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安全倡議的時代價值、內在邏輯與實踐路徑

劉世強

【內容提要】全球安全倡議??安全治理??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類安全共同體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地緣沖突升級、熱點問題頻發，全球安全形勢的不穩定性不確定性顯著上升。面對日益突出的全球安全赤字，習近平主席提出全球安全倡議，明確回答了“世界需要什么樣的安全理念、各國怎樣實現共同安全”這一重大時代課題。中國發布《全球安全倡議概念文件》，進一步闡釋了全球安全合作的核心理念和重點方向，展現了中國應對安全挑戰、促進共同安全的堅定決心。全面認識全球安全倡議的時代價值，準確把握全球安全倡議的內在邏輯，積極推進全球安全倡議的戰略實踐，對于實現世界長治久安和可持續發展、營造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良好國際環境、提升中國全球影響力和感召力具有重要意義。

和平是發展的基本前提，安全是繁榮的重要保障。放眼當今世界，大國安全競爭日趨激烈，全球安全危機不斷加劇，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遭遇嚴峻挑戰。全球安全倡議是習近平外交思想在國際安全領域的集中體現，全面反映了新時代中國的總體國家安全觀。

第一，為實現人類持久和平錨定歷史方位。持久和平是國際社會的普遍愿望，是各國人民的真切期待。然而，當今世界既不和平也不安寧。一方面，傳統安全威脅有增無減。烏克蘭危機久拖不決導致歐洲深陷安全困境，美國對華全方位戰略打壓致使中美關系持續緊張，新一輪巴以沖突給中東地區“和解潮”帶來沖擊。另一方面，非傳統安全威脅此起彼伏。恐怖主義、氣候變化、能源危機、網絡安全、傳染性疾病等全球問題持續蔓延，威脅人類生存發展。當前，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兩類安全問題彼此交織、相互傳導，增加了全球安全治理的復雜性和困難度。作為傳統安全問題的烏克蘭危機不僅加劇地緣政治動蕩，還帶來全球糧食危機、能源危機、債務危機等非傳統安全問題。新冠疫情的破壞性影響也與大國政治博弈、各國經濟社會穩定等戰略性問題關聯。層出不窮的全球安全問題將人類推向了和平還是戰爭、合作還是對抗的十字路口。全球安全倡議直面世界變亂交織的現實，在把握國際安全威脅多元性、跨國性和聯動性的基礎上，強調統籌應對各領域安全威脅，為全面厘清世界安全亂象、把握當下歷史方位提供了重要指引。

第二，為完善全球安全治理提供明確思路。面對全球安全形勢的急劇惡化，既有的體制機制難以為全球安全治理提供有效支撐。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集體安全機制權威性和領導力不足，無法有效約束個別國家的單邊主義行徑。聯合國的有效運轉有賴于大國協調一致，大國戰略競爭的加劇使得聯合國要通過具有廣泛共識的決議困難重重，即使通過也難以得到有效執行。在聯合國安全功能無法得到有效發揮的情況下，不少國家出于維護自身安全的考慮建立起種類繁多的區域性安全機制。但是，這些機制缺乏有效溝通、合理對接和相互聯動，導致各類區域次區域安全機制之間相互排斥、惡性競爭，進一步加劇全球安全問題的復雜性。比如，冷戰結束以來，北約不僅通過持續東擴擠壓俄羅斯戰略空間，而且將觸角不斷伸向歐洲以外地區，成為世界混亂失序的重要推手。此外，面對日益增多的全球安全問題，既有的治理機制存在盲區和真空，特別是氣候、網絡、海洋、極地、太空等新興領域尚未形成完善的安全治理機制。全球安全倡議主張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集體安全機制，構建均衡、有效、可持續的國際安全架構，著力解決安全治理機制不充分、不高效的問題，為破解全球安全困境提供了制度性方案。

