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監管機制下港口企業的社會責任履行研究

摘要： 為探究政府監管機制對港口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影響，分別構建了不同監管機制下地方政府與港口企業的演化博弈模型，并進行數值仿真分析。研究表明：在靜態懲罰、獎懲監管機制下，雙方不存在演化穩定策略。在動態懲罰、獎懲監管機制下，雙方能夠達成唯一演化穩定策略。政府動態懲罰監管機制要優于動態獎懲監管機制。此時，懲罰最高力度和政府監管成本會影響港口企業履行CSR概率的大小。為地方政府促進港口企業履行CSR提供了相應建議。

關鍵詞： 政府監管；港口企業；社會責任；演化博弈

中圖分類號： F274;F252文獻標識碼： A

Study on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Fulfillment of Port Enterprises Under Government Regulatory Mechanism

WANG Jianhua， HAO Tingting， LIN Chaoying， ZHU Min

（School of Business，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122， Jiangsu）

Abstract：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government regulatory mechanisms on the fulfillment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by port enterprises， the evolutionary game models of local governments and port enterprises under different regulatory mechanisms are constructed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s are conducted respectively.The study shows that there is no evolutionary stability strategy between the two parties under the static punishment，reward and punishment regulatory mechanism.Under the dynamic punishment，reward and punishment regulation mechanism， both parties can reach the only evolutionary stability strategy. The government′s dynamic punishment regulation mechanism is better than the dynamic reward and punishment regulation mechanism. In this case， the maximum strength of punishment and the cost of government regulation affect the probability of port enterprises to fulfill CSR.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are provided for local governments to promote the fulfillment of CSR by port enterprises.

Keywords： government regulation; port companies; social responsibility; evolutionary game

0 引言

港口作為交通樞紐，對于區域經濟乃至國家經濟具有重要影響。近來，環境多變，巨大的不確定性給港口發展帶來了機會與挑戰。《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的實施給港口帶來了機遇［1］。而低碳要求、疫情以及國外港口的擁堵阻礙了港口的進一步發展［2］。針對此，根據多省交通運輸廳的要求，多地政府承擔監管港口運營的單位—港航事業發展中心，將綠色水平和疫情防控水平等因素引入監管體系，擴大監管范圍，發布紅黑榜，給予相應的補貼和罰金，以實現對港口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行為的監管，引領港口企業朝著綠色、安全方向發展，如無錫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部分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尚未嘗試擴大監管范圍，局限于合規監管。雖然政府監管范圍逐漸全面，但以往多起危化品事故以及疫情防控失效事故，都說明港口企業需要履行企業社會責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才能促進港口更好地發展。鑒于履行社會責任對企業短期收益的提升效果往往不明顯，部分港口企業不僅會逃避履責，還會為了躲避罰金消極履責，港口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參差不齊，這就需要政府對港口企業進行科學監管與引導，以促進港口企業積極履行CSR。在監管過程中，雙方不斷博弈，具有演化規律。通過演化規律來設計合理的政府監管機制，是促進港口企業積極履行CSR的關鍵。

現有關于港口企業管理研究的文章較多。在推進港口危化品管理方面，劉家國等［35］構建了演化博弈模型，將政府嚴格監管概率、事故發生率和安全風險等級等因素考慮在內。在綠色港口管理方面，李曉東等［6］構建了由單個港口與航運公司組成的海運供應鏈，以觀察港口服務單價、減排水平、航運公司貨運量以及雙方利潤的變化關系。Zanne等［7］以科佩爾亞得里亞海港口為研究案例，得出了港口的綠色高效水平離不開國家政府決策的結論。在智慧港口管理方面，趙慧達等［8］針對區塊鏈技術投資問題進行了博弈研究。在集裝箱管理方面，Yap等［9］認為集裝箱港口所追求的戰略是港口發展和管理的關鍵。但上述研究并未全面涉及到港口企業履行CSR與政府監管之間的關系問題，僅在政府與港口企業的單方面管理博弈下涉及到，將港口企業是否履行CSR考慮在內，探討是否影響危化品監管等單管理下的博弈決策。

