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的表現與應對路徑

摘 要：近年來，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時有發生，已成為一種不容忽視的社會現象，我們需要高度警惕其風險放大。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的社會放大現象可以概括為萌芽期、醞釀期、爆發期、升級期、衰退期等五個不同的階段，分別呈現出圈層化作用推動群體圈群建構、信息繭房催動群體情緒累積、回聲室效應驅動群體偏向極端、情緒智力喪失促發群體無意識行為、外部干預下群體理性回歸等特點。高校可以以此為基礎，因勢利導分化群體，因時而進創新敘述，因事制宜包容差異，因事而化疏導心理，因勢而新建強環境，根據不同階段的特點應對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帶來的問題。

關鍵詞：大學生；群體極化；無意識；風險社會放大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618（2024）05-0048-05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年浙江省教育廳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專項課題“網絡群體極化對大學生的影響及應對研究”（項目編號：Y202353185）階段性成果。

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明確指出：“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政這一關?！盵1]近年來，伴隨著互聯網的快速發展和“后真相”時代的到來，在網絡流量化、傳播碎片化、用戶圈層化的態勢下，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現象時有發生，這成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新挑戰和新問題。

一、問題提出：無意識嬗變下的風險放大

網絡群體極化是“群體理性思維缺失、情緒渲染極端化的非理性產物，極易導致網絡暴力傾向，對網民的道德倫理、社會輿論導向會產生嚴重的干擾，甚至于由‘網絡群體極化’走向現實社會‘群體激化’，誘發公共危機事件”。[2]“從社會學角度看，網絡的群體極化是一種與群體思維現象以及沉默的螺旋等相關聯的現象?！盵3]網絡空間有別于現實世界，自身具有隱蔽性，不易被覺察。盡管網絡敏感詞已納入大數據后臺管理，但其詞匯的隱蔽化、異形化使得網絡空間風險仍然存在。在“后真相”時代，網絡傳播快速、網絡情緒消極化、粉絲黏性信任等特點容易滋生無原則信任與強迫性不信任，極易引發群體極化，需要高度警惕風險放大。

“在這種社會信任缺失的語境中，從單一的技術風險出發的專家故事顯然難以招架情緒激烈的各種公眾風險故事?！盵4]有研究表明風險的社會放大尤其需要重視。一些專家鑒定的較小風險可能會在社會的漣漪作用下波及不同時間、空間和社會制度，最終造成風險相較技術層面的預判而進一步的社會放大。調查顯示“微博空間青年大學生群體價值觀總體向上向好，但仍不同程度存在價值取向偏差現象，須正確加以引導”。[5]在互聯網日益成為意識形態斗爭的主陣地、主戰場、最前沿的新形勢下，作為大學生的聚集地，高校的聚合性更強，更需要高度警惕網絡群體極化風險的社會放大，防范網絡暴力行為與“失語”風險。面對無意識嬗變下的風險社會放大，我們要敢于斗爭、善于斗爭，特別是在風險社會語境中，我們更要高質量預判、盡早干預、有效處置，將風險滋生的社會漣漪控制在最小范圍內。

二、風險放大：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的表現

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的社會放大具有復雜性與不確定性，因此，除了在技術層面監控評估風險外，也要審視研究其社會放大的表現，從而在風險發生時分階段開展差異化處置。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的社會放大呈現出一定的規律性，大致可以概括為“萌芽—醞釀—爆發—升級—衰退”五個階段。

（一） 萌芽期：圈層化作用推動群體圈群建構

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發生初期主要為網絡空間的群際交流與溝通。相較其他社會群體，作為互聯網“原住民”的大學生群體更為活躍、渴望發聲，但同時存在以自我為中心、心智尚未成熟的特點，使其在網絡群體中極易被裹挾、利導，進而產生極化情緒或行為。依托網絡平臺的空間載體作用，在算法推薦等技術交疊下，大學生群體在三觀、素養、偏好等個體差異化中逐漸分流、分層，形成不同層次、不同類型、不同文化的網絡圈層。在外部刺激、共同利益等驅動下，大學生網絡群體容易以微信、釘釘、QQ等為媒介，建構起同質化、高同頻的網絡群體黏性組織，極大程度上縮減了個體間的互斥與排他性，進一步加強群際即時交流與無障礙溝通，為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奠定了堅實的主體基礎。由于網絡平臺存在差異性，萌芽初期群體圈群集聚的難度、速度、表現亦有所差異。網絡圈群的建構不同于現實社會的群體組織，由于網絡匿名性、群際陌生性、法治邊緣化等原因，大學生網絡道德意識與法治意識更為淡化，其觀點、情緒與行為往往更為大膽、無所顧忌，甚而與現實世界截然相反。