中國作為輪值主席，倡議聯合國安理會于2023年11月20日舉行主題為“共同發展促進持久和平”的公開辯論會。圖為公開辯論會現場。

第三，為重塑全球安全理念指明正確方向。全球安全治理受到行為主體安全觀念的支配和影響，當前的全球安全亂象與西方國家過于自我的、陳舊的安全觀念密切相關。一是強調本國優先。一些西方國家不承認安全是彼此平等、相互依賴的，完全從自身利益和立場出發制定安全戰略、采取安全行動，無視他國合理的安全關切，甚至以損害他國安全為代價來實現自身安全。二是追求絕對安全。一些西方國家以零和思維與對抗邏輯看待外部世界，以為只有將一切現實或潛在的威脅予以消滅才能獲得安全，為此不惜投入巨大力量資源擴充軍力，通過鞏固拓展軍事同盟以強化絕對優勢地位，并在世界上不停尋找“威脅”、制造混亂、弱化對手。然而，“不斷擴大軍事同盟，拓展自身勢力范圍，擠壓別國安全空間，必將造成安全困境，導致各國都不安全”。[1]三是奉行雙重標準。西方國家在烏克蘭危機爆發后將俄羅斯銀行踢出美元支付體系、沒收俄羅斯公民個人財產，與其長期宣揚的“規則意識”和“契約精神”完全背離。美國一方面誣蔑中國對其他國家進行所謂“經濟脅迫”，聲稱要維護“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另一方面卻大搞“小院高墻”“平行體系”“友岸外包”，極大破壞了全球自由貿易秩序。在核不擴散、網絡安全、氣候變化等議題上，西方國家也是根據不同形勢、對象和需要持完全不同的政策立場。全球安全倡議摒棄零和博弈、陣營對抗的陳舊觀念，強調安全的相對性、動態性和不可分割性，是實現持久和平和普遍安全的治本之策。

面對全球安全的復雜嚴峻形勢，習近平主席從實現人類社會共存共榮的高度出發，提出全球安全倡議，系統闡釋了實現全球安全所需要的理念、原則、內容、路徑和目標。

第一，以合作共贏的新安全觀為理念指引。不同于西方狹隘、絕對和聯盟式的傳統安全理念，全球安全倡議倡導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安全觀，以實現國際社會普遍、共同和合作安全。一是以普遍安全超越狹隘安全。人類是一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的安全共同體，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憑一己之力實現安全，也沒有一個國家能夠通過自我封閉獲得安全。全球安全倡議強調樹立命運與共的意識，保持開放包容的心態，通過協同聯動和互幫互助實現普遍安全。二是以共同安全超越絕對安全。所謂共同安全，就是必須承認各國的安全利益是彼此平等、不可分割的，一國不能不顧他國的正當關切追求自身安全，更不能以損害他國安全為代價來實現安全。正如習近平主席所指出：“一國的安全不能建立在別國的動蕩之上，他國的威脅也可能成為本國的挑戰。”[2]三是以合作安全超越聯盟安全。聯盟安全的本質是通過制造假想敵來維系聯盟內部的共識與黏性，具有強烈的封閉性、排他性和對抗性，不僅不會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安全，還會加劇世界的對立與撕裂。合作安全反對零和博弈與你輸我贏，追求基于安全認知和利益一致性的聯合，通過打造平等互信的安全伙伴關系推進全球安全治理，不斷擴大各國安全利益的匯合點和契合度。

