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三維審視

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躬身實踐鍛造了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就是要引導各族人民牢固樹立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共同體理念。它是全體中華兒女的身份認知和情感認同，是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思想基礎，更是中華民族抵御風險挑戰的強大武器。在奮力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上，我們必須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為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主線，進一步拓展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開辟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推進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高質量發展，最終助力中華兒女早日實現強國復興夢。

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理論溯源

（一）馬克思共同體思想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魂”之所在

馬克思共同體思想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理論根底。馬克思認為社會共同體主要有三種形式：第一種是自然共同體，例如由血緣關系構建的原始部落逐漸形成的部落聯盟，聯盟內部成員之間相互依存，對生產勞動、生產資料和勞動產品的占有完全融為一體。第二種是虛幻共同體，如資本共同體和貨幣共同體，各成員之間通過資本或者貨幣為紐帶相互聯系，共同體之間豐富的社會聯系被壓縮成單一的經濟活動，人與人之間的社會性關系通過資本或者物的形式表現出來，呈現出一種“虛幻的、抽象的”共同體關系。第三種是“真正的共同體”，又被稱之為“共產主義聯合體”或者“自由人聯合體”。在這樣的共同體中，生產資料實行公有制，社會生產力達到極高水平，物質資源極為豐富，人的勞動不再是因謀生需要，而是興趣所致，即真正“自由的勞動”。馬克思認為，人的個性自由只有在這種共同體中才能得到充分發展，這種“自由人聯合體”打破了世界各個國家和民族之間的隔閡和界限，促進了世界范圍內的交往活動，真正實現了各民族之間的平等與聯合。

毋庸置疑，馬克思“自由人聯合體”思想與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在理論上存在共通之處。馬克思所倡導的多民族國家是歷史常態，其中，以政治統一促進民族融合的理念和建設真正的共同體促進民族融合的觀點，皆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魂”之所在。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所蘊含的“各族人民牢固樹立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共同體理念”，本身是對馬克思“自由人聯合體”思想中確立平等團結、和諧互助民族關系的理論繼承與創新發展。應當說，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源自馬克思主義民族融合理念與共同體思想，是新時代我黨站在新的歷史起點對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的原創性發展，是對民族復興重任和各民族平等團結發展問題作出的創新性回答。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根”之所系

中國是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中華民族在五千多年的發展過程中形成了獨特的中華傳統文化。中國共產黨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養分，推動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彰顯鮮明中國特色，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奠定文化根基。

多民族團結是中華民族流傳下來的重要財富，也是我國深厚的歷史優勢。在中華各地區、各民族的長期交往過程中，“大一統”觀念最終凝聚為一種全民共識，成為歷代中華兒女所追求的主流價值觀念，蘊含著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國家觀念要素。“大一統”觀念發源于先秦，最早出現于《春秋公羊傳》中“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也”，體現出先秦對天子至上的政治倡導。隨著秦漢大一統政權的確立，歷代中央政府又實施了一系列統一措施，包括實行統一的交通制度、文字標準，以及廢除百家學說獨尊儒家學說等，進一步完備了“大一統”理念的政治格局，使得儒家思想逐漸成為影響中華各民族的主流觀念，為中華民族形成穩定的政治共同體及深入的文化思想認同提供了現實可能。從此以后，歷朝歷代統治者皆重視邊疆管理與民族規治，逐步穩固“大一統”的融合格局；而各民族之間對國家統一的心理認同，又進一步為多民族統一融合奠定了更加堅固的民心基礎。在整個“大一統”思想發展的歷史過程中，不同階段之間存在一定差異，但“大一統”觀念對統一國家的認同至今根深蒂固。中華文明以共同體為本位，以家國情懷為紐帶，強調對國家和民族的責任倫理，至今表現出超越時空的穩定性和連續性。中華民族所信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庭式的民族治理路徑，是對西方民族理論的全面超越，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孕育和發展夯實深厚文化根基。

二、中華文明突出特征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歷史互嵌

（一）中華文明連續性鑄就中華民族共同體亙古不息意識

中華文明是世界上唯一綿延不斷且以國家形態發展至今的偉大文明。中華文明的連續性是中華文明最突出、最基礎且居于首位的特性。在世界歷史發展的大洪流中，古老的中華文明與古埃及文明、兩河文明、古印度文明并稱為歷史最為悠久的世界四大文明。但四大文明中唯有中華文明雖然歷經王朝更迭，但主體文化從未間斷，始終以儒家文化為主流，是當今世界唯一沒有間斷、發展至今的歷史文明。

