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娟,王 華,秦放鳴
(1.長沙民政職業技術學院商學院,長沙 417000;2.唐山師范學院海洋學院,河北 唐山 063000;3.新疆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烏魯木齊8 30046)
我國經濟在進入高質量發展新階段的同時,面臨著世界經濟新一輪的大變革和大調整,經濟環境的變化和經濟風險的加劇,要求我國經濟必須由傳統的粗放型增長、要素驅動型發展方式加速向集約型增長、創新驅動型發展方式轉變。創新驅動在這個轉變過程中的重要作用被突出強調,尤其是在新一輪科技產業革命中,創新驅動是我國贏得競爭優勢和有利地位的根本保障。自從國家提出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以來,國內關于創新驅動的概念、特征、動力、路徑等的研究逐漸豐富,但對創新驅動缺少系統和協同研究,僅限于其內涵、特征、戰略實施的困難與不足,以及在我國經濟發展中所起的作用等[1—3]。由于忽視創新的一系列鏈式反應,將創新驅動等同于科技進步,因此,對創新驅動的界定還比較單一。創新驅動是一個過程,有復雜的內在作用機制,而現有研究只從其特征和影響因素考慮,過于表面化。因此,本文通過深入剖析創新驅動的內涵與特征,摒棄單一指標衡量標準,系統豐富創新驅動的概念;通過分析創新驅動的傳導機制與動態特性,厘清了各個創新主體的責任及相互間的協作關系,拓展了創新驅動的內在機制。在此基礎上,建立測度創新驅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并對創新驅動水平進行了綜合評價,從而拓展了創新驅動研究的視角,為國家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供實證參考。
創新驅動和技術、方法、工藝等的進步是相輔相成的,創新驅動能夠為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而經濟發展能夠為創新驅動奠定堅實基礎。師博(2020)[4]認為創新驅動的出現和演變是一個過程,需要經歷新信息、新知識和新思想的交匯,激發進行技術和工藝改造的潛力,然后創造新的商品,孵化新的產業,挖掘新的客戶,最終讓利潤擴散和蔓延到國民經濟的各行各業,提高經濟發展質量。我國前一階段粗放式的經濟發展方式雖然保持了較高的增長率,但是給生態環境造成了較大破壞,使經濟增長速度逐漸放緩,經濟發展遇到瓶頸。究其原因,經濟發展中創新能力嚴重不足,為了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必須通過創新驅動來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于創新驅動的內涵界定,本文認為創新驅動是以科技創新為引領,以高素質人力資本為依托,以國家和地區自身的創新環境為支撐,創新主體(高校、科研機構、企業)綜合運用知識、信息、技術等創新要素,在新思想和新理念的指導下,對人力、物力、財力等有形要素進行重新組合配置,形成創新成果。創新驅動的內涵比創新更豐富,創新驅動更多側重國家或地區層面的經濟發展分析,分析的重心是創新投入、創新產出、創新環境的整體銜接與系統效應,創新驅動上升到了國家戰略層面,是創新的概念內涵從企業等微觀主體向宏觀層面發展的過程。因此,創新驅動的內涵可以概括為以下四個方面:一是認知基礎;二是主體投入;三是成果產出;四是環境支撐。四個方面緊密聯系,貫穿了創新驅動的整個過程。
