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研究

摘 要：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需要立足“兩個大局”的時代背景，準確把握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以及三者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中的內在一致性。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要著眼于突出問題，以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加快國家戰略人才自主培養為重點任務。職業教育是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黨和國家要充分發揮其在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中助力現代產業發展、培養戰略人才、促進技術運用創新、擴大教育強國影響的重要作用。

關鍵詞：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618（2024）05-0075-06

黨的二十大報告第一次將教育、科技、人才三者進行統籌部署，吹響了新征程上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的號角。在2024年全國科技大會、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兩院院士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強調要“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1]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進一步提出“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2]這一系列重要論述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提供了戰略指導。

一、深刻認識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的時代背景

（一） 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必然選擇

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是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必然選擇。“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科技革命與大國博弈相互交織，高技術領域成為國際競爭最前沿和主戰場，深刻重塑全球秩序和發展格局?！盵3]在大變局中，西方國家為了繼續維護其全球霸權地位，依托自身在信息技術領域的傳統優勢，采取經濟脫鉤、科技脫鉤的“圍堵”方式，試圖打斷我國發展進程，對中國乃至世界和平與安全造成嚴重威脅。根據不完全統計，美國對華出口管制“實體清單”仍在持續增加，清單上已有多達1000多家中國企業、十幾所中國高校，涉及半導體、航天、人工智能、軍工、生物醫學等行業或領域。有效整合教育、科技、人才的力量，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成為應對關鍵技術封鎖的必然選擇，是“破變局”與“開新局”的關鍵所在。

（二） 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的必然要求

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是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的必然要求。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4]其中，教育、科技、人才發展狀況是判斷一個國家或地區現代化程度的關鍵指標，一個現代化強國必須以發達的教育、領先的科技、高素質的人才作為支撐。在2024年教育強國指數世界排名中，美國、英國、德國分列前三，法國位居第12位，中國則排在第21位。據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公布的2024年全球創新指數，在2024年全球創新指數排名中，美國排名第3，英國排名第5，德國排名第8，中國排名第11。據全球化智庫公布的《全球人才流動趨勢與發展報告》，在2022年人才競爭力指數全球排名中，美國居第1位，英國居第6位，中國居第8位。從數據對比可以看到，我國在教育、科技、人才指數上雖屬于世界前列，但與主要發達國家相比仍然存在一定差距，為此，黨和國家必須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通過三者協同，實現高效協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更加有力支撐。

二、準確把握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的辯證關系

（一） 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

教育是民族振興、社會進步的重要基石，堅持教育優先發展至關重要。“縱觀人類歷史，教育興則國家興，教育強則國家強。世界強國無一不是教育強國，教育始終是強國興起的關鍵因素?！盵5]在教育、科技、人才三者中，科技的創新發展和高素質人才的培養都依賴于高質量的教育支撐?！肮と穗A級中比較先進的那部分人則完全懂得，他們階級的未來，因而也是人類的未來，完全取決于新一代工人的成長。”[6]從理論之維看，教育在社會發展中起基礎作用。馬克思主義認為，工人階級的未來乃至人類的未來完全取決于教育，這從理論上揭示了教育在人類文明、社會發展中的基礎性作用。從歷史之維看，教育引領世界近現代化發展進程。縱觀近現代發展歷史，16世紀的意大利、17世紀的英國、18世紀的法國、19世紀的德國、20世紀的美國都是興辦了一批世界著名大學，集聚了一批頂尖科學家，產生了一批科技創新成果，進而引領世界近現代化發展進程。從實踐之維看，新時代我國教育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的教育現代化進入世界中上水平。目前，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教育體系，我國教育強國指數的世界排名從2012年的第49位升至2024年的第21位，成為世界范圍內進步最迅速的國家，教育為國家建設和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撐。在現代化強國建設的新征程上，我們必須將發展教育作為先手棋，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以教育之力助推現代化建設之本，以教育之強夯實國家富強之基。

