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所有制改革背景下融資租賃企業引入民資的演化博弈分析

［摘 要］ 混合所有制改革旨在結合國有和民營資本的優勢，共同創造價值。聚焦融資租賃行業，運用演化博弈模型探討混合所有制推進前國有融資租賃公司與民間資本之間融合策略及趨勢，仿真模擬事前交易成本和政策激勵等因素對博弈主體策略選擇的動態影響。研究結果顯示，國有融資租賃公司國有資本與民間資本之間存在穩定的策略均衡，能否實現融合取決于事前交易成本、政策激勵以及預期收益。政策激勵促進融合策略選擇，高預期凈收益增強混改意愿，降低交易成本有助于推動混改，增加非國有資本入市概率。

［關鍵詞］ 混合所有制改革； 國有資本； 民間資本； 融資租賃

［中圖分類號］ F832.49"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3-4684（2024）06-0046-06

混合所有制改革通過降低政府干預、強化監管和明確企業經營目標等手段，建立多元制衡的股權結構^[1]，從而提高創新效率^[2]，促進社會經濟資源的再分配和混合所有制經濟的共同發展。盡管有觀點指出，在混改實施中，民營控股股東可能因掏空行為致使企業績效下降^[3]。但這些研究多聚焦于混改的經濟后果，尚未深入探討改革推進前各利益主體間的博弈和策略選擇^[4-6]。傳統資產資源模式因資產利用率低和配置效率低下而受到挑戰，融資租賃行業的興起提供了新的解決方案。作為推動混合所有制經濟發展的關鍵戰略，融資租賃行業遵循物權法的基本原則，通過市場機制合理配置資源，推動經濟體制公平競爭。然而，目前擁有融資租賃牌照的企業數量有限，主要由國有資本控制，難以滿足市場對融資租賃的巨大需求，特別是對定制化服務的需求。盡管民間資本有意進入該領域，但受制于金融牌照等制度限制，難以獨立設立融資租賃公司，只能通過入股或合作等方式與國有公司合作。國有融資租賃公司基于市場規模、預期收益和風險等因素，對民間資本的進入持有不同態度。

現有研究多從宏觀層面探討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發展路徑，或部分研究其經濟效應與治理機制，而對混改中參與主體間的利益博弈與策略互動關注不足^[7-9]，特別是融資租賃行業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研究較為罕見。在此背景下，國有資本與民間資本如何在政策指導下進行策略選擇和動態融合，成為關鍵問題。深入研究這一問題有助于精準理解所有制改革進程中國有資本與民間資本的行為邏輯和策略選擇，揭示其對政策激勵的響應機制^[10]，對促進國有融資租賃企業深度引入民間資本、推動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及優化相關政策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價值。

1 研究方法

在融資租賃領域，國有資本和潛在民間資本之間的博弈呈現出明顯的動態特征，其策略的選擇受到政策變化、市場條件等因素的共同影響。因此，演化博弈理論模型成為洞察雙方互動博弈的有力工具。該模型通過分析參與者在長期互動中的策略演變，探討政策激勵、交易成本和市場預期收益等因素對雙方的策略選擇產生何種影響。例如，國有融資租賃公司可能出于維護既得利益的考慮而排斥外部資本的進入，而民間資本則可能出于擴大市場規模的動機，通過入股或合作方式積極尋求市場準入。

2 國有資本與非國有資本博弈模型

2.1 基本假設

假設1：設有國有融資租賃公司和市場上潛在民間資本兩個博弈主體（下文簡稱為國有資本和非國有資本）。在決定是否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并實現相互融合時，國有資本的策略空間為{進行混改，維持現狀}。其中，選擇進行混改的概率為p，采取維持現狀策略的概率為1-p，且0≤p≤1。同樣，非國有資本的策略空間為{進入市場，不進入市場}，采取進入市場和不進入市場策略的概率分別為q和1-q，0≤q≤1。

假設2：當國有資本選擇了“進行混改”策略且非國有資本選擇“進入市場”時，雙方均需承擔相應的交易成本（分別記為C1和C2）。若國有資本選擇“進行混改”策略而非國有資本選擇“不進入市場”，則國有資本需承擔部分混改成本，而非國有資本則無需承擔任何交易成本。此時國有資本將產生事前交易成本C′1。相反，如果國有資本選擇“保持原狀”策略而非國有資本選擇“進入市場”，則非國有資本因激勵國有資本改變策略而開展協商所產生的事前交易成本為C′2，以及因與其他潛在資金方競爭而產生的額外成本C″2。這些成本包括合作前的必要準備（如信息獲取、法律和財務審核等），旨在確保合作合法性和合規性，并預防未來風險。即使雙方策略不完全匹配，國有資本或非國有資本也需為維持現狀或重新合作付出努力，產生相關交易成本。

