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

邊疆“內地化”實踐:設治固邊與民國云龍的遷治之爭

2024-03-28 00:00:00楊江林
民族學刊 2024年12期

[摘要]“設治固邊”作為應對近代西南邊疆危機的重要方略,對維護邊疆社會穩定,推動邊疆“內地化”具有重要意義。民國時期,基于邊疆行政設置,緊鄰怒江門戶的云龍各地圍繞農耕、鹽業與邊防展開了近二十年的縣治爭奪。1929年石門以“鹽業中心”的經濟地位贏得縣治,但作為邊防重鎮的漕澗并未放棄“設縣”行動,而是立足滇西抗戰,借王驥“三征麓川”歷史提升地方名聲,以此推動“設縣”目標。盡管遷治之爭背后有著地方利益考量,但聚焦農業、經濟與邊防的民國云龍遷治之爭是近代西南邊疆“內地化”的地方實踐。而作為邊防重鎮的漕澗在“遷治”之爭與“設縣”行動中的失敗則揭示了近代西南邊疆建設中“設治固邊”“實業興邊”與“經濟強邊”的邊疆建設“整體觀”思想。

[關鍵詞]晚清民國;設治固邊;遷治之爭;邊疆“內地化”

中圖分類號:C95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24)12-0078-09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三征麓川”歷史記憶形塑滇西各民族的國家認同研究(21XMZ021)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楊江林,男,云南民族大學云南省民族研究所副教授,民族學博士,研究方向:西南邊疆史地和歷史人類學。

基于國家視角的“中國化”“內地化”和“一體化”等概念已成為探索歷史上邊疆民族地區“國家化”進程的重要路徑,而關于“國家化”“內地化”的探討在近代邊疆民族地區尤為突出。江應樑就曾指出,開發邊疆,要以政治為推動力,配合經濟開發和教育文化并重,來促進邊疆內域化。[1]陳征平在《近代西南邊疆民族地區內地化進程研究》中從政治、經濟、交通、文化等多個層面探討了近代西南邊疆民族地區的“內地化”進程。[2]而《民國時期云南邊疆開發方案匯編》一書則收錄了大量云南邊疆開發的計劃、方案和意見書,其中也涉及行政、屯墾、交通、教育、文化等邊疆建設的諸多領域,從而構筑了云南邊疆近代化的藍圖。[3]近代邊疆“內地化”建設具有多個面向,但作為基礎性條件的邊疆行政設置是本文討論的核心。凌純聲曾系統地研究了民國時期中國邊政制度,并認為盟旗制度、土司制度、政教制度和部落制度不利于國家政權統一及法令推行,因而提出統一邊區政權、保留邊疆土地公有制和培植邊民自治能力等改革原則。[4]49王文成指出:“近代云南邊疆民族地區通過和平‘改土歸流’、存土置流等方式,全面確立了土流并治的統治形式。”[5]29

為解決近代邊疆危機,云南邊疆民族地區在繼續保留土司制度的同時,又增設彈壓委員、行政委員、縣佐等流官政權。[6]4清光緒三十四年(1908)夏瑚任阿墩子(今德欽)彈壓委員兼辦理怒江事宜,并在《怒求邊隘詳情》中提出治理怒江邊地的十條建議,其中第一條便強調“宜建設官長,以資分治”。[7]146清末姚文棟在《云南勘界籌邊記》中指出:“流官一設,則名正言順,可以杜絕其覬覦也。且諸土司庇我宇下,亦有辭可執以謝之矣。近年,新疆、臺灣皆改建行省,而后外人不敢以兵再涉其地,其亦深得因時制宜之意者歟。”[8]39姚文棟肯定了土司制度這一傳統邊疆民族地區的治理模式,但也進一步強調“改設行省”對穩固邊疆民族地區的重要意義。[9]71民國時期,為維護邊疆社會穩定,云南采取大量措施推動邊疆行政建設。洪崇文指出:“民國時期,云南邊疆管理機構的重組經歷了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辛亥革命后,云南軍政府在邊疆地區的設治;第二個時期是北洋軍閥統治時實行省、道、縣三級制;第三個時期是國民黨新軍閥統治時,加強中央集權,廢除道制,實行省、縣二級制。”[10]79具體而言,陳元惠探討了“對汛督辦”由臨時設置機構逐漸演化為特別行政區的過程強調其在維護邊疆穩定、促進邊疆發展方面所起到的作用。[11]78李燕基于民國設治局的研究,揭示了民國時期云南邊疆民族地區政治制度發展變化的規律。[6]2王江成認為,設治局雖為“準縣”性質的過渡機構,但在邊疆民族地區發揮著一定的治理作用。[12]125凌永忠通過對云南殖邊督辦的研究指出:“殖邊督辦的設置使云南行政區劃的層級關系表現為沿邊地帶兩級制和三級制混合體系與腹地單一的兩級制并存的復合體制。”[13]1楊明輝強調:“民國時期,云南邊疆設置的對汛督辦、彈壓委員、設治局以及殖邊督辦等特殊政區形態,有利于完成對云南邊疆地區的縣政建設,以實現國家直接行管理職權。”[14]75“設治固邊”作為應對近代西南邊疆危機的重要方略,在鞏固邊疆安全,維護邊疆社會穩定,推動邊疆“內地化”建設中具有重要意義。然而,也正是由于近代云南邊疆行政設置的頻繁變更及其復雜性為地方社會的“治所”之爭創造了機會。從地方實踐來看,邊疆行政設置是一個復雜工程,其背后蘊含了政治、經濟和文化等系統考量,而“治所”作為行政資源和象征資本也是地方社會爭奪的焦點。

