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堡文化傳承發展路徑研究

屯堡文化是貴州歷史積淀下來的特色文化遺產，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充分挖掘闡釋這一文化瑰寶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價值，傳承發展屯堡文化，對于推進貴州文化自信自強、促進多民族和諧共生、助推鄉村振興、推動文旅融合以及助力貴州建設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模范省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一、屯堡文化的特色亮點和文化底蘊

（一）獨一無二的明韻集合

屯堡文化承續著中華文化的傳統基因，是獨一無二的明代文化“活化石”，其原生性、獨特性、神秘性和完整性都是無可替代的。漢移民帶來的中原和江南文化，與黔中大地文化融合形成了“屯堡文化”，是具有世界唯一性的文化瑰寶。600多年來，屯堡人沿襲著鳳陽漢裝、雕花窗欞、演武地戲、鬼面儺雕等生活文化習俗，成為一個特立獨行的文化樣本，演繹了同根同源的中華文化在遷徙環境下傳承、建構、發展的典型范例。屯堡人生生不息地沿襲著明代江南地區的傳統習俗，執著地承繼著儒家忠、孝、仁、義、智、信、禮、勇的價值理念，創造了既不同于本地少數民族，也有別于漢族后移民的文化體系。在全國同類歷史文化現象已近消失的情況下，屯堡文化獨立存活于安順大地，形成了活態傳承的文化體系。

（二）多位一體的文化集合

屯堡文化多位一體，集多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內涵和底蘊為一身：一是治理文化。屯堡文化蘊含了明清以來治理邊疆的豐富經驗，形成了獨特的貴州治理文化。二是軍旅文化。屯堡社區擁有集體活動參與性強、注重集體榮譽、注重忠義仁勇、敢于擔當作為的優良軍旅傳統。三是軍屯文化。明代貴州安順的軍屯，涉及軍戶承頂、屯田民化、軍戶賦役等內容，可謂中國軍屯集大成者，也是軍屯文化的活態見證。四是農耕文化。屯堡農耕文化中的“養地”“栽種”“管理”“不違農時”等系統經驗影響至今。五是移民文化。源于軍事移民的屯堡孕育了濃厚的移民文化。數百年的積淀，屯堡軍人屯耕為業，世代繁衍，漸次形成家族，或軍功世家、或文化世家、或工匠世家，為不忘初心、牢記根本，屯堡人撰修家譜、創修祠堂、營造祖塋，演繹屯堡人家國情懷、不忘初心的文化堅守故事。六是漢民族族群文化。屯堡人保留著漢民族傳統的歲時節慶、人生禮儀、家族傳統等文化因子，形成了一系列獨具特色的物質文化和非物質文化，構成了漢民族地域性的文化體系，可與徽州文化、客家文化等相媲美。

（三）“滇喉黔腹”的資源集合

黔中重鎮安順作為“滇之喉、黔之腹”，歷史上是建屯設堡的核心區，也是今天屯堡文化保存最為完整的地區。屯堡分布在安順的六個區縣，目前大約有300多個屯堡村寨，20余萬屯堡人。各屯堡村寨既相對集中，又各具特色，在方圓近百里的范圍內如點點繁星閃耀于夜空，這種分布格局和文化特色有利于形成一個集中的屯堡文化區，整體進行保護、傳承發展和規劃利用。安順處在“多彩貴州”和“七彩云南”兩大旅游熱點的連接線上，是大西南黃金避暑帶上的重要樞紐，區位優勢明顯。特別是屯堡文化相對集中完整的平壩區和西秀區，文旅融合資源富集，依托黃果樹、龍宮等世界級旅游資源，屯堡文化與紅色文化、三線文化、布依文化等交相輝映，品質旅游、健康生活、康旅養生、歸心筑夢等文旅業態蓬勃發展，前景廣闊。

