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旅融合成為實現鄉村振興、建設農業強國、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的一種新途徑。本文以2013—2022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農業和旅游業發展的數據為基礎,構建新疆農業和旅游業耦合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運用耦合度模型測度新疆農業和旅游業的融合程度和融合發展的協調度。研究發現:2013—2022年,新疆農業和旅游業的發展水平整體上呈上升趨勢,但以旅游業驅動為主;新疆農旅融合發展耦合度較低且發展緩慢,協調度不斷提升但總體水平較低。本文基于以上結論,提出相應的策略,以期更好地促進新疆農業與旅游業融合 發展。
關鍵詞:鄉村振興;農旅融合;耦合模型;熵值法;新疆
中圖分類號:F327;F592.7 文獻標識碼:A
基金項目:新疆社科基金項目“經濟內循環格局下新疆文旅產業深度融合發展模式研究”(20BJY048);伊犁師范大學教育部哈薩克斯坦國別研究中心開放課題“中哈伊犁河流域生態農業產業鏈構建與激勵機制研究”(2018HSKGBYB002)。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鄉村振興的總要求和總目標是“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扎實推進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鄉村產業振興使得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成為鄉村傳統農業轉型和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關鍵[1-2]。
近年來,國內學者分別從概念、發展模式和路徑等方面研究農旅融合程度。何懌昕和李啟宇結合“三區共建 ”提出農旅融合的概念[3]。陳東提出大數據背景下農旅融合發展的模式[4]。李眉潔和王興驥根據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委員會提出的“驅動力—狀態—響應 ”模型,提出鄉村振興背景下的農旅融合優化路徑[2]。周鵬飛等在農旅融合能否促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研究中得出農旅融合對于促進農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作用,且具有差異化和特色化的農旅融合發展模式有著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5]。綜上所述,相關研究大多采用定性研究方法,少量學者采用定量研究方法,多以全國為研究范圍。對此,本文運用熵值法和耦合模型對新疆農業與旅游業融合度及融合協調度進行實證研究,在此基礎上提出農旅融合發展建議。
(一)新疆農業發展現狀
新疆具備發展現代農業得天獨厚的氣候資源條件。新疆農村人口多,農業勞動力充足。
1.農業生產能力提升
新疆第一產業增加值與地方第一產業總值對比如圖 1所示。2013—2022年新疆地區的農林牧漁業總產值逐年增加,由 2013 年的 2 648 億元增長到 2022年的 5 469 億元。新疆地區農業產業增加值由2013年的1 480億元增長到2022年的2 509.27億元。綜上,新疆近十年農業生產能力顯著增強。

2.農產品品牌重視力度加大
新疆有很多特色農產品,如紅棗、葡萄、哈密瓜、無花果等。新疆對農產品的品牌重視逐漸加強,逐步形成特色的農產品標識,可以給游客帶來唯一性、特色性的感受。
3.農業機械化水平上升
新疆農作物耕種收綜合機械化水平如圖2所示,新疆農業機械化水平從2013年的81.00%提高到2022 年的 85.70%,逐年上升。另外,新疆農業機械總動力由 2013 年的2 165.826萬kW增加到2022年的2 531萬kW。2022年,新疆保有拖拉機、聯合收割機64.5萬臺,彩棉機達4 574臺,實現48 526.67 km2機耕面積、47 253.33 km2機播面積和31 446.67 km2機收面積。

(二)新疆旅游業發展現狀
新疆旅游資源豐富,政府重視旅游發展,實施“旅游興疆”戰略[6]。2013—2022 年新疆旅游業總收入如圖3所示,游客接待量如圖4所示。由圖3和圖4可知,2013年到2019年新疆旅游總收入穩定上升,總接待游客人次螺旋式上升,且增速較快;2020—2022年受特殊情況影響,旅游發展曲折;整體來看,雖起伏較大,但總體呈上升趨勢[7]。

本文在閱讀相關文獻的基礎上綜合考慮新疆農業及旅游業的實際發展情況,確定測度新疆農旅融合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8]。該研究所采用的數據主要源于《中國統計年鑒》《新疆統計年鑒》《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和國家統計局官網、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農業農村機械化發展中心等。

(一)確定評價指標綜合指數


式(7)中,C指農業與旅游業之間的耦合度;Xi指農業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Xj指旅游業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
農旅融合耦合度C的取值范圍是 0~1,C 值越大說明二者耦合的相互作用程度越大、耦合發展越有序;C值越小則說明二者之間聯合關系越小,發展無序。
(三)耦合協調度模型

式(8)和式(9)中,D指農業與旅游業耦合的協調度指數;T指農旅融合的綜合評價指數;α、β指農業系統和旅游業系統的待定系數。
D的取值范圍在 0~1 ,D值越大說明農旅融合發展的協調度越高;由于農業和旅游業在其融合發展的過程中占據同樣的重要地位,所以對待定系數α、β賦值相等,均為 0.5。
(四)耦合協調等級劃分
通過借鑒廖崇斌對耦合協調度的等級劃分,本文將農旅融合的耦合協調度劃分成十個等級[10],如表2所示。


