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建構了城鄉生態共治共享的美好圖景,是新時代綠色可持續發展趨勢和城鄉融合發展新格局的必然要求。新質生產力作為生產力質的躍升,“創新”“質優”的新質生產力為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提供了契機。新質生產力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治理主體、治理手段和治理對象三個基本要素的轉型優化和合理配置,從根本上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注入強大動力。運用新質生產力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存在著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短缺、生態治理基礎設施配置不全面、生態治理資源利用不合理等現實問題,因此,文章認為必須改善新質生產力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實踐路徑,促進城鄉生態共同繁榮。
關鍵詞: 新質生產力;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城鄉融合發展
中圖分類號:C93;X321 " " " "文獻標識碼:A " "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4.06.12
黨和國家高度重視生態環境問題,圍繞生態環境治理提出一系列綜合性舉措。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堅持城鄉融合發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強調要堅持城鄉環境治理體系統一,[1]為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用城鄉生態聯保共治代替傳統的城鄉分割治理模式,推進城鄉生態治理指明了方向。社會意識形態的革新與進步,離不開生產力的變革與發展。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期間提出“新質生產力”概念,[2]并在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上再次強調,“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增強發展新動能”[3]。新質生產力作為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整合科技創新資源的先進生產力質態,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質變為基本內涵,是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的根本性成果,是生產力質的躍遷。當前,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仍面臨諸多現實挑戰,需要發展新質生產力解決和改善實踐路徑,[4]形成高質量的城鄉生態治理合力,實現城鄉生態環境的根本好轉。
一、新質生產力與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科學內涵和內在關聯
厘清新質生產力與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科學內涵和兩者的內在聯系,才能深刻把握運用新質生產力推進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重要意義。
(一)新質生產力的內涵要義
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對數智時代生產力質的躍遷的定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的“特點是創新,關鍵在質優,本質是先進生產力”[5]。生產力是一個復雜系統,可由“要素—結構—功能”這三個維度解構,從“創新”和“質優”兩個方面對新質生產力的三個維度進行全面闡釋,才能正確理解“新質生產力本質是先進生產力”的科學內涵。
第一,新質生產力的特點是創新。創新是產生新質生產力的第一動力,其創新突出體現在生產力智能化、數字化、綠色化。從生產要素角度來看,新質生產力不同于以資本的積累、勞動力的增加以及技術投入等方式實現增長的傳統生產力,它是通過產業升級、技術進步等各生產要素創新來實現增長。從結構角度來看,新質生產力帶來數字化創新,大數據、區塊鏈等技術徹底改變了生產單元、企業、產業等生產要素以一定結構形式聯結的組合,使共享性成為新質生產力時代的特性。從功能角度來看,“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5],環境友好、資源節約是新質生產力改造和利用自然能力的革新。
第二,新質生產力的關鍵在質優。新質生產力是對生產力全方面質的優化,一是,體現在各生產要素質量的提高,如體制機制運行更流暢、勞動者技能更精進等。二是,體現在生產力結構質量的提高,如交通、通信系統的完善等。三是,體現在生產力滿足人民需要的功能質量的提高,即面對人民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的增長,新質生產力可以高質量滿足人民多方面需求。
(二)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內涵特征
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并不是一個平面概念,而是一個由治理主體、治理手段、治理對象等多重元素在治理空間中解決生態問題、回應治理需求建構的立體結構。具體而言,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是將城鄉生態作為共保共治共享的有機整體,實現城鄉生態治理人才、資源、基礎設施、服務等方面的共通與共進,確保城鄉生態治理協同發展。
