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體育社會組織在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中如何充分挖掘出一種相對意義的自主性空間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研究議題。在“合作嵌入”的理論基礎上,從體育社會組織在社區體育治理中構建信任機制的角度出發,提出了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的資源、情感和能力三重分析框架。在明確理論導向的基礎上,以R體育協會和Q社區作為案例,針對社區體育治理主體之間的互動關系和行動邏輯進行了分析,認為R體育協會在Q社區的體育治理中有效的實現了雙軌治理模式,以專業化的服務和熱情的態度塑造“非正式權威”,以多重嵌入的方式大幅提升了社區體育治理的效率。
關鍵詞:體育社會組織;社區體育治理;嵌入;信任機制
黨的十九大首次提出要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新格局,推動社會治理中心逐步向基層下移是創新社會治理體系的重要途徑。基層社區治理是國家治理的微觀基礎,是社會治理的“最后一公里”。在當前社會“街居制”居住管理模式下,社區治理能夠為國家和社會治理效率的提升提供良好的基礎,同時反映出基層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水平。社區體育治理是體育治理體系現代化建設的核心要素,從社區體育的發展特征來看,社區體育治理體系是保障社區體育穩定發展的制度安排,社區體育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實現社區體育有效運轉的力量和手段[2]。結合黨和政府歷年來有關社區治理的政策表述來看,當前社區體育治理的重點就是將治理的重心下移,實現社區體育治理的精細化和精準化服務,以制度模式創新的形式釋放社會參與社區體育治理的活力,構建新的社區體育治理秩序和體系。從目前學界的研究來看,社區體育治理體系的創新路徑已經成為一項重要的研究議題,多元協同治理、體育社會組織參與治理、精細化治理、嵌入式治理等都成為現階段我國學者在社區體育治理體系創新路徑上的有效探索。顯然,在國家政策導向下,如何能夠有效提升多元主體系統地參與社區體育治理的效率,已經成為了一個學術共識和實踐方向。本文在“合作嵌入”的理論基礎上,以R體育協會和Q社區作為研究對象,對當前我國社區體育治理的現實困境以及社區體育嵌入式治理的價值進行探析,。
1 多重嵌入: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的分析框架
在現代“街居制”的生活環境下,社區成為老百姓公共需求的主要承接方,除去提供必要的環境服務、治安服務、生活保障服務等之外,還需要承接一些體育鍛煉、健康促進、生活娛樂方面的公共服務。在現代化社區治理體系尚未成型的情況下,社區在承接如此多元化的公共服務方面就顯得“力不從心”,這也恰恰為體育社會組織進入到社區治理體系中提供了良好契機。與此同時,社區居委會或者街道辦作為原有社區治理的主導方,在面對不斷多元化和專業化的社區體育服務需求時也表現出在服務專業化和服務人員配置等方面的“捉襟見肘”,體育社會組織進入到社區體育治理就成為改善這一窘境的必要途徑。從中國的社區特性來看,是具有“排外”特性的熟人社會網絡,體育社會組織如何在社區體育治理中打破這一人際關系屏障,從信任關系構建的基礎上真正進入到社區體育治理的過程中就成為體育社會組織所面臨的一個核心問題。也正是基于這樣一種思考,本研究通過對山西省T市Q社區的田野調查,針對體育社會組織如何嵌入社區體育治理之中提出了一種多重嵌入的分析框架。多重是指體育社會組織通過資源嵌入、情感嵌入和行動嵌入展開相應的治理行為和行動策略,其最終目的是真正嵌入到社區體育治理之中,在獲得合法性身份的基礎上實現社區體育治理的最優化,在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中梳理一種治理“權威”,從而更好的服務于社區體育治理。雖然同政府部門相比,這種并非依靠行政權力而塑造的“權威”是一種“非正式權威”,但是其依舊是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的前提條件,分析框架如圖1所示。
1.1 資源嵌入
無論是體育社會組織的日常運作還是社區體育的治理而言,資源都是一項基本條件。隨著全民健身工程的不斷推進以及“大健康”理念的深入化,社區居民在社區體育需求上不斷多元化,這意味著社區體育治理事務變得更加的繁瑣和復雜,社區體育在治理過程中面臨著資源匱乏的窘境。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資源窘境恰恰為體育社會組織參與到社區體育中提供了更大的必要性。體育社會組織通過其所具有的人力資源、信息資源、平臺資源等,能夠為社區體育治理獲取更多的資源信息,進一步暢通社區體育與外界資源供給方之間的通道,實現資源與社區體育治理的有效對接,從而實現一種外界資源的有效嵌入,為之后的社區體育治理創造理想的物質基礎條件。
