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家精神的出場邏輯、價值意蘊及賡續理路

摘 要：教育家精神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立足于新時代教師群體的生動實踐。從歷史邏輯看，其經過從“教育興國”到“教育強國”的深厚歷史積淀，在新時代繼續探索創新；從理論邏輯看，其源于馬克思主義精神生產理論，繼承了中華民族尊師重教的優秀傳統；從現實邏輯看，其出場是教育強國建設、高質量師德師風建設的現實需要。中國特有的教育家精神，為高質量教師隊伍建設提供了目標指引，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注入新的時代內容，豐富了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在賡續理路上，我們要著眼于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厚植文化根基，明確方法原則。

關鍵詞：教育家精神；出場邏輯；價值力量；賡續路徑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618（2024）03-0010-05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0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新中國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工作制度研究”（項目編號：20BKS143）階段性成果。

教育家精神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生成于中國教育事業發展的偉大實踐，是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群體精神特質的綜合體現，是激勵廣大教育工作者奮發有為、培育時代新人的強大精神力量。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致全國優秀教師代表的信中首次提出了教育家精神，深刻闡釋了教育家精神的豐富內涵和實踐要求。在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新征程上，深入探究教育家精神的出場邏輯，科學闡明教育家精神內含的價值意蘊，積極探索新時代賡續教育家精神的現實路徑，能夠為加快教育強國建設、培養高素質教師隊伍、培育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時代新人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動力。

一、教育家精神的出場邏輯

教育家精神是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躬耕教壇、教書育人的強大精神支撐，追問教育家精神何以出場，需要深入中國教育發展的歷史，從教育家精神生成的歷史、理論和現實等層面挖掘和揭示其出場語境、出場路徑及表現樣態。

（一） 歷史邏輯：從“教育興國”到“教育強國”探索過程中的精神傳承

教育家精神是中國幾千年來教育實踐的產物，形成于歷史上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在具體時空場域下圍繞“教育興國”“教育救國”“教育建國”“教育強國”等時代主題積極探索的生動實踐中。教育家精神出場語境的時代轉換，凸顯了教育家精神的歷史底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精神，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價值觀念?！盵1]在歷史長河中，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造就了一大批具有精神特質和時代標識的名家大師，孕育了做精于“傳道授業解惑”的“經師”和“人師”統一者的師道文化。春秋戰國時期，儒家和法家、道家、墨家、農家、兵家等各個思想流派的教育家相互切磋，各自有著獨特的教育思想和理念?！皫熣撸詡鞯朗跇I解惑也?！薄靶奚睚R家治國平天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這些思想為一代代教育家所尊崇。在“教育興國”目標的指引下，一代代教育家投身教育實踐，彰顯了“學以致用”的現實追求以及“憂國憂民”的家國情懷。從鴉片戰爭到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救亡圖存的使命激起了有志之士教育改革的熱忱。“五四運動”前后，以蔡元培、魯迅、楊賢江等為代表的一大批知識分子投身于教育救國的實踐中。中國共產黨成立后，涌現出了以李大釗、陳獨秀、惲代英、毛澤東等為代表的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教育家代表。在“教育救國”思想的啟蒙下，國人掀起了一場教育救國運動，其中涌現了一大批胸懷“民族獨立、人民解放”遠大理想的教育家。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在奠定新中國教育基礎的偉大實踐中，在“教育建國”的使命感召下，一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教育情懷，彰顯了“勇于探索”的創新精神、“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和“孜孜以求”的敬業精神。新時代以來，一大批教育工作者在“教育強國”目標的指引下，強化“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使命擔當，將個人的理想追求與國家富強、民族復興相結合，“理想信念、道德情操、育人智慧、躬耕態度、仁愛之心、弘道追求”是這一代教育家精神特質的集中體現，也是從“教育興國”到“教育強國”探索過程中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躬身實踐的精神結晶。

