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傳導機制的研究

摘要：基于2006—2019年除西藏以及港澳臺地區外的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運用中介效應模型和Sobel檢驗方法，研究了國內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路徑及各路徑的中介影響效應。結果表明，中國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顯著積極的直接效應；環境規制可以通過技術創新、消費結構路徑促進中國產業結構升級，其作用效果分別為84.0%、43.0%；環境規制通過對外貿易、外商投資路徑抑制產業結構升級，影響效果分別為13.0%、4.0%。

關鍵詞： 環境規制； 產業結構升級； 傳導機制； 中介效應； 路徑分析

中圖分類號：X321；F121.3"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3）07-0170-07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3.07.029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municipaliti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except Tibet，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from 2006 to 2019， the mediation effect model and Sobel test method were used to study the influence path of domestic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and the mediation effect of each path.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hina’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could promote the upgrading of China’s industrial structure through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consumption structure， and their effects were 84.0% and 43.0%， respectively；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hibite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hrough the paths of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foreign investment， with the effects of 13.0% and 4.0%， respectively.

Key word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ransmission mechanism； mediation effect； path analysis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對生態環境保護越來越重視，環境規制力度也在逐步加強。十九屆六中全會提出中國的生態環境保護已經發生了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的變化。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要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必須要先明確環境規制對中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路徑。本研究旨在探討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并量化各中介路徑的實際影響效果，對實現生態環境保護效率最大化、經濟綠色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理論意義，對政府優化環境規制政策具有現實意義。

1 文獻綜述

學術界關于環境規制與產業結構升級的研究仍聚焦于二者的相互影響關系。運用門檻效應模型從理論上分析了環境規制能否倒逼產業結構升級［1-3］；通過空間杜賓模型揭示了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空間溢出效應［4］；基于環境規制的異質性，運用動態面板模型探究二者的影響關系［5，6］。而對于環境規制如何影響產業結構升級，各中介路徑的影響效果仍然存在爭議。國內外學者普遍認為技術創新是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主要路徑，Porter等［7］認為環境規制不僅不會增加企業的生產成本，反而會促進企業生產技術創新，提高企業競爭力和利潤，實現環境規制與技術創新的雙贏。科技創新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動力，能夠通過要素的優化組合，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對經濟提質增效［8-10］。部分學者認為社會需求也是重要的中介路徑。張忠杰［11］從消費率與投資率兩方面分析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認為環境規制可以通過消費率與投資率的中介作用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李江等［12］構建門檻回歸模型探究中部六省的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路徑，認為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能夠通過消費結構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對外投資（FDI）也是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傳導路徑。郭曉蓓［13］運用格蘭杰因果檢驗與協整檢驗方法，研究了環境規制對制造業升級的影響，認為在諸多傳導路徑中，外商投資的相關性最強并且推動制造業結構升級。合理的環境規制不僅能給FDI帶來經濟效益，還可以帶來技術外溢，促進產業升級［14］。也有學者持相反觀點，認為中國存在以犧牲環境為代價引進低質量FDI的現象，減弱了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15，16］。

通過對文獻進行分析整理，發現學者們關注的熱點仍然是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關系，對影響路徑的研究重視程度還不足。而研究方法上，多是將傳導路徑作為控制變量或是采用簡單的交叉項分析環保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較少運用嚴謹的計量方法，并且缺乏對各路徑具體影響效果的量化分析。因此，在現有的研究基礎上，本研究運用中介效應模型，將技術創新、消費結構、外商投資、對外貿易作為中介變量，分析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傳導路徑，并且運用Sobel檢驗方法直接量化各路徑的影響效果。

2 機理分析

2.1 技術創新路徑

對于企業來說，在高強度的環境規制壓力下，為了能夠長期盈利，除了投入資金對污染物進行末端處理外，更可能是改進生產工藝、進行新技術研發，從源頭減少污染物排放。“波特假說”也認為有效的環境規制能夠帶來“創新補償效應”，倒逼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破除生產成本困境。而技術創新是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根本動力，不僅能夠推動企業資源的優化配置，改進要素投入結構［17］，提高企業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的市場競爭力，還能繼續催生新的生產工藝和工具出現，不斷推動產業向“微笑曲線”兩端移動。

