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金林 石偉平
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團結人民群眾始終堅持的共同理想和奮斗目標。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以來,“扎實推動共同富裕”成為繼我國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后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的主要任務。黨中央提出了“到2035年,全體人民共同富裕要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的遠景目標。作為馬克思主義的經典理論之一,共同富裕意味著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強調全體人民共創、共享日益豐富的物質財富和精神成果[1],是消除絕對貧困和社會兩極分化、消滅私有制剝削、彰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必然要求。在新的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需要堅持以下行動邏輯:一是擴大產業發展的競爭優勢,不斷壯大社會總體財富;二是帶動后富群體的增富創富能力,不斷擴大中等收入群體;三是激發勞動者的內生動力,不斷增加人民的精神財富。為此,需要充分發揮高校服務產業、服務民生的功能。產業學院是近年來地方本科院校和高職院校在實踐過程中形成的一種新型產教融合辦學模式。作為一種混合型組織,產業學院匯合多個利益主體和多項資源,在服務地方產業發展、加強應用型人才培養、技能補償以提升社會人力資本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與推進共同富裕的關鍵任務和現實訴求不謀而合。
共同富裕的實現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強有力的抓手。特別是作為集結眾多科研、教學資源的高等教育機構,應該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
高等教育機構具有人才培養、科學和技術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四項基本職能。其中,社會服務包括廣義與狹義的雙重意涵,廣義上社會服務指的是高校作為一個學術組織為社會作出的包括直接的和間接的所有貢獻[2];狹義上指的是高校直接利用其資源優勢,服務于經濟生產和社會民生。與其余三項職能不同,社會服務職能更加強調高等教育機構與外部環境的緊密聯系,但在實踐中,社會服務職能往往與其他職能交織在一起,很難進行明確的區分。社會服務的理念最早是由美國提出并實踐的,因此美國的高校一直在引領、推動國家經濟社會發展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近些年,在創新驅動發展、產教融合等國家戰略的推動下,我國高校的社會服務職能也日益得到重視。
高校的社會服務參與分為基礎型、創新型和集成型三個層次[3]。其中,基礎型社會服務是高校為社會提供的一般性、職業性教學服務和信息資源共享,包括日常的人才培養、崗位培訓、函授課程、知識宣傳和技術推廣等;創新型社會服務是指高校凸顯其應用屬性,將其知識創新與社會生產實踐充分結合實現價值或利潤創造,包括應用研發、技術轉移、工藝創新、成果商業化等;集成型社會服務則是高校與社區、區域等社會力量展開緊密互動共謀長遠、系統發展,包括參與社區人力資源開發、參與產業孵化和區域創新等方面。
