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藥類年鑒編纂存在的問題與思考

摘 要 中醫藥類年鑒主要由中醫藥管理、醫療、教育、科研、產業機構組織編纂，真實記錄年度中醫藥工作各方面情況，特別是新進展、新成就。中醫藥類年鑒連續公開出版的種類不多，大部分為內部刊印或已停辦，且存在人才隊伍不穩定、年鑒質量參差不齊、信息化水平及年鑒使用率不高、成果轉化較少等問題。需要從國家層面重視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工作，鼓勵全中醫藥行業編纂年鑒，形成中醫藥智庫，推動中醫藥事業和產業高質量發展，為建設健康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力量。

關鍵詞 中醫藥 年鑒編纂 數字化 中醫藥智庫

年鑒因具有全面系統、資料權威、按年度連續出版的特點，成為中醫藥傳承創新的重要載體。中醫藥類年鑒主要由中醫藥管理、醫療、教育、科研、產業機構組織編纂，真實記錄年度中醫藥工作各方面情況，特別是新進展、新成就。通過“把脈問診”，全面梳理中醫藥類年鑒編纂及出版情況，系統分析當前中醫藥類年鑒編纂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有助于深入探究如何做好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工作，推動中醫藥事業和產業高質量發展，為建設健康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力量。

一、中醫藥類年鑒的發展現狀

1957年，香港中國醫藥出版社編印《中醫藥年鑒》。該社社長譚述渠在《中醫藥年鑒》序言中對于為什么編印該年鑒進行了充分的說明。他說：“敝社為發揚中醫中藥……有華僑之地區，即有中醫之存在，其中更有不少完備之組成，寶貴之著作……鑒往勵來，檢討得失，為中醫藥新時代開拓光明之前途，胥為敝社設立之主旨，亦出版年鑒之唯一方針也。”[1]由于歷史原因，該年鑒發行范圍為我國香港、澳門、臺灣地區以及華僑較多的美國、加拿大、墨西哥、新加坡、韓國、印尼、越南、泰國、菲律賓、澳大利亞等國家，中國內陸地區沒有發行。之后是否連續出版，未可查證。

1983年，首卷《中醫年鑒》由上海中醫學院（現上海中醫藥大學）組織編寫，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一部關于中醫的綜合性專科年鑒，記錄了中醫學術和中醫事業發展的基本情況，屬于資料性工具書。該年鑒內容主要以公開發表的資料為依據，少數資料由主管部門或有關部門直接提供。此后，《中醫年鑒》逐年編纂出版。1988年5月，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正式成立。1989年，《中醫年鑒》更名為《中國中醫藥年鑒》。自2003年卷起，《中國中醫藥年鑒》分為行政卷和學術卷兩卷出版，行政卷由中國中醫藥出版社承編，學術卷由上海中醫藥大學承編。

2009年，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指導下，由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機關服務中心組織，中和亞健康服務中心、長沙富智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和中華中醫藥學會亞健康分會負責承編的《國醫年鑒》創編出版。該年鑒旨在發掘中醫藥學術精品，展現中醫名人風采，展示中醫藥臨床科研成果，傳承中醫藥文化，搭建中醫藥產業平臺。2009年以后，該年鑒逐年編纂出版。

2014年，中國民族醫藥學會教育研究分會編纂出版《中國民族醫藥特色診療技術年鑒（2013）》，意在加強挖掘、整理與推廣民族醫藥特色診療技術，全面做好名老民族醫藥專家學術經驗傳承工作，促進民族醫藥的傳承與創新。但該年鑒僅出版一卷，就因故停編了。

