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互聯網是一個社會信息大平臺,億萬網民在網絡上獲得信息、交流信息,這會對他們的求知途徑、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產生重要影響”。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成熟以及各類自媒體平臺爆發式增長,網紅成為網絡發展的必然產物。追捧網紅的對象多為大學生和中學生群體,這對大學生價值觀的形成與塑造有著重要的影響。文章通過正反面分析網紅現象對大學生價值觀的影響,分析得出正能量網紅對大學生呈現正向激勵效應,對于大學生突破自身認知局限、激發創新創造能力有著正向作用。同時,在培育大學生正確價值觀的過程中也面臨著一些困境,如核心價值觀容易受到沖擊,價值觀趨向功利化和庸俗化;在網紅的影響下容易失去自身判斷,易落入“信息繭房”陷阱,認知能力逐漸淺表化、片面化;對于現實生活較為排斥,會傾向于逃離現實世界以及過度重視屏社交,網絡社交思想行為異化;等等。為解決這一難題,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從而培養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斗的時代好青年,可以強化網絡陣地建設,提升思政育人實效;豐富校園文化活動,提高大學生的素質;創新教學模式,構建高效教學課堂;培養大學生慎獨品質,嚴以修身律己;等等。
關鍵詞:網紅現象;大學生;互聯網;價值觀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6-0188-03
課題項目:本論文為2021年度河南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科研項目“高校思政課引領大學生思想的重點、難點與應對策略研究”成果,項目編號:SKL-2021-1695
(一)網紅的內涵
“網紅”(Instant Online Celebrities)一詞于2015年登上《咬文嚼字》雜志年度“十大流行語”榜單。對于網紅的定義,學術界尚未形成統一的認識。網紅一般指因個人或事件在互聯網上迅速走紅并擁有大量粉絲的紅人。網紅是諸多平臺吸引流量、抓人眼球的存在,其依托互聯網,通過放大自身的某種特質,迎合看客心理,獲取流量。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網紅的一夜爆紅也不單單具有偶然性,也有通過商業策劃、劇本演繹等方式迅速走紅的網絡紅人。
(二)網紅現象發展歷程
縱觀網紅發展過程,大體可以分為以下三個階段[1]:網紅1.0文字時代(1998—2002年),這一時期的網紅以網絡寫手或作者身份獲得受眾關注,代表人物有安妮寶貝、郭敬明等。此階段受眾群體單一,影響力有一定的局限性?!熬W紅”2.0圖文時代(2003—2009年),這一時期的網紅依托平臺發布各類圖片與文字,抓住人們的獵奇心理,從而在短時間內吸引大量粉絲關注。此階段網紅代表人物有鳳姐等,網紅發布的內容以惡搞、雷人語錄居多,與生活較為貼近,影響力明顯上升。網紅3.0多媒體傳播時代(2010年至今)為網紅發展的井噴時代,為了吸引粉絲,網紅開始實時分享引爆熱點的事件,網絡段子手亦層出不窮,粉絲經濟由此越演越烈。集中體現在微博平臺上的“藍V”“黃V”(身份獲認證的微博“意見領袖”)的崛起。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新媒體時代的網紅開始逐步轉向專業化、平臺化的操作模式,同時網紅的出現形式日漸多元化和商業化。各行各業均有網絡紅人的出現,如主播類網紅李佳琦、內容類網紅papi醬、服裝類網紅嗆口小辣椒、游戲類網紅小智等。
(三)網紅現象發展特點
