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隨著新經濟新業態加速發展,以及新生代群體職業價值觀的轉變,自由職業人員不僅規模激增,而且群體特征也在發生深刻變化。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面臨著思想引領實效性不高、組織化水平較低、高水平代表人士隊伍建設較難和資源配置效率不高的工作困境。需要從工作思路、工作場域、工作內容、資源配置四個方面進行系統變革,通過數字鏈、供應鏈、利益鏈和價值鏈“四鏈”同構,多維提升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效能。
關鍵詞:自由職業人員;系統變革;四鏈同構;統戰工作
作為新的社會階層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由職業人員在增加就業機會、緩和社會矛盾、推動共同富裕和促進精神文明繁榮方面都起著積極作用。做好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事關經濟社會發展,也事關黨的執政地位和群眾基礎,是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1]。然而,相比新的社會階層中的其他群體,這一群體的統戰工作起步較晚,探索較少,亟待進一步總結規律,彌補短板,突破盲區,提升工作的科學性。本研究基于浙江統戰工作實踐及自由職業人員的調查,針對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須破解的難題,探討有效的應對之策。
一、自由職業人員的群體特征
(一)群體特點變化
自由職業人員是指不與用人單位建立長期固定的勞動關系,以個體職業為主要形式,憑借自己的知識、技能和專長,為社會提供專業服務并獲取勞動報酬的人員。他們主要分布在文化和經濟兩個領域,包括自由撰稿人、網絡作家、編劇、自由教育職業人員、自由科技信息人員等[2]。已有研究指出,自由職業人員普遍具有專業性、獨立性和職業性的特點[3]。但是,隨著新生代群體職業價值觀轉變、互聯網和新技術的結合、內外部環境對就業形勢的沖擊,自由職業人員在規模激增的同時,其內部結構也日趨復雜。
1.新經濟新業態的自由職業人員激增,群體碎片化更為凸顯
平臺經濟的蓬勃發展,為自由職業人員提供了更多的就業機會,使得新經濟新業態的自由職業人員人數激增。以杭州市為例,當前網絡作家、自由職業的互聯網營銷師、MCN機構靈活從業人員等新經濟新業態的自由職業人員占全部自由職業人員的61.1%,遠超從事傳統行業的自由職業人員(見圖1)。這一狀況深刻改變了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的年齡結構、行業結構、地域分布等,也使得他們在年齡、學歷、收入、價值取向等方面出現了進一步分化,從而導致該群體較難形成共同的利益訴求與成熟的群體意識。
2.自主性受到一定沖擊,話語權部分缺失
為了應對新的市場機遇并規避生存風險,越來越多的自由職業人員選擇注冊工作室或小型經濟組織發展事業。部分自由職業人員依附于平臺謀生,雖不受雇于任何特定組織,但卻和平臺維持長期經濟契約關系。因此,自雇不再是自由職業人員唯一的就業形態,自雇、他雇和雇他相交織的模式成為當前自由職業人員勞動關系的主流。這增加了自由職業人員與現行經濟體制的嵌入性;同時,也導致自由職業人員不再“自由”,工作內容存在虹吸效應,工作流程隱藏“系統剛控”,工作收入實際“隱形減少”[4],在一定程度上沖擊了自由職業人員的執業自主性,導致他們的話語權部分缺失。
3.專業準入門檻降低,職業跨界成為常態
不同于傳統自由職業人員具備一定專業資質,當前自由職業人員的專業準入門檻在不斷降低,其專業權威性正在逐步瓦解。與此同時,隨著知識經濟和互聯網技術的普及,自由職業人員的工作正在呈現出服務性和生產性相融合的趨勢,兼業成為其工作常態。調查顯示,在杭州市的自由職業人員中,同時供職于2個行業以上的占到87.3%。此外,自由職業人員的地域流動性和職業流動性正在進一步增強,這在幫助自由職業人員累積更多社會資本的同時,也影響了他們的行業深耕和職業精神培育。
4.網絡化特征明顯,影響力具有一定的隨機性和偶然性