除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主辦的《中國中醫藥年鑒》外，一些地方中醫藥主管部門也陸續組織編纂出版中醫藥類年鑒，但起步相對較晚。2018年，吉林省中醫藥管理局開始編纂出版《吉林中醫藥年鑒》，除《吉林中醫藥年鑒（2018）》（記述2017年內容）外，還采用回溯方式出版《吉林中醫藥年鑒（2013—2015）》（記述2013—2015年內容）、《吉林中醫藥年鑒（2017）》（記述2016年內容）；2019年還出版《吉林中醫藥年鑒（2009—2012）》（記述2009—2012年內容）。同為2018年，四川省中醫藥管理局創編出版《四川中醫藥年鑒（2017）》（記述2016年內容），其后連續公開出版2018卷和2019卷。但從2020卷開始改為內部資料印刷。其他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均未開展本省中醫藥年鑒編纂工作。各省級衛生健康委員會主辦的衛生年鑒均收錄中醫藥內容。

一些高等院校也編纂出版高校中醫藥年鑒，主要由學校黨委、團委、辦公室或檔案館組織編寫，記載上一年度學校（院）建設、發展、改革等方面的基本情況。高校中醫藥年鑒大多為內部印刷，公開出版發行的主要有《上海中醫藥大學年鑒》。部分高校同時為國家級、省級、市級的教育年鑒、綜合年鑒供稿。

中醫院年鑒數量較少，如《石家莊市中醫院年鑒》等，主要記載醫院的重點工作和重大活動，以及各部門開展的新技術和新業務等。此類年鑒多為內部印刷，時編時停，連續編纂的較少。

二、中醫藥類年鑒的體例和主要內容

年鑒的框架是承載年鑒資料的主體骨架。中醫藥類年鑒的框架設計，基本可以反映所論述主體的全貌。編纂體例主要采用條目體、文章體。條目體是年鑒界較為普遍的編寫體例，可以化繁為簡，標題醒目，便于查找。中醫藥類年鑒大部分使用條目體，但是總結、報告、公文等一次文獻多運用文章體。

香港中國醫藥出版社編印的《中醫藥年鑒（1957）》約80萬字，480余頁，精裝，16開，繁體字，上下雙欄，豎排版。該年鑒采用章節體，分為現代中國醫藥問題之爭論、中醫藥言論專輯、國內外中醫藥發展概況、國內外中醫藥團體沿革史、國內外中醫學院沿革史、國內外中醫藥界成功史、各地來鴻、國內外醫藥同業錄8個篇目。稿件多來自港澳臺地區。收載稿件排列次序，除有特殊性質須硬性規定者外，均根據文章發表或來文日期而定先后。由于該書出版時間較久，原書查閱困難，因此對內容的分析缺失。

首卷《中醫年鑒》約81萬字，580頁，精裝，16開。該卷年鑒采用條目體，分為概況、專論、基礎與臨床、研究動態、老中醫學術經驗、醫史文獻、中醫教育、行政管理、資料9個部分，并有主題分析索引。因為是首卷，本書補充了1949年10月至1981年12月中醫藥界大事年表。1989年，該年鑒更名為《中國中醫藥年鑒》。2003年卷起，《中國中醫藥年鑒》分為行政卷、學術卷兩卷出版。行政卷主要記錄與中醫藥行政相關內容；學術卷主要記錄中醫藥學術進展。經過多年編纂，行政卷、學術卷體例基本處于穩定狀態。

《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在2018年卷之前（包括2018卷），每卷約200萬字，設綜述篇、文獻篇、會議與活動篇、專題篇、業務篇、中藥篇、直屬單位篇、地方篇、院校篇、社會組織篇、大事記篇、數據篇、榮譽篇、管理干部篇、機構名錄篇、港澳臺地區篇、國外篇、附錄篇18個篇目，全面反映上年度中醫藥各方面情況，特別是進展、成就。但是存在一次文獻比例過高、各篇目字數不均衡等問題。《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2019）》在2018年卷基礎上進行了改版，將原18個篇目整合為重要文選、大事記、專題工作、國家中醫藥工作、地方中醫藥工作、港澳臺地區中醫藥工作、直屬單位及社會組織、機構與人物、統計資料、附錄10個篇目。改版后框架更加清晰，便于查閱。但行政卷也存在新聞稿、工作總結痕跡明顯，一次文獻比例過大，領導人和會議照片多，中醫藥研發內容少，沒有索引等問題。