2.2 外商投資路徑

差異化的環境規制強度會影響國際資本的流動方向，如高污染企業在投資建廠時會優先考慮環境規制強度較低的國家或地區。也就是說，環境規制強度的變化會對某些行業的外商投資產生聯動反應。目前，對于中國來說，外商投資帶來的更多是技術溢出與資本供給，從技術資源來說，外資進入能帶來發達國家先進的生產與管理技術，使中國企業能夠彌補自身技術空白，提高生產效率，推動國內產業結構向高級化發展。從資金方面來說，外商直接投資的進入為中國制造業發展提供了更大的資金支持，推動了產業的快速發展。

2.3 消費結構路徑

消費者偏好和需求定理可以解釋消費結構成為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傳導路徑。一方面，環境規制的提高和環保宣傳的加強必然會提升消費者的環保意識，從而引發消費者偏好變化，對環保產品的需求進一步擴大。另一方面，消費結構的變化會引導企業調整生產計劃，改變產品供給結構。根據需求定理企業則會加大對環保產品的生產，以滿足不斷增長的消費需求，所以消費結構升級會帶動產業結構的升級。

2.4 國際貿易路徑

環境規制強度的提高，一方面會增加產品的生產成本，從而降低本國產品的國際競爭力。另一方面會引起進出口結構的變化，高環境規制強度必然會減少中國高污染產品的生產數量與出口數量，而出于對本國自然資源和環境的保護，會增加高能耗產品的進口。國際貿易的雙向流動可以解決一國產能過剩、產品短缺等問題，通過比較優勢實現規模經濟與技術進步，促進產業結構升級［18］。

3 基于中介效應模型的實證研究

3.1 模型設定與說明

明確作用路徑與作用效果是更好發揮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關鍵，因此，本研究采用中介效應模型與Sobel檢驗方法對此進行實證分析。中介效應模型主要被用于心理學等社會科學領域［19-21］，近年來也逐漸被用于管理學領域［22，23］、經濟學領域［24-26］。

在考察核心解釋變量X對被解釋變量Y的影響時，如果變量X通過變量M影響Y，則變量M被稱為中介變量。中介效應是指X對Y的影響是通過中介變量M產生的，即M是X的函數（X→M）、Y是X、M的共同函數（X→M→Y）、Y是X的函數（X→Y）。本研究以產業結構升級為被解釋變量，環境規制為解釋變量，納入技術創新、消費結構、外商投資與對外貿易中介變量，建立以下模型，并運用Stata 14.0軟件進行計量分析。

式中，方程（1）中系數c是環境規制對產業升級的總效應；方程（2）中系數a為環境規制對中介變量M的影響效應；方程（3）中系數[c]、b為環境規制與中介變量共同對產業升級的影響效應。[Y2ait]表示產業結構升級；[ERit]表示中國環境規制強度；[M]表示技術創新、消費結構、外商投資與對外貿易4個中介變量；[control]表示控制變量；[εit]為隨機誤差項；[α1]、[α2]、[α3]均為常量。

中介效應最常用的檢驗方法是逐步回歸法，由Baron等［27］最早提出，但檢驗力度較低［28］。故有學者提出第2種方法可以檢驗系數乘積，其假設H0：a×b=0，這種方法現為中介效應檢驗的核心，其中典型的是Sobel檢驗。溫忠麟等［29］進一步對中介效應檢驗方法的機制、過程進行了更深入的研究，概括出三大步驟。首先檢驗總效應系數c的顯著性，顯著就進入下一步，否則停止。其次，檢驗系數a、b的顯著性，如果都顯著則中介效應顯著；若只有1個顯著，繼續進行Sobel檢驗。最后檢驗系數[c]顯著性；若顯著則表示部分中介效應，否則表示完全中介效應，如圖1所示。

