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語言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治理的有機組成并助力國家治理。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是國家語言治理的重要內容之一,也是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現代化的體現之一。本文通過對新疆k市D10村居民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能力的調研,從國家治理主體的角度分析村落(社區)中局部市場作為語言治理主體對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的推動作用,構建“嵌入式市場格局”,提出:鼓勵漢族進入并從事與居民生活息息相關的零售行業,鼓勵當地維吾爾族到漢族比例較高的居民區從業;借助K市豐富的旅游資源,擴大當地居民的交流范圍,改變當地語言使用場景單一、封閉的現狀,豐富語言使用場景;建立語言人才庫、創新培養語言人才體制等,以探尋在維吾爾族聚居區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可行方法。
關鍵詞: 語言治理;維吾爾族聚居村落;嵌入式市場格局;民族融合
中圖分類號:H002 " " 文獻標識碼:A "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4.06.14
語言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治理的有機組成并助力國家治理,包括政治、經濟、社會等方方面面。國家治理能力是指“國家能力在治理議題中的具體體現,集中表現為國家創造治理績效,實現國家特定治理目標的能力”[1]。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是國家語言治理的重要內容之一,也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體現之一。
將語言治理納入國家治理當中進行探討,最早可以追溯到魯子問,他首次從國家治理角度分析了語言政策治理意識和重要作用,[2]之后,張日培、朱武雄分別從治理視角出發,探討了政府在建設和諧語言生活中的作為方式和民間宗教的語言與城鎮化農村治理的關系。[3][4]但是,顯然這一時期治理視角的基本研究“是從微觀地或零星地就事論事,對于治理的認知還未上升到國家治理的高度,對于語言治理及其在國家和全球治理中的作用的研究,還是不自覺地、非系統的”[5]。直至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之后,對語言文字治理的研究才逐漸系統化。例如,從語言全球治理理念的提出(王春輝)[6]、系統闡述國家語言文字治理法治化問題(楊解君、楊素珍、任穎等)[7][8]、地區性語言治理能力提升(張日培)[9][10]、“一帶一路”多語語言生活治理(劉全國)[11]、邊疆語言能力視角中的國家語言治理能力的共時和歷時性問題(劉華夏、袁青歡)[12]、語言扶貧(向德平)[13]、語言管理與國家治理關系(王世凱)[14]、應急語言能力和機制建設問題(王輝、王春輝)[15][16]等。
在國家治理與語言治理關系中,治理主體是治理體系中的重要論題。從國家治理和國家文化治理的角度,可以分為“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主體合一觀”和“宏觀主體和具體主體分立觀”。“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主體合一觀”認為國家機關、武裝力量、政黨、社會團體、企業事業組織、城鄉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和公民群眾等構成國家治理主體;“宏觀主體和具體主體分立觀”認為國家治理的責任承擔者和參與者,政府、市場和社會構城宏觀主體,政府(黨)、事業單位、企業、社會組織(第三部門)與公民構成具體主體。無論是哪一種觀念,多元性是國家語言治理中所強調的,只在具體的構成上存在分歧。
本文通過對新疆k市D10村居民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情況的調研,從國家治理主體的角度出發,分析市場作為語言治理主體對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的推動作用,探尋在新疆k市的維吾爾族聚居區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可行方法。
一、新疆K市D10村語言使用情況
D10村地處K市,距市中心約2千米,隨著K市城區面積的擴大,D10村已經屬于城市的一部分,整體呈現出現代城市社區的樣貌:內部為居住區,住房多以二層住宅為主,類似“筒子樓”,中間是水泥院子,房間在四周,各家房間窗戶多向內開,二樓樓梯多為自制樓梯,在院子靠墻邊;外圍是用于商業的“門面房”,從“門面房”向上是商品住宅,門面房都是出租型商鋪,如日用百貨小超市、飯館、理發店、汽車修理店等。D10村由村委會進行日常管理。此村雖然離市中心不遠,與城市社區一樣,但仍以“村”來稱謂,保留了當地許多本土教育內容。總人口為2 522人,總戶數是575戶,除了5位短期租住的漢族外,①全部為維吾爾族,村中的流動人口也都是維吾爾族。
