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機理理論研究綜述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市場治理視角下既有建筑綠色改造多主體動力演化與耦合機理研究”（71872122）；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后期資助項目“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共擔與激勵協同機理研究”（20JHQ095）。

摘要：既有建筑綠色改造是達成我國“3060雙碳”目標、實現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必然要求，ESCO決策對其發展起到重要推動作用。基于項目治理視角，從EPC模式、風險共擔、政策激勵、能效標識、主體博弈等方面概述國內外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研究動態。基于決策視角，從決策機制、決策模型、決策優化路徑三個方面梳理國內外項目決策理論研究成果。鑒于目前國內外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管理理論的匱乏性，綜合考慮既有建筑綠色改造理念的先進性、改造內容的集成性等特性，剖析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的特殊性，論證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機制研究的價值性和必要性。

關鍵詞：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研究綜述

0 引言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是構建我國綠色經濟體系、實現“雙碳”戰略目標的重要舉措。相關資料顯示，2021年我國既有建筑總面積約800億m2，其中綠色建筑僅有85億m2，僅占10.6%。截至2021年年底，建筑碳排量49億t，占全國碳排放的51%。由此可見，我國既有建筑面積廣、能耗高、碳排放量大，具有巨大的改造市場潛力。我國近30年來實施了以政府為主導的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雖在既有建筑功能改善、建筑節能減排和綠色發展實踐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仍存在改造項目效益不高、融資能力薄弱、主體動力匱乏等問題，其根本原因在于主體決策認知不足、決策缺乏科學性。因此，從項目治理視角探究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機理與優化路徑是一個值得深化研究的重要課題。由于國內外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管理研究成果較為匱乏，鑒于既有建筑節能改造是綠色改造過程的核心環節，項目治理的實施過程具有關聯性和趨同性，本文基于項目治理視角，概述國內外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現狀，借鑒國內外項目決策理論成果，剖析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的特殊復雜性，論證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理論研究的必要性和價值性，以ESCO決策科學性驅動市場內在動力，進而推動既有建筑綠色改造行業健康有序發展。

1 國外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研究動態

20世紀70年代，石油危機的爆發讓發達國家認識到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的文明發展是難以持續的，可持續發展之路才是必然選擇，隨之建筑節能技術與項目治理理論研究逐漸得到重視，經歷50多年的持續探索取得了豐富的理論研究成果。就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而言，國外近期研究主要集中于EPC模式、風險共擔、政策激勵和能效標識制度4個方面。

1.1 基于市場機制的EPC模式研究

EPC是以市場運行機制破解改造項目融資困境、推動節能改造實踐的有效模式。Polzin等［1］基于文獻分析，指出EPC模式是解決節能市場資金困境、確保改造有效性和高效性的重要舉措。Lee等［2］研究發現EPC模式能夠提升業主與ESCO之間的信任程度，是確保項目改造效益、激發市場潛力的關鍵。Honold等［3］以德國能效合同為例，分析指出EPC模式是克服能效、融資、技術、信任等一系列節能改造障礙的有效方法，可為節能目標實現提供有力支撐。Martiniello等［4］認為EPC模式能有效平衡各方利益，是改造項目成功實施的重要基石。Winther等［5］結合挪威的試點項目，提出EPC模式是解決項目實施中諸多問題的重要手段，應增強用戶對EPC模式的信心，提高用戶改造積極性。

1.2 基于主體合作的風險共擔研究

風險共擔是改善主體合作關系、提升項目治理效果、實現合作共贏共享的基本途徑。Klinke［6］結合瑞士的發展狀況，得出風險分擔是用戶選擇節能改造的重要決定因素，ESCO與業主共同承擔風險能夠大大提高業主的改造積極性，同時更好地控制技術風險。Garbuzova-schlifter等［7］結合俄羅斯EPC項目，分析指出EPC項目的復雜性要求各方應共同承擔風險，以便明確風險原因，進行有效管理。Martiniello等［4］基于EPC-PPP模式分析，認為合理分配主體間的利益和風險是項目治理的關鍵，應根據不同風險制定相應的風險管理合同。Shang等［8］REF_Ref29080＼r＼h基于粗糙集理論分析，提出主體風險共擔是實現互利共贏的前提。

