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治理視域下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路徑

趙艷 吳升剛

（北京電子科技職業學院 北京 100176）

職業教育治理現代化是國家教育治理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職業教育評價體系在推進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職業院校如何根據時代發展要求，構建與職業教育功能相適應的內部教學質量評價體系，以推進治理能力現代化、促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亟須解決的現實問題。本文立足現有研究基礎，堅持系統思維，把握職業教育在教育數字化轉型大背景下的發展新格局，研究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構建路徑，重點剖析構建中的關鍵問題，探討構建原則，創新集成模型，構筑實踐路徑，以期助推職業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

一、研究背景——認清“兩個形勢”主要動因，推動更高質量發展

面對時代新使命、發展新階段、轉型新機遇，高職院校需要進一步踐行新理念，運用全局觀、發展觀，看清新趨勢，應外勢、順內需，順勢而為，積極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一）應外勢：加快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需要

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將推進教育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我國教育現代化的十大戰略任務之一。目前，我國職業教育正向治理能力現代化、類型特色鮮明、制度完備、高水平辦學、高質量發展邁進。而評價是教育治理實踐的重要環節，教育評價體系在推進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在職業教育提質培優、增值賦能機遇期和改革攻堅、爬坡過坎關鍵期“雙期疊加”的新階段[1]，以數字化賦能高質量發展，構建適合職業教育治理現代化演進的科學、合理、公正、規范的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勢在必行。

（二）順內需：構建個性化的內生動力系統，持續提升服務經濟社會貢獻力的需要

高質量發展首先要求高等職業教育要有內涵。一方面，“提升學校治理水平”是“雙高”院校改革發展任務之一，推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學校實現內涵式發展的內在動力和根本保障；另一方面，教育評價事關教育發展方向，評價體系具有鮮明的導向作用，在推進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高職院校需要切實發揮教育質量保障主體作用，借助現代信息技術挖掘數據價值，通過個性化的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實施全面系統化自評，以精細化治理推進教學工作診斷與改進，不斷完善內部質量保證體系和機制，提升學校治理效能，持續強化職業院校辦學特色，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回應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需求。

二、現實問題——洞悉“三個層面”關鍵問題，助力全面深化治理

職業院校圍繞人才培養活動進行的內部教學質量評價，是依據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過程規律，注重職業教育教學內部構成要素，對職業院校教學質量的內部監督與評價活動，是職業院校內部質量保證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現代職業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入，高職院校有必要關注目前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存在的關鍵問題。

（一）理念層面：善治、共治、法治的現代化治理理念有待加強

就國家治理現代化的三個維度——善治、共治和法治而言，一方面，善治是公共利益最大化的治理過程，實現有效民主的方式是達成善治；另一方面，數字化時代治理的核心特質在于治理主體的多元化[2]，在教育治理中，民主既是目標，也是手段，通過多元主體協同參與的共治方式來解決問題，是實現善治的有效方法；法治則是推動共治善治、破解教育難題的有效途徑。

目前，部分院校仍遵循傳統教學質量管理思想，質量管理跟不上時代發展步伐，善治、共治、法治的現代化治理理念有待加強。眾所周知，評價作為現代教育管理的方法和工具，當它服務于不同的目的時，指向該目的的功能和作用就會被強化、被突出[3]。教學質量評價體系作為學校內部質量保證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學校發展起著導向作用。部分院校在建設中偏離職業院校辦學目標，過分推崇“評價至上”和“問責崇拜” 而忽略院校建設主體自我發展的價值追求，評價體系多圍繞教學和教師開展而忽略學生的學習體驗和效果，治理保障機制缺乏、評價制度執行不到位導致難以保障各方利益和激發活力。因此，在教育數字化轉型中，如何運用先進的現代治理理念武裝高職院校各治理主體的頭腦切實引領和實現各項事務的高效治理，更好地以人為本實現善治，這是保障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有效推進學校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面對的首要問題。

（二）組織層面：多元化評價主體的協同聯動機制有待完善

高職院校的治理主體以及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評價主體、評價客體呈現多元化及身份重疊的特征，高職院校領導者、管理者、教師、學生以及企業人士等不同主體的行為約束及相應的制度構建是治理組織層面關注的問題。治理是一種引導政策制定及其實施的過程，是一種持續的互動，治理過程的基礎是協調，因而評價作為治理的一種手段，各主體能否做到協同合作，對成功打造數字治理命運共同體，進而達到最優治理效果至關重要。

