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類型視角下《習近平談治國理政》英譯策略研究

［摘 要］ 在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指導下，采取定性研究法，從詞匯、語法、文體三個層面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原文和譯文進行對比分析，做出翻譯質量評估。其結果顯示：該書屬于信息型文本，兼具信息功能與感染功能。譯文運用創譯、意譯的翻譯方法以及增譯、轉換、分譯、減譯的翻譯技巧，充分向目的語讀者傳達出了當代中國內政外交的相關信息，翻譯質量上乘。據此，研究發現政宣文本應采用以傳遞信息為主，感染讀者為輔的翻譯策略，以期為當前的政治外宣翻譯提供參考。

［關鍵詞］ 賴斯的文本類型；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 翻譯質量評估； 政宣翻譯策略

［中圖分類號］ H05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3-4684（2024）06-0074-05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一經發布，就在較短的時間里被譯成多國文字出版，為世界讀懂當代中國提供了一個全新的窗口和視角。其中英譯本傳播最廣，影響力最大，譯文內容面臨著最多的挑戰和審視。想要進一步檢驗其譯文與原文的匹配度，提高翻譯質量，幫助國外讀者準確地理解當代中國的內政外交思想，翻譯質量評估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自提出之日起，在實踐領域一直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無數學者選擇它作為理論依據對譯本進行翻譯質量評估。為探討該理論在外宣文本中的解釋力如何，作者在各類學術資源網站上以“賴斯的文本類型/外宣翻譯”為關鍵詞進行主題搜索，發現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第一類文獻主要針對旅游外宣文本的翻譯質量探究。徐賽穎和沈濤（2017）基于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以江南古鎮對外宣傳的部分英譯文作為語料進行分析，提出了三種改進譯文質量的方法，即提升譯者的專業素養和責任心意識，巧妙使用歸化和異化策略，通過增譯+注釋積極彌補文化信息的缺失^[1]。第二類文獻主要涉及學校和公司對外宣傳的各種語料。徐梅和胡燕紅（2008）從文本類型理論和翻譯策略入手，提出企業開展外宣翻譯時應首先考慮文本自身的“感染”功能，提高譯文宣傳效果^[2]；趙丹丹（2010）運用功能主義翻譯理論，總結出高校網頁簡介英譯版存在的問題并加以舉例剖析，提出了省譯、化繁為簡、信息補償和改寫重組四種解決方法^[3]。第三類文獻主要討論政宣文本的翻譯方法和翻譯策略。趙琴（2015）在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指導下，探討《中國武裝力量多樣化運用》的功能實現，總結出直譯、意譯、句式重組、省譯和增譯的翻譯方法，證實了此理論在政宣文本中的適用性^[4]。

上述研究中，分析旅游文本翻譯的文獻數量較多，分析政宣文本翻譯的文獻數量較少，且多為學位論文，討論不夠深入。其次，政宣文本較之其他文本，具有自身的獨特性，翻譯質量要求更高。為了更好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達到政宣翻譯的目的，需要更多學者在這一領域繼續深入探索。本文試圖以賴斯的文本類型作為理論框架，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原文和譯文進行對比研究，評估其翻譯質量，總結出恰當的翻譯策略，為今后政宣文本的外譯提供參考。

1 文本類型理論

1971年，賴斯出版《翻譯批評-潛力與制約》一書，并在書中提出將文本功能運用到翻譯質量評估中，由此形成了文本類型理論。該理論注重理清文本的語言功能、文本類型和翻譯策略這三方面的關系，在翻譯過程中創建一個有關翻譯批評和評估的模式^[5]。這個理論的中心思想是文本類型決定翻譯策略^[6]，確定文本的類型，通過詳盡地指涉原文，將譯文與原文進行對比，可為翻譯評估提供令人信服的證據。其理論淵源是德國心理學家、功能語言學家卡爾·布勒的語言功能三分法。布勒創造了由“符號”（語言）、“語境”（客觀事物）、“說話者”和“受話者”四個要素構成的語言功能工具模式，并根據“符號”與另外三個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總結出三種語言功能：一是信息功能，二是表情功能，三是感染功能。賴斯根據這三種語言功能，結合文本理論，劃分出了三種文本類型：信息型文本、表情型文本和感染型文本。隨后還對這三種文本類型的功能特點及其對應的翻譯方法做出詳細的描敘（表1）。

