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自上個世紀中葉以來,我國作曲家相繼創(chuàng)作了一系列體現中國風格的交響樂音樂作品,使西洋樂器逐步融入我國民族音樂的“大家庭”中,豐富了民族音樂的創(chuàng)作,促進民族音樂的發(fā)展,其中圓號自進入中國以來就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備受關注。本文將以交響樂《五聲神韻》為載體,通過對圓號的發(fā)展概況梳理,深入探討《五聲神韻》中圓號創(chuàng)作的民族化表現,并著重分析民族交響樂作品中圓號聲部的創(chuàng)作技法,以及圓號民族化創(chuàng)作的思維路徑,從而對圓號在我國當代民族音樂中的創(chuàng)作手法和藝術風格的把握做有益的探索。
關鍵詞:圓號《五聲神韻》民族化創(chuàng)作
一、圓號發(fā)展概況初導
(一)附有西方文化屬性
圓號即屬西洋銅管樂器,發(fā)源于古時勞動人民狩獵時用來傳遞信息的號角。由于音域寬廣可以達到五個八度,演奏難度系數較高,且音色具有多種性格特點,因此被譽為交響樂隊中的“樂器之王”。它最先是用于勞動的器具,后來經過不斷改進,才成為宮廷和專業(yè)音樂場合的獨奏樂器。在我們的印象中圓號既飽含肖邦般的情感意境,又充滿舒伯特獨有的情趣魅力,極具音樂表現力,聲音張弛有度,既可以演奏委婉抒情的柔美音色,也可以具有金屬般色澤的穿透力,飽滿有力,明靚燦爛。各個階段的交響音樂作品中圓號所描繪的風格迥異的音樂面貌,擁有華麗的音色和完善的演奏技巧。它可以吹奏悠揚婉轉的主旋律,也當即作為獨奏樂器的和聲伴奏,與主旋樂器交相輝映,相互交織。圓號在獨奏、木管五重奏、銅管五重奏以及交響樂隊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在旋律和和聲的多個角度都能使其本能發(fā)揮到極致,把各種復雜凌亂的音樂元素融匯在一起,變得更加協(xié)和悅耳,融洽諧調。
(二)圓號在中國的發(fā)展嬗變
隨著交響樂的不斷深入和成熟發(fā)展,圓號的發(fā)展蒸蒸日上、欣欣向榮。其發(fā)展歷程簡括為三個階段:初露鋒芒:圓號隨著西方工業(yè)革命的推進,從而使一個勞動號角發(fā)展成為一個專業(yè)銅管樂器,隨著西方文化的不斷滲透,流傳我國已有百年之余。鴉片戰(zhàn)爭時期中國屢屢遭受西方列強的欺壓,社會仁人志士和知識分子迫切希望吸收和接納外國先進文明的欲望日益增強,為西方音樂文化傳入我國創(chuàng)造了有效條件,這一時期便出現了新式軍樂隊(軍樂早在歐美各國廣泛用于軍隊生活中,還在一些慶典活動及學校教學的文娛生活中應用)。這一時期的圓號多為行進圓號,為了適應行軍需要而改進,后來我國在學堂樂歌代表曾志忞在其父開設的貧兒院成立了管弦樂隊,樂隊編制已有現代樂隊的雛形,圓號聲部也出現。后來,20世紀20年代由意大利著名音樂家梅百器創(chuàng)立并擔任指揮的“上海工部局管弦樂隊”這個樂隊當時號稱“東亞第一樂隊”,是一個具有一定規(guī)模和水平的交響樂團。總之,隨著樂隊的聲部均衡,圓號也在不斷擴充,不斷注入新鮮的血液。方興未艾:建國初期我國的銅管樂理論和專業(yè)圓號教師十分匱乏,我國第一代圓號演奏家有張誠心、韓銑光、韓小明等。他們是當代中國圓號界的中流砥柱帶領著新一代圓號人開創(chuàng)無數佳績;是開創(chuàng)國內圓號藝術教學的先導者,從藝幾十余年,執(zhí)鞭二十余載讓中國圓號后繼有人;是傳承歷史繼往開來的探索者,著書立說讓中國圓號自信十足的邁向國際舞臺。