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少兒出版國際化發展探索

【摘 要】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少兒出版國際化進程加速發展，少兒出版貿易趨于平衡，合作不斷深入，國際影響力顯著提升。盡管已取得一定成效，但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仍然面臨輸出渠道稍顯單一、讀者接受存在障礙、經濟效能欠缺等問題，亟須深刻把握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實施走出去海外本土化戰略，搭建好少兒出版走出去平臺，在政策和市場的雙輪驅動下，進一步加強行業內部溝通協調，培養復合型人才隊伍，創造出更多反映中國面貌、中國元素和中國氣象，并且受到世界認可、需要、歡迎的少兒圖書，實現走出去提質增效。

【關 鍵 詞】少兒出版；走出去；國際化；國際影響力

【作者單位】代冬梅，童趣出版研究院；史妍，童趣出版研究院。

【中圖分類號】G237.9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18.008

對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的中國而言，文化交流無疑是對外溝通更適當的通道。出版物與出版工作作為文化的主要載體和傳播手段，理應擔負起文化交流使者的使命職責。這其中，童書與少兒出版作為文化差異與壁壘更小的板塊，在中外文化交流中扮演著探路者與晴雨表的角色。中國少兒出版在國際出版市場中的發展狀態，也先導性地顯示了中國文化世界影響力的演變。新時代，黨和政府十分重視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少兒出版業也始終站立潮頭，不斷開拓創新，在少兒出版走出去與國際化方面進行了深度探索。本文主要梳理自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少兒出版在走出去與國際化方面的探索與嘗試，總結少兒出版國際合作的成功經驗與問題難點，以期為少兒出版乃至文化產業在下一階段的國際化道路探索提供參考借鑒。

一、少兒出版走出去的蓬勃十年

新聞出版總署在2003年1月正式提出新聞出版業走出去的發展戰略，啟動了新世紀中國出版業走向世界的航程。中國少兒出版國際合作是一場全國專業少兒出版社和非專業少兒出版社廣泛參與的文化事件，全國各家專業少兒出版社和90%的非專業少兒出版社都在積極探索少兒出版國際合作的有效路徑。經過近十年的努力，到2012年黨的十八大召開時，中國少兒圖書輸出總量占中國圖書輸出總量的36.93%，少兒出版成為中國出版國際合作的排頭兵。黨的十八大以來，在黨和政府指引下，通過財政、金融、稅收等方面的扶持，以及各種國家層面和地方政府層面等出版走出去工程的立項資助，少兒出版貿易趨于平衡，合作不斷深入，國際影響力顯著提升。

2012年以來，中國少兒出版國際化進程加速發展，國際合作方式逐漸從單一產品走出去，發展為產品、項目、資本、文化等多種模式齊頭并進，國際合作貫穿了出版全產業鏈。合作內容從傳統的紙質圖書版權交易演進到數字版權交易、品牌內容授權、文化衍生品開發等領域。如果說中國少兒圖書出版在21世紀迎來了“黃金十年”，成為中國出版的“領漲力量”，那么中國少兒圖書出版的“黃金十年”之后，中國少兒出版國際合作也迎來了蓬勃發展的十年。

一是參與者眾、步履不停，少兒出版走出去各環節優勢凸顯。中國少年兒童新聞出版總社是我國較早嘗試走出去的老牌專業少兒出版社，始終堅持將走出去列為工作重點，在圖書版權輸出總量、版權常備書目、版權輸出范圍和版權輸出重點項目上均居于前列；接力出版社抓住中國—東盟博覽會永久性會址落戶廣西南寧的機遇，借助地緣優勢努力打造東盟少兒出版交流平臺，并從2009年開始，累計向多個國家和地區輸出圖書版權，其中有30種輸出圖書榮獲國際大獎；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自2012年起嘗試將原創兒童插畫和原創圖畫書推出國門，先后在德國、英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希臘、葡萄牙等國家舉辦中國當代兒童插畫展和中國當代原創繪本展，在國家、行業走出去項目中成績喜人，海外館藏影響力逐年提升；西安榮信教育文化產業發展有限公司（榮信教育）旗下的童書品牌——樂樂趣作為民營公司少兒出版走出去的代表，專注于低幼兒童圖書產品的策劃與傳播，利用立體、翻翻、玩具與書本結合等創新童書形式，探索出一條少兒出版走出去的特色之路。