當前，大數據在職業教育治理中的應用還處在初級階段，高職院校與之相適應的制度體系尚不健全，多元化評價主體的協同聯動機制有待完善。在評價過程中，一是在“校—院（部）—系”治理權力的縱向上，本應對教學質量進行統籌管理的上一級別缺乏對下一級別的整體研判和及時反饋；二是當數據信息在不同職能部門間橫向流動時，不同主體及部門因缺乏對其利益關系、權責劃分的制度規范而各自為戰，不能形成合力；三是考核評價過程忽視學生、企業、社會多元主體的參與，評價反饋機制和激勵機制不完整甚至缺失，各主體及部門缺乏有效的自治方式。由于各項評價機制不完善，以及缺少對內部質量保證體系的多元評價進行監控，導致體系運行的片面化。值得一提的是，為了提高整體治理水平，治理主體需要轉變治理思維，評價主體也需要提高數字認知水平，加快提升運用大數據思維來分析問題、構建多元治理體系的能力。

（三）行為層面：共建、共治、共享的數字治理新格局有待提升

在數字治理視域下，從“對數字治理”和“用數字治理”兩個方面來看[4]，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建構的行為層面所要關注的內容包括：建設教學數字資源平臺、制定評價規則、反饋和應用評價結果、建設質量文化等等。陳子季強調，教育信息化是未來教育的必然趨勢和重要契機，作為與市場結合最緊密的教育類型，職業教育要搶抓數字化的戰略機遇以增強適應性，通過數字化轉型升級來革新職業教育傳統治理模式和職業教育傳統評價模式。因此，高職院校要努力以數字化為媒介，通過數字化思維重構教育生態[5]。

當前，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在大數據賦能之下面臨著新挑戰，共建、共治、共享的數字治理新格局有待提升。一是部分高職院校沒有實現數字化集成，信息孤島現象普遍存在。學校各業務系統的數據沒有規范化、標準化，不僅影響數據的真實性和有效性，還導致相互間無法融合，影響了集成數據的實時采集。二是評價規則和標準缺乏系統性和科學性。通常存在評價模式單一、評價標準不符合實際、評價指標繁多可操作性差、評價內容重理論教學輕實踐教學、評價方式重結果輕過程、多元評價主體參與力度不夠、評價反饋機制不完善等現象。三是評價數據反饋不及時，應用結果進行針對性改進及激勵措施不到位，教學質量評價流于形式，不能及時有效促進學校教學質量提高。四是質量文化尚未真正形成，沒有樹立全員質量意識。一方面，評價客體自我改進的意識缺乏，內生動力不足；另一方面，評價隊伍專業化建設不夠，運用專業技術對教育數據進行分析和解讀的能力不強，導致評價體系運行低效化。

三、構建路徑——創新“多位一體”構建方法，優化質量評價體系

我國高職院校正處在創新發展、特色發展和高質量發展關鍵期，其數字治理能力面臨新挑戰[6]。教育評價的實質是治理，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是院校治理現代化實踐的重要環節。在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中，要著眼于提升治理能力，做到系統性、綜合性、科學性、開放性和可持續性，優化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構建流程和評價標準，切實發揮評價體系在深化學校內部治理體系改革中的推動作用，更好地促進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一）明方向：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的“五度”原則

1.有高度：堅持黨的領導和中國特色

要堅持黨對職業教育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把黨的領導落實到辦學治校、立德樹人全過程，站在講政治的高度，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首先，在理念層面，要深刻學習領會并貫徹落實黨和政府的相關政策文件，深刻了解職業教育規律，緊跟時代步伐，全面準確把握職業教育“大有可為”和“大有空間” 這“兩個判斷”[7]，保證評價體系在職業教育改革發展中的正確戰略方向。其次，在組織層面，要在促進多元共治過程中始終堅持黨在高職院校的核心領導地位，堅持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與此同時，發揮黨協調各方的獨特優勢，高職院系黨政領導與其他組織成員一道民主議事，通過協商、討論、交流、溝通和說服等方式發揮積極作用。最后，在行為層面，以貫徹落實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為契機，在黨的堅強領導下，牢牢把握立德樹人的根本，充分發揮教學質量評價在學校現代化治理中的作用，在圍繞中心、服務大局中全面推進“三全育人”綜合改革，推動職業教育發展行穩致遠。

2.有溫度：堅持以人為本、共治共享

以人為本，實現善治是治理體系現代化的重要目標，高職院校要確立“以人為本”的質量觀。基于此理念，在共治共享的評價活動中體現出價值理性，構建有“溫度”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真正助力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落到實處。首先，在組織層面，要完善與評價體系相關的規章制度，明確教學質量評價的多元主體，擴大行業企業、學生、家長、第三方機構等參與評價的比重，實現多元價值共存。其次，在行為層面，一是要牢牢把握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指導思想，以學生為中心，同時也要以教師和學生的利益與發展訴求為出發點，明確教學質量評價的方式和內容。在評價方式上，要借助大數據支撐和分析，面向市場、面向實踐、面向人人，實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分層分類評價；在評價內容上，要突出以教師的學術貢獻、社會貢獻為評價標準，要注重學生品德（一般品德和職業素養）、知識、技能的整體性評價，要加強對學生理論和實踐總體學習效果的評價。二是要助力師生優化對教學和學習意義的感知與體驗，通過在評價結果的應用方面配套相應的激勵機制，調動廣大師生的積極性，激發師生追求卓越的內在動力，形成全員自主創新發展的質量文化。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應建設客觀公正的評價機制和評價主體信譽制度，并注意數據隱私等數字倫理問題。