《中國中醫藥年鑒（學術卷）》每卷約100萬字，基本框架為特載、專論、校院長論壇、重大學術成果、學術進展、記事、索引、附錄、附圖9個篇目，全面反映上年度全國中醫藥發展的學術動態、業界大事及最新理論、臨床研究成果，并附有光盤。該年鑒也根據年度特點增加篇目。例如2020卷增設“70年中醫藥發展歷程”篇目，2021卷增設“抗疫專題”篇目。由于學術卷年鑒自身特點，收錄內容主要以學術論文為主，多為文章體。

《國醫年鑒》以2022卷為例。文前的編輯說明記錄：“編輯主旨為實錄中醫藥行業年度法規、重大事件；記錄中醫藥學術科研成果、教育文化和民間特色經驗；編錄中醫藥世家方藥技藝傳承發展脈絡，中醫藥名人成長經歷、醫學感悟；輯錄中醫藥年度人物重大影響、學術成就；選錄國內外中醫藥文化歷史、趣聞。搭建一切有志、有成就中醫藥事業者的展示平臺。”[3]全書分為政策法規選編、重大事件、年度人物、中醫藥名人榜、世家傳承、中醫藥傳人、中醫藥特色個人秀、新學術流派、治未病與亞健康、知名國醫堂館、中醫藥教育與文化、年度成果、特色醫案、杏林故事、海外中醫藥、警示臺、附錄17個篇目。大綱每年基本固定，但也根據年度特點增減欄目。例如2020卷新設“中華抗疫”篇目，2021卷新設“傳統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中醫藥特色個人秀”篇目，2022卷新設“新學術流派”篇目。《國醫年鑒》通過對人物、機構等的記錄，為中醫藥人物、機構搭建了展示平臺。但是全書存在編寫體例前后不統一、語言風格不符合年鑒表述形式等問題。

《中國民族醫藥特色診療技術年鑒》大綱主要分為上篇民族醫藥簡介及特色診療技術和下篇學術進展。上篇分為藏醫、蒙醫、傣醫、壯醫、朝醫、瑤醫、苗醫、土家族醫、回醫、哈薩克醫、侗醫、羌醫、畬醫、納西族醫、民族醫藥其他特色技術15個篇目，主要介紹全國具有臨床療效的民族醫藥特色診療技術。下篇分為各家學說、科研成果、臨床集萃、優秀論文4個篇目，主要遴選介紹全國各類民族醫藥具有學術價值的臨床經驗、學術觀點、科研成果等。附篇記錄民族醫診療機構，主要介紹全國具有一定知名度和特色的診療機構，包括機構概況、特色專科、知名專家等。該年鑒只出版1卷，不具備年鑒逐年連續出版的性質。

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主辦的中醫藥年鑒體例與《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基本相同，如《吉林中醫藥年鑒（2018）》設特載、廳局長講話、重要文件、工作綜述、專題工作、各地特色工作、獲獎榮譽、大事記等部分。《四川中醫藥年鑒（2019）》設重要會議講話、大事記、年度中醫藥工作、市（州）中醫藥工作、直屬單位及注冊醫療機構、中醫藥類院校及學會（協會）、附錄。該類年鑒也存在一次文獻比例較大、工作總結明顯、無索引等問題。

高校中醫藥年鑒主要圍繞上一年度全校工作編纂，如《上海中醫藥大學年鑒（2017）》設特輯、綜述、教育教學、科研與科技開發、學科與基地建設、教職工隊伍建設、對外交流與合作、學生工作、校園文化與體育、教育設施與保障、黨的建設與思想政治工作等部分。《中國中醫研究院年鑒（1996）》主要包括工作概況及其組織機構、北京針灸骨傷學院工作概況及其組織機構、各院所工作概況及其組織機構、掛靠單位、科研醫療教育、科研成果等內容。高校年鑒從大綱結構上看基本能夠反映上一年學校的基本情況，但也存在工作總結明顯、不利于檢索等問題。

