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邏輯動因、發展困境及紓解策略

摘要：采用文獻資料法、專家訪談法、實地調查法對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邏輯動因、發展困境進行研究，并提出紓解策略。邏輯動因：運動員權利意識轉變的時代訴求，助力學校體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應然，以人為本管理理念在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中的體現。發展困境：教師職業高門檻與運動員人力資本短缺的現實矛盾；教師職業角色轉換不暢，身份定位模糊；教師教育培訓體系薄弱，體育教學能力不足；運動員職業污名嚴重，缺乏社會支持。提出紓解策略：提升運動員人力資本，構建多種教師轉型模式；強化職業角色轉換，明確身份定位；完善教師培訓體系，提升體育教學能力；重塑運動員職業形象，提升社會認可度。

關鍵詞：退役運動員；職業轉型；體育教師；發展困境;紓解策略

The logical motivation， development dilemma and relief strategies of Chinese retired athletes' transformation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CHEN Shichang1，XU Guozhi1

1.Beijing Sport University ， Beijing，100084

Abstract：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expert interview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the paper studies the logical motivations and development dilemmas of chinese retired athletes transforming into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and puts forward the ways to ease them. Logical motivation： the demand of the times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athletes' consciousness of rights， the realistic necessity to help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chool sports， and the embodiment of the people-oriented management concept in the placement and employment of retired athletes. Development dilemma：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high threshold of teacher's profession and the shortage of athlete's human capital; The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s' professional roles is not smooth and their identity is ambiguous; The teac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ystem is weak， th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ability is insufficient; Athletes have serious professional stigma and lack of social support. Put forward the relief strategy： enhance the human capital of athletes， construct a variety of teacher transformation model; Strengthen career role transformation， clear identity positioning; Perfect teacher training system， enhanc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ability; To reshape the professional image of athletes and enhance social recognition.

Key Words：A retired athlete; Career transition;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 The development dilemma; Relieve strategy

自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教育改革和學生全面發展[1]。在雙減以及體教融合如火如荼開展的大背景下，來自體育界的呼聲正逐步成為德智體美勞的最強音。學校體育課開齊開足，體育進中考、高考的呼聲愈演愈烈，體育正逐步改變其“邊緣化”窘境，學科地位不斷得以正名。然而在學校體育蓬勃發展之際，作為學校體育最活躍的因素，我國體育教師正面臨著嚴重的缺額現象[2]，嚴重制約新時期我國學校體育事業高質量發展。

反觀在當下學校體育“缺才“大形勢下，我國每年卻有大量退役運動員面臨就業難題[3]。截至2014年7月，全國累計已停訓待安置退役運動員6566人，而在2010年中國體育事業統計年鑒待安置退役運動員4343人[4]。如何幫助退役運動員順利實現職業轉型，成功再就業，切實解決運動員的后顧之憂，已經成為我國體育事業可持續發展和體育戰線和諧社會構建的關鍵因素，也是我國由體育大國邁向體育強國不得不面對的嚴峻課題。近些年來我國對于退役運動員轉型教師提供了強有力支持，以國家體育總局為牽頭的各級政府組織不斷推動退役運動員向學校體育教師隊伍靠攏，促進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從當下實施情況來看，教師轉型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諸多地區不斷引進退役運動員進校園，但在實際工作中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依然存在諸多問題與矛盾，嚴重制約著轉型工作的實際成效。鑒于此，本研究以退役運動員轉型職業教師為研究對象，剖析其在轉型過程中存在的困境并提出一定的紓解策略，以期能夠為新時期我國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相關研究提供一定參考借鑒，推動我國學校體育與競技體育雙向高質量發展。