1.3 基于市場發展的政策激勵研究

政策激勵是解決既有建筑節能改造市場外部性、激發主體活力、推動市場運行的有效手段。Kwag等［9］結合韓國能源政策分析，提出政策激勵對節能技術更新、節能效率提高、節能觀念普及具有重要推動作用，是ESCO發展和EPC模式推行的關鍵。Labanca等［10］等通過對歐盟能源服務形勢進行分析，指出政策支持是增加主體信任、保障項目實施、提高項目效益的重要手段。Leal等［11］對東西歐節能改造項目進行對比分析，得出激勵政策能有效激發既有建筑的能效潛力，是節能改造持續推行的重要保障。Trencher等［12］REF_Ref29240＼r＼h通過分析紐約、悉尼和東京的建筑能效政策，提出政策激勵是推動城市建筑節能改造、實現社會技術變革和可持續發展的有力推手。

1.4 基于信息公開的能效標識制度研究

能效標識制度是消除信息隔閡、實現信息共享的平臺渠道。Zainudin等［13］REF_Ref29269＼r＼h通過研究發現能效標識與用戶改造意向存在顯著相關性，能源標簽是用戶了解節能項目的主要渠道，完善能效標識制度是促進用戶選擇節能項目的重要措施。Brazil等［14］REF_Ref29305＼r＼h認為能效標識能夠幫助用戶了解產品和服務，是弱化主體信息不對稱現象的有效手段。Schuitema等［15］REF_Ref29334＼r＼h通過分析愛爾蘭的BER制度，提出能效標識可以減少主體間的“知識鴻溝”，是實現信息共享的有效工具。Taranu等［16］REF_Ref29364＼r＼h基于歐洲能源政策，指出能效標識制度能增加建筑的能耗透明度，有效消除主體間的信息差，為業主選擇節能項目提供依據。Jradi等［17］REF_Ref29386＼r＼h提出能效標識制度能夠有效地描述、評估、彌補建筑能源預測性能與實際性能之間的差距，滿足主體信息需求。

2 國內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研究概況

20世紀80年代，隨著我國建筑節能理念的提出，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研究逐漸得到重視，項目治理理論成果不斷積累，近年來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合同能源管理模式、項目風險管理、政府激勵政策和主體行為博弈4個方面。

2.1 基于契約治理的合同能源管理研究

合同能源管理（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EPC）是以契約為基礎、以有償服務為路徑確立ESCO與業主權益的一種整體化合同模式。李建森等［18］指出，信用問題是阻礙EPC模式發展的重要原因，ESCO和業主應增強契約精神，積極履行合同義務。崔躍東［19］結合淮滬煤電有限公司節能改造的成功案例，對項目各個階段進行具體分析，認為EPC模式具有風險低、節能率高、資金配置優化、管理科學等優勢。郭峻臣等［20］以深圳某公共建筑節能改造項目為例，對改造項目的技術、經濟、管理、社會效益進行綜合分析，指出EPC模式對提高改造項目效益具有顯著效果，充分證明了其在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中的可行性。高燕［21］結合對上海某醫院節能改造項目的分析，指出EPC模式能夠充分調動業主參與改造積極性，發揮ESCO的技術優勢，是推進既有建筑節能改造的重要手段。黃偉強［22］認為，消除政策、融資、技術三方阻礙是打破我國EPC模式發展困境的關鍵。李沫等［23］提出EPC模式下通過簽訂能源合同，能夠有效降低項目投資風險，具有資源整合性、主體多贏性等優勢。

2.2 基于合作共擔的項目風險管理研究

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管理有效性依賴于主體合作共擔風險、收益共贏共享的基本理念。陳為公等［24］構建了霍爾三維模型，對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因素進行分析，指出項目各參與方充分識別項目風險，共同承擔項目責任，是提高改造項目建設效益和運行效率、促進各參與方合作共贏的重要舉措。李強年等［25］基于SEM模型對PPP模式中的風險因素進行分析，提出風險識別和風險管控是確保改造項目順利實施的關鍵環節。馬少超［26］研究發現主體利益關系的復雜性導致風險因素的關聯性和傳遞性，實行項目風險共擔能有效地降低風險成本。何敏［27］通過對公共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進行分析，提出各主體應通力合作，共同防范和規避項目風險，并就風險控制提出相應建議。吳玲倩［28］認為實行風險共擔可以明確項目責任和利益關系，是對項目風險作出科學決策的基礎。