中醫院年鑒編纂圍繞醫院工作開展，如《甘肅省中醫院年鑒（2014—2016）》設特載、專記、大事記、院情概覽、政治、行政工作、醫療工作、醫療集團、教學科研、經濟管理、對外交流、社會服務與管理、醫院文化、后勤保障、基本建設等部分。醫院年鑒從大綱結構上看基本能夠反映上一年該醫院的基本情況，且內容數據較完整，有存史價值。但目錄頁沒有將條目層級的內容列入，不利于從目錄頁看出全年大事要事，需要改進。其余中醫院年鑒為內部印刷，查閱困難。

三、中醫藥類年鑒編纂存在的主要問題

雖然中醫藥類年鑒編纂起步較早，但據不完全統計，目前連續公開出版的中醫藥類年鑒僅有4種，大部分轉為內部刊印或已停辦，且存在人才隊伍不穩定、年鑒質量參差不齊、信息化水平及年鑒使用率不高、成果轉化較少等問題。

一是中醫藥類年鑒公開出版發行的種類較少。截至2024年3月，連續公開出版發行的中醫藥類年鑒僅有《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中國中醫藥年鑒（學術卷）》《國醫年鑒》《上海中醫藥大學年鑒》4種。31個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中，已經開展中醫藥類年鑒編纂工作的僅有吉林省中醫藥管理局、四川省中醫藥管理局，兩省均在2018年開始編纂。但《吉林中醫藥年鑒》2018卷以后未組織編纂，《四川中醫藥年鑒》于2020卷開始轉為內部印刷，不再公開出版發行。各中醫藥高等院校、中醫院獨立編纂年鑒的單位較少，多為內部刊物，且有的單位編纂不連續，或停辦，不利于互鑒互學。省級年鑒、高校年鑒、醫院年鑒是全面、系統、翔實地記載本省、高校、醫院基本面貌、發展情況以及教學、科研、管理等各方面工作情況的綜合性工具書，對各省、高校及醫院的整體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中醫藥企業相關年鑒暫未查到。中醫藥類年鑒公開出版發行的種類較少，不利于全方位記錄中醫藥發展，對于傳承發展中醫藥是較大的損失。

二是編輯隊伍不穩定，參加專業培訓較少。大多數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工作沒有專門的機構負責，一般將工作委托給辦公室或綜合處，編纂人員大多為兼職人員，并根據崗位調整變化，變動頻繁。以《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為例。其主辦單位為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特約編輯一般由辦公室（綜合處）主任（處長）擔任，每年舉辦一次特約編輯培訓會。各醫療機構、教育機構的年鑒編纂主要由所在單位校辦、黨辦、檔案館負責，一般不進行專門培訓。專門培訓較少，不利于中醫藥類年鑒人才的培養。編輯隊伍不穩定也是影響中醫藥類年鑒質量的主要原因。

三是年鑒質量參差不齊。1984卷《中醫年鑒》獲上海市衛生局（現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員會）頒發的中醫、中西醫結合科研成果二級獎；2013卷《中國民族醫藥特色診療技術年鑒》獲首屆中國民族醫藥學會著作獎二等獎；2022卷《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在中國地方志工作辦公室、中國地方志學會主辦的第九屆全國地方志優秀成果（年鑒類）質量評比評審中，被評為一等年鑒。通過質量評比及行業間學習交流，中醫藥類年鑒整體質量逐年提升。但即使是獲獎年鑒，仍然存在工作總結痕跡明顯、一次文獻比例過大、文章體和條目體混用、部分類目下無分目、個別類目下只有一個條目、領導人和會議照片多、篇幅極不平衡、缺少索引等問題。

