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非遺中的色彩語言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集中呈現和獨特表達,深刻地體現了中華民族精神。非遺色彩語言的再生設計為社會美育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構建國家認同與文化認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了有效的載體和可行的路徑。本文以青海省土族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為研究對象,采用數字化的分析工具,歸納梆梆會儀式剪紙獨特的色彩語言特征,并在此基礎上探索其適應社會美育需求的創新性發展共生互聯應用模式,以期為非遺色彩語言的當代轉換與實踐提供有效參照。
關鍵詞:非遺;剪紙;色彩語言;美育
Abstract: The color languag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represents a concentrated and unique expression of the exceptional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profoundly reflecting 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e regenerative desig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olor language provides an effective medium and viable approach for social aesthetic education to inherit the outstanding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foster national and cultural identity, and cultivate a strong sense of community among the Chinese people.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color language of Tu-nationality Biangbiang Hui ceremony paper-cutting in Qinghai province as its research subject. By utilizing digital analysis tools, it aims to identify the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color language in this paper-cutting art form and explore an innovative development model that fosters symbiotic interconnection to meet the demands of social aesthetic education. Ultimately, this research aims to provide valuable insights for contemporary transformation and practical applic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olor language.
Keyword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paper-cutting;color language;aesthetic education
基金項目:中央美術學院自主科研項目資助《中華美育傳統與非物質文化遺產關系研究》(項目編號:20QNQD17);高等教育科學研究規劃課題《鄉村文化振興背景下高校弘揚中華美育精神的機理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3MY0401)。
“要扎實做好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系統性保護,更好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推進文化自信自強。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深化文明交流互鑒,講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故事,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1]系統性保護與創造性轉化耦合發展是推動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的有效途徑。