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理論視域下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建設研究

摘要：場景理論在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設計中的運用，賦予了空間情感交流、身份感知和文化價值的內涵，為提高空間建設質量、提升閱讀服務效能提供了新思路。文章闡述了場景理論的內涵，調研國內公共圖書館場景化閱讀空間建設實踐，從示范作用、在場體驗、文化認同、閱讀本身四個角度提出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建設的優化思路。

關鍵詞：場景理論；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

中圖分類號：G258.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4.0081

0 引言

公共閱讀空間作為一種新型的閱讀場所，是城鄉各類公共文化空間的重要組成部分。滿足居民的基本閱讀需求，是公共圖書館閱讀服務的延伸與補充。2021年3月，國家發展改革委聯合多部門印發《關于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創新拓展公共文化空間，要營造小而美的公共閱讀和藝術空間［1］，城市閱讀空間建設在書店、圖書館、咖啡廳、繪本館、機場等公共場所廣泛開展起來。截至2023年9月，全國已建成新型公共文化空間3.35萬個［2］。2023年長三角及全國部分城市最美公共文化空間大賽吸引了全國2 684個空間參賽，獲得“最美公共文化空間大獎”的20個空間中，有7個為閱讀空間［3］。作為全民閱讀主陣地、公共文化服務重要場所的公共圖書館，迎來閱讀空間創新建設的廣闊前景，更多政策的出臺為此提供了依據和要求，如，2021年6月，文化和旅游部印發的《“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提出“優化公共圖書館環境和功能，營造融入人民群眾日常生活的高品質文化空間，建設有溫度的文化社交中心”［4］；2022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強調建設智慧圖書館體系，推動圖書館等單位“成為旅游目的地，培育主客共享的美好生活新空間”［5］。建設新型閱讀空間，保證閱讀服務和質量，提升群眾閱讀體驗，促進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是“十四五”時期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的重點工作組成部分。

回顧公共圖書館空間建設的發展之路，可以發現，從提供傳統閱覽場地走向建設新型閱讀空間的過程中，關注從場所到場景的轉變是一個重要的趨勢。

1 相關概念解析

場景一詞初指戲劇、電影中的場面，泛指情景。場景理論是由芝加哥大學城市社會學領域的新芝加哥學派提出的新城市社會學研究范式。以特里·克拉克為代表基于城市文化空間研究提出的場景理論，關注城市空間、設施及其文化內涵，以此試圖揭示城市發展動力中的文化動因。理論認為“場景”由居住區、物質結構、多樣人群、活動及文化價值組合構成，不僅包括文化設施、物理場域等客觀結構，還強調基于場景獲得的主觀感受和體驗［6］。場景的構成不僅蘊含功能，也傳遞文化和價值觀，注重消費者的在場體驗。在這一場景視域下，對城市空間的研究也更加關注其文化價值。克拉克教授團隊擴展了發源于電影、戲劇術語中“場景”一詞所使用的平面視角，在該理論體系中的場景存在于城市的三維立體場域中。電影中的場景是由不同的取景、人物、對話、平面視覺特效等元素構成的文化符號，而城市中文娛設施的不同組合方式將用戶活動體驗包含在內，也是一種具有文化內涵和價值取向的符號表達。這些三維場景通過讓用戶感知到舒適的各個因素的組合方式以及用戶的文化活動實踐，可以具象化表達特定的文化內涵。場景理論構建了對場景中文化要素分析的維度體系，真實性維度是指場景建構的物理空間，是文化場景的物質存在；戲劇性維度是指場景建構的主觀空間，是文化場景的精神表達；合法性維度是指場景建構的互動空間，是文化場景中主客體互動的實踐生產。