二是少兒文學圖書領跑少兒出版走出去。少兒文學圖書因閱讀難度較低，趣味性較強，跨文化障礙較少，近年來更是借助獲得國際獎項的品牌效應取得了亮眼的成績。2016年，曹文軒獲得有“兒童文學的諾貝爾獎”之稱的國際兒童文學最高獎項——國際安徒生獎，一下子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他的作品《草房子》、《火印》、“大王書”系列、“我的兒子皮卡”系列和“丁丁當當”系列等受到世界各國少兒圖書界的關注，多部作品被譯為英文、法文、德文、日文、韓文等。除曹文軒外，楊紅櫻、鄭淵潔、秦文君、沈石溪、金波等兒童文學作家的作品在海外也流傳較廣，中國兒童文學作家、作品在世界舞臺的集體亮相，成為世界少兒圖書讀者認識中國的一個嶄新窗口。

三是原創兒童圖畫書走出去突破發展。經過近二十年的引進、培育、研究等，一系列優秀本土原創中國兒童圖畫書應運而生，頻獲國際圖畫書大獎，并且完成了版權輸出。例如：海燕出版社推出的圖畫書《安的種子》（中英文雙語版）獲得“2017年美國弗里德曼圖書獎兒童文學銀獎”；2018年，中國福利會出版社推出的圖畫書《小兔的問題（英文版）》獲得國際兒童讀物聯盟美國分會（USBBY）設立的“國際杰出童書獎”；2019年，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在上海國際童書展上與馬來西亞、意大利等國家簽訂了《白鹿記》的相關合作協議；2020年，江蘇鳳凰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童心戰‘疫’·大眼睛暖心繪本”系列版權輸出到19個國家，實現了14個語種的出版。中國兒童圖畫書走出去勢頭正猛，未來可期。

四是原創少兒科普百科圖書邁出堅實腳步。原創少兒科普百科圖書在選題、質量、創新性等方面均取得顯著提升，銷售碼洋和銷售品種數持續上升。2021年，其碼洋規模首次超過兒童文學圖書，居少兒圖書市場首位。相應的是，中國原創少兒科普百科圖書在國際獎項和走出去方面也實現了突破。例如：2012年，在第64屆法蘭克福書展上，科學普及出版社與英國阿拉丁出版社簽署了“有趣的翻翻書”系列和“撕不爛的寶寶書”系列版權輸出協議，實現了少兒科普百科圖書版權輸出零的突破；2019年，長江少年兒童出版社（集團）把“李毓佩數學故事系列”的版權輸出到韓國，把《劉興詩爺爺講述中國科學·近現代科學環境與能源工程技術生命科學》等的版權輸出到黎巴嫩， 2020年又把《寫給孩子的病毒簡史（彩繪本）》的版權輸出到美國、俄羅斯、埃及和韓國。中國原創少兒科普百科圖書在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道路上已經邁出堅實的一步。

二、少兒出版走出去的難點

1．輸出渠道稍顯單一，海外推廣路徑需拓寬

雖然“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和“絲路書香工程”等國家出版走出去工程的實施為少兒圖書走出去提供了助力，但是要想實現少兒圖書輸出的可持續發展，主要還得依靠市場。

目前我國少兒圖書走出去主要依賴組織傳播渠道（大型國際書展、政府及非政府組織的宣傳推廣以及中外交流活動等）。但是自2020年以來，很多國際書展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萊比錫書展、巴黎圖書沙龍等國際書展于2020年先后取消，有的至今尚未恢復；美國書展宣布從2021年起永久終止線下實體展項目；2020年法蘭克福書展、2021年倫敦國際書展被迫采用線上云書展的方式進行；2021年博洛尼亞國際童書展連續3次后延展覽時間，結果還是無可奈何地放棄了實體展，啟動了線上書展；中國上海國際童書展（CCBF）和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BIBF）也在疫情期間受到了一些影響。