高校社會服務可以成為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徑。具體而言,基礎型社會服務可以實現個人的知識更新與能力賦值,提高個人的就業競爭力和創富能力,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多樣化、多層次的精神需求;創新型社會服務可以幫助企業解決生產實踐中的具體問題,加快實現產業基礎高級化和產業鏈現代化,完善產業供給體系以滿足多樣化的國內需求,暢通國內經濟大循環,夯實共同富裕的物質基礎;集成型社會服務可以增強區域多元主體聯動和多方資源轉化,提高區域整體發展水平和治理水平。見圖1。

圖1 高校社會服務的三個層次
產業學院是高校與產業、政府之間跨界合作過程中創生的新型組織機構,是高校辦學的重要形態,也是其服務社會的重要平臺。近年來,無論是高職院校還是應用性本科院校,都紛紛建立起產業學院。作為一種實體性的混合型組織,產業學院有著獨立的組織目標和運行管理機制,它的產生標志著“產業”“教育”的關系從一種組織間關系過渡到一種組織內關系。這種混合型組織模糊了公共部門和私人部門的界限,兼顧了公共部門的安全保障和私營企業的冒險行為[4],能解決一些單一主體所不能解決的復雜問題。例如,如何把握產業發展趨勢,精準對接產業用人變化培養適應性強的技術技能人才。
作為一種混合型組織,由于涉及到多個利益相關方,產業學院的組織目標具有多重性。這意味著不同類型目標在同一組織內的共存,包括圍繞利潤產生的營利性目標、圍繞技術創新發展的技術性目標以及圍繞人類可持續發展的社會性目標等,不同類別的混合型組織在目標多重性的程度上存在差別[5]。基于此,產業學院是一個集聚經濟、教育和社會的功能綜合體,肩負著為各行各業輸送優質人才、拉動產業優化創新等重大使命。依據不同的動力來源,已有的產業學院可分為高校主導型、企業主導型、政府主導型三種建設模式。其中,高校主導型的產業學院一般是高校在國家政策或者辦學指標的推動下自發與企業、行業等主體在談判與合作的基礎上成立的;企業主導型的產業學院一般是由產業鏈較為完整的,且具備長期、穩定用人需求的企業單位牽頭建設的;政府主導型的產業學院建設動力則一般源自政府對于區域主導產業、特色產業或新興產業的扶植需求。為了厘定以上三種類型的產業學院組織屬性,本文引入伙伴關系、資產專用性、不確定性、交易頻率、主要相對成本、資源共享程度六個維度對其加以區分,見表1。其中,資產專用性、不確定性、交易頻率是交易成本理論的代表人物——威廉姆森提出的關于交易的三個基本維度[6],可用于界定組織形態和組織邊界。資產專用性是指在不犧牲生產價值的條件下,資產可重新用于不同用途和由不同使用者使用的程度,包括場地專用性、實物資產專用性、人力資本專用性、品牌專用性、用途專用性與時間專用性[7],其程度的高低直接影響著組織邊界和組織的治理結構。交易的不確定性與交易頻率則主要受交易環境、交易行為的投機性影響。
根據以上維度的分析,高校主導下的產業學院常常基于學校已有的專業基礎和校企合作資源成立,旨在進一步推進與企業的更多合作以更好地服務社會。這類產業學院常常依附于高校并建于學校內部,以混合所有制的二級學院或者二級學院下屬單位為具體的存在形式,資產的專用性較高,合作的不確定性較強。高校領導負責產業學院的日常管理,企業可能會投入資金或場地、設備等固定資產用于產業學院建設并進行股權認定,但是一般不參與日常管理。學校與企業常常是一種限制型的伙伴關系,合作路徑與內容較為有限,運行與管理常常圍繞某一具體事項展開。
企業主導建設的產業學院,其動力主要源于企業生產、運營對于人才或技術研發的需求,產業學院一般設置在企業內部或者靠近企業。該類型的產業學院需要企業投入較大的資金和人力用于學院的具體建設和管理運行,因此企業有著較大的話語權,資產專用性很強,合作中交換的資源和產生的成果常常僅限于服務該企業。除此之外,就伙伴關系而言,企業主導型的產業學院是一種協調型的伙伴關系,該模式的良好運行依賴于系統化、多層次的跨界制度安排和制度設計,企業與學校在決策層、管理層、執行層都要達成高效的對接與合作。
政府主導建設的產業學院,通常是政府帶著推動地方產業轉型升級或特色產業發展的戰略思維,面向某一產業集群,協同當地高校、行業協會、大型企業或小微企業等眾多主體,由中央財政、地方政府和學校等多方主體共同出資建設的。這類產業學院常常單獨選址,緊靠企業或產業園區,在空間上拉近學校與企業的距離。同時,產業學院內部成員主體較多,成員之間是一種共生型的伙伴關系,通過密切地聯系、互動與協商實現價值創造,最終推動區域產業的整體發展。該類產業學院的開放性很強,資產專用性較低,顯性資源在成員之間的共享程度較高。