場景理論的三個主維度及其衍生的十五個次維度（如真實性維度的次維度——本地/全球、民族/非民族維度，戲劇性維度中的傳統/新潮維度，合法性維度中的功利/非盈利維度等）是分析場景中文化表達的重要工具。因此，也可以說任何場景理論中的場景都是不同文化元素在各維度上的組合。在場景理論的實踐應用過程中，許多學者在對場景空間的分析中都在嘗試建立具有具體解釋力的新維度框架。重新組合并解讀這些維度、加入新維度的實踐應用有利于拓展和完善場景理論，而理論創始人克拉克也鼓勵這些有意義的嘗試［7］。

在場景理論視域下，凡是具有文化符號表達意義的空間均可作場景化實踐。作為城市空間組成的重要部分，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在場景理論中不僅僅是一個物理載體，更是一個產生價值聯系的場景空間，在這個空間內，通過資源提供、場景營造、活動設施等，產生人與人之間、人與空間之間、人與城市文化之間的情感交流、身份認同、文化感知。場景理論通過強調文化建設，促進不同群體在文化方面的彼此認同和消費，為城市注入新的活力，最終達到推動城市社會各方面發展的最終目的。鑒于此，本文嘗試在場景理論的指導下，分析公共圖書館各類閱讀空間的場景化建設、服務，挖掘閱讀空間的各場景化空間建設和服務的深層價值內涵。本文所述的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指以各級公共圖書館為主導建設的公益性、開放性、共享性的閱讀空間，為讀者提供各類型閱讀資源及相關閱讀活動支持。

2 公共圖書館場景化閱讀空間建設實踐

2.1 立足資源——主題閱讀空間

文獻資源是圖書館開展各項服務的基礎。公共圖書館立足館藏特色文獻資源，根據服務對象的閱讀需求，將主題元素嵌入空間設計，打造場景化的主題閱讀空間，通過主題場景創新閱讀推廣形式，提升閱讀體驗和服務效能。溫州圖書館以館藏科技類、地方文化類文獻資源為基礎，探索以書為媒，以數字賦能、場景營造等多樣化的科技、藝術形式打造“文旅融合·智享生活”特色閱讀空間，通過走訪調查、名人回憶、資料搜集、主題策劃、自制展板、內容導讀、展陳設計等方式打造沉浸式服務場景，以推介本土建筑文化、飲食文化、名人舊居等文旅特色資源為主線，同時廣泛涉及紅色旅游、低碳環保等多樣化的主題類型，先后打造了“甌菜及典故”“走讀古建筑”“走讀古戲臺”“走讀碗窯古村落”“走讀江心嶼”等融匯溫州地方文旅元素的特色創意閱讀場景［8］，讓城市居民能追溯城市記憶，銘記歷史文化。江西省圖書館依托館藏紅色文獻資源打造的紅色圖書館以“閱讀紅色經典，傳承紅色基因”為主題，藏有紅色圖書近萬冊，紅色期刊百余種，紅色文化數據庫十余個，館舍整體造型似一艘狹長的航船，空間裝修色調以紅色為主、米白色為輔，融入紅色文化設計元素，體現莊重大氣的室內氛圍，館區分為紅色記憶重溫、紅色文創展示、紅色足跡追尋、紅色基因傳承、紅色場景體驗、紅色江西宣傳、紅色影音欣賞、紅色文獻閱覽八個區域，引進球幕影院、VR體驗、虛擬拍照等設施設備，應用虛擬現實、投影拼接等技術塑造沉浸式體驗空間［9］，提升了讀者的閱讀體驗感。

2.2 創新設計——藝術閱讀空間

2021年《文化和旅游部 國家發展改革委 財政部關于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創新拓展公共文化空間，要“營造小而美的公共閱讀和藝術空間”，公共圖書館在提供借閱服務之外，還需要通過創新館舍設計、空間再造等路徑，為讀者營造藝術鑒賞、休閑交流的主題閱讀空間，豐富讀者的文化場景體驗