從深層次看,創新驅動實際上是一種鏈式或連鎖反應,并不是簡單的全要素生產率或科技進步就能界定的。創新鏈條貫穿要素投入、發明創造、成果轉化、商品化和商業化的整個過程。本文在已有文獻的論述中提煉對創新驅動內涵的理解,全面界定創新驅動的概念,并在此基礎上對中國創新驅動水平進行測度。在陶長琪等(2017)[5]提出的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和產品研究的基礎上,考慮到政府和市場的協同作用,本文深入剖析了創新驅動的內在作用機制(見圖1)。縱向來看,創新驅動首先始于基礎研究階段,此階段的主體為高校,通過人力、財力、物力等要素的不斷投入,實現新想法、產生新創意、創造新知識,最終以論文專著的形式產出成果;然后,通過技術開發便進入應用研究階段,經過成果篩選和轉化,迎合市場需求,最終形成具備經濟價值的發明專利;最后,通過技術引進進入產品研究階段,本質上屬于創造財富階段,也就是創新驅動的最終目的。企業引進發明專利,同時,在滿足市場需求的前提下,投入資源,開發產品,獲得盈利。橫向來看,創新驅動的各階段需要政府、高校、科研機構、企業等主體之間的反復溝通與反饋,通過不斷的反饋、修正、再反饋、再修正,來實現創新驅動的有效和高效運行。
借鑒鈔小靜和任保平(2011)[6]的研究,構建基于本文評價指標體系的主成分分析模型。主成分分析法的數學公式為:
為了揭示創新驅動水平地區差異大小及其來源,借鑒孫暢和唐菁(2022)[7]對分布動態的分析方法,在對創新驅動水平進行測度的基礎上,利用測算結果數據,進一步進行Dagum 基尼系數測算及其分解[8]。將基尼系數G分解為地區內(組內)差距的貢獻GW、地區間(組間)差距的凈貢獻Gnb和組間超變密度Gt,后兩者加總體現了地區間不平等的總貢獻,即Ggb=Gnb+Gt。三者之間滿足等式G=Gw+Gnb+Gt。
為了反映創新驅動的集聚程度,描述省域創新驅動水平的動態演進規律,采用Kernel密度估計來繪制各省份的創新驅動水平分布曲線。Kernel 密度估計是一種非參數估計方法,反映要素的空間分布特征。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K(·)為核函數;h為帶寬,對核密度估計的結果有重要影響,根據以下公式確定:
其中,dij為i、j兩點之間的距離,n為搜索范圍內的要素點個數,k為點i周圍鄰近點的個數。
創新驅動不僅僅是技術創新或科技創新,更是一個過程,蘊含了豐富的內容。基于本文及相關研究[9—11]對創新驅動的內涵界定,參考歷年《中國創新發展報告》中的多級評價指標體系,借鑒袁航(2019)[12]對創新驅動指標體系的設定,結合研究目的和數據可得性,本文構建的創新驅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包括四個方面的內容,如表1所示。

表1 創新驅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在基礎指標方面,個別數據的計算需要具體說明:R&D經費投入強度=研發經費/GDP;對于技術市場成交合同金額、國外技術引進合同金額和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利用相關指數將其核算為以2001 年為基期的實際值。本文的樣本包含中國30 個省份(不含西藏和港澳臺),時間為2001—2020年,需要說明的是,相關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以及Wind數據庫。對于缺失的數據,采用插值法進行填補。
先對數據進行檢驗,看是否適合做主成分分析,通過SPSS 軟件分析,得出KMO 值為0.782,大于0.6,且P 值為0.000,通過Bartlett球形檢驗(P<0.05),說明研究數據適合做主成分分析。然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通過SPSS 25.0軟件分析創新驅動的基本指標(見表2)可知,四個維度在第一主成分中的方差貢獻率分別達到70.509%、67.138%、68.672%和67.015%,第二主成分提取使得累積方差貢獻率大于90%,提取的主成分包含了大部分原始信息,實現了對原始數據的良好替代。

表2 創新驅動各指標方差分解結果
從表2中的數據能看出,本文第一主成分對原始數據信息的綜合能力最強。因此,采用第一主成分確定權重,將第一主成分的系數除以其對應的特征根,然后算出各標準系數和對應的權重,如表3所示。
在表3 的基礎上,根據各基礎指標的權重計算出2001—2020 年各方面指數值,最終合成中國創新驅動水平指數值,如表4所示。

表4 創新驅動各指標測算結果