(一)村委會日常管理工作中的語言使用
D10村常住村民全為維吾爾族,在村委會(社區)日常管理中,在面對具體居民辦理居民的相關事宜,如人口信息核實、宣傳等工作時,使用維吾爾語;入戶走訪中,維吾爾族工作人員全都使用維吾爾語。此外,村委會內部會議、組織的居民集體學習、日常宣講等活動,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情況比較普遍,但為了讓更多村民聽懂,也經常使用維吾爾語,在居民區內部道路中使用的是維漢雙語的路標。
(二)居民日常生活中的語言種類使用情況
我們訪談了32位家長,他們在家里全部使用維吾爾語,在與鄰居、朋友交流時,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或與孩子交流時使用的都是母語,即維吾爾語。孩子與父母交流,或與其他孩童玩耍、游戲時都說維吾爾語。在日常生活中,維吾爾語的使用率基本接近100%。年齡處于3-5歲的兒童剛剛進入幼兒園,開始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學習,掌握得還不夠好,尤其是3歲兒童,基本是從幼兒園開始才真正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學習,4-5歲的兒童已經有1-2年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學習,偶爾會在彼此的交流中說幾句國家通用語,但在日常也都用維吾爾語交流。在兒童進入一年級之后,使用國家通用語言的情況就比較普遍了,尤其是在學校全部使用國家通用語言進行交流,但是在日常生活中,與父母、鄰居等的交流仍然使用維吾爾語。情況有所不同的是,進入一年級后,孩童之間在社區內進行游戲或玩耍時使用國家通用語言的比例相較于幼兒園時期明顯上升;根據調研,該比例從3.2%上升到47.7%,其中個別孩子使用國家通用語言的比例更高。在與小學生交流時,小學生都能做到無障礙使用國家通用語言交流。
本次所調研的D10村的兒童、小學生和另一城市B市幼兒園中的蒙古族兒童、小學生學習掌握和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規律相同,即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時間越長、使用得越頻繁,掌握得就越好。但是,B市蒙古族兒童、中小學生在“私”環境中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比例相對較高,也有國家通用語和蒙古語混用的情況。根據訪談調查情況看,B市蒙古族兒童國家通用語言使用率達到100%,甚至出現父母均為蒙古族,孩子不會說蒙古語的特殊現象。這和整個社區的民族比例和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環境密切相關。
(三)D10村零售市場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情況
D10村的四周都已是商鋪,商鋪上面是住宅,村里也有商店和餐館。零售市場的從業人員和購買者都是維吾爾族,調研的30家店鋪(包括商店、早餐店、水果店、零售攤、理發店、商貿城中的商鋪)都是如此。在D10村從事水果買賣的一位攤主說,他只有在批發市場批發水果的時候面對的是漢族同志,自己只需會用國家通用語言詢問當天的水果批發價即可。
維吾爾語品牌的商品包羅萬象,完全可以滿足維吾爾族居民的生活所需,各類市場從業人員,從老板到服務員、從食品加工到分銷、從售賣到購買,幾乎只有維吾爾族參與,零售市場運行比較封閉而自足,即使開放也是當地開放、自足的市場的一部分。D10村所在區域約400米外是香妃國際大廈,以服裝、首飾交易為主,是k市服裝集散地之一,從業人員全部為維吾爾族。
由于這些市場所包含的內容完全可以滿足當地維吾爾族的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基本不需要與市場之外的人員的交流中去獲得其他生活資料,即使需要,也可以很容易找到從事相關工作的維吾爾族。也就是說,在獲取日常生活所需的全部生活資料過程中,當地居民不需要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所以,在當地,語言需求具有一定的封閉性。
在市場不融合的情況下,國家通用語言在日常生活中的需要并不高,或是必要性不大。在少數民族聚居社區中,國家通用語言使用的便利性低于少數民族語言。
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背后的“市場之手”
從國家治理角度來看,語言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內容,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是國家語言治理的一項重要內容。歷史上,我國在許多朝代都進行過重要的語言治理,有秦始皇統一文字、北魏孝文帝“斷北語、從正音”、隋文帝行科舉、清代的“以官音統一天下之語言”,到民國時的“國文運動”“白話文運動”,還有新中國推廣普通話、簡化漢字、語言文字法律法規體系等治理。但是,當時這些語言政策很多是基于國家管理模式制定的,國家治理意識還存在諸多欠缺,出現語言政策(行政命令)法理不足的情況。[6]在國家提出“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理念之下,更多地體現規律性、法治性和“以人為本”。