從表格中可以看出，信息型文本主要是向讀者傳達真實世界的事物與現象。在翻譯過程中，語言和文體的選擇應遵循目的語語言的使用習慣。表情型文本則旨在表達文本發送者的態度，信息方面只是一種補充，起決定作用的是審美因素。在翻譯過程中，語言與文體的選擇應靠近原文本形式。感染型文本的目的是讓譯文讀者身臨其境擁有原文讀者的體驗。在翻譯過程中，語言與文體的選擇應該跟隨文本需要的效果而變動。與此同時，賴斯還指出盡管每個文本幾乎都同時擁有幾種功能，但是這幾個功能之間也有主次之分，在主要和非主要的功能之間，主要功能占據核心位置，確定文本類型，對文本翻譯策略的選擇起著關鍵作用。

綜上所述，本文案例分析的具體步驟如下：首先比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原文和譯文在文本功能上是否一致；如果具有一致性，再根據文本的主要功能判斷其所屬的文本類型；確定文本類型后，按照所屬文本類型的翻譯標準對譯文進行具體的剖析，最后探討翻譯的質量。

2 案例分析

本文選取的原文語料來自《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一書，內容樸實客觀、邏輯條理清晰。其文本功能是向原文讀者傳遞有關我國內政外交的相關信息。譯文語料則選自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和中國外文局專家合力翻譯的THE GOVERNANCE OF CHINA Ⅱ，權威性極高。其文本功能亦是向國外讀者傳播有關我國的內政外交思想。兩者在文本功能上具有一致性，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適用于對該語料進行研究。其次，本書主要收錄的是國家領導人的演講、講話、談話、報告等，既有信息功能，又有感染功能。根據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分析，該文本整體的核心焦點在于向讀者傳遞有關我國內政外交的內容，感染讀者處于次要地位。因此本書以傳遞信息為主，感染讀者為輔，屬于信息型文本。而信息型文本又是以內容為中心的文本，在翻譯質量評估過程中，研究者必須確定譯者是否準確、完整地再現了原文內容，譯文用語是否符合目的語的使用習慣，目的語是否占據主導地位^[6]。下文將根據這三條標準從詞匯、語法和文體三個層面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原文和譯文進行具體地對比、分析、評估。

2.1 詞匯要素

賴斯指出，信息型文本所暗含的詞匯信息，必須根據目的語語言的原則及用法，充分、清晰地表達出來^[6]。因此譯文的詞匯語義要與原文的詞匯語義對等；譯文詞匯的處理方式要準確、明晰地傳達出原文詞匯的內容，必要時原文詞匯的形式可以忽視。通過對比分析書中的原文詞匯和譯文詞匯，發現中國特色政治術語、隱喻和俗語頻出是詞匯要素突出的語言特點。按照賴斯闡釋的詞匯翻譯兩要點來判斷可以發現，譯者在翻譯中國特色政治術語時，根據原文語義采取創譯的翻譯方法，準確傳遞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內容。例如：“依法治國（rule of law）”。而在翻譯隱喻和俗語時，則采用意譯的翻譯方法，降低譯文讀者的閱讀困難。例如：“橡皮泥、稻草人（tokens）”。總的來說，書中的詞匯翻譯既達到了傳遞原文信息的要求，又實現了感染譯文讀者的目的。具體例析如下：

