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振興：路徑、困境與策略

摘要：產業振興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核心與關鍵，新時期的數字鄉村建設作為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與數字中國的重要舉措為鄉村產業振興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基于此，結合實踐與經驗構建出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的分析框架，即基礎賦能、主體賦能、技術賦能與資源賦能。分析得出數字鄉村建設在有力地推動了鄉村產業的改造與升級的同時，也面臨著基礎設施不完善、數字人才不足、技術應用不充分以及資源缺乏的困境，需從資金、政策、技術應用方向、產業發展定位等角度來提出優化建議。

關鍵詞：數字鄉村；產業振興；內在路徑；現實困境；策略優化

中圖分類號：F323；F49"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3）08-0246-05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3.08.038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empowers rural industry revitalization：

Paths， dilemmas and strategies

FU Hui-ya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

Abstract： 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 is the core and key to comprehensively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era， as the strategic direc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an important measure of digital China， provides a new development opportunity for rural 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is， an analytical framework for enabling rural industry in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was constructed by combining practice and experience， namely， basic enabling， subject enabling， technology enabling and resource enabling. It was concluded that whil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digital countryside effectively promoted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rural industries， it also faced the dilemma of imperfect infrastructure， insufficient digital talents， inadequate technology application and lack of resources. It was necessary to put forward optimization sugges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apital， policy， technology application direc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rientation.

Key words： digital countryside； 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 internal path； realistic dilemma； strategy optimization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其中產業振興居于首要地位，是鄉村全面振興的重要經濟基礎。產業振興的關鍵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1］，隨著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不斷創新升級，數字經濟正迅速崛起，逐漸成為促進全球社會經濟發展的關鍵力量，因此推動數字經濟與鄉村產業融合已成為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方式。為此，黨中央在2019年正式提出實施數字鄉村建設戰略規劃，并在黨的“十四五”規劃中將“數字鄉村建設”列為十大優先行動之一，后又在2022年出臺的《數字鄉村發展行動計劃（2022—2025年）》中對數字鄉村建設進行了全面部署，通過完善基礎設施、人才培養、技術與資源的引進等舉措為鄉村產業發展注入了新活力，成為推動鄉村產業走出困境、煥發生機的有力支撐［2］。在此背景下，本研究立足數字鄉村建設現狀，探究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內在路徑，分析存在的困境與阻礙并提出合理的優化策略，以期推動數字中國建設和鄉村產業振興取得新發展、新成效。

1 分析框架

產業的發展與聚集是資金、技術、人才、信息等要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而中國大部分鄉村地區都普遍存在資金短缺、信息基礎設施落后、人才流失嚴重、信息資源渠道閉塞等問題，是中國鄉村產業長期以來發展緩慢的主要約束性條件［3］。因此需從基礎設施、專業人才、科學技術、信息資源方面對鄉村產業進行賦能。其中網絡、交通、物流等基礎設施是鄉村產業發展的前提條件，專業的人才培養與引進體系是重要支撐和保障，而后需要科學技術與信息資源來作為鄉村產業創新和升級的持續動力［4］。數字鄉村建設作為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數字強國戰略的重要舉措，提出要加快鄉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激發鄉村振興內生動力、發展數字經濟、加強信息資源整合、共享與利用等措施，推動了數字化技術向鄉村地區延伸覆蓋，進一步解放和發展數字化生產力，發揮出了對鄉村產業的積極賦能作用，具體如圖1所示。

2 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內在路徑

2.1 基礎賦能：夯實鄉村產業發展根基

夯實新基建是鄉村產業振興的“最先一公里”，是數字鄉村建設的底座［5］。數字鄉村建設指出要推動鄉村傳統基礎設施數字化改造，加快鄉村交通、信息、網絡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繼而為鄉村產業的發展奠定良好基礎。首先，水利、電網、交通、物流等傳統基礎設施的建設與升級。數字鄉村建設通過引入與運用新一代信息技術，對鄉村地區的傳統設備進行數字化改造與智能化升級，幫助其加快實現智慧水利、智慧交通、智能電網、智慧農業以及智慧物流建設，為鄉村產業的生產與經營提供了更為便利的物質條件。其次，政務、生產等領域的信息服務站點的基礎設施建設。鄉村產業可以利用政務信息服務快速、精準地掌握國家最新出臺的有關產業發展的政策和措施，以便更好地抓住政策紅利與發展機遇；利用生產信息服務獲取有關生產經營、銷售流通、技術培訓等方面的知識，從而及時調整和創新產業的發展戰略與方針。最后，網絡與通信基礎設施的建設。鄉村產業上、中、下游之間數據資源的連接與共享離不開網絡設備的支撐。數字鄉村建設提出要進行鄉村移動寬帶網絡建設，實現鄉村寬帶連接全覆蓋，并進一步提升其承載能力、優化其網絡性能，有效助推鄉村產業的現代化。