此外,當下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所遇到的難度是中國任何歷史時期都不可比的。今天,大力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不僅是對以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為母語的民族在語言發音、文字書寫標準等方面的治理,而且還包括對以漢藏語系中的藏族、阿爾泰語系中的維吾爾族、哈薩克族、鄂倫春族等多語系語言的整合與治理,不再是前文所論述的從秦始皇統一文字到簡化漢字的“漢文”內部的整合,因此,所面臨的問題更復雜、情況更紛繁。筆者建議,通過“市場之手”在行政村或社區內助力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
“市場之手”是從語言對市場和經濟發展影響角度提出的經濟背后的“語言之手”[5]轉化而來。“語言之手”是從“語言經濟學”的角度分析了語言與經濟互動的關系,認為“語言距離”在經濟發展、國際貿易、勞動力流動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語言對經濟的影響體現在宏觀到微觀的各個方面。[5]
但是,作用一定是相互的。語言對經濟發展、市場、貿易有重要作用的同時,市場、貿易和經濟發展對語言的推廣也必定有重要推動作用。因此,筆者提出“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背后的‘市場之手’”,用以說明,市場從業人員的多民族融合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中具有重要作用。
就調研情況看來,D10村房屋價格在10萬—30萬左右不等,雖然房價不高,但是房屋內部結構及規格、設計很難吸引漢族或其他民族選擇購買。在城市化過程中,有固定工作或有固定收入的市民更愿意購買居住條件更好的商品房。因此,就目前來看,在少數民族聚居村(社區)中進行“嵌入式居住格局”的打造有一定難度。另如拆遷,在原有土地上建新住宅樓,并以民族成分比例限制購買的方式構建“嵌入式居住格局”,其結果只能是:有購買力的居民可住進新住宅樓,而無力購買者只能遷往城市更為偏遠的村落中居住或租住,這仍然無法改變其使用語言的情況。在少數民族人口比例較高的城市內部,以拆遷方式改變居住格局從而改變語言環境的可行性不高,拆遷只是轉嫁了問題,而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嵌入式居住格局”是從“居住”角度打造嵌入式社會結構和社區環境的路徑之一,是推動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方式,其核心意義在于促進社區結構和社區環境的民族融合。實際上,居住格局的嵌入在推動融合方面是需要一定的條件的,如類似“組屋”“房產共享”等條件,在相關條件不易滿足的情況下,尤其是在市場化自由買賣住房的條件下,“嵌入式居住格局”的打造更多依靠政策推行。在“嵌入式居住格局”不易構建的情況之下(如D10村),是否能通過“市場之手”構建“嵌入式市場格局”以改變當地語言使用場景單一、封閉的現狀,豐富語言使用場景,在村落(社區)的民族結構和社區環境層面推進并實現民族融合,是值得探索的。
本文認為,除了每位兒童從幼兒園開始接受學校教育、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學習之外,在維吾爾族聚居社區內,還可以從促進市場從業人員多民族融合為途徑進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
第一,可以適當調整D10村內外商鋪租戶的民族比例。鼓勵漢族進入并從事與居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日用品零售、車輛維修、理發、蔬菜水果售賣等行業,并鼓勵當地已經從事以上行業的維吾爾族到漢族比例較高的居民區從業,政府在房租、水電費用等方面可給予優惠。如果從事餐飲行業,如川菜、湘菜等,需要有一定的規模才能進入,因為規模大才能對K市的漢族或其他民族有吸引力,餐飲才能持續,小規模的餐飲(指川菜、湘菜等餐飲)對顧客的吸引力較小,餐飲生意難以為繼。借助市場和商業發展,才會吸引除維吾爾族之外的民族進入此社區。
第二,將D10村的旅游發展納入K市旅游發展規劃當中。借助K市豐富的旅游資源,開發D10村的旅游資源,提高對游客的吸引力,將大量游客引流到D10村,擴大當地居民的交流范圍,從而推廣大國家通用語言文字。K市的古城是全國著名的旅游地,D10村的整個建筑風格與古城建筑風格一致。相比之下,古城的維吾爾族從業人員基本上可以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與游客進行無障礙交流。因此,D10村可以在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上下工夫,引流古城游客到D10村,通過市場運作、商品交易的吸引力,刺激更多當地維吾爾族從業人員學習并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
