技術創新應用、保障機制、人才隊伍建設等方面著力。

【關 鍵 詞】數字出版；高質量；精品建設；文化強國

【作者單位】王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數字出版研究所；毛文思，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數字出版研究所。

【中圖分類號】G23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18.006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擺在全局中的重要位置，引領文化建設在守正創新、開拓進取中展現新面貌。國家和相關部門多措并舉推動文化繁榮、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為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堅實保障。黨的二十大報告對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作出重要部署，提出“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文化數字化是建設文化強國的重要抓手，是推動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近年來，作為文化強國、出版強國建設的重要力量，在國家政策引導、技術賦能、保障體系支撐的背景下，數字出版產業規模持續壯大，社會影響力日益提升，產品形態和發展模式日益多元，意識形態陣地的地位作用更加突出，向高質量發展持續邁進。

一、數字出版精品建設的主要成效

近年來，在政策引導下，數字出版精品意識日益加強，不僅在產業規模、技術應用、模式創新等方面取得長足進展，市場供給質量顯著提升，而且在傳播文化知識、引領社會價值，滿足人們精神文化需求方面也發揮日益重要的作用，成為文化強國建設的生力軍。

1．數字精品建設頂層設計逐步完善

十九屆五中全會首次明確文化強國時間表，文化建設在全局工作中上升至新高度，對文化建設提出了更高要求。《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圍繞“壯大數字出版產業”作出具體部署，提出要“著力推出一批出版精品”。2022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明確了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時間表和路線圖。圍繞形成中華文化數據庫、夯實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搭建文化數據服務平臺、促進文化機構數字化轉型升級、發展數字化文化消費新場景、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水平、加快文化產業數字化布局、構建文化數字化治理體系等方面作出系統部署，為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提供重要指引。《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中提出的“大力實施精品戰略，堅持精品引領、精品帶動，構建主題突出、質量上乘的出版融合發展精品體系”，為數字出版精品建設指明了方向。與此同時，主管部門通過實施“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優秀現實題材和歷史題材網絡文學出版工程”“全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等重點工程項目，有效發揮示范帶動作用，引導數字出版加強精品建設。數字出版頂層設計逐步完善，政策舉措的指向性、引領性更加清晰，為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2．數字出版意識形態主陣地地位日益突出

2018年，新一輪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的方案出臺，出版工作職能劃歸中宣部統一管理，黨管出版的原則方針進一步強化。作為出版強國建設的重要力量，數字出版意識形態陣地的地位作用日益凸顯，突出表現在主題出版融合發展速度加快上。從歷年“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和“全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入選項目來看，主題出版項目占據較大比重。在“2023年度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的41個入選項目中，包括《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學生讀本》配套教學資源平臺、中國鄉村振興知識服務項目、紅巖精神學習研究宣傳數字服務項目、紅途循蹤——紅軍長征在貴州史跡、《星火燎原全集》融媒書等多個主題出版項目［1］。一批圍繞黨和國家的重大戰略部署、重要時間節點、重大歷史事件，書寫黨和國家事業發生的歷史性變革與獲得成就的優秀出版項目，以融媒體電子書、數據庫、有聲讀物、視頻課程等數字化方式呈現，傳播力、影響力、感染力顯著增強。其中，有聲讀物成為主題出版融合發展的重要途徑。

與此同時，國家和相關部門持續強化網絡內容治理，2021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強網絡文明建設的意見》，強調要加強網絡空間思想引領，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網絡文化建設，創作生產積極健康、向上向善的網絡文化產品。面對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網絡空間意識形態陣地建設任務日益緊迫。互聯網信息服務治理體系逐步健全，《關于加強互聯網信息服務算法綜合治理的指導意見》《互聯網信息服務算法推薦管理規定》《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務管理暫行辦法》等文件陸續出臺，強調基于算法等人工智能相關技術的信息服務需堅持向上向善的原則，互聯網信息服務治理體系逐步健全，網絡內容建設成為數字文化建設的重要任務。

