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融合轉型的“四化”模型研究

◎林少芬 黃雅晴 張雪彤

（1、3.廣東省交易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廣州510620 ；2.廣東要素科學研究院，廣州 510620）

一、問題的提出

伴隨著以人工智能、物聯網、工業互聯網為代表的數字技術快速發展，數字經濟逐漸成為推動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動能，在變革全球生產組織和貿易結構，定義生產力和生產關系，重塑城市治理模式和生活方式等方面產生了重要影響。產權交易行業與數字技術的結合是產權數字化和數字產權化的典型代表。以往學界的研究較多聚焦于產權交易行業具體交易機構的數字化轉型案例研究，關于整個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的理論模型研究尚屬空白。本文將立足于產權交易行業，基于產權交易行業的數字化轉型現狀提出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的“四化”進階模型，并以“四化”進階模型指導分析粵港澳大灣區三家代表交易機構的數字化轉型實踐，為行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借鑒和參考。

二、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的現狀分析

產權交易資本市場作為我國多層次資本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和要素資源市場化配置的重要平臺。2022 年，產權市場交易規模達到22.50 萬億元。2012 年至2022 年，產權市場累計交易額達到113.39萬億元，年均復合增長率25.9%[1]。然而，產權交易行業的數字化轉型依然處于初級階段。

（一）信息化服務體系不平衡不完善，無法響應需求

目前，大部分產權機構還處于數字化轉型的初級階段，數據處理能力不足，開發利用的水平有限，不同業務之間形成數據壁壘，未能實現數據在線交換和集成共享。數字化技術在業務流程優化中的作用沒有得到充分發揮，沒有建立健全生產經營的全面數字化服務體系，響應不同主體在交易平臺上個性化的交易需求，無法實現戰略性商業模式的變革，難以滿足數字經濟時代企業創新發展的要求。

（二）產權與公共資源交易系統各自獨立，未能統一

2019 年5 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深化公共資源交易平臺整合共享指導意見》，產權交易機構紛紛謀劃，實質進入公共資源平臺領域[2]。由于沒有前瞻性的統籌規劃，各級公共資源交易領域的信息系統分屬不同的建設和使用單位，各自建設，沒有統一的公共服務系統與監督系統，就無法通過統一的監督系統對各地市公共資源交易全流程進行實時在線監督。

（三）數字化轉型戰略目標不清晰，價值創造不明顯

首先，大部分產權交易機構尚未確定數字化轉型的戰略價值、戰略方向和戰略目標，對企業沒有明確的業務場景和價值來源，意味著數字轉型沒有與實際業務邏輯充分融合，未開發出兩者整合后的價值優勢。其次，產權交易集團總部戰略和下屬子平臺戰略存在統籌空白區，表現為分散建設、重復建設、規模有限、功能單一，容易形成數據孤島，價值創造不明顯。

（四）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尚不成熟，交易生態未成型

在體制機制方面，數據產權不明、定價機制不清，流通機制不暢、公共數據開放應用水平較低，數據要素配置和收益分配機制有待完善。在生態體系建設方面，數據交易場所的互聯互通機制尚未形成，數據登記、合規公證、數據經紀、安全審計、資產評估、爭議仲裁等專業第三方服務生態體系有待建立。

三、探索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的“四化”模型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體系的建立和發展，我國的產權交易行業在吸收西方新制度經濟學和科斯定理理論的基礎上，以馬克思產權理論推動產權交易資本理論重構，形成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的產權理論構建。中國特色產權交易理論包括四個要素：交易、資本、要素及流通[3]。圍繞著交易、資本、要素、流通四大理論支點，產權交易行業的數字化進展將根據其獨特行業屬性呈現與其他行業不同的路徑特征，總結進階模型如下。冠疫情沖擊之下當前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重點。產權交易機構的運營管理智能化主要包含以下幾個要素。

1.建立數字化轉型戰略，持續優化運營管理制度流程

產權交易機構數字化轉型需要做好數字化轉型的總體部署和頂層設計，明確目標和思路，挖掘企業存在的機會，建立數字孿生、數智互補、線上線下融合的數字化轉型目標。同時，還應確定轉型的重點領