1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邏輯動因

1.1運動員權利意識轉變的時代訴求

長期以來，我國競技體育推行的舉國體制為我國在特定時期國家利益需求做出了獨特的價值貢獻。在上世紀計劃經濟條件下的國家利益與集體利益至上的慣性思維導向下，作為社會個體的運動員發展淹沒在社會整體性發展中，社會個體的權益訴求有時是被忽視的[3]，長期難以得到重視。舉國體制下的我國運動員長期處于國家大包攬的制度關懷中，運動員權利意識薄弱，忽視自身作為社會個體的價值需求，因而導致其在退役后往往失去融入社會所必需的人力資本，由此造成大量的退役運動員就業難。與計劃經濟條件下所迥異是，市場經濟制度下的社會個體利益得到重視。運動員作為體育事業發展的核心要素，是競技體育最活躍的組成部分，其對自身的利益需求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對新時代共享體育發展成果的訴求更加迫切。在多元價值趨勢下，運動員對于其退役后出路有了更為深入的思考與追求，更不斷督促作為管理主體的國家政府迫切建立適應市場經濟條件下運動員退役保障機制，使其朝著多元化、社會化方向發展。對此，運動員權利意識的轉變成為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重要內部動因。

1.2助力學校體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應然

《關于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的意見》指出，普通學校創建青少年體育俱樂部，不僅可面向全體青少年組織多樣化體育活動，更為重要的是，將學校青少年體育俱樂部打造成為開展運動選材、業余訓練、體育競賽等活動的最基礎組織，賦予其教育領域培養青少年體育后備人才的功能[5]。在當下我國傳統三級訓練網逐步萎縮形勢下，新時期不斷賦予學校體育以運動選材、業余訓練重任是對我國構建多元化競技后備人才培養體制的有益探索。退役運動員因其自身多年系統參加運動訓練及運動競賽，相較于傳統科班出身體育教師而言，其參與學校體育訓練與競賽保障工作具有較為顯著的優勢因素。一方面其具有較為全面扎實的運動技術，另一方面其具有較為豐富的參賽經驗，因而其對貫徹教會、勤練、常賽理念與組建中小學校運動代表隊大有裨益。這既能彌補當前相當一部分中小學校存在的“無比賽隊伍”“無帶隊教師”“無體育賽事”等不足，也能有效規避一些中小學校體育教師自身參賽經驗不足，導致難以在競賽過程中為參賽學生提供專業技術指導等窘況的出現[6]。因而退役運動員進入教師隊伍既是補充師資隊伍的重要舉措，也是學校體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應然。

1.3以人為本治理理念在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中的體現

人既是認識的主體，也是實踐的主體。以人為本強調人的主體性，更體現“人是目的”思想[7]。以人為本的實質就是將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現實利益置于根本存在，重視個體的社會需求。可以認為在推動我國退役運動員就業發展過程中，以人為本的管理理念的重要體現即以運動員的可持續發展為目的，以促進體育事業穩固前行為根本。縱觀我國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制度演進，可以清楚發現在其在進化發展中遵循責任主體從政府到社會、轉型方式從單一向多元共存的邏輯主線。不同于計劃經濟條件下的一刀切政策，市場經濟制度下的我國退役運動員安置制度更為凸顯黨和國家對于退役運動員的人文關懷。推動退役運動員轉型教師不僅是新時期退役運動員多元轉型方式上的創新，更是新時期以人為本治理理念在我國退役運動員安置就業中的重要體現。

2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現實困境

2.1教師職業高門檻與運動員人力資本短缺的現實矛盾

當前制約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核心阻攔在于其自身學歷知識與技能等人力資本短缺。作為20世紀60年代興起的新派理論，人力資本是指通過投資形成并由勞動者的知識、技能和體力所構成的資本[8]。張曉麗等人認為我國職業運動員人力資本包括文化教育、運動成就、身體健康和職業技能培訓等4個核心指標[9]。隨著當下我國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不斷深入，高標準的教學質量對于教師群體的教學能力與科學研究能力提出了較高要求，目前絕大部分城市均要求應聘者具有師范專業本科學歷以及相應學科教師資格證書，部分地區更甚之要求研究生學歷。