3．重點工程項目示范帶動效應明顯

近年來，我國通過組織實施“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全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優秀現實題材和歷史題材網絡文學出版工程”等，有效引導數字出版加強精品意識，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有機結合的精品出版機制日臻健全。其中，“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作為出版融合發展工程的子計劃之一，按照“導向正確、內容優質、創新突出、雙效俱佳”原則，在主題出版、大眾出版、專業出版、少兒出版等類別領域，推選出一批在行業內具有示范引領價值的數字出版精品，這些入選項目可視為出版業推動融合發展取得積極成果的典范。這些重點工程項目自實施以來，在推動數字出版全行業增強精品內容建設意識、提升精品供給能力方面取得顯著成效，已成為推動數字出版精品建設的有力抓手。2021年度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入選項目20個，提名項目20個，入選項目中既包括“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概論課程精講”等黨的創新理論研究闡釋、黨員教育知識服務領域的主題類項目，“中科醫庫V2.0”等醫學、航天、農業專業領域項目，也包括“涵芬APP”等教育類項目，以及“中華傳統音樂數據庫平臺”等優秀傳統文化數字化傳播和知識普及領域的大眾類項目。在2023年數字出版精品遴選推薦計劃中，《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學生讀本》配套教學資源平臺、“一帶一路”非通用語數字教育資源項目、“公民科學素養”融合出版項目等41個項目入選［1］。

此外，在“優秀現實題材和歷史題材網絡文學出版工程”“全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等精品出版工程帶動下，網絡文學、有聲讀物等數字文化領域的供給質量也顯著提高。以網絡文學為例，越來越多的網絡文學作品擺脫架空玄幻的傳統套路，聚焦厚重主題，扎根現實生活，融入中國傳統文化元素，展現了新時代網絡文藝新氣象。繼2020年百部優秀網絡文學作品入藏國家圖書館，2022年又有144部網文作品被收入國家圖書館館藏，這表明網絡文學的社會影響力進一步增強，價值認同度顯著提升。

4．技術創新應用促進數字精品供給水平提升

近年來，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增強現實、區塊鏈等技術在出版業的應用日益普遍，推動數字出版在內容呈現、產品形態、服務模式、體驗場景等方面不斷豐富，更好地滿足人們多元化、多層次的精神生活需求。出版單位普遍加大對前沿技術、關鍵技術的關注力度，將新技術、新工藝應用于出版業的出版流程改造、產品研發、平臺搭建和渠道建設。特別是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在出版選題策劃、資源管理、內容推送、用戶交互、營銷等環節的應用，實現了出版流程優化、出版效率提高，促進了產品供給和服務水平與市場需求的精準匹配。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技術與出版內容結合，內容呈現方式更加豐富立體，內容、產品、場景與讀者之間交互加強，在主題出版、教育、少兒、科普、游戲等多個領域都得以應用，構建了虛實結合的閱讀體驗。

5．數字內容質量相關標準體系日臻健全

近年來，數字出版堅持標準先行，發揮標準對行業發展的基礎性、引領性、戰略性作用，推動行業的標準體系建設，為數字出版專業化、規范化、精品化發展提供有力保障。隨著文化數字化加快發展，行業著眼于高質量發展，數字內容質量相關標準成為數字標準體系建設的重點。《內容資源數字化加工》系列標準頒布實施，圍繞相關術語、采集方法、加工規格、元數據、質量控制和應用模式等方面形成內容資源質量控制的統一標準，為形成完整的內容數字化加工規范系統奠定了基礎［2］。《新聞出版知識服務》系列國家標準從知識資源建設與服務術語、知識資源建設與服務工作指南、知識資源通用類型、知識元描述、知識單元描述、知識關聯通用規則、主體分類詞表編制等方面為出版業加快知識體系建設提供指導，幫助出版機構研發和優化知識庫產品、知識圖譜、知識服務大數據，有利于拓展知識服務形態，提升知識服務能力［3］。2022年，《數字教材 中小學數字教材質量要求和檢測方法》國家標準以及《電子出版物技術質量要求》《兒童有聲讀物優質內容創作通用要求》《數字出版內容資源管理通則》等數字內容不同領域的內容質量相關團體標準相繼發布。從上述內容可以看出，數字出版標準體系架構趨于完備，涵蓋知識服務、數字教育、有聲讀物等領域，涉及范疇日益廣泛，有力助推數字出版規范化、專業化、精品化發展。

