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現狀及實現路徑
——以四川省阿壩州為例

白 楊 代顯華

(成都大學,四川 成都 610106)

黨的二十大報告為我國學前教育事業發展指明了方向,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教育,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發展素質教育,促進教育公平”[1]。2022年教育部頒布的《幼兒園保育教育質量評估指南》是貫徹中共中央、國務院提出《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普及有質量的學前教育”現代化發展目標的具體舉措,對引導幼兒園樹立正確質量觀,持續提升保育教育實踐,走出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中國道路具有重要意義[2]。推進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既是幼兒園提升管理質量的現實要求,也是幼兒園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加快推進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是我國普及有質量學前教育的重點工作。民族地區學前教育一直是整個學前教育體系中發展最薄弱的環節,系統總結近年來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最新成果,對推動“普及有質量的學前教育”現代化發展有重要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如何提升民族地區學前教育質量促進教育均衡發展與社會和諧是當前我國面臨的重要現實問題。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質核心是追求教育公平,政府、幼兒園、社區提供平等教育權利和機會。[3]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在時間進程上指教育起點、過程及結果的公平;[4]在空間結構上,高質量發展要根據不同區域,分區規劃,分步實施,分類發展。[5]學前教育質量改革面臨的問題涉及教育經費投入總量不足,城鄉二元結構加劇民族地區學前教育發展不均衡;[6]少數民族群體受教育權益難以保障,極易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7]區域差異帶來文化差異,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要以人為本,也要促進文化多元與穩定和諧社會的構建。[8]由此,國家加大對民族地區學前教育投入,社會各界都有關注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義務;[9]引入問責制,建立學前教育優先區,關注民族地區。[10]對民族地區幼兒的具有補償性質的學前教育尤其需要質量保障。[11]

部分學者曾對我國東、中、西部學前教育的綜合發展水平進行調研,結果發現:東部地區到西部民族地區學前教育的質量提升水平呈現出由高到低的變化趨勢。[12]西部民族地區依然著重于提高學前三年的毛入園率、提高幼兒園辦園水平和保教質量。[13]從民族地區和城市地區角度來看,學前教育質量存在城鄉二元發展不均衡,民族地區學前教育依然是實現我國學前教育普及目標的低凹地帶。[14]對于民族地區來說,提升學前教育質量是在確保普及目標的基礎上,守住學前教育的質量底線,保障所有適齡兒童平等地接受“有質量”的學前教育。[15]

民族地區幼兒園園所文化建設成為近期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焦點。課堂文化無法適應幼兒的成長發展,師幼之間的互動重點偏移。[16]園所文化建設是民族地區“有質量”的學前教育政策之當下使命和政策實施之核心領域。[17]目前,民族地區落實園所文化建設政策不理想,城鄉幼兒園存在差距。民族地區政府部門的措施主要集中在優質教育資源共享等工作,強調政策配套,客觀反映了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需求,體現了黨和國家新時代民族教育工作的重點和政策導向。[18]

總體上看,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已有研究與探討呈現出良好發展態勢,但是,政府-幼兒園-家庭-社區對話聯動的本土研究不多且有明顯不足:實證研究探索偏少、跨學科交叉研究較少。本文聚焦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創新實踐,通過對四川省阿壩州案例的探索性研究,深入探究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突圍路向。

一、四川省阿壩州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舉措

四川省阿壩州的S幼兒園是四川省示范性幼兒園,教育部聯合國兒基會項目園。幼兒園歷史悠久,創建于1945年,坐落于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占地面積5886平方米,建筑面積3807.12平方米,政府支持新建了2480平方米的教學樓,拓展活動游戲區域,園舍布局比較合理,活動場地相對開闊(參見圖1)。幼兒園地處少數民族聚居地,民族文化氛圍濃厚。園內設有多媒體室、圖書室、民族手工坊、種殖養殖區、木工坊、沙池、大型玩具、陶泥坊等活動區域,每班有活動室、午休室、盥洗室、衛生間。目前,全園設有大、中、小12個教學班,400多名在園幼兒,教職工76名,其中正式職工42人,村幼12名,后勤保育22名。社區家長關注接送孩子的道路安全問題,當地教育部門也多次實地調研,專門設立家長接送接待區,成為幼兒園與家庭之間交流溝通的橋梁。S幼兒園空間布局反映了政府-幼兒園-家庭-社區對話聯動的思維路徑。