已有研究發現，在5100多年前，我國就出現了類如良渚的都邑性聚落和以南佐為代表的區域性國家，這標志著中華文明的正式形成。中華文明連續性具備兩個突出標識，一是文字的記載和使用。中華文字體系歷經五千多年的歷史演進與發展，其造字方法已經十分成熟。從甲骨文到金文，再到篆書、隸書，以及后來的楷書、行書，中華文字使用至今不曾中斷。二是文化習俗的延續和傳承。中華民族歷來推崇的“仁、義、禮、智、信”“與人為善”“一諾千金”等價值理念，和以春節、中秋、重陽為代表的傳統節日習俗，以及中華兒女血脈相融的華夏一統、家國一體等思想，不僅凝聚著中華民族的文化共識，增進了文化認同，而且促進了中華文明的血脈賡續、綿延發展。濃厚的家國情懷和歷史意識，奠定了維護中華民族大團結的基礎，歷經歲月而不變色，成為中華民族的精神支柱。中華文明突出的連續性特性，使得中華民族擁有最廣泛的民族認同與文化自信，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和發展提供最原始的心理認同。在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發展歷程中，中華文明始終有源有流、有根有脈、綿延不絕、從未中斷，鑄就了中華民族同心同德、自強不息的民族氣節，鑄就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生生不息的歷史發展意識。

（二）中華文明創新性鍛造中華民族共同體革故鼎新精神

中華文明孕育富有創造精神的中華民族，而中華民族也依靠勤勞和智慧，使中華文明在歷史長河中不斷地創新與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文明的創新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守正不守舊、尊古不復古的進取精神，決定了中華民族不懼新挑戰、勇于接受新事物的無畏品格?！蓖怀龅膭撔滦约仁侵腥A文明的鮮明特質，也是其長盛不衰的動力之源。中國共產黨在四個時期的歷史發展充分彰顯著中華文明突出的創新性鑄就了中華民族變革進步意識。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在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中國革命的同時，不照搬照抄蘇聯革命道路，果斷放棄“城市中心論”，轉而結合中國具體實際，團結領導人民成功找到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發展道路，最終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吸取蘇聯建設教訓的基礎上，獨立自主地探索適合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經過全國人民的艱苦奮斗，“一化三改”社會主義建設取得巨大成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開創和發展積累了寶貴的歷史經驗和深厚的物質基礎。

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通過深刻總結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經驗教訓，汲取世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歷史經驗，在堅持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基礎上，明確提出走自己的發展道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這個歷程中，中國共產黨先后提出了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并以此為指導，成功引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穩步前進。

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立足中國國情，創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使得我黨我國各項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邁上新的臺階。

在中國共產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中華文明突出的創新性始終是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源頭活水。中華文明革故鼎新、與時俱進、勇于創新的特性，鑄就了中華民族敢為人先、銳意進取的民族品格。它是中華民族共同體不斷發展變革的活力之源，鑄就著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變革進步意識。

（三）中華文明統一性決定中華民族共同體團結統一價值旨歸

中華文明具有突出的統一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明的統一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各民族文化融為一體、即使遭遇重大挫折也牢固凝聚”。中華民族長期以來的“大一統”格局，形成萬眾一心、團結集中的統一性。中華民族五千多年來的歷史經驗更是證明，團結統一是福，分裂動蕩是禍，捍衛國家統一是所有中華兒女共同的義務。每逢國家陷入困境、民族面臨危機，中華兒女總是齊心協力勇敢抗敵，共同書寫抵擋外來侵略的壯麗篇章?？梢哉f，一部中國歷史，就是一部中華兒女抵御外來侵略的歷史，就是一部多民族互相融合、共同締造偉大祖國的歷史。在中華文明的歷史進程中，中國各民族通過交往交流形成了水乳交融的統一文化屬性，形成對中華文明的文化認同。在中國文化的長河中，“家國一體”情懷是一條重要的文化紐帶，“家國同構”觀念緊密地連接著個人、家庭和國家，成為中華文明凝聚力和向心力的不竭源泉，同時也是維系民族團結和國家統一的永恒動力。此外，中華文明“大一統”的理想追求，要求中華文明國土保持完整、國家保持穩定、民族相互團結。這個追求是由中華文明突出的統一性所決定的，誰若違背這個信念，就是對中華文明統一性的背離。正是這種精神深處的文化認同，使得中華民族在危難時刻依然能緊緊團結在一起，攻堅克難、共度時艱。中華文明的統一性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是中華民族代代延續的永恒基因，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價值引領，鑄就中華民族團結一心、攜手共進意識，鑄就中華民族共同體凝聚人心、增進認同意識，也從根本上決定著中華民族團結統一的歷史趨勢。