產業學院作為國家大力倡導和推動的產教融合的實現載體,能夠在共同富裕中發揮重要作用。其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見圖2。一是作為產業發展的人才“蓄水池”夯實產業人才基礎。服務地方產業發展是產業學院區別于其余校企合作辦學形態的重要職能之一。在推動產業基礎高端化和產業鏈現代化的背景下,產業持續發展的重點在于保持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的融合與暢通,并保持龍頭企業的穩定持續發展,推動一批“專精特新”中小企業的壯大和一批小微型企業的孵化培育。因此,產業學院作為地方產業政策落實的重要抓手,需精準對接地方主導性產業、特色產業、新興產業的需求,圍繞產業需求進行“定制化”的應用型人才培養,培養一批高素質的應用型人才,助力地方產業興旺,壯大地方發展的經濟實力。二是作為個人的技能“成長站”提升技能型人力資本。無論是對于接受教育的在校學生,還是已經邁入社會的勞動者,都需要持續不斷地接受教育與培訓,提高自身的技能與素養,以勝任更高級的工作任務,獲得更好的收入。產業學院作為直接對接產業鏈、創新鏈的育人平臺,集聚了大量相關的行業企業和學校資源,為學生和企業員工提供了技能學習、升級和認證的平臺,促進個人技能人力資本的有效積累,增強致富本領。三是作為成果的“試驗田”謀求新的創富之道。產業學院通過“產學研”深度融合的創新轉化機制,在成果產生方面,可組織實施產業相關的關鍵核心技術攻關項目,充分運用學校科研人員、教師、學生以及企業員工的智慧,推動技術研究以及工藝創新的成果產生,同時在成果轉化方面,產業學院可承擔科技成果的后續實驗、產品轉化、二次開發等工作,推動成果轉化落地,實現產業化生產,最終達到創富致富的目的。

圖2 產業學院促進共同富裕的作用機理
在服務共同富裕的具體實踐中,產業學院始終踐行著深度互動下的“精準對接”式服務,但是不同類型產業學院的具體運行模式存在差異。
“點狀合作”模式是高校主導型產業學院服務共同富裕的主要選擇。合作主體涉及到一所高校與多家企業,呈現“一對多”的特征。在“點狀”的合作運行下,學校與企業的合作頻率和持續性取決于學校的專業基礎。一般情況下,雙方會根據自身的需求向對方汲取資源,以不斷擴大服務面向,合作關系具有強烈的市場效應。通常一方主體提出需求,另一方主體配合滿足需求。對于企業而言,企業基于自身的招聘、職工發展、研發和生產工藝優化等需求,尋找高校相應的專業開展合作。與此同時,高校也會基于育人、教師發展和社區服務等需求利用企業資源以更好地行使社會服務功能。
在企業牽頭成立的產業學院中,合作的主體一般都是一對一,主體間資源共享程度高,合作頻次較高,充分實現了企業培訓體系與高校教育體系的有機結合,呈現“鏈式”特征。在具體運行中,企業與學校雙方會進行高頻的、充分的信息互通和資源共享,共同研判每個生產或業務經營環節的人員數量需求和相應的崗位勝任力要求,以及新入職職工、轉崗職工培訓需求、員工學歷提升需求等方面,引導產業學院中的各個專業針對產業生產的各個環節實現對接服務。同時,企業的工資制度和內部晉升體系也會實現與員工技能水平的直接掛鉤,有效提升員工到產業學院學習進修的積極性。另外,企業還會針對具體生產問題,組織企業研發人員、高校教師和優秀學生形成團隊進行技術攻關和成果轉化,服務企業內部的產品創新、生產流程改造和工藝創新,以不斷提升企業的競爭優勢。
政府主導型的產業學院在服務共同富裕時呈現“多元共創”的特征。該類型的產業學院一方面可以成為推動地方支柱產業發展的重要支撐,另一方面可以成為彌補小微型企業在發展期和成長期用工需求和培訓需求的有力抓手。在這種運行模式下,產業學院一般采取開放式辦學的方式,有需求的企業和科研院所都可以通過資金、設備、知識、技術等方式參與產業學院的建設與發展。由于參與成員的多元性和復雜性,產業學院一般采用多主體集體協商的模式進行決策,決策過程中常常還注重引入專家力量提供相應的咨詢和指導。具體運行中,高校承擔主要執行主體,充分利用其教育資源服務開展產業學院的教學和研究,政府雖然不作為實際運行主體,但可以利用自身的產業規劃、行政監督的職權,監管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在產業學院運行各個環節的配置情況,規范產業學院的具體運行。同時,還可以在多元主體中充當“潤滑劑”的角色,統籌協調各主體間的利益關系,提高產業學院的決策與運行效率。