2.2 主體賦能：提升鄉村產業人力資本

鄉村產業的發展離不開人才支撐［6］。數字鄉村提出實施人才培訓計劃，要培育出一批具有一定經營規模、信息化程度較高的生產經營組織和社會化服務組織以及一支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隊伍。一方面，數字鄉村建設深入鄉村開展摸底調查，對于有文化基礎、創新能力強的本土化人才重點進行經營、管理等技術培育，而針對普通農民則主要開展一些基礎的手機應用技能和信息化能力培訓，使其能夠利用手機來實現發展生產、便利生活以及增收致富。例如中國首批數字鄉村試點地區——重慶市，通過邀請專家講師、網紅大V等對普通農民進行網絡直播培訓，幫助他們利用網絡進行銷售，其舉辦的重慶數字鄉村直播節有數萬網友圍觀，剛上架的農產品便被洗劫一空，他們也被稱為“數字新農人”，這在促進鄉村人民數字素養不斷提升的同時也為鄉村產業的發展注入了人才活力。另一方面，數字鄉村建設鼓勵并支持信息化人才返鄉、下鄉，如企業家、退役軍人、大學生、西部計劃志愿者等，從而為鄉村產業的發展提供更強有力的人才支撐。因此近年來越來越多的95后本科大學生、名校畢業生、海外留學生在鄉村地區嶄露頭角，逐漸成為農村電商的主力軍，被稱為“新新農人”。與“新農人”相比，“新新農人”成長于互聯網時代，具備更高的學歷與學識，更擅長經營、管理、銷售等，能夠更好地帶動鄉村產業創新升級，向標準化、品牌化方向發展。

2.3 技術賦能：提高鄉村產業數字水平

技術創新是鄉村產業發展的第一生產力［7］。數字鄉村建設提出要發展數字經濟，強化農業農村科技創新供給，建立公共數據平臺與應用支撐平臺，推動數字技術資源向農村地區融合滲透。由此近年來以互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技術已開始廣泛滲透到農業農村領域，在推動鄉村產業結構升級、催生新業態、激發生產活力等方面發揮了重要支撐作用，成為推動鄉村產業振興的關鍵性力量［8］。例如在生產端，鄉村產業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等技術建立了生產一體化綜合監管平臺，能夠準確掌握各類生產信息，實現快速、多維、高效的信息檢測，推動鄉村產業向數字化、智慧化轉型。在運輸端，鄉村產業可運用5G、北斗等技術建立多方聯運的智慧物流體系，在運輸過程中利用數字化平臺全程跟蹤車輛行駛路線、車廂溫度、駕駛員工作情況等各類數據信息，從而全方位保障產品運輸安全，提高運輸效率。在銷售端，鄉村產業一方面可利用大數據了解消費者需求導向，調整供需分配，推動產業創新；另一方面可充分利用互聯網條件，通過平臺直播、短視頻拍攝等方式來開展營銷活動，從而提高產品的知名度，開拓新的銷售方式與渠道。

2.4 資源賦能：拓寬鄉村產業發展空間

實現鄉村產業振興不能僅依靠鄉村現有的傳統產業，還需不斷地尋找新的產業機會，通過引入外來資源來推動鄉村新產業、新業態的出現與培育，從而拓寬鄉村產業的結構類型與發展空間［9］。數字鄉村建設提出要依托國家數據共享交換平臺體系，強化鄉村地區各類資源的整合與利用，緩解城鄉信息不對稱的資源困境，從而促進全國各政府部門、社會企業的資金、信息、政策等資源在鄉村地區的共享開放。例如在資金方面，數字鄉村建設提出要發展農村數字普惠金融并實行政府資金引導、社會多元化投入的資金籌措機制，幫助鄉村企業經營主體了解到更多的金融服務信息、完善其支付服務環境建設、拓展其資金來源渠道、降低其融資門檻并提高融資效率，從而激發更多的人來到鄉村創業、從業，豐富鄉村產業的結構類型［10］；在數據信息方面，數字鄉村建設通過構建“三農”的大數據平臺和交易平臺，實現了數字鄉村建設相關數據信息的全面收集，形成省、市、縣、鄉、村各級有關農村生產、生活和管理的信息集，使各類信息資源貫穿鄉村產業生產、分配、流通、消費的各環節，打破了鄉村產業經營者的信息壁壘，有助于其了解和學習其他地區鄉村產業發展的先進經驗，以更好地培育和發展本土產業的新業態、新模式。