1.2 情感嵌入
社區體育是一種需要借助良好人際關系和身份認同感開展的集體性活動,因此理想的社區體育自治理應是一種基于良好文化基礎和群體認同之上的“熟人社會”,情感因素在社區體育治理中的作用是十分明顯的[16]。社區體育工作是針對社區居民日常生活的“親民”工作,社區體育治理的根本任務也是為廣大居民提供滿足其需求的社區體育服務,只有提供足夠的精神關懷才能夠讓社區居民在體育參與過程中更加具有集體認同感和“社區熱情”。目前一些體育社會組織所提供的孤寡老人體質健康監測服務、老年體育比賽、社區親子體育活動等都是與社區居民建立良好人際關系的重要方法和途徑。情感介入有助于構建體育社會組織與社區居民之間的信任關系,擴大體育社會組織工作的群眾基礎,讓體育社會組織在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中擁有更大的保障條件。
1.3 能力嵌入
體育社會組織能力嵌入就是指體育社會組織如何通過實際的行動來提升社區體育治理的效率。在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中,體育社會組織一方面能夠借助街道和居委會的行政權威來嵌入到社區之中,另一方面也能夠依靠自己在公共體育服務項目上的運作能力來實現自我發展。政府購買公共體育服務項目是未來我國社區體育治理的根本途徑,這種公共體育服務在運作中要體現出專業化和制度化的運作特點,但是原有的治理主體(社區居委會、街道、物業)由于在專業人才、專業技能和專業知識方面的欠缺,導致了社區體育治理效率難以有效提升,相關治理方在具體治理過程中無法獲得居民的認可,治理的公信力嚴重不足。因此體育社會組織在履行公共體育服務的運作中能夠憑借專業化的特點來更快的整合多方資源,通過專業化和高質量化的服務產品來提升在社區居民群體中的認可程度,從而通過自己的能力順利實現嵌入。
1.4“權威”塑造
資源與能力的嵌入是社區居民同體育社會組織在公共體育服務方面產生利益關聯的核心途徑,而情感嵌入則是通過情感的產生來構建社區人際關系網絡,在人情中實現理性嵌入,從而在社區體育領域中實現一種利益關聯和情感交織的共同體構建。資源、情感和能力三重維度下交織產生了信任機制,居民對于體育社會組織的公共體育服務運作逐漸認可,幫助其樹立起一種“非正式權威”。但是這種權威并不等同于政治意義上的權威,這里的“權”是指體育社會組織對于社區體育治理的管理權和運作權,而威則是指體育社會組織在激發社區體育治理活力,引導社區體育治理運作過程中所表現出的威望,因此在治理中更傾向于是一種法理型與專業型相結合的方式,體育社會組織通過采取一系列的專業化運作成為了社區體育治理的主體,實現了社區體育治理場域的有效嵌入。
2 實證案例分析:基于山西省T市Q社區和R體育協會的個案考查
從R體育協會在Q社區的治理過程來看,大致可以分為初步嵌入、深入發展、綜合嵌入三個階段。R體育協會社區公共體育服務項目內容見表1。
2.1 初步嵌入階段:迎合型策略下的陌生場域嵌入
在進入Q社區之前,R體育協會對于社區的整體情況是較為陌生的,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融入社區體育,為后續的公共體育服務運作創造理想的信任關系和建立群眾基礎就成為協會面對的核心問題。不同居民之間依托“業緣”關系構建起了相對完整的“熟人社會”,相互之間已經形成了相對穩定的生活習慣和生活態度,對于外來組織的排斥性是較為明顯的,對體育社會組織的相關社區體育活動以及體育社會組織本身都不會給予足夠的信任,因此相關的社區體育需求信息也無法在R體育協會進駐的初期完全傳達給體育社會組織。針對這種困境,依靠街道和社區在社區體育開展方面所具有的行政權威來進一步的參與到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之中。與此同時,R體育協會還邀請一些社區中的老人代表、社區所在廠礦的原有領導等社區“能人”來為協會搭建良好的人際關系平臺。在居委會和社區“能人”的引薦下,R體育協會的工作人員能夠以一種類似“官方”的身份進入到社區之中,在社區居民取得初步認可的情況下也相應的進行了一系列帶有公益性的社區體育服務運作,社區居民的警惕心理有所降低,雙方的信任關系開始逐步構建并實現了初級的嵌入。
2.2 深入發展階段:多元化服務基礎上的綜合嵌入