“色彩作為一種物理性的現象也與民間文化觀念相關聯”[2],非遺中的色彩語言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集中呈現和獨特表達,深刻地體現了中華民族精神。近年來,國家高度重視美育工作,全社會興起了一股美育熱潮。伴隨著全民審美素養的提升,社會美育需求層次也相應提高。非遺色彩語言的再生設計為社會美育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構建國家認同與文化認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了有效的載體和可行的路徑。但是,關于非遺色彩語言適應社會美育需求的相關研究較少,其關鍵要素與理論邏輯更是沒有被清晰完整地闡釋。
基于此,本文以青海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土族梆梆會儀式剪紙的色彩語言為研究對象,對2012年至2024年跟蹤式田野調查所收集的266件儀式剪紙樣本進行科學的色彩分析,利用OpenCV提取樣本圖片中像素點,使用K-means聚類算法對樣本圖片進行色彩處理,采用機器學習技術對數據進行分析。最終,歸納梆梆會儀式剪紙獨特的色彩語言特征,并在此基礎上探索其適應社會美育需求的創新性發展應用模式,以期為非遺色彩語言的當代轉換與實踐提供有效參照,有助于非遺色彩語言再生設計更好地滿足社會美育需求。
1 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的研究價值
梆梆會①是每年春季在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縣的村落中舉行的一種廟會活動,不同村落開展的時間略有差異,有的是二月初二,也有的是三月初三。廟會由村中的長者、廟官、青苗頭和法師組織,②全體村民共同參與。活動內容包括酬神、游藝、買賣等類型,具體為祭祀龍王、跳梆梆舞、掛龍幡、踏青、聚餐、趕集、唱花兒、雞蛋會等。梆梆會是土族民俗文化保留最為完整的活動之一,2007年5月被列為青海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儀式活動中會制作和使用一組體量巨大紙幡,矗立在儀式空間的中心,百余掛十余米長,色彩異常絢麗的紙幡懸掛在高聳的幡桿上,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橫向對比中國少數民族剪紙藝術傳統的諸多案例,很少見體量如此巨大的儀式剪紙。
圖像是源于視知覺的一種表現,是人類用視知覺理解和把握世界的一種方式[3]。色彩作為圖像的重要組成部分,給人以直接的視覺感受,同時,伴隨色彩被廣泛應用于生活中,色彩也被賦予了超脫視覺之外的多重特殊含義,形成了具有審美價值、情感價值、文化價值、政治價值的色彩語言。烏丙安認為:“在色彩語言中色彩又是色彩語言的形式即色彩語言的能指,而通過色彩語言的象征所表達的潛藏著的人們內心深處的民俗信息是色彩語言符號的所指。這種‘能指’和‘所指’的結合,便構成了完整意義上的民俗符號系統。色彩語言的傳遞模式為:社會中的人將一定的意義賦予到某種色彩或色彩組合中,而另外的人通過這種色彩或色彩組合能領悟到其中的含義。這就要求雙方之間對這種賦予的意義有個約定。”[4]色彩語言作為具有文化隱義的非語言交流系統,是“人類社會中作為信息傳遞手段的色彩和意義結合的符號系統”[5]。色彩語言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有體現,尤其在少數民族的服裝服飾、器物、儀式等生產生活中,“色彩在少數民族社會中是作為一種民族風俗習慣出現的,是歷史文化心理積淀的結果,并成為民族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6]可以說,色彩語言對于少數民族民俗、文化等方面的研究有著重要的意義。
梆梆會以村社為單位組織,全體村民都會深度參與其中。將儀式與村民緊密連接在一起的,便是紙幡。儀式中百余掛紙幡分屬于村落中的不同家庭,春節過后,去本村的法師家中“訂幡”是村里每戶人家必不可少的事情。法師做好紙幡后,村民將其取回供奉在佛龕中,于儀式活動當天由家中的男性家長去廟里,親自將其系掛在十余米的幡桿上。當幡桿升起,來自不同家庭的紙幡緊緊地系在一起,融合成一團奪目的色彩。紙幡強烈的色彩語言具有極強的表現力和視覺沖擊力,深刻地印入當地人的集體記憶之中,經過百余年的演進,已經成為構建民族文化認同的重要符號與紐帶,蘊含著豐厚的民族觀念與情感,述說著土族獨特的民族歷史與傳說,極具典型性,因此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2 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的分析
2.1 色彩樣本的采集與數據庫建設
本文作者于2012年3月至4月和2024年3月至4月對青海省互助縣姚馬村梆梆會展開田野調查,實際拍攝儀式剪紙圖片素材6360張,其中紙幡圖片2166張,經篩選獲得266張圖片用于色彩分析。儀式中的紙幡主要有不染色的黃色紙幡和染色的彩色紙幡兩種類型,彩色紙幡又可以分類為帶鏤空龍形紋樣的龍幡和帶太陽花紋樣的花幡兩大樣式,其中龍幡通過主體龍的色彩的不同,分為白龍幡、黑龍幡、黃龍幡、青龍幡、赤龍幡五種,花幡則以圓形對稱花幡和點狀對稱花幡為主。本文選擇最具代表性的龍幡為樣本進行色彩分析。