當前,自由職業人員的工作、生活、社交都呈現出更高的網絡化特征。調查顯示,73.3%的自由職業人員的工作需要依托互聯網進行,每天在互聯網上進行社交互動的人員比例高達98.1%。專業性與網絡性的相互交織使得部分自由職業人員在網上具有較高的影響力。但是,除少部分人的影響力較為長久外,大部分自由職業人員的網絡影響力具有隨機性和偶然性。這使得自由職業人員易追逐短期利益,從而存在忽視職業道德甚至觸碰法律底線的風險。
(二)自由職業人員的思想狀況
1.職業繁榮和苦于謀生的雙重圖景
經濟的發展為自由職業人員創造了更多的收入機會,也提高了自由職業人員的收入水平,尤其是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為他們提供了更多知識變現的空間。社交軟件和平臺算法的不斷成熟,使得自由職業人員的工作靈活度得到了進一步提升,他們的工作體驗較以往更為豐富。調查顯示,高達76.2%的自由職業人員對當前工作的整體滿意度較高,其主要原因包括自主性高(80.2%)、工作時間彈性大(77.5%)、實現個人價值(64.3%)、可以更好地平衡事業家庭關系(59.6%)、對自身價值的變現度高(56.6%)。同時,自由職業人員也遭遇著較大的工作壓力、生存壓力和較高不確定性的職業預期,對行業及自身的未來發展都充滿擔憂。相比傳統行業,自由職業人員較為缺乏勞動保障,在勞資糾紛和職業升級方面都存在較大困境。18.4%的受訪者表示沒有簽訂任何經濟合同;84.3%的受訪者表示從未接受過任何有組織的繼續教育培訓;57.0%的自由職業人員表示,相比過去,他們必須面臨更長的工作時間、更大的工作強度及更大的生活困難;30.2%的受訪者認為自己在未來6個月可能會失業;23.4%的受訪者認為自己所在行業會在5年內消失。
2.自我悅納和社會偏見的復雜心境
自我悅納與社會偏見使得自由職業人員呈現出高幸福感和低公平感交織的復雜心境,體現在相對較高的自我認同和較低社會認同并存(見圖2)。一方面,自由職業人員的自我認同度較高。調查顯示,近半數受訪者的自我認同高。同時,由于具備較高的專業性和服務性,自由職業人員具有較高的職業榮譽感,并能獲得圈內的口碑和尊重,這進一步增加了他們的幸福感。另一方面,自由職業人員與社會其他人群之間存在較為明顯的社會張力。例如,社會對這一群體缺乏認識與理解,有時會為其貼上“不務正業”“無業游民”“啃老”的身份標簽,傳統行業一定程度上對他們抱有偏見。這些都給自由職業人員帶來了較大的負面情緒。調查中,87.8%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曾遭遇與實際不符的指責與歧視,75.3%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曾因未獲得應有的社會權利而感到憤怒。
3.社交多維卻倍感孤獨的社交困境
不同于以往的線下社交,當前的自由職業人員更多借助各類社交軟件開展線上社交,極大拓展了朋友圈。調查顯示,自由職業人員人人用網、日日在網。這一方面緩解了以往的自由職業人員邊緣性明顯、社交圈封閉、存在社交時差的社交困境,另一方面卻加劇了自由職業人員的孤獨和迷茫。調查顯示,71.2%受訪者的線上社交是其日常社交的首選,但社交密度增加的同時社交質量并沒有相應提高(見圖3)。很多受訪者表示,線上社交大多屬于“生人社交”,很難產生共情和共鳴。當面對網絡上的多元聲音時,由于缺少價值參照系,自由職業人員的價值觀容易受到沖擊,導致自我懷疑。因此,自由職業人員社交中存在孤獨和迷茫依然是常態。
4.信任政府卻政治冷漠的政治傾向
自由職業人員對政府的滿意度和信任度較高。調查顯示,73.1%的受訪者相信中國共產黨可以帶領中國走向更好的未來,69.8%的受訪者對當前政府社會經濟治理和政務服務表示滿意,但86.8%的受訪者表示自己的政治活動(包括政治培訓、建言獻策、官方組織的調研考察、參政議政)參與度較低。這樣的局面可能有以下幾個原因:一是參政渠道受限,96.4%的受訪者表示不知道如何進行政治參與;二是參政意愿不強,83.1%的受訪者表示自己對政治參與不感興趣,73.2%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沒有時間參與;三是參政能力不足,59.6%的受訪者表示對相關的政策不了解,85.4%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的參政能力欠缺,甚至有11.4%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的參政能力極低;四是參政安全感較低,尤其是一些以互聯網內容制作為生的自由職業人員擔心不小心觸碰意識形態紅線,對自身事業發展帶來不利影響。此外,調查發現,部分自由職業人員的政治關注,通常以切身利益作為出發點和參照點,參政動機具有一定的功利主義導向,參與行為具有隨機性、偶然性和無序性。