3.2 變量選取及數據來源

3.2.1 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Indra） 借鑒李虹等［30］對產業結構升級的指標設置，用產業結構的高級化與合理化兩方面來綜合表示產業結構升級。其中，采用第三產業增加值與第二產業增加值的比重表示產業結構高級化，采用泰爾指數來衡量產業結構合理化，計算公式如下所示。

式中，i表示第i產業部門；n表示產業部門總量；Y表示產業總產值；L表示產業就業人數；Yi表示第i產業總產值；Li表示第i產業就業人數。泰爾指數是負向指標，越大說明經濟偏離最優狀態越遠，產業結構越不合理，反之就越合理。因此，對泰爾指數取倒數后運用熵值法與產業結構高級化共同表示產業結構升級。

3.2.2 核心解釋變量：環境規制（ER） 學者們對環境規制的衡量主要從環保投入費用、環保法規數量、廢棄物排放等方面進行。本研究借鑒苗苗等［31］、王淑英等［32］對環境規制指標設計的方法，采用單位工業產值政府環保支出、單位工業產值工業“三廢”排放量、處罰環境違法行為、排污費收入、居民受高等教育人數、居民可支配收入、環境污染信訪投訴案件數量從多角度綜合表示環境規制。

3.2.3 中介變量 ①技術創新（Tec），借鑒苗苗等［31］的變量表示方法，選取發明專利授權量來表示，又基于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性，最終采用各地區人均發明專利授權量來表示；②外商投資（FDI），主要借鑒張平等［33］的指標設定方法，采用實際外商投資額與GDP總額比值來表示。③消費結構（Cspst），目前量化消費結構普遍采用居民恩格爾系數、居民消費類別、消費水平作為度量指標。本研究采用居民消費恩格爾系數來表示，即食品支出占居民消費總支出的比重［34］。恩格爾系數越大，居民消費結構水平越低，反之越高。④對外貿易（OT），學者們普遍采用出口額或進出口總額、進口額占國內GDP的比值來表示對外貿易。基于此，本研究借鑒林伯強等［35］的指標設計，采用進出口總額占國內GDP的比值表示對外貿易。

3.2.4 控制變量 ①社會投資需求（Invst），用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量來表示，新的投資需求將會創造新的產業，改變原有的產業結構。②經濟發展水平（GDP），用人均GDP來表示，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勞動力會逐漸從農業、制造業轉向服務業，使產業結構得到優化。③城市化率（URB），用城鎮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值表示。城市化能夠提高城市競爭力，更好地吸引外資，使產業結構高級化，也為第三產業帶來了大量的勞動力。④資源稟賦（NR），用采礦業從業人員占全部從業人員的比值表示。⑤政府干預程度（GOV），用政府財政收入占GDP總值的比重來表示。⑥企業進入（Entp），用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量來衡量。

本研究選取2006—2019年除西藏以及港澳臺地區外的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指標數據來源于各地區2007—2020年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各地區社會與經濟統計公報、資源環境統計公報以及國泰安、EPS（Easy professional superior）數據平臺。在數據處理方面對于涉及貨幣形式的經濟指標均轉化為以2006年為基準的不變價，以消除價格因素的影響；對于以美元為單位的經濟指標采取當年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換算為人民幣；采用插值法處理部分年份缺失的數據。本研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4 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與分析

4.1 數據單位根檢驗

由于本研究所使用的是2006—2019年的省級面板數據，為了避免偽回歸的問題，因此對所采用的自變量、因變量、中介變量、控制變量運用LLC（Levin-Lin-Chu）和IPS（Im-Pesaran-Shin）方法檢驗數據的平穩性。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無論是基于同根面板假設還是異根面板假設的單位根檢驗，所得結果均顯著，說明數據都是平穩的，因此，這些變量都可以放入中介效應模型中。

