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內涵、功能與實踐路徑

［摘 要］ 文化治理是最深層次的治理，高職院校的治理困境應從文化方面尋求突破。以文化為視角，通過分析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內涵特征和價值功能，來探索文化治理的實踐路徑——在治理過程中牢牢把握高職院校“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類型特色和文化基因，以制度文化來筑基、以精神文化來鑄魂、以行為文化來強軀，三方協同形成合力，為高職院校的治理提供內生動力。

［關鍵詞］ 文化治理； 高職文化； 企業文化； 產教融合； 校企合作

［中圖分類號］ G710"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3-4684（2024）06-0113-05

高職院校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教育領域的內在要求。隨著教育治理的縱深研究，治理困境也日見凸顯。目前高職院校現代化治理的相關研究提出的建設性意見多，改革辦法與實際環境匹配度低，各項治理舉措排隊入場，卻多是量的增加，而非質的革新。高職院校是文化實體，文化傳承、文化傳播和文化育人功能是其區別于任何其他企事業單位的根本特征。作為一種文化載體，文化治理毫無疑問是最深層次最高境界的治理。美國學者加里·巴爾迪和費爾·南德斯也曾指出文化對于改革的重要性，他們認為，文化是任何改革都必須考慮的因素。如果不考慮文化，改革或許也能進行，但過程漫長，還有可能遭到抵制^[1]。這就要求高職院校的每一次改革都要遵從文化的邏輯。同時，習總書記強調，我國獨特的歷史、文化和國情決定了我們必須堅定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道路這一核心要求。此外，在我國將職業教育定義為類型教育的今天，高職院校的治理還需要根據自身發展規律來進行，與普通高校的治理區別開來。因此，高職院校的治理既要按照文化邏輯展開，又要走出中國特色，還要具備類型特征。

1 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內涵與特征

與大學文化更加崇尚學術性不同，高職文化更加強調其職業性，針對崗位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服務社會經濟發展。在2022年5月1日正式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中，關于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相關論述運用了9處“鼓勵”，23處“應當”和4處“必須”，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類型教育視域下，“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成為了職業教育最典型的特征。一方面，職業教育是在職業影響下的教育，它受產業需求側引領，伴隨產業發展使得崗位能力不斷變化；另一方面，崗位能力的變化促使教育內容不斷更新從而創新教育供給側，通過教育來影響職業^[2]。教育的實質是文化育人，職業和教育的互動依靠文化來實現，文化是治理的邏輯起點。“校企合作”凸顯校企協同育人主體地位，從文化治理上來說，這就要求高職院校必須吸收優質的產業文化、企業文化，達到校企文化協同育人。

1.1 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內涵

“文化”一詞最早現于《易經》賁卦彖傳：“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說的是“觀察社會人倫，以達到教化天下民眾”之意^[3]；英語中的culture源自于拉丁語“cultura”，本意為“耕作、種植、培養”。從哲學角度來看，文化包含知識、藝術、道德和制度，并以此為基本形態，以信仰為核心^[4]。也有西方學者將文化定義為“集體主義的，相互塑造的，指導個體和群體行為的規范、價值觀、實踐、信念和假設”^[5]。從其定義來看，文化一詞兼具名詞和動詞雙重詞性，因而也包含內容和功能雙重涵義。

基于以上對文化內涵的理解，高職院校中的“文化治理”可以從“內容”和“功能”兩個方面進行闡釋。一是對文化進行治理，即把文化作為治理的內容，認為文化是高職院校治理的一個相對獨立領域，與學生的學習活動、教學活動、師資管理、行政管理等對象并列，因此要明晰高職院校的文化內涵，充分挖掘和塑造高職院校的文化特質；二是通過文化來進行治理，即把文化作為治理的手段，認為文化是高職院校治理體系中的一個分支，與治理結構、制度章程、治理機制等其他工具平行^[6]，必須充分發揮文化的引導、激勵、調節等作用來治理，助力高職院校的改革。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就是以文化本身為對象并且經由文化來治理，以此增強高職院校的內部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

1.2 高職院校與普通高校的文化共性

高職院校和普通高校都屬于高等教育院校。高校是展示國家制度與文化優勢的重要窗口。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大學，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體現^[7]。政治性是我國高校文化最鮮明的特征。高校的文化治理要堅持黨在高校工作中的方向領導，貫徹黨的教育政策，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貫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立德樹人，讓教育服務于人民，服務于中國共產黨，服務于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同時，在工業4.0背景下，創新能力決定了經濟發展能力，我國迫切需要實現從“中國制造”到“中國創造”的飛躍。大學在文化傳承的基礎上，更多地承擔著文化創新的使命。創新性是我國高校文化的時代特征。創新的文化包含多個層面，知識的創新、理論的創新、技術的創新、技能的創新等等。高校是我國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必須在高新技術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中發揮引領作用，培育和孵化出更多有活力、有競爭力的高科技企業。政治性和創新性是我國高等教育的文化共性。