例1

原文：依法治國

譯文：rule of law

查閱字典和搜索網絡，“依法治國”的譯文有好幾種，最常見的是“rule by law”和“rule of law”。根據牛津詞典的釋義，介詞“of”的含義是“……的，與……相關聯的”，用來表示所屬關系或占有關系，所以“rule of law”按其字面意思可以譯為“法律的管制和約束”，在這里“rule of law”是與“rule of" man”相對的，即“法治”是與“人治”相對的，強調任何人，包括政府、政黨在內的社會組織都應當遵守法律。法律不僅是治理工具，更體現的是一種個人權利受到尊重保護的價值理念。在《朗文當代高級英語辭典》中“by”被解釋為“被，通過，依靠，乘，由”，所以“rule by law”按其字面意思可以譯為“通過法律來統治和管理”，在這里，該翻譯更多體現的是法律是一個治理社會，管理民眾的工具，執政者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從上述的分析中可以看出，“rule of law”更適合譯為依法治國，而“rule by law”則更適合譯為依法制國。2018年，第五次修改憲法時，“健全社會主義法治”徹底取代了序言中的“健全社會主義法制”，“法治”再次成為社會討論的熱詞。兩者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有著巨大的差異。“法治”是動態的，包容了立法、執法、司法、守法各個環節的運行，突出了厲行法治、摒棄人治的定力和決心；“法制”則是相對靜態的，其外延沒有“法治”寬^[7]。從二者的關系來看，“法制”是 “法治”的基礎，“法治”是 “法制”的深化^[7]。因此，即便“依法治國”一詞在目的語中沒有匹配的最佳對等語，但譯者運用創譯的翻譯方法將其譯為“rule of law”，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原文和譯文在語義上的最佳對等，讓我國法治思想的內涵得以充分體現。

例2

原文：黨紀國法不能成為“橡皮泥”“稻草人”。

譯文：Party discipline and state laws must not become" tokens.

“橡皮泥”和“稻草人”是兩個隱喻表達，語言簡潔，內涵豐富。在本書收錄的一篇講話中，用這兩個詞進一步強調黨紀國法不是擺設、不能沒有約束力，它必須是有實效性和約束性的。根據講話的上下文語境，可知“橡皮泥”指軟的、沒有約束力的東西，“稻草人”指純用作擺設、形式主義的東西。而查閱《新世紀英漢詞典》發現，“token”具有“象征性；形式上；名義上；裝樣子”的含義。譯者把兩個意思相同的原文詞匯歸為一類，將其意譯為“tokens”。用詞直觀簡單，避免冗余重復，達到了語義上的最佳對等。這種翻譯方法即使隱喻明晰化，準確傳遞出原文信息，又讓詞匯修辭形式得以重現，使譯文讀者感受到原文讀者類似的文化體驗。譯文兼具信息功能與感染功能。

例3

原文：如果心中只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譯文：If we limit ourselves to our own little world，…

“一畝三分地”是中國文化里的一個俗語，多用來代指個人的小圈子或勢力范圍。在書中用這個詞來影射如果各部門只拘泥于自己的權限和利益，甚至在一些具體問題上討價還價，那么改革過程必然是磕磕絆絆、難有作為。在該語境下，譯者選擇將其意譯為“our own little world”，簡單易懂，語義清楚。一方面，譯文盡管舍棄了原文的形式（即原文所帶有的文化內涵），卻讓信息的呈現不含糊、十分真切。另一方面，這種處理方式考慮到東西文化的差異，讓譯文的可接受度得以提高，閱讀難度被降低。因此，該譯文即符合信息型文本以傳遞內容為主的核心觀點，又達到了感染讀者的效果。

2.2 語法要素

針對原文的語法成分，譯文的翻譯評估必須遵循“正確性”標準^[6]?！罢_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不同語言的語法系統差異相當大。在這里，目的語語言的形態學和句法學顯然應該優先考慮。另一方面，如果譯文符合目的語語言的用法，原文語法結構的相關語義和文體方面需要被充分理解并呈現。通過對比分析書中的原文語法要素和譯文語法要素，發現其語言特點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1）原文多用無主語句和主動語態，譯文表達卻恰恰相反，傾向使用邏輯清晰的主謂結構和被動語態;

2）原文本多為復合長句，慣用逗號，句子中的連接詞不突出，邏輯關系不顯著。

而譯文句型則比較簡潔，講究邏輯明晰化，偏向選擇增譯和分譯的翻譯技巧傳達相對復雜的意思（表2）。其轉換語法結構是為了解決不同語法系統之間的差異給傳遞信息造成的阻礙?？偟膩碚f，譯者選擇使用增譯、轉換、分譯的翻譯技巧表達原文信息，貼合目的語讀者的思維習慣，巧妙傳達出中國內政外交的相關信息，讓譯文在準確傳遞信息的前提下，感染目的語讀者。具體例析如下。