第三,關注語言使用與當地市場融合的“雙刃劍”的作用。著名的“費舍曼-普爾假說”認為,語言多樣性與經濟發展之間是一種逆相關,而語言統一與經濟發展則是正相關。如上分析,由于D10村的語言使用情況較為統一,當地市場相對繁榮,在不影響零售市場繁榮的情況之下,在類似D10村這種少數民族人口占比大的區域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有一定難度的。
交際的便利與否會影響語言的選擇。當地維吾爾族在選擇去哪家商店購物時,100%會首先選擇維吾爾族開的商店,因此,鼓勵漢族進入D10村的從事日用品零售工作,很有可能生意難做,而且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持續較長時間。因此,除了政府給出優惠政策之外,如降低房租等,還需要進一步開放當地市場,將商品零售、旅游等進行融合,刺激更多的漢族選擇當地市場、維吾爾族進入外地市場。
第四,理清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主導作用和多語言并存的辯證關系。保護少數民族語言資源、發掘少數民族語言文化,豐富中華文化內容和語言體系。在新疆,尤其在南疆實施區域性語言分級化治理,引導少數民族語言生活,精準語言服務,促進社會無障礙溝通,對基層干部、教師、學生、農牧民、小商販進行個體性語言治理和群體性語言治理,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核心,處理好“語言和諧”與“新疆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之間的關系,制定好新時代新疆少數民族語言發展規劃。
三、市場融合的語言之需與建立“語言人才庫”
市場作為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傳播的重要參與者,最容易與生活情境發生密切關系,是一種與國家政策的“剛性傳播”相區別的“柔性傳播”途徑,具有滲透性、浸染性和感染性,使語言學習更具有“溫度”,語言行為輸出也更具親近性。[17]市場不僅具有語言推廣作用,對民族融合也有巨大推動作用,而且是以多方面浸入的方式發揮著重要力量。通由“市場之手”推動人口分布再造和居住格局的重新調節,從而成為形成嵌入式社會結構和社區環境的重要路徑之一。
市場融合對不同的語言所發揮的效能會產生不同的效果。上述是零售市場融合對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產生的積極作用。但另一方面,隨著中國“一帶一路”建設的深入,面向中亞、歐洲市場的開放,中歐班列的暢通,在市場交易領域,對維吾爾語會有一定程度的需求。在與中亞國家市場融合的情況下,維吾爾語的效能會顯示出來,即便是與歐洲進行商貿往來,使用俄語、英語、法語等的效能或許比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來得更高。新疆有條件的高校也持續開辦或新辦俄語專業,如中國石油大學(克拉瑪依校區)新開設了俄語專業,就是為了滿足新疆未來發展所需語言專業人才的需要。
面對此問題,應當在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同時,建立“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字人才庫”,教育部應創新培養語言人才體制,根據國家需要,挑選一些高校開設維吾爾語等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專業,以每年定量、定編的方式培養人才,并建立語言人才庫,將其納入語言人才庫中,以備國家不時之需。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的同時,還可以保存、發展我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字,進而推動民族文化的發展,以保持中華文化的豐富性。但是,無論如何,“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字人才庫”的建-立都必須將國家認同置于民族身份認同之上。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中華民族的“語言軸心”,也是民族融合背后的“語言之手”,大力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途徑,也是形成和諧、融合、發展的良好社會氛圍的助力劑,還是實現新疆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的柔性力量。
注釋:
①此次調研時間為2023年11月初,相關數據也是此時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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