圖1 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四化”模型（由作者繪制）

（一）運營管理智能化

根據埃森哲發布的《2022 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指數》，2022 年得分上升最明顯的一項指標是“實現數據流與業務流程在各部門間的無縫對接”“搭建基于數據分析的決策體系與管控體系”[4]。這兩項指標的提升反映了夯實數據基礎、提升全業務效率成為新域以及之間的橫向、縱向和時間協調，持續優化運營管理制度流程，以達到數字化從“點”擴展到“線”，逐步達到“面”的狀態，真正形成一套科學、系統的管理方法，以制度規范先行的方式為數字化戰略的實施保駕護航。

2.加強信息基礎設施和信息共享平臺建設，實現平臺信息共享

產權交易機構的信息基礎設施主要是自主構建的機房、私有云等基建設備。產權交易機構數字化轉型需要加快建設集采集、傳輸、存儲、計算、處理于一體的物聯網、互聯網數據中心等智能信息基礎設施，有助于打造智能化運營管理系統平臺，方便產權生態系統內外的結構化及非結構化數據在平臺上進行整合和應用。

3.開發綜合物聯網管理平臺，有效分配整合內部管理資源

產權交易機構需要以業務為導向，通過數據多元應用場景開發來支撐業務拓展、產品風險控制、服務優化等等。通過開發綜合物聯網管理平臺，有效分配和整合內部管理資源，打造安全、可控、有競爭力的創新服務體系，提升管理效率和服務水平。

（二）業務平臺數字化

國務院發布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在“加快企業數字化轉型升級”部分指出：“支持有條件的大型企業打造一體化數字平臺，全面整合企業內部信息系統，強化全流程數據貫通，加快全價值鏈業務協同，形成數據驅動的智能決策能力，提升企業整體運行效率和產業鏈上下游協同效率。”[5]文件提出企業數字化轉型需要實現平臺數字化。業務平臺數字化的重點是交易、見證、監督、信用、檔案、安全的數字化。

1.交易過程數字化

產權交易市場的本質是交易，平臺交易就涉及交易鏈條整體“工藝順序”上各鏈條上下環節的交易主體的互動和聯系，需要搭建數字化的交易平臺，以交易平臺數字化實現交易過程數字化。交易過程數字化需要實現從發布招標公告、下載招標文件、提交投標文件，到開標、評標、異議澄清補正、文件歸檔等環節全部線上辦理，全部交易信息實現數字化，可查詢、可追溯。

2.交易見證數字化

交易見證數字化就是要實現交易環節實時監控、交易全過程見證、交易見證全面數字化。即在專家評標過程中，項目監管部門、招標人（招標代理）和交易中心見證人員在評標過程中不再進入評標區，由評標委員會獨立完成評標工作，有效防止了外界人為因素對評標工作的干擾與影響。同時，對專家評標全過程實行語音、視頻全程直播，保證交易過程監督與見證服務質量不打折扣，從源頭上有效防范關鍵環節的廉潔風險。

3.交易監督數字化

通過交易監督數字化，實現交易平臺全流程數據上云，搭建云上監管系統，為數字化監督提供支持。通過云上監管系統，實現公共資源交易平臺的項目信息、公告信息、招標文件、中標結果數據實時傳輸，監管部門據此對交易過程進行實時在線監督。

4.交易安全數字化

產權交易機構可以建設態勢感知系統，應用于內部系統的安全運營。其次，建設網絡信息安全監管系統，規范網絡安全和數字資產管理，建立統一高效的網絡信息安全風險評估預測體系，建立情報共享、研判處置協作機制。再次，完善機房環境監測系統，聯合第三方服務供應商加強機房環境監測系統升級。

（三）交易數據資產化

數據從資源變成資產需要經歷四個階段，包括資源要素化、要素權益化、權益資產化、資產資本化。資產化就是圍繞在交易數據要素的價值創造活動，即賦予數據要素市場價值的過程，最終目的是推動數據要素向數據資產轉化，激發和釋放數據要素價值潛能。

1.加強企業內部管理數據的匯集、盤點及治理

目前，由于數據互聯互通體制機制不夠完善，“信息孤島”“系統孤島”現象仍然存在，雖然有產權交易企業建立了數據中臺，但開放數據質量不高，數據資源使用效率欠佳，跨部門、跨層級業務協同有待進一步加強。企業有必要通過摸清“數據家底”，做好數據資源目錄梳理，盤點現有數據資源分布狀況，便于構建價值數據庫。