CSR指的是企業需要承擔起對股東、勞動者、消費者、環境等利益相關方的責任。關于創造共享價值（Creating Shared Value，CSV）和CSR相關研究較多。在CSR決策研究方面，Liu等［10］構建了一個三階段斯塔伯格博弈模型，涉及主體為政府、供應商和零售商，以探討最優補貼率對CSR決策的影響。李春發等［1112］構建了政府與處理企業、醫藥企業的演化博弈模型。而針對港航的CSR相關研究較少。針對港航企業履行CSR評估，主要用到了循環修正以及集對分析等方法［1315］，主要從責任治理、人權、環境、公平運營、產品責任、社區發展和經濟貢獻角度切入。港航企業適用的企業社會責任評價體系主要由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全球報告倡議組織GRI發布。部分港口企業發布相應的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隨著CSR的相關研究越來越深入和廣泛，發現有些企業會消極履行CSR，而之前的相關博弈研究未考慮到這種情況。

演化博弈理論（主要源于Smith［16］和Price［17］提出的“演化穩定策略”基本概念，以及Taylor［18］提出的“模仿者動態”概念）在不同主體間的博弈研究中得到了廣泛應用。典型的有政企之間的博弈研究。部分學者提出了靜態獎懲機制，如文獻［19］和［20］。當靜態獎懲機制無法達成演化穩定策略時，部分學者謀向動態獎懲機制，如文獻［21］，為文章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但相關的演化博弈研究考慮政府監督時，往往考慮獎懲機制，而未曾考慮到懲罰監管機制。

鑒于以上文獻，本文構建了兩個由地方政府和港口企業組成的雙方演化博弈模型，第一個模型里政府監管的策略為懲罰，第二個模型里政府監管的策略為補貼和懲罰。從政府監管和不監管兩個角度劃分政府監管行為，從港口企業積極和消極兩個角度劃分履行CSR行為。分別在靜態和動態監管機制下，研究分析雙方的穩定策略，以期為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對港口企業進行社會責任履行監管時提供建議。

1 地方政府靜態監管下的演化博弈模型

當代復雜的環境下，為了保證港區綠色化、智慧化和安全化，成為綠色智慧港口，地方政府—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應該對港口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行為進行監管。相應地，地方政府的管理策略分別是“監管”和“不監管”。港口企業可選擇“履行CSR”和“不履行CSR”。考慮到關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的各種評估，港口企業在“履行CSR”的情況下存在“積極履行”和“消極履行”兩種行為。鑒于對交通行業履行CSR的評估，港口運輸業得分均值為28。因此定義“積極履行”一般評分在28以上，“消極履行”一般評分在28以下［1315］。

地方政府懲罰下演化博弈模型的基本假設與符號說明：1）政府角度相關假設：政府在對港口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實施監管的比率為y（0lt;ylt;1）。在監管的情況下，政府需要支付C1的監管成本，對不履行CSR的港口企業處以罰金Q。在不監管的情況下，當港口企業不履行社會責任時，此時，社會綜合效用會受到損失，為了彌補社會綜合效用，政府需要花費的治理成本為C2。2）港口企業角度相關假設：地方政府監管范圍內的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比率為x（0lt;xlt;1），港口企業履行CSR所獲得的收益為L1。港口企業為了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所付出的成本為C3。當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時，港口企業會獲得額外收益L2。港口企業積極履行CSR的概率為α（0lt;αlt;1）。

其余變量與前一情況相同，當政府積極監督時，給予履行CSR的港口企業補貼，補貼設為H（Hlt;Q）。根據上述假設說明，可寫出對應的政府靜態監管機制下的演化博弈收益矩陣（見表1）。