二、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存在的困境
當前,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受限于資源、方法、機制、標準等因素,仍然面臨思想引領實效性不高、組織化水平較低、高水平代表人士隊伍建設較難和資源配置效率不高的困境。
(一)思想引領實效性不高
做實自由職業人員思想政治工作是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任務。針對其所體現的個人主義和拜金主義膨脹的傾向以及價值觀異化等風險,傳統的引領手段無法完全奏效。例如,在思想引領的內容供給方面,缺乏對自由職業人員的有效聯系,導致對他們的思想動態及訴求掌握不全,內容投放無法做到有的放矢,使得引領內容供給與工作對象需求之間存在錯配。又如,在工作思維等方面,“以管理代替服務”的思維慣性依然存在,對網絡統戰的認識不足,缺乏相關理論和實踐知識,使得思想引領較難達到預期目標。
(二)組織化水平較低
由于缺乏工作組織的聯系,自由職業人員相比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中的其他群體更加渴望通過加入組織或社群尋求歸屬感,然而受限于組織設計、組織能力等因素,自由職業人員的組織化長期處于較低水平。其中所凸顯的主要問題包括組織覆蓋面較窄和組織能力較弱。雖然許多城市的新聯會在基層已實現全覆蓋,但針對自由職業人員的組織,其覆蓋面較為有限。同時,與自由職業人員相關的行業協會及自組織尚未發育成熟,且黨組織覆蓋不足,也無法與新聯會形成組織協同,從而使多數自由職業人員無組織可屬。另一方面,近年來出現了一些針對自由職業人員的創新項目與創新基地,但不同程度上存在定位不清、平臺載體建設不足、活動質量不高等問題,無法有效服務自由職業人員,也無法使參與其中的自由職業人員更好服務社會,反映出“組織起來”不夠的問題。
(三)高水平代表人士隊伍建設較難
各地已相繼將自由職業人員納入新的社會階層代表人士隊伍,并從教育培養、管理使用方面展開了相應探索,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依然存在代表性標準不清、建設機制不明的問題。面對自由職業人員這一“碎片化”群體,在如何平衡個人的社會影響力和群體代表性、一套標準是否可以層層套用等方面,依然存在較大分歧和爭議。另一方面,對于自由職業人員代表人士的培養,當前存在觀察周期長與影響力穩定性弱、管理辦法少與隊伍建設要求高等矛盾,亟須進一步提升識人能力、完善管人方式、提高用人水平。
(四)資源配置效率不高
統戰資源不足、配置效率不高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中不可忽視的一個客觀現象。雖然各地統戰部門已采用“借”“導”“引”“融”“聯”等方式不斷爭取更多工作資源,但依然存在工作經費少、工作人手少、工作載體少、工作渠道少的“四少”問題。同時,一些統戰干部的思想認識和工作能力尚不能適應新情況、新變化,大統戰工作格局下的部門間協同和分工還有待進一步完善,統戰資源使用中的上下聯動、左右打通、區域協同還不夠充分。這些在不同程度上影響了工作資源的高效使用。
三、提升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效能的理念和路徑
面對當前困境,需堅持系統思維,從思想引領、組織化建設、代表人士隊伍建設及相關資源優化配置等方面,對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進行系統變革。