3.有深度：堅持統籌規劃、系統推進

教育數字化轉型是一個復雜的動態進程，教育數字化改革也是復雜的系統工程，因此，高職院校要樹立系統思維、戰略思維和底線思維，從戰略的高度統籌謀劃，全局性、整體性、協同性推進，構建有“深度” 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一是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要避免以偏概全，要破除傳統教學質量評價范圍的片面性和評價主體的單一性，不應僅僅是對教師課堂教學質量、學生課堂學習狀態和效果進行評價，還應從“三全育人”、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國際合作、社會服務等角度開展專業評估，進行全方位的評教、評管、評學，以科學、公正、全面地反映教學育人成效。要把握好垂直治理與水平治理、分散化治理與集約化治理的平衡，統籌謀劃具有多元評價主體特征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運行機制。二是要戰略性布局，平衡全局與局部的關系，把握集中力量抓中心以帶動全局發展。在推進構建和實施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不同評價要素時，要著眼于政策、經濟、社會以及院校自身建設背景，以目標為導向、以重點為導向、以特色發展為導向，實行“需求牽引、應用為王”“成熟先上、分步實施”的建設策略[8]。例如，借助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來建立科學合理、公平公正、多維度的評價體系，涉及數字化的信息基礎設施、信息化業務支撐、教育數據與資源、教學科研及管理業務應用、信息系統集成與共享水平、服務質量與保障體系等方面。當院校數字基礎建設不成熟時，可借助 “國家職業教育智慧教育平臺”，進一步融合人才培養狀態數據采集平臺中的教學數據與其他校本數據，建設具有本校特色的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子系統，并以重點指標為抓手實施針對性的教學質量診斷與改進。三是要著眼于發展，進行整體部署、協調推進，善用現代化的全面質量管理理念，推動完善內部質量保證體系，以整體施治的方式整合資源、完善制度、協調各方、打造內部質保“閉環”，從而不斷適應新形勢，保障學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實效、開放與可持續發展。

4.有力度：堅持問題導向、創新發展

高職院校要以解決在提高職業教育適應性的實踐中存在的矛盾和差距為導向，抓住關鍵和重要之點，多元布局、動態優化，要運用工程思維創新式解決難題，合理應用評價結果，及時發現新問題，科學剖析根源，正確引導改進，構建有“力度”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促進教學質量螺旋式提升。一是要以切實解決問題為導向，找準突破性抓手，改進功利化、線性化的評價方式，優化教學質量評價的鑒定功能。以對評價客體分層分類評價為手段，開展定量與定性評價相結合、常規性基礎評價與特色化效能評價相結合[9]、結果性與過程性評價相結合等多元化評價方式，以期改進總結性評價[10]。二是要以追求更優化地解決問題為導向，強化教學質量評價的診斷、調控和改進功能，把握好守正與創新的平衡，與時俱進，推陳出新。一方面，要注重評價結果的全面解釋和慎重處理，恰當引入現代化技術工具和市場化競爭機制，進行創新激勵，激發改革活力；另一方面，要基于質量年度報告制度等項目向社會公開評價結果，橫向進行同類比較和自我判斷，從而在多樣化的評價中發現問題、改進工作。三是建立常態化的運行機制，建設性地發展形成性評價[11]，進而以此為途徑，激發創新的內生動力，有力促進學校及評價主客體自身不斷健康發展。

5.有效度：堅持科學規范、精準有效

要逐步實現“數治職教”新模式，就需要用數字化思維系統謀劃和推動。在教學質量評價中，高職院校要抓好教育數字化標準與規范建設，科學合理地設計評價指標體系，全面精準地分析評價數據，構建有“效度”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為學校決策者和評價主客體提供及時、全面、準確的數據支持。一是要分類建立科學、易用的數字化標準與規范。包括數據標準、課程標準、專業規范、教學規范、質量標準規范、評價標準、教學管理制度及規范等[12]，以此為基礎工程，實現數字集成共享與聯通，改進數字治理的滯后與被動狀態，支撐完善評價制度，發揮好標準規范引領性與質量把關作用。二是要科學合理地設計評價指標體系。可根據學校辦學特色及發展目標，遵循職業教育規律，綜合運用教育學、管理學、經濟學、運籌學、心理學、計算機科學等方面的先進理念和工具，設計具有發展性評價觀和多級別、多維度指標結構的教學質量評價指標體系。三是要全面精準地分析評價數據。充分運用大數據挖掘、人工智能、統計學等技術，結合實際業務對評價結果進行數據分析，找準影響教學質量的關鍵節點，精準施策，以評促建，保障教學質量。同時，學校要加強專業化隊伍建設，培育既懂業務、又懂技術的復合型數字人才，為學校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