4.2 中介路徑效應分析

根據模型設定，分別以技術創新、消費結構、對外貿易、外商投資為中介變量的實證結果（表3），并且經過Husman檢驗，均使用固定效應。其中，產業升級所在列是以環境規制為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為被解釋變量的實證結果，表示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直接作用。技術創新為中介所在的2列是環境規制對技術創新以及技術創新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消費結構為中介所在的2列是環境規制對消費結構以及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這里對消費結構的具體指標進行正向化處理。對外貿易為中介所在的2列是環境規制對對外貿易和對外貿易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外商投資為中介所在的2列是環境規制對外商投資與外商投資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根據實證結果對各中介路徑進行Sobel檢驗的結果如表4所示。

4.2.1 直接效應模型結果分析 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直接效應。環境規制對產業升級的回歸系數為0.223 0，在1%水平上顯著（表3），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高強度的環境規制有效地促進企業生產技術的更新，優化內部資源配置效率，并且政府對于環保政策的強制執行調整了產業結構，減少了高污染制造業生產，激發更多高新技術產業出現［36］。

從控制變量來看，政府干預與自然資源稟賦對產業結構升級都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中國政府對產業結構的干預較多表現在微觀經濟政策的干預上，并且是通過限制競爭直接干預市場，具有強烈的計劃色彩。所以政府對經濟產業發展的干預強烈反而會阻礙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自然資源良好的地區經濟發展陷入困境，這是許多國家和地區都面臨的問題，有學者也提出“資源詛咒”假說［37］，豐富的資源反而會束縛地區經濟的發展。

4.2.2 中介效應結果分析

1）技術創新的中介路徑分析。環境規制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彈性系數a為0.656 0，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環境規制能夠推動技術創新，證明了“波特假說”在中國是成立的，環境規制盡管會增加企業成本，但是最終會倒逼企業技術創新，形成“創新補償效應”［38］。技術創新與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都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并且技術創新的中介效應為84.0%，說明中國環境規制能夠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最主要原因是技術創新的影響。環境規制強度的提高會倒逼企業技術創新，生產效率的提高以及生產方式的改變推動中國企業向技術密集型轉變，從而促進產業結構的高級化、合理化。

2）消費結構的中介路徑分析。環境規制對消費結構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表3），隨著環境規制的提高以及居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居民的環保意識得到提升，從而推動居民對清潔能源產品的需求釋放，減少對非環保產品的消費，優化消費結構。環境規制和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156 0和0.104 0，分別在5%、1%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消費結構是環境規制影響產業升級的中介路徑，并且中介效應占比為42.9%，即環境規制通過影響消費結構促進了產業升級。環境規制提高居民對節能環保產品的消費，促進環保、清潔能源產業的發展，有效抑制了高污染行業的興起，從而優化了產業結構。

3）對外貿易的中介路徑分析。環境規制對對外貿易的彈性系數a為-0.185 8，在1%水平上顯著，環境規制對中國對外貿易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對外貿易加深了世界各國的交流與合作，同時也增加了污染的傳導途徑。而國內環境規制政策的實施以及規制工具的選擇還不完善，因此，加強環境規制強度明顯限制了對外貿易中高污染行業產品的流動，抑制了國際貿易［39］。環境規制與對外貿易對產業升級影響效果均顯著，環境規制能夠通過對外貿易抑制產業升級，并且其間接影響效應為13.1%。由于環境規制的提高使中國進出口的總量減少，因而產能過剩的情況更為嚴重，經濟增長的動力減弱也不利于產業結構升級。

4）外商投資的中介路徑分析。環境規制影響外商投資的彈性系數a為-0.003 4，并不顯著。這說明環境規制雖然與外商投資是負向影響，但其影響力度較小。環境規制與外商投資對產業升級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212 3和-3.036 7，均在1%水平上顯著，由于回歸系數a、b至少有1個不顯著，因此繼續進行Sobel檢驗。經計算，Sobel檢驗的統計值大于臨界值0.97，并且其中介效應占比為4.0%，也就是說環境規制通過外商投資部分抑制了產業結構升級。現階段中國環境規制制度正處于不斷發展中，環境規制工具并不完善，不能很好地協調環境規制與外商投資之間的關系。并且從目前中國外商投資規模、位置布局來看，并不利于產業結構升級。