（二） 醞釀期：信息繭房催動群體情緒累積

在已分流、分層的網絡圈群組織中，個體與群體同頻共振、高度同質，形成相對密閉、獨立的“信息繭房”。在這一群體自發形成的“信息繭房”內，大學生接收的信息流來源單一，其主要來源為群體根據個人偏好、素養、三觀等逐一甄別、篩選、過濾后的個體發現的新議題或個體觀點尋求佐證的議題，最后由個體有意識、關鍵少數群體有組織地帶入群組織內的相對單一、極端的風險議題。因此，這些風險議題均帶有群組織內主體，或者說意見領袖的偏好色彩。在“后真相”時代背景下，出于對群組織的信任，在同一類型、同一價值觀風險議題的循環往復輸出、植入中，大學生個體經歷“認識—質疑—說服—認同”的議題學習與認知建構，群組織內大學生的觀念、思想在暈輪效應下不斷被重塑、內化、固化，其情緒也不斷被調動、引導，并趨向群體意圖的方向逐步累積發展。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觀念的東西不外是移入人的頭腦并在人的頭腦中改造過的物質的東西而已?！盵6]

（三） 爆發期：回聲室效應驅動群體偏向極端

在不斷重復風險議題的信息繭房中，群體或被動或主動地接收風險議題。在群意見領袖的作用下，群體情緒被高度調動，隨后部分大學生個體或是出于自我認同，或是出于黏性轉移，或是出于從眾心理，或是尋求個體價值，或是受到群體壓力，往往在群組織內議題中主動迎合。還有部分大學生個體會由于群組織內的“高壓氣候”而陷入沉默螺旋，由此，群組織內其他聲音被壓制直至消失，逐漸形成“回聲室效應”，并在回聲室中不斷沉淀、浸潤，直至植入群組織內每個個體的潛意識，最終在大學生個體自我說服與黏性群體催眠式的說服中建構無原則信任。經過反復醞釀、發酵，群體內部態度、立場高度統一，群組織內情緒不斷激發、累積到閾值后，群組織內的大學生個體極易被群組織內意見領袖誘導偏向極端。

（四） 升級期：情緒智力喪失促發群體無意識行為

當大學生群體在網絡群組織內持續受到群內觀點、情緒與行為影響而偏向某一極端時，個體的情緒逐漸不受其理性約束，情緒智力亦急速下降?！扒榫w智力存在于各種各樣的領導力活動中，甚至包括在人們眼中極具‘邏輯性’的活動，例如解決問題和做決策，以及推理和分析。”[7]由此，群組織內的個體逐漸演變為群體情緒的附庸，或主動或被動地依從群體的情緒、觀點與行為。在此過程中，個體在自我蒙蔽下喪失情緒智力，包括喪失法治意識、道德意識、個體意識等，逐步轉變為被情緒裹挾的無意識機器，作出難以預料的風險性行為，對自身、他人與社會造成極壞的影響，致使風險放大。這種風險放大表現為現實空間與網絡空間的語言行為暴力化以及輿論反復化、污名化等。

（五） 衰退期：外部干預下群體理性回歸

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發生時，風險所在網絡空間或實體空間就會被算法技術、大數據技術感知并預警，從而有利于外部干預力量精準介入。高?？梢酝ㄟ^外部干預力量及時、快速阻斷正在發生的風險放大議題與行為的同時，快速確定風險所在群組織的意見領袖，開展關鍵群體與其他群體的分類干預措施。由此，群組織在外部力量介入下突破信息壁壘，引入新信息流，信息繭房消解，回聲室效應消失，大部分意見領袖在教育引導下發生根本性轉向，群體情緒智力回歸，網絡圈群解體消失，并對已發生的風險放大行為與影響作出澄清與補償，以最快速度排除影響、恢復秩序、重新融入。然而，伴隨著網絡空間不斷發展，圈群組織為躲避技術感知而趨向于隱匿性、異形化，故風險發生時可能無法被快速發現與介入，存在風險放大挑戰。

三、實踐向度：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的干預策略

現階段網絡技術手段不斷創新，但滯后性、隱蔽性的主要矛盾依舊存在，輿論世界的泛化態勢、從眾效應、消極情緒依然嚴峻。我們可以圍繞“萌芽—醞釀—爆發—升級—衰退”五個階段的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放大邏輯表現，以風險放大框架為理論支撐探索相關干預路徑。