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有五個基本特征。一是,治理空間的開放性。生態環境資源的整體性、流動性與關聯性使得生態環境污染問題的危害不僅局限于城市抑或鄉村,可以跨越地域界限向外擴散,最終波及整個城鄉社會。[6]生態環境邊界的模糊和消解促進城鎮與鄉村形成互通互融的開放治理空間。二是,治理主體的多元性。生態治理是人人參與、人人有責、人人可為的社會活動,需要政府、社會組織、個人等多元主體在合作共治基礎上共同解決生態問題,治理主體的多元性是因為治理責任和治理需求的多元化。三是,治理手段的共通性。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意味著城鄉間有解決地理屏障的共通的聯結通道和參與形式,從而高效配置生態治理要素,實現城鄉生態治理共同發展。四是,治理對象的差異性。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并不是抹除和忽視城鄉之間存在的差異,城鄉生態各自都有自己的優缺點、長短板,建構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就是要對城鄉不同治理對象進行重新建構和擺放,從而實現城鄉生態治理的平衡與和諧。五是,治理需求的共同性。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以“全體人的發展”作為治理需求,將傳統城鄉生態分割治理所關注的局部利益和特殊價值轉換為更為廣闊的共同利益和普遍價值,構建人人共享的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
(三)新質生產力與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內在聯系
新質生產力的運用和發展也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重要力量,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推動了城鄉生態治理方式和結構的變革。一方面,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必然選擇,是全新的生態治理模式和城鄉發展模式。生產力是人改造自然的能力,新質生產力作為新時代人與自然關系在社會生活中的全新表征,符合新發展理念,這意味著新質生產力必然是環境友好型、資源節約型的生產力,必然會推進社會生態治理方式的革新。同時,新質生產力的崛起使得生產效率和經濟生產體量大大提高,改變了在新中國成立初期生產力水平較低的基本國情下,選擇工業化、城鎮化發展路線導致的城鄉二元化發展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的不平衡,為城鄉共同發展提供了充分的物質積累,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成為必然。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重要推動力。首先,新質生產力是生態治理轉型升級的驅動力,新質生產力通過創新綠色生產技術、改善資源利用率等方式為生態治理模式從“節流”向“開源”轉型和生產與生態共同發展提供了可能。其次,新質生產力促進了城鄉間的均衡發展,通過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等技術的創新發展和普及運用,改善了傳統發展容易導致資源集中和不平衡問題,實現城鄉間資源共享和優化配置,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發展。最后,新質生產力使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內部擁有良好的溝通交流途徑。新質生產力通過構建高效的信息網絡和共享的數據資源,加強城鄉間的聯系,促進治理要素的暢通流動,更好地推動了共同體建構進程。
二、新質生產力是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關鍵要素
生態治理作為人的現實實踐,治理主體、治理手段和治理對象構成了生態治理的基本框架。
(一)高質量的治理主體:新質勞動者
馬克思強調,“沃康松、阿克萊、瓦特等人的發明之所以能夠實現,只是因為這些發明家找到了相當數量的、在工場手工業時期就已準備好了的熟練的機械工人”[7]。新質勞動者是新質生產力革命性變革中的關鍵要素,是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不可缺少的高質量治理主體。
新質勞動者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高質量治理主體。一方面,新質勞動者具有正確的思想認識、豐富的創新思維、長遠的發展眼界等優秀品質,是實現了認知層面質的飛躍的高素質人才。新質勞動者能夠正確認識“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是為了全體人民永續發展、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需要的內在要求,能夠真正明晰“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是打破長期以來城鄉生態治理失衡格局、建設生態互補與融合的新型城鄉生態體系、實現城鄉全體居民生態環境共建共治共享的必然選擇。另一方面,新質勞動者是能夠熟練運用新質勞動資料、實現技術能力質的飛躍的新型應用人才。新質勞動者與傳統勞動者最本質的區別在于其具備與時代發展變革相適應的勞動技能。在生態治理專業領域,新質勞動者可以熟練操作無人機、高精污染處理機器人等高新設備,創新研發生態治理高科技產品,掌握現代生態治理中不可缺少的大數據分析、嵌入式編程、新能源開發等勞動技能,推進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
(二)強有力的治理手段:新質勞動資料
