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本文從“當代亞文化”出發,分析和總結了在全球化背景下亞文化發生的新變化,并在此基礎上探索其與時尚、風格和自我間的關系。文章說明了當代亞文化風格作為一種對主流文化的叛逆的補充,為時尚的發展注入了新活力,個體對特定亞文化風格的運用是一種滿足自我需求的主動選擇,千變萬化的風格以反叛的形式將現存的事物重新組合,在幫助人們實現個性差異與群體歸屬的統一的同時也拉開了個體與枯燥現實的距離。作為同構的風格融合了特定群體及個體的形象,而時尚在風格的影響下則成為一種自我意識的載體,由此,時尚、風格與自我相互關聯,共同構成了一個有意義的整體。
關鍵詞:當代亞文化時尚風格自我意識
亞文化長期與主流文化相比較而存在,作為社會文化實踐構成的一部分,盡管處于邊緣位置,卻發揮著無可替代的作用,有著十分重要價值。每一種亞文化的產生都有其特定的歷史背景,隨著全球化時代國際經濟與新型傳播媒介的發展,當代亞文化在各個方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新型亞文化群體層出不窮,形成了愈發多元的文化格局。消費主義影響下風格的散播使得當代亞文化逐漸在與主流文化的碰撞、融合中失去了一定的獨立性與穩定性,各種美學符碼以商品的形式轉換為時尚的素材,以“拼貼”的方式被重新組合,并在大眾傳媒的助推下不斷進入公眾視野。在這一背景下,時尚與亞文化風格間的聯系愈發密切,它們作為一種差異化的選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個體需求下有意圖的自我表達與建構。因此,本文從當代亞文化視域看時尚、風格與自我間的聯結,不僅是順應如今時代背景的結果,更是為了挖掘多元風格的內在價值,探索推動時尚發展的新思路。
一、挑戰與新生:當代亞文化與時尚的意識關系
亞文化作為一種游離于社會邊緣的特殊文化現象,自20世紀中葉起便隨著表現形式多樣的亞文化樣本的相繼出現成為一種與占支配地位的主導文化相比較而存在的重要文化構成。一方面亞文化因其所處的邊緣、次要的從屬地位而被主導文化所任意解讀和標記,另一方面二者又通過相互影響和滲透共同構成了社會文化實踐完整的統一體。
盡管學界長久以來都對亞文化現象的產生和演變給予了高度關注,但卻始終沒有形成有關其準確定義的共識,大都是在上述與主導文化的比較中歸納了亞文化的某些特征,從而將其視為“更為廣泛的文化的一個亞群體”①。名目紛繁、形式多樣的傳統亞文化類型都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都是對某種特殊情景的具體回應,試圖將人們從對自然與社會的麻木中喚醒。它們作為偏離主流價值觀的產物不約而同地以另類的風格表達著對既定社會秩序與道德規范等不滿和挑戰,最終又隨著風格的散播,在與主流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中逐漸被整合和收編。
隨著21世紀全球化以來國際經濟的迅速融合發展及以互聯網技術為代表的現代傳播媒介的不斷進步,亞文化的風格特征、存在形式與實踐歷程等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當代新型亞文化憑借其開放、融合的特性大規模爆發式出現并逐漸取代了傳統的彼此獨立的亞文化類型。全球化時代,“資本在全球范圍內更深層次上的滲透和均質化。這些過程同時也產生了更進一步的文化碎裂,時空經驗的改變以及經驗、主體性和文化的新形式”②,在此背景下多元化的文化觀念成為時代的主流,盡管新型亞文化中風格的選擇更加豐富,但各風格之間的界限日趨模糊,其紛繁復雜的外在表現形式的背后暗含著愈發強烈的多元共生發展趨勢。
