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狙擊手》是一部抗美援朝題材的主旋律電影。該影片的誕生堪稱國產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的一次重要突破,也是張藝謀首次進軍春節檔的商業電影。《狙擊手》擺脫了以往同題材電影宏觀敘述的制作思路,從微觀視角深度挖掘,細膩地敘述抗美援朝戰場上志愿軍與美軍對峙的歷史切片。該影片的文本創新之處在于并非注重完全還原戰場史實,而是通過非臉譜化敵軍形象、細膩化角色形象,從而讓影片輸出的愛國主義內涵合理化。文章圍繞電影《狙擊手》,從三個維度進行深入分析,不僅闡述該影片在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固有模式之上的文本創新,而且對影片的定位進行解析,探討其在傳統主旋律戰爭題材電影中的獨特地位。通過關注影片中的角色塑造,在單一場景展現戲劇性的人物獨白,分析該影片如何通過對敵我雙方的人物角色刻畫,展現志愿軍的勝利來之不易。此外,探討其在宣發策略上的“人本位”模式是否能激起受眾的愛國主義共鳴。在深度解析《狙擊手》在文本、角色、宣發策略上的新突破之后,文章進一步分析該模式在國際市場的傳播潛力,以期通過對該影片的深度研究,提升國產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在國際市場上的影響力,探索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更好的發展路徑,推動中國電影行業持續發展與創新。
關鍵詞:《狙擊手》;抗美援朝;微觀視角;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1-0239-04
2021—2022年上線諸多以“抗美援朝”為話題的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如《長津湖》《長津湖之水門橋》《浴血無名川》等,大多是基于真實歷史戰爭展開的宏大敘事主旋律電影。相較之下,《狙擊手》是國內首部聚焦抗美援朝中狙擊手故事的電影,也是張藝謀父女首次聯合執導、首次進軍春節檔的影片。全片僅塑造了抗美援朝戰爭中一個小的歷史切口。該片以抗美援朝第五次戰役結束后中國人民志愿軍開展的“冷槍冷炮運動”為背景,講述志愿軍冷槍5班為營救偵察兵亮亮,與美軍展開對峙的故事。
(一)檔期與角色選擇的轉向
《狙擊手》作為2022春節檔電影,同檔期競片有同題材影片《長津湖之水門橋》《這個殺手不太冷靜》《奇跡·笨小孩》。《狙擊手》在排片上處于劣勢地位,沒有一目了然的看點,沒有具備票房號召力的演員,首映綜合排片占比僅為9.7%。但正因如此,《狙擊手》獲得累計6.07億元票房[1],豆瓣評分7.7分,并獲得第三十五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提名,顯得難能可貴。《長津湖之水門橋》因前作《長津湖》自帶話題和口碑,同時被認為是有史以來制作成本最昂貴的電影,制作成本超2億美元,前后調動至少86家后期制作公司參與特效制作,遠超同時期好萊塢史詩級戰爭片《1917》的9500萬美元和《敦刻爾克》的1.5億美元[2]。其余兩部影片都具備受眾能明顯感知的賣點,與同檔期競片相比,張藝謀在選角上過于自信,兩個貫穿全片的男主角,一個是經常飾演冷門文藝片的章宇,一個則是影院新人。從2016年開始,春節檔成為院線的頭部檔期,平均每天都有超過10億元的總票房收益。中國商業電影也將春節檔視為必爭之地。張藝謀在采訪中提到,不希望拍攝和《長津湖》系列一樣的大場面電影,且有意繞開。談及選角,“如果都是成名的、大家都熟知的演員,不一定有年輕的演員代入感強,年輕的、青春的臉龐,你會覺得他們就是當年那些志愿軍戰士”[3]。