（一） 萌芽期——因勢利導分化群體，破解極化圈群

群體是極化的主體。在網絡圈層化、信息繭房效應作用下，大學生群體趨向同質化，其互斥性弱、聚合性強，在某一方面或某幾方面有較高的黏性。且大學生群體多為“00后”，對“后真相”辨識力弱，易沉迷泡沫，其極化成本低。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現象的發生無法脫離群體這一主要對象而論，其風險放大則是個體在群體泛化、“法不責眾”、意見領袖作用下的狂歡?？梢哉f，這一狂歡有多個差異化群體在發揮不同的作用。因此，要因勢利導分化群體，消解群體組織的狂歡，回歸情緒智力，破解極化圈群。

首先，高校意見領袖是群體極化風險放大的根本。作為群體極化的核心，意見領袖是在圈群組織內制造或引發關注聚集，生成風險議題，并組織、引導群內的個體偏向更冒險或更保守極端的舵手。為此，我們需要通過“法—理—情”逐層遞進，有針對性地對意見領袖加以引導。

其次，大學生中的“粉絲”群體作為意見領袖的附庸，對意見領袖的崇拜、狂熱，也會導致他們對其觀點、行為的崇拜與狂熱，是群體極化風險放大的關鍵一環。所以，對于“粉絲”群體，我們要通過引入新信息流沖擊，轉移其注意力與平復其情緒的同時，輔以“情—理—法”，幫助他們回歸理性。

再次，大學生中的“沉默螺旋”群體是群體極化風險放大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面對風險議題時，“沉默螺旋”群體在群際壓力下不敢發聲，隨波逐流，放棄個體的意見與看法，致使群體極化形成回聲室效應。對此，我們要教育引導“沉默螺旋”群體提升自我意識，強化自信，敢于發聲、敢于亮劍。

（二） 醞釀期——因時而進創新敘述，暢通信息渠道

近年來，互聯網快速發展，且趨向短視頻化發展。第5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4年6月，我國網絡視頻用戶規模達10.68億人……占網民整體的97.1%?！盵8]而在算法推薦技術下，短視頻信息繭房成為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放大的一大挑戰。短視頻傳播速度快、感染力強，能快速形成網絡群體極化圈群與矩陣，而在極化圈群與矩陣中，大學生群體只能接收圈群與矩陣傳播的視窗與過濾氣泡，導致自己視野漸趨窄化、畸形化。這些都可能威脅意識形態的合法性支撐。我們要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視窗，就必須創新敘述方式、突破傳播屏障。

為此，我們要因時而進構建特色話語、創新敘事體系，增強敘述的生動性、親和力和感染力，搶占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陣地，暢通優質信息傳播渠道。首先，高校要健全學校網絡觀察員、評論員隊伍，及時關注學生近期的聚焦議題，預判潛在風險，并借助主流媒體在“兩微一端”廣泛宣傳主流意識形態，織密信息網，暢通自上而下的信息渠道。其次，高校要依托學生骨干、學生意見領袖的力量。輔導員等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要充分發揮朋輩群體的作用，引導學生群體主動站位、主動發聲，在提升信息渠道的黏性與張力的同時輻射至“小氣候”群體，確保全覆蓋、無遺漏。再次，高校要發揮一站式社區陣地優勢，完善網絡安全網格員隊伍，以寢室長、班委、院系輔導員、校網絡管理專員為四級工作隊伍，暢通各類信息的反饋渠道，縮小網絡信息差，引導網格員及時反饋異常信息，暢通自下而上的信息渠道。

（三） 爆發期——因事制宜包容差異，拓寬信息源

伴隨著網絡空間各類算法技術更迭、革新，在市場化影響作用下，網絡空間逐漸向流量化、利益化發展，即圍繞大學生的習慣、興趣等定向推薦、投放相關同質化視頻、廣告與信息。這種現象導致了大學生接收的網絡視窗窄化、片面化，網絡信息在“過濾氣泡”中呈現單一化、同質化，網絡回聲室因受信息壁壘阻斷作用其回聲效果則會進一步得到強化。在特定時間、空間作用下形成的局部“小氣候”與系統“大氣候”，導致部分學生逐步偏向極端。風險議題在高度同質的“溫室氣候”下快速發展，其風險社會放大進一步加強。

因此，要因事制宜提升網絡空間與個體對差異的包容度，拓寬信息源，加強平等、包容、開放、安全的網絡空間建設，主動構建繁榮、自信的網絡文化。一方面，我們要引導學生從網絡受體轉化為網絡主體，發揮學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能力，自覺維護平等、包容、開放、安全的網絡空間建設，弱化同質化推薦，適當引入其他信息源，從而降低同質化信息推薦與沉積，尤其是削弱風險議題同質化，弱化風險議題的回聲效果與過濾情況。在此基礎上，我們要層層遞進，導入覺察自我意識的視窗，引導自我覺察，推動情緒從感性極端回歸理性平和。

