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山西建設·清官廉吏（七）——尹翁歸

尹翁歸（？—前62年），字子兄（音“況”），河東平陽（今山西臨汾）人。西漢廉吏，歷任獄吏、市吏、督郵、緱氏縣尉、都內令、弘農都尉、東海太守、右扶風等職。他不畏豪強，執法如山，清廉自守，治理有方，每到一任都政績斐然。

據康熙《臨汾縣志》載，尹翁歸“公廉不受饋，百賈畏之”。他任地方市吏時從不收受商賈饋贈，廉則生威，治下商家對他又怕又敬，都合法經營，不敢以次充好、哄抬物價、欺行霸市。尹翁歸還“曉習文法。喜擊劍，人莫能當”。他所在河東郡是大將軍霍光的故鄉，一些霍家奴客仗勢稱霸、橫行鄉里，連當地官吏也不敢管，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獨尹翁歸不畏豪強惡霸，憑著自身武藝，武以劍斗、文以法戒，讓他們再莫敢犯，使市場恢復了秩序和生機。

《漢書·尹翁歸傳》載，尹翁歸在擔任河東郡汾南部督郵期間， “所舉應法，得其罪辜，屬縣長吏雖中傷，莫有怨者”。因廉明公允、奉法循理，故被檢舉處罰的人都心服口服，沒有一絲怨言。尹翁歸因清廉自持、政績卓著，被舉為緱氏縣尉，繼而一路升遷，歷任都內令、弘農都尉、東海太守、右扶風。

尹翁歸任東海郡太守時為徹底改善當地風氣，他明察郡中官吏和百姓的品行，將犯法者過往罪行記錄在冊。遇到急案要案，表面上不露聲色，等罪犯松懈露出馬腳后即予抓捕。郡中各縣的奸猾之吏、作惡之人都悉數被抓，按罪處罰。對于犯罪的官員，尹翁歸總是在秋冬之際趁各地官員集中時或在巡視各縣時進行抓捕，對橫行作惡的地方豪強更是嚴刑以待，做到“以一警百，吏民皆服”。郯縣有一豪強在當地無惡不作，成為郡中一害。因其勢力極大，前任郡守均無法鏟除。尹翁歸上任后，不畏強暴、力排干擾，將其抓捕歸案，并依法斬首示眾。消息傳開后，“一郡怖栗，莫敢犯禁”，東海郡從此得治。

尹翁歸赴任東海太守前向廷尉于定國辭行。于定國想將兩個同鄉之子托付給尹翁歸，讓其帶到東海郡予以安置，便讓這兩個晚輩藏在后堂等待召喚。然而兩人談論整整一天，尹翁歸卻始終“語不及私”，所論都是家國安民之事。面對一心為公的尹翁歸，于定國最終也沒提出請托之事。之后他對兩個同鄉晚輩感嘆：“此賢將，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尹翁歸一身正氣、一心為公的品格讓于定國深深折服，也讓“語不及私”成為后世尊崇稱贊的高貴品格。

《漢書·尹翁歸傳》言：“翁歸抱公潔己，為近世表。”他一生光明磊落、剛正不阿，讓人敬畏，為人“溫良謙退，不以行能驕人”。他故后家中沒有多余財產，漢宣帝稱贊他“廉平鄉正，治民異等”，并賜予其子黃金百斤，“以奉其祭祠”。

尹翁歸故事流傳甚遠，世人皆以效之。西晉鄭默因潔身自好、清正廉明，被譽“似尹翁歸”；北宋尹嗣復被譽“尹子辭才兩崛奇，家聲好繼漢翁歸”；更有“出使振威馮奉世，治民異等尹翁歸”“兼材莫作尹翁歸，自鬻崎嶇不畏非”“子兄千人敵，身仍百善全”等詩句傳頌，足見尹翁歸人格魅力。

（責編：唐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