作為一種混合型組織,產業學院的可持續發展需要創建一個共同的組織身份,并在各利益主體的運行邏輯之間取得平衡[8]。實踐中,將產業學院作為促進共同富裕的重要推手,還存在重重挑戰。
作為一種功能綜合體,產業學院要展現強大的辦學靈活性,才能凸顯其辦學優勢。目前,產業學院辦學靈活性仍然有所欠缺。一是人才培養的靈活性不足。在產業學院中,企業與學校進行人才培養的合作仍然是以專業為單位,但是對于產業需求而言,專業設置本身具有一定的滯后性,再加上人才培養的周期性,使得產業學院不能很好地對接企業的短期用工需求。因此,產業學院必須要對產業發展過程中產生的新興崗位和緊缺性人才需求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及時組織應急培訓彌補缺口。二是資源配置的靈活性不足。大部分產業學院都是采用混合所有制辦學,而目前混合所有制辦學在產權保護、資本投入、收益分配等方面均缺乏相應的法制基礎[9],因此,很多公辦高校不敢逾越“紅線”對產業學院的資源和收益進行靈活配置,制約了以企業為代表的社會資本參與辦學的積極性,而一些民辦高校則能靈活地動用相應資源,并能依據股權對產業學院的收益進行分紅,顯示了較大的辦學靈活性。目前,產業學院在服務本區域的產業發展方面作出了巨大貢獻,但是在跨地區的資源調配上稍顯不足,仍需加強跨區域合作特別是要加強對后富地區的產業和民眾的帶動。
突破組織慣性的掣肘是推動組織變革、實現組織可持續發展的關鍵。產業學院在具體運行中,會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認知慣性、行動慣性和心理慣性。其中,認知慣性是指變革推動者的認知偏差和認知沖突[10],行動慣性指的是組織通過重復使用流程、共享的價值觀和行為規范等引起的組織行為的持續性和難以改變性[11],心理慣性常常表現為組織成員對于變革的抵制[12],不愿意打破自己的工作習慣。具體而言,高校主導型的產業學院,其日常職能會與專業學院合署[13],這雖然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管理成本,但是管理班子常常習慣于按照高校既定的工作程序認識和處理問題,使得產業學院的運行缺乏獨立的、有針對性的制度保障。企業主導型的產業學院一般沿用企業化運作的思路和方法,過程中容易忽視對學生主體權益的保護,使得學生在實習或參與企業真實項目的過程中,往往被當作廉價甚至免費勞動力,并未真正的習得對職業發展具有長期效用的知識和技能。政府主導型的產業學院雖然存在一定的多元協商基礎,但是高校作為具體的執行主體,在處理具體的事務時仍然存在一定的路徑依賴。
資源轉化是增強組織信任和辦學活力的關鍵[14]。雖然產業學院已經成為多方資源聚集地,但是實踐中如何將眾多的資源轉化為資本并實現再生產的能力較弱。這一方面是緣于產業學院的戰略層缺乏對產業學院本身的定位和目標進行系統性的規劃和設計。一旦缺乏目標的引導和整體性的組織戰略設計,產業學院自主進行資源轉化的意識就會比較薄弱,其社會服務形式也會較為單一,缺少對于資源的嫁接和再利用。另一方面,目前產業學院主要通過承接政府或企業的項目以發揮技術研發和技術服務的優勢,但是在推動技術成果商業化、產業化方面仍然缺少相關的平臺、機制和經費保障。同時,產業學院對于自身人力資源和學術資源的潛力挖掘還不夠,尚未充分激發教師和學生的創造力。
產業作為聯系地方產業與教育的重要平臺,需不斷創新其服務方式,揚長避短,加強組織內外部資源轉化效用,為社會財富和個體的保值增值作出貢獻。