科技是國家強盛之要、安全之要，堅持科技自立自強十分關鍵。“生產力的這種發展，最終總是歸結為發揮著作用的勞動的社會性質，歸結為社會內部的分工，歸結為腦力勞動特別是自然科學的發展?！盵7]從理論之維看，科技極大增強了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馬克思所提出的“科學技術是一種生產力”觀點，至今對認識社會發展規律有著非常重要的指導意義。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指出，“高質量發展需要新的生產力理論來指導，而新質生產力已經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高質量發展的強勁推動力、支撐力，需要我們從理論上進行總結、概括，用以指導新的發展實踐。概括地說，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8]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繼承與創新，為新征程上社會生產方式變革提供了新方向。新質生產力催生新產業新動能。以新能源汽車產業為例，根據“企查查”信息查詢平臺數據顯示，現存新能源汽車相關企業109萬家，新能源汽車產業的快速發展，帶動上下游成百上千家企業發展。根據工信部等多部門發布的《制造業人才發展規劃指南》，到2025年，新能源汽車的人才總量預計達到120萬人。通過新能源汽車產業的發展，我們可以看到，新質生產力已經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高質量發展的強勁動力?！拔覀兡懿荒苋缙谌娼ǔ缮鐣髁x現代化強國，關鍵看科技自立自強?！盵9]科技創新能夠催生新產業、新模式、新動能，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這要求我們必須加強科技創新，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新動能。

科技自立自強不僅是發展問題更是生存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科技發展突飛猛進，由創新起主導作用的新質生產力成為先進生產力質態，科技創新成為“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不斷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的動力源。[10]我們在許多重要領域取得自主創新的歷史性突破，在某些領域實現了從跟跑、并跑到領跑的轉變。2024年，在全球創新指數的排名中，我國位列第11名，這標志著我國不僅順利邁進創新型國家行列，也成為全球創新指數前30名中唯一的中等收入經濟體。同時，我們也清醒地認識到，當前我國科技發展中仍然存在一些“卡脖子”的技術短板，西方國家借此發起了一波接一波科技打壓制裁，殘酷的現實不斷警示我們，科技自立自強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無論是滿足有效解決事關國家全局的現實迫切需求和長遠戰略需求，還是拓展新領域、開辟新賽道、培育新動能、建立新優勢，都離不開強大的科技，離不開科技自立自強。只有實現科技高水平自立自強，才能把國家發展的主動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通過科技創新塑造新的競爭優勢，我國的現代化進程才不會遭遇遲滯甚至阻斷的風險，進而有助于從根本上保障我國產業安全、經濟安全、國家安全，提升我國發展獨立性、自主性、安全性，增強我國應對外部重大風險挑戰的抗壓能力、應變能力、對沖能力和反制能力。以科技自立自強的“強勁筋骨”支撐民族復興偉業，讓科技創新這個“核心變量”成為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最大增量”。

人才是實現民族振興、贏得競爭主動的戰略資源，堅持人才引領驅動不可或缺?！肮と穗A級的解放，除此之外還需要醫生、工程師、化學家、農藝師及其他專門人才，因為問題在于不僅要掌管政治機器，而且要掌管全部社會生產，而在這里需要的絕不是響亮的詞句，而是扎實的知識?！盵11]從理論之維看，人才是助推社會生產和發展的戰略性資源。馬克思主義關于人才對于社會生產和發展的重要意義的闡述，對于思考人才對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具有重要借鑒價值。從歷史之維看，人才是創新的根本。16世紀以來，世界范圍內先后形成了意大利、英國、法國、德國以及美國5個人才中心，為西方現代化的開始和深入發展提供了人力資源條件。當今世界，“人才是創新的第一資源，人才資源是我國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的重要力量和顯著優勢，創新驅動本質上是人才驅動”。[12]從實踐之維看，我國是全球規模最宏大、門類最齊全的人才資源大國。根據《全球人才流動趨勢與發展報告》（2022）顯示，我國的人才強國指數居世界前列，位居第四位。我國人才隊伍快速壯大，全國人才資源總量達到2.2億人，位居世界首位。我國人才競爭力進入全球前列，整體水平排名世界第八位，與主要國家的人才競爭力指數旗鼓相當。根據2023年度“全球高被引科學家”榜單顯示，我國頂尖人才素質逐漸提高，近年來中國高被引科學家數量全球排名逐年攀升，穩居全球第二位。人才資源大國的優勢使我國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擁有源源不斷的人力支持和深厚的發展潛力支撐。對于一個國家而言，高素質、高層次的人才是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科技創新和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力量，面向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需要，中國必須加快實現從人力資源大國向人力資源強國的轉變，發揮人才的引領驅動作用。