假設3：中央及地方政府作為政策制定者，在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中，通過出臺法規、完善產權交易市場和落實配套政策等措施，為改革提供有利的制度環境，相關支出為A。若混合所有制改革取得顯著進展，國有資本和非國有資本的制度激勵收益系數分別為λ和γ（0lt;λlt;1，0lt;γlt;1）；若改革進展緩慢，國有資本和非國有資本的收益將相應減少，分別為λ′A和γ′A（0lt;λ′lt;λ，0lt;γ′lt;γ）。新組建的混合所有制企業實現預期經營目標的概率為ρ，未達到經營目標概率為1-ρ；M表示企業經營狀況良好收益，S表示企業遭遇經營困境損失，新建企業的預期凈收益為Z。

2.2 符號說明

模型相關含義及其符號說明如表1所示。

2.3 支付矩陣

根據上述假設，構建雙方演化博弈矩陣如表2所示。

3 國有資本與非國有資本相互融合的演化博弈分析

3.1 演化博弈模型的復制動態方程

Malthusian復制動態方程理論表明，策略選擇的增長率與相對適應性成正比，當某一策略被越來越多的個體所采納，其適應性超過平均水平時，該策略將逐漸普及，演化博弈的動態方程捕捉了策略變化的速率，反映了特定策略下預期收益與平均收益之間的關系。

3.1.1 國有資本

“進行混改”的期望收益，U11=q（λA-C1+Z）+（1-q）（λ′A-C′1）；“維持原樣”的期望收益，U12=qλ′A+（1-q）λ′A；平均收益，U1=pU11+（1-p）U12；國有資本的復制動態方程，F（p）=p（p-1）（C′1+C1q-C′1q-Zq-Aλq+Aλ′q）。

3.1.2 非國有資本

“進入市場”的期望收益，U21=p（γA-C2+Z）+（1-p）（γ′A-C′2）；“不進入市場”的期望收益，U22=p（γ′A-C^″2）+（1+p）（γ′A-C^″2）；平均收益，U2=qU21+（1-q）U22；非國有資本的復制動態方程，F（q）=-q（q-1）（C^″2+C′2-C2p+C′2p+Zp+Aγp-Aγ′p）。

3.2 博弈雙方的穩定策略分析

3.2.1 國有資本穩定策略

根據演化博弈理論，以及國有資本“進行混改”行為的復制動態方程，令F（p）=dp/dt=0，求得的解為演化過程的均衡點：

1）當q=q^*=C′1/（C′1-C1+Z+Aλ-Aλ′）時，F（p）=0在p的任意區間恒成立，表明此時國有資本的策略“進行混改”不隨時間的變化而改變；

2）當q≠q*時，得p=0，p=1為F（p）均表示可能存在的演化均衡點。由微分方程穩定性定理可得，當F（p）=0且dF（p）/dplt;0時，該點為演化博弈穩定策略點。

對F（p）求導數：

F′（p）=（2p-1）（C′1+C1q-C′1q-Zq-Aλq+Aλ′q）

a） 當 0 lt; q lt; q*時，dF（p）dpp=0lt;0，dF（p）dpp=1gt;0，說明此條件下dp國有資本將傾向于“維持原狀”策略。

b）當0lt;qlt; q * lt;1時，dF（p）dpp=0lt;0，dF（p）dpp=1gt;0，說明此條件下p=1為國有資本的演化穩定策略，即國有資本傾向于“進行混改”策略。

3.2.2 非國有資本穩定策略 根據非國有資本“進入市場”行為的復制動態方程，令F（q）=dq/dt=0，求得的解可能為演化過程的均衡點：

1）當p=p^*=（C′2-C^″2）/（C′2-C2+Z+Aγ-Aγ′）時，F（q）=0在p的任意區間恒成立，表明非國有資本的策略“進行混改”不隨時間的變化而改變；

2）當p≠p*時，得q=0，q=1為F（q）均表示可能存在的演化均衡點。由微分方程穩定性定理可得：F（q）=0且dF（q）/dqlt;0時，該點為演化博弈穩定策略點。