1.3 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特殊性

從普通高校分離后，由于時間和資源的限制，高等職業院校基本上都是簡單地嫁接和移植傳統的學院內部管理架構。尤其是在爭奪升級職業本科名額的當前，高職院校的治理更是呈現出了與學術型大學治理趨同的特點。應該看到，作為一種類型教育，與普通高等學術型大學相比，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主體、方式和內容更具復雜性和特殊性。職業院校因其辦學模式的多樣性決定了治理主體的多元化，除了學校主體外，政府、社會、行業、企業都是其治理主體，因此多元共治是必然。長期以來，大學文化治理模式主要是通過行政手段來保證其執行，其管理體現出單向控制性、單一維度性和強制執行性。但新時期的文化治理模式已非單純的“自上而下”的文化管理方式，而是多元、互動、交流、包容、共享為特征的動態文化治理模式，高職院校多元共治格局要求多中心、網絡化、數智化治理模式逐步融入文化治理中來^[8]。文化治理的體現出更多的民主性、制度性、協調性和創新性特征。另外，文化本身內涵豐富，難以量化評價，高職文化治理的內容也極為豐富，本文主要是基于高職院校“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類型特色來探析文化治理意蘊，并從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和行為文化三方面來闡述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路徑。

2 類型教育視域下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價值功能

2.1 以文化治理凸顯治理功能

高職文化的意義和價值在于對高職院校的影響，或者謂之對高職院校的功能。文化治理的功能包含以下三個層面。第一，政治層面。“文化治理在政治層面上，可以更精簡地定其性質或目標為：文化領導權的塑造過程和機制。”^[3]高等教育的政治性決定了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是從意識形態層面為黨全面領導高職院校的工作提供支撐，保證高職院校的發展不偏離社會主義的航向。第二，院校層面。文化治理對于高職院校層面的功能分為對內和對外兩個方面，對內，文化治理的功能在于：實現全校師生對學校發展和自我實現的價值認同與思想凝聚；對外，文化治理的目的是：確立高職院校的“文化身份”，塑造新時代高職院校的文化形象。第三，學生層面。對學生來說文化治理的功能在于：保證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的供給效率，滿足學生知識與技能，道德與情操的文化需求。提升職校學生的核心素養，增強學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

2.2 以文化治理提升高職院校治理效能

學者們從各個視角研究過文化的“治理性”，通過文化來提升治理效能被得到了廣泛的論證。從文化學的角度來看，文化是由知識、觀念、信仰和意識構成的價值系統，因而文化具有自我監控和管理的作用；從組織行為學的角度來看，文化是一種共享性心理圖式，該“心理圖式”確保了組織成員的行為是一種自覺的、在符合文化要求的情況下進行的行為選擇；從管理學角度來看，文化是一種管理工具，其管理職能包括軟性引導、內部激勵和非正式約束，表現出“治理性”。管理組織的最佳途徑是利用文化的符號和暗示功能，以價值導向人們的行為，使其實現組織的功能和目的^[9]。

中國共產黨在繼承和發展馬克思精神生產力的基礎上提出了“文化生產力”的概念。文化生產力是指生產文化產品和提供文化服務的能力。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高職文化也是一種生產力，只不過它生產和提供的不是具體文化產品，而是藉由文化認同體現出高職精神文化和行為文化的師生群體。文化治理主體間的互動、文化價值的傳播與認同、文化受眾思想與行為的改變是文化生產力的生成過程^[10]。在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中，多中心的治理格局和多元網絡式的對話、協商、合作機制的形成離不開治理主體之間的交往互動。作為文化主體的高職院校在進行文化價值傳播的過程中也塑造著自身的形象。根據皮亞杰認知發展階段理論，如果這種文化形象能夠對文化治理主體產生吸引力，就會同化文化治理主體的思想、改變治理主體的行為，當治理主體不斷調節自身的行為使之符合新的價值規范，就會生成文化生產力，提升治理效能。高職文化是高職院校治理的信仰、理念、意識、價值等精神方面內容的綜合體現。對高職文化的認同有助于多元治理主體的共識的形成，并在一定程度上激發各個利益相關者對其價值的認同感，繼而會產生有助于實現治理目標的行為，進而促進職業教育治理目標的達成。

