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四重邏輯

摘 要： 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利于推進語言文字助力中國式現代化研究。文章基于協同治理理論分析方法，研究在新時代背景下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多元治理邏輯、法治治理邏輯、數字治理邏輯和專業治理邏輯，推進新時代語言文字協同治理。文章認為：治理主體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力量，系統協同參與是關鍵因素；法治是有效保障；數字化有重塑效應，要利用數字化手段實現語言文字精準化治理；專業的治理方式與專業人才隊伍是內在要求，多型樣態治理路徑是外在需求。

關鍵詞： 新時代；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四重邏輯

中圖分類號：H002 " " " "文獻標識碼：A " "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4.06.13

2024年全國語言文字工作會議指出：“語言文字工作要聚焦教育強國建設，夯實教育現代化的語言基石。要全面貫徹落實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加大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力度，傳承發展中華優秀語言文化，強化規范標準建設和數字賦能，不斷提升語言文字工作服務能力和治理現代化水平，推動語言文字事業高質量發展。”[1]語言文字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新時代更加關注語言文字治理的現代化問題。隨著我國對國家語言能力提升要求的日益增長，國家語言治理能力的發展必須先行。[2]協同治理理論是一種新興的理論，它是自然科學中的協同論和社會科學中的治理理論的交叉理論。[3]協同治理理論對語言文字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重要意義，秉承多元治理邏輯、法治治理邏輯、數字治理邏輯和專業治理邏輯，推進新時代語言文字協同治理進程。

新時代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重要性體現在多個方面。其一，構成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部分。它直接關系到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和民族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和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對于維護國家文化安全、促進國際交流具有重要意義。其二，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文化的載體。語言文字是人類文化的重要載體，通過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可以更好地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語言文化，國家通過加強對語言文字工作的指導和支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增強文化自信。[4]其三，可以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通過加強語言文字的規范化、標準化和信息化建設，提高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普及率和使用水平，加快“中文＋”項目建設，推動中文的國際地位持續提升，這不僅有助于國際間的文化交流和互鑒，也為國家的國際合作與發展提供有力支撐。其四，滿足人民語言需求。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以滿足人民的語言需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通過加強語言文字的規范化和標準化建設，構建和諧健康的語言生活，有助于減少語言交流障礙，促進社會和諧穩定，提高人民群眾的幸福感和獲得感。其五，適應信息化時代的需求。在信息化時代背景下，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需要適應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發展趨勢，通過加強語言文字的數字化建設，推進語言文字的信息化和智能化應用，提高語言文字工作的效率和質量。

一、多元治理邏輯：提高多元主體參與質量

語言治理觀認為語言治理主體是多元的，其中包括黨委、政府、語委、行政部門、社會組織、專家智庫和公民個人等，多元主體共同構成新時代語言文字治理格局，充分發揮多元主體治理效能，提高多元主體參與質量，提升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基礎。語言規劃觀的治理主體論將語言文字行政部門、專家智庫、學校、新聞媒體、語言類社會組織、公民個體納入治理主體范疇。[5]

（一）治理主體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力量

我國的國家語言治理要堅持黨委領導和國家主導，強調國家語言治理是針對語言進行的治理，但也要承認并重視語言作為治理工具、治理資源的價值。[6]2020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語言文字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指出，健全完善“黨委領導、政府主導、語委統籌、部門支持、社會參與”的管理體制，建立分工協作、齊抓共管、協調有效的工作機制。[7]《意見》首次對國家語言文字管理體制作出了明確規范，對于推進新時代語言文字工作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重大作用。治理主體在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力量和作用。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是指運用現代治理理念和方法，對語言文字的使用、規范、保護、推廣等各個方面進行科學、有效、規范的管理和調控。

其一，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要堅持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堅持黨對語言文字工作的領導是新時代語言文字工作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根本保證。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開展語言文字工作，不斷推動中華優秀傳統語言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其二，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要堅持政府主導。政府在治理主體中占主導地位，在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進程中發揮著主導作用。政府可以通過制定和執行相關政策、法規和標準，規范語言文字的使用，推廣普通話和規范漢字，科學保護少數民族語言和方言，促進語言文字事業健康發展。其三，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要堅持語委統籌。語委是各級政府開展語言文字工作的機構，語委負責統籌協調各地語委成員單位、相關機構和社會組織力量，調動各部門和社會力量參與語言文字工作，這種統籌協調作用對于形成大語言文字工作格局、確保各項工作的順利有效開展至關重要。其四，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需要多部門支持。這里的部門既包含黨政機關，也包含社團組織和學術團體等。其五，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需要社會參與。媒體、機構、企業、公民等都是治理主體的重要力量，媒體可以通過宣傳報道，提高公眾對語言文字問題的關注度和認識度；機構可以通過教育活動，培養學生的語言文字素養和文字規范意識；企業可以通過產品和服務，推動語言文字的規范化和標準化。深化與港澳臺的語言文字交流合作，加強青少年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增強國家認同和文化認同。[8]