在當今電影市場競爭異常激烈的情況下,《狙擊手》向人們展示了,對電影作品來說,不僅要有精湛的制作,更要在傳遞價值觀念和人性情感方面深入人心,才能在電影市場獲得成功,得到受眾的認可和贊賞。《狙擊手》排片不利,但并沒有因此被埋沒,反而在激烈的競爭中堅持原創精神,張藝謀以獨特的方式展現家國情懷,正如他所說,文藝繁榮是需要風格迥異的作品的。
(二)真實歷史的虛擬表達
編劇陳宇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狙擊手》并非取材于真實的戰役,而是通過大量史料,基于多個戰斗材料提取出來的典型人物和典型行為,在特定歷史時代背景下發生的故事。隨著我國影視創作觀念的進步,相比20世紀六七十年代一些電影中對敵軍的丑化與弱化,今天的電影更多地能夠正視戰爭、正視敵軍,以更客觀的視角塑造敵我雙方的形象,這一點在《狙擊手》中得到了充分體現[4]。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都希望將愛國主義情懷融入故事中,但如何讓受眾真正產生情感共鳴,愿意相信其真實性,是一大難題。李普曼在《輿論學》中提到身外世界與腦中圖像,他進一步認為,人類是生活在兩個環境中的,一種是獨立于人的意識、體驗之外的現實環境,另一種是被人意識或體驗的主觀環境。電影也將“不可觸、不可見”的現實環境作用于人們的主觀環境中。《狙擊手》的解決辦法是,把受眾愿意相信的、希望看見的、覺得可能發生的事呈現在銀幕上,使虛構故事更加富有真實感。這種處理能夠讓觀眾在觀看電影時緊跟劇情思考,體驗絲滑流暢,不會感到疑惑、不可思議。該片所追求的真實性主要不在于武器、戰斗的真實性,而是人物精神面貌、情感的真實性。這種真實感拉近了銀幕與受眾的距離,最終營造情感共鳴和心理認同,將家國情懷潛移默化地融入故事劇情中。
“歷史人物真實內在的心理活動,為人物外在行為表現尋找到來自內在自我情感表達的合理解釋。”[5]《狙擊手》所塑造的英雄故事,是英雄平民化的創新之舉。平凡英雄在宏大背景下一次微觀的行動,卻體現了每個受眾對生活的態度。這種將家國情懷訴諸精神認同和情感共鳴的做法,為青年人提供了獨特的家國情懷教育,更為當代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提供了參考路徑。
(一)我軍形象塑造:“不完美”的英雄
《狙擊手》以聚焦具體事件為核心,增強了文本的戲劇性。法國古典主義戲劇理論家布瓦洛認為,“三一律”指的是用單一場景、在一天內完成一個故事。在96分鐘的有限時間內,該片遵循戲劇的“三一律”原則,快速緊湊地呈現了沖突的過程和最終解決的方法,強調了小人物的主觀能動性。“在有限的時空中,使用電影的視聽語言擴展了時空,讓受眾感受到更為緊湊和有壓迫感的劇情和氛圍。”[6]該片在宏大的戰爭背景和小人物的行為動機之間取得了平衡,以小見大將中國式“英雄主義”高度戲劇化,是當今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少有的成功案例之一。
電影作為當下的一種重要媒介,在短時間內通過聲影像等系列技術和電影獨特藝術的創作加工,讓英雄群像立體、生動地在大眾心中“復活”,取得了報紙等紙媒無可比擬的傳播效果[7]。戰爭題材電影更需要塑造一個或多個英雄形象,作為傳達思想內涵的媒介。以往,這類影片通常塑造理想人物、時代楷模,最終達到歌頌祖國、弘揚愛國精神的高度。《建國大業》成功地采用了這種處理方式,并在受眾中獲得了良好的反響。《長津湖之水門橋》將這種方法推向高峰。但這種處理方式常因用力過猛、思想高度過高而不接地氣,其結果則是曲高和寡。
