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為探討正念與睡眠質量的關系,以及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在其中的鏈式中介作用。筆者對83名國家二級以上足球運動員進行問卷調查,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對回收數據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正念、心理疲勞、生理疲勞和睡眠質量彼此存在顯著相關;正念不能直接影響睡眠質量,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起完全中介作用。得出結論為正念是睡眠改善的間接影響因素;對運動員做好疲勞恢復能夠減弱心理疲勞對睡眠質量的影響;對運動員開展正念訓練,能夠有效降低身心疲勞,提高睡眠質量。
關鍵詞:正念注意覺知;睡眠質量;足球運動員;生理疲勞;心理疲勞
運動員睡眠質量的高低與體能恢復和運動表現有著密切關系[1],足球運動因其項目強調間歇性、高強度的反復沖刺跑,快速、劇烈的拼搶以及頻繁的換位,對體能的需求及能量的消耗都比較大,易導致身心疲勞的發生。充足而高質量的睡眠則是保證足球運動員體能恢復的必要條件。一般來說,足球運動員要保證每晚10~12個小時的睡眠及午睡[2]。但對于競技體育運動員來說,常年的高強度訓練和比賽,積累了不同程度、不同部位的肌肉勞損,如果無法得到及時恢復,反而會對運動員的睡眠質量產生消極影響,如因疼痛導致無法入睡等[3]。另外,由于運動員訓練、比賽生活承擔的壓力極大,常因擔憂比賽成績、比賽失利、比賽獲勝等產生情緒波動[4]。長期處于負性情緒或情緒調節無效的運動員更易產生心理疲勞,且有研究表明,高水平運動員的心理疲勞程度較高[5]。一項對射擊運動員的情緒健康與睡眠質量的關系研究中發現,情緒困擾和心理疲勞與睡眠障礙關系密切[6]。基于此,筆者從運動員睡眠質量視角,引入心理疲勞、生理疲勞作為中介變量,構建正念對睡眠質量的影響路徑模型,為幫助運動員改善睡眠質量,提高訓練效果和運動表現提供實證依據。
一、理論基礎及研究假設
1.正念與睡眠質量的關系
正念是個體對當下身心狀態有意識地、不加批判性地覺知,既不沉迷于過去,也不投射未來[7]。正念主要有三種成分,即“有目的的意識”“關注當下的注意”和“對內在經驗不作判斷和反應”。Howell等人通過對加拿大大學在校生的正念水平與睡眠質量關系進行研究,結果發現正念水平越高的大學生,睡眠質量越高[8]。高正念水平的運動員能夠高度覺察當下,將注意集中于當下的訓練任務和比賽,能夠接納負面情緒并不做自動化的反應,這些都減少了壓力和負面情緒的困擾,保證睡眠不受雜念、焦慮的干擾,避免過度思考,讓思維平靜下來,有助于更好地入睡和夜間醒來后再次入睡[9]。此外,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交感和副交感神經系統更趨于平衡,神經喚醒水平維持在一個相對合適的范圍內,有助于睡前放松,促進入睡。反之,對于正念水平較低的運動員,更易陷入反芻思維、過度思維,容易對日常訓練、生活中遇到的壓力、負性事件產生軀體、認知和情緒的自動化反應,如過度擔心憂慮、陷入低自我評價等,進而導致入睡困難、易醒、早醒等低睡眠質量癥狀。因此,提出假設H1:正念對運動員睡眠質量具有正向預測作用。
2.心理疲勞的中介作用
競技體育的最終目的是戰勝對手,奪取冠軍,而運動員需要承受大負荷、高強度訓練,所以疲勞的產生是必然的。運動員的疲勞通常表現為身體疲憊、精神倦怠、注意力減退、工作效率下降。疲勞可分為生理疲勞和心理疲勞,心理疲勞主要是由于神經系統的高度集中和長時間重復某一動作練習而導致的疲勞,主要表現為訓練、比賽中無法集中注意力,運動動機減弱,回避訓練,人際沖突等[10]。足球運動不僅需要運動員有較強的體能和專業技術,與隊友之間的配合默契程度也會影響到運動員的情緒狀態,一次成功的模擬賽會提高運動員的積極心態;反之,當配合默契度下降時,則會出現氣憤、焦慮、擔心等個體失敗焦慮情緒,易導致運動員心理疲勞。運動員正念水平的高低主要表現在注意集中水平、情緒調節能力、對負性情緒的接納程度等方面,正念水平低的運動員更容易受分心刺激、焦慮情緒等干擾,不能將注意集中在訓練內容和比賽上,增加了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發生概率[11][12]。足球運動不僅對體能和速度有較高的要求,而且運動員需要在短時間內做出快速而準確的判斷和反應,以應對場上的變化。因此,在賽場上,運動員要平衡和協調體能、技巧、注意調節和認知決策之間的關系,這就易發生認知加工競爭,既要協調體能分配,還要對有限認知資源進行有效利用,易導致暫時的“額區功能減退”狀態,產生心理疲勞,進而引發睡眠障礙[13]。據此,提出假設H2:心理疲勞在正念與睡眠質量間具有中介效應。
3.生理疲勞的中介作用