2.3 基于主體能動性的政府激勵政策研究

政府激勵政策是破解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正外部性、激發主體活力、增強改造能動性的重要手段。陳為公等［29］指出激勵政策是ESCO發展過程中最關鍵的根本驅動因素。付陽［30］通過構建無政府激勵約束和有政府激勵約束下ESCO的演化博弈模型，發現政府的激勵約束政策能夠提高ESCO改造積極性，推動ESCO向提供高質量改造服務演化。郭漢丁等［31］通過對國內外ESCO激勵政策進行對比分析得出，激勵政策能夠有效推動ESCO的發展，是ESCO的重要驅動力，但我國激勵政策尚不完善、激勵力度較弱、內容單一，且缺乏法律約束。魏興等［32］針對政府激勵政策和強制政策對ESCO進行分析，指出激勵政策是激發ESCO改造積極性、提高項目改造效益的重要手段，而強制政策則有效地規范了ESCO的主體行為，保障了項目的順利實行。張曉平［33］就中美兩國有關既有建筑節能改造方面的政策進行了對比分析，指出我國在借鑒國外經驗做法的基礎上提出了許多有效政策，但整體相對落后，仍需進一步改善。

2.4 基于博弈理論的主體行為策略研究

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實施過程是基于利益訴求的主體行為博弈策略均衡的結果。喬婉貞等［34］以業主和ESCO為研究對象，構建博弈模型，得出收益共享、風險共擔是推進節能改造市場合作共贏的根本性策略。朱紅章等［35］從動態角度構建政府、消費者和企業演化博弈模型，強調政府在節能改造推廣和項目效益實現中發揮了關鍵作用。曹如月等［36］基于博弈理論分析，得出政府政策對推動社會資本參與ESCO改造項目具有重要作用。吳偉東等［37］通過構建政府、ESCO和銀行三方博弈模型，研究發現政府的激勵成本、ESCO和銀行的增量成本、增量風險是影響主體決策選擇的關鍵因素，對政府監管職能、ESCO技術創新能力、銀行社會責任意識提出相應建議。伍紅民等［38］基于博弈理論，建立政府、ESCO、業主三方主體博弈模型，提出政府激勵政策是提高業主與ESCO策略選擇的重要引導因素。

3 國內外項目決策理論研究概述

20世紀30年代以來，世界各國逐漸涉及項目決策理論研究，基本形成了較為完善的項目決策理論體系，近年來的研究主要聚焦于項目決策機制、項目決策模型、項目決策優化路徑三個方面。

3.1 項目決策機制研究

科學的決策機制是項目決策科學有效運行的基礎。秦天寶［39］基于環境風險問題，指出樹立正確的決策理念、抓住項目決策過程中的關鍵點、建立完整成熟的項目決策機制是解決環境風險問題的關鍵環節。胡象明等［40］指出構建可行性論證與逆向論證相結合的決策論證機制是降低項目決策風險、提高項目的決策質量和決策效益的重要舉措。葉飛等［41］針對鐵路物流項目對項目決策機制進行分析，提出以科學決策支撐優化決策機制，對降低項目投資風險、保障項目實施具有重要作用。Zou等［42］從企業管理決策角度分析，提出構建科學完整的企業管理決策機制是提高企業績效、確保企業健康發展的重要舉措。

3.2 項目決策模型研究

合理的決策模型是項目決策量化正確性的有效方法。高藝等［43］基于大型項目特點，構建多目標決策模型，對決策影響因素進行量化分析，形成項目決策選擇模式庫，為公眾參與項目決策提供合理建議。王玉民等［44］運用決策概念理論，構建決策系統模型，分析決策要素間的關聯性和決策系統的復雜性，討論決策客體和決策問題的相互關系。Fallahpour等［45］基于可持續發展問題，搭建項目決策支持模型，以便于決策者理解項目內容，從而保障項目質量、實現決策目標。Alzarrad等［46］基于模糊邏輯和AHP法，構建模糊準則決策模型，以幫助決策者減少項目不確定性，降低決策風險。