［1］。2022年新開館的上海圖書館東館，城市建筑與公共藝術的碰撞是其一大亮點。東館主題閱讀服務空間將閱讀服務結合多媒體互動，打造全媒體時代的閱讀體驗，讀者可在22個主題館中移步換景，體驗“閱人閱城閱世界，讀文讀藝讀科技”的閱讀意境。東館邀請了10位來自全球各地的當代藝術家，以“中國文化發展中不斷演變的文字載體”為脈絡，創作了多件場域定制的永久藝術作品，營造出一個開放的文化藝術空間，作品浸潤著知識的氣息，讀者在其中閱讀藝術之美，延展出無限的想象空間。上海圖書館東館三樓南側的閱讀廣場上藝術家徐冰的裝置藝術“鳥飛了”為在此自習的讀者帶來全新的視覺感受。2022年12月，東館舉辦日落音樂會，探索“閱讀+音樂”的全新閱讀推廣方式，“日落”與“音樂”同頻，共同填滿了整個“空間”，讓讀者在翻開書籍時，與圖書館的場域產生心靈共振［10］。空間創新設計與藝術審美的有機融合，讓“甚至進入上圖東館本身，就是一種閱讀”的設想實現變為可能。成都圖書館天府人文藝術圖書館設計理念來自杜甫詩句“窗含西嶺千秋雪”，建筑形態象征著連綿迤邐的山峰，館內由高低起伏的書山和層疊錯落的梯田組成“書山有路勤為徑”的意境，彰顯空間美學，實現了現代圖書館與旅游、科技、文創、美學生活場景等融合，打造了綜合性的城市文化藝術閱讀空間。

2.3 技術驅動——虛擬閱讀空間

隨著時代的發展、技術的進步，公共圖書館實現了從傳統圖書館到數字圖書館再到智慧圖書館的轉型，新技術賦能新時期公共圖書館新業態。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聯合虛擬技術等科技手段應用于構建虛擬閱讀空間，通過虛實互相滲透結合，可以突破閱讀的時空界限，實現學習、交流等場域的融合，帶來閱讀體驗的提升。人工智能應用于閱讀空間設計，通過語言互動、觸屏互動能為讀者帶來全媒體閱讀體驗；VR/AR、全息影像等聯合虛擬技術應用于閱讀活動場景設計，可以打造聲光色影于一體、動靜相結合、三維立體化的沉浸式閱讀空間，通過場景還原實現閱讀內容的可聽、可視、可感，拓展了閱讀的時空延伸性，提高閱讀空間對讀者的吸引力。國家圖書館新閱讀空間打造了“沉浸式”閱讀體驗區，借助第五代通訊技術、全景視頻、VR等先進技術實現新閱讀，打造了“全景展廳”和“閱讀樹”兩個沉浸式展項，讓讀者享受場景化、體驗感等區別于傳統閱讀的新模式。“全景展廳”首次采用270度環繞的LED三折屏幕，實現巨幕裸眼VR效果，讀者置身于三面超高清大屏環繞的全景空間，可獲得較強的沉浸感和真實的畫面感。“閱讀樹”則將移動智能設備、VR設備與樹形展架有機結合，讀者可通過現場不同的VR設備終端，觀看古代典籍、國畫、文物古跡、城市印象等不同類型的VR視頻資源［11］。2021年世界讀書日期間，國家圖書館推出全球首部５Ｇ新閱讀全景文化典籍《永樂大典》，構建有聲、有景、有色的閱讀環境，實現“虛實互滲”，從不同角度立體化呈現《永樂大典》具體內容，重塑了傳統閱讀的內容情境。

2.4 跨界融合——文旅閱讀空間

2021年發布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規劃》提出要“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動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創新發展”。作為城市公共文化空間載體的公共圖書館，與城市旅游景區合作，共建城市閱讀空間，是響應文旅融合發展趨勢的重要措施。這類跨界共建可以利用旅游的聚集效應與消費功能，以旅游輻射更多讀者人群，將閱讀服務與地方旅游特色結合，驅動閱讀推廣。