根據演化博弈原理及收益矩陣，可得靜態懲罰下的政府監管的復制動態方程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復制動態方程，分別為式（1）和式（2），可得靜態獎懲下的政府監管的復制動態方程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復制動態方程，分別為式（3）和式（4）：

dydt=Fy=yEG1-EG=y1-y-xQ-C1+Q（1）

dxdt=Fx=x1-xL1+αL2-αC3+yQ（2）

dydt=F2x=y1-y-xQ-xH-C1+Q（3）

dxdt=F2y=x1-xαL2-αC3+L1+yH+yQ（4）

1.1 靜態懲罰系統穩定性分析

聯合式（1），（2），令Fx=0，Fy=0，可知，當且僅當0lt;Q-C1Qlt;1和0lt;αC3-αL2-L1Qlt;1成立時，系統包含5個均衡點，分別為E1（0，0）、E2（0，1），E3（1，0），E4（1，1），E5（x0，y0），其中x0=Q-C1Q，y0=αC3-αL2-L1Q。由雅可比矩陣可以判斷出演化穩定策略。其雅克矩陣為

J=FxxFxyFyxFyy=1-2xL1+αL2-αC3+yQx（1-x）Q-y（1-y）Q1-2y（Q-C1-xQ）

根據雅可比矩陣，分別列出5個均衡點對應的detJ和trJ及對應的穩定性結果，如表2所示。穩定性結果由detJ和trJ決定。當detJgt;0，trJlt;0時，穩定性結果為ESS。當detJgt;0，trJgt;0時，不能確定穩定結果。當detJlt;0，trJ=0或不確定時，穩定性結果為鞍點。若其余點均為鞍點，則均衡點E5（x0，y0）為中心點。其中M的值為C1（Q-C1）（αC3-αL2-L1）（Q+L1-αC3+αL2）Q2。

結論1 通過長期演化，靜態懲罰系統不一定能達到穩定均衡。此時，該博弈模型的演化軌跡是圍繞著中心點的閉環線環，不經過中心點E5（x0，y0）。因此，可知地方政府靜態懲罰機制下的演化穩定策略無法達到唯一的穩定的情況。

1.2 靜態獎懲系統穩定性分析

聯立式（3），（4），令F2（x）=0，F2y=0，可得當且僅當0lt;Q-C1Q+Hlt;1和0lt;αC3-αL2-L1Q+Hlt;1成立時，系統包含5個均衡點，分別為E1（0，0），E2（0，1），E3（1，0），E4（1，1），E5（x2，y2），其中，x2=Q-C1Q+H，y2=αC3-αL2-L1Q+H。由雅可比矩陣可以判斷出演化穩定策略。其雅克矩陣為

J2=F2xxF2xyF2xxF2xy=1-2x（αL2-αC3+L1+yH+yQ）x（1-x）（H+Q）-y（1-y）（Q+H）1-2y（-xQ-xH-C1+Q）

根據雅克矩陣及上述判斷定理，分別求得5個均衡點對應的detJ2和trJ2及對應的穩定性結果，如表3所示。其中M1的值為（Q-C1）（αC3-αL2-L1）（H+C1）（Q+H+L1-αC3+αL2）（H+Q）2。

結論2 由以上分析可知，該博弈模型的演化軌跡是繞著中心點的閉環線環，不經過中心點E5（x2，y2）。因此，政府靜態獎懲系統無固定的演化策略。

2 政府動態監管下的演化博弈分析

2.1 動態懲罰系統穩定性分析

引入動態懲罰策略，港口企業所得罰金由靜態懲罰系統中的Q變化為gx=1-xq（qgt;C3gt;0），q為懲罰上限，構建的復制動態方程組為

F1x=x1-xL1+αL2-αC3+ygx

F1y=y1-y-xgx-C1+gx（5）

令F1x=0，F1y=0可知，當且僅當αC3-αL2-L1lt;gx，-C1lt;gx成立時，系統演化路徑包含5個均衡點，分別是（0，0），（0，1），（1，1），（x1，y1），令F=L1+αL2-αC3，x1=q- qC1q，y1=-F C1q，動態獎勵懲罰機制下，系統的雅可比矩陣J1=F1xxF1xyF1yxF1yy=a1a3a2a4。