6．數字出版精品成為助力文化走出去的重要生力軍

近年來，伴隨國際競爭格局和外部市場環境的重大變化，國家大力發展數字文化貿易。2022年7月，商務部、中宣部等27部門聯合發布《關于推進對外文化貿易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明確提出“大力發展數字文化貿易，積極培育網絡文學、網絡視聽、網絡音樂、網絡表演、網絡游戲、數字電影、數字動漫、數字出版、線上演播、電子競技等領域出口競爭優勢”。近年來，把握“一帶一路”倡議等國家重大戰略，依托亞洲經典著作互譯計劃、中國出版物國際營銷渠道拓展工程、對外翻譯出版工程、國際出版版權數據庫建設項目等出版走出去重大工程項目，數字出版走出去步伐穩健，在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堅定文化自信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據《2022中國圖書海外館藏影響力報告》，2022年，在我國471家出版社進入海外圖書館系統永久收藏的15217種圖書中，1627種是數字出版物，約占總數的11%。中華書局在中國大陸出版機構入藏品種排行榜和2022年度中國大陸出版機構數字出版物海外館藏數量排行榜兩個榜單中均名列第一。該社采取電子書、有聲書、數據庫和數字平臺等模式，積極探索新時代中國出版文化走出去的有效途徑。該社旗下的籍合網以“中華經典古籍庫”為核心產品，收錄5000多種整理本古籍，累計資源總量超過20億字，為近50家海外機構用戶提供服務，不僅提升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影響力，還帶來了數百萬元的營收，實現了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4］。

與此同時，網絡文學、網絡游戲等數字文化在助力文化走出去中表現亮眼。截至2023年4月，中國網絡文學共向海外輸出網文作品近2萬部，海外用戶超過1.5億人，覆蓋200多個國家地區［5］。網絡文學已成為講述中國故事、輸出中國文化、傳遞中國價值的重要途徑，并逐漸從作品輸出、版權輸出發展為模式輸出，在多個國家實現了本土化發展，海外生態漸成體系。2022年，《大國重工》《第一序列》《贅婿》《畫春光》等16部中國網絡文學被大英圖書館收錄，表明中國網絡文學作品日益得到國際主流文化的接受。為慶祝建黨百年，五洲傳播出版社聯合網絡文學企業，邀請阿拉伯譯者、阿拉伯本土作家以及中國譯者將《玉堂醬園》《人民醫生》《長樂里：盛世如我愿》3部現實題材網絡文學作品翻譯為阿語版本在其平臺上線，僅4個月，就達到接近60萬的點擊率［6］。

受政策等因素影響，游戲出海成為中國游戲企業尋求發展的重要途徑。除歐美、日韓等傳統市場外，中國游戲在中東、非洲、東南亞、拉美等地區的新興游戲市場呈現良好發展潛力。隨著全球疫情形勢的轉好，以及海外市場的拓展，中國游戲走出去仍將大有可為。

二、數字出版精品建設存在的主要問題

隨著數字出版的逐漸壯大，其產業形態日益豐富，產業生態逐步完善，數字出版質量也實現明顯提升，在引導社會價值觀、滿足人們多層次文化需求、引領文化消費方面發揮日益重要的作用，但總體而言，與文化強國建設要求尚存在一定差距，數字出版精品數量占比仍有待提高。

1．數字出版精品內容供給尚不均衡

經過多年探索實踐，專業、教育、大眾等出版領域均打造出一批優秀的數字出版產品，但這些產品的結構仍較為單一。從內容生產層面來看，相當一部分出版單位對于優質出版資源的整合和運用還不夠充分，在出版資源整合和運用上缺少統籌，普遍缺乏具有不可替代性和可持續性的數字內容產品。以電子圖書內容開發為例，目前電子圖書類型仍以大眾圖書為主，教育出版、專業出版領域內容資源則存在開發不足的情況，尤其是面向特殊群體、特殊領域的內容供給體系亟待完善，主旋律、高質量、專業性、精準化、便利化的內容供給能力有待提升。從新興出版領域來看，精品內容仍然占比偏低。以網絡文學為例，優質作品集中在現實、科幻等題材類型，作品同質化、套路化等問題仍然較為突出。網絡文學、網絡游戲等領域仍然有格調不高、思想內涵缺失的情況，甚至“三俗”、宣揚暴力傾向和歷史虛無主義等問題仍然存在。