例4

從表2中可以很直觀地看到，文本主要主語在原文和譯文中出現的數量差巨大，具體表現為原文中出現的次數低，譯文中出現的次數高；其次，對比表3中具體案例可發現，原文主語在行文時全被省略，而譯文卻采用增譯的翻譯技巧，用“we”又一一補上。這是因為在中文的語法體系和思維方式下，讀者可以根據語境輕松地判斷出句子的主語，無需作者過多贅述。但在英文的語法體系下，沒有主語的句子即不符合書面語的行文規范，還會讓讀者陷入邏輯旋渦，理不清頭緒。因此譯者在翻譯大量無主語句時，會依據具體的語境選擇增譯的翻譯技巧補充主語，使譯文在語法差異巨大的情況下，符合目的語語法規范，準確向譯文讀者傳遞原文信息。

例5

原文：我們的先人們早就開始探索如何駕馭人類自身這個重大話題。

譯文：Long ago， our ancestors began to think about the question of how the excesses of human behavior could best be reined in.

例5中，原文是主動語態，句意的核心在“人類自身”這個詞匯上。譯文是復合句，主句是主動語態，從句是被動語態，句意的核心也在“人類自身”這個詞匯上。一方面，英語語法體系里，被動句含有強調主語的意味。譯者把從句的主動語態轉換成被動句語態，“駕馭”譯為“be reined in”，去強調“人類自身”這個主語，使原文和譯文信息傳達的重點達成一致。另一方面，根據上下文語境，可知“人類自身”指的是“人的過度行為”，通過意譯的翻譯方法將“人類自身”翻譯為“the excesses of human behavior”，直觀表達出原文內涵，使譯文與原文在符合目的語語法規范的基礎上，充分呈現出原文語義。

例6

原文：一個政黨執政，最怕的是……，結果社會上對有關問題……，別有用心的人……，最終沒有不出事的！

譯文：The worst mistake a ruling party can commit is …， encouraging arguments to rage…Consequently， those with ulterior motives will … In the end， there are bound to be problems.

如上文所述，信息型文本的語言特點之一是講究邏輯性。因此在翻譯該類型的文本時，語法要素上除保留原文本的邏輯詞之外，還要洞悉隱性邏輯關系并將之明示。此句是典型的復合長句，成分復雜，邏輯隱藏在句意中，逐漸遞進。如果按照原文表面的語法結構照搬，就會產生誤譯，甚至是錯譯。譯者根據整個邏輯，采用分譯的翻譯方法將整個長句劃分成三個小句，順勢理清這一復雜句的脈絡。具體處理手法為，第一小句增譯現在分詞“encouraging”展現出第一個因果關系，第二、三小句增譯“Consequently，In the end”兩個連接詞進行銜接，使句子的深層關系清晰化。增譯與分譯技巧的運用讓譯文既靠近目的語讀者的語法使用習慣，又明白曉暢地呈現出原文信息，內層邏輯關系清清楚楚。

2.3 文體要素

根據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所述，原文文體是否應該被“改進”，需要考慮到文本的類型。在以內容為中心的文本中，消除明顯錯誤或彌補文體缺陷是合適的^[6]。簡單來說，在信息型文本中，原文的文體特征在翻譯過程中可以根據具體情況選擇保留或舍棄?！读暯秸勚螄碚肥堑湫偷恼谋荆瑑热菡w呈現出以書面語為主、簡單精煉、邏輯縝密的文體風格。在文體要素上，原文語言最顯著的特點是：論述過程中喜歡大量使用重復、排比的修辭手法來凸顯政策的重要性。與之相反，在譯文中，譯者會根據具體情況舍棄此類修辭手法，轉而使用簡單而明確的語言傳達文本內容。在這里，減譯翻譯技巧的運用讓譯文更加貼近目的語讀者的信息獲取習慣，傳遞原文信息的方式簡單明了，譯文內容在目的語讀者心中通俗易懂。具體例析如下：

例6

原文：任何組織和個人都必須尊重……，都必須在……范圍內活動，都必須依照憲法法律行使權力或權利、履行職責或義務。

譯文：All organizations and individuals must respect …; confine their activities to …; and exercise powers， enjoy rights， perform duties， and fulfill obligation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stitution and law.