由表4的創新驅動各指標測算結果可知,創新驅動的認知基礎、主體投入、成果產出、環境支撐和創新驅動水平均呈逐年遞增的發展態勢,總體上,創新驅動水平一路上漲,得益于四個方面的共同支撐。2001—2008 年,認知基礎和環境支撐是創新驅動的主要推動力,認知基礎指數呈平穩增長狀態,隨著受教育水平的提升,相關主體對創新的認知也愈發加深。主體投入指數也不斷上升,由于隨著認知基礎的深入,需要更多的要素投入相匹配,因此,在2010年之前,兩者上升步調基本一致,甚至在有些年份出現重合,說明在創新驅動認知基礎的保障下,增加要素投入,可以顯著提升創新驅動能力。環境支撐指數一直處于波動狀態,曲線呈波浪狀,甚至在2013—2014年還出現大幅度下跌,由于環境支撐受政策影響比較顯著,因此政策縮緊就導致環境支撐力度減弱。成果產出指數在2012年以后上升幅度較大,與其他三個方面指數差距顯著增大,中國開始步入創新驅動成果產出爆發階段,2012年前大量的創新要素投入都逐漸產出成果,因此,成果產出在2012年后出現井噴式增長,并成為創新驅動水平提高的關鍵因素。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測度各省份創新驅動水平(見下頁表5),并按照國家統計局對不同地區的劃分依據,將30個省份劃分為東、中、西三大地區,并繪制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變化趨勢圖(如下頁圖2所示),對我國創新驅動水平在地區間的變化情況進行全面分析。

表5 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

圖2 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變化趨勢
根據表5,得出以下結論:
(1)從全國差異上來看,全國整體創新驅動水平的平均值從2001年的1.6048增長到2020年的10.7442,上升趨勢明顯,創新驅動水平逐年升高,說明在樣本考察期內,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實施效果逐年增強,符合我國的國情和現實情況。隨著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深入實施,國家創新體系的逐漸完善,創新驅動能力明顯增強,國家實施的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開始初顯成效。
(2)從地區差異上來看,如圖2所示,雖然東、中、西部的創新驅動水平都逐步上升,但地區間差距比較明顯,尤其是東部與西部之間的差距逐漸拉大。具體來看,東部創新驅動水平平均值為7.5807,高于全國平均值4.7795,中西部平均值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從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變化趨勢圖可以看出,西部的創新驅動水平增長幅度不大,呈平穩狀態,但東部快速增長,從2006 年開始,東部加大創新投入力度,集中力量發展基礎研究,提高原始創新能力,與中西部的差距迅速拉開,創新驅動能力明顯增強。中國的創新驅動水平呈現東部高、中西部偏低的現象,這種地區間的差異將持續存在。中國的創新驅動水平在整體上呈東、中、西部逐漸下降的分布特征,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緊密相關。東部處在創新驅動發展的前沿,作為創新改革的“試驗田”和“示范區”,最先響應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憑借之前打好的創新基礎,迅速作出反應,尤為重視自身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西部的創新驅動水平從整體上看有些偏低。這與西部的創新基礎較為薄弱有關,西部的創新投入力度和創新環境支持力度都較小,基礎設施建設還比較落后,對創新人才的吸引力也不強,甚至出現“孔雀東南飛”的現象,因此,西部創新驅動明顯動力不足。中部與東部相比,該地區的創新資源和創新活動在空間上不夠集聚,高新產業主要集中在省會城市,全省的科技資源都聚集在省會城市。2004年,國家針對中部的發展現狀提出了“中部崛起”戰略,中部開始將創新驅動作為崛起戰略的主要引擎,通過吸收東部的創新知識、制度和技術,學習東部的創新優勢,提升自己的創新驅動水平,防止與東部的差距進一步擴大,最大限度地平衡地區間的差距。