在新傳媒的助推下,亞文化的存在不再需要依附于特定的地域及穩定的社會群體,而是更自由的以相互交錯的方式同時分布于現實空間及虛擬網絡中,風格的傳播速度加快、影響范圍擴大,但“這個過程實際上就是亞文化對主流文化的妥協,必然會使自身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抵抗性,逐漸被主流時尚所接受并轉化為流行風格”③。當代亞文化想要傳達它的理念就不可避免地需借助大眾傳播媒介的力量,從這個角度看,它逐漸被收編的命運是歷史的必然。除上述風格的散播所導致的亞文化獨立性的消解外,受商業與消費文化發展的影響,大量的亞文化產品在經濟利益的驅使下迎合著市場的需求被制造出來并被廣泛散布。如今的亞文化個體大多在紛繁多樣的風格片段中搖擺不定,亞文化成為一種用以標榜自我個性與身份特色的消費選擇和文化標簽,在與主流文化的融合下其反叛意識與反收編能力日益弱化,逐漸轉化為一種處于動態流動中的文化現象。
時尚在全球化的影響下也煥發著前所未有的新活力,同時其與亞文化之間經由媒體的大量解讀與消費的劇烈鼓動而愈發密不可分、相輔相成。格奧爾格·西美爾在《時尚的哲學》中指出:“在解釋現在的時尚為什么會對我們的意識發揮一種有力影響地理由中,也包含著這樣的事實:主要的、永久的、無可懷疑的信念正越來越失去它們的影響力。從而,生活中短暫的與變化的因素獲得了很多更自由地空間。”④貨幣經濟與技術文明進步的同時也導致了個體情感與個性沖動的壓抑,時尚所具備的不斷更替的活躍特性滿足了當下人們所渴求的強烈沖擊與新奇快感,而這恰巧也是當代亞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即“界限清晰的亞文化風格已經在后亞文化時代消融了—一種獨立的、反復無常的‘時尚旅行者’在一個‘不真實、無關意識形態,只是在玩一種風格的游戲’的服裝世界里,在‘快速而自由地從一種風格向另一種風格移動’的過程中狂歡”。⑤
亞文化中形式各異的美學符碼以偏離常規的奇特風格形式彰顯著亞文化個體希冀脫離主流文化的叛逆心理和無畏勇氣,但與此同時這些新的款式或外觀又時常被主流文化所關注和借鑒,具體表現在大量時尚雜志對亞文化的報道及時尚品牌對亞文化風格的運用(圖1、2),這一過程既能夠使亞文化自身獲得稱贊和擁護,又不可避免地會招徠一些譴責和貶低。它們一方面影響了人們的穿著,另一方面借助服飾的語言沖擊著某些社會觀念,尤其當某種亞文化的外在表現形式被社會大眾較為廣泛的認可時,便會轉化為時尚的商品被大規模的傳播和模仿。因此可以說,當代亞文化的群體在一定程度上憑借其獨特的創造力引領著時尚的發展方向,并作為時尚先鋒帶動了大眾的服飾消費。
二、時尚的自我:個體需求與風格的選擇
青少年是當代亞文化群體的主要構成部分,他們作為最具活力和創造力的群體充滿對變革的企盼和對新事物的熱情,但卻不得不在固有規范的約束下抑制內心的沖動并扮演自己的社會角色,承受著來自家庭、學業、工作、情感等各方面的生活與心理壓力。在這一情況下,他們愈發產生對思想解放和自由意志表達的執著追求,在社會異質文化紛爭與價值理念危機的背景中試圖通過有別于主流社會的差異化的表達來回應矛盾沖突、建設精神世界并強化自我存在感,這既直觀地體現在他們具有強烈自我標識的外在形象上,同時更作為一種新的生活方式體現在與傳統相碰撞的方方面面。當代亞文化成為青少年支持自我價值理念及行為模式的重要媒介之一,在這一過程中,亞文化對其受眾而言實際僅為一種囊括多種風格的文化符號,青少年們穿梭其中并自由進行著選擇和組合。各亞文化類型共同構建了一個為青少年抵抗“現實社會的疏離感、代際結構之間的隔閡感、精神生活的孤獨感”⑥的多元文化空間,不斷吸引著有著相似情感需求和價值觀念的個體在此尋求庇護。