生理疲勞是指由于肌纖維反復收縮和舒張持續做功而導致的能量消耗以及乳酸堆積產生的酸痛感帶來的疲勞。正念水平低的運動員自主神經系統處于失衡狀態,會促使身體的應激反應加強,增加了身體在應對壓力的能量消耗,從而加重疲勞感。同時,正念水平低的運動員由于感知能力較弱,對身體的疲勞信號不敏感,往往不能及時調整訓練計劃和休息,導致身體疲勞的進一步積累[14][15]。然而,過度的生理疲勞并不能促進睡眠,反而會降低睡眠質量。這主要是由于疲勞往往與過度的神經興奮和肌肉酸痛有關。一方面生理疲勞加速機體的新陳代謝,導致心跳和呼吸都加快,進而刺激神經系統使大腦皮層處于高度興奮的狀態,而這種興奮狀態使運動員很難入睡;另一方面,劇烈運動會導致肌肉明顯收縮,引起機體內大量乳酸堆積,從而使運動員感覺肌肉酸脹不適、疲勞倦怠。如果這種肌肉酸脹在短時間內無法得到充分緩解,就會使人難以入睡[16]。因此,提出假設H3:生理疲勞在正念與睡眠質量間具有中介效應。
4.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的鏈式中介作用
長期的心理壓力和負向情緒會導致神經系統的興奮性降低,調節功能減退,大腦神經傳導效率降低,進而減弱了大腦與身體各部位的聯結,如反應速度、動作協調性下降,使運動員感到生理疲勞[10]。而且,心理疲勞會導致皮質醇等激素水平升高,影響能量供應和肌肉修復,使身體疲勞感加劇。因此,提出假設H4: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起鏈式中介作用,假設模型如圖1。
二、研究方法
1.調查對象
本研究調查對象為2024年在國家體育總局秦皇島訓練基地(中國足球學校)參加比賽和集訓的隊員,主要為2023—2024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聯賽大學女子高職高專組全國總決賽,2023—2024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聯賽大學男子高職高專組全國總決賽,第三屆中國青少年足球聯賽(U15組)全國總決賽 ,2024中國足球協會五人制足球青少年錦標賽(U19)等比賽隊伍的國家二級及以上足球運動員,共83名(60男,23女),平均年齡為17.7±4.56歲,運動年限為5.3±5.05年。
2.測量工具
正念水平采用中文版的正念注意覺知量表[17],該量表為單維度量表,包括15個條目,采用Likert 6級計分,從“幾乎總是(1分)”到“幾乎從不(6分)”,總分越高,代表運動員的特質正念水平越高。內部一致性信度系數為0.882。
睡眠質量采用劉賢臣等翻譯的中文版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量表(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18],由19個自評和5個他評條目組成,其中第19個自評條目和5個他評條目不參與計分,因此本研究只對18個自評條目進行了調查,該量表包括睡眠質量、入睡時間、睡眠時間、睡眠效率、睡眠障礙、催眠藥物和日間功能障礙7個成分。得分越高表示睡眠質量越差,本研究只采用總分來評估運動員的總體睡眠質量。
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采用晏寧編制的運動員訓練狀態監測量表(全表)中的疲勞和心理疲勞分量表[19]。其中生理疲勞主要采用疲勞分量表進行測量,共包括6個條目,心理疲勞主要采用心理疲勞分量表進行測量,共包括5個條目。所有條件7級Likert計分,從“出現頻率低(0分)”到“出現頻率高(6分)”。內部一致性信度分別為0.902和0.886。
三、研究結果
1.各變量的相關分析及在人口學變量上的差異檢驗
對正念、心理疲勞、生理疲勞和睡眠質量進行Pearson積差相關分析(表1)。結果發現,正念與生理疲勞、心理疲勞、PSQI得分呈顯著負相關,生理疲勞與心理疲勞、PSQI得分呈顯著正相關,心理疲勞和PSQI得分呈顯著正相關,變量間的關系顯著滿足中介效應的檢驗條件。
2.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使用Mplus 8.0進行中介效應檢驗,以正念為自變量,以睡眠質量為因變量,以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為鏈式中介變量。結果顯示(表2),正念水平對睡眠質量的直接預測作用不顯著,但間接效應顯著。具體來看,正念“心理疲勞”“生理疲勞”睡眠質量這條路徑顯著,其他兩條路徑正念“心理疲勞”隨眠質量,正念“生理疲勞”睡眠質量均不顯著(圖2)。
四、討論與分析
1.正念訓練對運動員睡眠質量的影響分析
通過改善生理疲勞可以緩解正念與心理疲勞對睡眠質量的負面影響,正念訓練有助于改善心理疲勞、生理疲勞和睡眠質量。