勞動資料作為劃分人類社會生產力發展不同階段的重要“測量器”和“指示器”,馬克思指出:“各種經濟時代的區別,不在于生產什么,而在于怎樣生產,用什么勞動資料生產”[7]。新質勞動資料是運用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手段的新型信息技術和智能工具,使“算力”“網力”替代“人力”成為當代占主導地位的生產力,降低了生態治理對“人力”的依賴和地域空間帶來的限制,通過高科技城鄉生態治理手段提高了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效果和效率,使生態治理領域發生巨大變革。第一,實時互聯的大數據云平臺實現生態治理流程監測、參數調試、市場調研等環節的城鄉數據和資料的及時互通共享,通過數據分析和計算優化調整城鄉生產發展和生態保護的平衡關系,實現城鄉生產生態多方共贏、全面發展。第二,專家系統、機器學習等人工智能系統可以通過對數據的學習和分析,利用海量信息知識和模擬試驗,尋找降低資源消耗、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的生產模式最優解,實現城鄉全域低能耗、高效益的綠色生產,從源頭減少城鄉生態污染。第三,荒漠治理機器人、污染水域清理機器人等可以使生態治理突破勞動者主觀意愿和客觀生理條件的極限限制,實現對人力不及的偏遠地區和條件惡劣地區生態環境的有效治理。
(三)新拓展的治理對象:新質勞動對象
馬克思指出,“歷史的每一階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質結果,一定的生產力總和,人對自然以及個人之間歷史地形成的關系,都遇到前一代傳給后一代的大量生產力、資金和環境,盡管一方面這些生產力、資金和環境為新的一代所改變,但另一方面,它們也預先規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條件,使它得到一定的發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質”[8]。新質勞動對象的產生是歷史的、現實的。新質勞動對象是新質生產力的客體性要素,新質勞動對象拓展并豐富了城鄉生態治理對象,推動了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
一方面,隨著新質生產力發展,勞動者既可以將土地、礦產等不可再生的自然資源作為勞動對象發展新業態,也可以將新能源、光伏風電等可再生的人工資源作為新質勞動對象替代不可再生資源,這使得不以破壞環境為代價的經濟可持續發展成為可能,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有了現實保障和物質基礎。另一方面,新質勞動對象相較于傳統勞動對象更為特殊的一點是數據、軟件等非實體也成為了勞動對象。云計算、大數據等新技術的發展使得數字本身既是勞動工具也是勞動對象,新一輪產業技術革命的深入使數據收集提取成本降低,數據大規模應用保障了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可以以數據為豐富原料整理計算并合理配置城鄉、工農等領域的生態資源要素。
三、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現實挑戰
城鄉長期二元化格局和單向度發展導致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短缺、城鄉生態治理基礎設施配置不全面、城鄉生態治理資源利用不合理等問題,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面臨的現實挑戰,阻礙新質生產力有效賦能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構建。
(一)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短缺
高質量生態治理主體是決定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效果的關鍵因素,也是新質生產力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主體動力源。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短缺嚴重制約了新質生產力的運用和發展,不利于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構建。
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短缺有多方面表現和原因。一是,缺少擁有正確思想認識的生態治理主體。當前,部分城鄉人民仍缺少對生態保護、城鄉融合發展等方面的科學認識,未能意識到生態環境的關聯性,未形成生態治理“人人有責”的責任感,城鄉人民缺少思想認識方面的相互連接和身份認同,共同體意識較弱。二是,生態治理高技能人才仍存在缺口。生態治理涉及多個專業領域,建設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需要大數據、云計算、智能制造等領域的高端人才,但當前,隨著技術的進步和應用領域的拓展使得高端人才供不應求,生態治理領域高技能人才緊缺。三是,鄉村很難留住優質生態治理人才。城鎮擁有更為成熟的人才培養體系、更為完善的職業發展規劃,生態治理高端人才多傾向于留在城鎮工作,也使生態治理技術研發資源、設備等多建設在城鎮,城鎮形成了生態治理人才、資源、成果的良性循環。城鎮的人才虹吸效應導致鄉村缺少生態治理高端人才,也很難得到生態治理技術研發資金和資源,許多鄉村陷入“有責任無權利,有要求無權力,有任務無資金”[9]的困境,高端人才流出加劇,鄉村生態治理弱勢加劇。
(二)生態治理基礎設施配置不全
完善的基礎設施是運用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現實基礎,新質生產力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過程中,鄉村落后的生態治理基礎設施和城鄉間缺少實現資源互通共享的新質生態治理基礎設施使得構建統籌發展、聯保共治、資源共享的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缺少強有力的物質支撐,無法使新質生產力發揮其關鍵作用和推動效果,阻礙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建設。