根據30個省份2001—2020年創新驅動水平均值繪制各省份創新驅動水平差異圖(見圖3),從圖3 能直觀地發現,創新驅動水平在各省份間有較大區別,其中,北京、上海、江蘇、浙江、廣東等省份的創新驅動水平處于遙遙領先狀態,這些省份屬于我國的創新源地、產業高地、經濟重地,代表著我國的先進創新驅動水平。由于這些省份企業創新能力強,加上發達地區政策對科學技術的大力支持,因此這些省份的科技創新和成果轉化水平相對較高。海南、青海和寧夏的創新驅動水平一直處于低洼地帶,經濟發展狀況限制了創新驅動水平的提高。由于受全球貿易和各國發展格局變化的影響,以及各地區經濟結構有差異,部分省份面臨增長速度的換擋期,中國各省份間的創新驅動水平差距逐漸增大。

圖3 各省份創新驅動水平差距
本文采用Dagum 基尼系數及其分解法對創新驅動水平的總體差異、地區內差異、地區間差異以及其貢獻率進行測算,結果如表6所示。

表6 創新驅動水平地區差異來源及貢獻率
(1)地區內差異。從全國創新驅動內部差異的總體變化趨勢來看,創新驅動水平的地區差異總體上呈現穩步上升的趨勢,基尼系數由2001 年的0.0871 上升到2020 年的0.1776,雖然在2001—2016 年出現下降,但總體波動較為平穩,從2016 年開始迅速上升,基尼系數增長較快,說明全國各地區之間創新驅動水平的差異越來越大。在2001—2003 年與2016—2020 年,東、中、西部的基尼系數相差較大,且東部>西部>中部,在2003—2016 年,東、中、西部的基尼系數相差不大,幾乎處于同一水平,只是東部的波動幅度較大,中西部一直呈增長態勢,然而中部的增長幅度不大,總體上較為平穩。中部的創新驅動水平內部差異最小,說明中部發展較為均衡,而在發達的東部與欠發達的西部,地區內的發展差異較大,兩極分化較為嚴重。
(2)地區間差異。從變化趨勢上來看,所有地區的地區間基尼系數均呈穩步上升趨勢,其中東部與西部的地區間基尼系數最大,原因在于東部的創新驅動水平遠遠高于西部,東部走在改革開放的前列,率先嵌入全球價值鏈,經濟發展起點高而且發展迅速,融入經濟全球化分工程度更深,跟世界接軌倒逼創新驅動發展迅速,并且從2016年開始,上升速度加快,說明東部的創新驅動水平有了較大提高,跟西部的差距越來越大。東部與中部、中部與西部的地區間差異發展較為平穩,中部與西部的地區間差異只有在2011—2013年比東部與中部低,在其他年份都更高,說明西部的創新驅動水平較低,從而加大了與東部和中部之間的差異,中部也一直追隨東部的創新發展腳步,因此,東部與中部的地區間差異增長較慢。
(3)地區差異的來源與貢獻率。從對全國創新驅動水平貢獻率變化趨勢來看,地區間差異的貢獻率先上升,從2001 年的70.77%增長到2008 年的77.36%,然后開始下降,2020年下降到了68.82%,總體上呈下降趨勢。地區內差異貢獻率與超變密度貢獻率先下降后上升,但波動幅度不大,曲線較為平穩,從貢獻率的數值來看,地區間差異的貢獻率數值最大,平均貢獻率為74%,地區內差異的平均貢獻率為21.52%,超變密度的平均貢獻率為4.47%,說明地區間差異是導致東、中、西部創新驅動水平差異的最主要因素。
創新驅動水平的動態演進趨勢見圖4。從圖中可以看出,中國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的動態變化特征如下:第一,從Kernel 密度分布曲線的空間位置平移情況來看,隨著時間的推移,創新驅動水平分布曲線向右移動,尤其是從2007 年開始,這說明自從2006 年提出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后,各地響應比較迅速,創新驅動的地位在逐年提高。第二,從Kernel密度曲線的分布形態來看,2007年以前,主峰高度較低、寬度較寬,有無數個小波峰,表明2007 年以前,各地區創新驅動水平的差距比較大;峰值的最大高度和最小寬度出現在2020 年,這表明2020 年各地區的創新驅動水平差異最小。第三,從Kernel密度曲線的波峰變化來看,曲線的峰值變化在研究期間可以分解為兩個部分。2001—2007 年,創新驅動水平呈現由尖峰向寬峰發展的變化趨勢,變化趨勢較為明顯,尖峰略顯扁平,說明該階段各地區差異逐漸擴大。2008—2020 年,創新驅動水平呈現從寬峰向尖峰演變的趨勢,且變化較為明顯,說明這一時期區域間創新驅動水平的差距在縮小。第四,從Kernel密度曲線橫截面來看,有幾個主峰連續形成了波浪狀,周圍都有多個側峰圍繞,且側峰不斷右移,說明少數地區的創新驅動水平比較高,并且呈上升趨勢,同時也說明地區創新驅動水平的差異日益凸顯,逐漸呈現明顯的極化現象。