（四）家國情懷的使命集合

屯堡文化承載著維護國家統一的歷史使命、家國情懷。貴州衛所屯軍是明朝采取北守南進的國家戰略，即在北方強防務修長城鑄牢邊關，在南方平戰亂建屯堡治理西南的總體戰略中的關鍵一環。屯軍大規模組織修建衛所城池，并在周邊設立屯堡，奠定了今天貴州的城市分布格局，也對貴州建省和后來的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明朝初期的“調北填南”引發貴州歷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為深遠的移民開發浪潮，不僅改變了貴州的民族結構和人口結構，也讓活態傳承至今的屯堡文化與多姿多彩的地方民族文化相融共生，形成了貴州一體多元的文化格局。屯堡文化忠勇擔當的家國情懷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優秀傳統基因。從“調北征南”到“調北鎮南”“調北填南”，屯堡起到了維護國家統—、促進民族融合、維護社會穩定的作用，推進了多民族國家的一體化進程。

二、屯堡文化傳承發展面臨的現實阻滯

（一）文化空間封閉受限

受地理條件制約，屯堡村落選址多在山水之間形成的小型盆地或“壩子”上，屯與屯、屯與周圍村落之間受到山水阻隔，形成相對獨立、封閉的空間，村落與村落之間較少產生橫向聯系，這是屯堡文化完整保存至今的重要原因。然而，文化交流、傳播的路徑也因此受到阻隔。時至今日，屯堡文化“明韻集合”的集群效應并不明顯，外界對屯堡缺乏整體、深入的了解。屯堡文化被譽為“孤島文化”“明代歷史活化石”，但獨特的歷史文化名片并未帶來相應的文化影響力和旅游吸引力。后疫情時代，旅游業復蘇重振、“井噴”發展，游客對黃果樹瀑布、龍宮風景區趨之若鶩，熱情不減，而與之相較，近在比鄰、散點分布的天龍屯、云峰屯等景區卻游客稀少。

（二）文化內涵發掘不足

自20世紀80年代安順地戲赴法國、西班牙演出，屯堡文化產生轟動效應以后，進而帶動了學術研究的熱度。但是，研究者多是就屯堡論屯堡，將其視為一個文化孤島的封閉現象，過于強調附會明代屯軍移民的歷史敘述，忽略了屯堡村寨在后期發展中所形成的特點和價值，少有與周邊其他族群進行比較性研究。正所謂“北有萬里長城，南有千里屯堡”，屯堡文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究竟何謂屯堡文化？其獨特價值何在？對于屯堡文化的豐富內涵、歷史源流、外顯特征、資源利用等主題，目前尚缺乏權威性、共識性的研究成果。特別是既有研究成果囿于學術圈，即便是“關注田野的歷史敘述”，也沒有與“田野”本身緊密聯系起來，因此屯堡文化研究并未走進大眾視野，屯堡文化不為外界所知，也就難在旅游市場靚麗“出圈”。

（三）文化遺產開發失衡

經由政府、學者、媒體和地方精英共同建構和傳播，對屯堡人和屯堡文化的身份進一步認同，屯堡村民從被動轉向主動，開啟了將文化資源轉化為文旅產業的市場化行為。然而，由于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意識不足，屯堡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或多或少遭到自然破壞或人為損毀。如一些屯堡古建筑當其木質建材面臨風雨侵蝕、蟲蠹鼠嚙等破壞時，未被及時發現和修復補救。在城鎮化發展和旅游開發過程中，一些村民為了生活的便利，對具有歷史價值和文化印記的古建筑進行改造、重建；還有一些村民搬遷異地，老屋舊宅被棄置荒廢。如云山屯、本寨等雖較好地保存了屯堡建筑遺產，但住戶外遷導致“空巢”現象，使得整個屯堡缺少生機與活力，同時屯堡地戲、屯堡山歌、屯堡刺繡、安順木雕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也面臨傳承乏力、后繼無人的現實問題。