本文立足近代西南邊疆“內地化”建設,以民國云龍遷治之爭為個案,重點探討近代邊疆行政設置的復雜性,以及邊疆行政設置所考量的基本因素(如農業、經濟、邊防等)。通過作為邊防重鎮的漕澗在“遷治”之爭和“設縣”行動中的失敗,強調邊疆建設的“整體觀”思想,為當下邊疆建設提供有效借鑒。

一、“設治固邊”:遷治之爭的緣起

近代西南邊疆危機引起了云南省府的重視,并積極推行“設治固邊”之策,以推動云南邊疆民族地區的行政建設,而清末滇西片馬的失守直接引發了民國云龍的遷治之爭。云龍位于中國西南邊陲的大理白族自治州西部,緊臨瀘水、保山、騰沖等地。洪武十七年(1384),明王朝在瀾滄江西岸蛇山設云龍州,授段保為土知州,轄瀾滄江以西地區。明崇禎二年(1629),“因鹽設治”,云龍州治東遷雒馬井(今寶豐古鎮),從而推動了五井鹽業的開發與貿易,云龍與滇西保山、騰沖和怒江等地聯系日益密切。晚清時期,隨著英國占領緬甸,中緬邊境地區長期遭受西方列強的侵擾。清光緒二十六年(1900)正月,英兵數百,率蒲蠻千余人由界外入騰越廳屬茨竹、派賴等寨。該處撫夷左孝臣,千總楊豐榮以理阻之。十四日,英人遣通事巧言安慰左楊兩土職,使其無備。忽于夜間發號開槍,將茨竹、派賴、滾馬、小江各寨燒殺一空,土守備左孝臣和土練土兵一百四十名戰死,傷者無算。[15]124因寡不敵眾,左孝臣亦當時陣亡。英兵即占據該處,威逼土民歸順。這一事件,史稱“派賴事件”。“派賴事件”也被認為是英人入侵片馬之開始。[16]119清宣統二年(1910)十月,英軍2000余人從密支那出發向片馬進犯,次年占領片馬。英軍在片馬建造營房、修筑工事、私立界樁、設置行政機構、企圖長期統治。[17]315宣統二年十二月壬辰(1911.1.22)清政府電寄云貴總督李經羲:

“滇、緬北段界務,久未劃清。茲據探英兵將抵片馬,意圖占據。審時度勢,究未便輕啟兵端。應由該督飭地方文武,妥慎防維,毋任魯莽僨事。一面鎮撫漢、夷,免生驚擾。并著外務部磋商辦理,以維邊局。”[18]825

片馬事件后,李經羲委任云南陸軍講武堂總辦李根源辦理片馬防務,并會同迤西道籌辦交涉事宜。李根源率部分人員到達西陲邊境,作深入查勘,以為對付英國侵略軍,進行外交交涉的依據。[19]1151911年1月李根源等從昆明出發,分五路對滇西、滇西北邊疆進行考察。[20]121911年10月27日,滇西騰越爆發起義;10月30日昆明也爆發了起義,并于11月1日成立云南軍都督府,公推蔡鍔為云南都督。后大理隨即響應,而東進的騰越軍不明究竟,遂與已響應起義的大理軍發生沖突,釀成滇西事變,震動全省。蔡鍔乃任命李根源為陸軍第二師師長兼迤西國民軍總司令,全權處理滇西問題。[20]114民國元年(1912)5月3日,云南省都督蔡鍔致電李根源師長:“西防交涉,片馬而后,又以云龍所屬當其沖。該處地瘠民愚,自上年來,頗有外向心理,此宜早為之所。”[21]450此后,李根源等考察怒江登埂、六庫、老窩等五土司地,并報《電復蔡都督請改登埂五土司為瀘水縣文》:

“江電敬悉,云龍州治,現住保豐(寶豐古鎮),地居山箐,戶口稀少,實有未便,惟勢扼要,昔人建治,頗有深意。漕澗人戶稠密,商賈輻輳,平原寥闊,土地膏腴,州署移漕,較為適宜。惟建公署,修監獄,及籌設一切經費,約需叁千金。該州公私窘困,故請添設漕澗巡檢,以資佐理,蒙準照辦在案。至于石門,距保豐僅數十里,遷之無益,不遷亦無損。督銷事關鹽課,設署專員,所以重責成而期整頓,地方官行政司法萃于一身,勢難兼任也。羅母得景在怒地,現景紹武殖邊隊即駐營于此,似勿庸另行添兵。至該州僻居一隅,交通不便,添設郵電局,誠為要圖,乞飭總電局迅籌辦理,曲硐為永榆要道,永榆線長,設一分局,遇有阻窒,易于修理,萬不能移遷別地。”[22]48

盡管李根源并未直接強調將云龍州署遷至漕澗,但從《電復蔡都督請改登埂五土司為瀘水縣文》內容來看,民國元年,緊鄰怒江的云龍各地已經開始了遷治之爭。1912年5月3日,云南省都督蔡鍔在《致李根源電》中就指出:“茲據王九齡陳請辦法數條:一、該(云龍)州署前因井而設,于政治地理大不適用。近來遇事掣肘,即生其弊,宜令州治速遷石門,以利交通而資敏活,惟舊城附郭紳民反對,擬用暫遷字樣。令該州兼辦督煎,以省冗員……。”[21]450王九齡是云龍石門井人,同盟會成員,1912年2月被任命為安平同知,7月任昆明呈貢知縣,后又升任云南財政總長。[23]552面臨邊疆危機,石門籍士紳王九齡以兼辦鹽務為由,報請州治速遷石門。而在李根源看來,“漕澗人戶稠密,商賈輻輳,平原寥闊,土地膏腴,州署移漕,較為適宜。至于石門,距保(寶)豐僅數十里,遷之無益,不遷亦無損。”[22]48由此,也就激勵著漕澗文人鄉紳不斷推動縣治之爭。