優化產業學院的運行監管和教學內容是提升產業學院運行績效和服務質量的前提。首先,提高產業學院內部的管理運作能力。產業學院的有效運行和管理是一個涉及大量人力、資金、物資、信息等要素的過程,為此要通過明確設計和規劃產業學院的總體目標和階段性目標,形成對產業學院發展的重要指引。同時,要完善產業學院協商機制,建立常態化的溝通對話平臺,通過持續的信息流動、共享和研判,規避運行主體在任務認知、過程認知、關系認知等方面產生的矛盾沖突,提高運行效率。另外,建立產業學院內部制度執行的監管機制,充分調研各教學主體、管理主體在工作實踐中執行規章制度的情況,通過預警、問責等有效手段推動相關制度的貫徹落實。其次,完善區域層面對產業學院的監管和激勵體系。政府在區域層面要加強對產業學院的監管與評估,一方面專門設立產業學院的指導工作小組,制定針對地方性產業學院的規章制度,規范產業學院合作運行的各個環節,重點保障學生和人民群眾的個體權益;另一方面通過督導、第三方評估等形式對產業學院的綜合績效和價值創造進行評估,及時發現其中的問題并尋求解決辦法,并以區域為單位總結經驗進行推廣。同時,政府還可以采取一些激勵辦法吸引社會各界參與產業學院辦學,壯大產業學院的辦學影響力。最后,錨定需求提供多樣化教育與培訓服務。在產業學院內部,組建囊括專業教師、企業技術人員和教育研究人員的多元化專業技術團隊。一方面,面向在校學生完善實踐教學體系,規范工學交替的教學安排,同時以最新的產業技術技能標準為依據,構建學校到崗位的銜接培訓課程體系,實現學生從學校到崗位的順利過渡;另一方面,開發相應培訓包,面向企業員工提供技能規范化培訓、技能補償培訓、入職培訓、轉崗培訓和生涯咨詢等服務,助力企業的工業能力積累和職工的生涯發展。
產業學院作為產業資源、教育資源的集結站,需要不斷拓寬其服務面向,促進多方協同創新,幫助產業做大蛋糕。首先,助力區域產業鏈轉型、升級和延伸。一方面,精準把握產業變革趨勢,根據產業鏈的升級轉型要求和延伸方向,加強緊缺性、定制化的人才培養和培訓,形成相應的人才支撐。另一方面,利用產業學院豐富的科研資源充實企業研發隊伍,加強與合作企業的共同研發,推動企業產品與服務的更新換代,幫助企業更好地占據市場和獲得利潤,同時為企業提供技術改進或工藝改良策略,幫助企業提高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其次,加強產業學院與后富地區的聯結。充分利用后富地區的資源優勢和產業學院的專業優勢開展合作,挖掘鄰近農村與經濟欠發達地區的特色資源,找尋其與產業發展相互補充的思路與方向,孕育可操作、可執行的生產經營方案,使后富地區成為產業鏈與供應鏈中的重要一環。另外,通過遠程教育或合作辦學,為后富地區的人民傳授產業生產發展的新趨勢、新理念、新技術與新方法,帶動后富地區民眾知識與技能的補償與更新。最后,服務社區民眾多樣化的需求。面向社區人員提供就業崗位信息,實施應急性的社會培訓幫助人們盡快上崗,還可以向社區開放相關圖書資源和數字教學資源,充實人們的精神生活。另外,在產業學院設立慈善基金,鼓勵企業捐贈或者抽取其利潤所得,專門用于社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和失業人群的再就業,助力第三次分配。
產業學院組織成員的多樣性意味著產業學院具有良好的資源稟賦。為此,要充分挖掘產業學院的內部資源,并且不斷獲取組織外優質資源的補給,為人們創富提供良好的資源基礎。首先,營造良好的創新創業氛圍。在產業學院內部設立創新工作室,完善相關設施基礎,為師生提供良好的創新平臺。同時,教師遴選學生組建創新工作小組,收集企業在產品設計、生產和業務經營方面的需求,展開“研中學,研中創”活動,鼓勵學生發揮自己的創意才華解決實際問題。另外,優化相應激勵機制,為教師提供相應科研經費,為創新能力強的學生設立獎學金和榮譽稱號,提高創新的積極性。其次,加強創新成果的轉化與應用。在產業學院內部建立專門的技術轉移辦公室,完善相應的成果轉化機制和資金保障,保障研究成果在后續研發、中試和量產體系化等環節的有序進行。在此過程中,高校教師要加強與企業專家的通力合作,對尚未成熟的技術進行不斷地驗證、改進與完善。最后,完善創業產業的孵化機制。一方面,面向學生完善創業孵化體系,為其創業提供空間場地、導師資源和資金支撐,同時搭建平臺讓學生有更多的渠道籌措創業資金;另一方面,建設產業孵化器,為一些創業性公司或者小微型企業的技術項目提供場地、設備以及咨詢、招商引資等增值性服務,助力小微型企業成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