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君
(成都中醫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7)
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歷史進程中,以自我革命的精神品質不斷增強對重大挑戰、重大風險、重大矛盾的全面領導,始終是中國人民應對各類風險挑戰的最可靠主心骨,黨的領導成為我國風險治理的獨特優勢。當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相互交織,國際格局和世界秩序正在發生深刻變革,國際社會面臨的傳統安全威脅和非傳統安全威脅不斷上升。面對日益增多的重大風險挑戰,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黨一步步走過來,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不斷總結經驗、提高本領,不斷提高應對風險、迎接挑戰、化險為夷的能力水平。”[1]512-513因此,要順利實現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奮斗目標,必須堅持和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有效應對外部的各種圍堵、打壓、搗亂、顛覆風險以及內部日益增多的重大風險挑戰,使黨始終成為我國戰勝一切重大風險的“定海神針”。
長久以來,國內外危機治理研究的理論范式主要以西方“國家與社會”的二元框架為基礎展開。而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政府在近年來的危機處理中表現出疲軟與不當,不禁令人反思傳統危機治理理論是否已經過時。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背景下,中國共產黨以剛毅果斷的政治魄力和大國擔當有效應對世紀疫情等突發事件,為世界各國的危機治理作出表率,彰顯了黨的領導在危機治理中的獨特優勢,豐富了危機治理的理論內涵。
國內關于風險管理的研究萌芽于20 世紀80年代至20 世紀末,側重于翻譯和探索國外風險理論,研究領域主要為軍事外交、社會治安、企業管理等。21世紀之后,國際安全局勢出現新的變化,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相互交織。特別是2001年美國“911事件”和2003年非典疫情以后,國內學者對于風險管理的研究迎來轉折點,研究范圍不斷擴大,研究成果明顯增多,研究方法更為多元。
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黨中央提出國家治理現代化,國內學者關于風險的研究重點開始從風險管理向風險治理轉向。然而,已有研究存在主體困境,“關注的主要是政府應急管理,對應急管理中政黨的作用、社會組織參與、社區參與、市場參與等體制機制研究較少”[2]3-4。究其原因,主要是風險治理研究起源于西方國家,在西方“國家與社會”二元分析框架影響下,風險治理是政府履行公共管理職能的重要內容。經過長期探索,西方建立了以政府為主導的“極為完善的公共危機管理體制和機制”,“非常注重政府與社會層面的合作”[3]。因此,以政府為中心的單一主體觀仍然是國內風險治理研究的主流,對政黨在風險治理中的角色、功能、作用等探討不足。
盡管新冠疫情發生以來部分學者開始探索黨在風險治理中的作用,認為“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應急管理最大的特點也是最大的優勢”[2]20,但是相關研究還處于萌芽階段,已有研究的縱深視野和理論深度有所不足,對黨領導風險治理的理論依據、邏輯理路等缺乏深入的研究分析。
隨著國際秩序和格局進入深度調整時期,世界各國均面臨經濟、政治、安全、社會等領域的深刻變革,國際社會不穩定性不確定性更加突出,地緣沖突、能源短缺、經濟停滯、糧食安全等多重風險交織疊加,全方位影響著各國的國家治理。就國際社會而言,西方國家成為全球治理赤字“重災區”。新冠疫情對世界政治、經濟、安全等的沖擊效應余溫未散,西方國家逆全球化思潮高歌猛進,并將新冠疫情作為大國競爭的工具,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出現新的風險。美國不顧國際正義在俄烏沖突中持續拱火,制造所謂“烏克蘭陷阱”,堪稱冷戰結束以來最大的地緣政治事件,引發新的地緣危機、糧食風險和能源風險等。而對于氣候、網絡、難民、恐怖主義等全球性問題,不少發達國家存在國家行為嚴重失范、公共產品供給不足、集體行動意愿減少等問題,不斷加重全球治理赤字。就西方內部而言,面臨著經濟虛化、政治極化、社會分化等綜合性病癥,表現為民粹主義引發政治極化的民主政治危機,經濟發展模式失衡、宏觀經濟政策失靈、經濟結構失調等市場經濟危機,社會共同體情感紐帶撕裂的多元文化危機,社會階層固化和機會不平等加劇的社會關系危機等。
日益增多的風險事件為西方國家的政黨博弈提供了有利“契機”,成為風險治理的潛在障礙。盡管不少西方學者認為西方意識形態具有優越性、領先性,從而推導出西方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上的“先進”,但是日益增多的危機事件不僅沒有增強西方多黨制國家內部各政黨間的團結合作,找到破解各類危機的有效路徑,反而使政黨對抗成為常態,政黨競爭出現惡化的趨勢,政黨博弈陷入困境,加劇治理赤字。一是執政黨在風險治理時迫于競選壓力而研判失誤、政策短視,無法有效遏制風險蔓延。例如特朗普政府前期對疫情的錯誤判斷以及后期執意重啟經濟使美國新冠疫情失控。二是不同黨派在風險治理中存在利益分歧。西方政黨自成立起就是某個階級、階層或集團的利益代表,在面對氣候變化、大流行病、核風險、恐怖主義等問題時必然遵循資本邏輯,謀求某些利益集團、權勢團體、特權階層的特殊利益,加劇政治博弈,無法有效應對各類風險。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現代化模式的根本差異使得中西方政黨在危機治理中有截然不同的價值取向和行為偏向。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背景下,“中國之治”與“西方之亂”的鮮明對比使得部分國內學者開始反思西方風險治理理論的合理性。如何構建符合中國式現代化的危機治理理論,成為我國風險治理的當下關切問題。