2.推動完善數據確權機制，明確數據權屬問題

目前，產權交易企業開展數據要素交易的過程中面臨數據確權的相關系列問題，包括數據權利主體，即誰應該享有數據上附著的利益。數據作為一種在社會資源交換中不斷產生的要素資源，其權屬應屬于受方還是讓方？數據主體可以享有哪些具體的權利？由于數據確權涉及法律、經濟等相關領域，需要充分發揮政府部門、高等院校及研究院所和產權交易企業等多方的智慧，共同推進數據確權。

3.搭建數據要素授權運營平臺，為數據要素交易提供支撐

各產權交易平臺可對公共數據運營內容、服務方式、權責分工、監督管理、數據安全等做出具體規定，建立“透明化、可記錄、可審計、可追溯”的運營平臺全過程管理機制。同時借助于區塊鏈、安全多方計算、聯邦學習、可信計算等隱私計算技術，建立“數據可用不可見”的數據安全框架，不斷加強數據要素交易的安全系數和安全級別，在不泄露數據情況下實現協同計算，為政府挖掘公共數據價值，企業間實現價值數據交易提供便捷個性化的數據交易使用場景和完善健全的數據交易平臺。

4.探索建立統一的定價標準，提高數據要素交易的效率

數據本身并無價值，只有在特定的服務場景和業務模式中才能體現價值，而且價值的大小也完全不一樣。結果導向型定價方法是一種可參考適用于數據資產定價的方式。可以通過數據交易以及交易后數據商品的價值向下游客戶傳遞，最終的下游客戶會對數據價值價格給予一個明確的價格反饋，再通過溯源的方式對數據要素進行定價處理。

5.建立高效的數據要素交易市場，實現數據要素資產化閉環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快建設全國統一大市場的意見》已對我國培育數據要素市場提出具體要求，要以開放共享、有效利用、安全高效為原則，建立高效便捷、科學透明的交易服務規范機制，充分發揮市場配置數據資源的決定性作用，以產權交易平臺為紐帶，加強對各類會員單位的運營管理，形成辨識、遴選、培訓、考試、授信、授權、增級，持證上崗試運營和上崗常規交易以及進入和退出的一日管理運營優化（機制體制化），從而構建充滿活力的數據要素交易市場。

（四）產權市場生態化

“生態”指一切生物的生存繁洐狀態，以及它們之間和它與環境之間的關系。產權市場生態化，就是產權行業在數字技術驅動下，以數字連接市場主體，數字創生業務形態，數字創新商業模式，數字賦能業務能力，通過制訂全鏈條定制化服務方案，為各類市場主體提供價值需求，構建價值體系，從而在主體間形成更健康的互動和相互依存的關系。產權交易企業可以從以下幾方面推動打造產權市場數字化生態圈。

1.以互利共贏的原則加強行業共享合作

產權交易企業要致力于與政府、企業、機構等利益相關方構建高效的溝通合作機制，積極探索區域性數字化要素資源市場互聯互通、沿著“一帶一路”走向世界的全新路徑，加強與央企、地方國企、民企的合作，推動與其他區域性產權交易市場的數字化協同發展，積極參加行業協會的各類交流活動，不斷強振產權交易行業在社會經濟發展中的效果與影響力，構建輻射面廣、配置效率高的數字化產權要素市場體系，攜手同行合作伙伴以及產業鏈上下游服務機構共同營造負責任的商業生態。

2.以守正創新的態度融入國家發展戰略方向

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創新必須融入國家發展戰略，必須以服務國資國企改革和國資監管、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服務資源要素市場化配置為出發點、立足點和著力點，全面開展產權交易行業的數字化轉型。在國家政策層面，產權人要認真學習、深刻領悟關于國家相關部門印發的系列政策文件，以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為指引，深刻梳理國企改革授權與監督、放活與管好、強化監督協同等命題的邏輯關系，不斷優化升級數字化業務場景和平臺產品服務國資國企，切實提高國資監管的能力和效率，使發展的目標、原則、路徑與國企國資改革和經濟體制改革相協調，與時代發展要求相融合。