對F（q）求導數：

F′（q）=（1-2q）（C″2-C′2-C2p+C′2p+Zp+Aγp-Aγ′p）

a）當0lt;plt;p*lt;1時，dF（q）dqq=0lt;0，dF（q）dqq=1gt;0，說明此條件下q=0為非國有資本的演化穩定策略，即非國有資本將傾向于“不進入市場”。

b）當0lt;p*lt;plt;1時，dF（q）dqq=0lt;0，dF（q）dqq=1gt;0，說明此條件下q=1為非國有資本的演化穩定策略，即非國有資本將傾向于“進入市場”。

3.2.3 演化博弈均衡點的穩定性 確定系統平衡點的穩定性，可以通過對系統得到的可比矩陣進行局部穩定性分析^[12]。通過求解上述兩個復制動態方程的聯立方程，可以得到資金方與潛在方博弈的復制動態方程組。雅可比矩陣的計算，則可以通過對方程組中p和q的偏導數來實現：

J=F（p）qF（p）qF（q）pF（q）q=c11c12c21c22

其中：

F（p）p=c11=（2p-1）（C′1+C1q-C′1q-Zq-Aλq+Aλ′q）;

F（p）q=c12=-p（p-1）（C′1-C1+Z+Aλ-Aλ′）;

F（q）p=c21=-q（q-1）（C′2-C2+Z+Aγ-Aγ′）;

F（q）q=c22=-（2q-1）（C″2-C′2-C2p+C′2p+Zp+Aγp-Aγ′p）。

令F（p）和F（q）為0，可得（0，0），（1，0），（0，1），（1，1）4個純策略均衡點。將4個純策略均衡點分別代入det（J）和tr（J），得到關于系統均衡點的矩陣行列式和跡表達式（表3）。

雅可比矩陣的行列式（det（J））和跡（tr（J））是衡量平衡點穩定性的兩個關鍵指標。當det（J）gt;0且tr（J）lt;0時，均衡點被認為是穩定演化策略（evolutionarily stable strategy，ESS），意味著任何微小的擾動都不會導致系統偏離該均衡點，從而確保了系統的穩定性。根據演化博弈模型穩定性的判斷規律，對表3按照4種情形進行了分類，并相應繪制了模型演化的相位圖（圖1）。

情形1：C″2-C′2lt;0，系統均衡點為（0，0），如圖1a所示。

情形2：Z-C1+Aλ-Aλ′lt;0，C′2-C″2lt;0，系統均衡點為（0，1），如圖1b所示。

情形3：C1-Z-Aλ+Aλ′lt;0，C2-C″2-Z-Aγ+Aγ′lt;0，系統均衡點為（1，1），如圖1c所示。

情形4：C″2-C′2lt;0，且C1-Z-Aλ+Aλ′lt;0，C2-C″2-Z-Aγ+Aγ′lt;0，這時系統均衡點為（1，1）和（0，0），如圖1d所示。

4 國有資本與非國有資本相互融合的數值仿真

為驗證穩定性分析的準確性，選取實際案例，為模型賦予具體數值，并利用MATLAB2021軟件模擬博弈群體的動態行為，進而繪制演化路徑。仿真參數主要基于混合所有制改革領域的相關文獻，并結合演化穩定策略的要求進行設定。采用以下參數數組：C1=32，C2=48，C′1=11，C′2=33，C″2=21，A=23，λ=0.6，λ′=0.5，γ=0.6，γ′=0.7，Z=49，以此分析Z，C1，C″2對演化博弈過程和結果的影響。在演化時間t為橫坐標，國有資本與非國有資本的融合意愿作為縱坐標的坐標系中，數據點隨時間的演化而變化。若數據點呈上升趨勢，則表示該融合意愿增強；若呈下降趨勢，則意味著融合意愿減弱。

4.1 預期凈收益對演化策略的影響

在保持其他參數不變的前提下，將預期凈收益Z分別設置為29、39、49、59、69，并進行了一系列的演化博弈仿真實驗。仿真結果如圖2所示。當預期凈收益較低（Z為29和39）時，由于收益不足以吸引國有資本和非國有資本，雙方傾向于維持現狀，國有資本不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非國有資本不進入市場。在這種情況下，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推進受阻，因為較低的預期收益無法激發市場主體的積極性。當預期凈收益Z提高到49、59和69，情況顯著轉變。增加的預期凈收益激勵國有資本考慮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并吸引非國有資本進入市場。這種變化顯著提高了國有資本進行混改和非國有資本進入市場的概率。隨著預期凈收益的增加，系統達到穩定狀態所需的時間也相應縮短，表明高收益預期能夠加速市場主體向混合所有制改革策略的轉變。隨著新組建的混合所有制企業預期凈收益的增加，系統在“進行混改+進入市場”的策略組合上達到穩定的速度加快。這表明，預期凈收益的提高不僅增加了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吸引力，而且加快了市場主體策略選擇的演化過程，促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快速實現。