在大眾傳播渠道（國外的報紙雜志、電視節目、新媒體），很少能看到關于中國少兒圖書的書評、推介或報道。有研究者在海外社交網絡平臺推特統計過2015年至2019年有關“Chinese children literature book（中國兒童文學書）”的文本內容，發現這四年間美國讀者發布的涉及中國少兒圖書的推文只有45條。

在人際（讀者）傳播渠道上，中國少兒圖書在海外獲得的關注度偏低，大多數海外讀者對中國少兒圖書缺乏了解。這與我國少兒圖書在海外傳播推廣的手段單一有關，出版企業往往重視與境外同行的交流與合作，忽視了與海外讀者的對話與溝通，沒有在大眾傳媒上為海外讀者充分介紹中國兒童圖書。海外讀者對中國少兒圖書缺乏了解，中國少兒圖書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市場。銷售狀況不樂觀，反向影響了國外合作者的合作意愿。

2．讀者接受存在障礙，跨文化意識尚待提高

讀者是出版傳播的起點，也是出版傳播的終點。讀者需求是出版傳播的出發點，也是出版傳播的落腳點。一本少兒圖書出現在海外少兒圖書市場，只是走出去的第一步，一本少兒圖書得到海外少兒圖書市場讀者的認可，才是走出去的一大步。

經過多年努力，我國少兒圖書走出去已經取得了顯著成效，中國少兒圖書讀者已遍布六大洲，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少兒圖書也面臨各式各樣的讀者，他們不同的知識、信仰、價值、風俗、文化背景和行為系統，勢必會存在文化和審美差異。目前看來，漢語言文化圈讀者和中華文化影響圈讀者占我國少兒圖書輸出讀者總數的大部分，對于非中華文化影響圈，我國少兒圖書的輸出還存在較大困難。

3．經濟效能欠缺，內驅力亟須提升

盡管當前相關政策給少兒出版提供了堅實的支持和保障，很多出版企業也明確了走出去的目標，并在此基礎上做了很多工作，但是與在國內市場運作相比，中國少兒出版在國際市場競爭的困難較大，很多出版企業走出去內在動力不足，對少兒圖書走出去缺乏系統的長遠規劃，資金和人員投入相對偏少。尤其是民營圖書企業，本身就存在人才缺乏、實力不足、跨文化傳播的能力較弱等問題，一定程度上影響少兒出版走出去的可持續發展。

三、少兒出版走出去的發展建議

1．深刻把握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實現少兒出版走出去高質量發展

文化出海首先面對的問題是文化壁壘，制勝的關鍵在于與海外市場的適配度。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中華文明在突破文化壁壘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中華文明自古就以開放包容聞名于世，在同其他文明的互通有無、交流互鑒中不斷煥發新的生命力，絲綢之路、茶馬古道都是中華文明走向世界的歷史見證。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和2023年6月2日的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再三提出要堅持胸懷天下，要開放包容，深入闡釋了中華文明具有突出的連續性、突出的創新性、突出的統一性、突出的包容性、突出的和平性。這為少兒出版落實好黨的二十大精神提供了根本遵循，少兒出版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更好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加快走出去步伐，創新開展國際交流與合作，擔當好新時代新征程的使命任務。中華文明五千年延綿不斷的傳承，是我們的基因和底氣，是中國少兒出版現代化、國際化的富礦。少兒出版要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豐富營養，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得到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在世界舞臺上持續發出自己的聲音，向世界展示一個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

2．實施走出去海外本土化戰略，尋找國際少兒出版協同發展的新模式

（1）走深走實“一帶一路”合作，發掘版權輸出新的增長點

2023年是習近平主席訪問中亞四國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十周年。截至2023年1月6日，中國已經同151個國家和32個國際組織簽署200余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在“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版權貿易涉及的圖書、電子出版物、錄音、錄像、電影、電視節目、軟件等眾多產品形態中，圖書是版權貿易的核心產品。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越來越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成為我國少兒圖書出口的目標市場。2015至2021年，“絲路書香工程重點翻譯資助項目”資助版權輸出的圖書種數為2550種，其中272種為少兒圖書，占10.67%。這個占比與我國少兒圖書在國內圖書市場近30%的占比相比，提升空間非常大。少兒出版走出去工作需要借力“一帶一路”倡議的優惠政策和措施，依托國家文化政策，搭乘國家文化推廣項目的快車，通過各方通力合作，實現健康快速發展。“一帶一路”國家和周邊國家與我國發展進程相同、人文相近、地緣相通、商脈相連，更易尋找文明、文化的共性與共識，將是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的重要發展平臺。