基于“文化+旅游”的場景營造，將公共圖書館服務內容嵌入旅游空間，目前最常見的模式是公共圖書館通過總分館制度、圖書館之城服務網絡等，將分館或閱讀驛站、閱讀點設在旅游景區，構建文旅閱讀空間。杭州圖書館在西湖風景區內成立佛學分館，選址毗鄰天竺三寺、靈隱寺等佛教圣地，旁有流虹溪蜿蜒而過，環境宜人。館舍布局方面，佛學分館占地600多平方米，以木結構屋頂配備木質家具，體現典型江南民居特色，有著東方的拙樸韻味。以佛教藝術、禪茶、素食等佛學文化類圖書為主要館藏，配套沙龍、講座、小型展覽等活動［12］。以佛學文化、杭州歷史文化、山水名勝為依托，佛學分館打造了可供讀者研習翰墨金石、感受禪修禪茶的場景化閱讀空間，可謂“山水佳處亦是讀書處”。浙江麗水青田縣圖書館與當地民宿共建特色人文空間“坐忘閣”，建筑主體由一棟藏書閣和一棟民宿組成，占地2 000平方米，坐落在兩座大山中間，書閣室內布局與周圍大山環境融合，采用原木風的裝修風格，四周以書為墻，總藏書量高達5萬多冊，提供基礎的閱讀服務，餐食服務，舉辦各類特色文化活動等，每年接待游客上萬余次［13］。四面環“書”的室內環境與室外的翠峰、清溪、山嵐、云霧一起，構成了一個“世外桃源”式的場景閱讀空間，滿足讀者休閑旅游、研學、打卡閱讀和探索地方文化的多元需求。當前，公共圖書館場景化閱讀空間建設呈現出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從文獻主題、空間設計、技術創新、文旅融合等維度進行探索，打造了一批各具特色的閱讀空間，有助于提升讀者的閱讀體驗與公共圖書館的服務效能，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如，品牌化建設不足，打造空間投入的創意、人力和物力及高質量的呈現效果難以產生相匹配的社會影響力；過度追求創意，脫離空間所在地理、自然環境和文化背景，導致空間的符號表達孤立于用戶所在的日常文化場景，真實性維度表現不佳；空間設計理念多停留于被動提供物理場景，吸引讀者主動與空間產生深度互動的設計不足；在打造跨界融合閱讀空間過程中，出現空間的閱讀功能向其他功能妥協的情況，難以有效滿足讀者真正的閱讀需求。

3 公共圖書館場景化閱讀空間建設優化策略

3.1 注重示范作用，打造優質品牌化空間

場景理論將空間視為融合文化和消費的綜合體，注重個人價值和物理空間的有機統一。在現代化社會，隨著人們對公共空間的關注漸漸從物質配套的滿足上升到對生活品質、文化價值、審美意境等精神訴求，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更需要突破傳統桎梏，追尋場景的文化品位和審美價值，打造符合用戶精神美學的文化空間。在選址上，場地應該符合示范閱讀空間的特點；在設計上，應該貼合品牌形象和主題，營造出舒適、有吸引力的閱讀環境，采用符合品牌主題的色彩和裝飾等；在服務上，提供與品牌主題相關的高質量圖書，同時注意管理和維護、閱讀活動、宣傳推廣的正常開展，打造具有設計靈魂、文化品位、美學功能的體現“場所精神”的示范性閱讀空間，彰顯公共圖書館保存文化精華、傳承人文精神的使命。

3.2 關注在場體驗，鼓勵用戶互動與參與

場景理論認為，作為主體的人們在生活文化設施中產生的文化活動，是超越物質載體的價值和意義所在。在這一視角下審視當前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建設，不難發現，單純的物理空間提供已難以滿足讀者日益增長的文化與精神需求。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的建設，亟需從“單一空間供給”向“空間+活動”的復合型模式轉變，即不僅要提供閱讀空間，更要開展符合場景的配套活動。同時，通過講座、展覽、研學、讀書會等體驗類活動，吸引讀者聚集、互動、打卡、分享，使閱讀從單向接受變為雙向互動，突破閱讀形式的局限，賦予閱讀行為更多的社交屬性，打造群體互動和反饋的平臺，形成一個開放、共享的知識分享空間，體現文化場景的空間精神，使在此閱讀空間內的讀者獲得在場感，感受到社群融入的滿足，得到精神上的共鳴和價值上的提升。