（四）文化傳播效果欠佳

近年來，雖然無論是省級或地方政府層面的屯堡文化宣介還是學術界的“屯堡學”研究均取得一定的成效。如地方旅游管理部門圍繞“600年活化石”“大明遺風、江南余韻”下足了宣傳的功夫，但鮮有根據不同年齡階段、不同受眾需求調整宣傳方式和內容，取得的傳播效果不甚顯著，在宣傳方式的多樣性、精準性方面還有較大拓展和提升空間。而從旅游供給和產業形態來看，無論是以農耕文化著稱的鮑家屯，還是軍事防御文化突出的云山屯，抑或是蘊含江淮風韻的天龍屯，在旅游開發的過程中同質化現象嚴重，不能提供給游客強烈的新鮮感和記憶點。因此，游客觀賞時大多走馬觀花，并產生屯堡只看一個就夠了的認知，屯堡文化未能在游客中形成良好的口碑效應。

三、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現實路徑

屯堡文化傳承發展需以自身豐富獨特的文化資源為基礎，立足現實、開拓創新，探索出一條既能促進本區域文化發展又能加快地區經濟社會進步的發展路徑。

（一）內容為王——筑牢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之基

文化傳承發展，內容是核心，屯堡文化的傳承發展必須依托豐富的，有價值、有溫度、有傳播力的文化內容和文化產品。目前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不是缺資源，而是缺開發、缺創意。未來應根據屯堡獨特的文化特征，以及其文化精神內涵與品質，不斷豐富屯堡文化的內容和產品。

1.深挖屯堡文化內涵，打造屯堡好故事

屯堡文化包含以屯堡建筑、屯堡服飾為代表的物質文化和以跳神、信佛修佛、抬汪公、宗教祭祀等為代表的精神文化，其所蘊含的豐富內涵和價值是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核心內容。“講故事”是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好方式，好故事不僅可以傳遞知識和智慧，還可以傳遞價值觀和道德準則，是受眾最樂于接受并引發其共情共鳴的方式。屯堡好故事隱藏在屯堡人600年積淀塑造的人文內涵中，反映在屯堡人獨特的生活方式和世代傳承的精神信仰里。目前，屯堡具有傳播力、影響力的好故事比較有限，未來應深入挖掘、提煉屯堡文化中最富特質、最具價值的文化精髓和精神標識，打造出一批屯堡好故事，既有屯堡人入黔的歷史故事、屯堡英雄的故事、屯堡名人的故事，又有新時代屯堡發展的故事，要用故事吸引人、打動人，擴大屯堡文化的影響力。

2.因時而變，促進屯堡文化創造性轉化

屯堡文化作為明代中原文化在黔中大地流變和遺存的產物，既保留了先祖們的文化個性，又經長期的耕戰耕讀生活融入了當地的少數民族文化，因而創造出自己獨特的地域文化。文化演進的步伐生生不息，因時而變。我們應促進屯堡文化創造性轉化，使屯堡文化中最基本的文化基因同現代社會相協調；應結合時代的特點和要求對至今仍有借鑒意義的內涵進行開發、拓展，對其陳舊的表現形式加以改造，進行內容上的升級與轉化，賦予它們新的時代內涵和現代化的表達形式，讓生長在屯堡的遺產、收藏在屯堡博物館里的文物、書寫在屯堡古籍里的文字活起來，在新時代煥發生機。

3.精心創作，打造獨特地域文化產品

獨特地域文化產品既是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核心內容，也是最重要的物質載體。優秀的文化產品既能有效傳承與發展屯堡文化，又能創造一定的經濟價值。未來，一要完善創作激勵機制，深入推進以屯堡文化為核心內容的小說、散文、詩歌、戲劇、電影、電視劇、歌曲、小品、舞臺劇等文藝作品的創作，打造出一批文藝精品；二要加強創意設計和質量把控，借助市場的力量生產出承載著屯堡文化和記憶的旅游商品和旅游紀念品。

（二）文旅融合——激活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之魂

文旅融合不僅能推動文化和旅游業的發展，促進區域經濟增長，還可以促進屯堡文化的傳承發展。為更好推動屯堡文化走出屯堡，走出貴州，結合區域文化特色和當前文旅融合的時代特征，未來在文旅融合發展中應重點圍繞以下三點下功夫。