中國共產黨領導風險治理有著豐富的理論內涵。一部分學者強調黨領導風險治理的全面性,以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和社會號召力等為基點,形成黨的風險治理邏輯;另一部分學者以危機生命周期理論為指導,將黨的全面領導與危機治理過程相結合,提出黨對危機治理的領導主要體現為政治領導、戰略決策、貫徹執行、社會動員和組織保障等。2019年1月2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堅持底線思維著力防范化解重大風險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從戰略全局高度對全黨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提出了明確要求。首先是預防研判風險,包括“強化風險意識,常觀大勢、常思大局,科學預見形勢發展走勢和隱藏其中的風險挑戰……做到未雨綢繆”[4]223。其次是化解風險,包括三個方面:一是戰略決策,即“透過復雜現象把握本質,抓住要害、找準原因,果斷決策”[4]223;二是政治動員,即“善于引導群眾、組織群眾,善于整合各方力量”[4]223;三是落實執行,即“科學排兵布陣,有效予以處理”[4]223。結合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的重要論述和相關學者研究成果,圍繞風險治理過程,可以發現黨對風險治理的領導主要以預防研判—戰略決策—政治動員—落實執行為邏輯展開。
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超越資本邏輯和政黨博弈的核心優勢,貫穿于我國風險治理的全過程。與西方國家政黨在風險治理中維護資產階級利益不同,中國共產黨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堅持以人民利益為風險治理的根本導向,算社會價值的大賬。同時,全黨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發揚斗爭精神,敢于承擔政治責任,不斷增強風險意識,著力在最短的時間內研判風險,從復雜的風險局勢中果斷決策,統籌調度國家資源要素有效流動,堅持以卓越的政治執行力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應對困局、轉危為機。
深入探究黨的全面領導與風險治理在核心內容、價值追求、歷史進程、實踐指向等方面的邏輯關系,構成了正確理解黨的領導與風險治理的重要維度,為增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提供了理論前提。
從內容上看,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使命任務,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是推進我國風險治理現代化的本質要求。首先,中國共產黨是我國風險治理的核心主體。一方面,我國風險治理研究不能簡單套用西方“國家與社會”二元分析框架,因為“中國共產黨既在 ‘國家’和 ‘社會’之中,更在‘國家’和‘社會’之外,既是聯結國家和社會的橋梁,更是國家和社會的核心領導力量”[2]9。另一方面,“黨建國家與黨治國家,成為整個20 世紀中國建國、治國的主調”[5]。中國共產黨是在民族危機中成長壯大的政黨,在百年歷程中領導中國人民順利度過數次重大風險,積累了豐富的風險治理經驗。因此,中國共產黨是我國風險治理的領導主體,堅持黨的領導是我國有效應對前進道路上各類風險挑戰的根本政治保證。其次,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是黨領導人民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重要任務。黨的二十大指出:“我國發展進入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的時期,各種 ‘黑天鵝’、‘灰犀牛’事件隨時可能發生。”[6]26強調了必須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這一重要原則,“把黨的領導落實到黨和國家事業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使黨始終成為風雨來襲時全體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6]26,再一次突出了黨的全面領導對于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的重要價值與意義。
當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催生新的風險挑戰,波譎云詭的國內外政治環境加劇各種風險爆發的可能性,安全穩定成為人民社會生活的重要價值訴求。只有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才能找到風險治理中人民利益的最大公約數。一方面,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屬性。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社會主義執政黨,人民立場是滲透于黨血液肌膚的骨干支架,堅持人民至上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重要世界觀和方法論。任何時候背離人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會迷失方向。因此,人民性是貫穿黨領導風險治理全過程的根本屬性,它決定了黨在領導風險治理過程中必須堅持人民至上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另一方面,黨的領導是風險治理中維護人民利益的根本保障。風險往往具有高度危害性、不確定性和緊迫性等特征,事關人民生活生產的方方面面,涉及不同的利益群體。同時,中國是超大體量的經濟綜合體,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風險當前,為協調多方利益、安定社會秩序、保障人民生活,需要堅強的領導核心來協調國家長遠利益和短期利益、整體利益和局部利益的關系,最大程度維護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因此,在中國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承擔起這一重任。