例7

原文：不能搞“全盤西化”，不能搞“全面移植”，不能照搬照抄。

譯文：Under no circumstances can we engage in \"all-out Westernization\"， or a \"complete transplant\" of the systems of others， or copy from other countries indiscriminately.

在例6和例7中，我們可以看到原文為體現政策的高度約束性，使用了語氣詞“必須”和“不能”，并在此基礎上增添重復和排比的修辭手法進一步加以強調。在英譯本中，譯者卻舍棄該句式，轉而以“must”“under no circumstance”后加多個動詞的形式來呈現。其減譯翻譯技巧的運用雖然沒有保留原文排比和重復的文體特征，卻體現出原文整體上簡單精煉，思維縝密的文體風格，更加貼近目的語讀者的信息獲取習慣，達到了信息型文本注重傳達內容、以讀者為導向的翻譯標準。

3 總結

本文在賴斯的文本類型理論指導下，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詞匯、語法和文體進行了翻譯質量評估。研究結果顯示，宏觀層面上，本書的文本功能主要以傳遞信息為主，感染讀者為輔，屬于信息型文本。微觀層面上，詞匯要素方面，采用創譯和意譯的翻譯方法處理原文本詞匯特征。語法要素方面，運用增譯、轉換和分譯的翻譯技巧解決不同語法體系之間的句法差異。文體要素方面，采取減譯的翻譯技巧讓譯文簡潔明了、通俗易懂。最終使本書英譯文準確、巧妙地向目的語讀者傳遞出我國內政外交的相關信息，政宣翻譯的目標得以實現。綜上，結合宏觀和微觀的研究結果以及賴斯文本類型理論的中心思想—文本類型決定翻譯策略，發現政宣文本應采用以傳遞信息為主，感染讀者為輔的翻譯策略，以期對當前的政宣翻譯提供一點參考。

［ 參 考 文 獻 ］

［1］ 徐賽穎，沈濤.文本類型視域下江南古鎮旅游外宣英譯研究[J].寧波大學學報，2017，30（05）：63-69.

[2] 徐敏，胡艷紅.功能翻譯理論視角下的企業外宣翻譯[J].華中科技大學學報，2008（03）：107-111.

[3] 趙丹丹.從功能主義理論視角看中國高校網頁簡介英譯[D].上海：上海外國語大學，2010.

[4] 趙琴.文本類型理論視角下中國國防白皮書的英譯[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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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張文顯.中國法治40年：歷程、軌跡和經驗[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8，58（05）：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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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胡作友.德國功能派翻譯理論述評[J].學術界，2008（06）：249-255.

[10] 楊敏妍.從“rule of low”和“rule by law”的翻譯看“我國法治建設”的內涵[J].法制博覽，2017，9（02）：82-83.

[11] 熊兵. 翻譯研究中的概念混淆：以“翻譯策略”“翻譯方法”和“翻譯技巧”為例[J]. 中國翻譯，2014，35（03）：82-88.

A Study on the C-E Translation Strategy of Xi Jinping：The Governance of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ext Typology

ZHANG Mi， SUN Bingwe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bei Univ. of Tech.， Wuhan 430068， China）

Abstract：Guided by K. Reiss's text typology， an assessment of the translation quality was made by adopting a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 to compare and analyze the original text and the target text of Xi Jinping： The Governance of China at lexical， grammatical， and stylistic levels. Then the results show that Xi Jinping： The Governance of China is the informative text with both informative and operative functions. The version uses translation methods of recreation and free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on skills of addition， shift， division and omission to fully convey the relevant information about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affairs of contemporary China to the readers of the target language. The translation quality is excellent. Accordingly，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translation of political publicity texts should employ the translation strategy of conveying information mainly and persuading readers as a supplement， and hopes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current publicity translation about political materials.

Keywords：K. Reiss’s text typology; Xi Jinping： The Governance of China; translation quality assessment; translation strategy of political publicity texts

［責任編校： 閆 品］

［基金項目］ 湖北省大學生創新訓練計劃項目（20240200133）

［第一作者］ 張 密（1997-）， 湖北天門人， 湖北工業大學碩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為翻譯學。

［通信作者］ 孫炳文（1972-）， 湖北黃梅人， 文學博士， 湖北工業大學教授， 研究方向為語用學與話語分析， 語用翻譯， 法律語言學， 機構話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