（二）系統協同參與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關鍵因素

系統性和協同性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多元治理的關鍵因素，堅持系統性和協同性，能夠確保各項政策、措施和行動之間的協調性和一致性，提高治理效率和質量，推動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協同治理就是強調政府不再僅僅依靠強制力，而更多的是通過政府與民間組織、企業等社會組織之間的協商對話、相互合作等方式建立伙伴關系來管理社會公共事務。[3]

其一，系統性。語言文字工作并非只針對教育部門而言，國家語委成員單位中包含國家黨政機關各有關單位，各省語委成員單位同樣也是包含省內各有關單位，這就要求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需要的系統性，多個單位之間充分溝通、有效協調，共同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語言文字治理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它涉及多個領域、多個部門和多個層面。這些領域、部門和層面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依賴，形成了一個有機整體。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必須具有系統思維，將各個部分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確保各項政策、措施和行動之間的協調性和一致性。系統性要求在推進語言文字治理時，要全面考慮各種因素，包括政策環境、文化背景、社會需求和科技支撐等，制定全面的治理策略，確保各個環節都能夠得到充分的關注和支持，加強各部門之間的協調和合作，形成合力，共同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進程。

其二，協同性。現代協同治理理論認為，治理主體是多元的，而管理的主體是單元的，這也是語言治理與語言管理的差別所在。語言治理和語言管理在組織結構方面表現出扁平化與科層制、非線性結構與線性結構的差異。[9]協同性是指不同部門、不同領域和不同層面之間在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過程中要加強合作、相互支持、共同發展的能力。語言文字治理主體也是多元的，不同部門之間分管不同領域的語言文字工作，如教育部門負責學校語言文字規范化工作、市場監管部門負責匾額等語言文字規范化工作、交通部門負責地鐵站名和公交站名規范化工作、民政部門負責地名規范化與信息化工作，所以在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進程中，要堅持協同治理，形成定期協商機制，逐步建立語言文字治理共同體，推動語言文字工作高質量發展。

二、法治治理邏輯：有效發揮法治保障作用

語言治理法治化是指在依法治國的背景下對語言進行法治化治理，語言治理法治化是涉及語言因素的法治化公共事務治理，具有法治性和公共性特點。[10]目前，我國已經初步形成了以《憲法》為根本大法，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為基礎，以《教育法》《訴訟法》《非物質文化遺產法》《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著作權法》《旅游法》《食品安全法》《藥品管理法》為領域保障的語言文字法治治理體系。形成了國家行政法規、部門規章文件、規劃和各省（市）、自治區地方性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行政法規為基礎的語言文字工作法治基礎。

（一）法治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有效保障

法治是國家治理的根本保障，語言文字工作體制法治化是各級政府機關依法開展語言文字工作的基礎，法治也是推進語言文字工作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有效保障。其一，法治化具有規范性和權威性。法治通過制定和實施相關法律法規，為語言文字的使用提供了明確、統一的標準和規范。這些法律法規具有權威性和強制性，能夠確保語言文字使用的規范性和統一性，從而避免混亂和誤解。其二，法治化具有公平性和公正性。法治強調公平、公正的原則，在語言文字治理中也是如此，通過法律手段對語言文字使用進行規范，可以確保不同社會群體在語言文字使用上的平等權利，避免歧視和偏見。其三，促進語言文字的健康發展。語言文字工作法治化有助于推動語言文字的健康發展，通過制定和實施相關法律法規，可以加強對語言文字使用的監督和管理，及時發現和糾正語言文字使用中的錯誤和不當行為，確保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法律地位。

（二）發揮法治在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中的保障作用

第一，明確治理依據。法治為語言文字治理提供了明確的法律依據。例如《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等法律法規的出臺，為語言文字的規范使用、推廣和保護提供了明確的法律框架。這些法律法規不僅規范了語言文字的使用行為，也明確了相關責任主體的職責和權利，確保語言文字治理工作的有序進行。第二，規范治理行為。法治通過制定和執行嚴格的標準和程序，規范了語言文字治理的各個環節。這包括語言文字的規范制定、監督檢查、執法處罰等各個方面。在這一過程中，法治確保了治理行為的合法性、公正性和有效性，避免了主觀臆斷和權力濫用。第三，提升治理能力。法治要求治理主體必須依法行使權力、履行職責，這促使治理主體不斷提升自身的治理能力。例如，政府部門需要加強對語言文字治理工作的組織和領導，建立健全工作機制和議事機制，確保治理工作的有效推進。同時，企業、社會組織等也需要依法參與語言文字治理工作，發揮各自的優勢和作用。第四，強化監督評估。法治要求建立完善的監督評估機制，對語言文字治理工作進行定期評估和監督，這有助于及時發現問題和不足，推動治理工作的持續改進和優化，監督評估結果也可以作為制定和調整相關政策法規的重要依據。