一代代藝術家通過從創(chuàng)作、演奏、教學、理論研究的全面長期實踐,為我國西洋器樂的民族化發(fā)展鑿山開路,為整個西洋樂器在中國的發(fā)展贏得了良好的贊譽,為西洋器樂民族化的新發(fā)展揭開了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新篇章。雖然我國還沒有獨立的創(chuàng)作的圓號曲目,但是一些民族交響樂作品以蘊含著圓號的發(fā)展基因,《北京喜訊到邊寨》《我的祖國》《五聲神韻》《智取威虎山》《紅旗頌》《快樂的女戰(zhàn)士》,圓號緊跟國內交響樂作品發(fā)展的腳步,一步步立足。民族化傾向:圓號在21世紀的中國煥發(fā)出了青春的活力,隨著人們審美意識和審美趨向的不斷更迭,對西洋樂器的情感需求不斷上升。在獨奏的舞臺上也逐漸出現著圓號的身影,其在演奏一些富有詩意,曲調深沉憂郁的古風民韻,較易于激發(fā)聽眾情感的共鳴。優(yōu)秀的藝術家開始創(chuàng)作和改編民歌,使古樸悠揚的旋律以一種嶄新的姿態(tài)出現在人們的腦海里,圓號這一溫潤優(yōu)雅的樂器獲得的聽眾面越來越廣,表現出一種雅俗共賞的境態(tài)。譬如著名圓號演奏家教育家孫大方的代表作《牧人新歌》《大柳樹下育新人》《隨想曲—回延安》等優(yōu)秀作品;此外圓號獨奏曲《山丹丹花開紅艷艷》作為一首補寫的歷史歌曲,它具有強烈的時代背景和深刻的歷史含義。圓號獨奏時先用詩一般語言的音色吹出了對邊區(qū),對黨的熱愛,有用激昂高亢的音區(qū)吹出了戰(zhàn)士和鄉(xiāng)親們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作品改編力求使圓號把民族音樂的特性演奏出來,是圓號民族化發(fā)展的新天地。
二、《五聲神韻》中圓號的民族化創(chuàng)作特性
《五聲神韻》是由我國著名作曲家王和聲創(chuàng)作,作品選用五首具有中國特色的民歌作為主要內容,用高超的創(chuàng)作技法和真摯的民族情懷,以六首民歌素材為載體把勞動人民的形象和民族音樂的性格表現得栩栩如生。它按照傳統(tǒng)的五聲民族調式宮、商、角、徵、羽排列,是民組風韻交響樂的代表作品,使觀眾在視聽中充分領略到傳統(tǒng)民歌那迷人旋律和詼諧的節(jié)奏,以及強烈的戲劇性與深刻的抒情性也正是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整部作品用集成的形式集中展現,把《黃河船夫曲》作為引奏和尾聲,中部是由《編花籃》《太陽出來喜洋洋》《半個月亮爬上來》《猜調》《酒歌》五首地域風格迥異的民歌組成,經過層層藝術提煉與升華,以嶄新的姿態(tài)浮現眼前。
從民族音樂發(fā)展的精神面貌入手,以民族音樂形象的提煉、民間音樂題材的供用、傳統(tǒng)音樂素材的運用三個層面,對圓號在交響樂《五聲神韻》中的獨特藝術構思和突出表現力進行闡釋。以下從作品中深度體悟:
(一)民族音樂形象的提煉
對民族樂器音色的模仿亦或是民族勞動場景的烘托,或符合勞動人民生活形象的音樂色彩,都能夠彰顯民族音色的氣質。中國人自古以來受儒道思想熏陶,注重以和為貴、中庸之道,少浮夸避張揚,獨特安靜的氣質,而圓號富有高雅含蓄深沉和智慧的情調,這也正與幾千年來華夏兒女不斷沉淀出來的民族品格不謀而合。圓號作為伴奏樂器相比小號、長號明亮激昂的音色顯得更加融合,讓人心境愉悅,又不失伴奏的特性。作為旋律樂器相比其他銅管更加溫潤,賦予一種高尚沉思的抒情性。圓號不管是作為民聲的旋律聲部還是伴奏音響,都能恰到好處地貼合大眾審美習慣,在剎那間民族性和趣味性兼顧又巧妙地表現出作品的音樂形象。特別是黃河船夫曲段落,凝練出地域民族音樂語言、文化環(huán)境、時代精神,在原曲調的基礎上通過和聲織體手法的藝術二度創(chuàng)作,聽起來新穎綺麗又親切感人。
