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莊子媒介思想看中國傳播學的本土研究

摘要：文章采用文本分析、比較分析的方法，依托古代文獻探究莊子的媒介思想，并將其與麥克盧漢的思想進行對比，達到傳播學本土研究的目的。文章論述了中國傳播學的發展現狀，即雖有學術隊伍但是理論發展緩慢，本土的傳播學建設成效不大。而古代先賢的媒介思想屬于傳播學本土化的范疇，因此研究莊子的媒介思想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文章詳細介紹了莊子的生平經歷，分析了莊子的媒介思想，發現莊子認為“心”是一切的中心，而莊子所認定的“心”主要指的是精神，“心”就成為一種媒介。正如麥克盧漢所說，媒介不是中性的；英尼斯也認為媒介是具有一定的偏向性的。而莊子也對媒介冷暖有不同的看法，最大的區別在于是否具有“機心”，媒介的使用是否會使人“異化”。莊子也對如何使用媒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人不應被形所束縛。但莊子的媒介觀存在不足之處，他對于所有媒介都感到憂慮，持悲觀消極的態度。文章最后站在更宏觀的角度看待目前中國傳播學本土研究所遇到的問題，如問題意識不明確、原創度不高等，從而提出構建設想，旨在推動中國傳播學本土研究更好地發展。

關鍵詞：莊子；媒介思想；中國傳播學；本土化；麥克盧漢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1-0025-04

近年來，學術圈不乏新聞傳播學學科“無學”的言論，并且新傳學科的合理性也遭到了不少質疑。與此相對的是一批學者致力于探索中國傳播學的本土化研究，來證明中國的新聞傳播學學科歷史悠久，并且希望從中來習得一套符合中國的傳播學話語語境體系。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涌現了以華夏傳播為代表的，研究中國傳播體系的學者和論述，而且正是因為傳播學作為一種舶來品，框架和理論都是西方的，更需要構建符合中國實際的傳播學體系。

一、中國傳播學本土研究的現狀

我國的傳播思想和觀點源遠流長，古圣先賢大量的話語也和中國的傳播學知識體系相互呼應。

發表于1925年的《道家與法家對于交通機關相反之意見》中，將交通機關分為兩類，第一類是通常意義上所理解的交通機關，利用物理渠道來打破時空阻隔，包括火車、汽車等其他類型的交通工具；第二類是指在思想或者精神上，能夠跨越思想壁壘，從而對人產生影響的觀點。當時西方的媒介思想并未傳至中國，但是我國已有了自己的傳播論述。

以1997年由孫旭培等眾多學者共同編撰的《華夏傳播論》的出版為標志，華夏傳播學正式誕生并且取得了一定的學術成果。2018年在江蘇成立的華夏傳播研究委員會也標志著華夏傳播有了專門的學術組織。作為華夏傳播學研究領域先鋒的廈門大學不斷深耕拓展，以此來擴大華夏傳播學的影響力[1]。其實在五千年的歷史發展進程中，華夏傳播學并未中斷，而近年來在黨和國家提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的概念背景下，華夏傳播學更是迅速發展。

近年來，中國的傳播學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學術隊伍不斷發展壯大，以廈門大學謝清果、南京大學潘祥輝等人為主力，不斷深耕，跨學科背景產出論文也促進了中國的傳播理論的進一步發展。

查閱文獻可以發現，中國的傳播理論近些年主要的關鍵詞集中在“政治傳播”“文明傳播”“傳播觀念”等方面，深耕中國傳統文化內涵。學者王學敏梳理知識譜系，認定中國傳播學的研究可以分為五個核心的研究領域，分別是中國古代政治傳播、中國古代傳播社會史研究、中國古代傳播媒介研究、文化交流互鑒研究以及傳播學本土化研究[2]。文章的研究重點是莊子的媒介思想和媒介觀等。

二、研究莊子媒介思想的可行性

著名的思想家莊子生活在戰國中期，《莊子》一書體現了莊子主要的文學成就，雖然《莊子》并非莊子本人所撰寫，但是重點表現的是莊子的思想。莊子也取得了很高的哲學成就，包括“道德”的提出。莊子的“道”是天道，是關于效法自然的“道”，順應天道[3]。春秋戰國時期為“古今一大變革之會”，《春秋》中有言，“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保社稷者不可勝數”，表明當時戰亂十分頻繁。并且在莊子生活的時期，發生過好幾次大規模的諸侯戰爭，時代的變遷和社會的動亂對莊子的思想造成了影響。

莊子的思想屬于中國傳播理論的研究范疇，能夠不斷完善中國古代傳播媒介研究這一細分領域的內容。但莊子的思想具有一定的獨特性和超然性，少有專家學者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探索和整理莊子的媒介思想，有利于讓相關理論重新煥發生機，擴充中國本土傳播學的理論內涵。