（二） 理論邏輯：馬克思主義精神生產理論與教育實踐的有機統一

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教育的歷史性成就離不開精神支撐。馬克思主義認為，精神價值的生產，或者說精神生產，是人類社會生產實踐的基本形式之一，是滿足人們精神生活需要、實現社會發展和個體發展的重要基礎。馬克思指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盵2]同物質生產相對應，精神生產是以物質生產為內在依據，一定的物質生產條件決定了精神生產的內容和特征。教育家精神屬于社會意識形態范疇，不是抽象思辨的產物，而是教育家和優秀教師在長期教育實踐中積累的寶貴精神財富，其生成受一定的社會物質基礎的制約，在不同歷史時期、不同歷史條件下呈現出不同的表現形態。精神生產的主體是人，教育家精神的主體是教育家和優秀教師。新時代以來，黨中央和國務院高度重視教師隊伍建設，教師隊伍不斷壯大，教師隊伍素質不斷提升。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牢記“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初心使命，堅持不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繼承和發揚老一輩教育家的濃厚家國情懷和強烈社會責任感等優秀精神品質，在教書育人中鑄就了獨特的教育精神氣質，展現了中國特有的教育家精神。理論和實踐都表明，教育家精神是馬克思主義精神生產理論在新時代教育實踐中的現實形態，彰顯出教育家和優秀教師推動精神生產的高度自覺。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馬克思主義精神生產理論為教育家精神的形成和發展奠定了理論基礎，教育家精神的形成和發展賦予了馬克思主義精神生產理論新的時代內涵。

（三） 現實邏輯：教育強國建設及高質量師德師風建設的現實需要

強國必先強教，強教必先強師。教育家是新時代教育事業高質量發展的中堅力量，教育家精神是以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為代表的廣大教師群體對教育事業堅定信念的集中反映，是推動教育事業高質量發展的精神動力。新時代教育家精神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導向的有機統一。一是教育家精神生成于教育強國建設的目標指引。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提出“加快教育強國建設”以及“到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的目標。教育強國建設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鑄魂育人工程，要以黨對教育事業的全面領導為根本保證，以高質量教育體系為支撐，以服務高質量發展為任務，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任務，為強國建設培養中堅力量?！皞ゴ髸r代呼喚偉大精神，崇高事業需要榜樣引領?！盵3]教育強國建設必然需要以教育家精神為精神引領和信念支撐，大力弘揚教育家精神是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的內在要求。新時代新征程，要著眼于中國式現代化的人才支撐，培養造就更多教育家型教師，推動教育深化改革，提高教育質量，為強國建設培育時代新人。二是教育家精神的提出是新時代高質量師德師風建設的現實需要。師德師風影響教師隊伍的整體素質，關乎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落實，關乎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教育使命和職責。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出臺的第一個專門面向教師隊伍建設的里程碑式文件，對教師隊伍建設作出了頂層設計。2019年，教育部等七部門聯合印發《關于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的意見》，為全面提升教師思想政治素質和職業道德水平，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提供了基本遵循。教育家精神的出場正是新時代加強師德師風建設的現實需要，教育家精神六個層面的核心內涵為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提供了精神標尺。與此同時，教育家精神的出場也是對近年來師德師風問題的積極回應。近年來，隨著教師隊伍的不斷壯大，師德師風問題日益凸顯，違背師德師風問題的個案頻繁被曝出，在互聯網的傳播和發酵下，諸多負面案例對社會造成不良影響，嚴重影響了公眾對教師群體乃至教育事業的信任。師德師風建設是一項長期性的系統工程，要筑牢教師信念之基、信仰之基。教育家精神正是以崇高師德師風的引領為教師隊伍提供了根本遵循，教育工作者要謹記師德師風的底線要求，同時也要以教育家精神的各項要求為高位引領，以成為教育家型教師為目標導向，為教育強國建設積蓄磅礴力量。

二、教育家精神的價值意蘊

教育家精神是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群體的崇高精神凝結，具有鮮明的道德感召力、人格影響力、價值引領力、實踐驅動力，為高質量教師隊伍建設提供了目標指引，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注入新的內容，豐富了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