3.以非標底線思維推動行業進步

產權交易行業作為我國資本市場基礎性的非標市場，是我國資本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服務國資國企改革發展、促進各類權益性要素有序流動、拓寬投融資渠道、助力實體經濟發展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目前，針對產權市場的制度基本完善產權交易行業已出臺《企業國有資產法》，從立法層面對企業國有資產進場交易作出相關規定。產權交易企業需要加強以自身平臺數字化轉型影響力帶動區域性統一產權要素交易市場建設，積極參與各項要素交易行業數字化標準制定，為產權交易行業推動行業立法，獲得政府對要素市場發展的政策支持以及要素市場制度供給提供支撐動力。

4.以數字化人才戰略支持行業可持續發展

產權交易行業數字化轉型迫切需要一大批精通數字技術和專業知識的跨學科人才。企業既要不斷引進高端技術人才，還要盡快健全完善數字化人才培養機制，將大量員工和職能人員轉變為具有數字意識和數字素養的人才。同時，提升產權交易機構對數字化人才的激勵力度，采用“揭榜掛帥”或“軍令狀”方式，對內對外公開選聘科研領頭人或科研團隊開展科技創新項目研發。建立數字化人才管理制度，考慮引入和發展績效評估和激勵機制，積極推動懂技術、懂業務、懂數字化管理的復合型數字人才的培養。

四、粵港澳大灣區代表交易機構數字化轉型的“廣東樣本”分析

（一）廣東省交易控股集團數字化轉型的“省級樣本”

廣東省交易控股集團（以下簡稱“交易控股集團”）作為政府市場化配置資源要素的樞紐平臺，以數字化轉型為契機，推動優化業務流程、創新業務模式、提升服務能級，圍繞“產業+產品+服務”數字化，構建“集中管理、集成服務、集約建設”為一體的“智慧國企”創新體系和“粵交易”一張網三平臺五融合綜合體系，打造數智化、平臺型服務“智慧國企”的“省級樣本”。

1.打造企業管理綜合平臺，實現管理協同、數實融合的企業治理數字化轉型

為了提升數字化水平和能力，交易控股集團實施數字化轉型戰略，以數字化思維和數字技術優化、重構集團內部管理流程、制度和系統，現已建成財務共享中心系統等十個管控系統，企業管理數字化水平逐年提升。

2.打造“粵交易”一張網統一平臺，實現資源匯集、有機融合的交易業務數字化轉型

目前，交易控股集團正在打造“粵交易”一網三平臺五融合綜合體系。一張網即“粵交易”一張網統一平臺，由“業務運營子平臺+企業管控子平臺+基礎支撐服務子平臺”三大平臺構成。五融合指將公共資源交易、市場化要素交易、“粵企”系列陽光服務、“粵企融”綜合金融服務、信息技術及咨詢服務等五個方面的業務及產品服務融合，在數字化手段的支撐下整合運營上述五類業務子平臺，上線九大類72 小類交易產品及服務，產品總數近33 萬件。

3.打造“粵企”系列陽光服務平臺，實現數智監管、降本增效的國資國企數字化轉型

在廣東省國資委頂層設計和統籌指導下，從2020 年6 月至今，交易控股集團已成功搭建了“粵資匯”財資管理平臺等系列陽光服務平臺，逐步將資本融通、物業出租、物資采購、工程招標、知識產權服務等置于公開透明監管之下，通過規范化、陽光化、數字化、智能化運營的系列平臺產品矩陣，構建資金、資產、資源等各方面的監管新模式，形成省屬國資國企“大監督”體系，服務國資監管和國企改革發展。

4.建設廣州數據交易所，打造數據要素高效配置的數據產業化新生態

在省政府的指導推動下，交易控股集團按照“省市共建，廣佛協同”的總體工作思路，作為主要投資主體，聯合廣州市、佛山市及中央企業于2022 年組建廣州數據交易所。廣州數據交易所自2022 年9 月底正式掛牌以來，推出全國首個數據交易領域的行業數據指數發布平臺，涵蓋十個行業八十余項行業數據指數。以廣州數據交易所為基點，數據產業化生態正在逐漸形成。

（二）廣州交易集團數字化轉型的“廣州樣本”