三、對莊子媒介觀的內容分析

筆者在研究的過程中發現，莊子的思想和媒介環境學派與麥克盧漢提出的觀點有不少相互呼應之處，因此莊子的媒介思想在如今仍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對兩者進行比較研究，分析二人相關理論的異同有一定的理論意義。

（一）心才是中心

麥克盧漢認為“媒介是人的延伸”，他強調任何技術也好，發明創造也罷，都不外乎是人的本體的延伸，在書中列舉了大量物體媒介，包括口語、服裝、住宅、自動化、電視、電影等，來證明這些或實體或虛體的東西都是人體的器官的外延，并且延伸意味著器官的截除萎縮，人們在不斷適應新的物體的同時，調整本體的器官的功能，這些外延的物體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一個新的器官[4]。這里的一切莫過于強調的是人體重要的“中樞神經系統”，它控制著人們的感知，而在信息量化的今天，人的中樞神經系統逐漸變得麻木，只有這樣才能在紛亂的世界中繼續生存。

縱觀莊子的觀點發現，其認為“心”是最重要的，這里所說的“心”并非單純指實體心臟，而更側重于精神內涵，但是在具體的論述中，“心”又有不同的含義。比如，“相視而笑，莫逆于心，遂相與為友”（《莊子·大宗師》），意思是兩個人在結交朋友的時候要注意用心去交往，最好的莫過于真心實意，而非錢財這樣的身外之物，只有這樣才能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另外，愿意真心實意去幫助朋友的才能稱得上莫逆之交，因為朋友之間更強調用真心換真心，用真情換真情。再比如，“得之于手而應之于心，口不能言” （《莊子·天道》），這句話的大意是功夫到家，心手相應，卻不能用語言表達出來，類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莊子的這幾句話句句不離“心”，但是“心”的意義又不盡相同，從中可以窺見莊子的“心”強調的含義[5-6]。

莊子所強調的“心”是無形的，心與形可分離，但又是以心為中心的，心是真實的自我，“形”指代肉身，麥克盧漢所認定的“中樞神經系統”和莊子關于“心”的理論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切外延皆是媒介，形非本我，心是真我。傷害了心，外在的一切物質性的欲望都與“我”無關，只有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在《莊子·天地》中，對于“夫失性有五”有類似的論述，即外延是媒介，一些媒介危害到“心”的時候，如視覺、聲音、嗅覺、味覺等媒介會擾亂心智，危害自我，是一種媒介的亂用，只能借助外在的截斷，否則人會被麻痹，亂心而動形[7]。傳播媒介也好，傳播技術也罷，都應該為人本服務，只有這樣才能讓“心”得以升華，讓人成為自己的主人。

在如今的界定中，媒介更重要的一層概念是可以交易或者產生一定的價值，在西方的話語體系中，媒介的功利且實體性的性質不斷被窄化[8]，而我國則強調媒介即隱喻，認定媒介具有一定的隱喻性質。在中國古代詩詞中，意象占據了獨特地位，而西方人很難理解詩中的意象。中國詩詞中說月亮代表思念，代表思想；折柳代表依依不舍；樹的曲折代表的是自己的事業甚至是人生道路的坎坷，即“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王國維也在《人間詞話》中提到“一切景語皆情語”，萬事萬物都是情的延伸，所謂情很大程度上生發于心。在很大程度上，心具有隱喻意義，詩人只能借助各種外在媒介來界定自己的“心”。事物也是，只有用心才能深深感受并產生共鳴。西方的話語特點是由低文化語境決定的，正因如此才會產生麥克盧漢所認定的媒介是人的延伸等理論，再加上西方盛行功利主義、個人主義，所以大部分西方人認為人才是主人，而忽視了影響意識和精神的“心”的能動性[9]。

（二）冷熱之思變

麥克盧漢第二個經典的論述就是關于熱媒介和冷媒介的論述，他認定熱媒介所傳達的內容清晰度很高，并且信息也更全面，人不需要再進行較多的思考，如廣播、照片、紙張等。而冷媒介則是指需要人進行大量思考，并且傳遞的內容少而模糊，信息不全面，人們需要借助各種方式來幫助理解，如電話、電視、語言等。很多時候僅僅依靠感覺區分媒介，但是感覺往往比較模糊，并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冷熱媒介的界定標準也會隨之改變，因此麥克盧漢的冷熱媒介存在不足之處。

莊子對熱媒介和冷媒介也有一定的見解，但是與麥克盧漢不同的是，莊子是從“心”這個概念出發來進行研究的。

莊子認為，長時間使用冷媒介會讓人產生“機心”，道德感和責任感降低，情感功能不斷弱化，宛如一臺機械工具；而使用熱媒介（暖媒介），可以強化人的責任感和道德感，甚至能夠加強人與人之間的聯系，讓人變得溫暖和善解人意，保有一顆赤子之心，達到天人合一的效果。在現實生活中存在大量的冷媒介，這些冷媒介讓“心”偏移了位置，慢慢變“冷”，人也變得麻木不堪，失去了自己的本心，這樣的人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在冷媒介的作用下產生了自我異化[10]。