（一） 教育引導價值：為高質量教師隊伍建設提供了目標指引

教師肩負著“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使命，是教育發展的第一資源。2023年5月2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指出：“要把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作為建設教育強國最重要的基礎工作來抓，健全中國特色教師教育體系，大力培養造就一支師德高尚、業務精湛、結構合理、充滿活力的高素質專業化教師隊伍?！盵4]習近平總書記先后就教師素養作出系列重要批示指示，發表系列重要講話，對新時代教師的師德師風、能力素質等提出殷切希望和全面要求，從“四有好老師”到“四個引路人”，從“大先生”到“教育家精神”，這一系列重要論述集中體現了黨和國家對教師發展一以貫之的高度重視。從教育家精神六個層面的核心內涵來看，教育家精神構建了廣大教師共同的價值追求，增強了廣大教師的精神歸屬，成為廣大教師精神世界的鮮明坐標。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人遇到好老師是人生的幸運，一個學校擁有好老師是學校的光榮，一個民族源源不斷涌現出一批又一批好老師則是民族的希望?！盵5]大力弘揚教育家精神，有助于教育、引導、激勵廣大教師堅定理想信念，以教育家為榜樣，樹立“躬耕教壇、強國有我”的志向抱負，更好地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

（二） 精神傳承價值：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注入新的內容

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是由一系列生動的精神坐標構成的精神鏈條。教育家精神彰顯著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品質，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中特殊而重要的一員。教育工作擔負著為黨鑄魂育人的重要使命，是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要堅持黨對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教育家和優秀教師是在黨的關懷和培養下逐漸成長起來的，其躬耕于黨領導的社會主義教育事業中。在中國共產黨革命、建設、改革的不同時期，一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秉持“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初心使命，躬耕教壇，把畢生心血奉獻給了教育事業，為教育事業付出了辛勞、奉獻了力量、貢獻了才智。教育家精神蘊含的“理想信念、道德情操、育人智慧、躬耕態度、仁愛之心、弘道追求”等精神基因與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內在相通、高度契合。教育家精神鍛造于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之中，在新時代應運而生，是中國共產黨帶領廣大教育工作者在教育領域創造出來的精神成果，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家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在教育領域的豐富與拓展，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注入新的時代內容。

（三） 話語建構價值：豐富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

中國特有的教育家精神，既不是復原中國歷史上教育先賢的傳統精神，也不是照搬照抄西方國家的教育精神，從形式到內容都具有民族性、原創性和時代性?！敖逃揖裉峁┝酥袊鴮處煹莫毺乩斫?，構成了中國特色教育學話語體系的標識性概念。”[6]教育家精神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生成于新時代，富有時代特征。自古以來，中華民族就有尊師重教的優良傳統，重視師道精神的提煉和傳承。教育家精神是對中華優秀傳統師道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是古今中外教育思想精髓的集大成者。在一定意義上，教育家精神這個概念的提出，極大地豐富了中國特色教育學科話語體系，對于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具有重要意義。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要“注意加強話語體系建設”。[7]目前，教育家精神成為哲學社會科學領域一個新的核心話語體系。自“教育家精神”這個概念提出以來，不同學科的專家學者圍繞“教育家精神”開展了系列研究，對教育家精神的發展脈絡、時代價值、內涵要義、弘揚路徑等都有深入的闡釋，這對于進一步豐富哲學社會科學學術體系、話語體系都有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三、新時代教育家精神的賡續理路

教育家精神具有不斷發展、與時俱進的精神特質。新時代弘揚教育家精神，要遵循其生成發展的內在規律，從立足根本任務、厚植文化根基、明確方法原則等維度探索其賡續進路。

（一） 著眼于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

賡續教育家精神要著眼于立德樹人這個根本任務，培養一代又一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造就大批可堪大用、能擔重任的棟梁之材。一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必須擁有一支政治素質過硬、業務能力精湛、育人水平高超的高素質教師隊伍。廣大教師要以“教育強國”為目標指引，堅定理想信念、厚植教育家情懷，自覺踐行“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教育使命，在教育實踐中將教育家精神轉化為自己的行動自覺。二是要發揮思政課的關鍵作用?！八颊n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思政課作用不可替代，思政課教師隊伍責任重大?！盵8]教育家精神形成于中國共產黨的育人實踐中，將教育家精神融入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必然選擇。在“大思政”格局下，我們要充分發揮教育家精神全面育人的功能，不斷提升思政課的針對性和吸引力。一方面，我們要善于發揮思政小課堂的育人功能，深入挖掘教育家和優秀教師在教育實踐中形成的精神資源，在課堂上講好教育家和優秀教師的先進事跡和感人故事，詮釋教育家精神的時代內涵。另一方面，我們要善用社會大課堂，打造“行走的思政課”，在教育實踐中激發學生對教育家精神的理解和共鳴，邀請優秀教師代表、教育家典型等進行宣講交流，使得學生在言傳身教中厚植家國情懷。