漕澗位于云龍縣西南部,緊靠怒江,接瀘水、保山等地,是從怒江進入大理之門戶,也是云龍境內最大壩區。清末滇西片馬等地遭英軍入侵,緊鄰瀘水、片馬等地的漕澗是抵抗英軍入侵的前沿陣地,其邊防地位極其重要。閔為人在《片馬緊要記》中指出:“一旦變生不測,英兵由片馬出云龍,直截永平一帶;由麻栗壩出鎮康,直截潞江一帶。四面受敵,防不勝防,永人死無葬身之地矣!永為滇西咽喉,永郡如失,云南豈能保乎?”[24]71片馬失守后,邊臣大吏和地方精英均已意識到漕澗的邊防地位,并將云龍天耳井之國民軍半哨移駐漕澗,以為聲援。[22]49此外,李根源等也提出在怒江五土司地區改設瀘水縣的計劃。李根源在《電復蔡都督請改登埂五土司為瀘水縣文》中指出:“源于該五司地方,前曾躬親游歷,略知梗概,其幅員相埒,習慣相同,人民之性情,風俗之純樸,亦無以異,茲擬請將該五司并改一縣,名曰瀘水縣,縣治即駐老窩、或駐卯照。”[22]49瀘水與云龍僅一江之隔,英軍占領片馬引起了云南省軍政府的重視,并積極推動瀘水設縣,以加強怒江地區的行政設置和邊防建設。民國元年(1912)九月二十一日,云南軍都督府蔡鍔發布命令:

“乞迅核示遵,以免紛爭,而誤邊局。再查英修片馬小江等路年底即扃,瀘水設縣宜速,乞電林委克日到差。(云龍)知州潤身叩寒印等情前來,除令迤西道轉飭林委春華,克日赴瀘任事外,合行令仰該司會同財政實業兩司,查辦具復核奪。切切勿延。”[25]576

民國二年(1913)云龍改州為縣,屬騰越道管轄。[23]34云南省軍政府根據李根源上呈的《電復蔡都督請改登埂五土司為瀘水縣文》,將保山縣管轄的登埂、魯掌、卯照三土司和云龍縣管轄的六庫、老窩兩土司地劃為一行政區,取名“瀘水行政委員區”,暫設署于六庫。[17]485在提請瀘水設縣之初,李根源等就有“設治”漕澗的設想,但卻遭到云龍權紳的極力反對。據1942年由漕澗文人鄉紳擬寫,分呈軍事委員會內政部省政府滇黔監察使署省黨部的《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指出:

“洎自遜清片馬失守,滇督李(經羲)積極備戰,適李公印泉巡閱滇西,親臨漕澗目睹此地之重要,擬設直隸州于此,旋因革命軍興其事,遂寢民國成立政府注意邊防,于(民國)元年始設巡檢于漕澗,旋改縣佐而治這前,民政長李公曰垓,決將縣治移于漕澗,遭云龍權紳反對。”[26]78

清末片馬失守,而怒江邊地仍由土司控制,其邊防建設極其薄弱,怒江地區岌岌可危,從而更突顯了漕澗的邊防地位。盡管清末李根源等就有在漕澗設直隸州來強化滇西防務的設想,云南省都督蔡鍔在《致李根源電》中也指出:“劃崇山以外之漕澗、老窩六庫各地為分州,并于六庫以上落母登各地駐兵防守。”[21]450后云南軍政府民政長李曰垓也決議移治漕澗,但在云龍權紳的反對下,移治漕澗的計劃并未實現。為進一步加強滇西防務,民國元年(1912)在漕澗設置巡檢,后又改為縣佐,直到民國二十一年(1932)裁撤。[27]1088

歷史上云龍經歷了多次遷治之爭,而每一次遷治都與邊疆局勢密不可分。宋代的云龍賧,元云龍甸軍民總管府均設治舊州,明代瀾滄江西岸的舊州作為“農業中心”而成為云龍州治所在地。而瀾滄江東岸的五井官鹽遠銷永昌、騰越等地,并在邊疆社會治理中發揮重要作用。隨著五井鹽業地位不斷凸顯,明末云龍州先后推動了云浪分疆、改土歸流和州治東遷。“其實云龍以鹽課為要務,井司遙隔,不無鞭長莫及之勢。明崇禎二年(1629),云龍州治東遷雒馬井(今寶豐古鎮)。”[28]22因此,“以農為本,還是以鹽為要”成為選擇云龍治所的重要考量。近代西南邊疆遭受西方列強入侵,邊疆行政建設成為推動邊疆“內地化”的重要舉措。晚清政府積極推行“設治固邊”之策,而漕澗作為云龍西部邊防重鎮的地位不斷凸顯,從而也再次引發了云龍的遷治之爭,圍繞農耕、鹽業與邊防的討論成為民國云龍遷治之爭的焦點。

二、農耕、鹽業與邊防:遷治之爭的焦點

“治所”作為行政資源和象征資本對地方社會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從而也成為各方爭奪的焦點。對于地處瀾滄江河谷的云龍來說,“治所”的意義就更為突出。正如丁潤身在《議覆云龍遷治詳》中指出:“竊查云龍幅員遼闊,幾與內地府轄區域等。惜多深山,鮮有平原,各鄉交通,甚形不便,移州問題,肇端于此。”《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也指出:“漕澗距縣府二百四十里,越一百余公里之三崇山,又隔瀾滄江,交通極感不便……。”云龍地廣人稀,山高谷深,交通極為不便是各地鄉紳爭奪州治的重要原因。遷治之爭也主要形成兩種意見:瀾滄江以西的三個鄉要求遷治于漕澗,而瀾滄江以東的六個鄉請求移治于石門。[29]575關于遷治之爭,作為云龍知州的丁潤身也有自己的打算。民國元年,云龍知州丁潤身電呈省府稱:

“月密奉批議移縣治,意見紛紜,潤已親臨查察,漕澗偏西而地寒,石門偏東而地狹,金泉諸多窒礙,王參謀言之最詳,惟忘及早解決,諸事因之廢弛。查云里舊州地居中心,田原廣腴,闔州食米仰給于此,且氣候適宜,便于桑梓,前明建設,已具深意。欲救云龍,首在實業,欲辦實業,非移舊州不可。”[25]576

清末,夏瑚在《怒求邊隘詳情》中提出治理怒江邊地十條建議就強調“宜廣招開墾,以實邊地也”。[7]146民國年間,實業救國是邊疆開發與建設的重要方略。羅群等指出:“民國時期云南墾殖事業的發展與墾務行政的完善,既是中國歷史上傳統移民實邊政策的延續,也是南京國民政府開發西南、提高糧食產量、發展經濟、穩固邊防以‘福邊利民’的重要舉措。”[30]118盡管最初云龍石門和漕澗等地圍繞鹽業與邊防展開縣治爭奪,但作為知州的丁潤身卻結合云龍的自然條件和發展優勢,逐一分析了移治漕澗和石門的弊端,并進一步強調舊州的地理優勢和農業基礎,從而提出了“實業興邊”之方略:“欲救云龍,首在實業,欲辦實業,非移舊州不可。”舊州被譽為云龍之糧倉,在《治云要策詳》中,丁潤身就強調:“按照墾荒規則及承墾條例略為變通,擬定云龍縣墾殖規則二十條,實行放任主義,破除豪紳把持,于限制強迫之中,寓督催勸導之意。如蒙允準,請即立案,則云屬有用荒地,不出數年,可期墾殖無遺,各項實業,亦可以振興。”[31]574此后,云龍漕澗、舊州、石門等地成為遷治之爭的主角,而農耕、鹽業與滇西防務則成為云龍遷治之爭的焦點。丁潤身在《議覆云龍遷治詳》中指出:

“究之考其形勢,驗之實際,滄江以西,共有三鄉,以農為業,所恃者地利;滄江以東,共有六鄉,以鹽為業,所恃者人力。移石門則偏于東,移漕澗則偏于西,仍留金泉于石門則無損絲毫,于漕澗則似虞鞭長。且自移州問題發生以后,紳民爭喧,黨派岐出,以鄉閭為干戈,視桑梓如秦越,地方官顧此難免失彼,重西必至移東,不速解決,貽害匪淺。”[29]575

自移治問題發生后,紳民爭喧,黨派岐出,云龍各地矛盾不斷激化。據相關文獻,當時石門、寶豐、漕澗地方鄉紳及旅省人士各具文呈報省府,有遷治之爭。從民國云龍遷治之爭來看,農業、經濟與邊防等成為近代邊疆行政設置所考量的重要因素。而在遷治之爭中,當地文人士紳結合地方特色積極運作,據理力爭,并重點圍繞邊防地位、交通優勢和鹽業中心等展開論戰。漕澗士紳趙聯攀具報稱:“漕澗一隅,雖居云龍西南,實為滇西邊防要隘,門戶東通云、喬,南聯騰、永而近片馬,北接諸夷,又系云、喬、喇各井運鹽通衢,西面要沖,與騰沖相似,可謂邊防一小商埠……,請移州治于漕澗。”[32]8石門士紳呈文稱:“石門四達九衢,一旦有警,不惟轉餉運糧便于征調,即守望策應亦居于不敗之地。石門居各井之中,有鹽課提舉之設,后置大吏于天井,繼而置督煎督銷于石門,今則場署、稅局皆在石門。云龍因井設治在昔,故請移治石門。”[32]8寶豐旅省士紳楊近道具文稱:“州紳王九齡等請移治石門,趙聯攀等請移治漕澗,均各有理由,惟財政艱難,民不聊生,懇請仍照舊治(雒馬井)。”[32]8主張遷漕澗者提出“為鞏固國防(因靠近片馬)計”,主張遷石門者提出石門為五井中心,便于經濟交流,主張回遷舊州者提出云龍應“以農為本”,而主張保留寶豐者則認為寶豐三百年政通人和,繁榮穩定,不遷為上。[33]108在《議覆云龍遷治詳》中丁潤身客觀評述了石門、漕澗、寶豐等地文人鄉紳的遷治理由,并對時局展開分析:

“方今改革伊始,百廢具舉,庫帑空虛,挹注維艱,一言移州,需款必巨,求之于公,固屬不易,取之于民,亦難羅掘。此楊近道請仍舊治之為得也。門戶不固,則堂奧不守,大盜入室,則珍藏皆空,英侵片馬,云如累卵,漕澗適當其沖,與其補牢于亡羊,何若防患于未然,此趙聯珠請移漕澗之非失也。王九齡請移石門,得失參半,要之無論州之移與不移,邊防不得不固,財之足與不足,邊備不得不修,但言固邊防,非速移重兵駐扎不可,言修邊備,非實力經營瀘水不可。”[29]575

寶豐楊近道以“庫帑空虛,挹注維艱”為由,仍請治雒馬井,而漕澗趙聯珠以邊防建設為由請移治漕澗,王九齡則要求遷治石門。丁潤身則認為,“云治之移與否,無足輕重,識時者諒已早見及之地。”丁潤身進一步肯定了邊防建設的重要性,并強調:“但言固邊防,非速移重兵駐扎不可,言修邊備,非實力經營瀘水不可。”民國元年九月,云南省都督蔡鍔選據各類移治呈文令民政司長李曰垓會同財政、實業兩司查辦,具復核奪,切切勿延。[25]576但由于云龍各地紛爭不休,各有理由,而北伐(護國運動)在即,縣知事丁潤身離任(1915),云龍移治之事就此擱置。據《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指出:

“縣知事丁潤身聽權紳之纜,請愿代表遭不測之禍,至民國八年經地方呈請設縣,蒙省署令飭騰越道署查報而道署復轉飭云龍縣知事張世勛查復,張公徇云龍權紳之請,居中阻止,張公連署兩任,從此設縣之議莫敢重提矣。”[26]79

到民國八年(1919),漕澗地方呈請“設縣”,但在云龍權紳的阻止和反對下,“設縣”之事不了了之。晚清民國時期,鹽業在云龍地區具有重要影響,五井鹽商是云龍權紳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作為云龍五井之鹽銷往滇西騰龍邊岸重要門戶的漕澗“設縣”將有礙于五井鹽業貿易,因此也就屢遭云龍權紳的阻止和反對。而出生于云龍寶豐鹽業世家的董澤此時已是云南軍督府秘書,但其并未參與云龍的遷治之爭。后人認為董澤為唐繼堯妹夫,故而有意“避嫌”。[33]109到1928年,石門旅省士紳李菘等復以“縣署失中,民生倒懸,俯懇準于遷署石門,以救民命而圖發達,固國防而利行政”具文再次呈報省政府。此后,云龍縣參議會副議長施瓊仍請照治于寶豐,而十三里民眾請移舊州,遷治之爭再次興起。經過反復爭訟,云南省政府令移治石門,飭令代縣長張炳林親詣石門,會同地方紳首勘定縣政府及教育、建設、警團各機關駐地,委派專員籌款興修,工程告竣后,擇期遷移。[32]9民國十八年(1929)云龍縣公署改為縣政府,并歸省府直管。云龍“縣治”從雒馬井遷至石門,移治修理縣政府用洋三千余元。[23]45此后,石門作為縣治成為云龍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并一直延續至今。

三、“設縣”行動:遷治之爭的延續

民國元年(1912),在石門井設云龍督銷局,管理所轄各井鹽課,按月向財政司匯解。民國二年(1913)鹽稅作為借款抵押,取消督銷局。民國四年(1915)成立云龍鹽井稅局,并由云南稽核分所派員直接管理征解事宜。[23]285云龍鹽井稅局的設立為云南省府提供了大量鹽稅,而云龍石門籍旅省士紳王九齡、李崧等也在石門的遷治之爭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最終,石門以“鹽業中心”的經濟地位贏得縣治,1929年云龍縣治從寶豐古鎮遷往石門井。但在民國動亂之際,占據邊防地位的漕澗始終沒有放棄“設縣”計劃。據漕澗鎮HTQ介紹:

“民國元年漕澗設巡檢,后改巡檢為縣佐就遭到云龍權紳的反對。民國八年(1919),漕澗地方又呈請愿書,要求設縣,仍遭阻止,未蒙府允。從此設縣之意莫敢重提。到抗日戰爭(滇西抗戰)時期,漕澗再次請求設縣,并擬命名為西靖縣,但未獲批準。”

民國二十一年(1932),云龍撤銷漕澗縣佐后,漕澗地方再次申請“設縣”,但因人力關系,漕澗的“設縣”行動再次失敗。[26]79而此后的滇西抗戰進一步凸顯了漕澗的邊防地位,這也讓漕澗鄉紳文人再次燃起了“設縣”夢想。為支援滇西抗戰,1937年12月滇緬公路開工修建,并于1938年8月正式通車。滇緬公路途經云龍石門、寶豐、功果橋、保山瓦窯等地,并成為滇西抗戰的生命線。而緊靠云龍漕澗的怒江沿岸是滇西抗戰的重要防線,滇西抗戰與漕澗所強調的邊防地位十分吻合。滇緬公路的開通,以及滇西大反攻也不斷突顯了漕澗所強調的戰略地位。因此,為提升漕澗的影響力,也為堅定滇西抗戰之決心,民國戊寅年(1938)閏七月,漕澗鄉商學警士等眾人在漕澗嘎窩修建王驥墓塚。據民國《建樹王尚書墓碑序》指出:

粵指史冊,云南原系荒服,莊蹻開滇,漢武置郡,歷朝憚于遠客僅事霸。延至元明,麓川為患,屢討不克。正統間,尚書王驥奉命三征,犁其庭穴,永奠山河。茲邊隅安靖,漢人多移植其間,用夏化夷,悉遵華制,相率來歸,司沃王化,三百年來胥此為賴,惟以功高身危,慘遭藥毒,歿于漕澗,舉世無聞,亦可哀矣。尚書之葬于嘎窩,歷代相傳,初尚未敢書信,殆遍考,綱監明史、南詔野史、滇啟、明史本記緬,各云南蠻司志滇省云南佳徵志諸書意見眾岐莫衷一是,不但功賞有所不同,即年月事實亦屬差異,乃詳推其由,方悉班師之際,朝有也先之寇,途有平越之圍,史家不明其生死去向,因傳聞之誤,作意度之詞。然而營址猜存,野歷可考,荒塚凄涼,人所共覩,足見歷代之口傳非虛,此其證一,而邦人君子□□尚書豐功偉業,歌報莫由,乃立廟奉祀,用表欽崇。全縣黎眾多蒙神佑,威靈顯赫。時先儒楊名飏親輯匾聯,匾額溟然生氣,聯曰:浩氣三崇山半壁,西南資保障;精英漕澗水,千秋德澤荷威靈,懸于廟楹,以明神武,此其證二。民國丙寅歲于營址旁掘戈矛斧鉞,現存廟中,以供眾覽,此其證三。綜上所述則尚書之墓固屬無疑,乃請工造墓碑,用表尊敬之至意,從此文人騷客致多憑吊之處□□□□亦有崇拜之所,尚書事跡因之益顯,漕澗聲名因尚書而亦彰。唯建□□□□教甚巨,尚希邦人君子樂予輸將以促其成,不特神知。必佑地方□□□□□□□□,謹此為序。