生態治理基礎設施配置不全。一方面,生態治理基礎設施建設城鄉落差明顯。《2022年中國生態環境狀況公報》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底,全國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能力為109.2萬噸/日,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高達99.9%,全國城市污水處理總量為625.8億立方米,污水處理率為97.9%。[10]根據《中國農村人居環境發展報告(2023)》中統計數據顯示,2021年全國農村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為75.84%;2022年全國農村生活污水治理率為31%,根據農村生活垃圾治理報告課題組進行的村級調研數據,2022年中國鄉村建設垃圾分類綜合利用設施的行政村均不足40%,河北農村地區甚至不足10%。[11]另一方面,城鄉間缺少實現生態治理互通共享的新質基礎設施。具有顯著共享屬性的新質生產力是實現城鄉生態共治共享的關鍵手段,但是當前城鄉缺少互通共享的大數據云平臺、人工智能程序系統等新質基礎設施建設,城鄉無法及時溝通有無,城鄉生態治理仍“各自為治”,支撐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新質基礎設施體系不完整、不健全,嚴重制約了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應該達到的城鄉生態治理聯防聯控聯治聯動的融合發展效果。
(三)生態治理資源利用不合理
城鄉生態治理資源存在差異,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既要實現對城鄉不同生態治理資源“因地制宜”的高效利用,也要通過構建共同體來暢通城鄉資源對流、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當前,因新質生產力的運用和發展不足,使得城鄉存在對自然資源創新利用不足、可再生資源利用率低、數字資源流通受阻等情況,城鄉生態治理資源并未實現高效利用和優化配置,嚴重阻礙了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建設。
城鄉生態治理資源并未實現高效利用和優化配置。一是,鄉村生態資源挖掘不足。當前,部分鄉村在推進鄉村建設過程中對優質自然資源挖掘不足,未能形成鄉村康養、生態旅游、村落研學等鄉村經濟新業態,使得生態資源向生態價值轉換的渠道并未打通,鄉村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治理沒有形成有效的相互推動。二是,城鎮過度侵占鄉村生態資源。部分環保監測不達標的生產企業為躲避城鎮較為嚴格的環境監管,利用城鄉生態污染監管勢差,將鄉村視為生態污染監管的“真空”區,把高污染、高能耗的企業建設在鄉村,造成鄉村嚴重的污染問題和生態資源的浪費。[12]三是,城鄉可循環再生資源利用率不高。鄉村擁有生產新能源的地域優勢,城鎮有新能源需求的大量缺口,但目前城鄉并未形成互利共贏的產銷模式,未實現資源的良好流動。四是,城鄉數字資源流通受阻。一部分新能源設備研發、數據監測軟件開發,算法創新等高新技術研究的企業和公司將產品待價而沽,經濟發展較為落后的鄉村無力支付,無法實現城鄉數字資源流通共享,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資源共通共享受阻。
四、新質生產力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實現路徑
改善優化新質生產力,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基礎、條件、環境、效果,充分發揮新質生產力在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中聯結多元主體、創新治理手段、協調不同資源等過程中的重要作用,有助于以新質生產力推進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
(一)培養高質量城鄉生態治理人才,夯實新質生產力的推動基礎
高素質的勞動者是新質生產力的第一要素,而每個勞動者都可以成為新質勞動者。必須培養高質量城鄉生態治理人才,夯實城鄉生態治理的關鍵人才支撐,以高質量治理主體確保新質生產力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堅實基礎。一方面,從廣義上講,每個城鄉居民都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主體,培養城鄉人民對共同體的身份認同和正確認知需要運用和發展新質生產力。一是,利用新媒體數據資源共享、信息傳播迅速的優勢,通過智能化社交媒體場域中的互動溝通打破城鄉人民的信息壁壘、消除生態治理認知的主體墮距,讓每個人都能認同城鄉生態系統的整體性、關聯性,自覺形成對城鄉關系的正確認識,構建對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集體認同。二是,依托“數據+算力+算法”建設生態治理云平臺,及時向大眾公布生態檢測數據和污染指數,為廣大人民群眾提供便利的建言獻策和監管平臺,提高人民參與生態治理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推動構建多元共治的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格局。[13]另一方面,從狹義上講,生態治理專業人才是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關鍵主體,必須大力培養。一是,創新培養生態治理高新技術人才。通過高質量教育和培訓等方式,強化智慧農業、環境工程、水污染控制工程等學科建設,加強生態治理領域人才培養,使高質量生態治理人才熟練掌握新科技、新技能,產出新產品,提供新服務。[14]如智慧農業領域,鼓勵引導專業人才下鄉助農,建設農田智能化監測中心,通過數據收集分析和模型建立,為農民定制農田綠色管理方案,尋找產量、化肥、生態等要素的最佳配比,在保護生態的同時提高農作物產量和質量。二是,創新培養數字技術人才。通過對數字技術人才的創新性培養,打通城鄉生態治理中大數據共享與處理、算法研發與開發等方面的堵點、卡點,創新發展城鄉生態治理共通共享的新質生產力,推動新質生產力賦能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建設。