圓號本屬銅管樂器,又與中國古代的獸角號有異曲同工之妙,高亢凌厲的音效用來發(fā)號施令和振奮士氣。回首來看中華民族正是在這一聲聲勇往直前的號角聲中久經不衰,歷盡滄桑,飽受磨難,于跌宕起伏中血脈相傳,創(chuàng)造出“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種種奇跡。例如作品中《黃河船夫曲》,以黃河船夫的質樸形象和高亢音調展開描述。樂曲的主題旋律豪邁寬廣,樂曲開始是由定音鼓奏出一段強奏,在輝煌熱烈的氣勢中引出了圓號聲部,緊接著圓號聲部與長號聲部形成了層次感,兩個聲部拉寬節(jié)奏,放慢速度。圓號級進的旋律進行加上四聲部的立體音響,鏗鏘堅定的色澤和豪邁威武的氣勢撲面而來。結尾部分也采用黃河船夫曲音調(譜例1所示),圓號作為主旋律聲部,四聲部聲勢浩蕩,仿佛回蕩在整個黃河兩岸。由于圓號有多重性格,燦爛輝煌音色使用于此,模擬號角的音色,金屬般的穿透力,氣勢宏偉,以莊嚴堅定的氣勢吹出黃河的奔騰洶涌和陜北勞動人民的豪邁直率,把窮苦勞動人們的艱苦奮斗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譜例1
(二)民間音樂題材的供用
王和聲先生善于從豐富的民間音樂與趣事中汲取創(chuàng)作養(yǎng)分,這其中不乏有節(jié)奏、旋律、音樂思維等,把民間音樂素材與現代創(chuàng)作技法相結合,創(chuàng)作出引人入勝的音樂作品。作者選用代表祖國不同地域特色和人民精神風貌的幾首民歌題材進行創(chuàng)編,做出力求證實圓號多重性格的實踐。
圓號不僅有肖邦的詩意,尚有舒伯特的情趣。《猜調》作品萌發(fā)于一段“繞口令”,由云南地方俚語俗話萌生而出,也是客家山歌的一種重要表現形式,這首富有童趣的民謠用幽默詼諧的節(jié)奏表達了兄妹們的問答對歌的生動趣味,體現出西南地區(qū)的人民精神面貌。整首歌的結構簡短,內容多彩。通過一系列平行的問題將歌曲推向高潮,其中的切分節(jié)奏和休止符的運用使音樂更具流動性,深化主題,鮮明形象,生動展現兒童猜謎二重唱的俏皮歡愉。此處小號模仿“哥哥”,圓號代替“妹妹”(如譜例2所示),這一性格分配尤為符合樂器的音色,兩個聲部彼此對應。“猜調”中的許多變奏手法都是從中國傳統(tǒng)打擊樂中吸收借鑒而來,表現打擊樂的音響效果,彰顯圓號獨特的西洋韻調魅力,又鍛煉圓號的民族跳躍章法,且基于傳承我國優(yōu)秀音樂文化又發(fā)揮重要作用。
譜例2
當圓號作為伴奏樂器時絲毫沒有喧賓奪主。在《太陽出來喜洋洋》片段,歌曲從不同角度唱出西南山區(qū)勞動人民的精神向往和生活情趣,圓號在這里扮演著既調皮又不失情趣的角色,八分休止符的運用柔美且富有動感,不覺突兀。圓號的音色十分符合西南地區(qū)人們含蓄溫婉的性格,讓其作為西南民歌的伴奏可謂恰到好處。《編花籃》作為河南地方民歌,具有濃郁的地方特色。內容表現了勞動人民生活勞作的場景,對生活充滿了積極樂觀的態(tài)度,熱烈活潑,圓號在這里擔任伴奏聲部,由于圓號音色柔美甘醇,而且能和木管樂器相融合,又與樸實無華的中原人民志趣相投,因此能把整個歌曲烘托得熱鬧非凡,把勞動人民內心的喜悅心致生動巧妙地表露于外。
(三)傳統(tǒng)音樂素材的運用
1.音色的模擬