碑文指出,明正統年間,兵部尚書王驥奉命“三征麓川”,直搗麓川巢穴,鞏固了祖國西南邊疆,推動了漢夷互動,維護了邊疆社會穩定。然而,王驥功高身危,慘遭毒害于漕澗而無人知曉。通過對歷史文獻的考察和民間傳說的梳理,漕澗文人、鄉紳等認為王驥被毒害后葬于漕澗嘎窩確屬無疑。為表達對王驥的尊崇,彰顯其“三征麓川”的功績,同時也為益彰漕澗聲名,提高漕澗影響力,民國戊寅年閏七月吉旦,漕澗鄉商學警士各界敬立王驥墓塚。

面臨晚清西南邊疆危機,邊地文人基于“三征麓川”歷史記憶,將王驥塑造成為“威震滇西,保境安民”的三崇神。[34]135隨著王驥融入滇西邊地的三崇信仰,“相傳三崇為漢將,于漕澗中夷毒”的民間傳說成為漕澗鄉紳文人提高漕澗聲望的象征資本。王驥墓塚是地方鄉紳基于民間傳說,將文化資本實體化,以求其“威震滇西,保境安民”,同時也用于彰顯漕澗聲名,以此推動其再次申請“設縣”的計劃。據《明史·王驥傳》記載:“(王驥)數月請老,又三年乃卒,年八十三,贈靖遠候,謚忠毅。”[35]4560王驥“三征麓川”中被毒害于漕澗戛窩屬民間訛傳,但王驥墓塚的修建是地方社會基于民間傳說的文化實踐,這一實踐背后隱藏著地方社會的生存邏輯。王海俠則指出:“在對象征資本進行理解時,一定要將象征資本置身于‘實踐邏輯’的范疇之中。”[36]從王驥崇拜到王驥墓塚的修建是特定歷史場域下象征文化的再生產,并實現從象征文化向象征資本的轉變。因此,應將王驥墓塚置于民國云龍遷治之爭的歷史場域來考察。修建王驥墓塚的背后是再次喚醒王驥“三征麓川”的歷史意義,從而凸顯漕澗作為邊防重鎮的歷史地位。《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指出:

“究查屬縣云龍之漕澗地居東經九十九度,北緯二十六度處滇西國防最前線,為歷代用兵駐防之區,怒山高黎貢山雄障左右,滄怒兩江夾流東西,西連片馬、騰沖,為入緬要道,在昔有明中葉王驥總督云南軍務,三征麓川督駐皆于此,盞滇緬接壤數千里皆瘴雨蠻煙之區,惟此地氣候與昆明相若且有高屋建筑之勢,無煙瘴之苦,誠極邊之要隘也。”[26]79

就如漕澗士紳趙聯攀具報稱:“漕澗一隅,雖居云龍西南,實為滇西邊防要隘,門戶東通云、喬,南聯騰、永而近片馬,北接諸夷,又系云、喬、喇各井運鹽通衢,西面要沖,與騰沖相似,可謂邊防一小商埠。”[32]8漕澗的邊防地位一直是當地文人士紳爭奪縣治的重要籌碼。《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也再次強調漕澗的邊防地位:

“幾希查滇緬北段防線之要道有四:一為片馬,一為灰坡,其他則雙虹、惠通兩江橋。而片馬、灰坡、雙虹等處莫不通達于漕澗,及六庫、康爛、栗柴壩各渡口,亦莫不通達于漕澗。瀘水雖然設治然孤懸怒江之西,蠻夷雜處煙瘴之鄉,僅能控制片馬而已。每遇匪患及緊急之時設治局則遷于怒江東岸之六庫,視為常事。”[26]80

在《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中漕澗文人士紳不斷強調漕澗“設縣”的理由:(1)若漕澗設縣則統行控制,可扼守滄怒兩江攻守裕如,于國防之軍事價值甚大;(2)復查前英人借傳教為名,曾百般誘惑,茍非人民深明大義則恐早為片馬之續,此誠漕澗事可無黨政軍長官之明證,是故應溯李公之主張非設縣于漕澗不足以鞏固國防而資軍備也;(3)復查云龍煙戶一萬六千余戶,除漕澗部份外尚有一萬四千余戶,其面積人口賦稅尚較昌寧、永平、漾濞等縣為多。[26]81《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強調:

“漕澗設縣是無損于云龍而有益于國家,孰重孰輕鈞長明鑒,萬里不待民等之嘵賣也。當茲國家至上,民族至上,軍事第一,勝利第一之秒,凡于國有利者未敢緘默,是以湯誠請愿,懇請將漕澗改設縣治,并擬命名為“西靖縣”,預祝國家西防平靖,如蒙俯允側新縣治之區域人口賦稅懇請府統籌計劃派員勘定庶將來一切行政軍事得將按次而理,不致片馬第二事件發生矣。”[26]79

在《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一文中,漕澗文人鄉紳基于地方傳說,以王驥“三征麓川”駐軍漕澗來表明漕澗自古以來就是極邊要隘。同時也陳述了漕澗申請設縣的緣由及其過程,并基于當下滇西抗戰之局勢,表明漕澗設縣是無損于云龍而有益于國家的大事。在滇西抗戰時期,漕澗再次請求設縣,并擬命名為“西靖縣”,以表達預祝國家西防平靖之意。然而,在云龍權紳的反對下,《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并未獲得批準。而隨著滇西抗戰的勝利,以及怒江沿線的邊防建設,作為邊防重鎮的漕澗也喪失了其要求“設縣”的基礎,此后漕澗“設縣”之事不了了之。自1929年云龍縣治遷往石門井(今諾鄧鎮),石門作為云龍縣治一直延續至今。而作為邊防重鎮的漕澗在“遷治”之爭和“設縣”行動中的失敗也表明“實業興邊”“經濟強邊”在近代邊疆建設中的重要意義,其呈現的是近代邊疆建設的“整體觀”思想。