1.非遺+旅游

非遺與旅游融合不僅能增強游客的文化體驗，也為非遺“活”起來開辟了新路徑。近年來，非遺與旅游融合范疇不斷擴寬，業態更加豐富，非遺+研學、非遺+民宿、非遺+文創、非遺+演藝、非遺+節慶等多樣化模式成為各地文旅發展的生力軍。屯堡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非遺資源，如：地戲、跳花燈、屯堡山歌、屯堡服飾、屯堡銀飾制作工藝、安順木雕、屯堡石頭建筑技藝等，未來要將巨大的屯堡非遺文化資源的存量激活，在旅游與非遺共融發展中不斷豐富旅游供給，使600余年的屯堡文化得到更好地傳承發展。

2.文化+場景

文化與場景并重是新文旅未來發展的方向，文化旅游在重視地域特色文化的同時更應重視場景的營造。場景是由硬件設施和軟件系統構建的，其中，硬件指建筑與空間，軟件主要指這些設施與活動背后所體現的審美趣味、價值觀、生活方式和體驗等文化性要素。最美的風景是人，最好的旅行是人與景的交融，將游客帶入日常生活場景，在場景中沉浸，深度體驗場景中的人、景、事，才能真正用身體去感知目的地的文化，這無疑深化了旅游景區的內涵，也拓展了旅游景區的外延。未來，在屯堡文化與旅游融合發展過程中，應更加強調游客視角，讓屯堡文化回到生活場景中，更好地營造主客共享的美好生活空間。

3.打造特色文旅IP

“文旅IP”是指文化與旅游要素融合下，文旅企業和產品的品牌形象。文化是旅游的靈魂，旅游是文化的載體，IP則是文化旅游的代言人。有時因為一位名人、一部劇、一首歌、一句詩，我們可能就會赴一座城，也許這就是文旅IP提升旅游業競爭力的最好詮釋。如安徽涇縣著名風景區“桃花潭”，就是因李白的詩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成為火爆的旅游目的地。成功的文旅IP具有辨識度高、形象化和擬人化、內涵豐富、具有親和力等特點。屯堡文化傳承發展應以屯堡特色文化為依托，將潛藏在屯堡文化中獨特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符號顯性化、形象化、情感化，打造出多樣化、有溫度的文旅IP，喚起傳播對象的情感共鳴和文化認同，并實現其市場價值。

（三）創新渠道——豐滿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之翼

1.建好窗口展形象

要重視屯堡文化窗口建設，全力打造屯堡文化綜合展示“窗口”。博物館、文化館是屯堡文化對外宣傳的重要窗口，未來一要爭取在貴州省博物館設置屯堡文化展示區，利用省級博物館平臺擴大屯堡文化知名度；二要加強安順市地域內博物館和文化館建設，進一步完善屯堡石器、木雕、服飾、銀飾等屯堡文化專題館的內容并利用新技術手段豐富陳列形式、提高展出質量，形成一流的屯堡文化展示平臺。此外，還應繼續強化博物館、文化館的文化宣傳與教育功能，推進屯堡文化進社區、進機關、進校園、進鄉村，擴寬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路徑。

2.景區聯動引流量

做好屯堡景區與安順周邊景區聯動，如黃果樹、龍宮、格凸河等的聯動，加強“黃龍屯格”一體化建設，充分實現安順域內景區間資源共享、客源共享和資源互補，實現區域內抱團發展和差異化發展。此外，還應加強屯堡景區與省域內其他知名景區聯動，如西江苗寨、荔波、梵凈山、鎮遠、海龍屯景區等的聯動，通過資源融合、交通串聯等措施，開發科學、個性化的精品旅游線路。