(二)促進城鄉生態治理相關制度公平規范,創造新質生產力的推動條件
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不僅是技術和經濟的質變發展的結果,也是政治和制度系統性改革發展的結果,必須充分認識到政策制度的重要作用,促進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建設全過程、各方面相關制度的完善發展,為新質生產力整體性、全過程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創造有利條件。一是,制定城鄉生態治理政策制度的總方針。政府要以城鄉共同發展為根本原則和價值導向,建立健全有利于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構建的體制機制,統籌規劃城鄉生態治理法律法規,推動城鄉生態治理政策碎片化、二元化向系統化、融合化轉型。在當前鄉村生態治理較為落后的現實情況下,生態治理政策制度制定可適當地向鄉村傾斜,確保鄉村生態治理提質增速,走出“以城帶鄉、城鄉融合、共同發展”的生態治理之路。二是,完善城鄉生態治理人才發展政策。解決當前城鄉人才差距問題,政府必須加大鄉村培養、引進、留住生態治理高端人才的政策扶持力度,為鄉村生態治理提供高素質的新質勞動者,補齊鄉村缺少人才的短板。一方面,政府要扶持鄉村建立人才培養體制機制,建立政府引領、高校及科研單位培養、鄉村就業的長效合作機制,積極培育服務鄉村的生態治理領域高端技術人才。另一方面,政府必須完善鄉村生態治理的人才引進紅利政策、職業發展規劃、生活補助機制等,讓鄉村引得來、留得住人才,全面提升鄉村生態治理新質勞動者的數量和質量。三是,制定城鄉生態治理執行與監管政策。政府通過制定相關政策,建立城鄉統一的生態治理執行力度和效果評價標準,確保城鄉生態政策執行和監管力度同一,推動生態治理城鄉集體行動,防止出現城鄉“兩張皮”現象,杜絕生態污染“上山下鄉”和生態治理“以鄰為壑”等現象。
(三)推進城鄉生態治理新質基礎設施建設,優化新質生產力的推動環境
城鄉互通互聯的高質量新質基礎設施建設是新質生產力發揮其開放共享特性、推動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物質基礎,在構建開放共享式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過程中充分運用和發展新質生產力,形成發展新質生產力和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的良性互動和共同發展。
優化新質生產力的推動環境。一方面,改善鄉村生態治理基礎設施建設落后問題。一是,強化鄉村生態治理基礎設施建設的組織領導,各地區和各鄉村要成立各級領導小組,高位推動、壓茬推進,定期上下層交流匯報,確保鄉村生態治理基礎設施建設落實責任。二是,統籌規劃建立城鄉生態治理基礎設施一體化體系,推動鄉村以城鎮為標準加快建設,補齊生態治理相關基礎設施。例如建設智能污水和垃圾處理中心、污染源監測中心等智能化、數據化生態治理基礎設施,推動先進生態治理基礎設施的城鄉全面覆蓋。另一方面,改善城鄉共享式生態治理新基建不完善問題。積極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大數據云平臺、城鄉共享人工智能、生態治理智能機器人研發中心等城鄉共享的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借助大數據平臺與智慧共享系統的新基建,實現城鄉生態數據的互通共享、生態治理決策的智能優化、生態治理執行的便捷高效,推進新質生產力賦能城鄉生態共同治理。
(四)合理有效地利用城鄉生態治理資源,加強新質生產力的推動效果
新質生產力以全新的視角積極構建相互聯動的產業鏈,深度發展高新科技的創新鏈,催生一系列新業態,可以合理有效地利用城鄉生態治理資源,推動城鄉生態治理和經濟發展相互促進、共同發展。一是,發展鄉村生態新業態,有效利用鄉村生態資源。充分利用鄉村豐富的自然資源創新發展生態旅游、鄉村康養等新業態,促進鄉村經濟并吸引城鎮人口和資金參與或投資鄉村生態經濟建設,實現城鄉生態經濟發展雙贏,提高城鄉全體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民生福祉。二是,創新利用新能源。推動鄉村生產和使用光伏風電等新能源,通過為城鎮輸送新能源,緩解城鎮能源短缺,同時增加鄉村居民經濟收入及節能減排實現鄉村生態治理。充分利用鄉村居住生產生活空間和零散未利用土地,融入新能源項目,如通過在農戶家庭屋頂建設以屋頂光伏為核心的新型直流微網,為鄉村和城鎮生產清潔能源的屋頂光伏;在光伏板下進行生態畜牧業養殖、厭光作物種植等農業生產,將光伏發電與農業生產創新結合,從而實現自然資源的立體高效利用和新能源系統生產建設“一地兩用”等項目。三是,開放共享數字資源。城鄉建立數字資源開發共享機制,加大高質量數字資源供給,政府通過特許開發、授權應用等方式對社會開放可加工利用、有經濟和生態價值的政務數字資源,提高數字資源的使用效率和利用價值,助力構建城鄉生態治理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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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與黨的執政安全研究”(18BDJ006);遼寧省教育廳高校基本科研項目“高質量發展背景下遼寧房地產業良性運行的財政政策研究”(LJKMR20220759);遼寧省社科基金項目“‘第二個結合’視域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兩創’實踐路徑研究”(L24BKS006)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時間:2024-04-26
作者簡介:李新倉,法學博士,遼寧石油化工大學黨委統戰部副部長,教授,碩士生導師,遼寧省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名師工作室負責人,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郎美琪,遼寧石油化工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