（二） 堅持教育、科技、人才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中的有機統一

教育、科技、人才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中具有相互支撐性和內在一致性。從總體上看，教育側重人力資源的深度開發，科技側重原創性開拓創新，人才側重滿足現代化建設全方位的人才需求。就內在邏輯關系而言，教育、科技、人才是一個相互支撐、緊密聯系、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三者共同服務于創新型國家建設，共同構成國家現代化建設的強勁力量。就如同新能源汽車的核心“三電”系統，相互支撐形成強大動力輸出。教育作為蓄力“電池”源源不斷輸送電能，人才作為驅動“電機”將電能進行轉化，科技作為“電控”系統將機械能加速輸出，實現強勁的動能輸出，最終實現動力輸出，實現彎道超車。黨中央強調將教育、科技、人才作為一個完整的體系統籌推進，既兼顧了三者各自的重要作用，又強調了三者之間相輔相成、有機聯系，只有推動三者協同配合、系統集成，充分發揮教育、科技、人才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地位和作用，共同塑造發展的新動能新優勢，方能為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強大人才支撐和知識創新貢獻。

三、加快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的重點任務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必須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健全新型舉國體制，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盵13]這為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指明了方向。

（一） 實施科教興國戰略，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

我國教育大而不強，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突出。根據中國教育科學院研究顯示，2023年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60.2%，與排名前15位國家的平均水平（86.9%以上）仍存在一定的差距，高中階段教育完成率世界排名從2012年的第93名升至2022年的第62名，每百萬人口中研究人員數從2012年的1014人，排名第45位，上升至2022年的1585人，全球排名第43位。高技能人才占就業人員的比例從2012年的12.9%升至2022年的19.6%，世界排名由103名降至第106名。綜合分析我國教育強國分維度指數得分及世界排名情況可以發現，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仍明顯低于世界排名前15位國家的平均水平，同時，我國高中階段教育按時完成率排名仍偏低，每百萬人口中研究人員數差距明顯，高技能人才所占比例排名偏低。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是一個系統性躍升過程。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基礎教育是基點，基礎教育步伐越穩健，教育強國的腳步就越扎實。高等教育是龍頭，高校要聚焦世界科技前沿動態和國家重大戰略需求開展科研創新，不斷提升原始創新能力和人才培養質量。同時，國家要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優化職業教育類型定位，有序有效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向產業需求培養更多高技能人才。

（二） 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我國基礎研究不強，關鍵技術“卡脖子”問題突出。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統計，我國是世界第二大研發投入國，2023年我國研發經費支出33278億元，其中，全社會基礎研究投入2212億元，占全社會研發投入比例的6.6%。但數據顯示，西方發達國家這一占比平均在12%以上，同一時期，美國達到17.2%，法國最高達到25%之多，是我國的三倍之多，我國基礎研究資金投入占全社會研發經費投入比重仍然明顯低于發達國家?；A研究處于科研鏈條的基點，是生產、運用、推廣的前置條件，缺乏基礎研究則掌握不到核心技術，始終處于受制于人的狀態。從近代以來的歷史看，科技強國是現代化強國的戰略性支撐，基礎研究是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迫切要求，是建設世界科技強國的必由之路。但是，長期以來，我國基礎研究相對落后，部分關鍵核心技術受制于人。過去，我們的創新依賴技術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的路徑，如今已面臨諸多障礙。我們清醒地認識到，關鍵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要不來、買不來、討不來，必須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我們必須要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積聚力量進行原創性引領性科技攻關，堅決打贏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努力實現關鍵核心技術自主可控。

（三） 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加快國家戰略人才自主培養

我國人才隊伍結構性矛盾比較突出，戰略人才不足。每百萬常住人口研發人員全時當量是反映一個國家科技創新人才密度的指標，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數據顯示，我國的這一指標從2015年的1150.8人年穩步增長至2020年的1548.9人年，但是與主要發達國家相比仍有較大差距，英、法、德、日四國六年間的每百萬常住人口研發人員全時當量穩定在4000人年以上。一國的卓越工程師占比是反映其人才整體素質的重要指標，根據2020年中國人口普查年鑒、國際勞工組織數據庫數據測算，中國的卓越工程師占比為2.5%，這一占比遠低于法國（9.4%）、德國（7.9%）、英國（5.9%）、美國（5.2%），卓越工程師數量占比相對不足，技術人才整體較為薄弱。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是一個大國，對人才數量、質量、結構的需求是全方位的，滿足這樣龐大的人才需求必須主要依靠自己培養，提高人才供給自主可控能力?！盵14]為此，我們必須要加快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加快建設國家戰略人才力量，努力培養造就更多大師、戰略科學家、一流科技領軍人才和創新團隊、青年科技人才、卓越工程師、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