5 小結與啟示

本研究運用中介效應模型以及Sobel檢驗方法研究了2006—2019年中國各省環境規制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傳導路徑及其效果。結果表明，①中國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有正向促進作用。②環境規制通過技術創新、消費需求、對外貿易、外商投資4條路徑影響中國產業結構升級。其中，通過技術創新、消費結構中介路徑促進產業結構升級，通過對外貿易和外商投資路徑削弱產業結構升級。③從中介路徑的影響效果來看，技術創新與消費結構作為中介路徑，其間接影響效應分別為84.0%、42.9%，而對外貿易與外商投資的抑制效應分別為13.1%、4.0%。

根據以上研究結論，為了進一步加強環境規制對產業升級的促進作用，本研究提出以下政策啟示。①強化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政府應該加強環境規制，進一步發揮環境規制的正外部效應；企業也要重視技術創新，改造生產技藝，提高科技成果轉化能力，推動產業結構升級。②提升技術創新和消費結構，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增加居民的環保意識，加大清潔產品消費；提供創新補貼，鼓勵技術創新。③優化國際貿易和外商投資質量。一方面要繼續降低資源密集型產品的出口貿易，增加節能環保型產品的出口貿易，進一步提高出口產品的附加值，從貿易交流層面促進中國產業結構升級。另一方面打造新的投資亮點，限制高污染產業外商的引進，注重引進節能環保產業，同時中國企業也要積極發揮外商投資的技術外溢效應，共同發力促使產業結構升級。

參考文獻：

［1］ 鐘茂初，李夢潔，杜威劍.環境規制能否倒逼產業結構調整——基于中國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檢驗［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25（8）：107-115.

［2］ 范慶泉，儲成君，高佳寧.環境規制、產業結構升級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20，30（6）：84-94.

［3］ 鄭曉舟，郭 晗，盧山冰，等.中國十大城市群環境規制與產業結構升級的耦合協調發展研究［J］.經濟問題探索，2021（6）：93-111.

［4］ 楊 騫，秦文晉，劉華軍.環境規制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嗎？［J］.上海經濟研究，2019（6）：83-95.

［5］ 高 明，陳巧輝.不同類型環境規制對產業升級的影響［J］.工業技術經濟，2019，38（1）：91-99.

［6］ 張優智，喬宇鶴.不同類型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空間效應研究——基于空間面板杜賓模型的實證分析［J］.生態經濟，2021，37（6）：66-73.

［7］ POTER M E，LINDE C. Toward a NEW conception of the environment—competitiveness relationship［J］.Journe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1995，9（4）：97-118.

［8］ 周清香，何愛平.環境規制對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J］.經濟問題探索，2021（1）：13-24.

［9］ 江小國，張婷婷.環境規制對中國制造業結構優化的影響——技術創新的中介效應［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9，36（7）：68-77.

［10］ 余東華，崔 巖.雙重環境規制、技術創新與制造業轉型升級［J］.財貿研究，2019，30（7）：15-24.

［11］ 張忠杰.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基于中介效應的分析［J］.統計與決策，2019，35（22）：142-145.

［12］ 李 江，劉春學，蔣 睿，等.環境規制對中部地區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研究［J］.財務與金融，2020（5）：64-70.

［13］ 郭曉蓓.環境規制對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研究——基于路徑分析與面板數據模型檢驗［J］.經濟問題探索，2019（8）：148-158.

［14］ RUBASHKINA Y，GALEOTTI M，VERDOLINI 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competitiveness： Empirical evidence on the Porter hypothesis from European manufacturing sectors［J］.Energy policy，2015，83：288-300.

［15］ 陳東景，彭明銘，劉瑞超.FDI與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研究［J］.江漢學術，2019，38（5）：84-93.

［16］ 唐國華，李晨韻.環境規制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作用機制研究［J］.經濟論壇，2018（9）：33-40.