（2）架構國際化營銷體系

海外本土化包括少兒圖書創作內容的海外本土化、翻譯的海外本土化、推廣渠道的海外本土化等。通過與海外創作者合作，中國少兒出版可以充分了解當地的市場情況和出版環境，針對海外細分市場進行本土化產品設計、平臺構建，遵循少兒圖書市場邏輯，實現文化融入。通過與海外本土的母語翻譯家合作，少兒出版企業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決由于翻譯質量不高而影響少兒圖書品質的問題；通過推廣渠道的海外本土化，少兒出版企業可以解決對海外少兒圖書讀者和閱讀市場研究不足、海外推廣渠道單一的問題。

目前，很多出版企業在海外設立了辦事處和分支機構，旨在通過這些在海外設立的組織與海外圖書代理機構進行合作，借助在海外知名度較高的平臺推廣中國少兒圖書，以便及時從海外推廣平臺獲取市場反饋，增強與讀者的互動。海外本土化戰略可以把少兒圖書的選題、策劃、組稿、加工、制作、管理、營銷、推廣等活動全鏈條融入目的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生活，降低跨國經營與管理的高昂成本，增加企業效益。

3．搭建好少兒出版走出去平臺，以國際視野融通出版合作

新時代少兒出版國際合作需要以國際視野來融通，需要以更多國際推廣路徑來實現。中國少兒出版業應加強與國際兒童讀物聯盟（IBBY）的聯系。

（1）借助IBBY，持續推動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

IBBY創立于1953年，是世界少兒出版的“小聯合國”，也是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正式咨商關系的非營利性國際非政府組織，擁有81個國家分會，下設國際安徒生獎、IBBY朝日閱讀促進獎、IBBY榮譽榜單等獎項。IBBY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聯合支持的布拉迪斯拉發國際插畫雙年展（Biennial of Illustrations Bratislava，簡稱BIB），是世界上最早最大的非商業國際插畫獎。20世紀末，我國成功加入IBBY，如今已經成為IBBY不可或缺的成員國，并且成為擔任過IBBY主席的重要成員國，與各國開展過密切合作。2019年，中國少年兒童新聞出版總社成功舉辦第四屆國際兒童讀物聯盟亞洲大洋洲地區會議，有24個國家和地區的近200人參會，不僅在世界舞臺上講述了中國故事，彰顯了我國70多年來童書出版國際合作取得的顯著成績，也促進了我國與世界，特別是與“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的少兒出版國際合作與閱讀推廣工作的展開。未來，中國少兒出版應繼續強化與IBBY這一國際組織的關系，聚攏國際高端出版資源，在幫助IBBY進行全球兒童閱讀推廣的同時，提升中國少兒出版的原創力、國際影響力，使少兒出版走出去工作再上新臺階。

（2）辦好家門口的兩個書展，發揮主場優勢

國際書展作為世界各國優秀文化的展示窗口，是推動圖書走出去的重要載體。近年來，中國少兒出版企業除了積極參加國際書展、協作辦展、參與獎項評選、申報資助項目，也擁有屬于自己的國際書展——中國上海國際童書展（CCBF）和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BIBF）。創辦于2013年的CCBF經過10年發展，設置了國際性兒童文學獎項“陳伯吹國際兒童文學獎”，已經逐步發展為亞太地區最大規模、最具影響力的國際童書展和版權交易平臺。創辦于1986年的BIBF如今已躋身世界第二大國際書展。CCBF和BIBF已經創造了品牌，但與法蘭克福書展、博洛尼亞國際兒童書展等書展相比，還比較年輕，影響力還需進一步提升。下一步就是利用數字技術革命的機遇，把這兩個書展打造成符合時代發展規律的跨媒體、跨領域的國際交流平臺，為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為中華文化走向世界提供支撐。