在《莊子·天地》中有這樣一段話，“子貢南游于楚……羞而不為也”，講的是子貢看見一個老頭在使用古老的澆水方式，即取一瓢水來回反復多次地澆水，他心生疑問“為何老人不使用新型澆水技術”，老人回答“有心計的人肯定希望使用新技術來提高獲取水的效率，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不想那樣去做”。這里表面上看是在討論澆水的技術，實際上是在討論社會上的一些人因為想要獲取更大的利益而使用新技術，最后內心逐漸麻木的現象。莊子指出新的技術和媒介很有可能麻痹人心，改變原來的評價體系，甚至導致人的異化。

莊子對于機器持否定態度，新的工具能讓人以較少的資本獲得較多的利益，但是新的工具往往只會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最先獲取資源的人渴望獲得更多的利益，慢慢衍生出企業主這樣的群體。他們利用大規模的機器獲取利潤并再次擴張，還會將沒有工具的大多數人納入自己的旗下，讓他們成為自己獲取利潤的新媒介，人成為機器。企業主產生了“機心”，因為他們通過機械來制造社會的不公平，莊子對這種行為是不齒的。

從當前來看，如“3·15”晚會上曝出的毒奶粉、地溝油等，都是企業主忘卻了本心而去追逐“機心”的結果。在資本市場上有一句格言，“劣幣驅逐良幣”，意思是當市場上既有劣幣又有良幣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市面上的良幣將不復存在，只會留下劣幣，并且市面上的劣幣會越來越多。老子曾論斷“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 （《老子·小國寡民》），在人很少的小國，不能使用超過人力十倍百倍的器物。莊子也反對使用武器，特別是刀劍，認為手握刀劍的君主會利用刀劍濫殺無辜，因為這些人有一顆“機心”，希望能夠利用武器來獲得更大的利益。在先秦時期，掌握了先進的打造武器的技術就意味著這個國家比其他國家更厲害，武器這種媒介也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而不斷更迭，如同現在的導彈，甚至包括原子彈，掌握原子彈技術的國家不希望其他國家掌握這項技術[11]。

在莊子的視角下，任何媒介都不是中性的，冷熱媒介隨著時代的變化會不斷轉化。冷熱媒介主要依靠心去區分，這也側面印證了“心才是最重要的”這一觀點，是和莊子一脈相承的總結。

（三）媒介技術使用的觀念

媒介產生之后，必定會由人來使用，麥克盧漢認為應該了解媒介的本質及其帶來的社會問題，如使用手機應思考使用時間，注意力的分散和轉移，以及如何合理健康地使用手機。在互聯網時代，任何媒介都在想盡辦法爭奪大眾的眼球，以此來獲得流量。

莊子有句話揭示了他對媒介使用的看法，“人為物累，心為形役”， 意思是人為物質利益所累，心神被生活、功名利祿所驅使，受到形體的奴役，這是一種極大的悲哀。莊子再次強調了“心”，體現了莊子對于“心”的重視程度。這與西方哲學中黑格爾的異化論不謀而合。異化，即人們被自己所創造的東西所控制，創造物成為主人，人成為奴役[12]。需要防范外在的媒介對于人“心”的傷害，一味縱欲，會導致心受傷。人生也莫過于此，很多人為了身外之物，包括錢財、功名，做了違背本心的事情。道家強調清心寡欲，一切的物質只要能滿足自己的基本欲望即可，不要被外在媒介所束縛，追求逍遙自在。

莊子在《逍遙游》中描寫了一只翱翔于天地之間的大鵬鳥，浪漫而富力堂皇，鵬鳥有鯤鵬之志，亦可扶搖直上九萬里。翅膀和風是鵬鳥的依靠，在這里兩者皆是媒介，但不可否認的是鵬鳥有志，而麻雀沒有，因此二者就算都能遇到風這一媒介，也會產生截然不同的結果。想要達到只靠自己的境界，離不開堅定的意志和長久的努力。無用和有用對于每個人的意義不盡相同，有用即追求價之境也，無用則是物之境也。媒介使用也應如此，不能完全因為其實用價值而去追求它。無用的東西可能會給人帶來快樂，這也成為它新的效用價值。將自身無用化即減少自己的功利性需求，以此達到非“機心”的境界。莊子有言“券內者，行乎無名；券外者，志乎期費”（《莊子·庚桑楚》），大意是務內的人，行事不顯名跡；務外的人，志在追求財用[13]。

