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炳友 萬千 馬海魚 趙強
(河南省信陽市中心醫院骨科, 河南 信陽 464000)
下尺橈關節(Distal radioulnar joint,DRUJ)脫位好發于前臂與腕關節創傷中,受到直接或者間接暴力因素影響,使下尺橈掌側韌帶、下尺橈背側韌帶、三角纖維軟骨盤等結構出現斷裂,最終使尺骨突向背側或掌側脫位[1]。在前臂骨折脫位中,下尺橈關節脫位發生率約占7%[2]。如不及時治療,隨著病情進展,會引起急慢性疼痛、腕部無力、腕關節、前臂旋轉功能喪失等,對人們身體健康造成不利影響。
目前,臨床治療下尺橈關節損傷主要采用保守療法和手術療法,其中,保守療法主要包括手法復位、夾板固定、石膏固定等;手術療法則主要包括螺釘固定、切開韌帶重建以及關節鏡下韌帶修復等。雖然保守療法與手術療法遠期療效差別不大,但對于慢性持續疼痛的下尺橈關節脫位而言,手術療效更佳[3]。
空心螺釘固定術為臨床治療下尺橈關節脫位的常用術式,雖然強度足夠,但是限制了遠側橈尺關節自身的生理活動,帶袢鋼板固定術為一種新型彈性固定術,多被應用于肩鎖關節脫位和下脛腓關節脫位中[4],在下尺橈關節脫位中的相關研究較少,效果尚待明確,且目前對下尺橈關節脫位的手術方式一直缺少統一的認識。因此,本研究以96 例下尺橈關節脫位早期患者為例,分組探究帶袢鋼板固定術與空心螺釘固定術的治療效果,匯報如下。
回顧性分析我院2018 年5 月到2021 年5 月收治的96 例下尺橈關節脫位早期患者,根據不同術式將其分為兩組(對照組48 例、觀察組48 例),其中,對照組:男28 例,女20 例,平均年齡37.42±3.26 歲;平均病程7.21±1.35h;34 例單側,14 例雙側;觀察組:男29 例,女19 例,平均年齡38.03±3.59)歲;平均病程4~127.85±1.68h;36 例單側,12 例雙側。本研究經我院倫理委員會批準。經對比兩組患者一般資料無差異(P>0.05),可比。
納入標準:(1)經CT 或X 線檢查確診下尺橈關節脫位;(2)受傷至手術時間≤12 h;(3)男女不限,年齡超過18 歲;(4)橈尺背側韌帶斷裂,且尺骨頭朝背側移位。排除標準:(1)合并尺骨骨折或橈骨骨折;(2)存在血管神經損傷者;(3)合并精神疾病、心血管疾病者;(4)凝血功能障礙者;(5)凝血功能障礙;(6)隨訪時間少于半年者。
1.2.1 對照組
用空心螺釘固定術治療,首先在距離腕關節尺側近尺骨莖突2 厘米位置作出一個縱行切口,長度為1 cm,鈍性分離至尺骨骨膜位置,注意保護神經分支;之后使腕關節處于旋后位,對尺橈關節進行手法復位;經尺側作出2 根平行引導針,確保其穿過4 層骨皮質;之后經C 臂機透視下檢查引導針位置是否正確以及下尺橈關節是否復位;之后借助空心鉆鉆透四層骨皮質,選擇長度、大小合適的空心螺釘對橈骨橈側皮質進行固定,并用C 臂機檢查。
1.2.1 觀察組
用帶袢鋼板固定術治療,前期操作同對照組,手法復位后,從尺側朝著橈側植入1 根引導針,針尖經過4 層骨皮質,穿過橈側皮膚,經C 臂機檢查,確定引導針位置正確、下尺橈關節基本復位后,使用空心鉆將4 層皮質鉆透,在引導針上穿入Button 鋼板,到達橈側后將其抽出,翻袢后拉緊,之后于尺側位置再放置一塊Button 鋼板,經過收緊、固定、打結處理后,在C 臂機透視下檢查下尺橈關節復位情況。
術后兩組患者佩戴3 w 護腕后進行功能鍛煉。觀察組患者于3~4 w 進行腕關節屈伸鍛煉,4 w 開始進行腕關節全面活動鍛煉;對照組患者術后2 m 只進行腕關節屈伸鍛煉。
1.3.1 臨床療效
根據患者腕關節功能恢復程度分為優(腕關節功能完全恢復正常)、良(腕關節功能基本恢復,伴有輕度疼痛)、可(腕關節活動有輕微障礙)以及差(腕關節功能未恢復正常甚至加重)4 個級別,優良率為[(優+良)/n]*100%。
1.3.2 評價術前、術后2 m Cooney 腕關節評分
包含疼痛、功能狀況、活動范圍、握力等四個維度,四個維度每項滿分25 分,總分分值在0-100 分之間,分值與腕關節功能呈正比。
1.3.3 評價術前、術后2 m Gartland-Werley 腕關節功能
包括殘余畸形、主觀評價、客觀評價以及并發癥四個維度,分值在0-19 分之間,分值與腕關節功能呈反比。
1.3.4 術后患肢與健側腕關節主動活動度
包括屈伸活動度與旋前旋后活動度。
所有數據使用 SPSS22.0 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 表示,采用t 檢驗; 計數資料以例數(%)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 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治療優良率略高于對照組,但比較比較無明顯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臨床療效對比(n(%),n=48)
治療后,兩組疼痛、功能狀況、活動范圍、握力等評分均明顯提高,觀察組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治療前、后Cooney 腕關節評分對比(,n=48)