圖1 四川省阿壩州S幼兒園空間布局

S幼兒園提出了“和諧發展,和而不同”的辦學理念,“傳民族文化,承民族精神”的辦園特色,“仁愛、包容、專業、關注(教師層面),理解、共情、重視、聆聽(家長層面),專注、勇敢、探索、積極(幼兒層面)”的辦園目標(參見圖2)。幼兒園以整體、全面、和諧的發展為前提,進行幼兒民族故事繪本閱讀、民族手工坊、戶外民族民間體育活動等方面特色教育的探索與研究,創設良好的民族文化氛圍,將民族文化融入到幼兒一日生活中,讓幼兒園成為孩子快樂探索、傳承民族優良文化搖籃的教育基地。

圖2 四川省阿壩州S幼兒園發展的整體思路

根據教育部和當地政府的相關文件要求,四川省阿壩州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分階段、有序推進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體系建設工作。在內部管理制度完善、關鍵崗位人員管理等方面初步建立高質量發展體制機制。

(一)“一體化”管理新模式

四川省阿壩州逐步建立了“決策-執行-評價-監督-反饋”的一體化良性循環管理機制,創建良好的園風、教風、學風,建設積極向上、健康和諧、富有活力與創新意識的校園文化。完善園長負責制,實行民主監督,實行層級管理,探索科學的管理模式。充分發揮黨支部的政治核心和保證監督作用,發揮工、青、婦等群團組織與教代會民主管理作用,實行園務公開,進一步完善幼兒園辦園條件。

幼兒園大、中、小三個教研組根據幼兒發展需要結合政府社區要求選擇內容,每周有針對性地開展一次教研活動。每年各教研組組織教師上公開課同課異構12節。課后認真組織教師反思、研討、評課,促進教師教育教學水平的提高。另外,還引導教師及時反思和總結自己的教學體驗及得失,寫成教育敘事、教學案例或論文,對于質量較好的推薦參加各級比賽,并取得了較好的成績。又例如,聯合社區和家長強化安全工作。幼兒園將安全教育放在首位,加強家-園安全管理,共同抓好幼兒安全教育環節,增強安全工作的防范意識,始終把安全工作擺上重要議事日程,做到措施再強化,責任再落實。首先,建立健全了內部安全管理工作的規章制度,完善了重大安全事故應急處理預案;抓好了與公安、文化、衛生等有關政府部門的合作環節,密切配合,抓好幼兒園周邊交通秩序和社會治安秩序等。同時,組織開展防震演練、森林防滅火宣傳、防溺水情景模擬、校園防暴演練等,增強幼兒自救自護的主體意識。例如,S幼兒園利用宣傳欄、各種會議及時、認真傳達政府有關文件精神,進一步加強對師幼的安全知識教育、養成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真正做到“讓孩子開心每一天,讓家長放心每一天,讓教工舒心每一天”。

(二)師資隊伍建設

1.“五精四有”

四川省阿壩州組織各種形式的學習和讀書活動,把學習和讀書作為教師的職業需要,對不同層次的學前教育教師提出不同的要求。骨干教師要做到“五精”:精讀一兩本專業書籍;精寫一二篇有質量的教育論文;精上一次示范活動課;精心帶教1名以上園內青年教師;精研一個園級以上科研課題。一般教師要做到“四有”:有本人學習計劃;有一本學習記錄本;有一本觀察記錄分析本;有結合實踐的研究小課題,例如,觀察幼兒體驗情緒、角色互換情緒等。

2.有組織地提升教師研討水平

一是組織骨干教師積極探索、反復研磨,完善課程架構,形成完整的幼兒園課程體系。二是組織骨干教師開展課題研究,注重過程管理,積極申報省、市、縣級課題,力爭通過五年的研究,凸顯幼兒園辦園特色,例如,S幼兒園開展《戶外民間體育活動》《基于愛的教育的繪本閱讀》的專題研究,探索促進幼兒健康成長的有效途徑和方法。三是組織全體教師通過各種形式,例如,分組、全園教研活動、各級培訓、各類賽課、支教活動等,磨練出研究型教師隊伍。同時,幼兒園園長提出參加研修網的老師做研討分享,目的是讓老師們反思過去,展望未來,指向幼兒園發展、教師的發展、教育的發展。參加研修網學習以來,老師們通過各種形式的培訓、觀摩,深刻領悟到要立足自身現實水平和特點,探索一種適合民族地區的、科學高效的管理體制和園所文化,促使保教工作在規范中求發展,在有序中得提升,力爭通過內涵建設,提升辦園理念,提高辦園品位,推進幼兒園的可持續發展。