3 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現實困境

3.1 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尚不完備

互聯互通的現代化網絡化數字基礎設施是鄉村產業更快更好發展的物質基礎和前提，但目前從鄉村產業振興的底層支撐來看，中國鄉村地區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仍需進一步的完善與提升［11］。主要表現在：一是城鄉“數字鴻溝”仍然存在，據第5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6月，中國鄉村地區網民數量達到2.93億，但卻只占網民總體的27.9%，農村互聯網普及率已達58.8%，但是與城鎮的82.9%相比依然有較大差距，另外部分鄉村地區囿于位置偏僻、地形復雜、地廣人稀等因素限制，許多自然村落與農戶聚集地并未實現4G網絡的普及［12］；二是網絡承載力與性能仍需提升，目前鄉村所使用的移動互聯網多為4G信號，5G基建建設嚴重滯后，網絡信號質量差且極不穩定，不利于未來一些新型數字產業的發展要求，例如影響智慧農機系統的應用、電子商務直播銷售的節奏與效率、產品數據信息的收集與分析等。

3.2 高素質專業人才依然匱乏

一方面數字人才下鄉力度不夠。不可否認，數字鄉村建設促進一批人才下鄉創業，但受制于鄉村產業的薪資水平、福利結構及發展前景等因素，很難長期留住人才，特別是與鄉村產業科研開發、經營管理、工程技術等方面相關的高素質人才，這就導致許多鄉村地區雖具備良好的產業發展條件，但因缺少人才進行投資、開發、建設而被埋沒。另一方面是本土人才流失嚴重。隨著近年來城市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大量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向城市轉移，鄉村人口呈現流失狀態，鄉村空心化、人口老齡化現象嚴重［13］。農村剩余勞動力呈現出低學歷、低認知、高齡化的特征，不具備專業技術知識以及更新知識儲備的能力，對于互聯網技術的應用停留在基礎信息服務層面，無法滿足當前鄉村產業數字化生產的人才要求。例如在產業銷售環節需能熟練運用互聯網購物平臺、熟悉產業信息、挖掘產品賣點、復盤銷售數據等，而大部分鄉村勞動力都不具備上述能力，無法適應產業數字化的潮流。另外，鄉村農民群體數量龐雜，所需人才類型多樣化，現有的培訓孵化資源嚴重不足，繼而構成鄉村產業發展升級的一大難題。

3.3 技術與鄉村產業融合不充分

數字技術推動鄉村產業振興不是二者的簡單疊加，而是需高效銜接到鄉村產業生產的各環節，從而推動生產鏈的深層改革，但目前中國數字技術與鄉村產業未能進行深度融合，“兩張皮”問題嚴重。其一是部分數字技術尚未被充分靈活運用。數字鄉村建設將諸多數字技術帶到鄉村，但由于鄉村產業各方面條件都與城鎮地區存在較大差異，先進的數字技術無法得到全面應用，因此目前鄉村產業對技術的運用大多以單項為主且多為簡單的復刻，并未形成技術集合應用場景，有待進行本土化的改造與創新；其二是鄉村產業缺乏對數據資源的挖掘與分析能力。鄉村地區蘊含豐富的數據資源，但鄉村產業對于其數據要素的挖掘范圍不夠、深度不足，僅限于一些零散的實時、歷史數據以及淺層的產品數據，缺少對數據的進一步加工和分析；其三是鄉村產業缺乏先進技術運用過程中的防范化解風險能力。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的運用在幫助進行生產運作管理的同時也極易出現數據泄露、投入產出比不平衡、操作違規等問題，從而造成產業虧損、業績下滑等后果。

3.4 產業發展所需資源相對不足

數字鄉村建設推動了眾多政策、信息、企業等資源進入鄉村地區，因此長期以來鄉村產業的發展大都依賴于政府和企業投入，從而造就了其撬動社會資源能力不足、缺乏社會資本參與、獨立生存能力弱等問題。例如在資金投入方面，由于鄉村產業多以第一產業為主，產業的利潤與發展空間有限，極易出現融資難、融資少、融資慢的狀況；在企業合作方面，相對于城鎮企業，鄉村產業地理位置偏僻、企業規模不大、科技人才匱乏、創新能力不足且特色優勢不突出，因此很難能夠有機會與高端企業進行業務合作與資源互換，進而影響鄉村產業的轉型升級。增強鄉村產業的“造血”功能是實現鄉村產業振興的核心命脈［14］，因此數字鄉村建設還需進一步撬動和發掘社會資源進入鄉村產業，并探索出適合鄉村產業發展的的商業運營模式。