《狙擊手》沒有局限于時代英雄典型,而是轉頭刻畫平民英雄。如此前的《戰狼2》《烈火英雄》等影片,故事的主角不再是無瑕的完美者,他們被賦予了獨特的精神內核[8]。《狙擊手》中塑造了三種類型的英雄人物——“中國死神”劉文武、士兵大永、五班其他戰士。劉文武在片中沒有被神化,故事由美軍神槍手約翰想與其一較高下而引發,其真正出場時操著一口四川話立刻讓其形象接地氣起來。他雖然擊殺敵人無數,被稱為“死神”,但也在隊員犧牲后熱淚盈眶;雖有強烈的責任心,也曾因隊員犧牲試圖放棄任務。劉文武的英雄形象既高大偉岸又頗具人格化,使受眾立刻便能聯想到自己的父母長輩。第二個主角大永,影片一開始就在描述他的不完美,愛哭、猶豫等諸多缺點在后續的劇情中一一化解。大永就是一個平凡英雄,如同所有年輕人一樣需要磨煉提升能力,需要抉擇的痛苦換來成長。其他每一個戰士都有血有肉,有人想要班長的手套,有人為了救隊友違抗班長命令,有人眷戀家庭,并且所有人的犧牲都符合邏輯。“電影是現實的精神載體,必須對現實有恰到好處的觀照。”[9]不是只有完美英雄才能帶來強烈的愛國主義升華,偉大的戰爭和百萬雄師是由一個個鮮活的個體構成的。平凡英雄的犧牲更能使受眾直觀地體會戰爭的殘酷,同樣能進行一場感人肺腑的愛國主義教育。
(二)敵人形象塑造:擺脫臉譜化
《狙擊手》之前的作品大部分對敵人形象的表述都是“面部模糊的大多數”。這種表述在此前的戰爭題材主旋律影視作品中尤為常見。敵人在影片中出現只需要舉著槍胡亂掃射,或者擺出耀武揚威的奇怪動作,而在面對解放軍或是紅軍時,又立刻丟盔棄甲,通常令敵人害怕的不是武力的強大,而是精神的強大。在當代社會,通過丑化、詆毀敵人來塑造英雄形象逐漸無法滿足年輕人的觀影預期,只有少數老年受眾取向的戰爭片、諜戰片仍然適用。始于20世紀50年代的戰爭片中對敵人形象進行丑化式描述,這是一種以精神對技術、以理想信念嘲笑物質主義的過程[10]。事實上,敵人也如影視作品所塑造的我軍戰士一樣,是有血有肉、富有主觀能動性的人,一味地將敵人臉譜化,會讓影視作品失去真實性,弱化我軍艱苦奮斗的先決條件。
《狙擊手》中上演了高手對決的戲碼,不僅描繪了冷槍五班的集體英雄主義群像,而且非臉譜化的美軍個個性格迥異、目的不同。全片也在極力塑造美軍必然失敗的合理性,他們有的為了一較高下而來,有的為了個人榮譽而來,有的已經失去繼續戰斗的耐心。我軍形象具有強烈的民族熱情、戰斗激情,他們懷揣著和平的理想“干到底,干到贏”。兩者對比下,《狙擊手》中我軍最后的勝利就顯得具有邏輯性、合理性,甚至美軍對于我軍戰士的犧牲都肅然起敬,“真是勇敢的男孩”。這樣受眾觀看《狙擊手》時才能正視我軍的勝利,由衷地感嘆歷史。
(一)“人本位”的宣發
《狙擊手》的宣傳策略始終保持“人本位”的核心策略,力求以情感互通為出發點,運用受眾的共情心理和故事本身傳遞價值觀。
宣傳活動是關乎電影市場反響的重要一環,可以幫助影片獲得更多的關注和受眾。2021年6月11日,第24屆上海國際電影節在上海大劇院舉行隆重的開幕式。這場開幕式是《狙擊手》宣傳活動的一個重要節點。在這個重要時刻,《狙擊手》的主創團隊全員亮相紅毯。在記者問答環節,連長角色的扮演者張譯高聲喊出“五班全體,我們是——”,演員們齊聲回答“中國狙擊手”,掌聲和喝彩聲響徹整個上海大劇院[11]。此外,《狙擊手》在宣傳活動中有力地激發了受眾的社會認同。人們通過自我和他人的比較,來評估自己的地位和價值。因此,人們往往會模仿他人的行為和想法,以期得到他人的認可和接受。張譯高聲喊出的口號,可以激發受眾的情感共鳴,從而使受眾更容易接受并支持該電影。當然,實踐中的宣傳活動往往離不開先進的傳播技術,現代技術的發展為宣傳活動提供了新的渠道和手段。12日,《狙擊手》主創全員再度亮相新浪微博電影之夜,并在當晚榮獲“年度影響力影片”。宣傳活動可以針對不同的目標群體和不同的信息采用多種渠道[12]。《狙擊手》主創團隊通過大眾媒介將期望宣傳影片的目的放到公眾的議程之上,然后社交媒體充當了人際傳播的媒介,最終通過口碑相傳、情感共鳴等人際傳播影響受眾的行為。相關視頻在互聯網各大媒體上迅速發酵,當日抖音平臺“張譯一個字喊哭張藝謀”的話題登頂熱搜詞第五名,不少網友發文支持張藝謀新作,“喊出了軍人的氣勢”“都是中國的新生代,非常期待”“燃哭了”等評論獲贊無數。