民族音樂的節(jié)奏律動感較強,節(jié)拍靈動,因此巧妙地節(jié)奏音符安排便能展現出極富特色的民族音樂風格。蒙古族以馬背上的民族訴稱,其音樂節(jié)奏也象征性帶有游牧民族的文化色彩,熱情奔放,穩(wěn)健有力節(jié)奏歡快,好似模擬駿馬奔騰的聲勢氣色,洋溢著來自大自然的勃勃生機,呈現出天之驕子成吉思汗南征北戰(zhàn)的氣魄。《酒歌》作為民歌體裁的風俗歌,飽含狂放的力量,酒歌乃禮儀之樂、宴飲之樂,尤以蒙古酒歌為標志,北方民族的豪爽、直率、放縱以酒歌為媒介得以抒發(fā)。圓號在此被視為出色的伴奏聲部(如譜例3所示),首先由兩個小節(jié)的長音來呼喚(模仿號角般)后續(xù)的主題延展,圓號雙吐和三吐演奏技巧的特色為之后八分和十六分音符與休止符的完美搭配,能夠惟妙惟肖地模仿出馬蹄的奔馳聲響,表現出內蒙古民族粗獷奔放的精神面貌,營造出節(jié)日歡慶氣氛,與主旋律水乳交織,在萬馬奔騰的場面中(主要運用雙吐的演奏技法)愈演愈烈,推動音樂逐漸走向高潮。
譜例3
2.音調的引用
對民族音樂引用最直接識別的方式就是民族音樂旋律的采用(如譜例4所示)。譬如《半個月亮爬上來》片段,由王洛賓整理的維吾爾族民歌,是一首中速的抒情戀歌,表現了年輕人的相互愛慕之情。歌曲曲調優(yōu)美、意境深遠,被譽為東方小夜曲,有著詩一般的意境。曲目中旋律以級進為主,并伴有變化半音,這樣平穩(wěn)舒緩的音調和行云流水般的節(jié)奏相互映襯,抒發(fā)了作者內心細膩的情感思緒。圓號以溫婉柔潤的音色,首先作為伴奏聲部于前半部分為獨奏雙簧管伴奏,營造一種月夜詩意的情境(前文講到圓號充滿肖邦的詩意),后半部分由圓號奏出的主旋律,婉轉悠揚,詩情畫意,民族調式在圓號的演奏下煥發(fā)出新的生機與活力,圓號的溫情性格與東方夜曲交相輝映創(chuàng)造出獨特的東方情調。
譜例4
3.民族化和聲特質
在中國交響樂以及鋼琴作品中,民族化和聲編配與運用也是作曲家們在創(chuàng)作中力求使作品保持民族化多聲思維的重要表現方式。自西方和聲縱向思維傳入我國后,對于作曲家來講能夠使和聲語言保持民族性,把多聲思維精雕細琢并靈活運用于作品實踐中,是眾多中國作曲家在創(chuàng)作音樂風格時的大膽探索與嘗試。四度、五度疊置和弦作為具有鮮明的中國民族音樂風味的和弦,究其原因為四、五度和弦在和弦音效上更純凈協(xié)和,旋律音色較為凸出,符合國人對線性旋律思維的審美習性。此外二度音程結構的和聲民族化傾向也較為顯著,它以大二度和小二度的音程組合而成,由于大二度音程的和聲色彩較為志趣且不失旋律特性,所以也是構成中國民族五聲調式和聲體系的重要元素。大二度和純四純五度和弦同時彰顯著縱向思維的民族韻味,由于它們特殊的和聲音響,所以在塑造民族音樂形象時正中己懷。例如《編花籃》《太陽出來喜洋洋》(如譜例5所示)片段里四、五度音程和二度音程形成的和弦層來襯托主旋律,渲染出詼諧靈動的音樂氛圍,這種音響聽辨鞏固并延伸了線性思維的發(fā)展。
譜例5
三、圓號民族化創(chuàng)作思維的路徑窺探
(一)借鑒其他“舶來”樂器民族化模式
在音樂民族化的創(chuàng)作技巧與手法處理上,既要注意到充分保留和發(fā)揮西洋樂器的本身優(yōu)點和所擅長的演奏風格,又要把著眼點放在“洋為中用,為我所用”層面。力求使音樂作品的思想內容、民族風格和西洋樂器本能演奏技巧三者有機統(tǒng)一起來,才能毫不生硬地演繹富有我國民族特色和展現中華民族精神面貌的音樂作品。譬如:民族樂器嗩吶,最早也為“舶來品”,其發(fā)源于西亞,在金元時期傳入我國,后逐漸融入我國傳統(tǒng)音樂“鼓吹樂”和“吹打樂”之中,嵌入平民階層。婚嫁、喪葬、祭祀等各種民俗活動中都有嗩吶的身影,成為中國民族樂器大家庭中重要一員。