（四）中華文明包容性涵養中華民族共同體海納百川開放格局

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過程中，中華民族與世界其他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斷舍短取長、兼容并包、豐富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文明的包容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取向，決定了中國各宗教信仰多元并存的和諧格局，決定了中華文化對世界文明兼收并蓄的開放胸懷?！敝腥A民族具有突出的包容性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從民族上來看，中國歷史上有三次大的民族融合。一是華夏與“四夷”共同融匯成華夏共同體。春秋戰國時期，隨著各國開展長期的爭霸、兼并戰爭，促成了區域性的整合、融合，形成了華夏共同體；漢武帝時期，百越部落與羌人部落進一步同華夏共同體融合一體，自在的中華民族開始形成。二是魏晉時期，匈奴、鮮卑等北方游牧民族大規模涌入中原地區，這標志著第二次大規模的民族交融逐漸展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民族融合給漢族帶來新鮮血液，在這之后的隋唐時期，各民族之間的交往交融又進一步深化。三是唐朝滅亡之后，隨著各個朝代之間的演進與更替，少數民族與漢族之間深度融合發展，直至清朝廢除明朝推行的“華夷之辨”，倡導漢族和其他各個民族同是中華民族。

從文化上來看，中華文明自古以來以其開放包容的特質聞名于世。從國內來看，我國在五千多年文明發展歷程中，曾出現過不少民族，他們在誕生、分化、融合的過程中，最終演變成現在的56個民族。在中華文化的長期浸潤下，56個民族凝聚在中華民族旗幟下，使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空前增強。從國際來看，在漫長的世界歷史進程中，從古代佛教東傳、儒家與伊斯蘭教交流互鑒，到近代大量西方先進文化、科技、思想、制度以及馬克思主義思想傳入中國，再到新時期各個方面實現全方位對外開放，中華文明始終通過與世界其他文明的互動、交流與借鑒，不斷吸納多元文化煥發新的活力，展現其在多元融合中的持久創新。不難看出，正是國內各民族之間的不斷融合交流，才不斷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正是我國與世界各族人民長期的交流融合，才逐漸鑄牢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意識。正是中華文明崇尚交流交融、百川匯流，才最終鑄就中華民族海納百川、同舟共濟的開放格局，強化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世界交往意識。

（五）中華文明和平性彰顯中華民族共同體協和萬邦處世姿態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強調：中華文明具有突出的和平性。和平性是中華文明的基本價值之一，是中華文化傳承發展的核心理念。在中華文明根源中，和平被視為一種內在價值，體現在社會組織、道德倫理和政治理念中。中華文明在追求和平方面展現的持久不懈努力，既源自文明發展初期的精神要求，也源于中國倫理體系中的重要準則。這種對和平的執著追求貫穿中國歷史的方方面面，構成中華文明獨特的文化精神。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便有“崇和”“尚和”思想。例如，先秦時期《周易》一書出現“天下和平”的概念，“天地感而萬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在中華文化演進過程中，炎黃子孫世世代代相傳“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以和為貴”及“家和萬事興”等價值理念。在對外交往方面，中華文化一直倡導“親善睦鄰”“協和萬邦”等和平思想。在中國歷史長河中，我國曾長期擁有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國力，但令人值得稱道的是，中國幾乎沒有侵略和殖民他國的經歷。即使是達到巔峰國力的歷史王朝，其外交政策也更傾向于維護國內安定、文明繁榮，而非通過征服他國來擴張疆域。這一特點突顯出中國古代文化對和平、穩定以及自身發展的高度重視。尤其在明朝時期，鄭和率領艦隊曾七次遠渡西太平洋和印度洋，途經30多個國家和地區，甚至最遠到達紅海和東非地區，但他們沿途帶去的絕非戰爭，而是茶葉、絲綢和瓷器。歷史事實證明，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才是國家繁榮正道，而采取軍事侵略、實施霸權行徑則必然導致國家衰敗。中華文明的和平性，從根本上決定中國始終是“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而今，中國堅守“不爭霸”“不稱霸”的和平發展道路，提出共建“一帶一路”，積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解決世界和平問題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這種堅持和傳承源自對國家歷史和中華文化的深厚自信，也充分表明我國人民對國家實力的充分認同。中華文明開放包容、互利共贏的和平理念，鑄就著中華民族自信從容、親仁善鄰的處世姿態，鑄就著中華民族共同體多元一體的和平發展觀念，成為社會主義建設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動力源泉。