其中，a1=1-2xF+y1-2xg（x）-x-x2g’，a2=y1-y-gx-xg’+g’，a3=x1-xgx，a4=1-2y-xgx-C1+gx，將（x1，y1）代入雅可比矩陣，從而解得矩陣的特征根為一對具有負實部的特征負根。因此，在地方政府動態懲罰監管機制下，系統具有漸進穩定性，穩定點為（x1，y1）。根據上述分析，可知均衡點影響最終演化策略。對x1關于q和C1求偏導，可得x1（q）gt;0，x1（C1）lt;0。對y1關于q，L2，α，L1，C3和C1求導，可得y1（q）lt;0，y1（L2）lt;0，y1αgt;0，y1（L1）lt;0，y1（C3）gt;0，y1（C1）lt;0。

結論3 地方政府動態懲罰系統能達成穩定策略。同時影響政府監管比率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大小的因素為懲罰最高力度q和政府監管成本C1。當懲罰最高力度q增大時，政府監管的概率y1降低，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x1提高。對y1轉化，可得α=y1 C1q+L1C3-L2，可知，對政府來說，幫助港口企業提高積極履行CSR帶來的收益，或者降低積極履行CSR所付出的成本，都可以幫助港口企業積極履行CSR，從而建設綠色、智慧、安全化的港口。

2.2 動態獎懲系統穩定性分析

針對上述靜態獎懲機制下沒有演化穩定策略的情況，引入動態獎勵懲罰策略，港口企業所得罰金g（x）=（1-x）q（qgt;C3gt;0，q為懲罰上限，與無補貼動態懲罰函數一致），政府補貼fx=xh（0lt;hlt;C3），h為獎勵上限，以替換靜態獎懲系統中的Q和H，構建的復制動態方程組為

F3x=x1-xαL2-αC3+L1+yfx+ygx

F3y=y1-y-xgx-xfx-C1+gx（6）

令F3x=0，F3y=0可知，當且僅當L1+αC3-αL2lt;g（x）+f（x），-C1lt;g（x）成立時，系統演化路徑包含5個均衡點，分別是（0，0），（0，1），（1，1），x3，y3，令F1=αL2-αC3+L1，x3=q- -hC1+qC1+hqq-h，y3=-F1 C1（q-h）+hq，動態獎勵懲罰機制下，系統的雅可比矩陣J3=F3（x）xF3（x）yF3（y）xF3（y）y=b1b3b2b4。b1=（1-2x）F1+y［（1-2x）（g（x）+f（x））-（x-x2）（g‘+f’）］，b2=y（1-y）（-g（x）-xg‘-f（x）-xf’+f（x）），b3=x（1-x）（f（x）+g（x）），b4=1-2y-xg（x）-xf（x）-C1+g（x），將（x3，y3）代入雅可比矩陣，從而解得矩陣的特征根為一對具有負實部的特征負根。因此，在動態懲罰機制下，系統具有漸進穩定性，穩定策略為（x3，y3），影響最終演化策略。對x3關于q，h和C1求偏導，可得x3（q）gt;0，x3（h）lt;0，x3（C1）lt;0。對y3關于q，L2，α，L1，C3，C1和h求偏導，可得y3（q）lt;0，y3（L2）lt;0，y3αgt;0，y3（L1）lt;0，y3（C3）gt;0，y3（C1）lt;0，y3（h）lt;0。

結論4 地方政府動態獎懲監管系統能達成穩定策略。同時影響政府監管的概率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大小的因素為懲罰最高力度q、獎勵上限h和政府監管成本C1。當懲罰最高力度q上升時，政府監管的概率y3降低，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x3提高。當獎勵上限h增大時，政府監管的概率y3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x3都降低。對y3轉化，可得α=y1 C1（q-h）+hq+L1C3-L2，可知，對政府來說，幫助港口企業提高積極履行CSR帶來的收益，加大補貼力度或者幫助港口企業降低積極履行CSR所付出的成本，都可以提升港口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概率。

3 數值仿真

借助Matlab軟件，設置符合條件的數值進行仿真。根據無錫市港航事業中心監管黑榜中的典型企業江蘇D物流中心有限公司和資料［12］，對各系統參數設置取值，如表4所示。