3.廣辦活動吸眼球

一要多辦節慶活動。屯堡人有多種信仰，節慶活動既有傳統的慶賀祭奠節日，又有崇神的拜佛會活動，可謂年年不中斷，月月有活動。比如：正月初九的“玉皇會”、二月十九的“過河會”、六月十九的“ 觀音會”、冬月十三的太陽會、抬汪公、打清醮等。屯堡文化對外傳播應將屯堡人豐富、獨特的節慶活動作為基本渠道，通過系列特色文化活動來吸引游客的關注，進一步推動文旅融合發展，助力鄉村振興。二要多辦文化交流活動。近年來，圍繞屯堡文化，安順已經成功舉辦了多種形式的文化交流活動和學術研討活動，如與南京、滁州等屯堡文化溯源地開展的“山川共情、文脈同源”文化交流活動，“多彩貴州風·大明屯堡行”活動，屯堡人家過大年系列文化品牌活動，文化中國（安順）屯堡面具節活動、“屯堡學”國際學術研討會、明代屯堡學術研討會等。未來應進一步加大國內國際文化交流的深度和廣度，借助文化交流活動造勢，擴大屯堡文化的影響力。

4.科技賦能促傳播

在大數據如“5G、6G、元宇宙、人工智能、智能圖譜、區塊鏈”等快速發展的新時代，傳統的文化產業與互聯網技術相融合形成“互聯網+文化產業”的新形態，為文化產業的發展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例如，數字敦煌體驗項目，將莫高窟等用數字影像的方式呈現，這種使傳統文化遺產與現代科技完美結合的方式取得了極好的傳播效果。屯堡文化走出去要借助現代科技的力量，實現智能化、數字化發展，各景區要充分利用新興媒介渠道，通過微視頻、網絡直播、動圖等形式以及游戲、音樂、動漫、影視作品、網絡文學作品、紀錄片、AR、VR技術的產品創作等，借助Facebook、YouTube、Twitter等國外社交媒體平臺和抖音、快手、小紅書、微信視頻號等國內新媒體平臺加大國內國際宣傳力度，逐步形成網絡宣傳矩陣，增強旅游產品的可視性和傳播力。

（四）多元參與——匯聚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之力

屯堡文化傳承發展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任何單一主體都不可能完成，未來應集合各方力量，如政府、媒體、文化企業、社會組織、個人等，通過多元主體共同參與、有機耦合、同心協力，最大化提升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效能。作為當前屯堡文化傳承發展最重要的主體，政府應發揮好組織、規劃、運行、監督等方面的優勢，做好管理者和把關人。但是，政府的角色定位也應隨傳播領域的變化而不同，比如在文化宣傳交流領域，應采用以政府為主，民間、企業為輔，政府扶持加企業運營的半市場化運作模式。而在對外文化貿易中，為追求文化的商業經濟價值，則應讓文化企業擔當主角，市場配置資源，采用以企業為主體、政府補貼支持為輔、銀企合作的市場化運作模式；文化企業是屯堡文化傳承發展最重要的主體之一，要充分發揮好文化企業的文化功能，創造出更多有影響力、傳播力的文化作品和文化商品；媒體要承擔好主體和載體角色，既要發揮通訊社、紙媒、廣播電臺、電視臺、網絡媒體以及海外華文媒體的作用，也要整合包括Facebook、YouTube、Twitter等為代表的西方社交媒體力量；社會組織具有重要的輔助作用，要發揮好非政府組織、民辦非企業單位、基金會和宗教團體的作用與力量；個體的作用對屯堡文化傳承發展也不可忽視，要喚醒每一位屯堡人的文化自覺，他們既是屯堡文化傳承發展的主體也是最重要的載體，要讓他們自信地做屯堡文化的傳播人。此外，屯堡文化傳承發展還需具有全球化的視野，要把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及資源結合起來，把走出家門與走向世界結合起來，進一步擴大開放度，真正提升屯堡文化的影響力和感召力。

作者方克敏系中共貴州省委黨校文史教研部副教授；李儲林系中共貴州省委黨校文史教研部副教授；李官麗系中共貴州省委黨校文史教研部講師。

責任編輯：陳文蘭 李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