亦如民族樂器揚琴,一般被認為在明末清初時期傳入我國,最早其形制與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小洋琴相似,和歐洲音樂博物館陳列的Dulcimer德西馬琴幾乎一樣。揚琴最初傳入我國廣東沿海地區(qū),后被引入廣東音樂、江南絲竹等多種地方民間樂種的演奏形式和說唱音樂之中,成為我國民族樂器中唯一的打擊樂器,經過百年民族文化的重塑,最終成為大眾喜聞樂見的民族樂器。此外小提琴民族化的創(chuàng)作也具備參照價值,在近現代創(chuàng)作層面,小提琴也作為“舶來”樂器,在一輩輩音樂家的繼往開來中走出了一條小提琴民族化創(chuàng)作的道路:改革小提琴演奏技巧(琶音通用技巧、快速二四指更替、擬人化技巧)。從民族音樂的土壤中汲取營養(yǎng),創(chuàng)造出民族情調的音樂旋律(馬思聰的《內蒙組曲》)。創(chuàng)作大型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祝小提琴協(xié)奏曲》)、獨奏曲(《慶豐收》)等,把中國小提琴作品的創(chuàng)作數量與質量提上來,使西洋樂器有充分施展空間煥發(fā)東方神韻。
(二)傾力展露自身優(yōu)勢
圓號自身所具有的獨特藝術風采:由于圓號屬于銅管樂器,由金屬材質構成,相對于民族樂器來說,宏大的音量和富于穿透力的音色極大豐富了民族音樂的表現性能;圓號的外表精美,富麗堂皇璀璨發(fā)光,富有法國宮廷的時尚氣息,能夠在視覺效果上給予民族音樂以美感;再來中國文化受儒家、道家思想的熏陶啟迪,崇尚“仁和”,這正與圓號溫婉舒美的音色性格不期而遇,無論是演奏飽含詩意的民韻,亦或是演奏活潑歡快的民歌(單吐、雙吐、三吐),其都能以多重性格的音色迎合不同民族音樂文化環(huán)境以及不同人群的審美趨向;隨著音樂文化與活動的普及,人們審美情趣的不斷提高,專業(yè)音樂素養(yǎng)的不斷培養(yǎng),西洋樂器也受眾于人們的藝術審美需求之內。
(三)契合時代發(fā)展潮流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fā)展,各國的文化也在相互傳播,融匯交流,不斷發(fā)展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多元文化共同體。伴隨著我國教育方式的改革,受一系列“教育要面向現代化”“美育”“音樂課程改革”等教育方針的貫徹,更加迫切的要求我們不斷創(chuàng)新教學模式,豐富教學手段,滿足學生對西方音樂文化知識的渴求,構建多元化的教育教學模式,開闊學生的眼界,拓展文化視野和人文素養(yǎng),這為圓號等西洋樂器在國內的發(fā)展以及創(chuàng)作提供了政策保障。通過引進—發(fā)展—創(chuàng)作一系列過程使得民眾深入領略到西方音樂藝術的熏陶,學會尊重和理解不同國家與民族的音樂文化,樹立人民平等的多元文化價值觀,以共享人類文明的優(yōu)秀成果。
四、結語
《五聲神韻》交響化的民歌題材構思不拘泥于僵化模式的特點,給予作曲家們極大的創(chuàng)作空間,為圓號民族化創(chuàng)作技法開辟了一個創(chuàng)造與實踐新技法的試驗田,同為圓號民族化思維的發(fā)展提供了必要的物質條件和精神空間。圓號在適應民族文化“土壤”與環(huán)境條件,逐步融入民族音樂的大容器中,以獨特的藝術魅力詮釋著民族音樂的文化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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