3.3 項目決策優化路徑研究

決策路徑優化是提高項目決策效率、改善項目決策過程的根本途徑。孫陶等［47］認為決策優化能夠提高決策者對項目的管理質量，更好地把控工程項目決策影響因素，為合理決策提供依據，從而確保決策的科學性和合理性。孟衛東等［48］以環境污染項目為例對項目決策進行分析，指出工程項目決策路徑優化能夠使決策更加廉潔、法治、科學、有效，切實提高決策質量。Zhong［49］針對建筑工程項目管理中的問題進行探究，分析指出決策路徑優化能夠提高決策效率，實現決策者對項目的個性化、快速化和目標化管理。

4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特殊性分析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以“四節一環保”為核心內容，以集成改善建筑整體功能為導向，以價值增值提升綜合效益為目標，是實現建筑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與節能改造相比，其具有改造理念先進性、改造內容集成性的顯著特性，必然導致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目標、決策要素的錯綜復雜性。

4.1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理念的先進性造成決策要素的復雜多樣性，加劇了ESCO決策的綜合困難性

相比傳統節能改造項目，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秉持以人為本的原則，注重提高建筑綜合性能、改善居民生活品質，打造節能低耗、環保高效的建筑環境。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理念的先進性勢必導致項目涉及要素復雜多樣，致使主體的價值判斷、改造意愿、利益需求存在差異性和矛盾性。一方面，先進的理念必然要與先進的技術相契合，技術研發成本回收是ESCO決策面臨的首要問題；創新技術的不成熟性容易導致項目不確定性因素增加，使ESCO決策要充分考慮項目風險問題，而技術升級產生的項目價值增益的主體重新分配問題也是ESCO決策時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ESCO作為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的核心參與者和具體實施者，在理念先進性背景下，內在要求ESCO決策在滿足自身利益的基礎上，以項目綜合效益為導向，切實落實綠色改造要求，合理協調主體利益訴求，避免理念先進性引起的項目設計效益和實際效果的異步性等問題，從而加劇了ESCO決策的綜合困難性。

4.2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內容的集成性致使決策目標的層次多樣性，帶來了ESCO決策的協調復雜性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是提高建筑整體性能的集成性改造，不僅包括節能改造，還包括建筑使用功能的完善性、居住環境的宜居性、材料的安全性和耐久性，同時兼顧建筑的采光隔熱、隔聲降噪及綠化美觀等問題。從整體來看，改造內容的聚集性勢必導致各階段、多主體高頻率、深層次的信息交流，造成ESCO決策目標的多層次性和多方向性。一方面，改造要求的多樣性促使ESCO摒棄單一目標的決策方法，采取多目標融合決策，在滿足改造要求的同時，對項目的施工計劃、材料采購、人員管理、后期維護等環節進行細致分工，使各環節的銜接和轉換更為高效，對ESCO決策的有效性和科學性提出更高要求；另一方面，改造過程的全覆蓋豐富了ESCO服務內容，致力于使用功能優化、外觀形象改善、后期維護保養的同時，導致項目面臨施工周期長、潛在風險和不確定性因素多、主體利益訴求繁雜等問題，兼顧要素的多樣性導致ESCO協調要素關聯關系的冗雜性，由此考慮范疇的廣泛性帶來了ESCO決策的協調復雜性。

5 結語

既有建筑綠色改造是實現我國節能減排、構建綠色經濟體系、達成“雙碳”戰略目標的重要途徑。既有建筑綠色改造的效益滯后性決定了ESCO引導和決策的重要性。縱觀國內外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治理理論研究現狀，近期主要聚焦于EPC模式、風險共擔、政策激勵、能效標識和主體博弈行為等方面，決策理論研究涉及決策機制、決策模型、決策優化路徑等方面。項目實施的實質是主體決策的結果，而針對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研究尚屬鮮見。因此，考慮改造理念先進性、內容集成性等特殊性的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機理更具有研究價值。基于此，本文從項目治理角度出發，以項目高效實施為導向，綜合考慮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的綜合困難性、協調復雜性等特殊性，以項目實施特征分析為切入點，探究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基本原理，剖析項目治理中ESCO決策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路徑，探析ESCO決策過程中相應主體的行為博弈策略，探究ESCO決策的實施機理，構建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有效性評價體系，基于我國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實施瓶頸和致因，提出ESCO決策優化路徑和提升對策，以期形成既有建筑綠色改造項目ESCO決策理論體系，以提升ESCO決策效益為目標，促進我國既有建筑綠色改造事業蓬勃發展。

參考文獻

［1］POLZIN F，FLOTOW P V，NOLDEN C.What encourages local authorities to engage with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for retrofitting？ evidence from German municipalities［J］.Energy Policy，2016（94）：317-330.