4.2 國有資本事前交易成本對演化策略的影響

為深入分析國有資本的事前交易成本在混合所有制改革中的作用，在保持其他參數不變的條件下，對國有資本的事前交易成本（C1）進行仿真實驗。分別設置C1為12、22、32、42和52，仿真結果如圖3所示。當國有資本的事前交易成本較高（C1為42和52）時，由于成本的增加，國有資本傾向于維持現狀，不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同時，非國有資本因為高昂的交易成本而降低入市意愿。在這種情況下，混合所有制改革受阻。而當國有資本的事前交易成本降低（C1為12、22和32）時，國有資本更傾向于選擇“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而非國有資本也更愿意入市。降低的事前交易成本顯著提高了國有資本進行混改和非國有資本進入市場的概率。此外，隨著國有資本事前交易成本的進一步降低，系統達到穩定狀態所需的時間也相應縮短，表明降低交易成本可以加速市場主體向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策略轉變。

4.3 事前交易成本對演化策略的影響

在保持其他變量恒定的條件下，對潛在投資者的事前交易成本（C″2）進行仿真分析，測試值設定為11、21、31、41和51，測試結果如圖4所示。當事前交易成本較低（C″2=11）時，潛在投資者傾向于“不進入市場”，而國有資本更可能選擇維持現狀。然而，隨著C″2的值提高到21、31、41和51時，降低潛在投資者的事前交易成本不僅鼓勵國有資本實施混合所有制改革，也吸引潛在投資者進入市場。這一變化顯著提升了國有資本采納混合所有制改革決策的可能性，以及潛在投資者進入市場的概率。此外，隨著事前交易成本的降低，系統達到均衡狀態的速度亦加快，表明降低成本能促進市場參與者更迅速地適應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策略。減少潛在投資者的事前交易成本，可以有效提升其參與改革的積極性，從而推動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實施。因此，政策制定者在設計相關激勵措施時，應考慮采取措施降低市場參與者的交易成本，確保改革能夠獲得更廣泛的市場支持和參與。

4.4 事前交易成本不同概率組合對演化策略影響

圖5顯示，當初始狀態設定為p0=0.1和q0=0.1，或p0=0.3和q0=0.5時，這些情況均表現為初始策略選擇概率低于其演化穩定策略閾值（pi），即0lt;p0lt;pi和0lt;q0lt;qi。在這些條件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決策的連續演變，國有資本維持現狀、非國有資本不進入市場的比例（即p和q）迅速下降至接近于0。表明在這些初始條件下，市場主體很快就放棄了初始策略，轉而采取了與ESS相符的策略。另一方面，當初始狀態設定為p0=0.5和q0=0.5，以及p0=0.9和q0=0.9時，這些情況則表現為起始策略選擇概率高于其相應的演化穩定策略閾值，即pilt;p0和qilt;q0。在這些條件下，隨著雙方決策的不斷演變，國有資本選擇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非國有資本選擇進入市場的比例（即p和q）迅速上升，趨近于1。這顯示出在這些初始狀態下，市場主體很快采納了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策略，并迅速達到了一個高度參與的市場狀態。該演化結果凸顯了初始條件對混合所有制改革策略選擇的影響，并揭示了市場主體在不同初始條件下的策略演變趨勢。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1）融資租賃公司與民間資本的策略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政策激勵的影響，政策激勵對雙方達到演化均衡穩定狀態的收斂速度具有積極作用，即政府提供的政策激勵越強，系統達到融資租賃公司選擇“進行混改”、民間資本選擇“進入市場”的均衡狀態時間越短。

2）混合所有制企業預期的凈收益是影響雙方達到演化均衡狀態的核心因素。當混合所有制企業預期收益較高時，融資租賃公司和潛在的民間資本參與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意愿更強烈；反之，預期收益較低時，參與意愿較弱，這不利于改革的推進。

3）降低事前交易成本能有效促進國有資本參與混改，并增加民間資本進入市場的概率，從而提高混改的成功率；

4）在初始參與意愿不強烈的情況下，盡管政策傾斜為資方選擇混合所有制改革提供了額外激勵，但在策略演化過程中，國有資本仍可能受到慣性思維影響，傾向于維持現狀。缺乏政策溢出效應時，一旦雙方的初始意愿超過一定閾值，理性參與者將傾向于選擇混改策略。