第二，以主權平等和多邊主義為基本原則。全球治理必須遵循公認的國際關系準則，主權平等和多邊主義是確保全球安全治理有效性的兩大原則支撐。一方面，主權平等是現代國際關系的基石，是數百年來國與國規范彼此關系最重要的準則。國家無論大小、貧富、強弱，主權一律平等。歷史和現實一再表明，一旦主權原則遭到破壞甚至踐踏，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就會大行其道，各國安全就得不到基本保障，構建穩定公正的世界秩序更是無從談起。因此，“各國內政不容干涉，主權和尊嚴必須得到尊重，自主選擇社會制度和發展道路的權利必須得到維護”。[3]另一方面，多邊主義是處理紛繁復雜國際事務的重要遵循，是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的內在要求。全球安全不是一國一域之事，關涉人類社會的存續發展，必須通過國際成員的平等參與和廣泛協商來維護。習近平主席指出：“世界的命運必須由各國人民共同掌握，世界上的事情應該由各國政府和人民共同商量來辦。壟斷國際事務的想法是落后于時代的，壟斷國際事務的行動也肯定是不能成功的。”[4]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就必須切實維護聯合國的權威，全面、完整地遵守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就必須反對一家獨大或幾方共治的霸權式治理，揭露批判形形色色的單邊主義和改頭換面的“偽多邊主義”；就必須推動全球安全治理機制改革，不斷提高廣大發展中國家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第三，以統籌維護綜合安全為主要內容。當前，國家安全的時空領域不斷拓展，復雜程度前所未有，必須統籌應對不同領域、不同類型的安全。一是統籌維護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問題難以截然分開，兩類安全問題往往相互交織，彼此聯動，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能靜止、片面、孤立地處理單一類型的安全問題，必須堅持系統思維，把握好“各類國家安全要素之間的相互聯系與作用，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要看到安全風險的滾雪球效應、多米諾骨牌效應、蝴蝶效應等，既要高度警惕‘黑天鵝’事件，也要防范‘灰犀牛’事件”。[5]二是統籌維護國家安全與國際安全。維護自身安全是一國實現繁榮發展、確保民眾福祉的重要保障，也是推進國家戰略、制定公共政策的基本出發點。不過，“安全狀態無法通過割裂安全而實現”，[6]國家安全需以國際安全為條件和依據。一方面，各國應該摒棄以鄰為壑的陳舊思維，積極參與全球安全治理，通過建設普遍安全的世界以更好保障自身安全。另一方面，各國也要高度重視安全問題在空間意義上的擴散、滲透，既要避免內部安全問題的外溢放大，也要防范國際安全問題演化為國內安全風險。三是統籌維護當前安全與未來安全。全球安全治理不僅要著眼于當前安全問題的解決，而且需要考慮安全的長期性和動態性，加強全球安全形勢的前瞻性研判，通過戰略性布局和整體性推進更好兼顧當下與未來。

第四，以和平對話與平等協商為方法路徑。對話協商是解決國際爭端的有效途徑，也是推進全球安全治理的必由之路。全球安全倡議強調通過對話協商以和平方式解決國家間的分歧與爭端。對話協商不是簡單意義上的交流，而是以現實問題為導向，以相互尊重為原則，以利益協調和問題解決為目標的深層次對話。一是以對話建立互信。盡管存在語言和文化差異，但人類參與對話的能力以及彼此理解的能力，使“人類能夠而且應該形成一個普遍的（即全球的）道德共同體”。[7]各國通過開展廣泛對話有助于了解彼此的戰略意圖和政策底線，加強相互之間的理性認知和情感溝通，從而為國際爭端的解決提供必要的信任基礎。二是以對話凝聚共識。安全共識是開展集體行動的重要前提，是推進全球安全治理必不可少的要素。國際社會只有在安全威脅、安全理念等重大問題上達成基本共識，才能通過構建機制、加強合作實現共同安全的目標。三是以對話化解紛爭。面對國際爭端，一些國家的反應是訴諸制裁、威懾甚至戰爭。然而，國際實踐充分證明，這些具有脅迫性和對抗性的舉措從來不是解決爭端的良方。只有通過對話協商才能找到各方都能接受的利益均衡點，從而達到彌合分歧、結束沖突的目的。

第五，以構建人類安全共同體為目標愿景。相對于短期和現實的安全問題解決，全球安全治理的長期目標在于構建均衡、有效和可持續的安全共同體。一是堅持安全架構的均衡性。一國安全不能以犧牲他國的正當安全為代價，地區安全不能以軍事結盟及其不斷擴張來加以保障。只有秉持安全不可分割的原則，兼顧各方的合理訴求和安全關切，才能達成安全結構和利益格局的相對均衡，從而形成共享安全的局面。二是增強安全機制的有效性。既有的不同安全治理機制之間缺乏必要協調甚至相互對抗，在面臨動蕩沖突時難以發揮建設性作用。因此，增強安全治理的有效性必須從安全機制的建設入手，一方面強化機制的權威性和行動力，減少機制內部的官僚化與機構臃腫，同時籌措充足和高質量的公共產品，提出有強約束力的治理方案；另一方面則必須加強不同機制之間的對接與整合，避免封閉性與碎片化，形成共同參與全球安全治理的強大合力。三是確保安全狀態的可持續性。可持續的安全意味著維護當前的安全不能犧牲長遠的安全，強調既要解決國際爭端沖突本身又要注重加強全球安全的制度建設，同時必須將發展問題納入安全治理的視野并通過發展來消除不斷滋生矛盾沖突的社會土壤。