馬克思曾說,“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2]。20世紀80年代以來,電子信息技術迅猛發展,開啟了人類繼農耕時代、工業時代之后的互聯網時代?;ヂ摼W時代的主要特征為信息爆炸式增長。作為互聯網發展產物的網紅發展到今天,呈現出以下三個特點:一是傳播內容專業化。如今,網紅產業鏈一般有工作室和工作團隊,就某一領域的傳播內容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選取所需內容。二是傳播渠道多元化。自媒體的蓬勃發展造就了一系列傳播平臺,如抖音、小紅書、B站等社交平臺。有些網絡紅人宣傳不局限于單一平臺,從而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提升自己的關注度。三是產業資本化。從網紅到網紅經濟發展,網紅已經悄然成為一個產業,將粉絲轉化為粉絲經濟,進而進一步融資,使網紅經濟在產業資本化的道路上更趨完善。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互聯網領域的人才,不少是怪才、奇才,他們往往不走一般套路,有許多奇思妙想。對待特殊人才要有特殊政策,不要求全責備,不要論資排輩,不要都用一把尺子衡量”[3]。對于一些優秀的網紅,應看到他們對大學生的積極影響,應發揮好榜樣人物的示范引領作用,廣泛匯聚向上向善力量,傳播正能量。
(一)弘揚核心價值觀,實現正向激勵作用
網紅的種類繁多,在流量至上的網絡時代,有以自身行為堅守初心,弘揚核心價值觀的正能量網紅,如中國文化傳播者李子柒,其視頻以古風美食為主,在拍攝內容的選擇上,選擇了最熟悉的農村生活,2022年6月當選2021年“中國非遺年度人物”。她曾表示想要用自身的影響力推動鄉村振興,做好“非遺”傳播和推廣,更希望能夠正確引導青少年的價值觀。大學生正處于“拔節孕穗期”,通過了解正能量網紅事跡,有助于加深對人生的認識,激發對真善美的認同,從而選擇正確的人生道路,創造并實現自身價值。核心價值觀可以借助正能量網紅實現潛移默化的傳播,通過形式新穎、內容高質、亮點頻出的網絡視頻產品,為公眾提供網絡精神食糧,以催人奮進的積極能量凈化紛雜的網絡空間,對大學生實現正向引導與正向激勵[4]。
(二)突破自身認知局限,激發創新創造能力
互聯網時代,以互聯網為載體,能夠延展人類的認知范圍,突破傳統認知的邊界,促進科技創新發展。創新型網紅能夠激發大學生的創新意識,激發出更多的創新活力。網紅現象將抽象化的創新變為具象化的存在,網紅若想長紅,便需要挖掘自身的特色與展示自身獨特的魅力,創新傳播手段和傳播方式??平膛d國和人才強國戰略體現了國家對青年創新的期望,大學生依托網絡平臺即可了解創新的多種途徑與方式,以創新的視野認識和擁抱世界,突破自身認知局限,擴寬認知邊界。
網紅現象具有雙面性,正能量的網紅能夠給予大學生正向激勵,但網紅中也存在為博人眼球吸引流量的低俗、惡趣味等現象,會給大學生的身心健康帶來不良影響。大學階段是學生培養“三觀”的重要時期,更應警惕網紅錯誤引導,保持冷靜清醒,辯證看待網紅效應。
(一)核心價值觀認同受到沖擊,價值觀趨向功利化、庸俗化
相較于傳統體力勞動者和腦力勞動者,網紅的走紅和盈利相對輕松,這對大學生而言無疑是一種誘惑。但泛娛樂化會滋生低俗化[5],部分網紅為了博取流量一味降低道德底線,更有發表不當言論者嚴重違背主流價值觀。大學生在接受網紅觀點輸出的過程中,會與網紅價值觀產生碰撞,自身的價值認同會受到沖擊。網紅及其背后的運營團隊具有逐利性,部分網紅以經濟利益為訴求,無視社會影響,游走在法律與道德的邊緣[6]。網紅在屏幕上展示他們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金錢至上”“娛樂至死”的觀念過度夸大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這在一定程度上會造成大學生價值觀扭曲。網紅的商業性和功利性,會削弱大學生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使大學生的價值觀趨向功利化和庸俗化,“導致大學生價值選擇出現偏差,產生文化認同危機”[7]。
(二)大學生易落入“信息繭房”陷阱,認知能力淺表化、片面化
互聯網時代是方便快捷的時代,也是個人信息數據化、信息推送精準化的時代。大學生在網絡平臺瀏覽信息時會流露出一定的個人偏好,在觀看網紅視頻、接受網紅觀點輸出時也存在個人偏好。大學生在喜愛的視頻上不自覺停留,大數據就會運用算法評估其個人喜好,并進行精準推送[8]。通過大數據篩選后推送的信息是“被選擇”的信息、網絡想讓人看到的信息,這會導致大學生被桎梏于“信息繭房”之中,被形式多樣但內容一致的信息包圍,在同質化的信息中迷失。