三、數字治理邏輯：推進語言文字數字化建設

今天的世界正處于“互聯網+”時代，世界的語言溝通要注重利用互聯網、注重運用現代語言技術[11]。隨著互聯網和大數據等信息化手段不斷豐富，數字技術賦能語言文字治理建設取得了新進展。人類已經進入數字化時代，人工智能在各領域都有所突破，打破了原有的知識體系和產業格局，數字化時代的語言文字治理進入了快速發展階段。“數字”與“治理”的結合是協同治理理論的新范式，數字化賦能語言文字治理具有三個顯著特點：首先，數字化賦能，利用數字化手段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提高推普效果，如建設網上中國語言文字數字博物館等；其次，打造數字化數據庫，如上線中華經典資源庫網站，上線國家語言文字法律法規規章文件數據庫，提供400余部（份）語言文字法律法規、規章、政策文件的全文檢索服務，是首個面向大眾開放的語言文字法律文件查詢平臺；再次，打造網絡平臺，中華經典誦寫講大賽平臺等多個專業化的語言文字網絡平臺推廣運營，使得語言文字工作更加數字化和智能化。

（一）數字化對語言文字治理有重塑效應

隨著數字化時代的到來，語言文字作為人類交流的重要工具，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變革。數字化對語言文字治理產生了深遠的重塑效應，它不僅改變了傳統治理模式，還為語言文字的規范、傳播與創新帶來了新的機遇。在數字化時代背景下，語言文字的變革首先體現在其存在形式的多樣化。以往，語言文字主要依賴于紙質媒介傳播，而如今，數字技術的運用使得語言文字以電子文本、音頻、視頻等多種形式存在，極大地豐富了其表現力和傳播渠道。這種變革不僅加快了語言文字的傳播速度，還擴大了其影響范圍，使更多人能夠便捷地獲取和使用語言文字。數字化給語言文字治理也帶來了挑戰，數字化使得語言文字的濫用和誤用問題愈發嚴重。在網絡空間中，由于缺乏有效的監管機制，一些不規范、不準確的語言文字得以廣泛傳播，對公眾的語言文字素養造成了不良影響。數字化在語言文字治理中的應用與策略顯得尤為重要。首先，政府和社會各界應加大對網絡語言文字的監管力度，制定并執行嚴格的規范標準，遏制不規范語言文字的傳播。其次，利用數字技術保護和傳承瀕危語言和方言，通過建立數據庫、開發語言學習應用等方式，為這些語言的傳承和發展提供有力支持。第三，還可以通過數字化手段推動語言文字的創新發展，如開發智能語音識別和翻譯技術，提高語言文字的跨語種交流能力。在數字化重塑語言文字治理的實踐中，已有不少成功的案例分析。如各地政府通過建立網絡語言文字監測平臺，實時監測并糾正網絡中的不規范用語，有效提升了公眾的語言文字素養。又如科研機構利用數字技術對瀕危語言進行搶救性記錄和研究，為語言的傳承和保護作出了積極貢獻。

（二）利用數字化手段實現語言文字精準化治理

利用數字化手段可以實現語言數據分析與檢測，并且還可利用大數據分析實現治理。第一，大數據與數據分析。收集和分析大量的語言使用數據，包括社交媒體、在線論壇、政府文件等，以了解語言使用的現狀和趨勢，識別出語言使用中的常見問題，如錯別字、語法錯誤、表達不當等，為精準化治理提供數據支持。第二，人工智能與機器學習。利用自然語言處理（NLP）技術，對語言文本進行自動化處理和分析，提高治理的效率和準確性，訓練模型以識別和糾正語言錯誤，例如開發智能糾錯系統，幫助用戶改進語言表達。第三，智能監測與預警系統。建立智能監測平臺，實時監測網絡空間中的語言使用情況，對不良語言行為進行預警和干預，識別網絡輿論中的負面情緒和偏見，及時采取措施進行引導和管理。第四，精準施策與個性化推廣。根據不同地區、不同群體的語言使用特點和需求，制定精準的治理策略和推廣計劃，如在線教育平臺、移動應用等向目標群體提供個性化的語言學習資源和支持。第五，數據可視化與決策支持。將復雜的語言數據以直觀、易懂的可視化形式展現出來，幫助決策者更好地理解語言使用的現狀和趨勢。利用數據驅動的方法，為語言政策制定、資源分配等提供決策支持。第六，持續創新與技術升級。跟蹤最新的技術發展動態，不斷將新技術、新方法應用到語言文字治理中，探索符合時代特征、符合語言發展規律的治理模式和方法。