全球安全倡議是旨在消除世界和平赤字、維護全球共同安全的中國方案。理念引領行動，行動決定未來。作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行動派，中國積極推動全球安全倡議落地做實，為加強全球安全治理，促進世界和平作出獨特貢獻。

2023年7月10日，中國海軍“和平方舟”號醫院船在太平洋上組織反恐反海盜演練。這是空中打擊組登機起

第一，統籌發展與安全，夯實全球安全根基。“發展和安全合則興、離則弱、悖則亡。”[8]當今世界諸多安全問題的根源是發展問題，解決安全問題的關鍵也在于發展。一方面，中國堅持以自身新發展為世界提供新機遇。過去十年，中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年均超過30%。當前，中國經濟正在經歷疫后全面復蘇，完整的工業體系、廣闊的國內市場、高素質的勞動力以及強大的創新能力將繼續支撐經濟高質量發展，進而助力世界經濟復蘇。在此基礎上，中國積極推動國際經濟合作，堅定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深度參與全球經濟金融治理改革，對打造開放型世界經濟、建設新型全球化起到重要引領作用。另一方面，中國積極落實全球發展倡議，推動發展議題重回國際議程中心位置，促進全球包容、普惠和可持續增長。中國設立中國－聯合國和平與發展基金、全球發展和南南合作基金，建立全球發展促進中心，召開全球發展高層對話會，促進全球發展倡議項目庫不斷擴大，獲得國際社會的積極參與和廣泛認可。中國積極開展國際發展合作，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包括直接援助、項目建設、暫緩債務、技術合作、人員培訓等在內的全方位支持，極大提高了發展中國家的自主發展能力。這些務實舉措展現了中國破解全球發展難題的責任擔當，有助于通過可持續發展促進可持續安全。

第二，堅持勸談促和，積極化解安全爭端。中國堅持以談判協商方式處理同有關國家的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爭端，與多個陸上鄰國和平解決陸地邊界爭端，積極推動“南海行為準則”磋商，維護南海地區和平穩定。中國廣泛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30多年來，中國已派出維和人員5萬余人次，赴20多個國家和地區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成為聯合國維和的關鍵力量”。[9]面對復雜難解的國際和地區安全危機，中國努力開展外交斡旋，充分考慮熱點問題的歷史經緯，認真傾聽相關各方利益訴求，鼓勵對話協商，倡導政治解決，避免局部爭端不斷升級、持續外溢乃至全面失控，為推動伊核朝核問題解決、阿富汗局勢緩和等發揮了建設性作用。在烏克蘭問題上，中國發布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的立場文件，強調尊重各方主權和安全關切，呼吁停止火上澆油的單邊制裁，鼓勵各方重回和平談判的正確軌道。在中東地區，中國積極推動沙特與伊朗和解，為地區和平穩定作出重大貢獻。新一輪巴以沖突爆發后，中國堅持公道正義，支持聯合國通過的停火止戰決議，出席金磚國家領導人巴以問題特別視頻峰會，主持聯合國安理會巴以沖突問題緊急公開會，加強與包括阿拉伯世界、伊斯蘭世界在內的國際社會的溝通協調，為緩解加沙人道主義危機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以實際行動推動局勢降溫。