莊子提倡有機融合道和媒介的觀點，就如庖丁解牛的故事中，庖丁使用的刀和別人使用的刀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但庖丁的刀使用了十九年依然如新的一般，這是因為庖丁將道融入解剖牛的過程中，刀只是一種媒介。庖丁所解之牛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這也完美詮釋了道的藝術美感。這里強調的是道行的提升，要看淡得失，如果過分在乎結果和得失，最終難免被功利心所驅使。

早在兩千多年前，莊子就發表了有關媒介思想的論述，并且也注意到了防范人的異化的問題，強調關注自我的本性，得道才是關鍵。當大眾過于在乎媒介的時候，會在不知不覺中截除自己的部分器官，或者產生“機心”。人不能過于依賴某種媒介，對待媒介使用要達到有物無物皆可的境界。弱化功利心，倡導用無用之物讓自己得到快樂。這對于紛繁復雜的現代社會也具有警示作用，減少期待，摒棄不必要的信息，讓道與心實現新的升華[14]。

（四）莊子媒介思想的反思

莊子還有很多經典論述，在中國的傳播學中具有深入挖掘的價值。筆者在研究中發現，莊子對于媒介的態度是消極的，和他的整體思想相符。

莊子認為，要想實現真正的精神自由，就要遺世獨立，他對人的異化感到擔憂。在當下的互聯網時代，人們接收的信息、接觸的媒介越來越多，更容易被“物”束縛，這一切都是莊子所排斥的。

但如今看來，消極避世的媒介態度和觀點并不可取。莊子還有關于媒介的超越的認知，在《徐無鬼》中有這樣的論述，“故目之于明也殆，耳之于聰也殆，心之于殉也殆，凡能其于府也殆，殆之成也不給改”。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明察對于人的眼睛有害處，聽覺太靈敏對于耳朵有害處，憂思過重對自己的心有害處。甚至傳播工具過于發達，對于人的身體也有消極影響。這也從多方面論證了在媒介相關問題上，莊子過于憂慮，這也是莊子媒介思想最大的問題所在[15]。

四、結語

中國的傳播學具有學科相對較新、研究人員相對較少的特點。以莊子思想作為切入點，分析其和麥克盧漢思想觀念的淵源不難發現，中國的傳播學早已有跡可循，只不過這些理論思想沒有冠上傳播學的名頭。

當然，筆者在研究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一些需要反思的問題。

首先，中國的傳播學中問題意識不明確，因為中國文化資源豐富且種類繁多，而國內的傳播學理論大部分源于西方，缺乏成熟的本土化理論。

其次，原創性研究不多，都是理論的轉述和重新解釋。一直以來，中國的傳播學側重于研究古籍，缺失膾炙人口甚至是著名的文化理論。

最后，近年來學界對傳播學的本土化研究逐漸增多，包括歷史考古、文化尋根邏輯等。與此同時，如果大量挪用其他學科的邏輯體系，傳播學的獨特性必然難以彰顯，這也是值得不斷思考和反思的內容。

只有把握好方向，抓住機遇，傳播學才能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重新煥發生機與活力；只有把握好話語，構建本土學科，才能防止全盤西化，更好地推進中國學科建設，符合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要求。

參考文獻：

[1] 潘祥輝.華夏傳播新探：一種跨文化比較視角[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8：7.

[2] 王學敏，潘祥輝.深入本土：近10年華夏傳播研究的知識圖譜及學術走向[J].傳媒觀察，2023（1）：35-49.

[3] 莊曉東，丁建雄.先秦道家情感傳播研究：以“莊子之情”為例[J].學術探索，2019（6）：1-7.

[4] 馬歇爾·麥克盧漢.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0，33.

[5] 蔡錦瑜，葉鐵橋.《莊子》的傳播學思想初探[J].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4）：133-137.

[6] 郭家樂.《莊子》“心”觀探微[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19.

[7] 王博.莊子哲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277.

[8] 胡翼青.顯現的實體抑或關系的隱喻：傳播學媒介觀的兩條脈絡[J].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18（2）：147-154.

[9] 金惠敏.“媒介即信息”與莊子的技術觀：為紀念麥克盧漢百年誕辰而作[J].江西社會科學，2012，32（6）：14-18.

[10] 西皮爾·克萊默爾.傳媒計算機實在性：真實性表象和新傳媒[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5.

[11] 尼爾·波茲曼.技術壟斷：文明向技術投降[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3：7.

[12] 李明偉.知媒者生存：媒介環境學縱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19.

[13] 丁建雄.莊子媒介思想研究[D].昆明：云南師范大學，2020.

[14] 仝冠軍.莊子傳播思想研究[J].山東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27（4）：93-100.

[15] 尹連根.莊子與中國傳播學的本土化[J].新聞與傳播評論，2020，73（6）：99-110.

作者簡介 艾林鴻，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新聞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