在當下教師招聘門檻水漲船高大形勢下，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面臨著嚴峻的人力資本短缺。第一，運動員整體學歷偏低。2020年東京奧運會中國代表團431名參賽運動員中僅有221名有本科或研究生學歷[6]，其本科比例遠不及國外歐美等發達國家運動員。如表1所示，筆者在實地調研A省體育局舉辦的退役運動員體育教師資格證培訓中，對退役運動員學歷信息進行了調查，其本科率僅不足兩成。因此學歷偏低成為制約退役運動員轉型教師的首要障礙。第二，教師職業資格證書缺乏。在教育部明文規定教師須持證上崗的制度約束下，取得教師資格證已成為當下從事教師必備條件。盡管當下國家鼓勵退役運動員先上崗再考證，然而取得教師資格證儼然成為體育教師必經之路。不同于經過系統學習科班出身體育專業大學生的是，由于長期以來游離于教育系統偏重于競技訓練，我國運動員整體文化素質及學習能力偏低已是不爭的事實，因此其通過考試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如表2所示，A省退役運動員體育教師培訓班教師資格證筆試三門均通過比率也僅為36%，結果不盡如人意。跳水退役運動員小張在調研過程中表示由于長期缺乏文化知識的學習，加之日常訓練參賽日程繁忙，文化知識學習幾乎處于空白狀態，加之教師資格證筆試考察面較為廣泛，要求考生具有較為堅實的相關學科知識，在初期學習過程中存在巨大的困難，在參加第五次筆試才勉強過線。

2.2 教師職業角色轉換不暢，身份定位模糊

我國競技體育實行舉國體制下的體工隊模式，專業運動員本身即是一種職業形式。在政府主導的運動員“體校—省隊—國家隊”線性競技人才培育模式下，運動員長期在體育領域進行社會交往，其人際網絡依附于既有的班隊結構，相對閉塞的環境導致其人際網絡限縮[10]。由于長期處于半封閉條件下訓練與參賽，缺乏與外界必要的社會互動，在其退役后其需要重新融入社會，此過程中運動員個體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生活方式、行為模式都將發生巨大的變化。于退役運動員而言，轉型體育教師需要面臨著多重的角色沖突，因而需要厘清教師與運動員二者的角色定位。

在參訓服役階段，運動員長期處于“學與練”的被動灌輸模式，更多的接受來自于教練員和體育管理人員的機械指令，逐步養成被動接受的慣性思維，缺乏一定的主動積極性，定位為“學生”角色。然而轉型體育教師之后，更多面臨的是從被動灌輸向主動供給、從學生角色向教師角色身份轉變，簡言之即如何從會學過渡至能教、會教以至教好，從而釋放自身專業才能。在運動員退役轉型成為體育教師后，較大的角色落差往往使其難以快速明確并適應教師身份所應具備的職責和義務，導致轉型初期教學工作的開展尤為困難[6]。退役運動員劉暢自述在其從事體育教師后面臨著巨大的精神壓力，不同于運動員在訓階段只需要做好訓練與參賽工作，而當下作為基層學校體育教師不僅要備課教學，上好體育課，日常還要較多參與日常班級考核管理工作，如組織召開家長會，參與學校相關組織管理等，“身兼數職”，往往處于一種“手足無措”的狀態。