廣州交易集團積極推動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圍繞“管控高效、業務融合、生態協同、安全可控、引領創新”的戰略目標，打造“廣交易”交易總樞紐門戶、總平臺，構建自主可研發可管控“廣智鏈”區塊鏈，建設“廣數通”大數據交易中心，通過互聯網+的流量驅動、大數據+的數據驅動、人工智能+的算法驅動、5G+的效率驅動、區塊鏈+的可信驅動，實現市場主體、業務、系統和數據的網聯、數聯、智聯。

1.以財務數字化奠定企業數字化轉型基礎

2023 年7 月，廣州交易集團財務數字化轉型一期業財一體化項目的資金管理系統正式上線。通過對銀行賬戶全生命周期的集中管控和風險監測，實現全銀行賬戶全量資金的可視、可控，通過直聯合作銀行，搭建統一資金管理平臺，以高效的結算通道滿足集團結算需求，助力廣交易全面實現賬戶統籌、資金統籌、結算統籌、融資統籌、供應鏈及決策統籌。

2.以公共資源交易“數字見證”提升數字化轉型能力

早在2012 年，廣州建設工程交易中心就創新提出并開展“數字見證”實踐[6]。2015 年起，廣州公共資源交易中心將數字見證由評標環節擴展至收標開標環節，將原來建設工程招標投標項目收標和開標環節的現場人工見證，轉為數字見證室集中遠程見證，數字見證人員可實時同步見證多個收標和開標現場，同時配合數字智能管理系統如開標倒計時軟件等，確保數字見證人員能夠通過監控系統關注截標時點的各方交易主體行為。

3.以行業影響力主動融入數字經濟生態圈

廣州交易集團緊抓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和《廣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粵港澳全面合作總體方案》提供的創新發展機遇，先后加入廣東數據發展聯盟、大灣區中央企業數字化協同創新聯盟等“朋友圈”，釋放全要素交易平臺對經濟發展的放大、疊加、倍增作用，為發展數字經濟貢獻 “廣州方案”。

（三）深圳交易集團數字化轉型的“深圳樣本”

2021 年，深圳交易集團開始推進第一期數字化實施規劃，2022 年5 月，“風火輪”數字化規劃實施（一期）項目正式上線，標志著深圳交易集團引領企業從“成本效益職能型向創新增長市場化”改革的重大里程碑。

1.制定企業數字化轉型戰略，全力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深圳交易集團以“打造全國領行智遠的交易生態平臺”為數字化愿景，持續打造智慧化的全市統一公共資源交易平臺，全面助力深圳建設“全國公共資源交易領域的先行示范標桿”[7]。2020 年，深圳交易集團全面啟動“風火輪”數字化轉型規劃,推進實現各類公共資源全程電子化，實現交易信息實時推送、交易數據自動保存、交易過程數字留痕，建立“一網兼容、一站通達、一掌通辦”服務體系。

2.搭建深圳數據交易所，深化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任務

2022 年11 月15 日，深圳數據交易所正式揭牌。按照國家關于培育數據要素市場相關政策要求，深圳數據交易所打造涵蓋《數據安全分級分類規范》、數據交易撮合系統技術框架白皮書等九大技術標準規范。截至2023 年3 月31 日，深圳數據交易所已完成登記備案的數據交易總計625 筆，交易金額18.2 億元，覆蓋金融科技、數字營銷、公共服務等106 類應用場景，交易規模全國第一。

3.推動公共資源交易平臺整合共享，以開放生態推動跨區域合作共贏

深圳交易集團在推動自身數字化轉型的同時，積極探索科技賦能伙伴、科技賦能生態，構建公共資源交易新生態。目前已通過股權合作、項目合作、系統輸出等多種方式，與山西、黑龍江等地開展合作。

六、結語

未來，產權交易行業可以以此為數字化轉型的基本框架模型，審視自身平臺數字化轉型階段，加強從自身運營管理平臺到數據中臺再到業務平臺的數字化賦能建設。在此過程中對內搭建高效數字化運營管理平臺，對外聯合相關研究機構以海量交易數據為基礎，加速數據分類、確權、價格形成、交易、治理等各環節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推出更多數字化交易產品和數字化應用試點場景，進而逐步培育富集多元的數據運營商與數據交易生態體系，為建設數字中國注入強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