(三)過度重視屏社交,網絡社交思想行為異化
亞里士多德認為,閑暇是一項嚴肅且高尚的活動,“閑暇時人們應該做些什么,自然不應該是嬉戲……我們只能在適當的時候引入嬉戲,作為一劑解除疲勞的良藥”[9]。學習之外的閑暇時刻給予了大學生自主探索、自由發展的機會,但現在很多學生選擇在互聯網上度過閑暇時刻,用手里的屏幕取代窗外的世界。大學生過度重視屏社交,而忽視、逃避現實社交,會導致其人際溝通能力弱化。對網絡社交的沉溺與依賴也會引發其思想行為的異化[10],從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來看,“異化活動把自主活動、自由活動貶低為手段,也就把人類的生活變成維持人的肉體生存的手段”[11]。人的能動性一旦喪失,人的個性就難以全面發展,只能片面發展,甚至畸形發展。網絡角色由于具有虛擬化的特征,容易做出異于現實性格的行為,從而引發大學生自我認知失調。
(一)強化網絡陣地建設,提升思政育人實效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加強全媒體傳播體系建設,塑造主流輿論新格局。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推動形成良好網絡生態”[12]?;ヂ摼W的傳播具有即時性,網絡信息紛至沓來,大學生作為受眾主體,處于信息接收的被動地位,對信息的篩選具有一定的盲目性。在自媒體時代,高校要加強網站監管,合理篩選網站信息,及時過濾掉不良信息,推送正面信息,營造清朗的網絡空間。網紅現象的出現為高校借助網絡開展隱性教育提供了啟發和借鑒。大學思政教育工作可以依托網絡,創建具有本校特色的網絡思政平臺,以視頻號推送、公眾號推文等方式傳達積極的價值觀念,對大學生進行正面引導與正向激勵,占領網絡思政陣地,提升思政育人實效。
(二)豐富校園文化活動,提高大學生的素質
網紅帶有明顯的個人特質,并不禁錮于唯一標準,因此高校應重視對學生的綜合素質培養。首先,高校要注重課程體系建設,合理調整專業必修課和專業選修課的比例,平衡兩者之間的關系,讓學生在學習專業必修知識的同時接受選修知識的熏陶,實現不同課程、不同領域之間的交流、互補,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其次,高校應豐富校園文化活動,如開展辯論賽、校園運動會、讀書分享會等活動,給予學生展示自我的平臺,提高素質教育的質量與水平[13]。高校要建立合理的素質教育評估體系,摒棄“唯分數論”,以多元化的視角對學生的綜合素養進行全面評判,培養素質高、綜合能力強的新青年[14]。
(三)創新教學模式,構建高效的教學課堂
網紅通常借助發布短視頻、網絡直播等方式活躍于大眾視野[15]。網絡直播過程是主播與觀眾雙向互動的過程,觀眾在留言區提出問題、發表觀點,主播及時答復,增強了直播的互動性與趣味性。教師可借鑒網絡直播的即時互動特性打破傳統課堂教學模式,化被動為主動,讓學生自主探索,提出問題,使課堂教學不再是教師單向輸出知識和學生被動接受知識的過程,而是實現課堂上師生雙向互動[16]。高校還可構建具有趣味性、開放性和個性化特征的“短視頻+”教育模式,借助短視頻傳輸知識、加強互動,增強課堂的趣味性與學生的參與感,激發大學生的情感認同與學習熱情,提高課堂教學效率。
互聯網的發展是一把雙刃劍,新媒體時代催生的網紅成為新生產物。大學生作為受眾群體,網紅對其價值觀的形成與塑造有雙重作用。高校應積極發揮正能量網紅的示范引領作用,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同時要避免負能量網紅給大學生帶來的危害。高校應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堅持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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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侯淼,助教,研究方向: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