個體表面上對于時尚的運用與風格的選擇的背后有著更深層次的矛盾需求,在這一需求的基礎上,人們持續嘗試實現一種內在的安定。德國美學家格奧爾格·西美爾指出,每個個體都同時存在融入整體的求同心理與區別于他人的示異沖動,即在普遍性與特殊性需求的共同影響下,人們試圖在社會生活中實現共性與個性的協調統一,當其中的某一方面在既有條件下難以得到滿足時,個體便會主動探索新的領域以恢復平衡。時尚憑借其廣泛的影響力與多變的外在表現形式首當其沖成為人們“尋求將社會一致化傾向與個性差異化意欲相結合的生命形式中的一個顯著的例子”⑦,人們借助時尚的外觀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與獨特品位,同時也在其保護下維系著跟外界的聯系、保持著內心的安寧,表現在亞文化風格中亦是如此:“……多數人一方面服從或信奉特定團體中的某些意識形態,另一方面則在這個團體中表現出某種程度的個人風格。同時,團體也可能一方面表現出某種符合主流文化的外觀,另一方面又表現出自己的獨到之處。”⑧
具體而言,主流文化往往通過排除異類的方式來維持其結構的穩定,而亞文化對于個性風格的追求作為一種創造力的表現首先來源個體對自由的渴望,即將不斷更迭的時尚作為抵抗的工具,用以表達對既定現實的不滿,打破已有文化結構、重建自我與社會意識;其次,獨特屬性是人們與生俱來的一種心理需求,個體為避免自身獨特性受到威脅,便不得不選擇通過各種方式使自己看起來或感覺起來和別人不同,例如依靠看似冒險的偏離常規的外觀使自己在可被接受的范圍內與大眾普遍樣貌相區別,并以此保障自我的內在穩定性。與此同時,在群體依附感和自我保護本能的影響下,人們借助時尚這一特定的模仿機制,將個人行為與選擇納入了集體的范疇,彌補了某些現實的不足且滿足了其群體歸屬感的需要。在跟隨大眾行為的過程中,作為個體的身份逐漸轉變為群體觀念與創造物的載體,由此消除了人們對于個性的焦慮與不安,減輕了其對特殊著裝及行為等的責任感與羞恥感。
最后,亞文化風格及其影響下的時尚無疑為平淡尋常的生活帶來了強烈的心理及美學沖擊,并在對庸碌單調的日常的抗拒與背離中,憑借其怪誕的創意與離奇的幻想拉開了與客觀環境間的距離,而這正是審美行為得以發生的前提和基礎。人的身體與外在社會世界之間經由服裝的作用,既相聯結又被明確的區分開來,因此當各式各樣的時尚風格與外觀以多種形式相互組合時,個體被某些強烈地符號或標記所遮蔽,這一過程實際也增強了個體身體空間與其他外界環境間的“界限”,使自我獲得安全感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遠離了枯燥乏味的外在世界,并在體驗新事物的過程中緩解了來自現實的壓迫與緊張情緒,充分展現出內心世界的面貌,“現實世界一方面作為‘被觀賞的客體’,另一方面也讓主體從另一個視角中反思現實、審視自身”⑨。
三、亞文化風格的解讀與自我的凝聚
(一)反叛的解讀:亞文化風格的形成與傳達
“風格”是亞文化理論中的一個重要問題,也是亞文化與時尚相交匯的關鍵。當代亞文化群體對于風格的創造與傳播受身份地位、年齡種族、興趣偏好、意識習慣等多方面的影響,群體內的每個成員在普遍采納作為代表的風格的同時,還不斷嘗試將形形色色的新美學符碼融入其中,不僅強化著自身的獨特屬性,更使亞文化群體的風格獲得了滔滔不竭的新靈感及不同凡響的呈現方式。基于認知主義的觀點,服裝與外觀或許可被用來簡化各種社會互動,依據大量特質或屬性劃分出一定的人群類別,并以此來概括性的解釋其中每個個體的形象。在這一過程中,人們通過對某種服裝與外觀的外在表現及其在運用中的社會意義進行較為全面的解讀,形成了眾多與之相關的形象認知。通常來說,越是夸張怪異的外觀越體現著亞文化中緊張沖突的心理,因此它們作為最戲劇化且最具吸引力的特質,成為亞文化風格中的主導因素并起到支配作用。
