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順舟,劉洪敬,王海波
山東省萊西市人民醫院重癥醫學科,山東萊西 266600
ICU 內患者體質極差,對于感染性休克患者而言,其感染累及全身,心血管功能受到嚴重損傷,各器官無法得到充足的血氧供應,常有多器官衰竭的情況,其全球范圍內病死率達到了2.8%~5%[1]。由于感染性休克變化速度快,需在病發后短期內予以迅速搶救,其中連續性腎臟替代療法(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 CRRT)有較好價值,該方法能對患者代謝情況進行持續性的干預,幫助患者持續性清除機體內的代謝廢物,糾正休克患者內循環狀態,增強休克控制效果,利于患者的清醒[2]。有學者認為,大劑量CRRT 能夠迅速解除休克癥狀,也有其他學者認為,小劑量CRRT 即可改善休克問題,若增大劑量還可能造成不良反應,故而CRRT 劑量成為臨床關注重點[3]。因此,本研究選取2022 年9月—2023 年9 月山東省萊西市人民醫院收治的76例ICU 感染性休克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為了解不同劑量CRRT 的價值。現報道如下。
將本院收治的76 例ICU 感染性休克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根據隨機數表法分為大劑量組和小劑量組,各38 例。大劑量組:男21 例,女17 例;年齡23~70 歲,平均(46.35±4.93)歲;體質指數(body mass index, BMI)19~27 kg/m2,平均(23.03±1.69)kg/m2;感染位置:泌尿系統10 例,肺部12 例,膽囊8 例,腹膜5例,其他3 例。小劑量組:男22 例,女16 例;年齡24~71 歲,平均(47.07±4.36)歲;BMI 20~26 kg/m2,平均(23.69±1.24)kg/m2;感染位置:泌尿系統11 例,肺部13 例,膽囊7 例,腹膜5 例,其他2 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通過本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
納入標準:①診斷為感染性休克;②在ICU 內就診,時間≥24 h;③患者及家屬同意本研究;④急性生理與慢性健康評分結果≥15 分。
排除標準:①休克前24 h 存在急診手術史者;②CRRT 無法耐受者;③腦死亡者;④重度貧血者;⑤重度心律失常者;⑥休克指數≤1.0 者。
患者入院后均行CRRT 治療。此期間觀察體征,前期行液體復蘇、酸堿平衡等相關治療,恢復電解質代謝狀態,根據需求選擇血管活性藥物,若有感染問題,予以廣譜抗生素治療,體征基本回歸到正常狀態后實施CRRT 治療。檢查患者右側股靜脈,確保無禁忌證后予以穿刺,若無法穿刺,則對左側股靜脈實施穿刺,導絲送入后將雙腔導管留置下來,調整血液過濾機的參數,模式為CVVH,在該模式下完成預沖處理,所使用的沖洗工具為生理鹽水、肝素,劑量為3 000 mL,沖洗時間控制在0.5 h,血流量則需控制在80~200 mL/min。大劑量組需將劑量控制在45 mL/(kg·h),小劑量組則需將劑量控制在25 mL/(kg·h),在上述劑量下完成CRRT 治療。結束后檢查凝血情況,予以針對性抗凝處理即可。
①應激反應。取休克患者靜脈血,檢測其丙二醛(malonaldehyde, MDA)水平及髓化過氧化物酶(myeloperoxidase, MPO)變化情況。
②炎癥因子。取休克患者靜脈血,經免疫比濁法了解各患者的C 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水平;在酶聯免疫法輔助下檢測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necrosis factor alpha, TNF-α)和白介素-6(interleukin-6, IL-6)水平。
③免疫功能。取休克患者靜脈血后予以流式細胞儀檢測CD3+、CD4+以及CD8+3 項指標水平。
④轉歸情況。統計患者多器官功能障礙(multiple organ dysfunction syndrome, MODS)發生率,并進行隨訪,記錄7 d 內病死率,比較兩組患者ICU 治療時間。
采用SPSS 26.0 統計學軟件分析處理數據,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分布以(±s)表示,進行t檢驗;計數資料用例數(n)和率(%)表示,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前,兩組MDA、MPO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大劑量組MDA、MPO水平低于小劑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應激反應比較(±s)

表1 兩組患者應激反應比較(±s)