表2 治療前、后Cooney 腕關節評分對比(,n=48)
注:與治療前相比,△P<0.05;與對照組相比,#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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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后,兩組殘余畸形、主觀評價、客觀評價以及并發癥等評分明顯下降,其中,觀察組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治療前、后Gartland-Werley 腕關節功能評分對比(,n=48)

表3 治療前、后Gartland-Werley 腕關節功能評分對比(,n=48)
注:與治療前相比,△P<0.05;與對照組相比,#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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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組患側屈伸活動度與旋前旋后活動度均明顯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4。
表4 患肢與健側腕關節主動活動度比較(,n=48)

表4 患肢與健側腕關節主動活動度比較(,n=48)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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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有患者進行半年隨訪,結果顯示兩組患者治療過程中均未出現脫位復發、切口感染等并發癥。
DRUJ 主要由尺骨頭與橈骨的尺骨切跡、尺骨頭與三角纖維軟骨復合體構成。其穩定性不強,尺骨小頭易朝掌側、背側發生脫位,三角纖維軟骨復合體、骨間膜、尺側腕伸肌以及旋前方肌為保持DRUJ 穩定的主要結構[5-6]。下尺橈關節脫位后,患者主要伴有腕關節疼痛腫脹、活動時彈響、關節不穩以及持物無力等臨床癥狀,如未及時采取措施治療,將會導致腕關節退變、創傷性骨化、腕關節無力等并發癥,甚至使其發展為陳舊性下尺橈關節脫位。
目前臨床治療DRUJ 脫位主要以保守療法為主,有研究指出,和石膏外固定相比,手術方案有利于減輕疼痛,避免僵硬,促進腕關節功能恢復[7]。根據DRUJ 脫位的解剖特點和損傷機制,有學者提出治療下尺橈關節可采取解剖重建下尺橈關節韌帶、固定關節外的尺橈骨遠端、轉位緊縮伸肌腱以及腕關節外固定術等4 種方式[8]。空心螺釘屬于剛性固定,相對于外固定,其固定確切,不會對肘關節活動產生影響,不會使肘關節僵硬。由本次研究結果可知,較對照組,觀察組Cooney 腕關節更高,觀察組Gartland-Werley腕關節功能評分更低,觀察組患側屈伸活動度與旋前旋后活動度更高,提示帶袢鋼板固定術對于改善DRUJ 脫位患者腕關節功能與提高腕關節屈伸活動度、旋前旋后活動度具有積極作用。通過帶袢鋼板固定術,在腕關節尺側與橈側收緊遠側橈尺關節處對微型鋼板進行打結固定,可形成關節外捆綁;之后遵循前臂骨間膜解剖特點,在前臂旋前50°左右的角度固定袢環綁扎,既不會使前臂旋后過于松弛,也不會使旋前過度緊張。另外,還能在維持尺橈關節動力穩定的前提下,防止尺橈骨分離;此外,能滿足遠側橈尺關節生理特點,真正實現“彈性固定”,避免牢固固定,進一步促進腕關節功能恢復[9-10]。通過對比兩組術后并發癥,結果顯示兩組患者術后均未出現嚴重并發癥,提示兩種術式在治療DRUJ 脫位上有較高安全性。
綜上所述,臨床治療下尺橈關節脫位患者采取空心螺釘固定術與帶袢鋼板固定術療效相當。但相對于空心螺釘固定術,帶袢鋼板固定術治療后患者腕關節功能、屈伸活動度、旋前旋后活動度恢復更好,且術后無明顯并發癥,臨床意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