亞文化的每個具體實例都有其對應的風格,每一種風格都是特定社會條件、歷史形勢下的產物,因此也會隨著外在環境的變化而發生改變。當代亞文化在全球性時空壓縮及經濟滲透的背景下呈現出空前的生命力,傳統的文化界限隨著各種差異性特征的相互交融逐漸被打破,新元素大量涌現并在社會層面相互作用,反映在亞文化中便形成了大量充滿張力的表現要素從而使得風格的來源變得更加多樣。這些相關要素既真實的來源于現實,又經過了主觀意識的參與和改造,由此生成的風格便是一種從既有事物出發,融入新理念并使其傳達新意義的表現形式。
上述對真實事物“轉換”與“重置”的過程實際就是亞文化風格被建構的過程,亦即“拼貼”的過程。列維·斯特勞斯對拼貼概念做出較為完整的解釋:“即在一套完整的意義系統—這一系統已經包含了那些委派于這些被用物品的、先在的和沉積的意義—之內,對這些物品進行重組和再語境化,并以此來傳播新的意義。物品和意義共同構成了一個符號,在任何一種文化中,這些符號被反復地組合,形成各種獨特的話語形式。”⑩這種對現存事物既有含義的顛覆性的實踐在特定亞文化群體的范圍內以一種叛逆的方式形成了一種嶄新的符號體系,并借此有意圖的傳達著某些異乎尋常的理念。
亞文化風格與其它文化式樣間最顯著的區別就在于它被人為建構而成的整體形象,及其所暗示的對傳統物質世界的對立的詮釋。社會主流文化具有將自身偽裝為“自然”的傾向,即通過直接復刻與引用現實的形象,使自身更完美的嵌入原本的自然秩序,而亞文化風格有意圖的差異化傳達則構建了一種有別于主流文化本質的新秩序。通過將事物引入新的位置,并在此創造出新用途,亞文化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風格本身,它抹去了各元素原本的含義與價值,推翻了阿爾都塞所說的“日常實踐的明顯的虛假性”,在此基礎上竭盡所能地運用各種符號傳達著其自身獨特語境中的信息,成為被人們重新認識和解讀的對象。l(圖3)
(二)理性的共鳴:時尚、風格與自我的凝聚
當代亞文化各風格的界限在商業與新媒介等的作用下已經逐漸模糊,但是“風格”始終是亞文化生成與傳播中的核心。不同亞文化群體在相互交錯融合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的保留著某些相對獨立的風格界限,從而使成員們能夠從當下大量混合文化中清晰辨認出自身所歸屬的集體,并通過與之進行密切的互動,獲得強烈地自我認同。時尚、風格與自我間的關系是復雜多樣的,當人們通過時尚的衣著來進行外觀管理時,服裝與自我之間構成了一種多向度的聯結,它不僅在物理層面上與人的身體產生客觀的聯系,同時也在心理層面上與個體形成隱形的紐帶,從弗洛伊德的潛意識心理出發對此進行分析,即風格與時尚借助于外觀管理的方式發揮著它們對自我多方位的作用,可將其視為“一種利用外觀將分歧的自我重組成一個完整身份的做法”l2。
個體經由風格被定位于一定的亞文化共同體中,通過各式服裝等外觀管理工具彰顯著自己作為某種特殊群體成員的身份,展現著其共同的觀念、態度、欲望、信念以及面對復雜社會問題時暫時性的解決方案。此外,人們對自我的看法也影響著他們對風格與時尚的選擇,并通過借助多樣的服裝和外觀,在表現自我特性和魅力的同時也提供給了周圍其他人關注和理解自我的線索,進一步在與他人的溝通和比較中審視自身,獲得探索自我偏好及本質的機會。
亞文化風格內部囊括著大量具有象征意義的物品元素,它們以一種看似混亂的模式彼此堆疊,實際容納著遠超物品本身內涵之外的潛在意義。在這些潛在意義的共同作用下,人們愈發強烈地需要找尋某些可以容納一部分集體形象與心理需求的事物,從而使“風格”的組成與特定群體的取向相一致并成為其諸多方面的映射,人們透過其中多樣的符號找尋自我意識與物品意義間的同源關系,并確定自己的位置,物品與群體之間實現了一種以風格為媒介的共鳴和融合。