2022年1月18日,由董冬冬創作、韓紅演唱的《狙擊手》主題曲《回家》正式上線。電影主題曲是傳播便捷、效果強大的電影傳播推廣手段。《狙擊手》選擇韓紅作為主題曲的演唱者非常成功。韓紅本身具備多年軍旅生活經驗,演唱該類作品更是真情流露、毫不矯情。紐曼在1973年提出“沉默的螺旋”理論,認為大眾媒介有三個特質:累積性、普及性和共鳴性,這三個特質結合在一起,會對輿論產生巨大影響[13]。韓紅善于演唱感動人心的作品,用歌聲表達感人事件,繼而引發聽眾共鳴。《回家》在電影上映前就收獲一大波熱度,這為《狙擊手》贏得了廣泛的情感共鳴。當《回家》作為片尾曲播放時,再次升華了電影主題,不僅是對踏上戰場的戰士們真摯的期盼,也是對永埋他鄉的烈士真誠的緬懷。《狙擊手》上映于春節檔,《回家》同樣是無數游子、無數家庭期待團圓的寄托。
《狙擊手》的海報、宣傳片同樣沿用這種思路,在宣傳策略上絕非以往同類型影片以極高的道德水平和意識形態來要求受眾,而是深入受眾內心,由內而外地感化、影響受眾。
(二)《狙擊手》的海外市場前景展望

中國電影的競爭環境已經從單一的國內市場延伸至全球市場。對2022年院線上映的熱門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進行分析,以此展望以《狙擊手》為代表的國產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的海外市場前景。目前海外受眾主要從谷歌、推特、奈飛、爛番茄、IMDb、YouTube等平臺了解電影及影視資訊。本文依照《中國電影海外網絡受眾接受度的實證研究》中“國際網絡受眾對中國電影接受度模型圖”[14],分析2022年院線上映的熱門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并繪制下表。海外票房的高低并不是影響該影片海外傳播力度的直接原因。業界都以好萊塢的電影制作水平作為標桿。20世紀90年代,《大紅燈籠高高掛》《紅高粱》等影片在海外傳播中獲得不錯的效果,海外市場也將中國影片打上文藝片、歷史片的標簽,直至《流浪地球》在海內外被譽為“第一部中國科幻片”,讓海外受眾刮目相看。事實上,目前中國電影工業化程度已經發展到國際一流水準。《狙擊手》并未在海外院線正式上映,但其在IMDb上的評分遠高于《萬里歸途》。同時,不同平臺的中國電影受眾分布也不均勻,《長津湖之水門橋》在IMDb、爛番茄、YouTube上引發熱議,而在谷歌詞條上卻不如《狙擊手》。
在中國電影工業美學體系下,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在海外市場的接受度取決于多種因素,甚至在不同媒體平臺上的傳播效果也可能不同。“關鍵在于中國電影工業美學體系下電影創作者的符號編碼體系是否能夠被電影觀看者所接受和認可。”[15]這就需要進一步研究和理解海外市場受眾的需求和喜好,同時探索和嘗試各種有效的國際化傳播策略。
《狙擊手》一改“正劇正說”的臉譜化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模式,所創編的愛國主義故事在年輕人中獲得了普遍認同。《狙擊手》擺脫傳統大事件平鋪敘事的方式,以平凡英雄敘述戰場切面,以一條線索、單一場景緊扣受眾心弦,在故事中傳達愛國主義情懷。《狙擊手》及其傳播過程是迎合市場需求和受眾喜好的產物,在同類型電影中又極富創新性,是對抗美援朝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市場的一次重要探索。同時立足于國際視野,依托中國電影美學講述中國故事,以海外受眾能夠接受的方式傳播中國電影,幫助海外受眾了解真實的歷史。《狙擊手》開辟的國產戰爭題材主旋律電影的創作思路具有巨大的海外傳播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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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常帥武,研究方向:藝術傳播學、影視藝術。 王利劍,教授,研究方向:影視藝術與兒童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