2.2 龍幡色彩語言的提取與分析
2.2.1 計算色彩直方圖
采用OpenCV對采樣圖片進行第一次色彩提取,計算色彩直方圖。色彩直方圖的前5個峰值代表了圖片中顏色分布最密集的區域,并以此5個數據作為K-Means算法的聚類中心(表1)。
2.2.2 K-means聚類計算
運用Python庫scikit-learn中的K-means算法,針對圖片的色彩進行第二次聚類分析,選取色彩直方圖中的5個峰值顏色值作為簇質心,將其轉換為K-means算法能夠處理的格式,并作為初始值對K-means算法進行初始化。調用K-means的fit方法進行聚類,直至不再有新的聚類計算發生,得到預定的提取數的顏色及顏色占比(表2)。
2.2.3 特征色的選擇與配色方案的建構
通過聚類計算,我們獲得了25組特征色(不含白色)數據。在此基礎上,通過對傳承人、村民、設計師等不同群體的走訪調研,采用機器學習技術對數據進行分析。最終篩選出15種特征色(表3),以及5種配色方案(表4)。
2.3 龍幡色彩語言呈現的特征
2.3.1 制作工藝與色彩的關系

龍幡在圖案和形制制作上,采取了剪紙、刻紙和上色三種制作技法相結合的形式形成龍幡的圖案樣式。龍幡主要著色區域為龍身、龍爪、龍嘴和背景這樣四個部分,除了白龍龍幡以外,其他四色龍幡龍身與背景色之間的白色的出現,一方面是為了防止龍身顏色與背景顏色在染色過程中因為沒有空隙而造成混色,保證色彩的純正和獨立性,防止因為混色出現五色之外的顏色,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證白色的純潔。
2.3.2 色彩分布及搭配
通過對龍幡的色彩應用提取分析可以看出,色彩應用數量基本遵循不超過五種顏色的原則,但是在色彩呈現上,黑色并沒有出現,而是以藏青、深藍、靛藍這幾種深色進行替代,同時青色以灰綠、薄荷綠等進行呈現。在色彩搭配上,整體色調通過冷暖色相搭配(例如在部分龍幡中,如果龍身的主體色為冷色,則龍爪、嘴巴和背景色則會使用暖色進行搭配),以及主要應用中飽和度和低飽和度的色彩的方式,形成一種素雅、柔和、和諧的色調,這與陜北、華北和東北地區剪紙的高飽和度色彩語言差異較大。
我們通過與龍幡制作者的口述史調研,發現龍幡色彩呈現中低飽和度,一方面與制作者自身的審美喜好有關聯,另一方面則與紙幡制作和使用的材料也有很大關系。制作紙幡所用的紙材為純白色的綿紙,綿紙是一種用樹木的韌皮纖維所制成的紙,因為其色白柔韌,纖維細長如綿,所以被稱作綿紙。因為綿紙的纖維較長,故其具有較強的韌性,能夠滿足其作為紙幡的功能(懸掛于幡桿上,如被風吹動,可以保證在儀式期間不破損斷裂)。也正是因為綿紙長纖維的特性,使得綿紙具備較強的吸水性,所以在染色過程中,綿紙可以呈現很強的暈染效果。同時,在染色顏料的選擇上,制作者選擇了染毛線用的酸性染料,這是經年篩選的結果,只有這種染料最適合吸水性較好的長纖維綿紙,同時也比較經濟實惠。在使用時,制作者需在色粉中兌以大量的清水稀釋,以便于顏色在綿紙上快速上色,稀釋后的顏色在純白的綿紙上迅速暈染,形成了低飽和度的獨特色彩。
2.4 龍幡色彩語言的文化闡釋
象征性是色彩語言文化最顯著的特征之一,無論在有形文化中還是在無形文化中,色彩都或隱或顯地訴說著情感,表達著意義。[7]龍幡中的色彩作為土族梆梆會儀式中出現的重要視覺要素,也是土族民族文化表現的重要象征符號。龍幡的色彩語言中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遵循“五色”原則,這與當地的龍王傳說以及中國傳統的五色觀有很大的關聯性。互助縣北面一座雪山,當地人稱為“龍王山”,山上有紅龍峰、黑龍峰、白龍峰、黃龍峰、青龍峰五座山峰,當地民間傳說山上住著東海金紅龍王、南海龍王、北海龍王、中海龍王、西海龍王五位龍王。這五種顏色分別直接對應著龍幡的五色。而在中國傳統色彩系統中,“色不過五,天有六氣,降生五味,發為五色。”[8]五色與五行相呼應,即木為青、金為白、火為赤、水為黑、土為黃,五色并不僅僅只是視覺上的色彩,它已經超脫了視覺范疇,成為承載中國人自然觀和哲學觀的重要文化概念。
3 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再生設計及其美育價值
3.1 梆梆會儀式剪紙傳承面臨的困境
經過近二十年的發展,我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已經步入正軌,全社會已經建立起對非遺保護的普遍認知,“非遺熱”方興未艾。但是,在時代變革的洪流中,傳統的非遺與當代的生活之間的矛盾始終存在。以梆梆會為例,第一,作為一項極具地域文化屬性的非遺,其傳承以村落為主體,只在本村及鄰近村落被知曉,文化傳播和影響力較弱。第二,隨著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離開鄉村進入城市,這項活動的參與人群逐漸減少,其活力勢必也會隨之減弱。第三,在傳統社會中,村落廟會活動具有教化村民的作用,而在當代社會中,其教化功能已經幾乎喪失殆盡。第四,作為一項綜合性的民間文化藝術活動,梆梆會富含豐厚的美育資源,但是其美育價值沒有得到發掘和利用。

3.2 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再生設計與文創應用