四、結語

近代西南邊疆危機引起了云南省府的重視,并在邊疆土司地區積極推行“設治固邊”之策,增設彈壓委員、行政委員、縣佐等流官政權。“設治固邊”作為應對近代西南邊疆危機的重要方略,對維護邊疆社會穩定,推動邊疆“內地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然而,從地方實踐來看,邊疆行政設置是一個系統而復雜的工程,其背后更蘊含了政治、經濟、邊防和文化等系統考量,而“治所”作為行政資源和象征資本也是地方社會爭奪的焦點。

明清時期,云龍經歷了數次遷治之爭,“以農為本,還是以鹽為要”成為歷史上云龍選擇“治所”的關鍵。清末滇西片馬的失守再次引發了云龍的遷治之爭,而占據邊防地位的漕澗成為背后的推手。此后,云龍舊州、石門、漕澗等地圍繞農耕、鹽業與邊防展開了近20年的遷治之爭。瀾滄江以西的三個鄉要求遷治于漕澗,瀾滄江以東的六個鄉請求移治于石門,而云龍知州丁潤身則強調“欲救云龍,首在實業,欲辦實業,非移舊州不可”。漕澗基于邊防地位要求“設治固邊”,舊州立足農業優勢提出“實業興邊”,而石門憑借“鹽業中心”的經濟地位強調“經濟強邊”。經過激烈斗爭,1929年石門以“鹽業中心”的經濟地位贏得縣治,但占據邊防地位的漕澗并未放棄“設縣”行動。隨著滇緬公路的開辟,以及滇西抗戰的反攻,漕澗的邊防地位不斷凸顯,并通過修建王驥墓塚,借“三征麓川”歷史凸顯地方名聲,以此推動“設縣”目標。晚清民國時期,邊防在邊疆建設中具有重要意義,然而在民國云龍遷治之爭中,占據邊防地位的漕澗卻以失敗而告終。盡管遷治之爭背后有著地方利益考量,但聚焦農業、經濟與邊防的民國云龍遷治之爭是近代西南邊疆“內地化”的地方實踐。邊防建設是以維護邊疆安全為根本,是近代邊疆開發與建設之基礎,而“實業興邊”“經濟強邊”才是近代西南邊疆開發與建設之目標。因此,農業、經濟與邊防的三位一體所體現的邊疆建設“整體觀”才是民國云龍遷治之爭對當下邊疆建設的重要啟示。

注釋:

①明清時期云龍五井鹽業主要銷往滇西永平、保山、騰沖等地,故歷史上云龍與滇西邊地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交流非常密切。

②明崇禎二年(1629),云龍因鹽設治,云龍州治東遷雒馬井(今寶豐古鎮),到1929年云龍縣治遷往石門,寶豐作為云龍縣治長達300年。

③丁潤身,曲靖縣人,同盟會員,辛亥革命中,隨軍到大理,在榆軍中充記室。民國元年(壬子)秋,調任云龍縣長,時年未滿三十,博學多才,有一腔反清斗爭,革故鼎新的革命豪情,在云龍做了一些有益于人民的事。《云龍文史資料》(第1輯),第73頁。

④又寫為楊迎道,云南講武堂乙班畢業,1933年云南部隊60軍183師18團(后為1088團)成立第二補充大隊,任副大隊長。(《古鎮寶豐》,第252頁。)

⑤張世勛,字薌庵,漢族,云南省石屏縣人,民國9-16年(1920-1927年)任云龍縣知事,在任內的主要政績是:主撰《云龍縣造報地志書》,發起開墾跑馬坪荒地為良田百余畝;籌修清水河(瓦工河)至石城水溝通水;修成溝通云龍與保山、騰沖等地運鹽要津——功果鐵鏈橋;創辦縣立中學堂和開設平民習藝所,造福一方。

⑥董澤,字雨蒼,白族,云南省云龍縣寶豐人,云南省督軍唐繼堯妹夫,東陸大學(云南大學前身)第一任校長。從1922-1927年,董澤先后任云南教育司長、交通司長、財政司長、富滇銀行總辦等。(《古鎮寶豐》,第250頁。)

⑦李菘,字秋農(原名銘鼎),白族,天耳井人。1911年辛亥革命后,李菘在親友資助下,負笈至昆明,考入省中,畢業后從軍。1927年,云南發生“二·六”政變(倒唐),龍云當云南省主席,將滇軍縮編為三個師,開赴滇西,追剿唐繼堯殘部,此時,李菘調升朱旭師任參謀長,不久升任副師長。(參考《云龍縣志》第553頁)

⑧HTQ,男,89歲,白族,云龍漕澗街人,2017年7月25日訪談。

⑨民國《建樹王尚書墓碑序》,由于碑文較為模糊,以上部分內容參考了舒瑜:《試論云龍諾鄧的“三崇”信仰》一文。

參考文獻:

[1]江應樑.請確定西南邊疆政策[J].邊政公論,1948(1).

[2]陳征平.近代西南邊疆民族地區內地化進程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3]林文勛.民國時期云南邊疆開發方案匯編[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

[4]婁貴品.論凌純聲的邊政改革主張與邊疆建設貢獻[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41(04):49-55.

[5]王文成.土流并治在近代云南邊疆的全面確立[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3,(04)29-34.

[6]李燕.設治局:民國云南邊疆建設的新舉措[M].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13.

[7](清)夏瑚.怒俅邊隘詳情[C]//方國瑜.云南史料叢刊(第12卷).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1.

[8](清)姚文棟.云南勘界籌邊記[M]//馬玉華.中國邊疆研究文庫初編·西南邊疆卷(四),哈爾濱: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13.

[9]段金生.清末民初政學精英邊政認識的演變——基于西南邊疆史事的分析[J].思想戰線,2019,45(01):66-67.