本文在閱讀相關文獻的基礎上綜合考慮新疆農業及旅游業的實際發展情況,確定測度新疆農旅融合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如表3所示。
(一)綜合評價指數及驅動類型分析
新疆2013—2022年農業、旅游業、農旅融合評價指數如圖5所示。由圖5可知,新疆農業綜合評價指數在2013—2022年逐年上升,從2013年的0.06增長到2022年的0.99,2022年是2013年的16.5倍;旅游業綜合評價指數在2014—2019年呈現穩定上升趨勢,2020—2022年起伏不定,其中 2020年指數驟降,由 2019年的0.79 降低至0.37,且三年內均處于較低水平,新疆旅游業發展具有不穩定性,但有較大的發展空間;農旅融合綜合評價指數整體呈上升趨勢,且增幅較大,2019 年是2013年的6倍,最高時達到0.72。新疆2013—2022年農業與旅游業綜合評價指數及驅動類型如表4所示,新疆的農旅融合發展多是旅游業驅動型,2020—2022年雖顯示為農業驅動型,但2020—2022年新疆旅游業發展較為緩慢。由此可知,新疆農業和旅游業的發展水平整體上都呈現上升趨勢,農旅融合產業的發展水平也不斷提高,但70%是旅游業驅動型,沒有農業和旅游業協同驅動型,未能實現農業和旅游業的協同發展。

(二)耦合度、耦合協調度及協調等級分析
新疆2013—2022年農業綜合評價指數如表5所示。新疆2013—2022年農旅融合發展耦合度、耦合協調度如圖6、圖7所示。2013—2022 年新疆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的耦合度不高, 自 2014 年開始呈現下降趨勢,由此表明新疆農業與旅游業之間的耦合發展較為曲折。2013—2022 年新疆農旅融合的協調度指數整體上處于不斷上升的趨勢,雖在 2020 年和 2022 年分別出現協調度指數下降的情況,但協調度指數從2013 年的 0.22 上升到 2022 年的 0.54,可以表明新疆的農旅融合逐漸向協調發展。新疆 2013—2022 年農旅融合的協調等級不斷提高,從 2013 年的中度失調發展到 2022 年的勉強協調。以上測算結果表明,新疆農旅融合整體上在逐步發展,其中農業與旅游業的協調度及協調等級穩步上升,但二者間的耦合度較低且發展緩慢,仍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一)統籌多方主體,營造良好的農旅發展環境
首先,政府出臺相關政策,為農旅融合發展提供外部環境;建立完善的融合機制,包括規劃、管理、監督等,設立專門崗位處理相關事務。其次,鄉村成立“村旅游辦”,既解決問題,又提供支持。最后,農民根據游客需求經營飯館、小型生態莊園等,既豐富旅游項目,又提高經濟收入,增強其在旅游產業發展中的參與性。
(二)增加農業生產要素投入,優化農業發展環境
首先,增加農業生產固定資產投入,提高農業機械化水平,優化并利用農業灌溉技術,增加有效灌溉面積,促進作物產量增長;引進農業先進技術,培養先進農業從業人員。其次,優化農業發展環境,保持農業種類特點鮮明,確保農業生產的綠色、生態、健康,滿足游客對原生態、健康生活的需求。
(三)穩定鄉村旅游發展,升級鄉村旅游發展模式
首先,充分利用鄉村旅游資源,向游客展示不同季節的農作物。其次,加強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提高鄉村旅游接待能力。再次,在景區淡季開拓新玩法,有效提高淡季旅游設施利用率。最后,要創新鄉村旅游的開展形式,將單一的農家樂形式轉變為豐富多彩且具有創意的其他旅游形式。
(四)開展特色農旅活動,促進農業與旅游業良性耦合
首先,加大對新疆農旅產業的宣傳力度,利用網絡技術了解游客對農旅發展的需求點,根據游客需求打造特色農旅活動。其次,因地制宜發展特色農業,通過拓展新方式創造以特色種植、采摘及特色農產品等為主要形式的旅游吸引力,創新發展模式。最后,以新疆特色農業因素為基礎,結合IP創造更多旅游吸引物、旅游產品和旅游紀念品等,立足新疆實際,打造農業旅游新體驗。
[1] 楊阿莉.從產業融合視角認識鄉村旅游的優化升級[J].旅游學刊,2011(4):9-11.
[2] 李眉潔,王興驥.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旅融合發展模式及其路徑優化:對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反思[J].貴州社會科學,2022(3):153-159.
[3] 何懌昕,李啟宇.“三區共建”推進農旅融合發展內涵、機理與路徑[J].農業經濟,2021(7):48-50.
[4] 陳東.大數據背景下農業經濟與旅游業結合發展模式探析[J].農業經濟,2018(2):37-39.
[5] 周鵬飛,楊思源,沈洋.農旅融合促進綠色減貧的效應分析:作用機理與統計驗證[J].西安財經大學學報,2022(5):29-39.
[6] 萬利,黃瑩.新時期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業協調發展研究[J].核農學報,2020(10):2380-2381.
[7] 王麗芳.山西省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的動力機制與發展路徑[J].農業技術經濟,2018(4):136-144.
[8] 鐘漪萍,唐林仁,胡平波.農旅融合促進農村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機理與實證分析:以全國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示范縣為例[J].中國農村經濟,2020(7):80-98.
[9] 李影.黑龍江省旅游產業關聯性研究[D].哈爾濱:東北農業大學,2015:12.
[10] 廖重斌.環境與經濟協調發展的定量評判及其分類體系:以珠江三角洲城市群為例[J].熱帶地理,1999(2):7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