［2］LEE P，LAM P T I，LEE W L.Performance risks of lighting retrofit in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projects［J］.Energy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2018（45）：219-229.

［3］HONOLD A，LUTZKENDORF T，LOHSE R.Business models in the context of carbon mitigation：new questions and approaches illustrated by the example of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in Germany［C］.IOP Conference Series： Earth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2020.

［4］MARTINIELLO L，MOREA D，PAOLONE F，et al.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and 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how to share risks and balance benefits［J］.Energies，2020，13（14）：3625.

［5］WINTHER T，GURIGARD K.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EPC）： a suitable mechanism for achieving energy savings in housing cooperatives？ results from a Norwegian pilot project［J］.Energy Efficiency，2017，10（3）：577-596.

［6］KLINKE S.The determinants for adoption of energy supply contracting：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the Swiss market［J］.Energy Policy，2018（118）：221-231.

［7］GARBUZOVA-SCHLIFTER M，MADLENER R.AHP-based risk analysis of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projects in Russia［J］.Energy Policy，2016（97）：559-581.

［8］SHANG T，SUN X，LIU P，et al.Cracking the Achilles’ heel of energy performance contracting projects： the credit risk identification method for client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reen energy，2020，17（3）：196-207.

［9］KWAG B C，HAN S，KIM G T，et al.Analysis of the effects of strengthening building energy policy on multifamily residential buildings in South Korea［J］.Sustainability，2020，12（9）：3566.

［10］LABANCA N，SUERKEMPER F，BERTOLDI P，et al.Energy efficiency services for residential buildings： market situation andexisting potentials in the European Union［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5（109）：284-295.

［11］LEAL FILHO W，FEDORUK M，ZAHVOYSKA L，et al.Identifying and comparing obstacles and incentiv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energy saving projects in eastern and western european countries： an exploratory study［J］.Sustainability，2021，13（9）：4944.

［12］TRENCHER G，JEROEN V D H.Instrument interactions and relationships in policy mixes： achieving complementarity in building energy efficiency policies in New York，Sydney and Tokyo［J］.Energy Research amp; Social Science，2019（54）：34-45.

［13］ZAINUDIN N，SIWAR C，CHOY E A，et al.Evaluating the role of energy efficiency label on consumers’ purchasing behaviour［J］.Apcbee Procedia，2014（10）：326-330.

［14］BRAZIL W，CAULFIELD B.What makes an effective energy efficiency label？

assessing the performance of energy labels through eye-tracking experiments in Ireland［J］.Energy research amp; social science，2017（29）：46-52.

［15］SCHUITEMA G，ARAVENA C，DENNY E.The psychology of energy efficiency labels： trust， involvement， and attitudes towards energy performance certificates in Ireland［J］.Energy Research amp; Social Science，2020（59）：101301.

［16］TARANU V，VERBEECK G，NUYTS E.Upgrading the energy label for dwellings in Flanders：an example of abehaviourally informed policy tool［J］.Building Research amp; Information，2020，48（1）：18-33.

［17］JRADI M，ARENDT K，SANGOGBOYE F C，et al.ObepME： an online building energy performance monitoring and evaluation tool to reduce energy performance gaps［J］.Energy and Buildings，2018（166）：196-209.

［18］李建森，張真.以合同能源管理推進居住建筑節能改造［J］.環境經濟，2018（12）：50-52.

［19］崔躍東.淺談合同能源管理模式在項目建設中的運用［J］.四川建材，2021，47（11）：192-193.

［20］郭峻臣，李雪清，范成，等.合同能源管理在某公共建筑節能改造項目中的實踐應用［J］.建筑節能（中英文），2021，49（3）：119-126.

［21］高燕.合同能源管理在醫院建筑節能改造中的應用［J］.上海節能，2020（2）：104-108.

［22］黃偉強.合同能源管理在綠色建筑中的應用分析［J］.門窗，2017（8）：39.

［23］李沫，李夢迪，李永.河北省公共建筑節能改造應用合同能源管理實踐研究［J］.粉煤灰綜合利用，2022，38（2）：106-110.

［24］陳為公，程準，張悅，等.EPC模式下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初步分擔研究［J］.資源開發與市場，2021，37（10）：1166-1173.