2.3 教師教育培訓體系薄弱，體育教學能力不足

近些年來我國各級體育局針對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開展專項培訓班，為順利轉型體育教練員保駕護航。然而從實際培訓效益來看，依然存在如下問題。第一，針對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專項教育培訓體系薄弱。長遠來看，教師教育是一項長期且復雜的工程，需要進行較為全面的培訓，尤其對于缺乏教學經驗的退役運動員而言亦如此。以當下各省培訓為例，一方面其培訓周期相對較短，多為7-10天，于文化基礎較為薄弱的退役運動員來說在較為短的時間內掌握大量教育學知識存在較大困難，難以真正保證教學效率，因而整體筆試通過率較低；另一方面由于在培訓過程中過于重視理論知識學習，缺乏體育教學的實踐參與，難以真正感知實際體育課堂內涵。第二，培訓體系薄弱導致實際教學能力不足。筆者在實際調研過程中發現，盡管部分運動員退役后成功轉型體育教師，但是其實際教學能力相較于科班出身依然存在較大差距，對于一些教學原理與方法的認知存在障礙，缺乏對于體育教學的科學思維，嚴重制約其自身教學能力的提升。

2.4 運動員職業污名嚴重，缺乏社會支持

以運動員群體為代表的我國體育從業人員長期面臨著嚴重的“職業污名”，嚴重制約體育行業良性可持續發展。所謂職業污名是由于社會公眾對從事某一職業的從業者貼上貶損性“標簽”，導致社會公眾對從事該職業的人群產生偏見或歧視[11]。長期以來我國社會大眾對運動員等體育從業群體存在固有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偏見，尤其在退役運動員實際應聘學校體育教師過程中往往會受到較大阻攔，制約著實際轉型工作。以退役運動員王某為例，其在應聘北京一所高中體育教師試課的時候，體育組的負責老師和學生反映都不錯，但是最終面試的時候，校長覺得還是找一個師范專業出身的體育教師更加合適，小王就這樣遺憾地離開了學校。從筆者實際工作經驗來看，相較于經過系統師范教育的科班出身體育教師而言，目前中小學相對而言不太愿接受退役運動員從事學校體育教師。此外，由于不同地區之間政策差異以及發展現狀，各地區對于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實際需求并不大，更傾向于招聘應屆師范大學生。目前僅有少數地區在教師招聘過程中制定專項體育教師招聘計劃，如2022年安徽省大中小學面向本省退役運動員專項公開招聘體育教師和體育教練員39名。

4我國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疏解策略

4.1提升運動員人力資本，構建多種教師轉型模式

從退役運動員層面來看，影響其轉型體育教師的主要因素在于其自身的人力資本短缺以及較高的職業轉型門檻。為此要不斷提升其人力資本，尋求構建多種退役運動員“進校”模式，具體可從以下幾個考量。第一，大力開展退役運動員成人繼續教育。2021年10月，國家人社部發文明確表示事業單位不得將畢業院校以及學習方式作為限制條件。鑒于此，各地方政府部門要積極開展退役運動員成人繼續教育，將退役運動員學習提升工作納入其地方政府績效考核，通過采取設立專項資金保障等一系列措施推動退役運動員升學受教育工作。第二，建立退役運動員教師資格證培訓長效機制。體育部門要主動牽頭教育部門，提前摸底尚處于在訓期的運動員未來職業規劃，對于明確想從事體育教師職業的可提前開展專項培訓，如在訓練之余的日常文化學習中融入教師資格證培訓相關內容，構建長期培訓機制，提高運動員相關基礎知識水平，為今后考證做知識儲備。于退役運動員而言，較高的職業門檻對于其順利轉型體育教師依然是個嚴峻的考驗。因此從多方考慮出發，當下應針對實際現狀不斷構建多種轉型模式，如探索退役運動員以兼職形式任職學校體育教師以及推行社會體育俱樂部進校園。通過兼職編外身份，一方面退役運動員既可以不斷在學校體育教學中提升自身教學水平，感受校園教育氛圍，另一方面又可以提高自身從事體育教師職業信心，繼而有益于今后的求職。