四、專業治理邏輯：形成多型樣態治理路徑

專業的治理方式是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基礎，堅持標準化與規范化相結合、系統化與科學化相結合、精準化與個性化相結合；在語言文字專業人才隊伍方面要將專業素養、創新能力和實踐能力作為建設的關鍵要素。

（一）專業的治理方式與專業人才隊伍是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內在要求

專業的治理方式是基礎，治理方式和手段是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重要體現，也是內在要求，堅持三個“結合”能夠提高語言文字標準化、規范化和信息化建設。其一，堅持標準化與規范化相結合。專業的治理方式強調語言文字的標準化和規范化，確保語言文字的準確、清晰和一致，有助于減少誤解和歧義，提高溝通效率。其二，堅持系統化與科學化相結合。專業的治理方式注重建立系統的治理體系，運用科學的方法和手段進行治理，包括制定和完善相關法規政策、建立監測評估機制、加強宣傳教育等。其三，堅持精準化與個性化相結合。針對不同領域、不同群體的特點制定具體的治理方案，有助于更好地滿足各類人群的語言文字需求，提高語言文字治理效果。

專業人才隊伍是關鍵，治理最終要落到人才隊伍建設上來，專業化的治理隊伍和專家智庫隊伍能夠有效提升治理效能。首先，提高專業素養。專業人才隊伍需要具備扎實的語言文字功底和專業知識，具備深厚的文化素養和廣闊的國際視野，以應對復雜多變的語言文字環境。其次，提升創新能力。專業人才隊伍需要具備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能夠不斷探索新的治理方法和手段，推動語言文字治理工作的創新發展。再次，錘煉實踐能力。專業人才隊伍還需要具備豐富的實踐經驗和實踐能力，能夠在實際工作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推動語言文字治理工作的深入開展。

專業的治理方式和專業人才隊伍是相互促進的。一方面，專業的治理方式需要專業人才隊伍來具體實施和執行；另一方面，專業人才隊伍也需要在實踐中不斷學習和提高，以更好地適應和推動專業治理方式的發展。兩者相互依存、相互促進，共同推動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實現。

（二）多型樣態治理路徑是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外在需求

多型樣態治理路徑作為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外在需求，主要有以下幾方面表征。

其一，治理現代化的多維性。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是一個多維度、多層次的過程，它涵蓋了領導力、發展格局、理念、制度、科技、智庫、隊伍與學科等多個方面，不同的維度和層面需要不同的治理路徑和策略。其二，多型樣態治理路徑的必要性。在數字化社會的背景下，語言治理面臨新的挑戰，包括價值體系、結構體系、功能體系和評估體系等方面的變革，要求治理路徑必須具有多樣性和靈活性，以適應不同領域和層面的需求。多樣態治理路徑能夠滿足不同領域和層面的治理需求，提供多種策略和手段，促進語言文字治理的全面發展。其三，多型樣態治理路徑的實踐應用。在實踐中，多型樣態治理路徑可以表現為多種形式的治理策略和方法，如加強多方聯動、形成工作合力、完善國家語委議事協調機制、發揮議事協調機構的作用、推動各相關部門創造性地開展語言文字工作等。

五、結語

新時代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應堅持多元治理邏輯、法治治理邏輯、數字治理邏輯和專業治理邏輯，推進新時代語言文字協同治理。協同治理理論認為治理主體是多元的、各子系統具有協同性、組織間具有協同性和共同規則的制定。[12]基于協同治理理論，在多元治理邏輯上，治理主體是重要力量，系統協同參與是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關鍵因素；在法治治理邏輯上，法治是有效保障，應發揮法治在推進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中的保障作用；在數字治理邏輯上，數字化對語言文字治理有重塑效應，要利用數字化手段實現語言文字的精準化治理；在專業治理邏輯上，專業的治理方式與專業人才隊伍是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內在要求，多型樣態治理路徑是實現語言文字治理現代化的外在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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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202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語言文字治理的理論體系與路徑研究”（22YJC740015）；中華職業教育社2024年度規劃課題“本科層次職業院校語言教育規劃研究”（ZJS2024YB02）；2024年度北京市職業教育黨建研究課題“黨建引領學校語言文化建設與融合育人機制研究”（ZYJYDJ2024002）；北京工業職業技術學院科研項目“職業院校推普助力鄉村振興的實踐路徑研究”（BGY2024XSKY-5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24-6-11

作者簡介：葛東雷，文學博士，北京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基礎教育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語言治理、國際中文教育、應用語言學；宋鴿，文學學士，北京市海淀區羊坊店中心小學語文老師 ，研究方向：語文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