（二） 厚植教育家精神的文化根基

教育家精神的賡續要堅持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不斷厚植教育家精神的文化根基。一是要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厚植教育家精神的文化底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根本和源泉，是中華民族專屬的精神標識。教育家精神的賡續不能脫離特定的歷史文化土壤，要充分挖掘和闡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核心思想的時代價值，將其置于中華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中，明晰教育家精神的文化內核，厚植其文化根基，豐富其文化內涵。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一批批教育家和優秀教師一以貫之地從中華民族尊師重教的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精神力量，新時代新征程廣大教師更要主動擔當起賡續文脈的重任，不斷增強文化自信，推動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為教育家精神注入時代內涵。二是要以革命文化培育教育家精神的紅色底色。在長期革命斗爭中，教育工作者躬耕教壇形成的教育家精神，構成了今天教育工作者的精神標識。新時代弘揚教育家精神要持續挖掘革命文化的精神力量，發揮其教育功能。一方面，我們要有計劃地挖掘、整理、開發和利用在革命和建設時期形成的紅色教育家的感人事跡，豐富賡續教育家精神的紅色資源；另一方面，我們要豐富紅色教育家典型事跡、紅色教育家精神的宣傳方式，提升賡續教育家精神的實效性。三是要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激發賡續教育家精神的活力。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植根于社會主義建設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立足于中國實際同時也積極借鑒國外文化的有益成果，促進形成了一大批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文化產品。新時代我們要賡續教育家精神，就要不斷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推出更多以教師為題材，歌頌教育家典型、詮釋教育家精神的優秀文藝作品。同時，有關部門還要充分運用各種文化資源和數字新媒體技術，以數字技術賦能教育家精神的宣傳，在全社會形成尊師重教的良好氛圍。

（三） 明確賡續教育家精神的方法原則

弘揚教育家精神要取得實效，方法原則是關鍵。新時代，教育家精神的弘揚要處理好四個方面的關系。一是要處理好“時效性”和“長效性”的關系。教育家精神的弘揚是一項具有系統性、長期性、廣泛性的工程，既要抓住眼前的契機，也要著眼于長遠的系統設計和長效機制。一方面，要注重時效性，有關部門要依托重要時間節點、重大節慶紀念日開展系列活動，營造崇尚教育家精神的環境氛圍。另一方面，要注重長效性，有關部門要完善制度保障，構建弘揚教育家精神的長效機制，如創新教師培養培訓機制、改革教師考核評價機制、完善教師榮譽表彰制度等。二是要處理好“老一輩”和“新一代”的關系?？陀^來說，弘揚教育家精神的重點要多闡釋老一輩教育家的先進事跡，使得新一代的教育工作者深受啟發，備受鼓舞。但是，如果只是一味地講述“老故事”，忽視了“新內容”，就可能會讓新一輩教育工作者感到老一輩教育家“可望而不可即”，這違背了傳承老一輩教育家精神的初衷。所以，在充分挖掘老一輩教育家故事的同時，也要關注“當下人”“當下事”，講好新時代教育家的故事。三是要處理好“關鍵少數”和“絕大多數”的關系。在教育領域中，杰出教育家往往是本領域中的領頭人，但他們只是“關鍵少數”，普通教育工作者作為“絕大多數”奔赴在教育一線，默默無聞、勤于奉獻、甘于平凡。平凡孕育著杰出，杰出引領著平凡。我們在弘揚教育家精神時，既要弘揚杰出教育家的高尚品質、先進事跡，也不能忽視對普通教育工作者的關注。四是處理好“榜樣示范”和“負面警示”的關系。一方面，有關部門要構建合理的榜樣選樹機制，開展多層次的榜樣選舉、表彰活動；另一方面，要對違反師德師風的教師進行嚴肅處理，公開曝光反面案例，在全社會形成震懾效應，以此警示廣大教育工作者遵守師德師風。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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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習近平.加快建設教育強國 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有力支撐[N].人民日報，2023-05-30（001）.

[5]習近平.全面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 努力把我國基礎教育越辦越好[N].人民日報，2016-09-10（001）.

[6]馮建軍.“教育家精神”：中國特色教育學話語體系的標識性概念[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24，（02）：14.

[7]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4.

[8]習近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2.

（責任編輯：黃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