百年來,中國共產黨高度重視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有效應對了前進路上各種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重大風險。回顧歷史,中國共產黨誕生于民族危亡之時。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及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認為堅持黨的領導是戰勝風險與危機的重要法寶。毛澤東同志認為大革命失敗的原因之一即忽視了黨對軍隊的領導,他提出無產階級必須牢牢掌握革命領導權,強調越是在風險時刻越要講政治,強化全黨上下令行禁止的執行力。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的主要領導人強調防范化解改革開放帶來的社會轉型風險,注重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政治領導。
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時代主題和世界大勢做出科學判斷,提出了總體國家安全觀。他強調要堅持和加強黨對國家安全的全面領導,實現黨對國家安全更為有力的統領和協調。他指出:“只要毫不動搖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我們就一定能夠形成強大合力,從容應對各種復雜局面和風險挑戰。”[1]101-102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對防范化解重大風險作出重要指示批示,明確了各級黨委、領導干部、黨員在風險防控中的政治責任和工作要求,為我國風險治理提供了堅強政治保證。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要求堅持和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的特征更加明顯。”[7]這一重大論斷對于科學把握世界發展新的歷史方位和時代特征,有效應對我國發展面臨的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具有重要意義。當前,國際經濟、政治、安全等格局正發生深刻調整,世界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面臨的國際形勢和改革環境都發生著深刻變化。其中,國際層面不斷爆發新的動蕩源和風險點,國內層面進入各種風險挑戰不斷積累甚至集中顯露的時期,黨內層面仍面臨“四大考驗”和“四大危險”。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對黨執政興國的客觀效度提出更高要求,要求發揮黨的領導智慧,增強黨在風險治理中的全面領導,提高黨領導風險治理的各項能力。
增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符合推動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發展目標。黨的十九大就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作出分兩個階段推進的戰略安排,并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遠景目標。風險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內容,實現風險治理現代化要求發揮黨的領導智慧,并不斷完善風險治理中黨的領導制度體系,提高黨領導風險治理的各項能力,為我國風險治理提供制度保障。
堅持和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從橫向看,要圍繞風險治理過程:即注重未雨綢繆的預防研判能力,防患于未然;強化運籌帷幄的戰略決策能力,為風險治理提供方向與路徑;激發凝聚力量的政治動員能力,為風險治理提供全方位支持;增強聞令而動的落實執行能力,層層落實黨中央決策部署。從縱向看,要將全面從嚴治黨和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目標要求貫穿其中,對基層黨組織、領導干部、普通黨員等各主體都從嚴要求,完善黨進行危機治理的領導制度和體制機制,進一步增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
政治方向是黨生存和發展第一位的問題,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要以預防研判能力為起點,堅定風險治理中的政治方向,準確把握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的各類風險挑戰。
1.在學習教育中強化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的政治責任。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對國內外發展環境作出重要論述,強調“我們必須增強憂患意識,堅持底線思維,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綢繆”[6]26。黨員干部的風險意識和應急管理能力并非是與生俱來的特質,而是在后天的教育培養中形成的。全黨上下要深入開展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教育,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防范化解政治、意識形態、經濟等領域重大風險的分析和要求,將防范化解重大風險作為重要政治任務,增強底線思維和風險意識,在思想上做好時刻應對各類危機的準備。