3.3 強調文化認同，體現地方元素和風貌

場景理論關注文化設施與社區、人群的互動和統一，強調不同文化要素的協同性和在地化，強調不同文化設施所體現的不同文化的地方性的精神特質。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建設在前期應該組織團隊進行走訪、調研、綜合評估，將地方文化元素融入建筑設計（外觀及內飾），讓讀者進入閱讀空間時能得到一種地區認同感和歸屬感，如上文提及的浙江省青田縣圖書館坐忘閣民宿書屋建筑材料就地取材，使用當地的老房木材和青田山石，充分融合了地區的地理元素。同時，在空間內飾和閱讀資源提供方面，要注重所在地區的歷史、經濟、地理、人文元素的呈現，如，通過地方文獻、歷史文物等陳列，向讀者展現地區文化傳承，傳遞文化身份的認同。

3.4 回歸閱讀本身，內容與設施和諧統一

作為一個文化場景空間，公共圖書館本質身份是保存文獻、傳播知識的機構，因此，公共圖書館閱讀空間的營造，從設計思維上由場景出發，從設計目的上應回歸閱讀本身，關注知識服務的效能。當前，部分閱讀空間建設存在注重場所美化而忽視閱讀本身意義的現象，如，選用外表美觀卻不具備隔音、降噪功能的裝飾材料，書墻陳列僅提供拍照、打卡而不允許閱覽、外借等等。因此，在空間內容上，應區分不同讀者群體閱讀需求，提供優質閱讀資源及閱讀指導服務，幫助讀者提高閱讀技能和興趣；在空間設施上，應注重營造安靜、休閑、舒適的閱讀環境，有條件的話提供可調節的閱讀環境設置選項，滿足不同讀者的個性化需求，提升閱讀體驗與滿意度。空間建設以閱讀為中心，場所設計注重內容和設施的和諧統一，才能實現圖書館空間文化價值營造，實現公共圖書館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增強國家文化自信的目標。

4 結語

立足文獻服務底色，以場景設計為增色，構建公共文化空間服務體系，是新時期公共圖書館打造新型閱讀空間的重要舉措。未來，公共圖書館要實現從“可以閱讀的空間”到“促進閱讀的空間”的轉型，要注意底色的方向性和增色的多樣性，兩者有機融合、互相促進，才能提升公共文化空間的服務效能，展現城市書香形象，為公共文化和人民群眾的精神需求賦能。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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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山西省圖書館.館舍再發現|進入上海圖書館東館本身，就是一種“閱讀”［EB/OL］.［2024-02-11］.https：//mp.weixin.qq.com/s/z65Mo27Ji-rhFKUSJgxAog？scene=25#wechat_redirect.

［11］光明網.國家圖書館開放新閱讀空間［EB/OL］.［2024-02-11］.https：//m.gmw.cn/baijia/2021-06/08/1302347380.html.

［12］杭州圖書館.杭州圖書館佛學分館［EB/OL］.［2024-02-11］.https：//www.hzlib.net/fwwd/407.htm.

［13］馬子涵.文旅融合背景下公共圖書館特色閱讀空間建設研究［D］.哈爾濱：黑龍江大學，2024.

作者簡介：

吳純，女，東莞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閱讀推廣。

（收稿日期：2024-07-11 責任編輯：馬玉娟）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Library Reading

Spac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cene Theory

Wu Chun

Abstract：

The application of Scene Theoryin the design of public library reading spacesenriches them with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identity perception， and cultural value， providing new ideas for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space construction and enhanc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reading services.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connotation of Scene Theoryand reviews the practical construction of scenario-based reading spaces in domestic public libraries， and proposes strategies for optimizing reading space construction in public librariesfrom four perspectives： demonstration effect， on-site experience， cultural identity， and reading itself.

Keywords：Scene Theory;Public Library;Reading Spa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