相關分析的結果發現正念與睡眠質量呈正相關,這與Howell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20]。研究結果表明,正念與睡眠質量顯著相關,但前者對后者的預測作用不顯著,未支持H1,這說明正念水平不是影響運動員睡眠質量的直接因素。根據假設模型的檢驗結果,在本研究中這一直接預測效應并未得到證實可能是因為正念水平的高低是睡眠質量的遠端影響因素,更多通過其他近端因素起作用。正念與其他改善睡眠質量的因素不同,主要從提高覺察身心能力、接納情緒的能力等方面入手,提高了對負向情緒、壓力的容納能力,這進一步拓展了有關睡眠質量的影響研究。但是正念對睡眠質量主要通過個體的近端內在因素起作用,因此在探討影響或改善失眠的因素時,既要關注運動員覺察、接納情緒的能力,還要充分重視運動員的疲勞恢復在改善睡眠質量中的作用。
結果顯示,在正念影響運動員睡眠質量的過程中,正念不會直接通過心理疲勞影響睡眠質量,也不會直接通過生理疲勞影響睡眠,未支持H2和H3。但是,心理疲勞和生理疲勞起到鏈式中介作用,支持H4,心理疲勞的提高會加劇生理疲勞,反之,有效降低運動員的心理疲勞會降低由此帶來的連鎖反應。這提示,運動員的疲勞恢復要引起教練員和相關管理人員的重視,正念水平較低的運動員往往更容易出現心理疲勞,而生理疲勞能夠加劇正念和心理疲勞之間的連鎖反應,降低運動員的睡眠質量。因此,通過改善生理疲勞,如利用肌肉放松、物理治療、訓練后拉伸,緩解心理疲勞對睡眠質量的消極影響[21]。實踐證明,若足球運動員高強度訓練或比賽結束后,采用慢走或慢跑做整理活動,其機體的血乳酸消除速度要比靜坐、靜臥時快1倍[22]。另外,足球運動員在慢走、慢跑時可以適當做一些肌肉伸展性動作,但要注意節奏不易過快,且動作幅度不宜過大。整理活動有助于緩解運動員肌肉纖維痙攣現象,改善運動員肌肉血液循環機能,減輕運動員由高強度運動產生的肌肉僵硬與酸痛感,從而快速消除運動員的運動疲勞,使體能得以恢復[23]。此結果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可以通過改善身體疲勞來緩解低水平正念和心理疲勞對運動員睡眠質量的負面影響。
2.正念訓練對運動員心理和生理疲勞的影響分析
足球運動員因項目特點易產生心理和生理疲勞,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心理疲勞程度低且有諸多優勢,要監測運動員比賽期間身心疲勞與恢復情況。
作為團體項目,運動員由于長時間從事單調、重復性地大強度密集訓練,更容易導致心理和生理疲勞。足球運動對耐力、爆發力和敏捷性都有較高要求,同時還需要在短時間內做出決策,這是一項心理運動和感性認知技能相結合的運動,如組織協調、運動決策和快速反應,團隊集體和個人戰術配合一直以及情緒調控。而且,足球是一項具有不可預測性的開放技術運動,運動員必須在不斷變化的情況和外部節奏環境中做出反應,對認知資源損耗也比較大,包括注意范圍轉換、持續注意、傳球決策等,因此對計劃和策略的認知要求更高,這些認知需求的提高和高負荷運動量易導致心理疲勞,包括反應下降和情緒耗竭。尤其在比賽季,連續的比賽、旅行和對手水平導致在競技時期對集體模式的高身體和精神需求。足球運動員在賽季比賽期間的高負荷和較差的恢復,強調需要監測運動員在整個比賽期間的身心疲勞和恢復情況。此外,本研究發現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心理疲勞程度較低,首先,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能夠敏銳地覺察身體感受,覺察自身的狀態和需求,能夠及時調整自己的心境狀態和行為。其次,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更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比賽和訓練任務上,較少出現擔憂比賽失利、反復回憶或陷入過去的失敗經歷等想法、情緒,有較強的抗壓能力[24]。最后,正念水平高的運動員對負向情緒不回避、不壓抑、不抵抗、不反應,接納負向情緒的程度更高。由此可知,對運動員開展正念訓練是改善心理疲勞,進而改善生理疲勞和睡眠質量的有效手段。
然而,本研究主要探討了運動員的正念水平影響睡眠質量的作用機制,加深了對運動員睡眠質量影響因素的認識,為提高運動員睡眠質量提供了一定科學依據,但仍存在不足之處。其一,研究屬于橫斷面設計,無法得出因果結論。今后可以結合實驗研究進一步驗證作用機制,或采用縱向追蹤研究探討正念、身心疲勞對睡眠質量的影響。其二,研究只是通過問卷調查了正念與睡眠質量之間的作用機制,未來可以運用干預方法,如正念冥想、身體掃描、正念呼吸等形式,提高運動員的正念水平。同時,通過肌肉放松、拉伸、按摩、物理治療改善生理疲勞,提高運動員的睡眠質量。
五、結論
正念是睡眠改善的間接影響因素。對運動員做好疲勞恢復能夠減弱心理疲勞對睡眠質量的影響。對運動員開展正念訓練,能夠有效降低身心疲勞,提高睡眠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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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23年度國家體育總局科技創新項目“國際一流訓練基地疲勞恢復再生中心體系構建”(項目編號:23KJCX044)階段性成果]