從目前社會組織嵌入社區治理的各項研究來看,組織始終“懸浮”于社區之上是無法有效嵌入的主要瓶頸。同其他社會組織一樣,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之后仍然無法擺脫原有“科層制”治理模式的束縛,過于依賴政府導致其所提供的服務與社區居民的實際體育需求之間存在脫節。針對此,R體育協會也適當調整了自身的嵌入策略,采取一種“點+面”的策略方式來更好的實現社區體育治理嵌入。“點”是強調公共體育服務的精準性,既要實現項目運作的高質量,同時也要保證項目的內容和契合于社區居民體育需求的;“面”則強調了組織所提供的公共體育服務要盡可能的服務于全體社區人員,要盡可能的擴大社會影響力。
從表2來看,在進入Q社區的初級階段,R體育協會并未因自身經驗或經費問題的限制而減少服務供給的種類,反而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提供了多種多樣的社區公共體育服務,以求盡可能的滿足社區居民的體育需求。
通過提供不同類型的社區體育服務,社區居民開始對R體育協會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認可度和信任感,社區體育也逐漸由松散的狀態轉向了集中和規范。由此可以看出,在社區體育治理過程中,政府有效的引入第三方體育社會組織進入到社區體育治理之中,不僅僅提升了社區體育服務的專業性,同時也為社區體育服務注入了更多的人力資源[17]。組建社區體育志愿者服務團隊。相對于社區環境、社區醫療、社區衛生等其他類型的公共服務,社區體育公共服務不僅僅需要專業化的人才,同時也需要大量的活動組織者和服務人員,在嵌入到社區之后,R體育協會在公共體育服務運作方面所面臨的一個重要瓶頸就是人員的精確。從Q社區原有的社區體育開展情況來看,一些具有強烈體育愛好、樂于助人的社區“能人”也承擔過一些社區體育的志愿服務,但是這種服務相對較為松散,也缺乏明確的制度要求和規范約束,對于社區體育治理的貢獻力度十分有限,且這些“能人”大多數是60歲以上退休的中老年群體,精力十分有限,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社區體育治理效率的提升。針對于此,R體育協會開始在社區體育志愿者服務團體的建設方面進行了摸索和實踐。首先是針對一些社區體育方面的“能人”和“積極分子”進行了整合,將原有松散自發的人員群體團隊化和結構化,另一方面也借助疫情期間大多數高校未開學的契機將社區內一些體育專業的大學生進行了動員,從專業化的角度推動了志愿者團隊的建設。
為了進一步提升志愿者團隊的工作積極性,適當的給予志愿者人員一定的補貼,Q社區也制定了社區體育志愿者服務項目積分卡,通過評分、計分的方式來對志愿者服務進行評價,相應的積分可以換取一定的生活獎勵,例如運動服裝、米、面、油等,雖然價值不高,但是對于積極性的促進作用卻十分明顯。
2.3 完全嵌入階段:“非正式權威”的塑造
R體育協會已經在Q社區完成了“夕陽紅老年體育節”“佩奇快跑親子接力賽”“健康養生講座”“體質健康上門檢測服務”等多項正式的社區體育活動以及多次社區體育鍛煉健身指導類活動,可以說R體育協會已經與Q社區的居民建立了理想的信任關系,社區體育互動以一種“形式化”和“務實化”的特點相結合,滿足了廣大社區居民的實際體育需求。
在為期2年左右的時間中,R體育協會長期扎根于Q社區的體育治理之中,通過打造多元化、特色化的公共體育服務項目極大的滿足了社區居民的體育需求,獲得了良好的居民信任感和認可度。R體育協會逐漸在Q社區內樹立起了一種并非依靠傳統行政權力的“非正式權威”,并逐漸在社區內部進一步固化,有效的實現了社區體育治理模式的創新和治理效率的提升。
3 體育社會組織社區體育治理“非正式權威”塑造的多重路徑分析
R體育協會在2年左右的時間中有效地嵌入到了Q社區的體育治理之中,創新了社區體育治理的模式,提升了社區體育治理的效率,實現了社區體育與體育社會組織自身的雙向發展。Q社區作為以廠礦家屬為基礎而形成的傳統老舊式小區,社區管理開放、物業運作效果不足等問題嚴重困擾了社區公共服務的運作和治理工作,社區體育更多是以一種自發的形式開展,在出現場地規劃不足、組織效果低下、專業指導匱乏等情況下社區居民體育參與幸福感始終比較低,這也是完善社區治理和提升社區居民生活質量的一個不可忽視的瓶頸。
R體育協會與Q社區通過彼此之間的協同互助實現了社區體育的雙軌治理。從創新社會治理的角度來看,社區體育的雙軌治理是指街道、社區黨組織、社區居委會等原有的社區體育治理主體憑借其形成權力樹立起“正式權威”在社區體育治理中成為一軌,體育社會組織通過多重嵌入實現“非正式權威”的塑造從而成為社區體育治理中的另一軌。雖然以傳統社區體育治理主體為代表的“正式權威”和以體育社會組織為代表的“非正式權威”之間在治理路徑上并不相同,但是二者之間處于一個協同配合的良性機制之中,共同實現了社區體育治理效率的提升。