（二）建系統：“三維一體”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構建模型

1.教學質量評價是一項系統工程

系統工程方法論是分析和解決系統開發、運作及管理實踐中的問題所應遵循的工作程序、邏輯步驟和基本方法。以霍爾“三維結構”模型為代表的硬系統方法論和以“物理—事理—人理”系統方法論為代表的東方軟系統方法論，兩者都用于解決結構復雜、因素眾多的項目管理問題。其中，霍爾“三維結構”模型將系統工程活動看作由知識維、時間維與邏輯維組成的三維結構，為解決大型復雜系統的規劃、組織、管理問題提供了一種統一的思想方法。“物理—事理—人理” 系統方法論則集成定性與定量分析，在系統工程中綜合考慮人文因素，從“物理”“事理”和“人理”三個維度整體、分層地進行統籌分析，解析要素及其之間的相互關系，以達到條理化、層次化和化繁為簡。

2.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是辦學思想、教師學生綜合能力、教學管理水平等諸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13]

教育評估的全面質量管理實際上就是 “評估質量控制”。筆者遵循職業教育規律和發展特征，把握基本構建原則，基于數據驅動，以全面質量管理理論及系統工程方法論創新思想為指導，提出系統維、邏輯維、認知維三個維度相互關聯的高職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模型（見圖1），構成各層次協調、主客體互動、多領域聯動、全過程耦合的全員、全方位、全過程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管理機制。一是在系統維，主要關注院校教學質量評價“評什么”。包括學校、專業（群）、課程、教師和學生五個核心層面的基本教學質量評價，也包括根據實際情況動態組織的實踐教學、產教融合[14]、思政課程等方面的專項教學質量評價，最后形成一整套由評價制度、評價指標體系、評價結果、診斷報告以及經驗總結等組成的評價生成性材料。二是在邏輯維，主要關注院校教學質量評價“怎樣評”。包括從構建規劃、體系設計、評價實施、分析應用再回到構建規劃的閉環全過程。全程以數據為驅動，實現評價規劃科學化和系統化，評價實施多元化和過程化，評價分析綜合化和動態化，評價應用指導化和激勵化。三是在認知維，主要關注院校教學質量評價“最好怎樣評”。包括結合辦學方向、特色和戰略目標等智慧思想，結合學校現有管理體系、標準體系、前一階段評價產生的新知識等知識體系，結合學校內外現有經驗等信息，結合過程數據和結果數據等數據資源，由學校、教師、學生、家長、企業和社會等多元利益方和評價主客體進行全員參與。通過認知維的能力建設，促進系統維和過程維聯動活動取得良好成效，以更好地保障評價體系的科學構建和高質量持續運行。

（三）筑路徑：“多位一體”教學質量評價體系的構建路徑

筆者根據李韜等學者提出的數字治理概念框架[15]提出數字治理視域下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的5 個基本要素，即構建原則、構建主體、構建手段、構建過程和構建評價，并基于這些要素和上文所述三維構建模型，構筑“多位一體”的高職院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構建路徑（見圖2）。在整個體系構建中，伴隨著認知維（智慧、知識、信息、數據）的能力建設支撐，基于系統維（基本教學質量評價和專項教學質量評價）的評價范圍，以邏輯維（構建規劃、體系設計、評價實施、分析應用）的閉環全過程為主線進行構建。同時，在每個構建階段把握好數字治理的5 個基本構建要素（即以構建原則為目標定位、多主體協同治理的構建主體、多元化的構建手段、分階段的構建過程以及多方參與的構建評價），并且所有構建階段以有高度、有溫度、有深度、有力度、有效度的“五度”構建原則為核心指導，綜合運用政策和制度等行政手段、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激勵機制和競爭機制等市場化手段、質量文化和倫理等價值手段，持續迭代構建符合“面向市場、面向實踐、面向人人”職業教育理念的教學質量評價體系。

四、結語

在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建設和運行過程中，高職院校要有效整合院校內部各主體之間、院校與企業之間、本校與兄弟院校之間、院校與政府之間的資源，以先進質量文化推進全員參與高質量建設，為經濟社會發展培養更多優秀技術技能人才；以企業深度參與的評價為手段推進校企合作，為產業振興和轉型升級提供高質量的人才保障；與兄弟院校交流經驗、取長補短，實現特色發展，協同發力以切實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積極參與“國家職業教育智慧教育平臺”建設，加強職業教育內涵建設和數字化轉型，加速推進職業教育現代化，攜手推動全球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