［17］ 蔡玉蓉，汪慧玲.科技創新、產業集聚與地區勞動生產率［J］.經濟問題探索，2018（10）：59-69.

［18］ 黃慶波，范厚明.對外貿易、經濟增長與產業結構升級——基于中國、印度和亞洲“四小龍”的實證檢驗［J］.國際貿易問題，2010（2）：38-44.

［19］ 瞿小敏.社會支持對老年人生活滿意度的影響機制——基于軀體健康、心理健康的中介效應分析［J］.人口學刊，2016，38（2）：49-60.

［20］ 楊 玲，付 超，趙 鑫，等.職業倦怠在中小學教師工作家庭沖突與主觀幸福感間的中介效應分析［J］.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2015，23（2）：330-335.

［21］ 趙 瑜，莫申江，施俊琦.高壓力工作情境下倫理型領導提升員工工作績效和滿意感的過程機制研究［J］.管理世界，2015（8）：120-131.

［22］ 柯江林，丁 群.創業型領導對初創企業員工態度與創新績效的影響——職場精神力的中介效應與領導-成員交換的調節作用［J］.經濟與管理研究，2020，41（1）：91-103.

［23］ 唐貴瑤，陳 琳，袁 碩.道德型領導對企業聲譽的影響：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J］.管理評論，2019，31（12）：170-180.

［24］ 楊興全，吳昊旻，曾 義.公司治理與現金持有競爭效應——基于資本投資中介效應的實證研究［J］.中國工業經濟，2015（1）：121-133.

［25］ 劉晨躍，徐盈之.環境規制如何影響霧霾污染治理？——基于中介效應的實證研究［J］.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17（6）：41-53.

［26］ MARTIN S，JAVALGI R G，CIRAVEGNA L. Marketing capabilities and international new venture performance： The mediation role of marketing communication and the moderation effect of technological turbulence［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20，" " " 107（4）：25-37.

［27］ BARON R M，KENNY D A. The moderator-mediator variable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 Conceptual， strategic， and statistical considerations［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6，51 （6）：1173-1182.

［28］ FRITZ M S，MAC KINNON D. Required sample size to detect the mediated effect［J］.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7，18（3）：233-239.

［29］ 溫忠麟，葉寶娟.中介效應分析：方法和模型發展［J］.心理科學進展，2014，22（5）：731-745.

［30］ 李 虹，鄒 慶.環境規制、資源稟賦與城市產業轉型研究——基于資源型城市與非資源型城市的對比分析［J］.經濟研究，2018，53（11）：182-198.

［31］ 苗 苗，蘇遠東，朱 曦，等.環境規制對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基于融資約束的中介效應檢驗［J］.軟科學，2019，33（12）：100-107.

［32］ 王淑英，李博博，張水娟.基于空間計量的環境規制、空間溢出與綠色創新研究［J］.地域研究與開發，2018，37（2）：138-144.

［33］ 張 平，袁 丹.武漢地區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升級相關分析［J］.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10（2）：104-111.

［34］ 曹晶晶，徐 平.政府財政支出、對外開放與居民消費結構變遷——來自中國經驗的實證［J］.商業經濟研究，2019（23）：166-168.

［35］ 林伯強，劉泓汛.對外貿易是否有利于提高能源環境效率——以中國工業行業為例［J］.經濟研究，2015，50（9）：127-141.

［36］ 王正明，趙 晶，王為東.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調整影響的路徑與機制研究［J］.生態經濟，2018，34（11）：109-115.

［37］ 胡援成，肖德勇.經濟發展門檻與自然資源詛咒——基于我國省際層面的面板數據實證研究［J］.管理世界，2007（4）：15-23，171.

［38］ 閆文娟，郭樹龍.中國環境規制如何影響了就業——基于中介效應模型的實證研究［J］.財經論叢，2016（10）：105-112.

［39］ 邵 帥.環境規制如何影響貨物貿易的出口商品結構［J］.南方經濟，2017（10）：11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