資源、情感和能力的三重路徑實現了R體育協會在Q社區體育治理中的嵌入,作為草根性的體育社會組織,通過長時間的有效運作實現了社區體育治理領域中“非正式權威”的塑造,同時也實現了體育社會組織與社區居民、體育社會組織與原有治理主體之間的雙向信任機制的構建。中國的社區更多是基于業緣或者地緣關系基礎上所形成的“熟人社會”,這就意味著在長期“科層制”社區體育治理模式下,社區居民在體育需求滿足方面更加傾向于信任政府、依賴政府,這是原有治理體系的運作機制所致,同時也是中國老百姓在“強政府、弱社會”環境下的真實表現。因此,對于體育社會組織這一外來群體是具有抵觸感和排斥感的。作為外來群體,體育社會組織必須要在社區居民中樹立起一種“權威”,但是在無法通過行政權力獲得“正式權威”的情況下,是否能夠通過專業化的服務和熱情的態度來實現“非正式權威”的塑造就成為體育社會組織能否嵌入社區體育治理的關鍵,R體育協會正是這一方面的典型案例,這也為后續其他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提供了一些可以參考和借鑒的經驗。
4 結語
在創新社會治理的時代背景下,將社會力量納入到社區體育治理中已經成為一個必然的發展方向。中國的社區是一個“小圈子”的熟人社會,熟人關系網絡是否能夠接納外來的體育社會組織就成為了目前創新社區體育治理的一個難題。體育社會組織嵌入到社區體育治理中實現自我發展,信任機制的構建是核心要義。本研究在“合作嵌入”的基礎上,從體育社會組織獲得信任感和認可度的角度出發,提出了體育社會組織嵌入社區體育治理的資源、情感和能力三重分析框架。在明確理論導向的基礎上,以R體育協會和Q社區作為案例,針對社區體育治理主體之間的互動關系和行動邏輯進行了分析,認為R體育協會在Q社區的體育治理中有效的實現了雙軌治理模式,通過多重嵌入的方式大大提升了社區體育治理的效率。
參考文獻
[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9.
[2]孟歡歡,祝良,張偉.嵌入性治理理論下自發性健身團隊的發展:以上海市洋涇太極拳隊為例[J].體育學刊,2017,28
(6):43-47.
[3]劉紅,關博,王穩,等.國家體育治理的基層邏輯:社區體育治理的困境與超越[J].體育與科學,2018,39(2):77-83.
[4]任云蘭.我國城市社區體育供需矛盾及治理路徑[J].體育文化導刊,2019(11):67-71.
[5]祝良.我國城市社區體育治理體系構建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推進研究[J].沈陽體育學院學報,2018,37(5):75-80.
[6]李慧林.我國城市社區體育的分化性發展與張力整合[J].體育與科學,2020,41(3):50-56.
[7]程曉艷,霍鑫.社區體育非營利組織現代化治理的困境及紓解[J].廣州體育學院學報,2020,40(3):15-18.
[8]向祖兵,李驍天,汪流.社區:社會體育組織:社會體育指導員聯動運行機制研究[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7,40(9)
:23-28.
[9]李柏,魏暉.草根體育組織與社區體育公園協同發展研究[J].沈陽體育學院學報,2020,39(5):92-100.
[10]梁勤超,王洪珅,李源.沖突與治理:城市社區公民體育權益沖突的社會學審視[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19,35(4)
:286-289.
[11]張艷.社區體育整體性治理的社會資本培育:邏輯、困惑與路徑[J].沈陽體育學院學報,2020,39(3):43-48.
[12]李曉棟,顏秀真,劉紫薇.嵌入式治理:社會組織參與社區體育治理的模式研究:基于S省T市兩個社會組織的實證分析[J].體育學研究,2021,35(2):83-91.
[13]顏克高,任彬彬.嵌入式吸納:體育社會組織項目制治理的邏輯[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18,34(4):1-6.
[14][美]埃莉諾.奧斯特羅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集體行動制度的演進[M].余遜達,陳旭東,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2012.
[15]詹姆斯·S·科爾曼.社會理論的基礎[M].鄧方,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91-95.
[16]李曉棟,常瑩瑩,顏秀真,等.基于項目制的社區體育治理模式研究:結構、機制與成效[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22(3):295-301.
[17]張靖,李曉棟.體育社會組織在“政社合作”治理中的獨立性何以實現?基于太原市F婦女體育協會的個案研究[J].體育學刊,2022,29(3):5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