5.2 建議

1）優化制度環境，減少制度性交易成本，具體措施包括構建多層次資本市場，降低民間資本的市場準入門檻，簡化融資租賃企業的審批流程。

2）強化經濟激勵機制，根據國有資本和非國有資本的初始意愿和實際情況，靈活運用事前激勵或事后激勵的方式。例如，在國有資本和民間資本初始意愿較低時實施事前激勵，而在意愿較高時轉為事后激勵。確保激勵政策公平，平衡各方利益，實現合作共贏。同時，建立政策跟蹤反饋機制，根據政策響應者的反饋不斷調整和優化政策體系。

3）各級政府主管部門和金融監管部門需在融資租賃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前期準備和實施過程中提供指導和服務。針對改革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和挑戰，應及時制定和完善相關細則，增強政策的針對性和操作性，激發國有資本與民間資本深度融合的內在動力，推動混合所有制改革向縱深發展。

［ 參 考 文 獻 ］

［1］ 郝云宏，汪茜.混合所有制企業股權制衡機制研究：基于“鄂武商控制權之爭”的案例解析[J].中國工業經濟，2015（03）：148-160.

[2] 李文貴，余明桂.民營化企業的股權結構與企業創新[J].管理世界，2015（04）：112-125.

[3] 涂國前，劉峰.制衡股東性質與制衡效果：來自中國民營化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管理世界，2010（11）：132-14.

[4] 黃速建.中國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研究[J].經濟管理，2014，36（07）：1-10.

[5] 鄭志剛.國企公司治理與混合所有制改革的邏輯和路徑[J].證券市場導報，2015（06）：4-12.

[6] 蔡貴龍，鄭國堅，馬新嘯，等.國有企業的政府放權意愿與混合所有制改革[J].經濟研究，2018（09）：99-115.

[7] 李建標，王高陽，李帥琦，等.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國有和非國有資本的行為博弈：實驗室實驗的證據[J].中國工業經濟，2016（06）：109-126.

[8] 齊平，王子扶，陳俊龍.交易成本、稟賦效應與國有股權轉讓定價：兼論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新思路[J].河北經貿大學學報，2015，36（05）：88-91.

[9] 丁然，卜偉.基于主觀博弈的混合所有制演化機理分析[J].經濟問題探索，2017（06）：23-29.

[10] 任廣乾，徐瑞，李維安，等.混合所有制改革中政府激勵行為與非國有資本策略選擇的主觀博弈分析[J].中國管理科學，2021，29（04）：93-103.

[11] FRIEDMAN D.Evolutionary games in economics[J].Econometrica，1991，59（03）：637-666.

Analysis of the Evolutionary Game of the Introduction of PrivateCapital by Financial Leasing Enterprises Under theBackground of Mixed Ownership Reform

LUO Xinyi， LI Yinxia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ubei Univ. of Tech.， Wuhan 430068，China）

Abstract： Through the mixed adjustment of the equity structure， the mixed ownership reform combines the advantages of state-owned capital and private capital to achieve the goal of creating value together. Focusing on the financial leasing industry， based on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formation process and convergence trend of the integration strategy between the state-owned capital of state-owned financial leasing companies and the potential private capital in the market before the mixed-ownership reform is truly promoted， and simulates the dynamic impact of factors such as ex-ante transaction costs and policy incentives on the strategy selection of game subjec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stable strategic equilibrium between the state-owned capital and the potential private capital of the state-owned financial leasing companies， and whether the two parties can realize the capital depends on the ex-ante transaction costs， policy incentives and the expected returns of the newly established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Policy incentives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choice of integration strategy. The higher the expected net income of the newly formed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the greater the willingness of state-owned capital and non-state-owned capital to choose to enter the market. At the same time， reducing ex-ante transaction costs can also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participation of state-owned capital in the mixed-ownership reform， and the probability of non-state-owned capital entering the market tends to increase.

Keywords： mixed ownership reform; state-owned capital； private capital. financial leasing

［責任編校： 張 眾］

［基金項目］ 湖北省社科基金前期資助項目（23ZD186）

［第一作者］ 羅心依（1999-）， 女， 江蘇溧陽人， 湖北工業大學碩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為公司治理。

［通信作者］ 李銀香（1969-）， 女， 湖北武漢人， 湖北工業大學教授， 研究方向為公司治理與企業價值、企業并購、環境與績效審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