4 數字鄉村建設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策略優化

4.1 加大資金投入力度，完善基礎設施建設

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是一項長期且繁雜的工程，資金是其完善與升級的活水源頭，但據國家統計數據顯示，2020年全國縣域農業農村信息化建設的財政資金投入只有國家財政農林水事務的1.4%，因此數字鄉村建設需進一步加大資金投入力度，同時應充分發揮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內生動力，激發各社會主體的建設積極性，分擔政府財政壓力，從而推進基礎設施的完善與升級［15］。一方面是要重點推進中國三大運營商在偏遠鄉村地區的光纖、寬帶、基站等通信設備建設，逐步實現4G網絡全普及、5G覆蓋率不斷提升、網絡速率及穩定性不斷提高，從而加快促進鄉村地區網民數量的增長、互聯網以及智能手機普及率的提升，避免因網絡問題而導致鄉村產業發展受阻的狀況出現。另一方面是要結合不同鄉村地區的獨有特點創新基礎設施建設，堅持因地制宜地建設網絡通信基礎設施，同時也要注重醫療、郵電、商業服務、教育、衛生等軟性設施建設，以為鄉村不同產業之間的互聯互通發展奠定良好基礎。

4.2 引才育才雙管齊下，強化數字人才支撐

首先，數字鄉村建設應以人為本，提高數字下鄉人才的獎勵力度，提供優厚補貼與相關保障政策，并建立鄉村產業創業創新基金，提供良好的生活與發展環境，以此來吸引更多的優秀人才來到鄉村、發展鄉村、留在鄉村；其次，要增強對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職業院校等培育農業技術人才、數字綜合型人才的政策支持力度，并提供面向應屆畢業生的就職崗位以及面向高端技術人才的掛職和兼職崗位，從而鼓勵更多的大學生、企業家、農業專家等人才返鄉下鄉，持續為鄉村產業振興輸送人才；最后，要健全人才培養機制，注重調動社會各界力量，強化面向農村居民的信息技能培訓力度。例如運用現有的鄉村教育教學資源，組織教師廣泛開展面向村民的技能培訓系列講座，推動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利用互聯網企業、金融機構、專家學者等資源向村民提供專業的學習培訓機會，讓村民完成從“觸網”到“用網”的轉變，鼓勵其進行創業創新［16］，推動鄉村產業的興旺。

4.3 提高技術運用能力，推動鄉村產業升級

其一，先進的科學技術進入鄉村地區后，鄉村產業應針對內部相關工作人員開展技術培訓活動，使其能夠做到依托云計算、大數據、互聯網等進行信息化處理，并善于利用SPSS、Python、SQL等技術工具進行數據的挖掘、整理和分析，從而充分發揮出數字技術對鄉村產業的積極賦能作用；其二，鄉村產業在提高技術運用能力的同時應進一步探索科學的產業數據管理與運營體系，建立數據安全治理體系，定期分析數據信息系統的風險內容，做好加密防護措施，以保障產業的信息安全，實現數據、技術、市場與產業的深度融合；其三，數字鄉村建設應結合不同地區鄉村產業的發展特點進行數字技術輸入或技術的本土化改造，以提升數字技術在鄉村產業上、中、下游的適配性和銜接度，從而深化“科技+農業” “科技+旅游”等互促發展，不斷提高鄉村產業體系的科技含量，促進鄉村傳統產業的改造以及新興產業的培育，從而推動鄉村產業發展升級。

4.4 激活資源要素活力，發展鄉村特色產業

農業發達、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等是鄉村獨有的發展優勢，應對此進行充分的挖掘和利用。一方面數字鄉村建設應繼續在全國范圍內實行數字鄉村示范點建設，建立健全政策獎勵優惠機制，增強招商引資能力，激活資金、技術、人才等要素在鄉村產業領域內的流動，從而促進鄉村產業應用技術的開發以及新興產業的發展，以為其他鄉村地區提供可復制的產業發展路徑與樣本；另一方面要根據不同鄉村的區位特點走差異化產業發展模式，充分利用自身發展優勢，揚長避短，以吸引企業、商家等資源入駐鄉村。如農業發達地區可發展特色農業與農產品加工業等，推出特色農產品及衍生物，運用網絡營銷推廣塑造特色品牌，推動電子商務發展。風景秀麗地區可依據其自然風光打造鄉村特色旅游觀光勝地，推動特色民宿、餐飲、購物等行業的發展。最終促進“一縣一業”“一鄉一特”“一村一品”建設以及鄉村產業振興美好愿景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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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2-20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面上項目（19BSH081）

作者簡介：付慧雅（1999-），女，河南洛陽人，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農村社區治理，（電話）18336719747（電子信箱）fuhuiya66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