3.在“情緒能力養成教育”方面下功夫

幼兒期是個體心理發展的敏感時期,幼兒園注重幼兒情緒智力的培養,高度重視情緒能力養成教育。開展多種形式的保教結合崗位技能與操作規范的競賽、評比活動,規范崗位行為。要求教師在日常活動中積極培養幼兒良好的生活、衛生、學習等習慣,提高幼兒的自理能力,注重幼兒的養成教育,并積極、大量提供幼兒動手動腦的機會,激發幼兒積極思考,鼓勵幼兒主動探索,培養幼兒創新精神提升幼兒的實踐能力。例如,在S幼兒園圖書室、民族手工坊里,老師們尤其關注幼兒良好的閱讀習慣和規則意識,使幼兒能夠通過環境規則,領會到條理性,更好地把控情緒,促進各方面能力均衡發展。

(三)促進政—家—園“共”育

1.“政—園”共發展

如前所述,在縣委、縣政府的大力關懷下,在教育局領導的重視下,S幼兒園改進了教學設施,優化了教學環境,以保教結合為原則,以安全工作為主線,以領域活動課程為主,主題活動為輔,促進幼兒全面發展,改變教育觀念,不斷提高保教質量,加強班級管理,真正服務于幼兒、服務于家長、服務于社會。基于戶外場地大、自然資源豐富、風土人情頗多、民間藝術源遠流長,幼兒園大膽嘗試將幼兒的區域游戲從室內走向室外,幼兒園和教育局相關部門一起商量、討論。大家的理想化思考是,幼兒園戶外的每個角落,在老師們眼中均是幼兒游戲的優質資源,合理規劃,“角角落落”皆創意。根據所處的地理位置及原本的資源情況,因地制宜、規劃成以下若干區域:木工坊、泥工坊、沙池、涂鴉區、養殖區、種植區、攀爬區、閱讀區、手工坊、益智區、搭建區等。這樣的區域規劃,有效利用了園內自然的元素。

2.“家—園”共學習

幼兒園發揮家庭教育在學前教育中的作用,提升學前教育服務質量。為了了解幼兒在園在家表現,家-園雙方共同商討教育方法。S幼兒園嚴格要求教師充分利用家長接送時間,與家長保持密切聯系;堅持及時更新班級家園欄內容;認真填寫《家園聯系手冊》;幼兒園組織召開了多次線上線下家長會,舉行了家長開放日活動;組織籌劃了慶“六一”大型文藝匯演及“師幼巧用廢舊 親子創意坐墊”親子手工活動、“喜迎黨的百年華誕親子活動”“家長進課堂”等活動。各項活動后,邀請每一位家長提出意見和建議,經過教師整理、匯總反饋信息,99%的家長對幼兒園的工作給予充分肯定。

3.“家—園”共成長

幼兒園以戶外游戲活動和集教活動為基本活動,強調幼兒在活動中的主體地位,培養幼兒處理情緒的能力。幼兒園的戶外活動特別關注對幼兒的活動量安排、幼兒能力差異活動設計、幼兒的生活照顧。在環境創設中,S幼兒園老師們齊心協力、出謀劃策,拿出了集體智慧,設計了優美的校園環境藍圖,在走廊、墻面布置中,注意“留白”讓幼兒和家長參與其中,展示幼兒的、親子的作品,使孩子體驗親手布置“家”的感覺。讓幼兒置身于自然真實的情境中,從而更好地激發幼兒的參與熱情,培養幼兒同伴交往能力。從室內走向室外,與自然對話、與幼兒的生活接軌。體現了幼兒的學習不在成人主宰的課堂里進行,而是在他們自己的生活中展開的理念。