3.1 政府獎懲情況下的演化博弈分析

因為懲罰監管機制下的演化軌跡與獎懲監管機制下一致，此處選擇獎懲監管機制進行詳細作圖展示。在靜態獎懲系統下，x2=4/7，y2=1/28。演化過程如圖1a所示。由圖1a可知，在政府靜態懲罰情況下，地方政府與港口企業的演化軌跡是圍繞著（x2，y2）的閉環線環，無演化穩定策略。根據各參數取值，可得x3=0.46，y3=0.07。設政府動態獎懲監管系統下的x、y的初始值均為0.6。地方政府動態獎懲監管系統的演化過程如圖1b所示。由圖1b可知，在政府動態獎懲監管機制下，演化軌跡呈螺旋狀收斂，并最終經過穩定點，雙方達成穩定策略。對比圖1a與圖1b，說明在政府獎懲監管機制下，采用動態獎懲的改進方法是合理的。

兩種監管機制下的港口企業策略演化軌跡如圖2。由圖2可知，兩種監管情況下，雖然動態獎懲監管下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上限會更大一點，但政府動態懲罰下的演化軌跡的穩定性和穩定時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要優于政府動態獎懲下的，因此，多地政府在促進港口企業履行CSR時更傾向于動態懲罰監管機制是合理的。

3.2 敏感性分析

因為懲罰監管機制下影響因素的變化與獎懲監管機制下一致，即q與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及政府監管概率的變化關系一致，此處選擇獎懲監管機制進行分析。在x的初始值分別為0.2，0.6，0.8時，取h=0.8，q=2，畫出圖3a。取h=0.4，q=2，畫出圖3b。取h=0.8，q=1.2，畫出圖3c。設演化周期為［0，1 500］，取h=0.8，q=1.2，畫出圖3d。由圖3d可知，圖3c中的港口企業策略演化軌跡是可以趨于穩定的。但為了方便與以上情況對比，選擇了相同的演化周期。對比圖3a與圖3b，當獎勵上限從0.8降低到0.4，即獎勵上限降低時，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提高。因此，政府獎勵上限與港口企業履行CSR成反比。對比圖3a與圖3c，當懲罰上限從2降低到1.2，即懲罰上限降低時，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降低。因此，政府懲罰上限與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成正比。

4 結論

本文分別構建了不同監管機制下地方政府與港口企業的演化博弈模型。研究發現：1）當地方政府采取靜態管理機制時，雙方為了尋求更高期望收益，無法達到演化穩定的情況，不利于提升地方政府對港口企業的監管效率，也不利于綠色、智慧和安全化港口的建設。2）當地方政府采取動態懲罰或者獎懲監管機制時，雙方策略可以達到穩定。3）在無補貼的情況下，同時影響政府監管的概率和港口企業履行CSR概率的大小的因素為懲罰最高力度q和政府監管成本C1。懲罰最高力度與政府監管的概率成反比，與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成正比。政府監管成本與兩概率成反比。4）在有補貼的情況下，同時影響政府監管的概率和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大小的因素為懲罰最高力度q、獎勵上限h和政府監管成本C1。懲罰最高力度與政府監管的概率成反比，與港口企業履行CSR的概率成正比。獎勵上限和政府監管成本與兩概率成反比。5）政府動態懲罰監管機制要優于政府動態獎懲監管機制。

據此，為實踐或者尚未實踐的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提出可行建議：1）在制定動態監管機制時，需綜合考察企業的CSR履行情況以確定獎懲上限，并根據其變化及時進行調整，以提升管理機制的適用性和準確性；2）在無補貼的情況下，可以幫助港口企業提高積極履行CSR帶來的收益或者降低所付出的成本，來提升港口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概率；3）在有補貼的情況下，可以幫助港口企業提高積極履行CSR帶來的收益，降低所付出的成本或者合理加大補貼力度，來提升港口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概率；4）在對港口企業實施監管時，應以懲罰監督為主。這不僅有助于減輕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的補貼壓力，也促進港口企業履行CSR，促進綠色、智慧、安全港口的建設，符合十四五期間的港口規劃。市港航事業發展中心可以進一步推動港口企業社會責任法制化，促進港口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方式并不局限于CSV。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引入承運人及客戶，豐富演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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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