盡管風格的表現形式看似是雜亂無章、顛倒錯亂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在亞文化風格的內部結構中,各個部分之間卻都是彼此緊密結合的。大量無意義的物品被有機的重新組合在一個完整的風格背景下,反映著同一群體所感受和理解的物質及精神世界,物品本身、物品被人為賦予的意義與亞文化群體的社會活動、組織結構、外在形象、核心價值等共同組成了一種“同構”的關系。這種作為同構的風格首先強化了群體內部的各特定傾向,使個體得以在群體的標準下審視自我的身份資格,并在比照中進行自我評價;其次還推動了亞文化群體間邊界的劃分,保障了各風格的獨立性,使亞文化得以長久、多元的發展。
四、結語
在全球化背景下,開放包容、多元融合的當代新型亞文化逐漸取代了傳統亞文化,大眾傳播媒介使風格的傳播速度加快、影響范圍擴大,市場經濟的發展則給亞文化打上了消費主義的烙印,亞文化與主流文化的溝通與融合雖削弱了其抵抗的成分,但也為亞文化風格的傳遞及其與時尚的糅合發展提供了契機。當下的時尚與亞文化的各美學符碼有著愈發緊密的聯系,并在一定程度上受其引導,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生機,成為現代個體滿足內心需求、逃離殘酷現實、改善自我生活境遇的重要手段。
亞文化風格中紛繁復雜的元素以“拼貼”的方式相互組合,有意圖的傳達著一種有別于主流文化的反叛的聲音,盡管當下對于亞文化的評價仍毀譽參半,但不容忽視的是,在其紊亂的表面背后存在個體對紛繁事物的有意識地選擇和融合,暗含著時尚、風格與自我間理性的共鳴,無論是對如今社會個體自我概念的發展還是時尚領域的創新與繁榮都具有重要意義。
注釋:
①[美]戴維·波普諾.社會學[M].李強等,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78.
②[美]道格拉斯·凱爾納,斯蒂文·貝斯特.后現代理論——批判性的質疑[M].張志斌,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1:4.
③于濤.當代亞文化的生成、特征及其發展趨向[J].學術交流,2017(10):91.
④[德]齊奧爾格·西美爾.時尚的哲學[M].費勇等,譯.廣州:花城出版社,2017:103.
⑤[英]安迪·班尼特,基思·哈恩-哈里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年文化譯介小組譯.亞文化之后:對于當代青年文化的批判研究[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2:100.
⑥高建華.青年亞文化價值觀的心理生成與引導機制[J].教育評論.2016(5):15.
⑦[德]齊奧爾格·西美爾.時尚的哲學[M].費勇等,譯.廣州:花城出版社,2017:96.
⑧[美]蘇珊·凱瑟.服裝社會心理學[M].李宏偉,譯.北京:中國紡織出版社,2000:574.
⑨王靜雯,肖海燕.走出現代性困境——西美爾的時尚文化觀[J].美與時代(下).2022(10):43.
⑩[英]斯圖亞特·霍爾,托尼·杰斐遜.通過儀式抵抗[M].孟登迎,胡疆鋒等,譯.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5:304.
1l[美]迪克·赫伯迪格.亞文化風格的意義[M].陸道夫,胡疆鋒,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127.
l2[美]蘇珊·凱瑟.服裝社會心理學[M].李宏偉,譯.北京:中國紡織出版社,200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