［25］李強年，徐弘毅，牛昌林.PPP模式下既有公共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研究［J］.建筑節能，2020，48（11）：140-146.

［26］馬少超.基于ESCO視角的合同能源管理項目風險評價與風險分擔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6，36（12）：197-202.

［27］何敏.合同能源管理模式下既有公共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分析與控制研究［J］.價值工程，2018，37（3）：81-83.

［28］吳玲倩.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風險共擔策略研究［J］.綠色環保建材，2018（11）：38，40.

［29］陳為公，張娜，張友森，等.既有建筑節能改造ESCO驅動因素分級［J］.土木工程與管理學報，2021，38（1）：16-23.

［30］付陽.既有建筑節能改造ESCO演化博弈分析［J］.合作經濟與科技，2018（15）：102-104.

［31］郭漢丁，張印賢，趙倩倩.EPC模式下ESCO激勵政策設計與實施策略［J］.資源開發與市場，2021，37（4）：410-414.

［32］魏興，周海珠，楊彩霞，等.既有建筑節能改造激勵+強制政策下政府與ESCO的行為博弈分析［J］.粉煤灰綜合利用，2019（1）：3-5，9.

［33］張曉平.中美既有建筑綠色改造政策法規比較研究［J］.中外建筑，2020（12）：56-59.

［34］喬婉貞，郭漢丁.基于演化博弈的既有建筑節能改造市場主體合作行為研究［J］.天津城建大學學報，2020，26（3）：202-207.

［35］朱紅章，汪雷.既有建筑綠色改造參與者的行為演化博弈分析［J］.湖北農業科學，2022，61（13）：245-251.

［36］曹如月，郝生躍.基于演化博弈的建筑節能改造可持續發展模式研究［J］.環境科學與管理，2019，44（8）：181-186.

［37］吳偉東，鄧小雪，張琳.既有建筑節能改造項目ESCO融資的三方演化博弈分析［J］.土木工程與管理學報，2022，39（4）：16-22.

［38］伍紅民，郭漢丁，李柏桐.多方博弈視角下既有建筑節能改造市場主體行為策略［J］.土木工程與管理學報，2019，36（1）：156-162.

［39］秦天寶.風險社會背景下環境風險項目決策機制研究［J］.中國高校社會科學，2015（5）：132-141，157.

［40］胡象明，羅立.逆向論證：完善大型工程項目決策論證機制的有效途徑［J］.理論探討，2015（5）：134-137.

［41］葉飛，劉啟鋼，席江月，等.基于獨立第三方評估的鐵路物流中心項目決策機制優化探討［J］.鐵道貨運，2017，35（7）：1-5，11.

［42］ZOU T，BAI S.Enterprise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 management decision-making and coordination mechanism based on multiobjective optimization［J］.Mathematical Problems in Engineering，2021（2021）：1-12.

［43］高藝，楊高升.大型項目公眾參與決策模型研究［J］.工程管理學報，2019，33（3）：104-109.

［44］王玉民，顏基義，潘建均，等.決策系統的研究——決策系統模型的重構［J］.中國軟科學，2018（7）：138-148.

［45］FALLAHPOUR A，WONG K Y，RAJOO S，et al.A fuzzy decision support system for sustainable construction project selection： an integrated FPP-FIS model［J］.Journa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2020，26（3）：247-258.

［46］ALZARRAD M A，MOYNIHAN G P，HATAMLEH M T，et al.Fuzzy multicriteria decision-making model for time-cost-risk trade-off optimization in construction projects［J］.Advances in Civil Engineering，2019，2019（2）：1-7.

［47］孫陶，武彥斌，王瑋平.對工程項目決策優化的認識［J］.科技資訊，2019，17（26）：61-62，64.

［48］孟衛東，張新宇，司林波.環境污染型工程項目決策存在的問題及優化途徑［J］.生態經濟，2016，32（6）：88-92.

［49］ZHONG Y.Research on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project management optimization based on C4.5 improved algorithm［C］.IOP Conference Series：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2019.

PMT

收稿日期：2022-11-21

作者簡介：

任偉浩（1998—），男，研究方向：既有建筑綠色改造。

郭漢丁（通信作者）（1962—），男，博士（后），教授，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既有建筑綠色改造管理、生態宜居城市與可持續建設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