四、發揮職業教育在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事業發展中的重要作用

（一） 增進人民福祉，助力現代產業發展

根據教育部數據信息顯示，我國已建成世界規模最大的職業教育體系。截至2022年，我國現有職業學校1.12萬所，開設的1000多個專業基本覆蓋了產業發展的各個領域，尤其是在現代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中，有超過70%的從業人員是來自職業院校的畢業生。10年來，高職學生就業率在91%以上。作為一種不可替代的類型教育，“職業教育與經濟社會發展緊密相連，對促進就業創業、助力經濟社會發展、增進人民福祉具有重要意義?！盵15]建設教育強國，龍頭是高等教育，高等職業院校作為高等教育的一部分，在強國建設中具有積極的作用。從個人層面看，職業教育助力增進人民福祉。職業教育具備面向人人、面向具體實踐、面向技能就業的特點，在促進人人個性化成才、差異化改善生活品質、多樣化實現共同富裕上提供更多選擇。從國家層面看，職業教育助力現代產業發展。職業教育面向產業、生于產業、融合產業、服務產業，過去，職業教育有力支撐了我國成為全世界唯一擁有全部工業門類的國家和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建設，未來，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將成為國家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和實現方式。在強國建設新征程上，職業教育立足于地方教育資源、科技發展、人才需求的實際情況，能最大限度尋找發展的“最大公約數”。

（二） 培養戰略人才，促進技術運用創新

職業教育肩負國家戰略人才自主培養使命。根據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底，我國技能型勞動者總量超2億人，但僅占全國就業人口的26%，高技能人才超6000萬人，僅占技能人才比例的30%，與日本（40%）、德國（50%）相比，我國高技能人才占比顯著低于發達國家水平。只有努力建設一支愛黨報國、敬業奉獻、具有突出技術創新能力、善于解決復雜工程問題的人才隊伍，才能為解決我國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提供人才支撐。放眼世界，舉凡工業強國都是技師技工輩出的大國，技能人才是支撐中國制造、中國創造的重要力量，技能人才特別是高技能人才已成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不可或缺的人力資源。職業教育是培養卓越工程師、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的重要“搖籃”，對解決高技能人才短缺的突出問題具有重要作用。高技能人才作為國家戰略人才的一部分，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具有重要作用。技術應用創新是引領企業升級轉型的戰略資源，每一位大國工匠都擁有一系列技術革新成果、攻關項目、國家專利等，當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工藝融合創新之后，就會帶動相關設備的更新迭代，最終帶動整個產業鏈升級換代，助力高水平科學技術自立自強的實現。新時代需要高技能人才，強國建設呼喚大國工匠。在從制造大國向制造強國進軍的征途中，職業教育肩負國家戰略人才自主培養重要使命。

（三） 開展職教出海，擴大教育強國影響

“魯班工坊”是我國職業教育的世界品牌，目前這一品牌建設由72家院校、企業、科研機構和社會組織組成建設聯盟，并與亞非歐三大洲的20多個國家院校共建，采用工程實踐創新項目教學模式將中國職業教育優秀成果與其他國家分享。在這一品牌支撐下，我國已累計開設70多個專業，為合作國培養學歷學生9000余名，培訓1.8萬多人次，開發教材220余本，多個職業教育國際化專業教學標準納入合作國國民教育體系。魯班工坊培養了大量熟悉中國技術、了解中國工藝、認可中國產品的技術技能人才，這不僅助力“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經濟共同發展，還為“一帶一路”中國企業提供了人才支撐。除了“魯班工坊”，還有“絲路學院”“鄭和學院”等一系列職業教育品牌，不斷“走出去”的職業教育正成為中外經貿和人文交流合作的新載體，成為有力促進國際青年就業和民生改善、成為各國人民心心相通的橋梁。依托職教出海，我國已經同7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建立了穩定的技能聯系，這有力增強了我國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不斷助力我國成為具有強大影響力的世界重要教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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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