[10]洪崇文.民國時期云南邊疆管理機構的重組[J].云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02):82-87.

[11]陳元惠.從國防與外交機構到特別行政區——清末民國時期云南對汛督辦的設立與演變[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8,(02):78-88+149.

[12]王江成.民國時期設治局對邊疆民族地區的治理[J].湖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33(06):125-131.

[13]凌永忠.論特殊政區視域下的云南殖邊督辦[J].文山學院學報,2016,29(04):1-7.

[14]楊明輝.民國時期云南邊疆特殊過渡型行政區劃研究[J].學理論,2015,(21):74-75.

[15]尹明德.云南北界勘查記[M].民國·滇緬界務調查小組報告民國二十二年刊本影印.

[16]張子建.關于“片馬事件”的研究[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05):117-121.

[17]云南省瀘水縣志編纂委員會編.瀘水縣志[Z].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

[18]云南省歷史研究所編.《清實錄》有關云南史料匯編[G](卷四).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

[19]謝本書,李成森.民國元老李根源[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9.

[20]洪崇文.李根源治邊事跡考[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04):12-15.

[21]蔡鍔.蔡松坡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

[22]電復蔡都督請改登埂五土司為瀘水縣文[C]//李根源.新編曲石文錄.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8.

[23]云南省云龍縣志編纂委員會編纂.云龍縣志[M].北京:農業出版社,1992.

[24]片馬緊要記[C]//馬玉華.中國邊疆研究文庫·初編:西南邊疆(第4卷).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13.

[25]中華民國云南軍督府令[C]//云南省云龍縣志編纂委員會編纂.云龍縣志.北京:農業出版社,1992.

[26]漕澗請求設縣報告(稿文)[C]//何特群.漕澗文化[M].(未公開出版).

[27]云南省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續云南通志長編[M](上).昆明:昆明工學院印刷廠,1985.

[28][雍正]陳希芳編纂;周祜點校.云龍州志[M].政協云龍縣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云龍縣志編纂委員會,1987.

[29]議覆云龍遷治詳[C]//云南省云龍縣志編纂委員會編纂.云龍縣志.北京:農業出版社,1992.

[30]羅群,童巍雄.“福邊利民”:民國時期云南墾務行政與邊疆治理研究[J].思想戰線,2019,45(06):109-120.

[31]治云要策詳[Z]//云南省云龍縣志編纂委員會編纂.云龍縣志.北京:農業出版社,1992.

[32]云龍縣委員會編.云龍文史資料[M](第6輯).昆明:云南民族印刷廠,2013.

[33]云龍縣委員會編.云龍文史資料[M](第9輯).昆明:云南民族印刷廠,2013.

[34]楊江林.晚清滇西邊地的王驥崇拜與國家整合[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49(05):129-137.

[35](清)張廷玉,等.明史·王驥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4.

[36]王海俠.以實踐邏輯再闡釋象征資本——基于象征資本的多重面向與運用[M]//黃宗智,尤陳俊.歷史社會法學:中國的實踐法史與法理.北京:法律出版社,2014.

收稿日期:2024-08-29 責任編輯:賈海霞

主站蜘蛛池模板: 国产成人精品18| 四虎免费视频网站| 欧美人与性动交a欧美精品| 亚洲男人的天堂网| 东京热高清无码精品| 日韩av手机在线| 老色鬼久久亚洲AV综合| 中文字幕在线观| 国产一级在线观看www色| 国产精品冒白浆免费视频| 天堂成人在线视频| 国产后式a一视频| 99这里只有精品免费视频| 激情亚洲天堂| 玖玖免费视频在线观看| 亚洲国产综合第一精品小说| 真实国产精品vr专区| 91精品国产91欠久久久久| 亚洲色图综合在线| 国产激爽大片高清在线观看| 特级aaaaaaaaa毛片免费视频| 九色视频线上播放| 国产自产视频一区二区三区| 欧美亚洲中文精品三区| 亚洲精品无码抽插日韩| 欧美成人怡春院在线激情| 狠狠色丁香婷婷| 精品自窥自偷在线看| 中国国语毛片免费观看视频| 久久狠狠色噜噜狠狠狠狠97视色| 99偷拍视频精品一区二区| 久久久久无码国产精品不卡| 国产第一页亚洲| 99热这里只有精品久久免费| 成人韩免费网站| 四虎国产成人免费观看| 伊人久久久久久久| 亚洲日韩第九十九页| 91丝袜在线观看| 人妻精品久久无码区| 女人18毛片一级毛片在线 | 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 黄色网在线免费观看| 最近最新中文字幕在线第一页 | 成人一级免费视频| 一本一道波多野结衣av黑人在线| 在线观看亚洲成人| 美女黄网十八禁免费看| 日韩区欧美区| 中文字幕首页系列人妻| 看你懂的巨臀中文字幕一区二区 | 免费人欧美成又黄又爽的视频| 欧美国产精品不卡在线观看| 亚洲一区二区日韩欧美gif| 四虎影视8848永久精品| 亚洲精品片911| 91精品啪在线观看国产| 欧美日一级片| 99热这里只有精品5| 国产高清色视频免费看的网址| 高清久久精品亚洲日韩Av| 国产成人一区| 在线观看国产一区二区三区99| 精品久久高清| 伊人精品成人久久综合| 亚洲AV无码乱码在线观看裸奔| 无码中文字幕乱码免费2| 高清国产在线| 国产三级成人| 国产在线精品99一区不卡| a天堂视频| 国产91熟女高潮一区二区| 亚洲毛片一级带毛片基地 | 中文字幕在线免费看| 国产日韩精品欧美一区喷| 99色亚洲国产精品11p| 欧美人人干| 成人日韩视频| 亚洲国产亚洲综合在线尤物| 亚洲第一黄色网址| 久久国产精品波多野结衣| 毛片免费在线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