四是信息化水平及年鑒使用率不高，不利于成果轉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4]。據不完全統計，中醫藥類年鑒還沒有開發數據庫平臺、在線編纂平臺等信息化平臺。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傳統紙質版年鑒由于不利于攜帶、檢索不方便、信息更新不及時等原因，使利用度大大降低，更不利于成果轉化。雖然大多數中醫藥管理、教育、醫療等機構已開通官方網站，但并沒有獨立的年鑒檢索系統。官方網站優點是時效性強，資料豐富，但缺點也很明顯，不能對數據、事件進行橫向比較及系統分析。通過信息化技術搭建年鑒數據庫是提高年鑒利用率、促進成果轉化的有效途徑。

四、做好中醫藥類年鑒工作的設想

年鑒事業的高質量發展，是以史鑒今、開創未來的根本保障。為做好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工作，針對上述問題，應從以下方面開展好相關工作：

一是鼓勵全面開展年鑒編纂工作，形成中醫藥類年鑒集群。“治天下者以史為鑒，治郡國者以志為鑒。”編史修志歷來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也是承上啟下、繼往開來、有益后代的一項事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則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年鑒工作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組成部分，它記錄當代、保存歷史、傳承文明、發展文化，為當代提供資政輔治之參考，為后世留下堪存堪鑒之記述。年鑒就相當于每年的檔案，記錄工作，總結經驗，延續歷史。因此，年鑒編纂不是可有可無的一件簡單工作，是必須非常認真做好做準確的大事。應提高政治站位，從國家層面加大對年鑒編纂工作的支持力度，認識到年鑒編纂的重要意義，給予必要的經濟支持、技術支持、人才支持。出版社也應該主動作為，激勵、引導、指導中醫藥管理、醫療、教育、科研、產業機構編寫年鑒。可以申請設立中醫藥類年鑒編纂項目，借鑒地方綜合年鑒省市縣三級全覆蓋和精品年鑒工程建設的經驗，制定編纂機制，首先啟動一批年鑒試點單位。通過逐年編纂年鑒，系統梳理各級中醫藥工作的重要材料，形成強大的中醫藥合力。

二是加大中醫藥類年鑒編纂人才培養力度，提高年鑒質量。人才隊伍是年鑒事業發展長盛不衰的重要基礎和根本保障，年鑒編輯人員要采取邊編纂邊學習、以會代培、以審代練的辦法，不斷提高編纂水平與能力。中醫藥類年鑒編纂人員流動性較大，編纂人員的素質直接影響到年鑒的質量，因此有計劃地培訓對順利開展年鑒編纂工作至關重要。第一，可以建立年鑒編纂人員相應的激勵機制，提高工資待遇或額外給予獎勵，促升年鑒編纂人員的工作積極性。第二，可以通過搭建培訓會、學術交流論壇、研討會等，促進各地、各層級年鑒編纂人員相互交流。第三，以年鑒評議、質量評價為抓手，全面提高年鑒編纂出版的規范化、專業化水平，開展年鑒質量評比，以賽促學、以賽促進，使年鑒質量不斷提高。

三是創建中醫藥類年鑒數據庫，提高年鑒利用率。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先后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并指出，到“十四五”時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和服務平臺，形成線上線下融合互動、立體覆蓋的文化服務供給體系；要深刻認識全媒體時代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重要性、緊迫性，推進內容生產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更加注重網絡內容建設，專注內容質量，擴大優質內容產能，創新內容表現形式。隨著網絡化、數字化的發展，年鑒也在從傳統的紙媒形式向數字化形式轉型，如一些年鑒早已采用將年鑒上傳網站、隨書贈送光盤、建立獨立數據庫等方式。中醫藥類年鑒的網絡化、數字化建設還處于起步階段。其中，《中國中醫藥年鑒（學術卷）》隨書附贈光盤，光盤不僅包括所有年鑒內容，并且對年鑒內容進行了擴充；《中國中醫藥年鑒（行政卷）》編輯部正在籌建年鑒網站及編纂平臺；《國醫年鑒》《中國中醫藥年鑒》建立了自己的公眾號，用于發布年鑒相關信息。年鑒作為資料性工具書，可讀性、實用性是其編纂的根本。年鑒數字化平臺可分為門戶網站、采編系統、電子書庫（中央-地方-行業年鑒、研究類出版物）等板塊。平臺建成后，可通過官網及采編系統完成信息填報、材料審核等，實現在線收稿、組稿、編纂等工作，極大提升工作效率。搭建中醫藥類年鑒數據庫，整合中醫藥類年鑒，將年鑒內容導入，形成大數據平臺，以便進行數據的橫向和縱向檢索，提高年鑒利用率。