2.3 以校企文化融合促進校企深度合作

長期以來，囿于學校教育的公益性和企業經營的功利性之差別，在校企合作的過程中往往過于注重形式上的合作而忽視了實質上的融合。目前，高職院校與企業之間的合作還處于淺層，缺少長期和深入的協作。高校與企業之間的合作主要是短期的，“一次性”的合作比較普遍^[11]。合作的方式多采用“崗位實習”“訂單合作”“教學見習”“共建實訓基地”的模式，重點都放在了政策的保障與合作的模式方面，很少涉及更深層次的文化對接。在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中注重企業文化的融合，可以提高學生對企業的適應力。在校企合作中了解企業的運作方式、感受員工的工作氛圍，有利于學生盡快達到崗位和企業的要求，在學生畢業進入到企業后盡早地克服由學生向社會人過渡的普遍障礙。同時，畢業生工作適應力和職業忠誠度的提升也會促進企業對校企合作的參與積極性，增強企業的合作意愿，并推動學校和企業的合作。

因此，穩定而深入的校企合作，不能只局限于校企設備的共享和技術層面的交流，而是要滲透到文化價值觀與理念等更復雜的層面，文化價值理念的融合是校企合作的更高追求^[12]。高職教育要依據自身的辦學需求將企業核心文化價值體系中的質量標準文化、競爭與合作文化、傳承與創新文化、服務與責任意識、憂患意識、誠信意識等要素滲透到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中來。尤其是當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后，企業和學校都肩負著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追求的使命。這體現在企業兼顧大工業批量式生產的同時還要更多的滿足個性化的產品和服務需求，創新與個性的文化讓企業在競爭中處于優勢地位。同理，與經濟發展密切相關的職業教育理應在培養崗位適應力人才的同時兼顧學生及未來職業的個性化發展。因此，高職文化也需要學習企業文化的創新性與個性化。讓文化的凝聚力滲入到校企合作的各個環節，以此帶動校企合作由淺層次向深層次轉變，使校企合作獲得實質性的發展。

3 類型教育視域下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實踐路徑

一所好的學校必定有好的文化，要辦一所好學校也要靠文化，學校的成長即文化的生長。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要以制度文化來筑基、以精神文化來鑄魂、以行為文化來強軀，三方協同形成合力，為高職院校的治理提供內生動力。

3.1 筑基：構建符合類型特色制度文化

美國高等教育研究專家羅伯特·伯恩鮑姆認為，“硬治理”和“軟治理”是大學治理的兩種形式。以制度為核心的“硬治理”和以文化為核心的“軟治理”共同構成了大學治理的兩條路徑^[9]。制度標明了治理的軌道和邊界，讓治理有“章”可循。構建符合類型特色的制度文化是高職院校治理的基石。

高職院校的制度文化要突出職業性，基于職業資格標準，并引入優秀企業的管理理念來制定教學管理制度和學生管理制度。高職院校的師生群體是最大的治理主體，是制度文化治理最需要關切的主體。在教學管理上，參考和借鑒企業制度文化中較為合理的因素，引入企業競爭、獎勵、考核機制。在學生管理上，基于職業資格認定標準，把行業要求、工藝流程、操作規范作為對學生專業技能訓練的要求。高職院校要積極探索將現代優秀的企業管理制度融入學校管理制度的途徑，通過制度的制定、實施和執行來體現職業文化和企業文化的內涵。在教學管理制度、學生管理制度、師生行為規范、學生活動中滲透優秀企業文化、管理制度、崗位職責要求，不僅能提高學生的職業認同感，還能提高教師的教學使命感。

3.2 鑄魂：在治理過程中凸顯高職精神

制度的發展變革是高職院校治理的表層次，而深層次的治理則是文化發展的必然產物^[13]。對于學生而言，文化引導比制度管制更有效。高職文化的核心則是高職精神。高職精神是高職教育在發展的歷史進程中逐步形成的一種獨特的教育思想，是高職師生共同的價值追求，是引領高職發展，凝聚高職師生，提升高職信心和規范高職行為的一種文化特質。高職精神具有職業性、服務性、實踐性和創造性等本質特征^[14]。精神文化本身是靜態的、隱性的、抽象的，其作用的發揮需要借助一定的文化載體^[15]。

對于高職院校來說，工匠精神是高職精神文化的核心。從“中國制造”到“中國智造”，再到“中國創造”，需要“匠人”不僅獨具“匠心”，創新“匠法”，還要堅定“匠魂”^[16]。所以，“工匠精神”的提出，要求高職教育從“精神”上“發力”。這就是技術和情感的雙重驅動。若說“工匠”這個詞代表的是技術，而“精神”則代表著文化^[16]。

高職院校要深挖中國的傳統文化，從古代“巨匠”墨子身上發掘“工匠精神”的起源。把工匠精神融入到教風、學風、校風等核心理念中。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幫助學生進行清晰的職業規劃、建立良好的職業認同、樹立崇高的職業理想、培育堅定的職業信念、塑造高尚的職業情懷。學校應該提前對學生進行各種職業文化的熏陶，對學生進行職業心理疏導，將企業技術帶頭人、優秀企業員工、當代勞模請進校園與學生分享工作經歷，定期開設大國工匠微課堂，將勇于擔責、團隊協作、服務至上、誠信為本、競爭創新、樂于奉獻的種子播撒進學生的心中。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新媒體的功能在文化傳播方面無可替代。高職院校需要借助信息網絡平臺來宣傳高職精神文化，改變社會大眾對職業教育的刻板印象，提升高職院校的辦學軟實力和競爭力。