2．對于技術創新賦能精品建設的認識不足

當前出版業對技術認識普遍較為片面淺顯，對前沿技術的理解和認知不夠深入、全面，對技術創新的認識停留在較淺層面，部分出版單位對技術應用選擇的隨意性、盲目性較大，未能做到技術與內容資源之間的良好匹配。一些出版單位沒有將技術與自身業務發展、出版資源很好地結合起來，欠缺優質出版資源與先進技術賦能的融合創新視野、經驗以及策劃能力，致使技術未能將內容優勢充分發揮［7］。文本的分類、翻譯、自動生成摘要等已經通行慣用的技術，在部分出版領域的應用尚處于起步階段。AIGC、虛擬數字人等新技術領域的發展，將給數字內容生產范式和商業模式等方面帶來深遠影響，同時也給數字內容生態治理帶來新挑戰。

3．數字出版精品內容建設推進機制尚有待完善

新技術催生出版的新形態、新模式、新業態，對數字內容建設提出了新標準和新要求。在出版流程、數據管理、項目儲備等方面，精品內容建設長效化機制有待健全。相當一部分出版單位尚未建立與數字精品出版要求相適應的內容質量審核流程，數字精品出版的內容質量評價尚未達成行業統一標準。部分數字內容企業對于意識形態把關的底線認識尚不到位。與此同時，數字出版產業鏈各主體之間尚未形成高效協同機制，仍然存在行業壁壘，直接影響數字出版精品內容的供應和儲備。

4．人才結構和儲備建設尚不能滿足高質量發展需求

高水平人才隊伍是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的基礎。當前數字出版人才隊伍在知識儲備、職業技能素養、人才結構等方面，尚不能滿足高質量發展需求。如數字出版內容編輯審核力量與數字出版生產力不相匹配，數字內容平臺企業數字編輯的專業素養存在良莠不齊的情況。當前，數字出版人才培育、評價、考核、激勵機制有待健全，對于數字出版人員缺乏科學系統的考核評價機制。

三、數字出版精品建設的重要方向

《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強調要“打造自信繁榮的數字文化。大力發展網絡文化，加強優質網絡文化產品供給”。數字出版作為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重要著力點，在數字中國、網絡中國建設中主動作為，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的態度，堅持守正創新，以數字出版精品助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鑄就新時代社會主義文化輝煌新篇章。

1．聚焦重點領域，加強統籌部署

高質量發展需要在頂層設計上持續完善。聚焦數字出版重點領域、重點環節，主管部門需進一步完善政策扶持體系，強化行業引導和規范管理，從資源整合、科技創新應用、渠道建設、走出去、人才隊伍建設等層面，為推進數字出版精品內容建設研究制定更加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以深化實施“數字出版精品遴選計劃”“優秀現實題材和歷史題材網絡文學出版工程”“全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等精品出版工程為抓手，促進數字出版精品內容建設，加強數字出版精品項目儲備，發揮示范引領作用，健全數字出版精品建設的配套機制。加強對數字藏品、沉浸式劇本、云游戲等新興出版業態的研判，適時納入監管范疇，在資質許可、內容質量、版權管理等方面健全規范。在出版單位層面，可建立數字出版精品項目庫，包含選題庫、資源庫、作者庫、專家庫，有條件的出版單位還可以設立數字精品出版基金。出版單位要進一步強化品牌意識，加強對優質出版資源的統籌整合能力，將優質內容通過多種呈現方式、產品形態、版權方式向外傳播，打造叫得響、立得住、傳得開的優質數字出版品牌。

2．強化社會價值引領作用，鞏固壯大意識形態陣地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數字出版高質量發展要以黨的二十大精神為指引，始終將精品內容建設作為發展的核心要義，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輿論導向和價值取向，強化數字內容意識形態把關，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作用。持續探索主題出版數字化、融合化發展新模式，在選題方向、內容呈現、產品形態、傳播渠道上加大拓展力度；鼓勵現實題材創新創作，著力提升作品的文化內涵、思想格調、精神高度、藝術價值，推出更多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謳歌新時代的精品佳作；鼓勵主題類游戲和功能性游戲開發。數字出版企業要進一步端正經營理念，強化底線意識，維護社會公序良俗，自覺抵制低俗、庸俗、媚俗，旗幟鮮明地反對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傾向，克服唯點擊率心態，以正確的價值取向和高尚的品位格調推動行業良性發展，更好地引領人民提升審美追求，打造更多有思想、有內涵、有情懷、有溫度的優秀數字出版產品。