梆梆會中的紙幡不僅僅是儀式中的道具和裝飾,它是民族精神的視覺呈現,是民族文化的重要載體,更是以美化人、以文化人、啟迪大眾、浸潤心靈的重要抓手。通過挖掘紙幡背后多維的色彩語言,通過非遺再生設計,賦予其更廣闊的生存空間與生命力,可以為梆梆會的傳承與保護帶來更具活力的創新性方案。
再生設計理論從人與自然的共存關系出發,強調設計的可持續性、整體性和適用性。究其根本,再生設計蘊含的底層邏輯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可持續思維。在這一點上,中國傳統的自然觀與造物觀,與當代的再生設計理論,遙相呼應,產生了共鳴。文創衍生品作為文化藝術傳承的新載體,在當下備受公眾喜愛,越來越多的文旅景點、美術館、博物館將其獨特的文化藝術元素進行提取再設計,通過文創產品的載體形式,賦予了這些傳統文化藝術符號與元素更生動有趣的新生力。梆梆會儀式中的紙幡色彩語言遵循中國傳統色彩中的“五色”理念,主題又是極具傳播性和應用性的龍形紋樣,具備極佳的品牌寓意。同時,龍幡的色彩語言又呈現出獨特的,具有中低飽和度的高級美感與時尚感,這些色彩搭配應用方案可以與文創產品設計、當地的農副產品包裝設計進行很好地結合。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再生式的結合”不是生搬硬套的舶來品,而是本土化的老樹發新芽,不會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從本地土族文化中生長出來的傳統色彩方案,經過再生設計,既保留了傳統的根脈,又適應當代生活的需求。而再生設計的前期深度調研與設計師的深度思考,又是一個對傳統色彩語言、圖像內涵的再認識、再思考與再提煉,對參與其中的設計師群體而言,也是一個再教育的過程,更是一個非遺創新推介的過程。對于公眾而言,非遺通過再設計,更親切地走入公眾視野,可以更廣范圍地進行傳播,也將為文旅經濟提效注入新活力。
3.3 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再生設計與美育的共生互聯
梆梆會活動中蘊含著豐富的美育資源,遺憾的是,無論是儀式中的音樂、舞蹈還是剪紙,都只被少部分高校研究者所關注和重視。盡管梆梆會已經是青海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但是其傳承還是靠每年固定的儀式行為和傳承人的內部傳承沿襲,沒有產生面向社會的美育聯結。
非遺的傳承應該與美育進行共生聯動。非遺中的色彩語言可以通過再生設計、美育課程設計等方式,更好地進入社會美育、學校美育的體系之中。有學者認為,“藝術設計在助力非遺教育傳承的同時,通過非遺項目道具、器物的造型設計、項目所需的圖案、紋樣設計等發揮了其美育功能。”[9]對于當地的教育者來說,像梆梆會這一類的非遺項目,其豐富的藝術形式,包括本文著重探討的色彩語言,都是極具地方文化特色的美育教學資源。當地中小學的美術課程以及當地文旅景區可以結合梆梆會中的色彩特點、色彩語言建構體系,研發出類似梆梆會紋樣設計課程、剪紙課程、色彩美學鑒賞課程、色彩搭配課程、時尚設計課程等一系列以梆梆會非遺色彩語言為內核的特色美育課程和美育實踐工作坊。通過與學校美育、社會美育的共生互聯,一方面拓展了非遺的傳承空間,為非遺傳承賦予了新的生命力;另一方面也為當地的美育發展提供了豐厚的資糧。
在新媒體和短視頻快速發展的當代,社會美育需求正在快速增長,社會美育的對象和范疇也在發生著變化。“短視頻為美育的全民普及提供了可能。”[10]借助新媒體渠道,區域性非遺活動的傳播有了更便捷、高效的平臺和路徑,在田野調查中我們也發現,梆梆會活動傳承人已經將“拍出來好看”作為組織儀式、制作紙幡的重要標準之一。鏡頭后面各大短視頻平臺上的觀眾,成為除了村民、游客、學者之外,傳承人需要認真對待的另外一群人。一個大美育的時代已然到來,飛速增長的社會美育需求亟待我們投入更多的力量。
4 結語
本文從非遺色彩語言再生設計適應社會美育需求的獨特視角出發,采用口述史調查、色彩聚類計算等方法,使用OpenCV、K-means、機器學習技術等數字化分析工具,對青海省土族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進行了數字化的采集、整理與分析,并在色彩應用方面做出了探索,提煉出龍幡色彩語言的特征色和配色方案,為后續的再生設計提供了可靠的數據支持。在此基礎上,闡釋了梆梆會儀式剪紙色彩語言再生設計的美育價值,提出了色彩語言再生設計與美育的共生互聯的應用路徑。
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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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葉欣,吳飛.數字化語境下的傳媒業生態重構[J].新聞與寫作, 2020(12):14-21.
6 注釋
①實際讀音應為“biang biang”,但因為目前沒有對應的漢字,故按當地文旅部門的使用習慣,用“梆”字表示。
②廟官是村落中村廟的管理者,同時也負責聯絡、主持村里一切和村廟相關的宗教活動。青苗頭是村落自發成立的村社組織“青苗會”的成員,由各家族的青壯男性擔任,是舉辦村社活動的中堅力量。法師是村落中各種廟會活動的主持人,也是儀式剪紙的制作人和非遺傳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