四川省阿壩州逐步構建了政-家-園“一體化”管理新模式,與幼兒日常生活的環境有效互動,活動區域開闊、活動空間寬敞。幼兒園為幼兒創設了良好的環境,并充分利用幼兒園一日生活,通過讓幼兒閱讀繪本等方式引導幼兒調節情緒,提升幼兒的情緒調節能力。阿壩州建立了一支師德高、理念新、素質高、結構好,具有一定教育特色、創新意識與示范能力,能適應現代化學前教育需要的師資隊伍。同時形成一支人員精干、敬業、高效的保育、后勤隊伍。政-家-園“共愿景”的工作促進了家長工作、戶外活動理論探究和學習醞釀、環境創設等。幼兒園教師們在家長來園、離園時相互交談態度改善了很多。

阿壩州學前教育初見成效,S幼兒園擁有四川省巾幗文明示范崗、州級青年文明號、州級最佳文明單位、先進婦女組織等榮譽稱號;多次獲得先進集體,目標考核一等獎,教育教學管理一等獎等榮譽。在第五屆花燈會、花燈制作比賽中,幼兒園代表教育系統參賽的三支隊伍,分獲一等獎一名、二等獎兩名。在阿壩州教玩具制作活動中獲得優秀集體獎。通過城幼大家庭集體發力,幼兒園榮獲“教育技術裝備先進集體”“工會工作先進集體”“依法治校先進集體”“學前教育教學管理先進集體”“教育教學目標綜合獎”。幼兒園在黨建引領下,在教育股的安排下,黨支部書記親自帶隊先后三次組織17名教師奔赴毛兒蓋草原幼兒園、索花幼兒園、十里鄉中心校幼兒園開展了環創設計指導幫扶、送課、送講座活動,為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發展貢獻力量。

二、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保障路徑

四川省阿壩州推動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經驗,包括“一體化”管理新模式、有組織的師資隊伍建設、促進政-家-園“共”育,這為未來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實現路徑。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新征程上,民族地區學前教育提升社會意識和參與度、多元化共育師資隊伍、重視幼兒情緒教育等保障路徑是對幼兒園自身健康發展、學前教育現代化建設、民族文化自信自強等方面的新實踐(參見圖3)。

圖3 民族地區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

(一)提升社會意識和參與度,打造協同共育新格局

加強對家庭和社會的宣傳教育,提升公眾對學前教育的認知和重視度。一方面,鼓勵家長重視學前教育的重要性,提高家長的學前教育意識和教育水平。加強家庭教育與學前教育的銜接,提供家長學前教育的相關知識和技能,提高家庭教育質量。加強家庭教育和學前教育的互動交流,建立家長與學前教育機構之間的聯系機制,促進教育資源的共享。另一方面,推廣社區教育,提高學前教育協同共育的覆蓋面和質量。鼓勵社區組織和志愿者參與學前教育,建立社區學前教育資源共享機制。在社區內建立學前教育點,提供學前教育服務。加強社區教育與學前教育機構的銜接,建立學前教育機構與社區的互動機制,提高教育資源的利用效率。增加社區教育的投入,支持社區教育資源的數字化建設,提高教育資源的共享和流動性,更好地滿足民族地區學前教育資源的需求,提高學前教育的普及率和質量,從而實現對學前教育資源的可持續投入。

(二)多元化共育師資隊伍,提升社會服務能力

增加對民族地區學前教育教師的多元化培訓和多渠道支持。政府制定并完善民族地區學前教育教師的招聘和評價機制,鼓勵優秀人才到民族地區從事學前教育工作,落實激勵機制,提高教師工作積極性和創造力。建立健全教師考核機制,對培訓效果進行評估和監測,提高教師的專業素質和服務質量。加大對民族地區學前教育教師的經濟和政策支持,提高教師待遇和福利水平,提高教師職業吸引力和滿意度,完善教師職業發展通道,為教師提供廣闊的職業發展空間和機會。加強優秀教師的培訓和交流,推廣優秀教師的經驗和方法,提高學前教育教師的教學水平和質量。必須關注和推進民族地區多元共育學前教育師資的全面發展,其中最根本的是提高教師的綜合素質,即提高教師的教育水平、文化品位、道德修養和幸福追求。[19]