3．充分發揮科技賦能作用，提高出版服務水平

進一步強化科技創新對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引領支撐作用，以技術創新驅動產業流程優化、資源整合、產品模式創新，全方位推進以技術為核心的創新能力建設。一方面，出版企業需進一步提高對技術的駕馭能力。加強基礎性研究、前瞻性研究、戰略性研究，順應內容獲取和消費需求，堅持需求導向、市場驅動，進一步厘清與自身內容優勢和業務特色相貼合的科技創新路徑，實現技術與內容、產品、場景之間的良好匹配。要正確認識內容建設與技術運用之間的關系，對待先進技術要做到好用、管用、適用。加強數據管理和運用，以數據貫穿選題策劃、內容整合、產品開發和市場服務等環節，通過對市場數據歸集分析，為內容建設合理決策提供有效依據，實現內容產品供給與用戶需求的精準對接。

4．建立健全內容質量保障體系，完善精品出版推進機制

數字出版企業要將精品意識貫穿選題策劃、產品設計、版權運營、品牌營銷等全流程各環節，通過規范數字出版質量管理流程、搭建數字出版質量審核管理平臺等方式，加快構建數字出版質量管理的常態化長效化機制，實施數字內容產品前置審核與后置核查機制。要強化數字出版企業主體責任，進一步落實網絡文學等數字出版企業作者實名制度、三審三校制度、編輯責任制度，規范數字內容把關流程。按照數字出版內容建設的迫切需求，有必要由主管部門牽頭，聯合出版單位、新興出版企業、科研機構、高校等，分領域推進建立數字內容質量管理標準，突出數字內容的導向和價值，依據數字內容不同領域的特性，明確數字出版質量管理要求，圍繞數字出版術語規范、數字內容質量保障規范、技術應用規范等，加快構建數字內容質量管理規范體系。整體來看，出版單位與數字出版企業可就數字內容導向把關和質量審核等方面加強合作，加快構建數字內容生態共治格局。

5．大力推動數字出版走出去，提高國際傳播效能

《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提出“構建開放共贏的數字領域國際合作格局”。在國家大力倡導數字文化貿易走出去的背景下，數字出版要把握“一帶一路”倡議等國家戰略，在內容選題方向、呈現方式、版權輸出方式等方面加強統籌謀劃，充分了解并尊重海外讀者的文化偏好與審美取向，關注他國法律政策環境與“文化禁忌”，貼合不同國家地區、不同語種、不同群體的文化需求，選擇最佳內容表達和呈現形式，增強數字出版優質內容走出去的效果。要充分發揮網絡文學、網絡游戲等跨文化傳播優勢，掌握更多講述故事的技巧，實現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著力打造更多蘊含中華文化精髓，且與當地文化有機融合的數字文化產品。鼓勵精品內容以電子圖書、數據庫、游戲、動漫、影視、電競等多元版權形態向海外輸出，增強我國精品出版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同時，通過搭建海外傳播平臺、組建走出去團隊、設立海外分支機構等方式提升海外本土化的生產和運營能力。

6．加強高水平人才隊伍建設，鞏固新型出版人才發展基石

出版新模式、新形態、新業態的不斷涌現，對出版人才的知識結構和職業技能提出了新要求，因此，要加快健全與出版業數字化發展、與精品數字內容建設相適應的新型出版人才選培用評機制。新時期，數字出版肩負著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這一新的文化使命，在提高數字出版人才職業技能、業務水平的同時，要將從業者的思想道德建設放在數字出版人才隊伍建設的首要位置，進一步健全數字出版從業者培育體系，將意識形態和內容質量把關能力作為數字出版人才，特別是數字編輯人才能力評定的重要標準。強化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黨章黨規黨紀和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專題培訓，引導從業者提高政治站位，提升政治素養和政治理論水平，增強政治敏銳性和政治鑒別力，以更好踐行意識形態把關人職責。健全數字出版從業者行為規范等管理制度，推進數字出版從業人員職業資格和職業能力等級認證工作，加快落實《深化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暢通數字出版從業者職業成長通道，強化數字出版從業者職業責任感和使命感，助力他們以更加蓬勃的精神動力投入到數字出版精品建設事業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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