圖4 2001—2020年創新驅動水平動態演進
進一步,為了考察創新驅動水平地區分布,選取差異最小和差異最大的兩個年份(2007年和2020年)進行比較分析(結果略)。研究發現:西部和中部的創新驅動水平相對較低,而東部省份的創新驅動水平明顯優于其他地區,核密度曲線向右移,說明東部某些省份的創新驅動水平較高,其中北京位于全國創新的制高點,處于波峰位置,廣東、江蘇、上海等省份緊隨其后。這些省份屬于我國的創新源地、產業高地、經濟重地。而西部某些省份的波峰較低,譬如,青海、甘肅、寧夏、新疆相對處在較低的位置。造成這種差別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不同地區在地理位置、資源稟賦、交通建設、創新人才的吸引力等方面存在著巨大差異,加上地區間知識與技術存在溢出效應,因而會對當地的創新驅動水平產生不同影響;二是地區政策、制度差異可能導致創新驅動出現兩極分化,因此,需在后續研究中加入城鎮化、政府干預、基礎設施建設、工業發展水平和固定資產等因素進行分析。
本文聚焦創新驅動的內涵和內在作用機制,從認知基礎、主體投入、環境支撐和成果產出四個方面入手,構建創新驅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通過主成分分析法對創新驅動水平進行測度。結論如下:
(1)創新驅動內在作用機制經歷了從認知基礎和主體投入共同作用的最初階段,向成果產出的推進階段的轉變,提升創新驅動水平的關鍵是產出豐碩的創新成果。伴隨著研究階段從基礎研究向應用研究,再向產品研究的轉變,三大創新主體經歷由高等院校向研究開發機構轉移,再向規模以上企業轉移的轉變。
(2)中國創新驅動水平整體呈現穩步上升的趨勢,創新驅動水平進一步提升,中國省域創新驅動水平存在明顯的區域差異,東部高于中西部,這種非均衡地區差距有逐步擴大的趨勢。
(3)各省份技術要素發展不平衡,引起東部省份創新貢獻率逐步提升,但中西部省份創新貢獻率仍然不高,造成技術要素空間分布格局不合理,區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局面。
本文的研究表明,除少數經濟發達地區外,我國大部分地區的創新驅動水平還不夠高,導致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問題比較突出,應加強政策制度研究和改進,利用好創新驅動的擴散和溢出效應,淡化區域觀念,以創新生態系統建設為主導,構建大區域合作新格局。發達地區雖然創新意識比較強,但創新驅動水平與發達國家相比,還有一段距離要追趕。當前,科技領域的國際競爭及外部封鎖打壓愈演愈烈,迫使我們必須充分發揮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和超大規模市場優勢,不斷提高創新驅動整體效能。因此,需要培養創新主體的競爭意識并提高其參與創新活動的積極性,合理高效地對創新資源進行配置,激發創新驅動的活力,進行政策、制度的有效引導,培育滋養創新驅動的良好土壤,同時還要有持續創新的耐力。具體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1)提高人力資本的認知基礎,培養高素質人力資本,發揮人才在創新驅動中的支撐作用。(2)增強創新投入,用好各類資金,發揮投資在創新驅動中的核心作用。(3)注重成果轉化,建立良性循環體系,發揮體制在創新驅動中的保障作用。(4)堅持目標導向,營造創新生態,發揮市場配置對創新驅動的環境支撐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