三、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提供動力

（一）有助于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精神指引

中國式現代化是以龐大人口規模為基礎的現代化，旨在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達到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相互協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等諸多目標。中國式現代化是一個普惠全民、共享發展的現代化，努力維護好每個人的利益、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是故，如何處理好個人與集體的關系、各民族與中華民族之間的關系，如何在中華民族共同體成員之間尋找最大公約數，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中國式現代化的推進成效。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由于將“集體主義”的價值追求、“中華民族一家親”的情感歸屬和“各民族共同走向現代化”的利益訴求有機融合，將個體、民族與國家融為一體，強調在整個中華民族共同利益之下的團結協作，必將豐富中國式現代化關于公平公正、人人平等的價值內涵，必將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價值引領和價值規范。與此同時，歷史正反兩方面的經驗啟示也告訴我們，“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越強，精神力量也就越大，民族也就越團結，共同奮斗的力量也就越強大?！辫T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必定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不可或缺的價值引領和精神指引。

（二）有助于深化中華文明傳承發展和文化認同

中華文化認同的過程伴隨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對中華文化認同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核心任務之一；傳承中華傳統文化符號、觀念等，是中華民族共同體群體文化認同的生動實踐。對優秀思想理論和價值觀念的珍視傳承，本就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題中應有之義，這些思想理論和價值觀念會為中華民族時代發展增添活力。在中華文化強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影響下，外來文化、思想理論等元素會被融入中華文明體系之內，為構建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深化中華文明傳承發展提供有利條件。此外，中華文化不僅要繼承，還要不斷推進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進一步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同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隨著全球交流深入，中華民族與世界各國的互動日益頻繁，而現代文化為中華文明的弘揚和演進提供新的推動力，引介諸多新的觀念、方法和手段。這不僅有助于鞏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也有助于傳承中華文明優良傳統，吸納當代科技和思想文化的精華，為中華文明的現代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提供強大動能。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必將在整個社會鞏固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從內心深處喚醒整個中華民族的心理認同和文化認同，進而增進各族人民對中華文化和偉大祖國的認同感，將自信從容的狀態融入全民族精神氣質與文化品格中，不斷增進整個中華民族的文化認同，建立起捍衛國家統一的堅固思想堡壘，最終匯聚起各民族共同團結奮斗的強大精神力量。

（三）有助于增強文化自信

文化乃是國家、民族之靈魂，承載著中華民族最深刻的精神追求。文化自信是促使一個國家堅定向前的永恒動能。我國民眾的文化自信主要表現為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堅定自信，不僅是對過去的自信，更是對當下和未來的期許。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要說哪個政黨、哪個國家、哪個民族能夠自信的話，那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中華文明的燦爛歷史孕育了中華民族對豐富多彩文化的深厚自信，這種自信源于中華民族對自身博大精深文化的深刻理解，并逐漸形成一種堅定的文化自信。堅定文化自信，樹立從容自信的文化心態，養成昂揚向上的精神風貌，善于繼承勇于創新，是增進認同、團結人民的強大精神力量。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社會主義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通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依托中華民族豐富的歷史底蘊和共有的文化傳統，以加強各民族之間的交往交流交融為基本手段，不斷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問題，持續豐富中華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園，矗立起一座座精神大廈，必然為實現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共同富裕、為構建更加和諧的美好社會提供重要支撐。

基金項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鑄牢青年大學生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實踐路向研究”（項目批準號：23YJA710017）、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中國共產黨開展‘樹立大歷史觀’教育及其寶貴經驗研究”（項目批準號：23YJA710045）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李強系河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閆碩系河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孔九莉 劉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