4．政策和市場雙輪驅動，實現走出去提質增效

盡管我國政府部門設立了很多支持少兒出版走出去的工程項目，但是這些支持項目在不同程度上存在重立項、輕考核的現象。未來，相關部門可以通過審核企業的版權輸出合同、成品圖書產品輸出合同、國際合作簽約合同等輸出合同，企業的報關單以及銀行流水等，考核企業走出去的績效，加大對真正為走出去作出貢獻的企業的扶持力度，調動出版企業走出去的積極性。此外，相關部門也應注重對受到項目資助的少兒圖書的中期檢查和效果評估，對其走出去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等進行全方位考核，及時掌握海外市場對中國少兒圖書的接受情況。這不僅對出版企業而言是一種督促，也有利于了解中國少兒圖書在海外閱讀市場的傳播效果。

出版企業需要根據自身的條件和情況定位，借鑒全球優秀出版企業的經驗和做法，在選題策劃階段就介入國際少兒圖書細分市場，提前布局。如實行一國一策、一地一策，針對特定目標市場的消費者特點、消費行為方式和消費偏好進行深入調研，有針對性地研發少兒圖書內容和形式，制作裝幀精美、圖片精致、開本多樣、排版富于變化、內容有趣、工藝新穎、含有數字技術呈現、富有中國文化特色的高品質少兒圖書產品，為融入當地的文化和市場、擴大中國少兒出版的海外影響力、提升市場效益提供便利。

5．進一步加強行業內部溝通協調，形成合力

在國際出版活動中，很多國家出版界的行業組織中都設有負責國際業務的部門，國際業務部門在拓展海外市場、擴大會員出版物的海外市場份額、提高本國出版業在海外市場的整體競爭優勢方面的作用明顯。我國出版行業協會也可以組織研究機構對國際少兒圖書市場進行系統調研，掌握各細分市場的特點和需求，為各企業走出去提供指導和參考，并以各種方式和手段向國際圖書市場宣傳、推廣中國少兒出版企業的出版物，擴大海外市場占有率。此外，出版行業協會應進一步加強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企業間的溝通協調，在走出去過程中統籌部署，減少內耗，加快少兒出版走出去的進程。

6．培養復合型人才隊伍，積極融入國際市場

中國少兒出版走出去中遇到的挑戰和問題，從根本上來說，都可以追溯到人才問題。復合型國際化出版人才缺乏是很多問題產生的根源。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就要多方共同發力，建設一支有國際視野、跨文化意識，具備深厚的中國文化底蘊，同時掌握多種創作技能的人才隊伍。一方面，出版企業要加大人才引進力度，建立合理的薪酬分配體系和員工激勵機制，吸納更多高水平人才加入少兒出版行業，為少兒出版走出去服務。另一方面，出版企業要加強對在職員工的培訓，通過制度保障、教育引導、實踐養成，提高他們的國際化水平、跨文化意識和業務水平。

四、結語

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教育的全面繁榮，科學研究的穩步提升，出版體系的建立健全，少兒出版走出去工作恰逢其時、未來向好。少兒出版企業應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化建設的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堅定歷史自信、文化自信，堅持出版走出去高質量發展，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積極拓展海外推廣的可行性路徑，增強政策和市場雙輪驅動，聚合出版力量，加大人才培養力度，找到契合海外讀者味蕾的“烹飪方式”，掌握國際“流量密碼”，創造出更多反映中國面貌、中國元素和中國氣象，并且得到世界認可的少兒圖書，實現走出去提質增效。

｜參考文獻｜

［1］ 馬蘭. 中國少兒出版企業國際傳播能力研究［D］. 武漢：武漢大學，2019.

［2］ 王利. 國際組織、國際書展，為少兒出版走出去插上雙翼［J］. 出版廣角，2019（11）：6-9.

［3］ 馮曉艷. 中國原創兒童繪本走出去探析［J］.出版廣角，2018（21）：67-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