四是以年鑒為基礎進行成果轉化，助力中醫藥智庫建設。2024年1月30日，國家新聞出版署印發《關于實施2024年度出版智庫高質量建設計劃的通知》。該計劃擬推出一批能夠服務管理決策、推動行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研究成果。年鑒逐年連續出版，包含大量的信息資源，具有年度性、資料性、權威性，基于年鑒資料進行成果轉化，可以助力中醫藥智庫建設，促進中醫藥行業高質量發展。

結 語

2016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江西調研時強調：“中醫藥是中華民族的瑰寶，一定要保護好、發掘好、發展好、傳承好。”[5]（P2）黨的十九屆五中、六中全會確立了以“推動高質量發展”為主線的戰略部署，為年鑒事業的發展提供了基本遵循。《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強調：“促進中醫藥傳承創新，加強中醫優勢專科建設。”中醫藥類年鑒作為具有資料性、權威性、政策性、及時性的信息密集型工具書，應在中醫藥發展史上發揮積極的建設性作用。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是一項政治性、專業性較強的工作，需要從國家層面重視中醫藥類年鑒的編纂工作，推動各級中醫藥管理、醫療、教育、科研等機構編纂年鑒，以促進中醫藥傳承創新發展。中醫藥類年鑒仍存在連續出版編纂種類較少、人才隊伍不穩定、年鑒質量參差不齊、信息化水平及年鑒使用率不高、成果轉化較少等問題，中醫藥類年鑒的均衡發展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任重道遠。應該試點啟動中醫藥類年鑒編纂項目，激勵中醫藥系統編纂年鑒，增加中醫藥類年鑒出版種類，形成中醫藥類年鑒集群。搭建年鑒數據庫平臺，將中醫藥類年鑒資源進行整合，提高年鑒利用率、影響力，形成中醫藥智庫，為傳承創新發展中醫藥作出貢獻。

（責編：王晶晶）

Problems and Reflections on Yearbooks Compil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u Nan

Abstract The yearbook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compiled by Chinese Medicine Administration， medical， educational，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industrial organizations. There are not many kinds of yearbook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ublished continuously. Most of yearbooks are published in-house or have been discontinued. There are also some problems， such as the unstable personnel， the uneven quality of yearbooks， the low level of informationization， the low utilization rate of yearbooks， and the less transformation of results. Therefore， we need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compilation of yearbook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t the national level， encourage the compilation of yearbooks of all Chinese medicine industries to form Chinese medicine think tanks，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medicine undertakings and industries and contribute to building a healthy China and realizing the Chinese Dream.

Key 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Yearbook Compilation Digital Chinese Medicine Think Tank

[1]作者簡介：胡楠（1988- ）， 女，吉林遼源人，中國中醫藥出版社有限公司期刊編輯部負責人，研究方向為年鑒出版。

譚述渠.中醫藥年鑒[M].中國醫藥出版社，1957.

[2]表中數據以國家圖書館文津檢索、中國知網、孔夫子舊書網檢索結果為依據，檢索數據截至2023年12月31日。由于不少中醫藥類年鑒屬內部出版，本表統計并不完全。

[3]孫濤，朱嶸，何清湖.國醫年鑒（2022）[M].中醫古籍出版社，2022.

[4]習近平.總體布局統籌各方創新發展 努力把我國建設成為網絡強國[N].人民日報.2014-02-28（1）.

[5]新華社.習近平春節前夕赴江西看望慰問廣大干部群眾[N].人民日報，2016-02-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