一是將工作思路從“部門為中心”變革為以“成員為中心”。統戰工作歸根結底是做人的工作。《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明確“堅持尊重、維護和照顧同盟者利益”作為統戰工作的基本原則,再次強調統戰工作以人為本的價值邏輯。因此,需堅持把注重自由職業人員需求,發揮他們主體作用作為重點考量來開展工作,以破解當前統戰工作“一廂情愿”的現實困境。二是將工作場域從線下拓展為線上線下融合。針對自由職業人員網絡化特征明顯的現實,需將統戰工作場域從線下拓展到線上。網絡統戰在凝聚網絡共識、豐富參政議政方式、提高統戰工作科學化水平方面具有獨特優勢,為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開辟新陣地、延長工作手臂、提供工作對象全渠道發展的可能。但必須指出的是,不能以“鍵對鍵”的網絡方式取代“面對面”的傳統方式,需積極探索線上線下融合途徑,在線上線下兩個空間推進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以便更有效地將自由職業人員“組織起來”。三是將工作內容從“做少數代表人士少數方面工作”迭代到促進“全體統戰成員全面發展”。沿著“以人為本”的價值邏輯,突破過往“精英”與“草根”的區隔,將工作對象從標志性人物延伸到一般性人士,工作關注點從單向度拓展到全方位,工作目標在圍繞中心服務大局的基礎上增加對自由職業人員全面發展的關照,并以更精準的工作內容設計回應自由職業人員的發展性需求,從而發現、選擇不同層級的代表人士。四是將統戰資源從“碎片化利用”擴展為“集成作戰”。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壯大統戰力量是做好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重要保障。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需引入政府、企業、社會等多元主體,打破體制界限和區域壁壘,積極爭取更多資源并不斷提高資源整合效率,促使各類統戰力量從“各自為戰”轉向“集成作戰”。這需要在一定范圍內推動各種資源進行聯通,形成“區域一體、上下貫通、左右聯動”的工作機制,實現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資源從單體配置向平臺配置轉型,從局域配置向全域配置轉型,從單向配置向共享配置轉型。
基于上述理念,可以以“四鏈”同構的路徑進一步提升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效能。
(一)建設數字鏈,以數字化引領統戰工作
一是建設數字綜合管理系統。不斷完善數據采集體系,打通統戰部門與其他部門以及自由職業人員聚集平臺的數據鏈,共享自由職業人員人口統計學信息、職業經歷、獎懲情況、政治安排、社交行為等信息數據,加強智能計算與深度利用。在此基礎上,完善自由職業人員綜合管理系統,構建包括工作對象信息庫、資源庫、組織庫、項目庫,以及代表人士管理系統和工作對象綜合評價系統在內的數字管理體系。二是構建數字服務平臺。推出一站式智慧服務平臺,在線提供政策、政務、法律、生活等方面的咨詢服務,提供“網絡全覆蓋、信息共分享、流程可跟蹤、行為有記錄”的智慧化集成服務,增加自由職業人員的獲得感。三是完善網絡安全聯動系統。通過分布式賬本、點對點傳輸、加密算法、共識機制等可行技術,有效解決早期互聯網存在的信息安全等問題,并合理嵌入官方數字安全系統,有效提升自由職業人員對數字化的信任度。聯合主要社交平臺,智能抓取自由職業人員行為數據,不斷完善輿情算法,分析研判自由職業人員思想動態變化,對自由職業人員引發、擴散的重大輿情,構建信息上報、結果反饋、跟蹤回訪的閉環式運作機制,幫助相關部門及時有效應對。引入網絡觀察員制度,引導自由職業人員傳播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識形態。
(二)優化供應鏈,多頻共振完善統戰工作矩陣