第三，注重戰略溝通，承擔大國安全責任。大國對維護世界和平負有特殊責任，在解決國際爭端問題上能夠發揮更大作用。近年來，美國將中國視為“主要競爭對手”和“嚴峻長期挑戰”，對華開展戰略競爭，導致中美關系陷入復雜困難局面。對此，中國既堅守底線，有力回擊美國的戰略挑釁和遏制打壓，以維護自身尊嚴和正當權益，也保持與美國多層次交往，通過對話明確各自關切、妥善處理分歧、有效管理矛盾，確保兩艘巨輪不偏航、不失速，更不能相撞。2023年11月，習近平主席與美國總統拜登會晤時提出中美兩國應共同樹立正確認知、共同有效管控分歧、共同推進互利合作、共同承擔大國責任、共同促進人文交流，為實現中美關系健康、穩定、可持續發展規劃了藍圖。中國特別注重從全球治理的寬廣視角來審視中美關系，強調雙方在維護世界和平穩定中的角色與作用。事實上，中美在應對全球安全挑戰上的合作既能夠凝聚國際安全共識，提供更多公共產品，在推進全球安全治理中發揮示范引領作用，又可以消除彼此疑慮、增強戰略互信，為化解兩國之間的結構性矛盾提供重要契機。此外，中國堅定不移走結伴而不結盟、共贏而非零和的國與國交往新路，著力構建平等、開放、合作的全球伙伴關系，加強與歐盟、日本及新興大國之間的溝通合作，為推進全球安全治理凝聚廣泛力量。

中國海軍第40批護航編隊岳陽艦特戰隊員在護航途中觀察警戒（2022年4月2日攝）。

第四，加強機制建設，完善安全治理體系。落實全球安全倡議，必須強化制度支撐。中國以機制建設為抓手深度參與全球安全治理，為日益增多的全球安全問題提供制度性方案。中國始終堅定維護聯合國的核心作用，主張加強聯合國安理會的權威和功效，以機構改革和制度完善為重點著力強化國際安全治理能力，針對國際和地區沖突提供具有可執行、強約束的方案，切實肩負起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的重大責任。在此基礎上，中國積極開展區域次區域的安全機制建設，推動上海合作組織成員擴大和功能拓展，加強金磚國家合作機制在安全領域的對話，強化共建“一帶一路”框架下的區域安全合作，全力支持以東盟為中心的亞太安全機制在維護地區和平方面發揮主導作用。在具體安全議題領域，中國積極參與國際軍控和裁軍進程，加入《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等國際公約并認真履行防擴散安全責任，不斷健全打擊恐怖主義和跨國犯罪的國際合作機制，推動海洋、極地、太空、網絡等新興安全領域的規則制定。展望未來，中國將繼續推動國際安全機制的變革創新，為解決全球性安全問題提供更加充分、高效和公平的機制，以確保不同行為體在全球安全治理中權利平等、機會平等、規則平等。

本文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的理論和實踐研究”（項目批準號：23ZDA023）、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國外學者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研究”（項目批準號：21XJC710004）的階段性成果

[1]?習近平：《深化團結合作?應對風險挑戰?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在2023年金磚國家工商論壇閉幕式上的致辭》，載《人民日報》2023年8月23日，第2版。

[2]?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541-542頁。

[3]?王毅：《落實全球安全倡議，守護世界和平安寧》，載《人民日報》2022年4月24日，第6版。

[4]?習近平：《弘揚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建設合作共贏美好世界——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發表60周年紀念大會上的講話》，載《人民日報》2014年6月29日，第2版。

[5]?董春嶺：《中國共產黨國家安全思想的百年演進》，載《現代國際關系》2021年第3期，第10頁。

[6]?劉勝湘、唐探奇：《安全不可分割：理論內涵與實現路徑——兼論全球安全倡議》，載《國際安全研究》2023年第5期，第19頁。

[7]?Richard?Shapcott，?Justice，?Community?and?Dialogue?in?International?Relations，?UK?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001，?p.7.

[8]?陳文清：《統籌發展和安全?筑牢國家安全屏障》，載《人民日報》2020年12月31日，第9版。

[9]?《攜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的倡議與行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2023年9月26日，http：//www.scio.gov.cn/zfbps/zfbps_2279/202309/t20230926_7712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