對民族地區多元化共育師資隊伍而言,要思考的相關問題很多,涉及主體-自然、主體-主體、主體-自身三重關系,它們分別從物質、社會和心理三個方面影響學前教育師資隊伍發展。在此意義上,自然、社會、幼兒乃是民族地區學前教育師資隊伍高質量發展的三個基點。關鍵的一點是在尊重民族文化多元豐富的同時培養師資隊伍,并用活用好現有的國家政策,才能達到發展和繁榮民族地區學前教育的目的。以人為本是民族地區確保學前教育師資隊伍質量的價值取向。在以人為本的新發展觀視野下,尋求教師與自然、社會、教師之間關系的總體性和諧發展,必須構建良好的社會互動機制,構建教師與自然、教師與教師、教師與社會和諧共生、良性循環、全面發展、持續繁榮為基本宗旨的文化倫理形態。生態文明是人類對傳統文明形態,特別是工業文明,進行深刻反思的成果,是人類文明形態和文明發展理念、道路和模式的重大進步。生存智慧引導著可持續發展,這也是新的自然關系確立的前提[20]。

具體來說,第一,教師與自然的和諧:包括正確處理好民族地區現代化經濟建設與教育生態環境的關系,正確處理好教師與自然的關系,遵循自然界法則,樹立生態環保意識,真正達到教師與自然的和諧。教師必須樹立以人為本的新課程發展觀,找到一條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教育道路。第二,教師與教師的關系:包括倡導公平競爭,學會尊重與寬容,團結協作,構建和諧的人際關系等。要樹立人力資源是第一資源的觀念,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造,促進不同地區不同民族教師群體之間關系的和諧發展。[21]第三,教師與自我的關系:包括確立一種積極的價值觀和處世態度,促進自我健康發展。

(三)重視幼兒情緒教育,服務于民族文化自信教育

在學前教育新領域,良好的情緒能力有利于幼兒的身心發展,及其社會化的進程,幼兒園作為兒童生活學習的場所,應該重視幼兒的情緒教育[22]。情緒教育已經成為培養高素質幼兒的重要抓手。園所文化是幼兒重要的文化成長環境,園所文化與情緒教育是息息相關的,園所文化是以園所精神為主要特征的群體文化,反映出幼兒園及師生的成長與變化,更能持續涵養師生的文化自信。在環境教育中根植文化自信,孩子們受益的同時,教師在教學實踐中也不斷提升精進。例如,S幼兒園老師們始終關切幼兒情緒情感的體驗與狀態,孩子們獲得審美體驗,還能夠激發他們的文化自信和民族自豪感,政-家-園“共愿景”的環境創設體系不斷完善,推廣輻射阿壩州其他幼兒園,擴大了民族文化環境創設的實踐推廣與普遍應用。

下一步應該做好園所文化建設相關政策的落地落實,特別是幼兒園是如何在“做”園所文化教育。例如,S幼兒園提出了“傳民族文化,承民族精神”的辦園特色,從幼兒園教育、家庭教育和少數民族幼兒個體這三方面進行調適,加強政府、第三部門、幼兒園、社區之間的信息交流,凝聚教育合力,將原來屬于不同領域的現象,以學前教育情緒智力培養的線索串聯起來,發揮學前教育文化認同的實現功能,情緒教育在早期教育中的效益得以更好地發揮,為孩子從小樹立中華文化自信提供保障。匯聚政府-幼兒園-家庭-社區對話聯動的教育文化資源,為幼兒社會情緒教育提供豐富的教育內容。通過多元的幼兒園主題活動和社區群體活動增強幼兒的社會情緒教育。對民族地區幼兒園情緒教育問題的關注應植根于多元文化呈現和文化認同基礎之上的文化生命力、凝聚力和創造力。讓文化自信成為和諧社會各個系統運轉的根本動力源,把愛我中華的種子埋入每個幼兒的心靈深處,充分發揮園所文化建設的教育支持功能,實現民族地區學前教育的現代化和可持續發展。

三、結語

因地制宜、從實際出發,結合民族地區學前教育的地域性、民族性和跨文化融合等特點,充分發揮民族文化傳承創新對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支持功能。提升社會意識和參與度、多元化共育師資隊伍、重視幼兒情緒教育的新實踐直接貢獻于幼兒園自身健康發展、學前教育現代化建設,更好地服務于民族文化自信教育,夯實推進學前教育現代化建設的文化根基。以民族文化傳承創新賦能高質量發展,促使政府-幼兒園-家庭-社區之間形成教育合力,全面促進幼兒社會性的發展。這對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具有一定的社會實踐意義,有利于貫徹和執行黨的民族和方針政策,有利于民族地區的文化繁榮、社會穩定,促成民族地區幼兒有尊嚴地幸福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