4.2強化職業角色轉換，明確身份定位

從學生角色轉變體育教師角色，既是對于教師身份的呼喚，也是對于運動員學生身份的蛻變，在該過程中運動員往往面臨著多重抉擇，亟待重塑。首先，應建立退役運動員職業轉型心理保障機制。相關管理部門要深刻重視對于退役運動員職業轉型中角色轉換存在的心理問題，通過建立相關配套的心理咨詢服務室，為退役運動員提供心理問題的解決方案，避免生涯末期因心理壓力過大導致其出現心理損傷，重塑其職業信心，保駕轉型工作。其次，重視退役運動員社會再融入。教育部門要以學校為抓手，通過廣泛開展各種交流活動，如教師交流座談會、新教師聯歡晚會以及相關社會實踐活動等，加強退役運動員轉型教師后的社會交流互動，提升其角色信心，促進其社會再融入。最后，學校要重視對于退役運動員轉型教師初期的培訓工作，如通過組織各種教學活動如公開課，為退役運動員營造良好的教學氛圍。對于長期處于舉國體制內的運動員來說，強化其教師身份定位是順利轉型體育教師的重中之重，應不斷強化其教師身份定位。

4.3完善教師培訓體系，提升體育教學能力

當下制約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重要誘因即相關教師教育培訓體系薄弱，如教師資格證培訓等，制約著實際體育教學能力的提升。為不斷完善教師教育培訓體系，繼而提升教學能力，可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建立教師教育長期培訓機制。各地體育部門應積極聯合教育部門及社會培訓機構，不斷延長當前培訓周期，不斷細化培訓內容，以獲較為理想的培訓效果，繼而真正提升相關系列培訓在推動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的促進意義。第二，強化體育實踐教學能力培養。以體育教師資格證培訓為例，在兼顧體育理論知識的基礎上，應不斷重視對于退役運動員實際體育教學能力培養，提升其課堂把控能力，促使其掌握多種教學技能與方法，例如通過多種途徑觀摩相關體育教學公開課，學習優秀體育教師教學特點，不斷內化至自身教學思維中，以期能夠提升體育教學水平。第三，不斷學習新的運動技能。在當下一專多能人才培養大格局下，退役運動員在掌握本運動專項技能的同時，還應不斷學習學校體育主流運動項目，如籃球與足球，提升自身技能儲備進而更好契合當下學校體育發展趨勢。

4.4重塑運動員職業形象，提升社會認可度

當下社會對于運動員存在的固有偏見嚴重阻礙其順利轉型體育教師，為破解困境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從政府層面而言一方面要強化政府主體責任，加大支持力度，如體育部門與教育部聯合出臺相關保障利好政策，明令禁止相關學校在招聘過程中出現的對于退役運動員的“偏見”行為，提升招聘過程的公平公正性，從法律制度層面切實保障退役運動員自身合法權益；另一方面要加大對于退役運動員的正向宣傳工作。各地政府部門在推進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工作過程中要大力做好宣傳工作，營造退役運動員群體良好形象，積極向社會大眾傳遞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對于學校體育發展的促進意義，進而不斷弱化長期以來的社會大眾普遍存在的固有偏見。第二，從退役運動員層面而言，要不斷揚長補短，弘揚運動員積極向上與頑強拼搏的體育精神，同時積極強化文化知識學習，不斷彌補自身能力短板，以期能夠不斷重塑自身形象。

5結語

運動員是我國體育事業發展的重要組成，解決好退役運動員的安置就業工作對于促進我國競技體育事業健康可持續發展，推動體育強國建設，彰顯我黨和政府先進的治理理念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與理論意義。然而受限于多重因素影響，在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過程中依然存在諸多如人力資本短缺、角色轉換不暢、教師教育培訓薄弱等困境，一定程度上阻礙退役運動員轉型體育教師工作，亟待解決。在今后工作中要不斷強化運動員理論與實踐知識教育，暢通角色轉換，完善教師教育培訓體系，從而促進退役運動員教師轉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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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市昌，1997.1.2，男，碩士研究生，無，研究方向：體育教學與訓練

許郭智，1997.10.15，男，碩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體育教學與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