另一方面，我們要借助思想政治教育課程這一主渠道，加強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理論指導，聚焦提升大學生的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幫助學生在視野開闊中擺脫個人經驗與主觀臆斷，從而客觀、理性、平和地對待直接傳播與間接傳播的信息源，并在信息源與個體意識發生沖突時學會包容差異，接納個體喜好以外的非正式網絡信息，從而拓寬信息源，掌握辯證看待、分析信息的能力。

（四） 升級期——因事而化疏導心理，賦能情緒智力

深入考察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社會風險的放大，我們發現心理因素發揮著重要的介質作用。這類心理因素具體包括從眾心理、暈輪效應以及安全、社交、尊重與自我實現需求等。正是在這些心理因素的作用下，群體中的個體會做出不同的反應?；蚴浅鲇谌弘H心理壓力，被動表態，選擇從眾或沉默螺旋，或是出于個體的安全、社交、尊重與自我實現需求，渴望在虛擬空間得到現實社會未曾得到的認同、尊重與理解，故而主動迎合，或是出于個體對群組織的黏性信任，在暈輪效應作用下主動選擇依從與信任，或是在循環重復的風險議題中個體在信息繭房作用下自我建構起對信息的接受與內化，對于碰撞或沖突，個體通過自我說服轉化為“粉絲”。

因此，高校要因事而化疏導大學生網絡群體心理，提升其心理韌性，增強其心理彈性與自我意識，賦能情緒智力。首先，高校要完善現實社會需求層次。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所提出的生理需要在當今社會已得到相對滿足，而其他安全需要、社交需要、尊重需要與自我實現需要會愈發凸顯。高校要在現實社會幫助大學生獲得安全、社交、尊重與自我實現需要，可以通過開展各類教育活動，幫助其構建良好人際關系與支持系統，形成正向反饋與鼓勵機制，充分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從而阻斷他們轉向網絡空間尋求虛擬需要。其次，高校要深化網絡空間法治意識，通過開展網絡空間法律知識普及等活動，幫助學生認識到從眾或沉默螺旋同樣會面臨個體風險，從而幫助他們脫離無意識、回歸有意識，提升心理韌性。再次，高校要進一步加強網絡圈群組織的規范化管理。一方面，高校要加強對大學校園內的各類圈群的規范化管理，定期開展培訓，強化圈群組織負責人監督、管理的主體責任。另一方面，高校要以不當網絡圈群為例，提升全體學生的辨識力，引導學生主動對抗對內群體偏愛和對外群體偏見“濾鏡”與暈輪效應。最后，高校要幫助大學生拓寬視野，增強心理彈性。教育主體要教育引導大學生開闊眼界，賦能個體內心世界，從而克服消極心理作用，主動跳脫信息繭房，不斷增強心理韌性。

（五） 衰退期——因勢而新建強環境，約束社會行為

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放大的環境較為復雜。從其外部結構而論，主要包括網絡場域與社會環境。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盵9]其中網絡場域為核心環境，是風險放大的加速器，社會環境是風險放大的裂變器。因此，我們要根據不斷變化的形勢建強網絡場域與社會環境，在兼顧網絡場域虛擬性的同時推動場域法治化發展，降低網絡場域至社會環境的遷移可能性，約束社會行為。

一方面，高校要加強平臺監管，凈化網絡空間。當前，互聯網快速發展，在“后真相”、流量化、碎片化、圈層化趨勢下，網絡平臺迭代更新，從微博、微信到B站、抖音、快手、小紅書，個體對場域的偏好也出現差異化發展，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僅局限在“兩微一端”，而要跳出舒適圈，及時了解平臺的受眾群體與表現，加強平臺監管，對不良媒體、極端信息及時干涉并清除，建強綠色網絡，凈化網絡空間。

另一方面，高校要及時阻斷極化風險遷移，筑牢校園安全堡壘。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不僅存在于網絡世界，而且也會延伸影響到現實世界。高校要主動通過算法技術及時研判大學生網絡群體極化風險，力爭在風險預警臨界點前加以技術干預阻隔環境中的沉默螺旋與回聲室效應，必要時借助輿論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外部干預力量，并聯動校園多方力量，及時阻斷風險行為從網絡場域轉至社會環境的遷移可能，約束不良行為，維護校園和諧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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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黃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