一是拓展資源鏈,加大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資源投入。鼓勵平臺企業、社會組織及個人捐助資金,設立自由職業人員相關基金,為自由職業人員發展提供必要幫助。與此同時發揮“統戰+”開放合作機制,創立兼具“物聯網”和“人聯網”特征的“眾籌式”、開放型資源整合平臺,引入社會多元主體,積極拓展外部資源,在政策服務、資源服務、活動服務等方面,提高面向自由職業人員的普惠性供給。此外,還需統籌協調,構建跨區域、跨部門、跨層級的資源流通機制,提高資源流轉效率。二是完善組織鏈,打造高效能自由職業人員組織群。結合數字技術打造虛擬組織、臨時組織,破除固有邊界,拓展統戰組織形態,作為現有組織的補充和拓展。創新組織與活動分離模式,探索跨組織活動模式及先組織活動再建組織等模式。培育有引領能力和治理能力的“頭羊型”組織,出臺相應扶持政策,制定認定標準,促進大中小組織共同發展,推動資源鏈、創新鏈深度融合。以“頭羊型”組織的引領作用,帶動自由職業人員正向發展。通過聯盟、嫁接、結對等多種方式,建設橫縱交錯的組織網,形成一批跨區域合作、多元主體協同、體系化任務型的高水平組織聯合體。聯合體可以新建,也可以采用“虛擬組織+”“自組織+”“統戰組織+”形式,落實到各大聯誼組織、社會組織、行業協會中。創新組織孵化機制,融合一切專兼職力量,為統戰性組織設立統戰指導員,制定服務清單,為組織發展提供指導幫助,提高統戰性組織開展活動的能力和成效。
(三)暢通利益鏈,維護自由職業人員利益
一是創新制度結構,保障自由職業人員合法權益。確定自由職業人員的身份和法律地位,建立自由職業人員職業分類代碼表,不斷更新自由職業人員的職業目錄,探索該群體社會保障的基本標準。完善數字經濟領域的法律法規,規范平臺管理責任,敦促平臺建立靈活用工人員勞動保障制度,建立完善有關自由職業人員薪酬福利、社會保障、職稱晉升等方面的制度。推動設立“自由職業人員互助金”制度,為有困難的自由職業人員提供一定幫扶。二是幫助謀劃職業未來,回應自由職業人員發展性訴求。依托高校、政治院校、教育培訓機構、網絡學院等,多渠道完善自由職業人員繼續教育體系,幫助自由職業人員在知識、技能、政治水平等方面進行提升,構建自由職業人員連貫職業發展渠道。依托互聯網平臺、自由職業人員聚集的社區、園區,借助政府、企業、中介組織、行業協會等力量,設立自由職業人員導師團。探索自由職業人員全生命周期管理服務模式,提供精準匹配的個體服務方案,為自由職業人員提供更為科學的職業發展規劃及更為優質的均等化公共服務。三是提高群體聲譽,減少對自由職業人員的社會偏見。完善有關自由職業人員的報道,特別是正面典型宣傳,促進社會客觀正確了解這一群體。另一方面要注重對自由職業人員中先進人物的表彰,探索建立省級和市級的榮譽評選表彰機制,強化對自由職業人員的榮譽激勵。四是擴大信息溝通,提升自由職業人員政治效能感。在自由職業人員較為活躍的媒體與社交平臺建立權威信息發布機制及常態化溝通機制,及時傳遞相關信息,積極回應自由職業人員的政治關切,引導他們有秩序參與各類公共事務。與此同時,拓展自由職業人員政治參與渠道,完善基層協商制度,吸納自由職業人員中的代表人士參加民主協商會、情況通報會和“協商議事會”“百姓議事團”等基層協商建言活動。探索建立網絡議政、網絡問政、網絡監督等網絡參政新形式,完善非正式渠道政治參與的引導與監管機制,進一步擴大政治參與的覆蓋面和渠道。此外,還需通過教育培訓、實踐鍛煉等形式幫助自由職業人員樹立正確的參政觀,提高政治參與能力。
(四)升級價值鏈,助力自由職業人員與國家同向發展
一是梯隊化培養代表人士,增強引領性人物輻射作用。依托自由職業人員綜合管理系統,重塑自由職業人員發現、培養、鍛煉、推薦、使用的流程,擴大選人用人視野,積極推行自由職業人員綜合評價體系,建立跨部門協同評價機制,建立評價結果反饋制度,提高選人用人的科學化、規范化、精細化程度。與此同時,分級分工,加強對思想素質好、組織能力強、層次高、社會影響大的自由職業青年人士的培養。以基層主抓發現、市級篩選培養、省級側重政治安排的三級聯動方式,按梯隊建設代表人士隊伍,并將代表人士能否發揮輻射作用放在評價標準的重要位置,建立自由職業人員代表人士流動和退出機制。二是改善自由職業人員價值實現機制,促進自由職業人員作用轉化。依托科研院所、高端智庫對自由職業人員展開大樣本調查,研究自由職業人員發展規律,積極探索自由職業人員全面發展與發揮作用的機制,總結引導自由職業人員發揮作用的經驗成果。邀請各級各層自由職業人員代表參與重大社會問題調研,加入各類監督員隊伍、矛盾調解員隊伍,發揮其在社會治理方面的積極作用。鼓勵自由職業人員發揮在文化傳播方面的優勢,讓他們對內積極參與優秀傳統文化與紅色文化的傳播,對外以“網文出海”“網游出海”“直播出海”等形式參與中國海外形象建構,打造“文化中國”出海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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