組別大劑量組(n=38)小劑量組(n=38)t 值P 值MDA(μmol/L)治療前14.02±3.11 14.35±3.08 0.465 0.644治療后5.09±1.12 8.64±1.71 10.706<0.001 MPO(mg/L)治療前4.97±1.28 4.88±1.31 0.303 0.763治療后1.89±0.52 3.04±0.85 7.114<0.001
治療前,兩組患者CRP、IL-6 及TNF-α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大劑量組上述3 項炎癥指標低于小劑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炎癥反應比較(±s)
組別大劑量組(n=38)小劑量組(n=38)t 值P 值CRP(mg/L)治療前131.53±10.72 131.86±12.56 0.123 0.902治療后21.06±4.03 39.81±4.77 18.509<0.001 TNF-α(pg/mL)治療前330.28±28.94 331.96±30.12 0.248 0.805治療后138.22±20.12 165.34±25.71 5.121<0.001 IL-6(pg/mL)治療前105.32±21.04 105.89±21.11 0.118 0.907治療后60.34±8.12 90.56±8.33 16.014<0.001
治療前,兩組患者CD4+、CD3+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大劑量組CD4+、CD3+水平高于小劑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前后兩組CD8+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免疫功能比較[(±s),%]

表3 兩組患者免疫功能比較[(±s),%]
組別大劑量組(n=38)小劑量組(n=38)t 值P 值CD4+CD3+CD8+治療前28.05±2.12 28.14±1.98 0.191 0.849治療后31.69±1.05 29.95±0.88 7.829<0.001治療前52.64±2.08 52.01±2.44 1.211 0.230治療后61.73±2.49 56.89±2.60 8.288<0.001治療前25.41±2.59 25.38±2.02 0.056 0.955治療后25.03±2.75 25.11±2.39 0.135 0.893
大劑量組的MODS 發生率、7 d 內病死率,均低于小劑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大劑量組ICU 治療時間[(11.23±3.09)d]短于小劑量組[(15.48±3.72)d],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5.418,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轉歸情況比較[n(%)]
ICU 患者攜帶疾病短時間內迅速變化,有較高感染性休克發生率,此類危急重癥并發癥會使機體內釋放出較多炎癥因子,使機體處于全身感染狀態,若未得到解決,會改變患者內環境,導致內環境處于紊亂狀態,還會對其他器官造成損傷,有多數患者死于器官衰竭[4]。研究指出,炎癥介質加重、代謝紊亂等相互作用下會誘發器官衰竭,若對單一炎癥實施治療,很難改善預后[5]。近年臨床提出CRRT 治療,此方法能夠產生替代作用,幫助原本受損的腎臟功能發揮代謝作用,幫助患者清除血液中的雜質、水分等,能有效延續生命。在CRRT 治療中會使用高生物相容性濾器,所使用的濾過膜展示出較高通透性,產生的對流機制較強,能夠增強抗炎效果,幫助休克患者清除機體內的炎癥因子[6]。一般情況下炎癥因子被劃分為中分子物質,在CRRT 治療過程中能徹底地將炎癥因子清除出體外,該治療吸附機制下還能清除毒素,達到較好彌散效果[7]。但臨床對于CRRT 的治療劑量仍存在較大爭議。
本研究中,大劑量組炎癥指標、應激指標低于小劑量組,大劑量組免疫指標優于小劑量組,MODS 發生率、7 d內病死率均低于小劑量組(P<0.05),與劉雄玉等[1]研究中C 組治療7 d 病死率7.14%低于小劑量組(P<0.05)的結果具有一致性。即大劑量CRRT 治療能達到更好的價值。此前為減輕機體刺激,多對感染性休克患者實施小劑量CRRT治療,該措施能夠清除炎癥因子,幫助患者改善內循環狀態,但需要較長時間方能達到峰值,而且很難在短時間內見效,部分體質較差的患者在CRRT 見效前即面臨生命威脅[8]。大劑量CRRT 治療則能避免該問題,短時間內接受到較大劑量的治療,能快速達到峰值,幫助患者提高炎癥因子清除效果,有效抑制炎癥介質激活問題,使患者應激反應迅速緩解,增強疾病控制強度,維持高生存率,也能縮短各休克患者在ICU內的就診時間,避免多器官衰竭[9]。大劑量CRRT 下能提高機體內各雜質的清除效率,穩定血流動力學,調節電解質代謝狀態,恢復各休克患者的內環境,提升自身免疫機制,推動感染性休克患者的康復[10-12]。
綜上所述,大劑量CRRT 治療下能增強炎癥、應激反應緩解效果,幫助患者提升免疫功能,有效減少ICU 感染休克患者死亡事件,臨床應用價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