3.3 強軀：培育與高職精神文化相適應的行為文化

對高職精神文化的認同是高職文化的內化，各方治理主體的行為表現則是高職文化的外化。正所謂“內化于心，外顯于行”。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重在“行”。當行為主體對高職院校宣揚的文化、精神、價值、使命等方面產生內在認同時，他們就會自覺地遵守和維護這些規則和制度。即，只有當治理的參與者在內心實現某種價值認同時，文化治理才能獲得發揮其規范、調節、導向作用的心理基礎，文化治理的功能就會通過主體行為表現出來，從而達到文化自覺。文化治理能否取得成功，取決于治理主體的行為實踐^[9]。因此，有必要培育與高職精神文化相適應的行為文化。

第一，培育以“大國工匠”為標桿的“雙師型”教師行為

教風文化的治理是高職院校文化治理的一個方面。教師不僅傳授給學生知識和技能，還是學生成人成才的導師。其言傳身教的影響力更加深遠。大國工匠是工匠精神的集中體現，學生所處的環境決定了他們對大國工匠的了解僅存于課本和網絡，不能對工匠精神有著深刻的體會。這就需要老師以大國匠士為榜樣，把大國工匠精益求精的態度、熟練精湛的技藝、獨具匠心的智慧、兢兢業業的操守、敬業樂業的品格融入到教學過程和學生交往的實踐中來，高標準要求自己、高質量完成文化育人的本質工作^[18]。

第二，培育以準職業人為標準的高職學生行為

職業人和在校學生的行為反映了企業和學校的整體精神面貌和文化水平，學風文化的治理是高職文化治理的重要內容。在學校，學生要努力學習科學文化知識，苦練專業技能，提升職業道德，培養良好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在企業，職業人要在工作崗位上艱苦奮斗、敬業樂群、忠于職守、團隊協作、精益求精，這些行為文化是學生行為的參照物。需要在課堂教學和實訓實習的過程中有目的地將學生的行為與準職業人的行為相融合。讓學生內存“匠心”，外具“匠行”，從而完成文化育人的過程。

第三，培育與企業文化相融合的校園行為文化

學校層面，要做好“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的橋梁，構建校企“治理共同體”，通過“請進來，走出去”的方式，做好學校和企業在行為文化層面上的交流與共治。一方面將企業文化以活動方式引入校園，提高學生對企業文化的深刻認識。如在校園開展企業員工技能比武大賽，讓學生近距離觀摩和學習先進的技術；讓學生參與企業安全生產知識競答，舉辦企業文化宣傳周等，讓學生更了解企業；另一方面將校園文化活動辦到企業去，如“校園職業技能大賽”“現代學徒制”校企師徒比武大賽等，讓企業更加了解學生，實現校企行為文化的互動和交流^[19]。

4 結論

文化是一種柔性的力量，文化治理可以彌補制度建設的漏洞和物質文化建設的縫隙。文化對于改革的作用是它既不需要制度來制約，也不需要杠桿來刺激，卻潛在地、深層地、持續地發揮作用。高職院校的文化治理要與經濟社會發展同步，凸顯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類型特色，充分認識到高職文化對接產業、企業文化的價值，積極吸收優質的產業文化、企業文化，探索并創新高職院校的治理路徑，以文化治理促進高職院校內涵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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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notation， Function and Practice Path of CulturalGovernance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GONG Fayun， ZHOU Yang

（1 Hubei Univ. of Tech. ，Wuhan 430068，China;2 Normal School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Hubei Univ. of Tech.， Wuhan 430068， China）

Abstract： Cultural governance is the deepest governance， and the governance dilemma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seek a breakthrough from the cultural .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e， the article explores the practical path of cultural governance by analyzing the 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value functions of cultural governance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the process of governance， it firmly grasps the type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genes of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builds the foundation with institutional culture， casts the soul with spiritual culture， and strengthens the body with behavioral culture. The three parties work together to form a resultant force， providing endogenous power for the governance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Keywords： cultural governanc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culture; corporate cultur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cooperation of school and enterprise

［責任編校： 閆 品］

［基金項目］ 湖北職業教育發展研究院2020年度一般課題（2020B101）

［第一作者］ 龔發云（1964-），男，湖北鄂州人，湖北工業大學副校長，研究方向為機械工程，高等教育。

［通信作者］ 周 洋（1988-），女，湖北枝江人，湖北工業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職業技術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