2.在風險研判中牢牢把握政治方向。全黨要深刻把握黨中央關于重大風險發展方向和演變趨勢的科學研判,在重大風險考驗中增強政治敏銳性和政治鑒別力,以國家政治安全為根本,實現各級黨委和政府等縱向主體與不同地區、不同部門等橫向主體之間的風險信息溝通與共享,高度警惕各領域的“灰犀牛”與“黑天鵝”事件,減少小風險轉化為大風險、局部風險演化為系統性風險的可能,堅定應對各類風險挑戰的政治立場和政治方向。
敢于決斷、善于決策是黨領導危機治理的政治擔當。練好調查研究的基本功,進行科學的戰略決策,是有效提升風險治理效能的前提,它能夠確保黨在面對重大風險挑戰時始終發揮把方向、謀全局的“定盤星”作用。
1.在調查研究中把握安全形勢,加強風險信息獲取。面對國內日益增多的風險挑戰,全黨要堅持問題導向,加強對重點領域重大風險的調查研究,掌握各領域風險演變的新情況新特點,為風險決策提供強大支撐。要注重我國風險治理的經驗研究,借鑒國外風險治理研究優秀理論成果,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風險治理理論,為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過程中有效應對國內外風險挑戰提供理論指導。
2.在調查研究中堅持群眾路線,有效凝聚共識。風險治理中要將人民切身利益和根本訴求作為風險決策的根本導向。必須通過調查研究,從人民群眾中汲取風險決策的經驗,提高風險決策的質量與效率,以更強的群眾組織力守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正是從這個意義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拜人民為師、向人民學習,放下架子、撲下身子,接地氣、通下情,深入開展調查研究。”[4]520
3.在調查研究中加強政策協調,有效協調各方利益。一是完善風險情境下的決策機制,加強重大決策的調查研究、科學論證、風險評估,完善依法決策、專家決策、決策風險評估等決策機制,簡化風險決策流程,提高風險決策的速度與效率,推動風險決策規范化與科學化。二是堅持系統觀念,加強對風險治理機構層面、制度層面、物資層面等的調查研究,及時掌握重大風險對經濟、社會、民眾的負面影響,增強風險決策科學性。
政治動員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風險治理的力量支撐,有利于黨緊密團結黨政軍民學等各方面各領域的優秀人才和優質資源,將人民群眾的意志力凝聚到危機治理中,發揮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匯聚成重大突發風險治理的強大合力。
1.健全黨在政治動員中的制度保障。“如果不首先將‘黨的領導’原則導入這些法律——也就是將 ‘黨’這個危機應對中最重要的在場者導入法律,我們希望在法律上觸及政治動員,就缺少一個‘接口’。”[8]一是完善政治動員的法律法規。要注重我國政治動員的經驗總結,明確黨在政治動員中的作用、邊界、內容和方式,形成黨統一領導下的政治動員制度,推動政治動員的制度化和法治化。二是增強依法動員意識。在各項應急法律法規基礎上、范圍內進行政治動員,發揮我國應急管理的制度優勢,促進危機動員規范化、法治化。
2.加快轉變制度優勢為政治動員效能。要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集中力量辦大事等顯著優勢,加強黨對各社會主體的全面動員。一是健全黨進行危機動員的領導機制。要強化政治動員的權威性,完善政治動員的方式方法,走好新時代黨的群眾路線,改善黨群干群關系,強化黨媒在政治動員中的引領作用,促進政治動員中各社會主體的良性互動。二是加強各行業各部門各領域在風險治理中的資源整合。要暢通利益訴求反饋渠道,了解人民群眾的利益需求,注重對各社會主體利益的整合協調,及時調整政治動員策略,積極構建公正公平公開的利益分配、補償機制。
落實執行是將黨的各項決策部署、動員指令轉化為風險治理效能的最后一環,在落實執行中推進自我革命有利于強化黨中央各項決策部署貫徹執行的硬度、廣度和深度,展現我國風險治理的中國速度與中國力量,讓黨旗在風險治理一線高高飄揚。
1.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確保全黨聞令而動。要健全風險治理中黨統一領導、全面覆蓋、權威高效的領導體系,避免步調不一、相互推諉、各行其是、本位主義等低效問題,把黨的領導落實到風險治理的全過程和各方面。要把握政策執行重點與難點,切實將黨中央決策部署落到實處,做到守土有責、守土負責、守土盡責。
2.增強領導干部的狠抓落實本領,錘煉風險治理能力。加強領導干部“越是艱險越向前”的風險斗爭精神和斗爭意識,錘煉領導干部敢于擔當的政治品格,提高領導干部為人民服務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要推動各級領導干部更加自覺地提高防范化解重大風險的能力,增強領導干部的風險研判力、識別力、溝通力和服務力,推動領導干部在政策落實中有所作為、敢于作為。
3.層層壓實風險治理的責任機制,強化自我監督。要抓住領導干部這個責任主體,健全風險治理中的權力監督和糾錯容錯機制,完善貫徹執行的正向激勵制度,建立適應風險情境的監察制度和責任追究機制,既防止領導干部在危機治理中不作為、亂作為、慢作為等問題,又防止過度問責、問責不足等情況,適當容忍因客觀環境而非主觀意愿造成的次生問題,推動領導干部在政策落實中堅持真理、善于創新。
總體而言,黨的領導是百余年來我國風險治理的獨特優勢,黨的領導與風險治理二者在核心內容、價值追求、歷史進程、實踐指向等方面具有內在的邏輯關系。展望未來,在奮力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進程中,只有堅持和加強黨對風險治理的全面領導,不斷提高應對風險、迎接挑戰、化險為夷的能力水平,才能繼續為全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提供安全穩定的發展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